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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蛇受 作者:夜已成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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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一笑,继续观赏景致。
月明星稀,空无一人的青鸾瀑布只听得见水声,一条青色的身影如一柄利剑从数十丈高的山崖上飞下,最后轻轻的落到了潭边。
借着轩辕鉴尤要沐浴斋戒,落玉看四处无人便想寻回那张青鸾词,原本也是碰碰运气。想不到被风儿吹到了潭边的一棵古柏上,落玉飞跃上树枝拿起一看,还好树枝挡住了水汽,一点儿也没将纸张弄湿。
绝美一笑,化作蛇形青烟飞回了韶阳宫。
翌日醒来,身边的轩辕鉴尤已经不在,落玉穿起外衫走出里间,就见那人正由几个太监伺候着穿上隆重的祭服。紫金色的大科绫罗袍衫,里外共六层。
落玉看他阴沉之脸,知道他不喜太监伺候,但祭礼繁杂为显庄严,王府的仆役已出韶阳宫不得参与秋祭。
瑞王穿戴整齐,命太监给落玉更衣,和大臣一样的礼遇,玄衣纁裳。
祭礼在赞礼官吟唱‘郊天送神辞’中开始,国师冲灵子如往年一样主持了这场盛大的法会。祭台上摆满了皇家祭祀所需的六畜,马、牛、羊、鸡、犬、豕,还有玉帛法扇法铃和礼器。
轩辕昊在国师的示意下登上了祭台,他一袭明黄冕服先行了三叩九拜,之后亲王和众大臣再一起行礼,又焚香烧纸,国师做法祈福。
最繁复的是皇家和三公九卿给韶阳宫奉献祭品。冲灵子亲自记录,几个太监则誊抄到物帐碑上。
冲灵子边写边念:“陛下献黄金一万两、玛瑙十升、香油百桶、三清祖师金身十二尊。太后献玉雕珊瑚树九棵、金叶子十升、红宝石十升。摄政王献金缕玉衣两件、玉床两张、白玉灵帐两件、翠玉莲台三十件、南海珍珠五十升、琉璃金盒四十件、金银刻花茶具十套、金丝绫罗衣衫二百三十六件……”
落玉听周围几个大臣窃窃私议着瑞王祭品如何的价值连城,瑞王府如何富可敌国,云云。会心一笑,心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男人啊!
献祭品花去约两个时辰,再行告成礼和辞行礼又花了三个时辰,天色都暗了下来。
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落玉深切的领悟了这句写在东晟国典上的戒言。
最后是皇帝赐家宴,以求东晟来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落…落美人?”
轩辕昊唤住了宫门外正随瑞王离去的落玉。他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在这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忧的是才见面,美人就要走了。
“皇上不去与王公大臣同宴,来这做什么?”瑞王冷冷的问道。
“适才听国师来报,皇叔要先行回盛京,听说落美人也在,天都黑了,何不明日再走?”
“明日?折子都积了两日了,本王可不像皇上终日骑马蹴鞠,恣意玩乐。”
轩辕昊面上挂着笑,“前几日京畿统领卫国渊向朕请安,说起自己已到知天命之年想告老还乡,含饴弄孙,朕还好好安慰了卫老卿家,毕竟京畿统领可是保卫盛京保卫朕的,其他人怎能随意上任。”
瑞王凤眼透着寒光,“卫国渊是该歇着了,皇上还不知道吗?”
“皇叔是什么意思?” 轩辕昊提到京畿统领完全是想用这京师重位去换那倾国倾城的美人,今日一见那人儿更加美了,还多了些妩媚,挠得他心口发痒,更加坚定了他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信念。
瑞王不答他,携了落玉登上了马车。
“落美人,别走…”
轩辕昊失态地扯住了落玉的袖子,隐约还摸到了那手臂上嫩滑的触感,一阵心神荡漾。
“皇上请放手”落玉没料到这人脸皮如斯的厚,对他又讨厌了几分。
“是…朕失礼了。”说完悻悻然缩回了手。
少年天子看着瑞王的依仗走远,眼中有炙热的光芒,他心道:落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总有一天朕一定要得到你,让你只属于朕,将你锁在深宫中直到天荒地老。
谒安阁前的荷花池中豢养了满池的彩鲤,五颜六色成群结队的追逐嬉戏着。
“公子,邵阳宫长什么样啊?听说里边很大很气派,还有十丈高的三清祖师爷的金身呢。”
落玉接过小路递来的鱼食,抛入水中,鱼儿们争先恐后地围到他前边,争抢着吃食,激起层层水花。
“明年带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闷得慌,祭礼太无趣了我都想回去睡觉呢。”
“别,公子我哪敢进去啊,除非把我的小弟弟割了当个太监才能有幸见识到秋祭,那还是算了吧!”
