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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幸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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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看着眼前的无数双露着白骨的手幸运禁不住闭上了眼睛。
腰间感觉被一个胳膊拦住,随即向回一拉,幸运睁开眼睛看见花烁扯着嘴角笑的无比难看。
竖满了利刃的扇子闪过一条半弧,几只爬上来的丧尸被齐齐从颈部断开,花烁这才把幸运放开,在她身后推了一把,“上车顶去,在这里真碍事。”
感激的看了眼花烁,幸运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抿着嘴笑笑转身爬了上去。
一扇子干掉两只丧尸,花烁憋了憋嘴,“连句赞美都不会说嘛。”
子弹开始匮乏,重机枪已经变成了间断性射击,萧懿一边注意着身边随时可能爬上来的丧尸,一边不时的对围墙那边实施火力压制。
看见幸运上来,萧懿微偏了下头,“没事吧。”
“没事,我们怎么办,丧尸好像越杀越多,车开不出去,这样下去大家累也累死了。”汗水顺着额头流进了眼睛里,刺激的生疼,幸运挤了挤眼睛,抬起胳膊蹭了一下。
“该死,得想办法过去把那些人收拾了。”萧懿甩了一下头上的汗,盯紧了围墙那边,对方有枪,这是不容忽略的大问题,“必须把铁门关上。”
幸运也随着他看过去,铁门的丧尸还在不断的涌出,好像没完没了。几百只丧尸就够幸运他们喝一壶了,现在这里的丧尸何止几百。
“能冒险一试的只有花烁和吴越,我去跟他们说。”
“好。”
幸运刚站起来,呯,一颗子弹擦着幸运的小腿穿了过去,整个人歪了一歪,脚下滑空从车上掉了下去。
“幸运!”萧懿眼疾手快的丢开枪扑了上去,堪堪抓住了幸运的右手。
腿上滑落的鲜血刺激了底下的丧尸,越来越多的朝着幸运的下方聚拢过来。
“幸运——快去帮忙!”白晶晶发现了车顶的险状,急得大声喊道。
可是这会丧尸已经爬的满车都是,每个人都在忙着跟丧尸搏斗,心里再着急,却腾不出手来。
“萧懿……你放手吧。”车顶没有着力点,萧懿的身体一点点朝外滑着,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掉进丧尸群里,幸运不想他跟着自己一块送死。
“不要放手!”萧懿半个身子都脱出车外,紧紧的拉着幸运的手,锋利的外沿割破他腰腹的皮肉,鲜血如蛇般蜿蜒而下。
“萧懿!”幸运吊在半空中,眼见一只丧尸扑到了萧懿身旁,一口咬在他腿上,撕扯下一块皮肉,惊惧的叫声破喉而出。
锥心裂骨的疼痛使得萧懿痉挛了一下,差点脱手。全身剧烈的颤抖着,咬着牙死死攥着幸运,萧懿任由丧尸在腿上啃下第二口,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不·要·放·手!”
泪水模糊了眼眶,幸运费力的用另一只手也抓住萧懿的手腕,她决不能放手,不管是为了萧懿,还是为了自己。
丧尸准备啃下第三口的时候,一根球棒挥过来把它的头像西瓜一样爆开,刘胖抹了把脸上的污血,拽住了萧懿的脚踝,“萧懿,我帮你。”
腿上的借力让萧懿心中陡然一喜,有了刘胖的帮忙,他鼓足力气开始把幸运往上拉。
砰!一声枪响,萧懿只觉得手腕一痛,瞬间没了知觉,一直紧紧相握的两只手被冲击的震动弹开。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幸运掉进了尸海中,瞬间淹没。
直到刘胖把他拖上来,萧懿还是傻了一般只是呆愣的伸着手,双眼无神的落在空气中。
“萧懿,萧懿!”周围的丧尸不断扑上来,深入骨髓的疲惫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全身,花烁拿着扇子的手,已是如筛糠般颤抖,关鑫好几次都跪在了车顶上,险些被丧尸拽下去。就连一直用异能游走在车上从旁协助的吴越也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喘气声。刘胖着急的大喊了几声,见萧懿还是没有反应,铁下心鼓足勇气一巴掌抽在萧懿脸上。
刘胖的力量可不小,仿佛失了灵魂的萧懿被打的一个趔趄,半个身子都出了车外,吓得刘胖三魂出窍,七魄升天,要是一巴掌把萧懿打下车他就要自裁以谢天下了。
空洞的眼神慢慢回焦,萧懿的身体颤抖起来,并且抖动的越来越厉害。
“萧懿……”刘胖胆怯了,萧懿的样子看上去好可怕,刚吐出两个字,刘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萧懿的头发,竟然从根部变白,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到发梢,而眼睛,竟然成为鲜血般的殷红。
这样的萧懿让刘胖从心底里感到害怕,腿也不自禁的哆嗦起来。
从喉咙猛然爆发出犹如野兽的嚎叫,萧懿的身体如炮弹一般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弹射过去。
刘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刚才真是太可怕了,萧懿是不是已经变异成了怪物,可是他刚才的眼神分明清醒得很,跟正常人一样。但是正常人会发出那种声音吗,会有那种速度吗?
