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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黑夜说永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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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流年付了车钱,提着滑轮箱站上了青石台阶,敲响了木门。没等多久老板娘就出来了,看上只是个朴素的农妇模样,办了简单的登记之后便极热络的帮着叶流年把箱子搬上了二楼,嘱咐她上下楼脚步声都轻着点,楼下套房还住了一对年长的游客。

可是走这类的木楼,脚步再轻也是会有声音的,叶流年索性脱了鞋直接踩在房间的地板上,打量着小小的房间。
就像司机说的一样,简单干净,家俱都是新的,透着清新的原木味道。窗前有张小小的书桌,甚至还有网络的插线,叶流年很满意,其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沙河口,也不知道这次来要住多久。唯一确定的是她只是个没地方可去的人,而现在所能做的,只有自我放逐。S市混乱不堪的情况都是因她而起,大概她离开了就好,傅意泽……会把她忘了,毕竟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还那么短。
算了,还是不想了,洗漱之后又简单的收拾了下便钻进被子,很温暖。

第二天早上,叶流年是被楼下炒菜的香味“勾醒”的。隔音不好,还能听到老板娘中气十足的笑声。即然醒了,索性也不睡懒觉了,叶流年把自己收拾利索了,裹了件大毛衣就出了房门,下楼到院塘中庭。
作者有话要说:活动得到书的亲们,地址尼…
PS:本文已签约花火出 版,所以后面结局部分有可能会在出 版前停更,有可能,极有可能……




、第 24 章

昨晚上太晚没仔细看,中庭也颇具民国小家小户风,院塘里还有口井,旁边搁了张矮桌。一个年纪颇长的老夫人靠在藤椅上晒太阳。说是老夫人,其实保养得宜,衣着气质更不像寻常人,一身休闲装扮倒是比不修边幅的叶流年还时尚些。此刻瞧着叶流年下楼来,便极和善的微笑着打招呼,“小姑娘起的蛮早。”

叶流年颇汗颜,主要是为了小姑娘这个叫法……

“婆婆您好。”叶流年礼貌的回应着。
“小姑娘过来一起吃早饭吧,厨房那边马上就做好了。”婆婆朝她招手,正说着,一楼里间又走出来个气轩宇昂的长者,手里拖着个行李箱,边走边嗔怪着,“佩芝,你也不问问人家是不是要出去玩。”
被称为“佩芝”的老夫人便像小女孩儿一样扭头,“小姑娘明明才起来,就是出去玩也填饱肚子再玩啊,是不是,小姑娘?”
最后一个问题当然是冲着叶流年的。
坦白讲,由于从小没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叶流年并不大擅长和老年人沟通。可人和人之间的缘份是奇妙的,仅几句话而已,叶流年就颇喜欢这对老年夫妇了,她看得出他们很恩爱,是一种让人羡慕的恩爱。而通常老年人表达出的爱意又不会让周边的人觉得肉麻,反而感觉温暖的妥贴。
“好啊婆婆,我吃过了再出去。”
“你看,我说吧。”佩芝婆婆颇得意的眼神,瞪了老伴一眼,“你就是这么武断。”
那老先生也并不生气,表情虽像是严肃,可眼神中对老伴儿的柔和却是装不来的,他招呼着叶流年一起围坐在桌旁,刚坐下,老板娘就乐呵呵端着个大托盘从厨房里出来了。有热气腾腾的粥,花卷、煮鸡蛋,外加几样农家小菜。
“哟,都在就太好了,我还正寻思着上楼去叫你呢,现在的年轻人肯早起的不多了。昨晚睡的好吗?”老板娘热络的问着叶流年。
“挺好的,这里很安静。”叶流年笑着肯定。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呀。”佩芝婆婆好奇的插话进来。
“我叫叶流年,婆婆叫我流年吧。”
“嗯嗯,这位是我先生,姓陆,你叫他陆爷爷吧。”
“哦……好,陆爷爷。”叶流年忙主动帮着两位老人家盛了粥。
“流年呀,你一会儿准备去哪里玩?”佩芝婆婆好奇的问。
叶流年犹豫了下,“我只是两年前来过这里而已,一会儿出去沿河随便走走吧,也没什么目的地。婆婆,你们来这里也是旅游吗?好像这个季节出来不大对。”
“我们不是旅游,就是寻一寻故人。”陆爷爷中气十足的回答着,“刚好有时间,就来了。”
“嗯。”叶流年点点头,看着桌旁的行李箱问着:“已经要离开了吗?”
“我说多住几天,就是他不肯。”佩芝婆婆仍旧嗔怪的语气,“难得出来一次,呆不了几天就要回海平。”
“每年不是都来了,你这老太婆。”
“那祝你们一路平安。”叶流年忍不住笑了。

