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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面瘫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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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全身的骨头好像被人抽走了,让她全身瘫痪。就在她在倒下来时,身后的人扶住她。“要报警吗?”温锦焕问她。
“报警?”毛毛这才醒悟过来,人呢?她店里的员工呢,一个个都不在吗?“我先打电话。人都到哪去了。手机,手机在哪里。”她下车匆忙,把包留在了温锦焕的车里。
温锦焕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毛毛接在手机按了一串数字,耳边传来熟悉的彩铃声,心里乞求着对方快点接电话。她往外走,这才看到收银机的抽屉全开着,里面只留下了几个硬币。
“喂。”
“小凌,是我。你们现在在哪里?”
“毛毛姐,我们都在医院。”
“全部?你们都受在伤了吗?”
“没有,我没事,受伤的阿波,还有店里的一个顾客。毛毛姐,你现在在店里吗?你看到店里的情况了吗?毛毛姐,我求你一件事,不要报警好吗?”
“为什么?”
“毛毛姐,你快点过来吧,求你了。”
“你在哪家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
、有家医院
白色的救护车闪着蓝白色的光长啸着驶进医院急诊通道,车子停下之后里面的人推开车门,把一个急诊病人从车了抬下来,急匆匆推进急诊室。
看到这一幕,刚下车的毛毛心里直发凉。脚才刚落地就急着往急诊室里跑。医院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很多病人或是病人家属。急诊室门更是围着一堆人,毛毛没看到自己店里的人。只好往急诊室挤。
里面有好几张床位,每张边或多或少都围着一两个人,毛毛一张床一张床看过去,终于在一张没有旁人的病床边看到了阿波。阿波头上缠着绷带,绷带上渗出红红的血丝。脸上青一块紫一声,嘴角上还留着深紫色的血渍。
衣服领子上就更不用说了,斑斑点点让人看得毛骨悚然。被子外的手背上插着吊针,针管里滴滴答答往下滴着药水。
“阿波?”毛毛叫了他一声。阿波没什么反应。“阿——”
“别吵醒他,他睡着了。”一直跟在毛毛身后的温锦焕这才说了句话。
毛毛跌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无助地长叹一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才坐下,小凌和阿光走了进来。温锦焕看着走过来的人,目光落在其中一位身上。看到只是受到了皮外伤,他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地。
“毛毛姐。”小凌看到毛毛坐在阿波病床边,叫她一声。
毛毛有些精神恍惚地回头,看到小凌和阿光。小凌和阿光身上都有血渍,“你们都还好吗?严不严重?”毛毛上前去问。
“我没事,这是他们的。”小凌摇摇头,说自己身上的血渍是阿波和阿光的。
阿光的手上缠着绷带,脸上也有伤,其他地方都是好好的。阿光的目光从毛毛身上移到站在另一侧的一个人身上,这才侧着脸低下头,轻声说了句:“我没事。”
“那么汪大爷呢,其他人还好吗?还有福婶呢?”
“汪大爷被他儿子接走了,福婶家里有事,我让她先回去了。”小凌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毛毛说,“为什么不能报警?”
“因为……”小凌吞吞吐吐地不肯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我才是店里的老板,你们有什么,我要承担责任的,你们知不知道。”毛毛焦急万分,拉住小凌的胳膊非要她讲清楚。
小凌为难,还是不肯说。
“阿光,你告诉我,到底店里出了什么事。”
“毛毛姐,你别问了,总之,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在店里发生。”小凌皱着眉说。
“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说啊。”毛毛深吸一口气,“算了,事情已经发生,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你们没事就好,不用担心店里的情况,我会去收拾好的。对了,还有一个客人呢,你在电话里说不是还有一个客人受伤了吗?”