作者有话要说:临到年底都好忙啊~~~
、46萧懿的番外
我18岁当兵;不是因为要依法服兵役,而是因为;这样家里就少了一张消耗粮食的嘴。
我是继子,就是过继给别人家当儿子。
很穷很偏僻的山窝窝里都有个通病;越穷越生,又越生越穷;山窝子里的人没有娱乐,天黑之后除了睡觉以外的唯一活动就是造人。
我是家里第五个被造出来的。
而我的父母每年收成的粮食只能养活4个人。
于是老三生下来没有多久就因为母亲挤不出奶水夭折了。
其实夭折也有夭折的好处;起码还不知道痛苦的时候就在这世上走完了一遭。
老四其实也不算老四;因为那年发旱,他还没有生出来就已经由于母体营养不足而胎死腹中。
母亲也差点因此丢了性命;可也许山里人身子骨强悍;连个土郎中都没有的地方,母亲竟然凭着老辈人瞎指的偏方活了下来。
然后第二年普降甘霖,收成比往年好了许多,而我,也在这一年出生。
家里有了余粮多养活一口人,而且婴儿吃的也不多,就这样,我侥幸的保住了小命,没有跟我的两个哥哥一样。
好光景持续了三年,又开始出现颓败的趋势。
我却因为长身体反而吃的比以前多了。
又坚持了三年,父母终于熬不下去了。
自己的孩子,喂不饱,还拖累家里的其他人,山里人通常的做法就是丢掉一个。
而选择放弃的,当然是离干活年限相差最远的一个。
当父亲第一次撇下田里的农活,拉着我的手往山坳里走的时候,其实我是很高兴的,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踏出过家门玩过。
走了很久,父亲拉着我站在一个树下面,轻声的哄着我,让我在这里等他。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直玩到天色暗下来,周围的景色都看不清楚的时候,才懵懵懂懂的感觉,父亲不会来了。
我想到,父亲可能迷路了。
6岁大的孩子没有那么复杂的思想,我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感觉走,希望可以回家让妈妈去找爸爸。
我竟真的走回了家。
现在想想,当时我父母脸上的表情绝对无法称之为高兴。
第二次我就变得沉默了,我似乎已经有点明白父亲要做什么,可我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拽着走。
父亲似乎下了狠心,带着我从日头刚出来一直走到日过正中,才甩开我的手急急忙忙的走掉。
这一次我认真地记了每一个可供我回家的标记,我知道父母都不喜欢看见我,可是不知道我那时怎么想的,就是死心眼的要回去。
我母亲看见我便哭喊着冲过来,抡开了巴掌扇在我脸上,我已经记不清她具体骂了些什么,大意是说我怎么是冤鬼投胎,专门找她索命来的之类的话。
我那会小,原本也就挨不住几下踢打,当我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的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档口,奶奶跑过来阻止了母亲。
奶奶不是母亲的母亲,是山里一个寡居的老女人,听说她是被卖入豪门大家做小妾的,后来土匪闯进那家,杀了人烧了房子,她翻墙跳河跑了出来,却因为身子受凉而再也无法怀孕。
她主动向母亲提出来要收养我。
母亲当然求之不得。
其实我也求之不得。
奶奶的身子骨弱,经不得风凉干不得重活,不过她很聪明,她知道什么季节在哪里可以找到能吃的野果子,野蘑菇,熊瞎子藏的蜂蜜,老虎掩埋的吃剩的猎物,甚至还会做土制的捕兽夹和陷阱来抓兔子山羊之类的。
总之一句话,我在这里过的比家里任何一个人的日子都要好。
等我长大了,懂事了,奶奶常常宽慰我说,父母日子也不容易,不要我也是生活所迫,叫我不要记恨他们。
记恨?我已经连他们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
我还真是一点孝心都没有啊。
奶奶在我18岁生日这天去世的。
咽气的时候,奶奶脸上还笑着,对我说,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有我这个孙子,她要去另一个世界享福了,叫我不要哭。
我没有哭,只觉得心里空的发冷。
母亲骂得对,我可真是个丧门星。
我离开了这个山窝窝,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这个年代,当兵也不容易。
我能当兵是因为我揍了一个人。
他叫任长空,是团级政委。我揍他是他当时在调戏一个弱质女流。
当然,最后事实证明是那个夜总会小姐在拉客。
没办法,山里没有女人拉过客。
他笑着夸我有正义感,说现在能见义勇为的人不多了,问我有没有兴趣当兵。
我回答说管吃管住就有兴趣。
当兵的第一天,我学到一句被勒令终生谨记的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然后这一当就是十年。
任长空个性很豪爽,跟我这种孤僻的人完全不同。
常常我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是他嘴里不停的说,我只会端着杯子往嘴里灌酒。
他不止一次的骂我这种不要命的喝法。
我习惯了,坏毛病很难改,于是为了堵他的嘴,我说就算他死了我都改不了。