遇到一对陌生的老夫妇,只不过是她此次行程的一段插曲而已,她多想能像他们一样,在年老的时候,和相守一生的人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住上几天,聊聊天,看看风景。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自己的年纪的确还算年轻,心态却好像已经苍老了,今后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快乐,听天由命吧。
吃过早餐,送两位老人家上了车,这诺大的楼里只有她一个游客了,却也是叶流年目前最想要的状态。
“这两位老人家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老板娘唏嘘着,递给叶流年一杯热茶。
“为什么?”
“唉,听说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是死在沙河县的,车祸。”老板娘惋惜的摇头离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叶流年怔住了,她很难相信那两位老人家来这里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这么惨痛的过去。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伤痛不会因为相比较而减轻,面对比自己更痛苦的人,叶流年只有沉默。

她住了下来,一口气交了整月的房钱,然后过着日出而写,日落而眠的平静日子。不再写剧本,只写些心情类的小短篇,她努力不去想过去,努力不去拼凑那些零星的回忆。可笔下的小故事每每会有一些小小的细节钻出来的,写时浑然不觉,完稿时才会恍惚、怅然。

不写稿的时候,她就去沙河边发呆,甚至还买了些纸钱带到河边去烧,代替端凝祭他的父母。这也是她能为端凝做的唯一的事情了。其实叶流年也知道自己不会长时间的消沉下去,她一定有办法重新活过来,她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一个月不够就两个月,两个月不够就一年。
以年为单位的克制,她不是没有试过,她坚信只要她肯,只要不被打扰就好。可她却错了,她忘记了不被打扰决定于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没人要来打拢。

可有个人是跟端凝不同的,此人的执着坚硬度是堪比金刚钻的,于是叶流年只能扯着脖子对着从山坡上跑近了人大声质问:“你怎么来的!”
这个人耸耸肩,“跟你一样,飞机,然后汽车。”
叶流年相当相当痛苦的捂住脸,“真是被你打败了。”
“承让,承让!”傅意泽双手抱拳,客气的说着,眼睛里闪着极其无耻而得意洋洋的光。

叶流年,你往哪里跑!

好吧,其实能知道她在沙河口几乎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并不是傅意泽有多么的神通广大,实在是……叶流年的机票和古镇票都是是通过安程网订的,而一个星期后,安程网已经把行程单和发票寄到了叶流年的春暖花开。再然后,傅意泽承认自己做了不道德的事,他一看见是安程的信封,就立刻擅自拆开了……
所以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体现在傅意泽身上尤其正确!

“叶流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聪明?”
叶流年恨不得把牙呲出来否定。
“你是不是觉得我脸皮特厚?”
叶流年恨不得把头点掉。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不能让你就这么甩了我。”
“那算您甩我成吗?求您了!”
“不成!”傅意泽斩钉截铁的回答,“我长这么大没这么生气过,都是你害的。那天晚上我搂着你的时候就想好了,你这个女人太可恶,我不报复回来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气。另外我也有很多事要问你,我不能眼看着你破坏我姐姐的幸福,我有责任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叶流年怔怔的看着理直气壮的傅意泽,居然就被他气的笑了起来。
一个星期了,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笑了,她以为至少还要恢复很久的时间才会有笑的心情,可原来不是的。
即使你都愁的以为自己快死了,只要能逗你笑的那个人出现,你就笑了。

于是小木楼里又多了一个客人:傅意泽。
并且不管叶流年再怎么咬牙切齿的盯着他,都不能阻止老板娘对他的喜爱……






、第 25 章

“住几天?”
“她住几天我住几天。”傅意泽一指旁边的叶流年,“她给您添麻烦了吧,唉,其实她人不错,就是在家被我惯坏了。都多大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多亏遇到了您这么美丽又善解人意的老板娘收留她!”
“哈哈哈哪里哪里~~~”老板娘笑成一枝花。
“我是付了房租的!”
“钱可不是万能的。”傅意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应该明白这句话的道理吧,难道我是为了钱才追你追的这么远?”
“诶,小俩口吵架不算什么,床头吵了床尾就合了。”
“我们不是小俩口。”叶流年愤愤的抛下一句话,转身蹬蹬的跑上楼,“是天敌。”

