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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第二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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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单位里人都叫他小宋，和罗娟结婚生了小小宋后，大家就开始叫他老宋了。”曹宇轩说着笑起来。
若男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气氛似乎缓解开了。
“老宋倒很开心，他说，这是人生升级的表现。”曹宇轩继续说道，“我觉得他说得挺对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个人的人生都会进入到另一个阶段。就像我，现在大家都叫我小曹，可能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改称我老曹了。”
若男又傻眼了，刚刚缓解的尴尬似乎又卷土重来。
她该说什么？
而曹宇轩的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目光越来越柔。
若男心里慌神了，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将会有事情发生。
果然，在下一秒，她就发现曹宇轩的脸正在慢慢朝她靠近。
她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别紧张，别紧张，她默默地对自己说道，该来的总会来，她不应该逃避。
虽然曹宇轩是大象，不是老虎，可是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有渴望，有冲动都是正常的，如果没有，那反倒是不正常了。何况他们已经正式交往了不是？那他现在就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男朋友想吻女朋友有什么不对？
想想，便把心一横，干脆闭上了眼睛。睁着眼睛感觉太尴尬，毕竟他和她以前还没有如此亲近过。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肩膀，他的呼吸也越来越近，那么，下一刻，他的唇就要碰上她的唇了吧，接吻的感觉，那是——
就在这时，她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顾凯风突然将她吻住，他炙热的唇，在她的上下唇间游动，时而含住时而轻吮，引发她一阵阵的颤栗。那种感觉在这一刻越来越清晰，仿佛刚刚才过去的事。
她彻底慌了，慌得都要叫出声来。结果，她喉头一紧，忍不住干咳出声。
这一声干咳，彻底搅乱了局面。
她猛地睁开眼睛，曹宇轩就像是受到小小的惊吓似的，停顿在那里。
她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去，曹宇轩在顿了几秒后也讪讪地退了回去。
她交替地捏着自己的两只手，这种局面，该怎么收场啊？镇定啊，镇定。
“那个，你还是躺一会儿吧，下午还要比赛，免得到时没精神。”思忖片刻，她终于整理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曹宇轩点了点头，看得出他有点失落。
“你放心睡，到点我叫你！”她站起来，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说着讨好大人的话。
走出房间，她畅快地呼出一口气。里面的空气实在太沉闷了，闷得人透不过气来。
她有些不懂自己了，明明觉得挺喜欢他的，可是在他面前她怎么就那么不自在呢？她不懂得如何跟他相处？
大概是的吧！唉，她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曹宇轩了。
若男心里一直介怀着这件事，不知道待会曹宇轩起来后，该怎么去面对他，想想刚才那一幕，总觉得不好意思。
结果，曹宇轩起来后并没显出不自在的样子。
他在卫生间洗了脸，和她一起出门，上出租车，像平常一样跟她说话，仿佛什么也发生。
若男觉得，大概是她想多了。
到了球场，曹宇轩脱下外套递给若男拿着。
若男从他手中接过外套的时候说了一句：“输赢不重要，尽力就好！”
曹宇轩很阳光地笑着，“有你在，我就有信心！”
因为身高的差异，说话的时候，她的脸向上仰着，他的脸微微向下，身体还稍稍向着她的方向倾斜。
这样的说话姿势，令若男觉得很温暖，似乎从这样一个照顾对方的说话姿势，就可以看出一个男人对你的用心和在意。
他在你面前没有那种凌驾一切的傲然，也没有自以为的优越感。
