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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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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卡斯也跟着用力划船,驶到卢修近前,指挥士兵将卢修怀里的乌阳小心抱进船舱,然后向卢修伸出了手,“快点上来!”
卢修看了看早已被汗水鲜血沾染得英俊不再的卡斯,握住了他的手。
接下来的战斗依然惨烈但胜负分明。海族的主战船被卢修布置的小船火攻捣毁,那从未谋面的海族首领也不知是死是生。但镶嵌着巨齿獠牙的海族战船被苍龙海军用玉石俱焚的方式被牢牢挡在海上,十数艘妄图登陆的小船被滕五带着后方兵力消灭在海岸上。
等海族带着剩下的战船撤退,神山上龙神雕像所俯视的海面上,已经到处都是残破的船体和飘浮着的尸体。
所有事情的善后工作全由伯顿和海军副将协商完成,卢修执拗地亲自抱着乌阳踏上陆地,经过海族弃在海滩上的尸体时,他冷冷地却认真地看了看,扔下了一句“都给我留着”,便快步离开,
直奔滕五。
将乌阳放在滕五面前,面无表情,看着滕五的眼睛,几乎没有起伏地说,“没气了,但是胸口还是温的。救救他!”
滕五关切地看了看乌阳,透过身体的箭杆已经被掰断一头,小腹上还竖着另一截箭尾。乌阳双眼紧闭、嘴唇发青。滕五第一时间搜索了自己有限的急救知识,连忙叫人在乌阳身边架火,自己则双手按上了乌阳的胸口。
卢修和后赶来的卡斯都疑惑地看着滕五一下下地按着乌阳的心脏。滕五顾不上解释,按了几下,深吸一口气,掰开乌阳的嘴唇,渡了气过去。再起身,卡斯和卢修看向滕五的眼神中便除了迷惑,还有更复杂的东西。
滕五白了白眼,废话!这个时候,除了人工呼吸,我还能做什么?真的把我当成神?!
“你这是……書香門第”卢修终于出声,他可不认为身为龙神需要这样才能发挥神力救人。
滕五用力压着乌阳的心脏,不耐烦、也焦急,“有时间废话不如你给他渡气!”说着,自己又在乌阳唇上吹了一口。“象这样自己深吸一口气,用力把气吹进去,记得嘴唇要严丝合缝,不能外泄!”
滕五一说,卢修就自己上阵。
“听我的口令!笨蛋!”滕五骂着,数着自己挤压心脏的次数,再要卢修渡气。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就连滕五自己也有些绝望的时候,乌阳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海水接着喷了出来。卢修抹了抹脸上的海水,惊喜地看着有了知觉的乌阳。
“这是……神力?”卡斯也松了口气,在一旁问道。
滕五懒得科学解释,お稥“是啊!卢修把自己的呼吸给了乌阳,乌阳自然也会呼吸了。”
卢修看着有知觉的乌阳,一瞬间松懈,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
滕五冲了远处赶来的一群花蝴蝶叫道,“谁的衣服最花!赶快过来!这里有伤员!”
乌阳的伤势自然不轻,会喘气了只代表他远离了溺毙的威胁。整个人还是昏迷的,穿得象花蝴蝶般的大夫叫人将他放到火边,小心地察看伤口。
不一会儿,面带难色地说,“若是拔箭,恐怕阻塞的血液就会流出,失血过多,难以挽救。可若是不拔,也就只剩下三五日的寿命了,这……”
卢修的眼神再次深遂,卡斯看着滕五,滕五想想,“箭不拔不行,但要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卢修沉声说。
滕五看了一眼卢修,“准备好所有止血的措施和吊命的灵药,还要做好我们终将会失去的准备。”
卢修抬眼看向滕五,张了张嘴,脸上再难掩饰痛苦的神情。
战争来得快,要想离开人们的心里却又需要时间。两天过去,海滩上冲涌上来的浪花还泛着血红,在海岸巡视的侍卫们不时会发现遗留在海中的尸体被冲上岸来。
伯顿按照卢修的指示,精心挑选了狰狞可怕的海族尸体在中央大街上游街,敲锣打鼓地告诉所有人,海族并不可怕!这就是被苍龙国的勇士们杀死的海族!
整个城市都在匆匆地掩饰掉几天前的伤痛,努力回到正轨。在卢修亲王府卢修的寝室里,几个人默默看着躺在床上,身体已经清理干爽的乌阳。
如果不是身上还有那根支出来的箭尾,此时平静呼吸的乌阳就象只是睡着了一般。
冰块、火盆,精致的烙铁和大量的布巾,放在枕旁的这个世界最能吊命的灵药,时刻准备着的花衣服老头和衣服没有那么艳丽的几个助手,还有卡斯、滕五以及卢修。
房间寂静了片刻,滕五说,“开始吧!”
