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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黑夜说永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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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次。”
“喂喂,方向,方向,要撞礁石了。”
“再说一次。”
“啊快打方向,前面是礁石。”
“再说一次。”
“你不要命啦,快左转。”
“再说一次。”
“我答应!”
“答应什么?”
“我答应嫁给你!!!!!”
“我“是谁?”
“端凝,我要嫁给端凝!”

“啊……”叶流年丢了方向盘,痛苦的捂住了耳朵,前方是悬崖,她们即将撞击上去,可快艇的方向盘在她喊出来的同时迅速被端凝大力的转向左侧,就像当初,一模一样。

快艇逐渐停了下来,而叶流年还在尖叫着,大声的。端凝不得不用力让她把双手放下,她的身体僵硬极了,眼睛里全是恐惧,那个已经出现的答案和名字让她怕的无以复加,端凝,端凝,她试图看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跟她同样,满脸泪水的男人。
“你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了吗?”端凝颤抖的声音说着,眼里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叶流年。
他反翦了叶流年的双臂,不管任何的约束低头吻了下去,吻上同样冰凉的嘴唇,吸吮着,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怀里。
一个吻的时间究竟有多长,没人会计算,直到叶流年近乎窒息了,瘫软在端凝的怀里。

“对不起……”端凝以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叶流年,抬起她的下巴。

她都想起来了是吗?恢复了记忆是吗?他紧张的注视着叶流年,等待着她的承认与接纳。可是叶流年接下来说出的话,再一次把他推向万丈深渊。

“请送我回家,立刻,马上!”叶流年眼里的猜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他害怕的茫然和痛苦。






、第 28 章

由夜氏投资拍摄的电视剧即将开拍,作为制片方代表的傅意朵参加了夜然亲自出面筹办的招待会,地点在夜园。

同时出席的,还有傅意泽和叶流年。
其实在海平住了一年了,傅意泽却从没真正参观过夜园,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叶流年身上,她去哪里,他便跟去哪里。
那晚,他知道叶流年被端凝带走了,姐姐傅意朵也知道,所以更加的讨厌叶流年。凌晨的时候,再一次出去寻找的傅意泽在家门口发现了呆呆的不知道坐了多久的叶流年,那一刻他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相反,他知道自己百般不愿面对的事实,大概快要发生了。他没有问什么,把自己变的像只鸵鸟。而傅意朵却狠狠的扇了叶流年一个耳光,叶流年破天荒的没有回应,眼里的不可名状一丝而过,她只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从此变的安静。
傅意泽知道,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也好,一旦叶流年变回了叶流年,一切就会失去,他将被打回原形。

“请各位嘉宾继续跟着我走,前面就是夜园的主体建筑慧庐,关于夜氏的所有传说也起源于此。”解说小姐的声音清脆而委婉,已经把夜园渲染成一个神秘的所在。
叶流年专注的听着,在本子上记着,这是她的习惯,却是这一年来养成的习惯。
或许她潜意识里害怕自己再忘记一切吧,傅意泽跟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直不了解她,甚至不知道她一直在害怕。

“慧庐是当年夜氏嫡系的长子长孙才有权居住的地方,海平靠海,地势险竣,也是自古以来的海上交通要路。海盗海匪极其猖厥。再加上水利失修,遇到台风或暴雨的天气容易有涝灾,所以在海平的富贵人家庄园不似内地的布局,反而以高层的木楼为主。也多了许多的防盗装备,比如门窗都是三层,最里层通风通气行走,最外层往往是厚厚的铁皮,厚厚的墙上还有外圆内方的枪眼,便于射杀来犯的人。”解说小姐带着大家一层层的向上走着,“三层以上平时是不对外开放的,今天的客人都是嘉宾,夜先生说了,可以随意参观。”
所有的记者及剧组的工作人员兴奋不已,闪光灯不停的闪着,这是难得的好机会。

叶流年忽然有了笑意,一步步踩在楼梯上,时光的流逝便从脚下一点点倾泻开来,觉得自己一定是与它有着什么样的渊源,不止是来过那么简单。

“意泽,郭董来了,我们去打个招呼吧。”傅意朵接了个电话,便走过来跟弟弟说着。
傅意泽看向叶流年。
“这也要她同意吗?”傅意朵心里的气再次涌上来,恨铁不成钢。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叶流年勉强自己给了个笑容,她看着傅意泽,忽然在心里有个声音说:他不是这样的,从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就在慧庐等我。”傅意泽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姐姐下楼。

“大家请跟我来,这间便是……”解说小姐已经带着嘉宾朝二楼走廊深处走去。

“那间是当初夜家的长子嫡孙夜玄住过的。”叶流年自言自语的笑笑,随即又怔住了,自己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以前也来过?
她看着大家都朝那个房间走过去,自己却不想跟着了,犹豫了下,静悄悄的继续上楼。每走一层,熟悉的感觉就愈发强烈。