正因为这样，你才会觉得彼此没有差距，甚至贴得更近。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场景——面对面，靠得很近，说话时脸上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她似乎在某个时刻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喂，你们两个用不着这么深情吧？”罗娟打趣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
若男转过脸去，瞪了她一眼。
罗娟立刻向曹宇轩告状：“她瞪我了！”
曹宇轩沉默了片刻，转而很认真地对老宋说：“老宋，有人瞪你老婆。”
老宋看了看自家老婆，又看了看曹宇轩，“女人的事情让女人自己解决，我们男人不搀和！”
“嘿，你个老宋，你什么意思呀？”罗娟把矛头指向自家的老公。
“我，我没什么意思——宇轩，我们该走了。”说话间，老宋拉着曹宇轩溜之大吉。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罗娟咬着牙说。
“你上当了！”若男笑着提醒她。
“上当？上什么当？”罗娟一脸漠然。
“宇轩这招就叫斗转星移！”
“斗转星移？”
理解了字面的意思后，罗娟大悟，“啊，想不到宇轩也会变坏！哦，对了——”忽然又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在若男耳边说道，“中午在你家，你们两个有没有——啊哼？”罗娟一边说一边抖眉毛，表情几度猥琐。
又来了！
“满脑子淫*秽思想，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当得人家的老师。”若男心里深深地为那些祖国的未来们感到担忧。
“转移话题？你俩还真是绝配！”罗娟笑嘻嘻地说道。
场上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了。
“看比赛吧！”若男说道，眼睛盯着场上的两支球队。
强强对手的比赛无疑是最精彩的，也是最激烈的。
而罗娟对于若男的话题转移是摆明了态度——不再上当，时不时地，换着法地问。
最后若男只好投降，低声下气地说道：“这话比赛结束之后再说好吧？”唉，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可她身边这个外行竟连热闹也不会看，真不知道她来干嘛。
这话倒是奏效了，罗娟果然没有再问。若男知道她现在不问，不代表以后不问，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场上的比赛一度很紧张，双方比分一直咬得很紧，你追我赶的。
不过正如曹宇轩之前说的那样，有她在他就有信心。所以，在比赛剩下最后几分钟的时候，他带着大家奋起拼搏，在追平比分之后，趁胜追击，一鼓作气，最终在比赛的哨声吹响时胜出。
场上立刻欢呼起来，看台上的师生也纷纷跳下场地，围上前去激动地说着祝贺之类的话语。
曹宇轩一脸汗水，站在阳光下微笑地应对着。
若男站在人群外围，远远地望着曹宇轩。其实这个男人在他所处的世界里也是优秀的，受人瞩目的。遇上他，是她的福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几分钟之后，人群渐渐散去。
来助阵的那些师生，看完他们的比赛后都要赶下午的班车回县里去，罗娟也跟着一起走了，因为孩子晚上见不到她不肯睡觉。刚刚一直纠缠的话题最终也没有再问。
若男算是暂时躲过去了。
至于曹宇轩他们，则是要等到晚上，大家聚过餐之后才走。
看着曹宇轩一口气将一瓶矿泉水喝尽，若男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很累？”
“没有，我只是有点口渴而已。”曹宇轩回答。
这时，老宋跟老婆说过再见，刚好叉着腰走过来。
“哎呦，妈呀，真是累死我了！宇轩，我跟你说，最后那会儿我真没劲了，特别是被对方领先的时候，我都泄气了，感觉就这样熬到结束算了。谁想到，你却突然发起狠来了，我看你投进一个球把比分追平，我一下子又来劲了，这次能赢全靠你啊！”
曹宇轩笑笑，“靠大家团结一心才是！”说着拍了老宋的肩膀一下。
老宋肩膀往下一垮，“哎呦，你手轻点，我现在可是双腿发软啊，这次真是豁出老命了！”
“不是吧，一场球就把你打趴下了？”曹宇轩调侃道。
“一场？今天可是打了两场！”
“你平时锻炼太少了，以后跟我一起多锻炼锻炼。”
老宋瞅瞅曹宇轩身上的肌肉，“你都炼这样了还炼？你以后还是少炼点吧，小心吓坏人家！”
老宋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目光转向若男。
若男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曹宇轩轻轻推了老宋一把，“你不是累了吗？累了还不去那边坐，话那么多！”
老宋坏坏地笑了一下，叉着腰，找地方坐去了。
跟他什么关系
看完另两个队的比赛；颁完奖；若男和曹宇轩的队友们一起回到酒店。
若男本打算在吃饭前跟曹宇轩道别一声就回去；因为他们晚上要会餐。可曹宇轩的队友们却极力地挽留她跟他们一起吃饭。
“你走了；曹老师吃饭也没味了。”有人开玩笑地说。
于是其他人就跟着一起起哄了。
“就是，就是”
“跟我们一起吃吧！”
若男不知道怎么决定；抬眼去看曹宇轩。
曹宇轩自然也是希望她留下来的，看到大家又那么热情，便对她说道：“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他们都是我的同事；不用不好意思。”