“不用当太监,明年我带你偷偷的溜进去。”落玉笑着道,“唉,快看,那条红鲤,最后边儿的那条。”
“我的亲娘啊,好大的鱼啊,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鱼呢。”小路感叹着把鱼食远远的丢出去,去喂那条硕大的红鲤。
“咯咯咯咯咯咯”敲木鱼的声音远远近近的飘了过来。
“这是从哪传来的?”
小路压低声音道:“是娘娘的粹筝阁,自从上次王爷从江南回来后娘娘就性情大变,命人在房中搭起佛堂,整日的念经诵佛,哪都不去,听膳房的人说娘娘以后改吃素了。”
是想求佛唤回那人的心吗?这女人虽然心肠歹毒但对那人却是真心实意的,自己算不算抢走了他的夫君呢?以前他是不是也像现在对自己这样的对那女人好呢?应该是的吧,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恨自己。
落玉自嘲的笑笑,手中的鱼食哗哗落到池中,鱼儿抢得更欢了。
晚膳时,落玉用筷子拔着碟中的金丝酥雀如意卷,就是不送入口中。
轩辕鉴尤看他吃得很少,问道:“怎么?没有胃口?”
落玉摇头,他平日脸上都挂着笑,如沐春风般动人心神,现在不笑了眉头还有着郁结。
“怎么闷闷不乐的?不是去园中看鱼了么,今早还兴致勃勃的。”瑞王抬起他的脸爱怜地凝视着他。
落玉垂着眼不看他,“王爷当我是什么,男宠还是门客?”
男人收回了手指,“你担心的就是这个?”
“恩”落玉闷闷地回道。
“都不是,如果你是女儿身就娶你做王妃。”
“可我不是啊,我就是个男人,这算什么?”
“我已传话下去将那些人送出府了。”瑞王拿起筷子淡淡的道。
“啊…月绮他们吗?要把他们送去哪?”
“关心这个做什么?自然是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不行,你得告诉我他们去哪了。”
“边关。一群无一技之长,空有美色的人能去哪?”
看他转不过弯来,又说:“我手底下的将士为国尽忠,边关寂寞自然要犒劳一下。”
落玉听了,心中很是难受,本来他们在府中不说能得恩宠也是衣食无忧的,如今却被送到边关去做军妓让万人糟蹋。边关清苦,陪伴的只有无垠的黄沙,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能受得住。
“不行,我要去看看。”
落玉从洛华殿跑到了后殿,二十几个美貌的公子站在一起,脚下摆了各自的行礼。也许已经知道了要去哪,一个个低声哭着,好不凄凉。
“月…绮”
其中一个红衣公子转过身来,他没有哭,冷漠的眼神看着落玉。
“落公子怎么会来这卑贱的地方?”
“我…”
月绮走了过去,“呵呵,真是同人不同命。不就比我美貌些么,你还有什么?侍奉王爷既然不知道什么叫察言观色,什么表情都敢往脸上带,真有你的,不过是图一时新鲜!他日王爷厌烦了你,看你能得什么下场?”
他的话让落玉烦乱的心更加不安了,他爱的人极致尊贵,注定要在红尘荣华一生,根本不可能和他隐于山林。他真正怕的是人妖殊途,他尚且年轻有力而他却白发苍苍,那时又该如何自处呢?想到此处整个人都笼罩在阴郁中。月绮的控诉他无从反驳。
几个公子拉住了月绮,让他不要再说了,万一这人向王爷告状可不是充当军妓这么简单的了。
“放开我,让我把话说完。我们不过是比你先去那个地方,等你风姿不再的时候记得我在那里等着你。”
他好不甘心,凭什么这人就能上得了王爷的床,而他不可以。论侍奉男人的手段他月绮有的是,他知冷知热温柔可人为什么那男人就是看不见呢?
“是王爷!”
“快看,在那。”
“真是王爷,王爷怎么会在这呢?”