要是我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会说就算我死了都改不了。
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事。
任长空死了。
那个煤窑矿老板被人绑架,缘由很简单,他无证开采,结果发生了矿难,十几个工人就此丧命。
家属联名上诉却被压了下来。
绑架他的是其中几个工人的家属,绑着炸弹叫嚷着要同归于尽。
任长空奉命去做谈判人员,我不愿意他去,那些家属已经失去理智了。
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我心急如焚的等着他出来,却只等来了一声巨响。
五个绑架人员死了三个,煤矿老板却活了下来。
因为任长空最后关头扑在他身上。
保护人质,这是他进去之前接到的命令。
我在他墓碑前喝了最后一次酒,然后砸了瓶子。
对不起长空,我骗了你。
我一直觉得我生出来估计就没有泪腺,不然为什么每次都哭不出来。
或许,我天生就是个极度冷血的人也说不定。
因公殉职,他的葬礼却十分凄凉,除了我们这些同事,百姓中骂声一片。
死得好,该,谁让他是非不分。
他付出了宝贵的生命,却换来无尽的骂名。
我能向这些人解释,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吗?
去他妈的!
如果不是这场末世,我想我总有一天要看心理医生。
跟着车队一路从首都开往XA,是为了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我没有资格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猜得到,是为了接一个人。
这很简单,大家都是当兵的,车上装备了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目的。
看来这个人身份还不简单。
可是半路上末世危机爆发了。我们跟首都失去了联系。
前面我说过吧,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既然没有新的命令,那么就算前面是地狱,我们也不能回头。
等我们损失了近乎一半的人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连长的表情我就知道,任务失败了。
我不知怎的突然挺高兴。
看来我真的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回首都复命成了唯一的选择。
不过现在是末世,回头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幸运……如果不是连长的好心顺道救援那些幸存者,我想,这辈子最后一个在乎我的人就这么失之交臂了。
因为像我这么冷血的人,怎么可能大发善心救人呢。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压根就没什么感觉,反正她说不定很快就会成为万千尸体中的一个。
看着她和那个叫关鑫的小子争吵,我想,我要是早知道后面的事情,肯定当时就冲过去把那小子拍飞了。
可惜我不能未卜先知,所以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冷眼看两人吵得不亦乐乎。
所以后来就是报应吧,报应我的有眼无珠。
人太过自信就成了自负,总结起来就只有两个字——活该。
当我撂倒最后一个丧尸却被一棍子闷在后面的时候,脑中只闪现了这两个字。
其实我还该感谢那些人没有在我杀死所有的丧尸前就打晕我,不然恐怕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醒来的时候胸口疼的厉害,不用说,肋骨肯定断了,我有些沮丧,想着就这么躺着死掉算了,反正活着没多大意思。
然后我看见一道身影从车里滑出来,跟葫芦似的滚了十几个圈。
我憋不住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幸灾乐祸。
可是心里的郁结却被这笑驱走了。
你看看吧,她还没有跟我正式认识就已经开始治愈了。
等到白牛走了,危机解除之后,我故意轻声咳嗽了一下,把她引过来,突然跃起按倒她。
虽然我当时装作才发现是她,但其实我就是故意扑倒她的。
挺佩服自己,都快死了还有心情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她交谈,从小到大,都是听别人说的多。
所以我留不住她,她要回头去找人,我知道是谁。
我绝不承认我那会心里像坠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般难受。
说爱什么的还太早,我就是不痛快。
好吧,我还挺自私的。
她往回走了,我却不想等死了,可是跟着她回头岂不是太没品了,反正都是一个方向,她迟早会赶上来的。
我就说她肯定回去找那个小子了,我已经晚了一步,不能这么放任下去。
就像父亲当初丢掉我一样,就不想让他如愿。
不过这个叫常静的女人实在是太聒噪了,发春也麻烦找个正确的对象。
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她居然在关键时刻把幸运推向了白牛!
