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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第二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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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凯风的衣服平时肯定都是王姐洗王姐收拾的,外穿的衣服倒没什么,只是内裤这样的贴身衣物有点……
虽说王姐也四十多岁的了,但怎么也是女人,是除母亲,爱人之外的异性啊。她第一次给他洗内裤的时候还脸热了一阵呢。
就好像本该专属于自己的东西被被人碰触了,侵犯了一样,她心里不畅快了。
原来不只是男人,女人也有控制欲的。
整个下午,若男的心里都像有头小怪兽,时不时地窜出来挠人。刚把它关进去,不一会儿它又冒出来,几尽闹腾。
于是,晚上顾凯风打电话来的时候,若男就问他了。
当然不可能张口就问:你的内裤平时都是王姐给你洗吗?
这么问显得太粗俗,太低级趣味了。说话得讲究方法技巧,套话更要讲究策略,要有水平,要不着痕迹。
先问了他一些聊表关心的话题,比如:事情谈的顺利吗?饮食还习惯吧?有没有喝酒?有没有头痛?
然后她开始说自己,说若晖来家里吃饭的事,说着说着把话题逐渐引到那个方向去。
“中午我还跑到你那边去收衣服,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王姐早就收好了,白跑一趟。”言语之中完全是白跑一趟的惋惜。
“也没白跑,至少提醒你,以后不要为收衣服这样的事专程跑过去了。”顾凯风也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挖苦她。
“额,王姐做事挺认真的哈,她帮你做了很多年了吧?”转移话题。
“三年多了。”
“她平时就是帮你洗洗衣服,打扫一下卫生么?”终于说到洗衣服的事情上去了。
“差不多,有时还会帮我采购一些生活用品。”
“她也会进你的衣帽间吧?”
“会。”收了衣服当然要挂进去,尽是白痴问题。
“你所有的衣服都是她洗吗?”若男觉得她这话问得很高明,就好像很随意的聊天,不露痕迹。
“是。”
“总有一些东西应该是你自己洗的吧?”暗示他一句吧。
“……”
“王姐她不是你的亲戚吧?”
“……”
“有些事情不是特别亲近的人帮你做,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她这里一头热问个起劲,巴巴的等着人家回答,却不知那头的人早隐忍得快要爆发了。
恋爱中的男女,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不说情意绵绵了,好歹也说点跟彼此有关的事情吧,这样才对得起这么远的长途电话费呀。她倒好,尽浪费他的感情,鬼扯什么钟点工的事情。他耐着性子应付了她几句,居然就一发不可收拾,还越扯越远。
他刚想说你管她是不是我亲戚,可她最后的问题里似乎又让他想到了什么。
他这一迟疑没什么,人家还以为他没听懂暗示,于是就有了下面这一问:
“你是不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他不知道多明白。
“陈若男。”
“嗯?”
“回去之后我马上就把王姐辞了。”
“辞……辞了她?”为什么要辞了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啊。
“你说得对,有些事不是特别亲近的人帮我做,我会觉得不好意思,辞了王姐,以后她的工作统统交给你做。”
“啊?”
“放心,我会付你工资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对吧?”
看来这回又自掘坟墓了,这男的怎么这么阴险呢?若男咬咬牙,“谁稀罕你的钱!”
“不要钱?”顾凯风吃惊一问,随即又说:“那更好,省了。”
电话那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可若男知道,他现在一定是乐歪了。但这事是她先挑起来的,能怪谁?
“好什么好?我不同意!”
“那就只能维持现状了。”
维持现状?刚刚说这半天岂不白说了?若男正想着如何清楚表达自己的意图,电话那头在这时传来一声喟叹:
“若男,等我回家就搬过去跟我一起住吧!”
搬去一起住?这貌似是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是证还没领就搬过去给他洗洗涮涮伺候他,也太便宜他了。
心里这样想了,可那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轻缓语调里的落寞,又生生地刺痛了她。高处不胜寒,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曾经经历了什么,心里承受了什么,除了他自己恐是谁也不能体会。
心绪在那一刻蓦地就变了,抿了抿唇,问道:“明天几点的飞机?”
“晚上七点零五分。”
“那还好,不算迟。”
“如果不延误的话,十点多钟能进门。”
“我在家等你!”