几个公子议论着,赶紧拉着月绮跪下。
轩辕鉴尤负手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的望着这边。他转过头向身后的贴身侍卫说了几句,那侍卫很快退下了。
很快又来了几个家丁,抬过来一个大箱子。
“见过落公子”那侍卫行礼道,又向几个家丁吩咐着,“你们几个快把箱子打开。”
打开箱盖后,阵阵金光恍惚着那些公子的眼。满满的一箱金元宝。
“王爷说了落公子心善为你们求了情,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了就快滚出王府。”
落难的公子们如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给落玉磕了几个头道了谢,一拥而上纷纷把金子装进包袱里,乱成一片。
轩辕鉴尤一直在望着落玉,他看到那人儿脱下外衫挤进人堆了,出来时包了一大包的金子,递给了一个红衣人,他记得他叫月绮。
月绮没有接那些金子,反而说了句什么,落玉向后一退,神色黯然了下去。看到这他皱着眉,眼中有骇人的寒光。
“走吧”落玉走到他身边,最后回头看了眼还在争抢的人群道。
“恩”瑞王应了他。
是夜,月绮告别了几个公子,独自走在官道上。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包里的金子沉甸甸的,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啊…”他叫了一声,脖子上多了一把钢刀。
“…你…你是谁?”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挡住去路。
“要金子的话,我有…全给你…全给你。”他以为是遇到了劫匪,赶紧把包袱递了过去。
黑衣人未接,道:“听说过无欢岛吗?”
月绮脸色惨白,他当然听说过,无欢实则有欢,是一个北疆采金的小岛,北接扶丹和藜国,民风彪悍是有名的淫窟,里边的娼妓比奴隶还不如,卖到那的人只值一杯酒钱,买了酒就可以随意的玩弄和虐打。据说娼妓的脚上会被栓上沉重的铁链,手上会被刺上刺青,一世为妓,想逃也逃不掉,真正的人间炼狱,死在那的人不计其数。
“你…你要干什么?”
“呵呵,得罪了王爷的人还想拿着金子逍遥快活,未免也太天真了吧。”说完在月绮惊恐的目光中迅速点了他的昏睡穴,把人一捆扛在肩上,施展轻功消失不见。
瑞王批完奏折来了藤焘阁,落玉已经睡下。
“王爷”
轩辕鉴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路连忙退下了。
不打算惊扰那人儿,随即去了书房。落玉平日爱写诗作画,一屋子都是他的字画。画艺佳,字也写的极好,清隽秀丽和他的人一样。
瑞王拿起落玉临摹的‘浪淘沙·忆君还乡’书册细看,一张纸掉落到地上。捡起一看,是落玉吟的青鸾词,他的笔迹。
过了好一会儿,放进书中,把书册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第18章 山雨欲来
盛京连下了十天的雨,雨势不大却淅淅沥沥,朦朦胧胧的,天色十分灰暗隐约有种让人透不过气的感觉。
京畿禁军统领卫国渊横尸于护城河一案,震动朝野,刑部奉皇命追查却迟迟没有进展。
年轻的东晟帝六神无主。那日在邵阳宫门外,他的皇叔说道:卫国渊是该歇着了,皇上还不知道吗?那样狂妄的口气,果然他一回京就听闻卫国渊失踪了,几天后他的尸体飘在了河边。明明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又苦无证据,那个男人心计之深,头脑之精明简直无法揣测。瑞王之党又以此位干系重大为由频做文章,纷纷举荐自己的亲信上任。
这天,轩辕昊正为此事烦忧着,国师冲灵子带了位神秘的南国来使进了皇宫。那人一身黑衣从头盖到脚,还是看得出个子奇高,魁梧雄壮。
三人于麟德殿内密谈了一夜。
落玉闭上双眼,问道:“为何非要闭着眼睛才给我看?”
耳边传来放东西的轻响,不由好奇的稍微睁开了眼,什么都还没看到就被男人轻斥:“恩?闭上,偷看的话就不给你了,到时可别后悔?”
“好好好,我保证不偷看,快点啊,到底是什么?这么神秘。”
“睁开眼。”瑞王掀开了紫色丝绸盖着的东西。
落玉一看,竟然是把七弦琴。观那琴琴面浑古,形饱满,通体墨黑色,包浆色泽温润古朴,琴身有梅花纹和蛇腹断纹,琴尾处有烧焦的痕迹很像凤凰的羽翼,只肖一眼就知道这是把好琴,真真的上品。
用手指一拨,流淌出绝妙的音色,琴音韵响亮松透、浑厚清越,如孤雁长鸣又余音不断,单是一个音就能引人遐思。
名琴能遇不能求,落玉颤抖着小心地抱起琴翻过一看,琴背池上刻有【凤焦】二字,行草书漆红,底部有金漆的原填痕迹,铭刻精整生动,非普通的凡琴所能相比。
落玉睁大了眼,望着那两个字,“鉴尤,这是传世名琴‘凤焦’吗?”