天敌不天敌的,要过一过才知道。
傅意泽并不拦她,由着她跑走。她又瘦了,头发仍旧张扬着,脸上并没显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还是那么若有似无的、淡漠的。她是个奇怪的人,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有最丰富的情绪,也可以让人在刹那间觉得那些丰富的情绪根本就是个零。
傅意泽咬牙切齿的承认,一物降一物这句话是正确的,他巴巴的跑来,做些结局未知的事情偏偏还甘之如饴。

“叶流年,叶流年,出来,下楼!”
早饭过后,叶流年本打算静下心好好写点东西,可电脑文档里的字刚打出几排而已,这会儿又听到傅意泽的声音,不由得气急败坏的冲出房间,扶着楼梯扶手往下看,傅意泽穿的很随意,就站在中庭,抬着头笑。
“你不工作别人还要工作!”
“我们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你总窝在楼上干什么?别再说你要写字养家糊口,我可不信。”傅意泽根本不理会叶流年的恶劣态度,“下来,出去走走,老板娘说今天河边有集市不错。”
“不错你个头!”叶流年呲之以鼻,“你没看见快下雨了吗?在河边走小心水鬼把你拖去!”
“真是个狠毒的女人,我们可以赶在下雨之前回来。”傅意泽摇头叹息,“你自己选择吧,要不就自己下来,要不我亲自上去把你请下来。”
叶流年攥紧了拳头,她承认自己从没接触过比傅意泽还要厚脸皮的人,任她东南西北风,他自岿然不动……

其实如果抛开所有的烦心事,河边的确是个很好的去处。晚上的时候够静谧,连时间都似乎显得悠长。而白天的时候也够热闹,颇有些江南水乡的味道。今天的确是个赶集的日子,可天气也确实很阴沉,沿岸的百姓都拥到河边来采购一些腊肉香肠之类的农副产品。叶流年被傅意泽一路扯着朝前挤,
看着他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不禁也觉得好笑的抱怨,“这集上的东西没哪样是你需要的,真不知道你逛个什么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透透气吧,也陪陪你,让你心情好一点。”
“我真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叶流年苦笑。
“我也不知道。”傅意泽说的不是假话,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若论漂亮,他不是没见过美女。若论性格,叶流年跟“好”字差了十万八千里。若论生活习惯及爱好,他和叶流年更是没什么交集。可喜欢这个词本身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可解释。
“看来我让你别跟着我也是不可能咯?”
“很明显是的。”傅意泽耸了耸肩。
“局面会很复杂。”
“现在也不简单。”
“你姐姐不会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叶流年说的是实话,她似乎是没有“姐姐”缘的人,从端影到傅意朵,就没一个姐姐会认可她,再者说,她自己本身也是个姐姐,不成功的姐姐。
“她是她,我是我,我跟你在一起对她也有好处,免得你有机会跟我未来姐夫复合。”傅意泽的话一直是这么直接了当,“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跟我试一试,即使这辈子你只守信做一件事,也得是这件。”
“你可真霸道。”
“跟你学的,因为你油盐不进,叶流年,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别扭的女人。”
“那是因为你遇到的女人没一个比我更倒霉。”
“哪里倒霉,遇到我就是你的幸运,最大的幸运。”
叶流年无语的看着傅意泽,笑了起来。她并没有被傅意泽强大的逻辑打败,只是觉得傅意泽跟曾经的她很像。
曾经的她也这么不讲理,尤其是在面对端凝的时候。
“来之前,我跟端凝谈过你。”傅意泽直视着叶流年,甚至注意到她的眼睛在听到端凝这两个字时也会瞬间的闪亮。
“哦。”叶流年的回答简单的言不由衷。
“我跟他说你来了沙河口。”
“……”
“我给他机会了,如果他还喜欢你,会来找你。”傅意泽摊了摊手,“我没打算独吞你,我会公平竞争。”
叶流年微皱了眉,“私自打开我的信件然后追过来,甚至还把我的去向告诉给端凝,傅意泽,你不觉得你的所谓绅士行为会伤害到我吗?”
“你也会生气吗?”傅意泽苦笑,“我以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介意,当我是路人。”
“傅意泽,没有什么公平竞争,从来就没有竞争会是公平的。或许你认为你表现出一个男人的勇敢、聪明、坦率、大度,可你问过我的意思吗?我没有比武招亲,我不需要你扯着大旗高喊着你不放弃的追我。你可以随心所欲,那是因为你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可我不行,在端凝的面前我已经把自己埋的深不见底了,你让我的感情干干净净变成一堆白骨不好吗?你非要挖坟鞭尸吗?你觉得有意思吗?你觉得反正端凝不会来找我,让我伤心至死然后就会跟了你吗?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那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傅意泽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叶流年勃然大怒,她的反应,她的情绪,只要涉及到端凝就会迅速崩溃,她不应该这样,不应该是这样。她不是那个轻松的叶流年了吗?不是那个稀里糊涂的傻姑娘了吗?傅意泽再一次觉得沮丧,这世上能让她失态的,仍旧只有端凝。