谁的家?自然是他的家,如果是她的家,等不等的谁又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是简洁而清晰的一个字:
“好!”
勾引
若男觉得自己变了;变得不像自己了。她一向不善于表达这样的情感。
曾经;她也以为自己不会爱了。即使爱;也不会全身心地投入。因为受过伤害;所以不愿表露,哪怕自己有多喜欢那个人;也不愿那么明显地表现出来。这是大多数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正常心理。可世上的事,很多时候,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
一直处在自我保护的状态;不是因为你真的百毒不侵了,而是因为那个能让你不顾一切的人他还没有出现;但凡他出现了;你会发觉,内心自构的城墙是多么的不牢固,他只要轻轻一推,就会垮塌,然后心随他去。
星期一这一天,若男是数着时辰过去的。下了班,她拎着放换洗衣服的袋子直接去了顾凯风的公寓。
上楼前,她在公寓附近的小市场里买了菜。以前光顾过的那个女摊主对若男一如既往地热情,问先生怎么没有一起来。若男告诉她,他出差了。女摊主笑笑,最后结账的时候,还送了若男一把香葱。
一个人哼着歌在厨房洗洗切切地做好饭菜吃了,怕顾凯风回来的时候会饿,她特地给他留了点饭菜。吃完饭,冲了澡,若男穿着顾凯风买的那件白色睡裙,裹了条毯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凯风登机的时候给她发了短信,若男计算着,看完新闻联播,再看两集电视剧,他就差不多能回来了。
躺着看电视跟躺在看书一样,是件催眠的事情。若男在看了一大段广告后,第二集电视剧开始没多久就慢慢地睡了过去。睡就睡吧,竟然还莫名其妙地做梦。她梦见顾凯风站在一片草地上朝她招手,于是她很兴奋地就跑过去,跑了两步突然脚下一空,她好像踏进一个陷阱。她刚要喊救命,就落入一个怀抱,一看那人竟是顾凯风。
又惊又喜时突然就睁开眼睛,顾凯风的脸近在咫尺,而她真的就被他抱在怀里。
“醒了?”他轻声问道。
若男眨了眨眼睛,有点迷糊,搞不清是真的还是在梦中。她不说话,孩子似的把脸埋在他脖间蹭了蹭。
顾凯风发出一声浅笑,侧过脸,将下颚靠在她头上,也蹭了蹭。
“你回来了?”若男终于清醒了些,发现自己还被他腾空抱着,于是挣脱着要下来。
“我抱你进去。”他的手紧了紧,往房间走去。
若男靠在他的胸前,耳边是他胸腔里强而有力的心跳,鼻间是他身上的气息,熟悉而炙热,她的心跳也开始慢慢加速。
顾凯风把她放在床上,在她额前吻了一下,刚要起身,觉得脖间一紧,低头时只见自己的领带被她紧紧地拽在手中。
顾凯风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对上她波光潋滟的眼眸,夜凉如水,静若处子。可是她的眼里此刻却似有潮水在涌动,一波一波地,袭上心头。
目光移向她拽住他领带的手看了两秒,顾凯风的唇角扬起一个弧度:“那么心急?”
被他眼睛那么一看,嘴上这么一说,若男的手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立即松开。
顾凯风的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撩过,带着挑逗的意味“给我十分钟,马上回战场。”
若男忽然就囧起来了。不是她矫情,拽着领带不让人走这种事,她的确是第一次干。真像他说的那样?她那么心急?
想着,扯开被子就钻了进去,顺势一滚,将自己连脑袋一起裹在了里面。要死了,竟然勾引起他来了,他现在是不是正在心里笑话她呀!想到这,她忍不住咯咯地蒙在被子里发笑。停了一会,想起来,又笑,反反复复好几回。
顾凯风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被子里蜷缩的小身子一颤一颤的,发出咯咯的笑声。唇边的笑容立刻浓了几分,轻轻地走过去,一把扯下她蒙在头上的被子。
女人红彤彤的一张脸出现在他眼前,不知是笑的,还是在被子里憋的,一张脸就像熟透的苹果似的,让人很想上去咬一口。
若男见他如此打量着自己,又想起自己刚刚的怪举动,一时间害羞又无措。默默地跟他对视了几秒,她清了一下嗓子,问:“你饿么?”