曹宇轩这么说了，若男便答应了；再不答应倒显得自己矫情了。
酒店方面为他们在大厅里摆了几桌；所有参加比赛的人员都齐聚一堂，在各自的桌上有说有笑的喝着，闹着。
这样的大集合式会餐还是第一次，之前酒店给他们提供的都是自助餐。
曹宇轩生怕若男会不自在，毕竟一桌子人她就只认识他和老宋两个，所以他特地让她坐在他和老宋中间，席间对她也很照顾，帮她夹菜，替她挡酒。
那些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一个个的都要来敬他们。
曹宇轩推脱说她不会喝酒，让她用饮料代替。
可那些人却不答应，说不会喝酒的人抿一小口总是可以的。
曹宇轩只好说，她真不能喝酒，如果非要她喝，就由他来代她喝好了。
一伙人这才作罢，一个个笑着说，曹老师真会疼人之类的话。
若男看着曹宇轩，每次人家敬酒，他都要喝两个人的量，不免有些为他担心。“你还好吧？如果不行的话，我就意思一下，抿一小口问题应该不大。”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曹宇轩说，“都喝了大半桌人了，你要是现在起来喝，前面那些人肯定不答应，那我之前可就白喝了。”
“若男，你别担心，”老宋突然凑过脸来说，“他的酒量好着呢！”
“你别听他瞎说。”曹宇轩说道。
这时候，又有人开玩笑了。
“曹老师，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人家说什么悄悄话还能告诉你？”
两人一唱一和，惹得众人大笑。
其他县的人也来敬他们两个，因为都是一个教育系统的，跟曹宇轩都认识。
这场景让若男觉得有些搞笑，这哪是会餐，感觉倒像她和曹宇轩的婚礼。想着婚礼，又联想着中午曹宇轩的领证话题，她心里又有些别扭起来。
酒喝得正酣的时候，酒店的经理举着杯子进来了。
他是代表酒店来慰问大家的，每桌敬上一杯酒，说几句场面上的客套话。交际场合不都是这样。
到若男这桌的时候，那经理还冲她点头致意了一下。她当时也没想别的，只认为是客套的打声招呼而已。毕竟昨天中午，他在门口接顾凯风的时候，他们也算打过照面。
一个多小时后，会餐结束。各人拿了行李到门口上车。
各个县都有车子来接，曹宇轩是最后一个上车的。
他站在若男面前，显得有点依依不舍。
“下个星期我来看你。”他说。
若男点点头，“你路上小心”。
“好，”曹宇轩应着。伸过手抱了她一下，只是一下，便松开上了车。
目送着车子开远，若男收拾了一下情绪，然后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刚走到外面，还没下台阶，就听见后面有人叫。
“陈小姐，请留步！”
回头一看，竟是酒店的经理。
“陈小姐，我们总裁有事要见你。”酒店经理走到她面前说道。
顾凯风？他找她会有什么事？
猛地就想起中午在大堂碰到他的事。当时他的样子很奇怪，还说，他知道的事情不止这些，他们很快会再见面什么的。
难道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吗？
“总裁说，是跟你弟弟有关的事。”酒店经理又补充了一句。
她弟弟？难道若晖闯祸了？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若晖如果真做错了什么，一定会跟她这个姐姐说。而且晚饭前她还见过若晖，他的样子不像是有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顾凯风在要挟她，如果她不去，他就对若晖不利。这男人，真是太卑鄙了，怕她拒绝，竟然编出这样的谎言来。
“陈小姐，请！”酒店经理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尽管知道这可能只是他的托辞，尽管知道去了可能就是上当，但是为了若晖，她怎么也得去。谁让若晖在他手下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麻烦你带路。”
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去见他一面吗？她又不是第一次单独跟他见面，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也不是没有领教，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就不相信，他还能真的像老虎一样，把她生吞活剥。
她跟着酒店经理坐电梯去了八楼。走过长长的过道，拐了一个弯，来到另一条过道。沿着这条过道，走到尽头，在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停下。
酒店经理轻轻扣了扣门。
“总裁，陈小姐到了。”
门里静静的，没有人应声。几秒钟后，门咔擦一声打开，顾凯风衣冠楚楚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没有穿西装，但衬衫领带都齐整得很，头发也一丝不苟。他朝酒店经理看了一眼，酒店经理就无声的退了下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开门见山地问。