“好吧,我收回公平竞争的话,你就把我当成好朋友好了。为什么你要来沙河口,你和端凝当年为什么会分手,发生了什么,跟我说好吗?”

“我什么都不会说,那不关你的事!”叶流年没有眼泪,并不是不信任傅意泽,而是发生过的故事让她那么懊悔,悔的无法提及,悔的让她连再回忆一次都是挖心刻骨的痛。

可人是没办法控制大脑的,越怕的东西越容易在眼前浮现。可站在她身边的人变了,现在是傅意泽,两年前,是端凝。
两年前的初夏。虽然端凝并不明白为什么叶流年对沙河口有着那样的执着,可拗不过她,还是跟她坐上了通往沙河口的火车。
沙河口离S市蛮远,先坐火车,再赶汽车,路上大概需要50几个小时,好在还没到暑假高峰期,火车厢里人并不太多。叶流年执意让手长脚长的端凝睡下铺,她睡中铺。
对于热恋中的两个人来说,真是巴不得这一路再漫长一点,不下车才好,反正可以整天的腻在一起。
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出行,上次是海平。
叶流年那个时候性格仍旧是外向的,总好像跟端凝有说不完的话。其实大部分情况是她说,端凝倾听而已。偶尔她也安静一下,捧着本书看。可她一旦安静了,端凝又觉得浑身不舒服,时不时就站起来看看躺在中铺的她,不瞧则已,一瞧就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端凝惊讶的问。
叶流年趴在铺上哭的泪流满面,手中的书打开着。
“看悲剧小说?”
“不是……”叶流年哽咽不已。
“那是什么,怎么哭成这样。”端凝疑惑的把书拿过来,翻到封面看清名字:《敦煌旅游》。
“呃,旅游攻略书?”
“嗯。”叶流年点点头。
“看旅游攻略哭什么?”
“太气愤了!”叶流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控诉,“敦煌的宝贝都被外国人偷走了,抢走了,太气愤了,太窝囊了!”
端凝怔目结舌的看着叶流年,即无语又无奈又好笑又喜欢。她仍旧是短发,乱蓬蓬的,不会因为有他在就稍稍注意下形像,可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形像,那么自然、无拘无束、张扬、跳跃。端凝愿意用一切美好的词汇去形容叶流年,可却仍旧觉得没有哪些词汇能够足以代表她。
车厢里暖融融的,端凝忍不住揉了揉叶流年的头发,随即凑近了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上去,蜻蜓点水一样的离开。叶流年泪眼婆挲的嘟囔了句,“还要……”
端凝便微笑了,更深的吻着,吻着她的嘴唇,柔软、温暖。

白天睡的多了,晚上就精神了,尤其相对于端凝,叶流年的心情又复杂的要命。一方面她在心里甜蜜于有机会跟端凝单独出行,另一方面也异常忐忑不安。她知道自己必须揭开端凝身世的秘密,必须要残忍的告诉他真相,因为端凝有权利知道这些,有权利知道他的父母到底是谁,可是这些事情竟然是由她去做……以她当时的年纪跟阅历,还不足以更好的消化这些,只有躺在火车的铺位上辗转反侧怎么也不踏实,看看手机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正想关机,调成静音状态的手机却闪烁了起来,屏幕上的号码是叶流年无比熟悉的:端影。