小凌指着被帘子隔开的另一边说:“在哪里,他额头受了伤,医生说为了安心建议他给头部做扫描,他不肯。”
毛毛拉开浅绿色的帘子,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坐在病床边上低头看着手机。听到帘子拉动的声音,那人抬起头。“是你。”毛毛惊呼出来,“乐青松——”要是一般的客人,她只会记得脸熟,或是单记人家一个姓。唯独这位客人曾向她递过名片,还请她考虑收购店铺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乐青松对着她浅浅一笑:“对,是我。”
毛毛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你还好吗?不是说要做头部扫描吗?要不去做吧,费用我都会出的。”
“不用,没什么大事。”乐青松说,“你不是想知道店里的事,由我来告诉你吧。”他看看毛毛身后的小凌和阿光他们,小凌不想让他说。但他是一个旁人,说出来并不会怎么样。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也许是乐青松讲话简明扼要,直说:“大概到了晚上八点多,店里来十几个拿着棍棒的小年轻,不由分说跑进厨房把一个年纪大的人拉了出来。”
“年纪大的,是汪大爷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乐青松说,“他被那几个人带出来之后,说他不要多管闲事,之后就吵了起来。那些人扬言要砸了店,后来,就是现在这样,店被砸了。人受伤了。你的一个店员——”他说话时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阿波,“他帮年纪大的人说了句话,打成现在这样。还有他——”乐青松指阿光,“想去劝架,结果也会被打。至于我——”他抬眼要看自己额头的样子,“是误伤,没什么大事。最多留个疤。”
毛毛心里很过意不去:“乐先生,你看怎么办,你要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我提,你是我店里的客人,在我店用餐受的伤,我会承担责任。”
乐青松哼哼笑了笑,刚要开口说话,毛毛马上说,“除了让我把店卖给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提这个要求。”
毛毛撇嘴说:“直觉。”
“你的直觉有对有错。”乐青松说,“首先,我在你店里,并没有用餐。我是去找你的。如你所说,是找你谈收购的事。但我要提的要求与收购没有关系。”
毛毛愣了一下:“那你说。”
“告诉你,那天送外卖的人是不是你店里的员工。”
“是。”毛毛知道他说的是哪次。
“我想见她。”
“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想见她吗?”
“不能。”乐青松说。
毛毛叹气:“好吧,她来了。”
乐青松没看到还有其他人进来,但他马上就领悟到了,指着毛毛说:“那么,是你。”
毛毛点头:“对,是我。乐先生,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原来是你啊。”乐青松只顾着笑,到是什么也不肯说。他笑着站起来,“有机会再说吧,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再说我现在——”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还有事,必须得走了。你把店里的事情安排好了,我再约时间和你见面。”
这个,说话做做事都是一副上司的派头,说完要走时看到一边还站着一个与店里员工穿着截然不同,气质也要不能相提并论的男士。从头到尾,他都在那时里却没发表过一句言论。
“这位是——”
“我——朋友。”毛毛不想说温锦焕是她上级,直接原因是不想让乐青松知道她还在一家公司里说是兼职其实是为了追男人。自己的店也不管,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这个做老板的最后一个才到。
“我先走了。”
“那我不送了。”毛毛说,“改天我再向你赔礼道歉吧。”
“不用了。”乐青松经过温锦焕身边时,放慢脚步朝他多看了一眼。
温锦焕无视乐青松的目光,看着别人。
事情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万幸所有的人都没事。毛毛垂着双肩,长声叹息:“小凌,阿光,你们没事自己先回家去洗洗换身衣服。店里那样子,明天也不用营业了。卷帘门我拉下了,也没锁。我看小偷看到那样子都会被吓跑了吧。我留下来照顾阿波,医药费我会去结的,你们把单子给我。我会留下来照顾阿波。”
小凌低着头:“毛毛姐,对不起。”
“你又没有做错,道什么歉。走吧,回家好好睡一觉,如果还想来上班,打个电话给我。”
“嗯。”小凌点头。
“阿光,你还不走吗?”毛毛叫了他一声,发现阿光闷不吭声的现象比以前更严重。“阿光,你好歹给我吱个声。好让我知道你没事。你一声不吭。我会想你是不是会打得脑傻了。”