顾凯风的神情明显一滞,随即郑重地点了一下头,道:“饿。”
“哦,那我去……唔……”
若男刚想说,我去帮你热饭,嘴唇就被他堵住了。炙热,缠绵地吻劈天盖地的,把她吻得七荤八素。
不是说饿了吗?抽什么风呢?趁着他离开换气的瞬间,她抓紧时间跟他说话,“你不是饿了吗?我给你……”
……给你热饭去。
后面的话根本没机会说出来,又是一阵狂热的吻。
这家伙是怎么了?这么狂热,这么迫不及待。若男抓着点残余的意识,努力地想跟他说:她真给他留饭了,要不吃饱再做,怕他饿了没力气。
顾凯风却已经架开她的双腿,一下子就冲了进去。
若男吃痛了叫了一声,一拳砸在他肩上,“你就不能轻点?痛死了……”
顾凯风呵一声笑:“我饿了,没控制住。”
原来此饿非彼饿。谁让你一开始撩拨他了,后来又会错意,下场就是狠狠地被吃掉。
一个晚上被他变着花样折腾,恨不能将她揉扁搓圆。最要命的是,在这个过程中,被他寻到自己的死穴。当他双手控着她的腰从后面挺入后,她基本上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身体随着他有力的□耸动着,嘴里是细细密密的呜咽声,感觉很舒服但似乎又有些过了头,最难受的时候,她企图把手伸到后面去推开他,却在没有碰到他的时候就无力地落下,死死地揪住床单,片刻又松开,身体瘫软得仿佛连揪住床单那点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若男是被顾凯风叫醒的。
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望了他一眼,复又将眼睛闭上,慵懒地问了声:“几点了?”
“七点二十。”顾凯风的身体俯在她上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快起来洗漱一下,我等你一起吃。”
“嗯。”含糊地应了一声,不经意瞥了他一眼,果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了。这男人他到底是个什么动物啊?昨晚那个折腾,再看看他现在这幅衣冠楚楚的模样,若男眼睛一闭,心里又冒出那个词来。
“衣冠禽兽。”
听到自己的心声,若男差点没死过去。舍不得睁开的眼睛此时睁得大大的,一下子意识也清醒了,睡意也没了。她一边放眼去打量顾凯风,一边在心里祈祷他没听见。
奇怪的是,顾凯风非但不怒,反而在笑,只是那笑在若男看来,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么近的距离,他怎么可能没听见。
他依旧弯着腰,身体俯在她上方,“笑脸”微微下压,朝她吐出几个冒着寒气的字:“又改称呼了?”
她的确是给了他不少称呼,这些称呼在顾凯风之前的三十多年里是从没有听过的。从最开始的无赖,到后来的流氓,还有现在这个,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也就她敢说。
若男边往后缩脖子,边讨好地朝他干笑。不怕他骂也不怕他打,就怕他禽兽。
顾凯风眼睛看着她,右手缓缓抬起,拇指和食指分开,这是……要掐她?
不是。
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两根指头停在领带打结的位置上。他这个动作不是要松领带吧?
若男管不了那么多了,双手一伸握住他那只准备犯罪的手,“要迟到了。”
“可以请假。”没有温度的四个字立刻砸下来。
若男都要哭了。为这事请假,他还真舍得下血本。
“为何这幅表情?”
若男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真要为这事请假,那也太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了。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对他说道:“这账先记着成么?今天就先放过我,真不想为这事去请假。”
顾凯风眉毛一挑,这态度还端正,有商量的余地。
“这是你自己说的。”言下之意不是我逼你的。
“是,是我说的。”若男忙点头。
“好,那就先记着。”顾凯风站起身,“给你十分钟,快去洗漱。”
终于脱身的若男生怕他后悔似的,立刻翻身下床,一阵风般冲进了卫生间。却没有看到某人几乎笑抽掉的脸。
跟我斗,你还差点。
吃早餐的时候,若男也没敢拿眼睛去瞧他。像个犯事的人似的,一直低着头,默默地把食物往嘴巴里塞。
自从遇见这个男人后,陈警官作为警察的自信和犀利就开始大打折扣,在他面前她从来体会不到那种神情自若,笑看风云的淡定。一向让别人吃瘪的她,在这个男人面捞不到一点便宜。打不过,说不过,更算计不过。哪回都是他挖坑,她去跳。他要真想对付她,肯定能让她生不如死。时至今日,她不得不信,江湖传言,所言不虚。
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口中,若男抬起头。
顾凯风靠在对面的椅子上,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唇边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他观察她多久了?刚刚她心里面五脏六腑间相互交流的那段话他该不会也“听”到了吧?