花衣服老头现实朝大祭司乌阳一礼,然后将灵药塞进他的口中,略等了等,便挽起袖口,双手轻轻握上那根箭尾。
“我来!”卢修忽然说道,走上前去。花衣服碍着卢修的气势不敢说什么,只是嘱咐拔箭要快要准,顺着箭势,不能扩大伤口。滕五看着卢修缓慢而用力地握住箭尾,深吸了一口气。
花衣服一手拿着布巾,一手拿着冰块,看了看卢修,说,“拔!”
卢修闻言,迅速将箭拔了出来,只听从未发出过声音的乌阳轻轻“啊!”了一声,痛苦随即布满那美丽的脸上。这边的花衣服手疾眼快地将一包冰块压在伤口上,尽管有布巾堵着,鲜血还是奔涌而出。
几个助手全速开动,有的给老头换新的布巾,有的为乌阳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最后,助手拿来了一只在火盆上烧着的精致烙铁。
滕五看着,心中一痛。这个世界的外伤治疗无非就是这么几样。烙铁会将撕开的血管粘合,纵然会让人痛苦、身上留下狰狞的疤痕。跟着生命相比,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烙铁烙上乌阳的箭伤,房间里发出“哧哧”的声音,虚弱的乌阳在一瞬间呻-吟出声,泪水顺着紧闭的眼角流淌下来。
卢修拉开乌阳身边的助手,顾不得许多人在场,抚上乌阳的脸,不断亲吻着他冰冷的嘴唇,“我在这里,乌阳,忍忍就好,千万忍忍。”
乌阳微微转头,眼泪流得更凶。“你一定要挺过去,乌阳,你答应一直陪着我的。”卢修眼睛也湿了,“你是大祭司,要说到做到!”
大夫终于将烙铁拿开,指挥助手涌长长的布巾将乌阳的前后伤口洒了药裹住,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满床沾染的鲜血,花衣服老头抹了抹头上的汗,“剩下的,就看大祭司大人自己的了!”
卢修贴上乌阳的侧脸,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滕五拉着卡斯出了房间,“上次说的那件事,下一道旨意吧!”
作者有话要说:卢修还是最关键时刻知道自己对乌阳的心意的。
话说留言少了,我很受伤啊!
留言的,身体健康、感情顺利!
霸王的……捅菊花一百遍啊一百遍!
66
66、好奇之心 。。。
在苍龙国千年的历史上也没有过象卡斯这样命运多舛的王者。继位之前出现血统不正的流言,继位7天便有亲王谋反,兄弟决斗。可叹谋反尚未坐实,海族来犯,便又举国迎战。侥幸战胜之后,之前所谓的谋反与谣言又象是在春日里溶融化了的雪,渗入泥土,不见了踪影。
滕五看看窗外,离海族来犯快两个月了,好象上一次看宫中花园,草地上才刚刚露出点新绿,现在就已经万木回春了。
春天……滕五想着,自己到这个世界也一年了,这一年过得可真算是丰富精彩。先是成了神,然后和卡斯颠龙倒凤的睡了一张床,又跟这个国家的权利纷争挂了钩,到现在,毫不容易消停了,看着窗外春意盎然,心里又觉得空乏。
两个月显然不够用来消除人们对海族的记忆,好在此次战争只是波及格里兰城,其他的沿海城市纷纷派兵支援,兰顿和伯顿两人指挥着,杀尽了流窜倒陆地上的海族,也保得没有一个平民因为海族而丧命。至于之前得卢修造反,人们早已混乱不看地将所有事件于海族联系在一起。知道真相的人们也都识相地不说。
历史就是这样造成的。滕五看着窗外盛开的醉花荫发笑。现在,被封赏为镇海威武将军的卢修亲王每天安心地待在自己的亲王府中,当然,府里还有大病初愈的乌阳。
拔箭三天后,乌阳才混混沌沌地醒来,却依旧是命悬一线。卢修不眠不休地在一旁照顾,看着乌阳消瘦的脸和无神的眼,心里痛得没法。还是关键时刻,滕五亲到,告诉乌阳侍奉神明更重于心,对着乌阳念了卡斯王的旨意。
面对乌阳疑惑的眼神,滕五少不了勉强自己神神叨叨地说了一通神意,直说得乌阳眼中见了精神,掉了泪珠才算罢。临走时看了看卢修关切乌阳的神情,就连滕五也撇撇嘴,不想再管。卢修那是乌阳自己的事情,怎么选择、怎么过活,那似乎也都是乌阳自己的决定。
当天晚上,卡斯搂着滕五亲着后颈正再劲头,滕五忽然扯着卡斯认真的问道,“你说,感情这东西还当真就来得不明不白?”