小凌差点要笑出来:“毛毛姐,你还是担心阿波,要是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头发被人递掉了一部份,恐怕他会接受不了的。”
几句话,让凝重的气氛稍有缓和,毛毛说:“走吧。阿光,好好回去休息。”
小凌和阿光走了之后,温锦焕才说:“我也要走了。”
毛毛这才想起来,温锦焕还在这里。她想挤出一丝笑意,可笑出来的却是一副苦相:“温总监,今天多亏了有你在。谢谢你。”
温锦焕张嘴想什么的样子,但在犹豫之后还是没有说:“你自己保重。你向总经理请个假,我想他会同意的。”
“嗯,谢谢总监。”毛毛鼻子酸酸的,因为他简简单单一句话,又让她想哭出来。在她最坚难的时候能有一个人依靠,是件多幸运的事。“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公司上班的事——”毛毛犹豫,还要不要继续在水牛石上班。店里有很多事让她放心不下,在水牛石上班就不能时时顾着店里的生意。
“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到。我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温总监。”这下子,毛毛彻底哭得眼泪稀里哗啦流,温锦焕走到她面前,实在没东西可以擦眼泪,只好伸手把衣袖贡献给了她。毛毛看也不看,扯着他的衣袖,把眼泪鼻涕擦在上面。等到她擦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做了多愚蠢的事。
温锦焕看看自己的衣袖,说了句:“人没事就好。”
“嗯,嗯,没事就好。”毛毛点头,心想温面瘫指的是她呢,还是她的员工。
*
没过多久,阿波醒了,看到毛毛在叫了她一声。毛毛问他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痛或是不舒服。两个人说话时,旁边的空病床又送来一个急诊病人,满身是血,据说是工地上赶夜工时出了事。
毛毛看着又是一阵恶寒,转头问阿波:“你啊,以后别那以冲动,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向你家里人交待。”
阿波不高兴:“又不用你向我家里人交待。这是我自己的事。”
“哎,你是我店里的员工,你要出了事,你家里不把我店给拆了啊。”
“他们——”阿波哼着气,“他们才不会管我。”说话时他倒吸冷气,用手捂着头,“痛死了,那帮混蛋,要是再让我看到——”
“让你看到再怎么样,再干一架?他们几个你一个,你认为你有胜算?”毛毛看着阿波,“你一个,要不要叫家里人过来。医生说你不需要住院。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吊针挂完了,现在你可以出院,定期来换个药就行。”
阿波捂着头:“我没有家人。”
“那你住哪。”
“网吧。”
“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就是住在网吧里。”
“你是本地人,你怎么可能会没有家。你不是常说你家里很有钱吗?干嘛不回家。你离家出走啊?”
阿波低下头,垂头丧气地说:“我跟家里闹矛盾,说过不赚到钱不回家。要是我这样子回去——”阿波突然抬头看着毛毛,还拉住毛毛的手,可怜巴巴地说,“老板,我就没自由了。”
、有些员工
毛毛记得阿波刚来店里时的样子,他给人的第一映像是光鲜亮丽,身上戴着很多叮铃当啷金属挂饰,用毛毛的话说,阿波身上带了很多打雷时可以招闪电的东西。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还有裤子上都有,手里还拿着电子产品,手腕上还有金属表。
他说他在找工作,能给口饭吃就行。毛毛看他不像是一个缺钱的人,虽然说不上白白胖胖,至少还是脸色红润,面容舒展。一副无忧无虑,同时也是不知天高厚刚出社会的楞头青。
毛毛一开始并不想招阿波,因为他不但穿得像个游手好闲的人,说话也是没轻没重。找工作的样子没有诚意,像个小开随便找个活干干,最好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
阿波说给他一个工作试试吧,他找了很多家都没人要她。毛毛想,他这样子谁会给他活干。阿波说再找不到工作,他只好露宿街头。毛毛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会露宿街头,到是会住到如家快捷的人。
“好姐姐,求求你了,给我一个工作吧。”再说下去阿波要抱毛毛的大腿了。大概是他在找工作的过程中还没有哪个人跟他讲话超过三句。
“我呢,是缺一个伙计,但是工作很辛苦,还在送外卖。你吃得消吗?”
“吃得消,吃得消,我很会吃苦。”
毛毛看他不像是能吃苦的人。看在他表现得还算有诚意,只好先招着他试试他。他说他叫阿波,全名叫倪文波。听着名字会联想到文气还带着绅士风,高雅的男人。看到他本人时会发现差别很大,所以毛毛一直叫他阿波。
原本毛毛对阿波的能力很怀疑,可能送了几次外卖之后,毛毛发现店里的生意好像,好了那么一点。至少比起以前来吃锅贴的年轻女孩子多了些。难道是因为阿波?