若男咽下嘴里的东西,转移视线似的站起来收拾盘子。
“放着吧,一会让王姐收拾。”顾凯风说话间站了起来,停了停,轻轻地又说了两个字:“过来。”
干什么?若男杵在原地看着他。
顾凯风只好走到她面前去。
若男疑惑着表情,直到他的手松掉她的领带,解开她制服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她才心一颤:不是吧,这厮难道又后悔了?进而想起他之前就反问过她的那句:你什么时候见过流氓说话算话的?
她决定认栽,压根就没当他是好人,而他八成也没以好人自居过。
若男兀自在心里面腹诽着,只觉得脖子周围贴上一股凉意,是金属贴上皮肤的触觉。
项链?不用看,不用摸,瞎子也知道是什么了。
顾凯风已经扣好锁,再将前面的坠子摆正,然后拉着傻掉的女人走到洗脸台的镜子前。
“香港买的,看看喜不喜欢。”
白晃晃的铂金钻石项链,在白皙的颈间熠熠生辉,光芒璀璨。才知道自己刚刚的腹诽有多么不厚道,原来自己才是辜负人家盛情的坏人。若男默默地转身半是愧疚半是欣喜地对上男人明亮如星的眸子。
女人的反应令顾凯风奇怪,“不喜欢?”他试探性地问道。
若男摇摇头,“喜欢,谢谢!”
“怎么谢?”他目光狡黠。
若男又被他逗乐了,他就是不按理出牌的。你以为他不正经的时候,他偏偏一本正经,你当他正经的时候,他偏就不正经了。
“你想我怎么谢?”她笑着问。
“以身相许吧!”
还许?都不知道许你多少次了。若男撅撅嘴,目光移向门外,该上班去了。
她的不专心让某人心里不爽,手臂一揽,若男下一刻就跌进他怀中。她仰起脸,诧异地刚要问干什么,他的吻就落下来了。
一大早又抽风。若男心里嗔怪着,手臂却环上了人家的脖子,甚至踮起了双脚,也是个口是心非的。
那天早上,若男上班差点迟到。
她回来了
星期五下班后;若男去了顾凯风的公寓。
星期二之后;他们就没见过面。原本那天晚上还约好一起吃晚饭的;快下班却接到电话;说临时有事,不能赴约了。
顾凯风这几天似乎真的很忙;没时间见她,甚至连电话也没有打。尽管若男心里觉得,再忙也不至于连打电话,发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可她并没有因此去埋怨他。他那样一个日理万机的人,手底下几千号人的衣食住行全在他一念之间;他怎能将所有的精力耗在儿女情长上。因为理解;所以宽容。若男是通情理的,也是会替人考虑的,所以没有像任性的小女生那样,撒娇埋怨自己的男朋友,怎么不给自己打电话,怎么不陪自己。
期间若男倒是给他打了电话,听出他言语中的疲惫,心疼之余她也只能嘱咐他,注意休息,少喝酒之类的。工作上,她帮不上忙,能做的除了默默地支持外,也就是像现在这样,为他准备一顿可口的晚餐。
若男进门的时候,顾凯风还没有回来,她已经给他发了短信,如果有空就回家吃饭。
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之前两人约好了,星期六去她家见父母。炒菜的时候,若男心里就在想,如果他没空,那就下次,反正她也还没跟家里人说这事。
顾凯风开了门,看到厨房里忙绿的小女人,神情明显滞了一下。
若男听到关门声,走到厨房的拉门处,扬着手里的锅铲,对他说:“回来了?赶紧去换衣服,菜马上就好了。”转过身去的她丝毫没有觉察到某人眼里慌乱而纠结的神色。
他有心事,很大的心事,这一点,若男在吃饭的时候终是觉察出来了。
他一直沉默不语,目光躲闪,仿佛在回避谁。你怎么了?她心里好想问,可是看到他稍显倦意的脸,她忍下了这句话。吃完后再问吧,说不定真是出了大事,万一挑起了,怕他连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
两人漫不经心地吃了饭,若男收拾了碗筷进厨房,等她从厨房出来后,却发现顾凯风站在阳台上,身边烟雾缭绕。
他在抽烟。
印象之中,这是第一次见到他抽烟,星星点点的火光在他指间忽明忽灭,侧立的身影在那点微弱的亮光之中说不清的落寞。
若男心里抽痛了一下,缓缓地走过,从后面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随后慢慢缓和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好么?”若男的脸靠在他背上轻轻地磨蹭着,即使帮不上你的忙,听你说说也好啊。
顾凯风摁灭了烟头,轻轻拨开她的手,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
他的眼神很复杂,矛盾,不忍,惭愧,似乎还有一分难以觉察的痛,这样的他,这样的眼神,若男从来没有见过。