“什么不明不白?”卡斯敷衍着,唇舌顺着滕五的后颈蜿蜒到前胸,一咬。
滕五哼了一声,喘了几口气,便又推开卡斯,“我说的是卢修和乌阳,怎么我一个没见着,两人就好上了?”
卡斯叹气,照亲不误,“就好像咱们现在做的事儿,哪还能让别人看见?”
滕五喘着粗气扬起头,任卡斯爱抚,眼角余光看着自己寝宫内的各种摆设,不一会儿,便发出吃痛又快意的声音,身体一震,接着便是不由自主地冲撞。滕五眼前的物什开始摇晃,墙边架子上的龙神权杖也在视线中模糊起来。
起居室的窗户紧邻着王宫花园,滕五想走捷径,从窗子一跃而出,吓翻了正低头前行的一排内侍和侍女,一群人立即跪倒在地,看着龙神陛下镶着黑耀石的靴子在眼前经过之后,才来得及想,为什么陛下有从窗子跳出来的嗜好。
这两个月苍龙国算是百废待兴。说是百废,也只有遥远的琼珠和格里兰城刚刚经受了战争的恫吓,但理查王留下來的烂摊子说成百废也不为过。滕五在卡斯登基之初翻看了关于国家情况的卷宗,才在心里不得不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多么的有道理。
仔细说来,理查王算是一代任性的君主,没有什么大功大过,有可能影响声誉的事件就是十年前的北方大旱,至今北方还没有恢复元气。至于南方,朱雀国之所以敢在龙神临世的时候,堂而皇之地与苍龙交恶,也不能不说,几十年的安逸生活让苍龙国在四国大陆上的地位有了些微变化。
卡斯此前就已经接触政事几年,对国家的未来心怀忧虑。身为王储的时候不好大展拳脚,如今登基,事情自然就要 一样一样地来。巩固南方海防、抗击北方春旱,每一样都要卡斯亲自带领着大臣在朝堂上辩驳之后定下策略。整个王宫也只有滕五这位龙神一天到晚闲来无事。
一开始还能四处参观王宫,乌阳的病情也另人操心,现在觉得眼前就这么大点儿的天地,便是一天比一天觉得气闷。前日偶然在宫中遇见带着不满半岁孩子的太妃,滕五看着这个牙都没长齐的亲王殿下,心情复杂。
有了滕五,卡斯自然不会有什么后宫之说。算是卡斯王的恩赐,所有理查王的妃子都可以自愿在宫中居住,可笑的是,一开始,还真有几个妙龄少女制造机会与卡斯偶遇。
逗了逗孩子,看着太妃带着亲王离去的背影,滕五着实夸张地扯了扯嘴角。他滕五逗孩子,就好像滕三委身与人一般地不可思议。
滕五坐在一片醉花荫旁,这回小心谨慎地不凑过去闻花香,正觉得精神空虚,便听安德烈的声音,“龙神陛下!”
滕五翻了翻白眼,自认已经练出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强韧精神,这个老安德烈一回王宫就好似回到了自己的家,不但熟门熟路,而且更加神出鬼没。
“龙神陛下!書香門第”安德烈站在滕五身后数步开外,“兰顿公爵求见。”
“兰顿?”滕五眨眨眼睛,笑了,“请吧!就在这里。”
不管是卢修叛乱,还是海族来犯,陆地上城中的防御全靠兰顿指挥。说起来也是,统领海军的卢修从一条船跳向另一条船地寻找乌阳,全无准备的卡斯和自己坐镇海边,让海族不得登陆,整个格里兰城,不管是百姓的引导还是派兵布阵,到最后都是兰顿在实际指挥。至于伯顿,将指挥的士兵往兰顿那里一送便回来保护卡斯,不知道那是愚忠,还是精明。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脚步声,滕五没有回头,只是说,“刚好气闷,你就来了,正是时候。”
兰顿走到滕五面前,不等滕五发话便坐在滕五旁边,看了看旁边的花丛,“小心这是醉花荫。”
滕五叹气,お稥“是啊!全世界只对我一个人好用的麻醉剂。这么好的东西还挑人,这次伤了不少士兵,大夫只能直接上手,那鬼哭狼嚎的声音让我头嗡嗡响了好几日。”
兰顿看看滕五,“你想起了多少?”