毛毛看着阿波说:“我随你的便。不过你得知道一件事,我是你老板,如果你还想在我这里干活,你就得听我的话。”
阿波来到店里之后,毛毛发现他身上的另一个小毛病,他喜欢吹嘘自己很有钱,有多少车子和房子。毛毛听多了,只是笑笑过。吹个牛并不犯法,她看他还是想吹点小牛泡个小姑娘。小姑娘就是小凌。
阿波只好头,只好同意毛毛的要求。
“那,告诉我,来店里捣乱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小凌说不可以报警。”又来了,毛毛在阿波脸上看到了和小凌阿光同样的表情。他们都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说。但他们忘了重要的一点,阿波这个人太臭美了。
毛毛拿出包里的一面小镜子:“你看看你的头发。”
“啊——”阿波发出惊天惨叫,“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怎么会这样?”他还没看到绷带下面的被剃掉的样子,光是看看绷带的边缘就能联想到绷带下面是何种的难看样。好好的被剃掉一大块。
“为什么,不然怎么全你处理伤口,谁叫你伤额头。”毛毛假装为难地坐到阿波身边,“本来我想,要是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出事。我可以考虑出钱让你去理发店,做一个全新的发型。你看……怎么样?”
不说别的,毛毛把阿波爱臭美的性格看了透彻。可以说他的头发,比他的命还重要。要是谁敢乱动一下他的头发,他就跟谁没完。现在阿波的发型彻底毁,毛毛量他也拿不出钱再去做一个新发型,她开出的条件正中阿波的软肋。
看看吧,毛毛心中暗自得意,阿波脸上的表情明显松懈了。毛行趁胜追机:“要不去最好的那家理发店吧,让店时最发的设计师给你做个头发。你看——怎么样?”
“老板,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原因。”
“这还不简单,我怕好那些人还会找上来,我得知道原因,下次万一他们还来我也好说话。你说,是不是?”
阿波摇头:“老板,他们肯定不会来了。”
小凌也是这样说的。“你拿什么肯定?”
“老板,我告诉你吧,你别说是我说的。”
“我嘴巴很严。”毛毛做了一个对着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那些人是来找汪大爷的。”阿波说,“老板要是知道汪大爷是什么身份,具定会吓死。”
毛毛不相信:“什么身份,不就是身份证上的身份,难道汪大爷不是汪大爷,是异星人?”
“老板,你还真会开玩笑。”阿波说,“汪大爷是当地最大黑帮的头号老大,外加一句,据说是金盆洗手了。”
“你港剧看多了?”
“老板,我跟你说正经的,我只看美剧。谁要看港剧。我说你不会信的。”
“行,我信,你接着说。”
阿波接下去说,汪大爷虽然金盆洗手不过问帮里的事,但他的威慑力还在的。帮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买给他几分面子,再加上接手帮派的是他的儿子,他说的话没人敢有造次。那些来砸店的人是另一个帮派的,为了是给汪大爷一点颜色看看。
都说了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些人只听说过汪大爷的名号,根本不会把一个名号和厨子联系在一起。阿波说,前几天那些人就来找过汪大爷,让汪大爷出面劝劝他儿子,汪大爷说他不管帮里的事。那些人就放下狠话,说给汪大爷几天时间考虑精楚,不然就砸了这家店。
“那几个王八糕子,兔崽子;狗娘养的。”阿波大骂,“下手够狠。要是我真火了,直接让我老爸灭了他们,他——”阿波发现毛毛惊讶地看着他,他马上闭上嘴。“我,我随便说说的气话,老板别往心里去。”
“那为什么肯定说他们人不会再来?”