“你不是想让我站在这里跟你说事吧？”他嘴角上扬着，春风得意的样子。
若男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笑容是魅惑众生的，他就是不笑，样子也很迷人。特别是走在一大群人中，被前呼后拥着的时候，举手投足间，那股派头，颇有王者之风。难怪那些小女生看到会犯花痴，就连罗娟见了也连声说极品。
可是，那又怎样？这些都不过是人前装出来的气度。背地里怎样，又有几个知道？
“怎么了，怕我吃了你？”
又来了。
这男人，在她面前就尽显无赖相，想到他用若晖做借口骗她上来她就来气，自然给不了好脸色。
她冷笑一声，带着一丝气恼，带着一丝无所畏惧的凌然走进房间。
这是一个单人间，里面只有一张大床，房间不算很大，但感觉上挺舒适。靠窗户的墙边放了一张圆桌，两把藤椅，其中一把椅子上搭着顾凯风的西装。圆桌上放了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
顾凯风关好房门，慢慢走近桌边，“坐吧，要不要来一杯？”说着，拿起酒瓶往两个杯子里倒酒。
“不用了，顾总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顾凯风兀自拿起一杯酒，在手里晃了晃，“真不喝？这可是难得的珍品。”
若男侧过脸去，冷笑一声。没见过这么消遣人的，他是太闲了还是怎的？可她又不敢轻易得罪他，因为若晖的生杀大权掌握在他手里。不管她此刻心里有多不满，她都只能耐着性子来。
“你的酒店经理说，你找我是为若晖的事，是吗？”她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
顾凯风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砸了一下嘴，放下杯子，往床上一坐，顺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看他那副悠哉的样子，若男开始有冒火的冲动。
顾凯风见她没动，说了一句：“你弟弟挺好，没事！”
他还真敢承认！
若男心里又是一声冷笑。从进这个门，见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起，她就一直冷笑不断。他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既然她弟弟没事，那找她来干什么？分明就是拿她弟弟来要挟她，简直是卑鄙无耻。
“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若男心里突突了两下，这男人一定不是人，是妖。
“我弟弟没给你惹事，那就太好了，谢谢你的关照。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再见！”不卑不亢地说完，她转身欲走。
“站——住！”冰冷的声线从背后传来，夹杂着不紧不慢的态度，似乎很有耐性陪她耗。
若男止住脚步，按捺住腾腾的火气，转过身来，正要问他，还有何贵干？
顾凯风已经站起来，他的脸上蒙着一层笑意，是那种笑在脸上，冷在眼里的笑。就像中午，在大堂遇上他时的那种。
“这么心急是要去哪儿？有人在等你？那姓曹的不是已经走了么？”
他的话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还扯上曹宇轩。她不认为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拿她弟弟当借口骗她上来为的就是要说曹宇轩的事。
顾凯风这时已经走到她面前来，他弯下腰，将脸伸到她面前。
他靠得那么近，近的连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可见，他鼻子里呼出的气息，像一把小刷子，轻轻地拂过她的脸。
她没有躲，镇定而果敢地迎向他。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何况她又没做什么亏欠他的事，事实上，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是他在找茬，她更没必要心虚。
“你跟那姓曹的什么关系？”他一字一句地问，声音不大，但是透着嗖嗖的凉意。
“我跟他什么关系，没有必要向你解释！”这是她的回答。
你再骂一句试试看
顾凯风却不生气；他反而笑了。
他笑着；脸渐渐向后退去；身体也往后退了几步；最后他站直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看上他了对不对？你不是刚刚才离婚？这么快就跟他搅合在一起，难道你离婚是因为他？”
没有给若男回答的机会，他接着又说，“我知道了；是你出轨对不对？”
到了这一刻，若男已经无法保持镇定了；先前的那些顾忌；那些不想得罪他的意念，在巨大的愤怒面前，统统都瓦解了。
“顾凯风，你混蛋！”
她终于爆发了。
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她感到眼中一片酸涩。