滕五斜睨着兰顿,“没多少,不过足够了。”
兰顿犹疑地看着滕五,没有说话。
“你来做什么?”滕五折了枝醉花荫,细心看着小巧花朵上的几片花瓣,挺立的花蕊纤细妩媚,不得不感叹大自然是最好的艺术家。
“我来讨个人情。”兰顿看着滕五,微笑。
滕五眯起眼睛,兰顿这人的笑有几种,或是戏谑、或是自哭,但这一种笑……滕五打了个哈哈,“有事儿快说,别这么笑吓唬人。”
兰顿一愣,看向滕五的眼神深遂起来,“以前你也这么对我说过。”
滕五将手中的醉花荫揉成湿润的一小团,弹进花根的泥土,“别着么说。那是亚岱尔,不是我。”
兰顿沉默看了滕五良久,说,“好吧!我站在了卡斯一边,你说过曾欠我一个人情。”
“你要什么?”滕五看了看兰顿,“不要提我无法做到的要求。”
兰顿微笑,摇摇头,“我想请你实现曾经的诺言。”
“诺言?”
“请到雷卡特城走一趟。”
滕五一愣,忽然想起曾经的王宫夜宴,就是自己睡倒在醉花荫下的那个夜晚,兰顿家族的小姐奥菲利亚曾经含笑对自己说,“雷卡特城也有神庙的,上面写着,龙神终将驾临……”
见滕五眼神闪烁,兰顿又说,“你说过,你终究会去雷卡特。那里的神庙也已伫立了近千年,神庙上面的石头刻着你亲手刻下的字——龙神终将驾临。”
滕五眉头一蹙,刚想说话,却又被兰顿打断,“不要说那不是你,滕五,不管人间的千回百转,灵魂的颜色是不会变的。去雷卡特吧!也许只是去看看,我记得你并不喜欢总在一个地方待着。”
滕五撇撇嘴,“不就是去趟雷卡特?并非难事。但现在并不是好时机。”
“为什么?”
“卡登基不久,我对这个地方的新鲜感也还没有过去。”
兰顿一笑,“在我面前你不必掩饰,滕五,你脸上就写着无聊二字。”
滕五面色不善地看向兰顿,兰顿笑着举起双手,“我并不想说自己把你看得很通透,不过你也不可否认这将是事实。据我所知,卡斯王每天都很忙碌,而且还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你什么意思?”滕五吊儿郎当地斜睨着兰顿。
“我的意思就是,趁着卡斯王忙于国事,龙神陛下为何不四处走走,观赏我苍龙国的大好河山,顺便到雷卡特城作客?那里的百姓和兰顿家族对龙神的崇敬发自内心,要比这里纯净得多。”
兰顿观察着滕五的脸色,“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躺进了水晶棺,一睡就是千年?”
滕五神色一动,“你知道?”
兰顿笑了,狡黠地说,“只是一些线索,我的陛下,抽丝剥茧、寻求真相,还需要龙神的智慧。”
滕五垂下眼帘,“别人的真相,我未必有兴趣探究。”
兰顿看着滕五,眼神中有着难以琢磨的神气,“你怎么还不明白?不管你是滕五还是亚岱尔,这世上的龙神只有一个灵魂。亚岱尔就是你的过去。”说着,兰顿不觉叹气,“这世上从来都是有因就有果,不管你现在是谁、经历了什么,一切的源头都在从前最初的某一点上。”
滕五心中微动,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兰顿站起身来,“不管你是谁,你逗不时浑浑噩噩活着的人。不久我就离开格里兰城,是否跟我一起走,我等你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诶?新事件哦~
67
67、水晶棺前 。。。
兰顿走了,滕五在花丛边坐了坐,忽然想去看看那个水晶棺。虽然自己对神庙中的水晶棺丝毫没有“旧相识”的感情,但也知道那是个重要的神物。光是能将这副身体保存得如此完美就已经不简单了。
龙神陛下摆驾神庙,按照安德烈的意思,怎么也得前有探马,后有护卫,加上神辇的一应物什,呼呼拉拉一大堆,光是等着出发便又要滕五安心喝一杯茶。好在滕五向来是我行我素,冷冷地看了看安德烈,成功地将安德烈的管家习性盯得弱了,才淡淡地吩咐,牵来艾玛,库奇和狄娜跟着就行了。
滕五一行行至神庙,有神官见了连忙跪倒,紧跟着爬起来就往后方通报。滕五刚进了门,便有三个位阶高的神官迎上前来。
“陛下!”三位规矩地跪倒。
滕五扫了一眼,“起来吧!我只是来看看。”
“陛下!大祭司海战之后重伤,此时仍在……”
“在亲王府中疗伤。”滕五接过话头,“这我知道。”说着滕五看了看三位,“你们三位在神庙中管事?”