“你对夜家这么熟。”
“当然了,好听嘛。不过夜家子孙那么多,我只和夜然熟悉一点儿。我还知道一些传说呢。”
“你这个八卦女。”
“你才是!难道你不喜欢夜园吗?”
“嗯,喜欢。”

零星的对话不可避免的又钻出脑海,叶流年早已熟悉了这种感觉,那个声音,她已经知道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可却不敢承认。
一步一步的继续朝上走,三楼、四楼……直到五楼,慧庐的灵魂所在。

其实自己为什么要上来?叶流年站在五楼的走廊上,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迈步。左侧是夜氏宗祠,右侧是那个传说中有人跳楼的平台,哪个似乎都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刚想转身下楼,却听见好像有人在讲话,鬼使神差的,就朝着有声音的右侧平台走了过去。

这不是她的幻觉或想像,平台上真的有两个人。叶流年偷偷站在木门之后,从虚掩着的门缝看到了夜然的背影,以及另一个这些日子以来让自己茶不思饭不想的人:端凝。
她下意识把自己隐起来,却竟然舍不得离开。
平台上的两个人都背对着她,朝着夜园大门的方向聊着天,浑然不觉已经有人上楼了。
叶流年忽然知道了自己一上午心神不宁的是为了什么,她早该知道端凝会来,或是她一直盼望着端凝会来,他和夜然是朋友,不是吗?

“这么说来,流年还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夜然说着:“要不要帮忙?”
叶流年紧张的全身僵住了。
“大概吧。”端凝的声音一如即往的低沉而富磁性,“我不确定她究竟想起来多少,可是她好像不愿意面对。”
“那么你呢?是放弃,还是继续。”
“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自己一年。”端凝侧过脸,脸上有苦涩的笑意,“不过那晚在海上,我好像有了答案。”
“说说看。”
“其实我一直在纠结的,并不是是否还爱着她,而是能不能。我一直怪她因为任性而让我失去了姐姐和父亲,我把离开她当成是对自己和她的共同的惩罚。我以为远离她就可以不想她,或者爱上其他人就好,可是我错了,大错特错。傅意朵曾经是那么自信而美丽的女人,现在却变得敏感、多疑。傅意泽……他是我最欣赏的弟弟,阳光、乐观,现在变得不自信、犹豫。我在想,我和流年之间的爱究竟伤害了多少个人,我们再纠结下去,究竟是对其他人好还是不好,公平还是不公平。我不想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不想说再爱叶流年是为了别人,我没那么伟大,从始至终都没有,我只是……爱她,从没间断。流年曾经写过一个故事的片断,是以她和端影为蓝本,我看到了,也质问过她那是不是真的,究竟是不是端影有错在先,她否认了,于是我便信了。这点上我不如意泽,意泽选择的是对她无条件的信任,而我却怀疑了她,所以我退缩了。现在……我想是时候揭开谜底了。”
“你不怕这样做的后果吗,不怕伤害到傅意泽吗?毕竟他照顾了流年一整年。”夜然问着。
“我已经伤害了他,和流年一起。我不介意他恨我,他该恨我。”
“你已经放下心事了吗?流年曾经害得你姐姐出车祸。”

端凝沉默着,许久没有回答。

门后的叶流年握紧了手指,不知觉间已经是满脸的泪水,她曾经……曾经害过端凝的姐姐吗?会有这样的事吗?难怪那晚在海上她会对想起过去有本能的抗拒,她推开了端凝,甚至在最近的这几天拒绝回忆一切!原来不止是觉得对不起傅意泽,还有另外的故事。

“我没有放下。”端凝一字一字的说着:“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爱她,并想给她幸福,如果可以的话,我和傅意泽一样,只希望她记得开心的事情,如果让她接纳我就必须接纳所有的痛苦,那我可以离开。”
夜然皱紧了眉,看着面前他极欣赏的端凝。他懂,也明白端凝说这些话背后的意义及力度,因为他也是跟端凝一样的人。他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只是抬起手臂,轻轻的拍了拍端凝的肩膀而已,“看来我也不该一直催着流年恢复记忆,这个戒指的主人……如果有缘,他会出现。”
夜然的手上握着一枚玉戒,当然,仿制的,交给剧组拍摄而已。这世上,有遗憾的人又何止端凝一个。

“叶流年,你就是有本事惹事!意泽在下面到处找你。”傅意朵的略带恼意的声音忽然在流年的身后出现,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平台上的人听到。

