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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蛇受 作者:夜已成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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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唉…”小狐气得跳脚。
落玉脸色惨白,“没事,就是法力会大不如前。”
小狐抽泣着,“你说的轻松,那可是哥哥修炼了整整一千三百年的内丹啊,怎么会给了这个凡人了。”
“你走吧,他快醒了。”
“我要告诉师父去。”
“随你。我一点也不后悔,永远也不会后悔。”
他虽温润却也固执,不就一个内丹么,如果能救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盛京,一时风雨欲来。
莫恒飞调了二十万大军聚结京师之外。现在瑞王生死未卜,外边又有南国大军压境,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西域援军是指望不上了。他也不敢贸然进皇宫勤王,局势瞬息万变,双方僵持着,谁也不敢出手。
“找到落玉了吗?”
“启禀皇上,还…没有…属下已经派出…”
“行了,没找到还不快去接着找。”
轩辕昊焦急的捏着手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祥庆太后看他这样出声道:“皇儿,首要之急是要找到轩辕鉴尤这个贼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母后,儿臣自有分寸,现在我与南国单禾辉桀联手,皇叔他大势已去,他手底下那些喽啰成不了什么器候。”
“皇上,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根基深厚,不可小觑。”冲灵子看了眼太后,笑着道。
“国师这是不信朕吗?朕是真龙天子,他一个小小的王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贫道不敢,皇上福泽深厚,定能很快亲政。”
祥庆太后看着冲灵子笑的别具深意。
雨还是未停,莫恒飞的二十万大军立于城外,黑压压一片,纹丝不动。
“爹,冲进去吧,杀了那狗皇帝给王爷报仇。”
“不行!现在情况不明,难说王爷还在他们手上,皇宫四周又有皇帝的三万羽林军,不可轻举妄动。”
马上的一众瑞王部下也是惊惶失措,没了那强如天神的男人他们也乱了阵脚。
第19章 血祭宫墙
整整一夜,依旧没有轩辕鉴尤的任何消息,就像这场雨不知何时会停。莫家父子及瑞王的亲信大臣更加确信了他们主子已经落入皇帝的手中。
拂晓时分,二十万大军向皇城涌去,远看遮天蔽日。京中的百姓早已闭不出屋,盛京像一座空空如也的死城,瞬时在诡谲的波涛中失去了繁荣和兴盛。
轩辕昊登上巍峨的宫墙,明黄的披肩被风高高扬起,他俯仰着下方望不到头的叛军,没有丝毫恐惧,心中是势在必得的愉悦,厉声喊道:“莫卿,枉你为三朝元老也会这么糊涂,瑞王已死,你们群龙无首还敢犯上作乱,围攻皇城,就不怕朕诛你们的九族么?”
莫恒飞抢在老父前边接道,“我呸,你个狗皇帝敢和老子玩阴的,暗害我家王爷,识相的就把王爷交出来,不然你这区区的三万羽林军怎么抵挡得住本将军的二十万铁骑?”
皇帝身旁的国舅哈哈一笑,“莫恒飞,这么短的时间你只聚结到二十万大军,你可知皖南道已有南国四十万大军压境助皇上灭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还敢这么嚣张,到时第一个刮了你。”
“嗖~~~”
两只冷箭不知从何而发直射向皇城的宫门上,离轩辕昊只有几尺。
“有刺客”
“护驾,有刺客,快护驾。”宫墙上的内卫筑起人墙把轩辕昊牢牢挡住。
城墙下的羽林军也乱了方寸;差点一国之君就被射穿了头颅。
“快看,箭上有东西!”冲灵子喝道。
箭射的极深,上面稳稳地挂着个盒子,看得出射箭的人箭法极高。
御前将军拿下盒子,呈给了皇帝,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着一颗人头。
“啊。。。这是。。。鹤儿,我的鹤儿!!”国舅颤抖着双手捧起了人头,里头的正是他年幼的小儿子。
莫家父子也很是诧异,这是谁干的?怎么会送上了国舅之子的人头。
后方传来马蹄声,大军不由的让出了一条道,二十几个人骑着马正向皇城走来,诡异的是马后方还跟着上百个用长绳捆绑着的人,全都是些老弱妇孺。
待看清为首的人后,众人都吃了一惊。
“王爷”
“是王爷,王爷还活着。”
轩辕鉴尤下马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部下,“快快起来。此仇不可不报,今日本王要亲手宰了国舅以泄心头之恨。”
轩辕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皇叔。。。皇叔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怎么会在这?”
国舅癫狂的推开搀扶他的侍卫,酿跄的走下宫墙,离瑞王只有几步之遥,他手中紧紧抱着幼子的头颅。
“轩辕鉴尤,你这个无耻小儿,你。。。你竟然杀了我的鹤儿。”
“国舅,你率卫队闯进本王府内杀人抢财的时候可想过无耻二字怎写?”
“你。。。你。。。你。。。”
“你还有三个儿子,今日只要你死本王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瑞王朝身后举了举马鞭,“把人押上来。”
轩辕昊身旁的大臣都面面相觑,他们已经看清那些妇孺都是他们的家人。
“爹…爹…爹”
“老爷…老爷”
……
稚儿和女人的哭声回荡开来。
“唉,这可怎么办呢?瑞王实在是太阴险狠毒了!既然想出这么毒辣的计谋。”包括御前将军都急得团团转。
“国舅、御前将军李季铭、内卫大统领袁立光,还有那些缩在后头的老臣,你们可认得这些是什么人?你们的一家老小都在本王手上,愿意受降的本王可以既往不咎最多就是削去官职,还能让你们全家团聚。本王可没什么耐性,从现在开始每过半刻钟就要杀掉一个,时间可不等人。”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把家人送回老家了,怎么会。。。”内卫大统领袁立光颓败的说道。
“那是因为王爷早在数年前就在你们这些大臣的家中安插了眼线,能逃到哪去?”一个穿月白色长衫的男子走向人前,说不上英俊却有些风华的长相,厚唇挺鼻,特别是他有着一双又细又长闪着智慧光芒的眼睛,让人过目难忘。
他朝着宫墙上望去,笑了笑又道:“师兄,近来可好?”