该死的,如果我能活下来,我要这个女人死无全尸!
幸运的是,最后活下来的不单只我,还有幸运。
真是人如其名。
可是我觉得我快要支撑不下去了,肋骨的伤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因为得不到治疗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没有充足的食物,没有药品,甚至没有可供休息的地方,这种奔波,我想我离死不远了。
这不是以前的太平盛世,善良是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现在每一步都凶险万分,谁会带着一个累赘。
真不甘心啊,难得看一个人好顺眼的。
之后想想老天对我还是不薄的,每当我陷入绝境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来带我脱离苦海。
在我快被母亲打死的时候,奶奶救了我。
现在,我又快要死的时候,幸运救了我。
她在乎我,因为我是我,仅此而已。
跟奶奶,任长空一样。
她知不知道,这一伸手,就再也不能放开了。
我不会再放手的,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就是短期的开虐,额,虽然作者对于虐很不擅长
、47chapter46 追寻
睁开眼;虚无的黑暗,却又无比清明。
我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幸运坐起身;看着周围乱七八糟悬浮在空中的东西,这算是什么;肉身已死所以收取灵魂吗?
伸手去摸离自己最近的一团变异丧尸的脓液,却在快要挨到的时候;无形中仿佛有一股斥力将脓液推后了一点,避开了幸运的手。
怕什么?我都已经是意识体了啊;幸运无比纳闷;不是应该直接穿过去的吗。
等等!幸运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右臂,能活动了。
难道说……幸运看看自己的左手;猴爪还在;轻轻的在掌心一抹,没有穿透,但是,也没有血渗出来。
不过幸运感知到了疼痛。
……是连身体一起进来了吗?那就是说,我还活着!
没错,好像是这样,掉下去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如果被丧尸分食,应该会有死前的疼痛吧。
幸运禁不住笑出眼泪,她还活着,可是萧懿……她真应该一开始就放手的,萧懿就不会被丧尸咬伤。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呆下去,就算是绝望也好,她也要亲眼看到。
眼前骤然一黑,好像连一秒钟的变化都没有,幸运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片残肢断臂的修罗地狱中。
这里,还是那座桥,周围堆积着成百上千的残缺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和丧尸的腐臭混合在一起令人几欲作呕,可是没有东风猛士,抬头看向围墙那边,铁门大开着,里面也是死一般的寂静,想来里面的人就算没有死完也一定逃离了此处,幸运的心一松,起码,大家最后安然出去了。
却又忽的一沉,那逃出去的,有几个人?
萧懿……
心底涌上强烈的不安,幸运顾不得周围尸体发出的恶臭,忍着胃里的难受一具一具的翻看着这些尸体,有的尸体,根本就是支离破碎,异常可怖,可是幸运视而不见一样,仔仔细细,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
不要,千万不要,拜托,千万别。每次去翻一具看不见脸的尸体,幸运的心都要剧烈的颤抖一下。
除了眼睛看到的事实,她已经连基本的分辨思维都没有了。
日头渐渐偏西,空气的肃杀也越来越浓重,在消耗了七个多小时之后,幸运翻起了最后一具尸体。
都不是……幸运一屁股坐在了尸体堆里,腐烂的尸肉和内脏混合的污泥粘在身上也浑然不觉,她只是静静的,失了魂似的坐在那里。
她应该要庆幸,不是吗,没有,一个认识的都没有,大家……和萧懿,都活着。
她能这么告诉自己吗?