叶流年下意识转身,惊讶的看向傅意朵。

“哭什么?”傅意朵愕然看到流年脸上的泪痕,狐疑了片刻,伸手就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果然,她看到了让她又爱又恨的那个人。

“哈,原来如此。”傅意朵愤怒的笑了,如果不是夜然也在,她几乎要大笑。

“流年你在这里。”楼梯口说话的是傅意泽,他一脸的焦急走过来,“找了你半天,解说小姐说没看到……”
话停住了,因为他也看到了端凝和夜然。

夜然苦笑回应,自己似乎就是有着夹在所有人中间的体质,这样的局面,其他三个人事中人倒好,偏偏他这个局外人才是最尴尬的。

“端凝,好久不见。”傅意朵显然被这样的场面彻底激怒了,尤其发现端凝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叶流年的时候,更是恨的牙痒痒,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多大的克制力才能不失态,可她发誓,必要的时候她不怕失态。

“你来了多久?”端凝问着,却是对着叶流年。
“很久。”叶流年平静的说着,看着端凝。

不大的平台,四个人,可其他的人在叶流年和端凝的眼中都成了背景,没有了色彩。相爱的人是自私的,他们只能看到彼此,也只能意识到伤害了彼此。可不被爱的人从不肯承认这一点,他们试图最后一次努力,却一次次的徒劳无功。

“那个戒指能再给我看一下吗?”叶流年问着夜然,真的玉戒是她差不多用命换回来的,虽然这枚只是仿制,可叶流年多希望自己能想得起来,这究竟是属于谁。

玉戒躺在叶流年的掌心上,绿的很暗,泛着柔和的光,戒面上雕了奇怪的花纹符号,所代表的含义恐怕也只有专家和夜家的人才明白。
没用……即然再怎么专注的看,还是想不起来这戒指的主人究竟是谁,叶流年合上掌,握住这小小的冰凉。

“有什么好看的!”傅意泽用力牵住叶流年的手,“你要过去是吗?我给你!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你去我住的地方采访,然后写了一个小说叫套子里的人,我们在盛世的大厦里再次相遇,你独居春暖花开受伤,是我送你去医院,那个时候端凝在哪里?你被污蔑抄袭,一个人在紫络索喝醉,我去接你,那个时候端凝在哪里?你去沙河口,过着苦行僧一样的日子,我去找你,那个时候端凝在哪里?我陪你来海平,在火车上出事,你掉进江里九死一生,躺在病床上整整半年,那个时候端凝又在哪里?你不欠夜家的,戒指虽然是在你手里,可你也没义务帮他们寻亲,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找过去,找我们的过去,你和我的过去!”

“你放开她。”

叶流年的另一手臂,被端凝拉住了,他沉着脸,眉目低敛着,整个人箭一样绷紧了,并非怒,而是更深一层的威胁,一字一字说着:“她是不是要走,由她自己决定。”
“你这算什么,挑战吗?”傅意泽脸上绽出的笑意同样的寒冷,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跟自己欣赏过的未来姐夫如此针锋相对,“你有资格吗?”
“可以指责我的只有流年。”端凝的语气平静,可波澜不惊的背后或许是山雨欲来,“第一:你可以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流年,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要把她藏起来,她的记忆不该是个秘密,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第二,别奇怪我为什么会反击,能让我沉默的只有端凝而已,而我出现在她面前也只是因为,因为爱她……所以,别跟我比历史,你差得远!”

听着端凝的一番话,心更疼的不是傅意泽,而是意朵。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忍下去,所有的自尊、骄傲都没有存在的意义,自己的男人,到现在仍然爱着的男人,口口声声的说他爱的是别人!她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她也并非一个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的那种极端的人,可是……可是唯有爱情,求之不得,她宁肯毁掉。端凝的话额外耳熟,不用仔细回忆也能立刻知道是谁也说过。
是叶流年。
当日叶流年和夜然一起出现在文氏酒庄的时候,也曾像个骄傲的孔雀一样对着傅意朵说:“别奇怪我为什么会反击,能让我沉默的只有端凝而已,而我也从没打算再出现在他面前,所以……别来惹我!”