若男一直望着他,心里有无限联想。他的公司遇到困难了?他得了什么严重的病?还是他家里的人出了什么事,唯独没有联想到的,是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她回来了……”这是这个晚上顾凯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她)……是谁?若男的眼神里,完全的错愕之情。
“我的初恋女友。”
若男的心里一阵脆响,就像那天若晖打碎盘子的声音。
“五年前她去了美国,之后我们没见过面,也没有联系,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谁知道,她竟然还在等我……”
若男的心底浮出一丝冷笑,多俗的戏码,关键时刻前任女友出现,她是有多笃定跟他的事啊,竟连这样的思想准备都完全没有。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跟你提这件事,我开不了口,可又不想你从别的渠道知道,以为我存心欺骗你。”
“是吗?”若男反问,声音不大,却透着犀利和冷意,“如果我今天没有来,我现在恐怕还是蒙在鼓里吧?”
“你是在质疑我?”顾凯风的话语里也透出了不悦。
男人和女人考虑问题的方向是不一样的。
女人觉得:看,还是前女友比较重要吧,她一出现,你的心就乱了,莫名其妙地就晾了我三天。男人觉得:我都主动跟你坦白了,你还想怎样?
大家出发点不一样,自然交谈不下去。
“不敢。”若男答道,她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傻,傻傻地为他担心,为他心疼,原来他只是因为别的女人才对她不理不睬。
女人的态度令顾凯风气恼,我为什么纠结,为什么开不了口,就是因为在意你呀,若是不在意,若是真的无所谓,早就说了,早就再见了。
若男见他不说话,转身走到客厅,弯腰拿起沙发上的包。
正要朝门口走,身后的某人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去哪儿?”
“回家。”还能去哪儿,前任都回来了,她这个替代不应该尽快消失吗?
“我让你走了么?”
若男一声冷笑,侧脸对上他浓重的黑眸,“我还没有那么不知趣,一个出局的人,难道还要等到人家赶才灰溜溜的走掉吗?”才不要那么没骨气。
“谁告诉你出局了?”
不出局,还能怎样?舍得你的前任么?至今记得他当初在顶楼跟她说辜负人家的时候,他眼里的忧伤,如今人回来了,不是正好弥补当初对人家的亏欠了?
“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好吗?大家都不要置气,你就不问问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只是一味的瞎猜测,说些自己痛苦,也伤害别人的话,果然每个女人在感情面前都是缺少理智的。
男人恳切的话语令若男的心又柔软了些许。她或许真是过激了一点,事情还没说开就急着走人,她大抵是输怕了,不想亲耳听到他宣布分手的话,似乎这样伤害就能小些,至少她保留了最后的尊严。
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能争取的就只剩下尊严了。
顾凯风拉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挨着她,缓缓说道:“当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坦白说我心里真的有慌乱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她回来找我的事,也不知道怎么跟她提我和你的事,这几天我不找你也没见她,我在想是不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让你和她都不受伤害。我对你至始至终都是认真的,而我对她……”说到此处,顾凯风顿了一下,“更多的是愧疚……”
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可能会淡化,这个世界并非真的少了谁就不行的,日子会照过,地球会照转。而有的东西是不会消亡的,比如责任,比如负罪感,这种良心的债一旦扛上,往往会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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