叶流年咬咬牙,探头看了看对面下铺的端凝,他睡着,眉目掩在黑暗中。她决定再任性一次,小心翼翼的跳下铺位,拿着手机走向车厢的连接处。
回拔了端影的号码,一秒钟而已,对方已接听。
“你们在哪里?”端影的声音有些隐忍俊的沙哑。
“不关你的事。”
“你让端凝接电话!”
“他睡了。”叶流年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小小的快意。 
手机听筒里长久的沉默着,叶流年的耳边只有车轮滑过铁轨的声响。
“你们……去沙河口?”端影总算开口了,一字一句的问着。
叶流年不否认,也不承认,手机贴近耳旁而已。
“他的电话为什么总是关机?”
“他的电话在我包里。”叶流年回答着:“你别想再左右他,到了沙河口之后我会找最合适的机会告诉他一切,告诉他我从没背叛过他,从没瞧不起他,当初被迫离开他也是因为受你的胁迫,我会陪他在沙河口停留一段时间,最好能找到他父母的坟墓,知道他姓什么。”“他生活的好好的,你非要揭穿这些,叶流年,你太自私了!”
“好好的吗?”叶流年的手指握紧了,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他爱我,你知道吗?他爱的人是我,不是你!”
“叶流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
“行了端影,我受你的警告受够了,让端凝自己去选择吧,如果他因为我告诉了他真相而恨我,我认了!”叶流年颤抖着挂断了电话,关机。
火车进入隧道,声音骤响,巨大的摩擦声让叶流年一阵恍惚,及犹豫。有那么一刻她几乎被端影动摇了。叶流年不是不怕的,她怕真的像端影说的那样,揭穿了真相之后会让端凝更加的痛苦。可是没人能帮他做选择,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叶流年被巨大的恐惧和犹豫包围着,她强自镇定着情绪,慢慢的走回车厢自己的铺位,端凝仍旧睡着,铺位底部昏黄的夜灯让车厢里的一切有了一丝光亮。叶流年蹲了下来,蹲在了端凝的旁边,试图看清楚他的样子,蹲的越近,他的脸就愈发清晰。他的事业渐稳,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也对,从小到大他就是个大哥哥一样的存在,让人一见就有安全感,就觉得能被依靠。他好像睡的很深,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唇角上扬,带了抹隐隐的笑意,引得叶流年也微笑了起来。他侧面的轮廓很深,挺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颊、浓浓的眉毛,叶流年心里忽然就牵扯着疼,总是觉得出色如端凝,怎么会有那么不可提及的过去。他睡的好香啊……他的睫毛真长,弯弯的,原来男人也可以有这样的长睫毛……叶流年不自觉的伸出手指,轻轻的触上去,指尖痒痒的,酥酥的。

“摸够了没有?”明明是闭着眼睛的端凝,忽然悠悠的说了这么句话。
叶流年忍不住微笑,原来端凝已经醒了。
“怎么还不睡,不习惯在车上?”端凝抬起手,揉了揉叶流年的头发。
叶流年并不回答,也不迟疑,推了推端凝示意他往里躺躺,便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紧拥着他。
不算平时小打小闹的撒娇,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
端凝惊讶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护紧了她,后背紧紧的贴近了卧铺壁板,尽量给叶流年留出更多的空间,凑近她耳边说着:“一会儿乘务员会过来训人。”
“不管。”叶流年把头埋进端凝的颈窝,“反正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怎么了?”
“没怎么,我喜欢你。”叶流年腻着端凝,“从小就喜欢,今后也一直会喜欢,你也一样,永远不能离开我。”
叶流年的声音小小的、柔柔的响在端凝耳畔,原来声音也是会有一种魔力,就像被春风一样温暖细润的手在扶摸着。端凝的心跳不断加速,怀里的叶流年愈来愈紧的贴着他,那种柔软的感觉几乎让他失控,让他忘记了此刻还是在一个卧铺车厢里。他低下头,搜寻着叶流年的嘴唇吻了上去,深深的吻着,手指滑进叶流年的上衣下摆,逐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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