几乎一样的话,一样的语气,从叶流年和端凝的口里说出来,炸的傅意朵整个人快燃烧了,炽热的每一个字重重的烙在她每一寸心上,每一寸肌肤上。
“叶流年,你欺人太甚……”傅意朵喃喃说着,泪珠一颗颗迸出来,抬手大力扇向叶流年的脸颊。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拉着叶流年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松开了她,并试图挡住傅意朵的手,可傅意朵的动作太快了、太狠了,耳光不偏不倚的打在叶流年的脸上立刻见了红,傅意朵的力道过大,叶流年又忽然没有了端凝和傅意泽的钳制或保护,身子出于惯性朝一侧踉跄着,手臂刚好磕在楼梯尖角,手掌中握着的戒指与此同时飞了出去,小小的暗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它的命运将会是摔到楼下粉身碎骨。
其实它不过是仿制品,可在这一瞬间的叶流年看来,她看到了一切……
就像做梦一样,很多人常常觉得做了一夜的梦,而实际时间不过几秒而已。所有的记忆喷薄着、拥挤着,魔鬼一样争先恐后的钻出来,叶流年的潜意识逼着她绝望的喊出了声,“那是端凝的,不能丢……”
她喊了,与此同时,身体也跟着扑了上去,就像当初她不顾火车即将掉入江中一样,同样也没看到自己的脚下就是向下的、高高的楼梯。

或许那枚戒指注定了是不幸的,哪怕它只是仿冒品;亦或那戒指注定了又是幸福的,可以承载几代人的永生不渝的爱情。
叶流年的身体迅速向下倒去,迎接她的将是又
一场事故,她忘记了闭上眼睛,满心满眼的也只是她所爱的那个人,端凝。
可是她真的看到了,这次不再是她的想念。
端凝在最后一刻冲向她,拉住她,护住她,紧紧的抱着她一起滚下楼梯,代替她的身体承受下了所有的磕撞。
两个人终于相拥着,躺在楼梯底端的那一刻,端凝竟笑了,血虽然流过他的眼睛,可仍旧能看得见怀里的叶流年应是安然无恙。那是他今生最爱的人,是他今生见过的,最美丽的风景。
“还好,还好……”这是端凝在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番外


尾声番外:傅意泽篇

或者我不该回国,不该住在那个可以看得到江的小区,不该在那天打电话请钟点工,尤其不该给这个假冒的钟点工开门。
她说,她叫叶流年。

认识她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是爱。
后来我以为我明白了,我以为爱一个人,就是可以为她改变自己,改的面目全非。
看来我还是错了。

叶流年和端凝的婚礼是在夜园举办的,她没有穿白纱,是中式的大红裙褂,她和他走过夜园的那条神秘的林荫路,在代表了夜氏家族根系的连理树下相拥,礼成。
端凝,或者应该叫他夜凝,他不是孤儿,爷爷奶奶都在世,还有一大堆夜氏的堂兄弟姐妹。

他得到了一切,虽然在他眼里,一切也比不过叶流年。

叶流年的记忆恢复了,她说出了所有的真相,包括夜凝的身世,以及端影因何而亡。我不知道夜凝究竟恨不恨端爸爸,那个养了他二十几年的人,那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

看着叶流年脸上恬静的神色,一举一动透出幸福的样子,我忽然不敢言爱。
我不伟大,说不出只要她幸福我便幸福的博爱的话,可我也不得不承认,能给她幸福的,也只有夜凝。
她那样爱他,傻瓜一样为他守着秘密,为他留下他父母最宝贵的遗物,为他差占放弃生命。
他也那样爱她,为她不敢恨、不去爱,把自己的心锁起来,钥匙丢下悬崖。

夜然说,每个人都有遗憾,不能因为遗憾就去否定了世上所有的美好。

我笑了笑,没回应他的话,即使他说的对,可要做到就太难了。

姐姐没来夜园参加婚礼,她至今无法释怀,她能做到的最大的祝福就是不再追究而已,因为她沉默了,端凝为了护着叶流年也差点死掉。
这算什么,我和姐姐成了恶人吗?成了奸角吗?
我苦笑,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原来成为一个恶人会是那么容易,原来身在故事中是那么的身不由已。我不想为自己开脱,为藏起叶流年而开脱,如果时光倒流,我想我还会这么做,甚至藏的更加彻底。

叶流年来敬我一杯酒,对我笑着,默默的。

我喝了下去,也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要说的话早就说给她听了。
我说过爱她,她没有回应。我说过跟在一起,她没有回应。我说过会给她幸福,她没有回应。
她一直没有回应,于是我便不说了。
她的幸福,显然不是我。
我不想祝她和夜凝百年好合,因为那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

婚礼结束后,我一个人去了很多地方。曾经坐在一个数百人的看台上,看一场在水上的表演。空灵的音乐,空灵的嗓音唱着:我俩相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歌声通过山谷回荡着,看台上似乎空无一人了,就只有我坐在那里而已。
我不承认这是个悲剧,因为至少有人是幸福的,至少我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给予。
我选择放手,跟夜凝选择不放是一个道理。
因为我们都爱,爱叶流年。

可是夜凝,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曾经以微笑,淡了你的流年。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青梅猪马最终敌过了似水流年。
流年的故事结束了,或许也会是夜家故事的暂停。
至于夜然……在我没想到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爱情之前,炮灰暂停哇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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