无端地纠缠着她，羞辱她，到底所为何来？明明没有得罪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伤害她？他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大发厥词，乱给她定罪，他凭什么？
顾凯风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地盯着她，忽的，黑色的瞳孔往后一缩，冒出一股戾气。他一步步朝她走近。
觉察到他表情的变化，又见他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直觉告诉她，危险的气息正在酝酿。她知道，他这回一定会有所动作。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士可杀不可辱。与其等着让他束手就擒，不如主动出击。
于是，全身戒备的她，在他接近的一刻，挥拳出击。
顾凯风很敏捷地躲了过去。
上一次，他很有耐性地跟她过了十几招，可这一次他似乎没有多少耐性。
就在她转身第二次攻击过来的时候，他一把钳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她的人就跌向他怀中。在她快要靠过来的时候，他身体一转，面向大床，往前一倾，她就牢牢地被他扑倒在床上。
她下意识反抗，但双手在下一刻就被他钳住，按在头的两侧。腿和身体被他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若男的脸因气极而涨得通红。
又是用这种方法压制她，上一次是在他家的沙发上，这一次更诡异了，居然还是在酒店的床上。丫丫个呸，这男人就这么喜欢用自己的身体来压制人吗？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女人的，不是流氓就是无赖。
“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竟然敢骂我？”很明显，他是在为刚才她骂的那句混蛋生气，横眉竖目的。
“你该骂！”她也不示弱。
“你再骂一句试试看！”
若男的脑子里立刻闪过无数骂人的词汇：混蛋，坏蛋，王八蛋，一时间都在她喉间跳动，跃跃欲试，可最后都没有跳出来。
她至今记得，那一次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挑衅着说，有本事你就喊，结果她的声音却淹没在这个无赖的唇下。
现在他又拿这样的话来激她，她可不会再上当，再上当就是傻子。
顾凯风见她不语，又开始挑衅她，“怎么不骂了？你害怕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小人、怕无赖。
顾凯风忽然收起脸上的戏谑笑容，脸色一沉：“说，你跟那姓曹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还咬着这个问题不放了。哼，若男冷笑一声，“想不到你堂堂一个集团总裁，竟然会对别人的隐私这么感兴趣。”
她竟然也学会了跟他耍贫？这女人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我现在没闲情跟你耍贫嘴，快说，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后悔。”话音一落，手上力度明显加大。
手腕处传来的痛意，让若男微微蹙眉。好吧，既然他这么感兴趣，那就满足他的好奇心吧，反正她跟曹宇轩是光明正大的交往，没有什么不不可告人的。
“我们在交往，他现在是我男朋友，满意了？”她瞪着他。
他的嘴角下意识地抿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
“谁先开口的？”
“他！”
“你答应了？”
这不是废话吗？不答应能说他是男朋友吗？
“立刻跟他断了！”
呵，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而且是莫名其妙的过分。
“你凭什么这么命令我？你以为你是谁？”她瞪着他。
“凭什么？”他轻声笑着，却又在下一刻怒吼出声：“就凭我是你离婚后碰到的第一个男人，你是我的！什么时候轮到那姓曹的小子了？”
等，等一下，他说什么？
你是我的？这话什么意思？表白吗？丫丫个呸，有这么个表白法的吗？把人家压在身下，横眉竖目地怒吼。
这表白法，真接受不了。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蠢女人，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看到你们在江边手牵手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嗯？”
他的话真是一句比一句令人震惊啊，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颤巍巍地蠕动嘴唇：“我，我不知道啊！”
表情还真无辜。可这算什么回答？还不如不说话。
“为什么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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