男人拥着他的腰,道:“正是,之前听你提过你精通琴艺,最想用凤焦操一曲梧叶舞秋风”。
无意中说的话想不到他还记得,心头一暖落玉执起他宽阔的手掌放在心口上,“此琴相传乃凤凰涅槃时用其栖身的梧桐木所制,琴尾处的焦痕被保留了下来,一琴可换一国,稀世珍宝世间只此一件,听闻已失传了百年,为何会…?”
“为找这琴可花了我不少心血,不必多说,喜欢吗?”
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一定双手奉上。
“喜欢,好喜欢哦!”他如杏仁般又圆有大的眼睛染上了雾气。
“可愿意为我弹一曲梧叶舞秋风?”男人低头在他脸颊处落下记记亲吻,温柔而怜惜。
落玉一笑,绝色倾国。
琴音飘散,响彻天际,落玉指下流出的琴音时而萧瑟清苦,让人徒生悲天悯人之感,时而又婉转如天籁,余音绕梁。
很多年之后,落玉独坐在红烛下抚琴哭泣,泪珠滴落到琴弦上发出阵阵余音,许是在为他的孤苦鸣合。他想起那时他赠他凤焦,以琴定情,他满心欢喜地为他献艺,那男人专注聆听,眉宇间爱意情长,想到此心痛入骨髓,好像要活活锯开了他。
轩辕鉴尤走进了粹筝阁,这个地方他只在初立王妃时来过,那会儿免不了要做些表面功夫。
“爱妃好些了吗?”
单禾兰芷虚弱的从床上撑起了身,这人真的来了,立即大喜过望。
瑞王扶住了她的身子,“身子不好就躺着吧。”
待他坐到床边,娇弱的脸上带着泪珠,“已给太医诊过脉了,无妨,倒是王爷国事操劳还要来看妾身,妾身真是过意不去。”
她这病一半真一半假。自从上次下毒差点就害到她的夫君后,她不敢再造次,每日就关在佛堂里念经诵佛,不思饮食,身子是不太好,病怏怏的,但还不至于下不了床。本不想告诉他的,不料戈月却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了许多,让她晓以厉害,她想了想决定念佛不是个办法,就称病,派人去请了几次,终于是来了。
戈月端来了一碗参汤,瑞王就近接了过去,轻轻搅了搅,舀了一勺凑到王妃的嘴边。
单禾兰芷本想张口接住,看到了瑞王身后的戈月给她使了个眼色,想起那丫头给她出的注意,喝汤的时候就先别喝,称烫,如果那男人给她吹凉的话,就证明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烫”
瑞王皱眉,天知道他是耐着多大的性子才把汤放到嘴边吹凉了。
磷虫的事情早就查清了,他沉着气等时机成熟就找她算账。
“王爷果然还是想着妾身的,妾身真是好高兴。”她张口喝过后笑开了眼。
“爱妃歇着吧,本王还有要事处理。”
“王爷去忙吧。”
他能来已经很开心了,哪里还敢挽留他。
轩辕鉴尤站起了身,突然他一阵心悸,口中喷出一口血,直直倒在了地上。
“啊!!!”
单禾兰芷大叫,顾不得穿靴扶起了瑞王,“王爷…王爷…快来人啊,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瑞王闭着双眼,气息薄弱,嘴角源源不断地流出殷红的血,染红了衣襟。
“快来人啊…怎么人还不来…都死哪去了…人呢?”她咆哮着,颤抖的手抚上了瑞王渐渐冰冷的脸。
“别叫了,没有人会来的。”戈月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是冰冷无情的光芒。
“你…你说什么?”
“轩辕鉴尤非死不可,不然就是我死。呵~公主,何必这么伤心,他爱个男人都不爱你。”戈月笑着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我陪嫁的丫鬟啊,为什么?”