“汪大爷让他儿子出马摆平了呗。”
毛毛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没想到她店里还藏着一个说出名号来却能吓死人的大人物,总觉得黑帮离自己是个很遥远的事物,顶多是小混混之类的偶尔出客串一下。
那天晚上毛毛和阿波一起回到店时。她让阿波到店里二楼去睡觉。她想先简单收拾一下乱七八糟的店铺。
她一边收拾一边忍不住哭了出来,翻倒的桌子,重新扶起来擦干净。椅子也要扶好,整齐地放到桌边。等到所有的桌子都放好之后,才稍稍有点往常的样子。
她开这家店,并不是很容易。她的父母是指望她大学读完能找个稳定的好工作,或是考上公务员之类的。工作并不难找,但想找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好工作,却并是一个简单的事。考公务员对于毛毛而言,更是不敢想象的事。
毛毛最善长做锅贴,读中学时就曾幻想将来长大之后能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锅贴店。她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后来,她做到了。
服服帖帖锅贴铺,铺子开张那天,她站在店门口抬头看着招牌,比无自豪。可现在——毛毛费力扫着地上的碎玻璃碴,听到哗哗的声音。伴着饮料和酒水混合着地上灰尘形成的异味,让她打了一个个人喷嚏。
把碎东西都放进黑色大垃圾袋,再把袋子拖到后门的大垃圾箱。回到店里发现有个人拿着拖把在拖地。
“阿光?”毛毛看到阿光在拖地,连忙从他手里抢过拖把,“你不是受伤了吗?这些事让我自己来。”
阿光低着头,拿着拖把不肯给她。
“你怎么搞的,受伤的人自己好好去养伤。”
“受伤的又不是手。”阿光冲着毛毛吼了一句。
这到让毛毛意外,从她认识阿光,还从没有看到他发火。今天真是,什么没见过的事都发生了,难道是世界异常的前兆?“算了,随你高兴。”毛毛去拿另外的拖把。
两个人一起拖地,一起打扫,很快店里就干净了很多。毛毛看了看时间,快凌晨二点。阿光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毛毛上去叫醒他:“阿光,睡到楼上去吧,趴着睡很会腰酸背痛。阿光?”
阿光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得站起来,毛毛看他走路东倒西歪,脚磕到了凳子角也没有痛的反应。走了几步,阿光慢慢悠悠转过身,低着头,闭着眼睛轻轻晃动着睡不醒的脑袋:“老板……”他好像在讲梦话的样子,“我……”然后身子无知觉得地向前倒了下来。
“阿光。”毛毛马上上前扶住他,不想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阿光还压在她身上。“阿光,快起来。”毛毛推不动一个身子沉重的死睡之人。
“我喜欢……老板……”阿光嘟哝着讲了句话。毛毛顿时一身冷汗,什么?阿光喜欢自己?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起来吧。”毛毛哄他。
阿光乖乖直来,依旧脚步不稳走上楼梯,几次要摔下来的样子让毛毛不得不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躺在躺椅上,还为他盖上被子。那边阿波讲了句梦话:“头发,我的头发……”
毛毛笑了笑,她把店里的每一个员工都视为自己的家人,汪大爷和福婶是长辈,而小凌、阿光和阿波则像她的弟弟妹妹。“好吧,阿光,我当你是在讲梦话。我当没听到。晚安,两位。”
毛毛关灯,下楼。外面照进微弱的路灯光,照在阿光身上。他睁着眼睛,凝视着毛毛离开。双手紧握着拳头,眼角带着晶莹的泪光。他仰头,看着窗外:那个人说得没错,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不懂什么叫爱。他恨自己没有能力,他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足够可以保护心爱的人,和她的世界。
阿光吸了吸鼻子,长长舒出一口气,握成拳头的手渐渐松开。伸手胡乱揉掉眼角的晶莹,翻了个身进入梦乡。
毛毛下楼之后并没有想睡的念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店里的损失要算,明天要把坏掉的东西都补齐。还好厨房里的一些设备都是安然无样,不然她的事情更麻烦。
她坐在桌边,不停地算着写着,直到外面天快亮时,她才趴在桌子边睡了一会儿。她做了一个梦,梦到温锦焕对她露出笑容。不由得她跟着一起笑,“面瘫……面瘫……”
“我说吧,就算有天大的事,老板肯定还对那个男从念念不忘。”阿波蹲在毛毛身边,仰头看着毛毛快要流哈喇子的可笑睡脸。“要是我知道有哪个女人爱我爱到这个程度,我马上取了她,你说,是不是。”阿波转头问阿光。
“我不知道。”阿光站了一会儿,转身去厨房里再准备准备。
阿波站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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