其中一人躬身说,“回陛下,只是安排日常事务,我等三人商量着办。等大祭司回转,神庙便又可如常。”
滕五见这三人还算稳重,点点头,嘴角带笑,“你们也别做大祭司很快回来的打算,这一去,怎么也得三年五载,说不好就是一辈子。你们什么能管的还是管起来吧!”
“什么?一……辈子?”一人惊诧地望向滕五,稍后反应过来又连忙低头。
滕五一笑,想起了自己前来的目的,“一辈子。若是有缘,又何止是一辈子?你们退下,我自己四处走走。”
“是。”
自从大祭司海战显威,神官们日夜祈福,百姓们对龙神的供奉也更加虔诚。滕五走进院子,只
见近几日百姓的供奉都整齐地码在偏殿,上面标注着人们许下的愿望和供奉的数量。
再往里走便是嘉蓝殿。滕五抬头看看殿上和古老花纹融合一起的三个字,目的想起兰顿的话——在怎么改变,也都是同一个灵魂。这三个字刻在这里千年来无人知晓,只有自己却一眼便看见了。
还有那本亚岱尔留下的手册,从一开始便是嬉笑的口吻,仿佛在说一件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自己梦中所见的一切都和那本册子截然相反。如果亚岱尔真的是将册子留给自己,那么他希望自己相信的是什么?
滕五穿过嘉蓝殿,走入后殿自己的寝宫。水晶棺就端端正正地摆在屏障的后面,但滕五还是朝偏殿看了一眼。那里,曾经迎接自己、亲口说自己是龙神的大祭司告别人世。
看着,滕五轻叹了一口气,在水晶棺前的台阶坐下,才一年而已,怎么就觉得过了许多年、看了许多事?现在就连想想,都觉得劳心劳力。
看着在稍暗房屋中依然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棺,滕五心说,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一切好象都从这个棺材开始。棺中的身体没了,自己才漂浮在海上。人头抵在棺上,看着棺中柔软锦缎上残留的痕迹,滕五蹙眉,他们说,自己就是躺在这里,一睡千年。
滕五静静地看着棺材一会儿,忽然伸手顺着棺盖的外沿抬起,手上一动,心中一震。轻巧无声的,棺盖居然抬起来了!
滕五眨眨眼睛,记得大祭司亲口说过,这口以神力密封过的棺材事不能打开的,就连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卡斯和大祭司费劲心力都没有将棺盖打开过。怎么自己……
滕五先是松了松手,接着再次抬起,轻轻地,将棺盖顺着边沿推了个半圈,盖子还在水晶棺上,但是棺中的东西已经露了出来。平整柔软的锦缎上凹下一个人性,滕五眼前几乎能看见那
就是躺在里面的自己。
下一刻,滕五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进了棺里。头上的盖子依然开着,能够直视后殿华
丽描绘的房顶,侧头看出去,水晶的折射让室内一切都好象抹了一层轻薄的面纱。能看清楚,但都带着光怪陆离的颜色。
滕五又看看头上,然后起身,鬼使神差地将棺盖合上。舒服地躺在里面,就好像真的已经睡了千年,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自己好像躺在床上,被华丽的幔帐包围,微弱的光从帐幔的缝隙中透进来,滕五动了动身子,倦怠得又闭上眼睛。
“陛下,您还是回房歇息吧!”外面传来轻声劝解。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还有大臣得上奏没有看完。”
“陛下……”
滕五信念一动,觉得那说话的声音好熟悉,刚想着,口中已经呼唤,“嘉蓝?”
一声过后,外面的声音和整理卷轴的声音忽然静止,好象就连呼吸也被屏住。
滕五疑惑地又叫,書香門第“嘉蓝?”
又一阵静默之后,只见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缓缓拨开帐幔,外面晕黄的烛光照进来。滕五觉得刺眼,又将眼睛闭上,眉头不觉蹙起。
来人的视线看在滕五脸上,滕五几乎能感觉到那目光移动的线路。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滕五分辨了一下眼前的人影,“嘉蓝?”
这一声之后,只听来人倒吸一口气,外面不知是谁“扑通”跪在地上,“陛下!陛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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