戈月的神色疯狂了起来,“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你那个恋妹成狂的哥哥,南国皇帝单禾辉桀安插在瑞王府的奸细,我一直在监视着你们。如今天下就要大乱了,不铲除掉轩辕鉴尤我的主人如何能入主中原一统天下。哼,不过这人武功高强,心智太深,身边还有来无影去无踪的十二隐卫保护他的安全,要杀他谈何容易啊。不过,皇天不负我戈月,终于让我想到一个妙计。”
“你在汤中下毒…”
“没错,我下了七绝散,这毒比鹤顶红还要厉害,哪怕是吹上一吹也必死无疑。他的影卫现在只怕脱不开身,有的是高手对付他们。”
“不…你骗我,如果是七绝散为什么我没死,我没死。”
“呵呵,我怎么敢让你死了呢,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今早我已经在你的茶水里放了解药,这解药得先吃才有用,他现在已经中了毒再服解药也是神仙难救了。”
单禾兰芷木讷的看着戈月,仿佛已经丢了魂魄。
“啧啧,真是可怜啊。杀他是我分内之事,不过我要借你的手杀了他,让你痛苦一辈子。你一定又要问为什么?好,我告诉你,都是因为你哥哥,我爱慕他多年,他却只把我当成泄欲的玩物,杀人的工具,一颗棋子,从来没有爱过我,也没有给过我什么好脸色,我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他想的且是一统天下后把你接回他的身边,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我不会让你们开心的,不会。”
那天,她接到暗号,到城外的破庙时,她的主人南国皇帝单禾辉桀已经在等着她了。
“戈月参见主人。”她的心都要激动的飞了出来,五年,整整五年了,自从他把她派到王妃身边已经五年没有见过他,他还是那么的牵动着她的心,多年被他玩弄的敏感的身子已经微微发热,她想要他。
不料被男人狠踹了一脚,飞了出去,骨头像散了架嘴角都流了血。
“你竟敢给她出这种馊主意,没人碰她寡人高兴都来不及,你竟敢去买西域的媚药,不要以为你是寡人的眼线就没人监视你。收着点你的那些心思,你不过是寡人养的一条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男人一身黑衣,个子高的吓人。
“是…是…戈月知道自己的身份,戈月知错了。”心痛的在滴血,她以为听了这么多遍后可以无视他的恶言相向,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起来吧。”
“不知主人亲临东晟可是有什么要事需要戈月去办?”
“恩,拿去,三日之内我要轩辕鉴尤死。他若死不了就是你死”男人丢下了一个小瓶。
破庙里,戈月被黑衣男人压在地上,粗暴的接受着男人残忍的冲撞,雪白的臀部暴露在秋夜中,她痛的麻木了都未察觉柔软的洞口流出了血丝。
上头的男人干的起劲,口中喊着:兰芷…兰芷…
她撇过头去,攥紧了拳头。
思绪拉了回来,戈月又道:“王府此时一定被皇上的卫队包围了,一切都结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回荡开来。
突然一记惊雷,雨点如豆大,敲得屋檐作响。落玉关了窗,道:“鉴尤怎么还不来?”桌上的晚膳失了热气,孤零零地摆着。
一个正下雨的午后,血染红了瑞王府。薛福第一个被卫队长一刀砍了脑袋,之后是四处逃跑的家丁丫鬟,被捆好抓了起来,不时选几个出来祭祭刀。
人就是这样,当对方有权势的时候会害怕会俯首称臣,但当对方失了势,无人庇佑时等着的就是被屠虐。
落玉赶到前殿时,七零八落的尸首刺痛了他的眼。雨越下越大,似乎在为这唱起了凄凉的挽歌。
他看到瑞王,他心爱的男人由几个卫队抬着放到了地上,血被雨侵湿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
他走了过去,唤他鉴尤鉴尤,那人就是不回他。他抚上他冰凉的脸,俯在他耳边说了句:“有我在,你死不了。”
一阵狂风把卫队吹得东倒西歪,等风散开后,一看,瑞王和那青衣人已经不在了。
银月边走来走去,烦闷的道:“他已经死了,魂魄都没了,救不了了。”
落玉用手绢擦拭了轩辕鉴尤的脸,“能救,把我的内丹给他。”
“什么?”小狐抓住落玉的肩,“哥哥要把千年的内丹给他?给了他你再也不能修炼了,你都快要成仙了,干嘛把内丹给他?”
“他死了,我就算成了仙又有什么意思?”
“不行,你不能给他,师父知道了可不得了。你做法唤我来就是看你怎么救他的吗?这是他的命,算了,我们回去吧,回水府吧。”
落玉挣开了他的手,张开了嘴,一颗青色的小丹从他的口中徐徐飞出落在了轩辕鉴尤的胸口,光华流转后隐没进他的身体里。
“哥哥…你…唉…”小狐气得跳脚。
落玉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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