她还没有见过被丧尸咬到还能活着的。
不对,不能这样想,他一定还活着,一定,我要找到他们。幸运空洞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尽管那坚定的后面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靠双脚自然是追不上汽车的,可是幸运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地,只要沿着方向去往首都,迟早都会遇上的。
暮色笼罩了整个天地,已经融化的雪水没有被蒸发殆尽,此刻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就连路上游荡的丧尸身上也覆盖了一层白霜,却没有阻挡它们觅食的步伐。
一辆家用越野车停靠在略有些残破的加油站里面,三三两两的丧尸在加油站的空地上晃晃悠悠。
被收银台堵住的玻璃门后面趴伏着一个人,战战兢兢的露出小半个头,眼睛刚刚好停在桌面的上方,盯着外面走来走去的丧尸。
“爸爸~唔”稚嫩的童音刚刚响起便被掐断,年轻的女人捂着女儿的小嘴,紧张而轻声的念道,“妞妞乖,别说话。”
“嘤~~~饿。”小女孩双眼湿漉漉的,童音委委屈屈的从母亲的指缝里溢出。
“乖~妈妈知道妞妞饿了,再忍忍,待会,待会就能吃东西了。”
“嘘,别吵,过来了。”男人极力压低声音惊恐道。
两只丧尸似乎被声音吸引,扭转头晃晃悠悠的朝着玻璃门走来。
男人轻手轻脚的爬到收银台的底下,拼命打手势让母女两人别发出任何声音。
女人的手捂得更紧,眼里不停的流下泪来。
嗬~丧尸无意识的伸手拍在门上。玻璃门发出一声闷响。
躲在柜子下面的三个人都瑟缩了一下,那不是防盗玻璃,如果让丧尸发现他们,那门禁不住几下拍打的。
拍了几下,丧尸失去了兴趣,转过身慢慢的准备走掉。
咕噜噜……肚子的空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楚,就好像开饭的铃声。
丧尸回身剧烈的拍打起来,嘴里发出嗬嗬的低吼,很快,其他丧尸也被这声音吸引过来。
玻璃,很快就出现了几丝裂纹。
“快!快!”男人手忙脚乱的把妻女推出来,掏出怀里的小手电在加油站的休息室里翻找起来。武器,他需要武器。
“老公。”“别吵,”男人终于找到一个半米长的铁钩,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你抱着妞妞爬上柜子顶去,千万别下来。”
“我们一起上去吧。”女人抱着孩子摇头。
玻璃门经受不住拍击碎裂开来,二十几只丧尸拖着腐烂的身体,踉跄着朝这边逼近。
“这种薄铁皮柜承受不住两个大人的,快上去!”男人急了,二话不说推搡着妻女爬上柜子。
“爸爸。”没有母亲的桎梏,小女孩哭着朝父亲伸出手。
“听话,爸爸没事。”鼓起勇气一钩子戳进丧尸的脑袋,男人费力□趔趄了几步,另一只丧尸也近到了身边。
“爸…唔。”害怕丈夫分心,女人捂着女儿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男人知道如果自己死了,妻女就算不被丧尸咬死也会饿死在上面,平时软弱无力的手臂仿佛充满了力气,状若疯狂的杀死一只又一只丧尸。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疲乏感开始爬上他的身体,压着他的胳膊让他无法举起手中的铁钩。
我还不能死,起码不能现在死,他在心里拼命大喊,可是手却渐渐下垂,本就昏暗的眼前更是越来越黑。
一只丧尸咬在他的胳膊上,铁钩铛的落地,男人被丧尸一把按倒。
“老公!”
“爸爸!”
丧尸恶心的脸在他眼中放大,然后碎成一朵黑色的浆花,喷在他的脸上。
然后周围安静了,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妻女压抑的啜泣。
“爸爸,爸爸。”小女孩伸出手,挣脱母亲的怀抱扑在父亲身边。
“你最好别让她碰到黑血,也许会感染。”一个冷冷的女音传入他的耳朵。
有人,他们,被救了吗?
“我求你救救他,我求求你。”女人匍匐到救命恩人的身边,抓住她的衣角哀求,“我不能失去他,妞妞也不能,我求求你,你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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