冲灵子抚须一哼,不理他。
此人名叫季若华,之前做过道士是国师的师弟,他二人一向不合,现在已还俗做了瑞王的军师。他的名望响彻九洲,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善于出谋划策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半刻钟已到!不如先杀了这小子吧,唇红齿白的真是可惜了。”季若华拿过将士送上的佩剑笑着道,伸手抓起一个五六岁的小童。
“季军师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留我儿一条性命。”袁立光跪在地上交出了内卫大统领的金印。
“混账袁立光,你竟敢在朕的面前像乱臣贼子受降,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皇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袁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了。请皇上赎臣万死之罪啊。。。”
袁立光开了头其余的大臣都纷纷受降,轩辕昊兵败如山倒。
轩辕鉴尤道:“此次京中巨变皆因国舅挑拨所致,不杀不足以平息此事。”
“什么?!你敢杀国舅?他可是太后亲弟,皇上的亲舅啊!”
季若华捋捋袖子,笑道:“师兄,你不回观中清修,掺合这些俗事做什么?国舅今日必须要死。”
“你还好意思叫我师兄?你抛弃师门,卖主求荣投靠瑞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这个狗头军师现在还有脸来此叫嚣?”国师甩动拂尘,显然是气极。
莫恒飞看这阵势不解,小声的问道:“爹,为何只杀国舅?不如把他们全杀了冲进宫去。”
莫杰呵呵一笑:“国舅是皇帝一派的支柱,只要杀了他那边儿势必大乱,皇帝想要东山再起就难了,以后只能乖乖听王爷的了。他日王爷随意找个出师之名,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宝位也能避免被后世诟病说其篡位,王爷高明一箭三雕啊!”
……
国舅被扒光了衣物捆在宫墙下,两个手持利刀的大汉用细密的渔网将他死死裹住,以烈酒祭刀后从胸腹开始,顺着网眼凸起的肉慢慢割下,在他凄厉的叫声中醒了又割割了又醒,上下提着一口气,就是要他尝尽苦头,整整三千一百二十刀才咽了气,肉和骨被分装在不同的篓子里,或喂狗或掩埋,最后斩下头挂在囚车上游街示众。
轩辕昊在国舅被割第一刀的时候就昏了过去,那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亲舅,如何挨得了这份打击。几个受不住的皇帝近臣则躲到一旁大吐,吐得黄胆都出来了,寒气从脚底冒到头顶,就像死过一回。
瑞王冷眼旁观着凌迟的酷刑,在场的人都见识到了他的铁血无情,和他做对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怎么样?”
“启禀王爷,公子的脉象。。。恩。。。有些奇怪。。。。老臣看诊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太医令小心地放下那纤弱的手,擦了下额头回道。
“恩?几日前开始他就一直嗜睡,没什么精神,身子很凉脸色也发白,这是何道理?你要是看不明白,这太医令还想不想当了?”
“王爷赎罪。。。依老臣看,公子应是体虚气弱,伤了元气,只要服药好好调理,必有起色。”
轩辕鉴尤挥挥手,“行了,下去吧。”
“是。。。是,老臣告退。”
天终于放晴了,抱起那副清瘦冰凉的身子,走到暖阳照射的亭中,还未到冬至这人儿的身子凉的骇人,随即给他披上紫貂狐裘的外衫。石桌上已经备好了热腾腾的小菜和膳粥。
落玉幽幽醒来,往后靠了靠,抬眼看着那冷冽的男子唤了声:“鉴尤”睡得太久嗓子都有些哑了。
“恩”男人边应他边端起月白窑瓷的小碗,将粥细细吹凉,送到他口中。
落玉含在嘴里慢慢咽下,出声问道:“事情都解决了吗?”
“恩,就是那女人跑了,不见踪影,想必是有人前来接应。”又送上一勺。
“想不到是她下的毒,我以为她对你情深是不会伤害你的。”摇摇头推开了粥,没有一点胃口。
“不必再说她。来,把药喝了。”
落玉拧着眉一口喝完,那人体贴的送了块甜糕进他嘴里。
两人没说几句,落玉就着温暖的怀抱和午后的闲适又睡了去,他真的是太累了,精元从体内流逝,失了内丹他无法再靠施法来隐藏身上的凉气,就像回到了千年前他还未修炼成人一样,也是从早睡到晚,懒洋洋的回复了蛇的惰性。
轩辕鉴尤抱着他,望着怀中人儿苍白的面容,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那日他醒来后竟会在洛华殿,落玉睡在他的身旁,睡得很沉,唤了他好几声那人儿才醒来。王府内空无一人,除了些被弃的碎尸,值钱的东西也被搜刮一空。还好那几日他的军师和镇远大将军来京述职,听闻王府遭逢巨变赶到时,几人谋划一番才有了那一场携妇孺杀国舅的好戏。
只是他明明记得他去粹筝阁时,中了毒,那时他虽毒发意识却还算清醒,他的王妃和戈月的对话也是听了个j□j不离十。七绝散,他也用过这种剧毒对付过不听话的人,自是知道此药的厉害。可是他一觉醒来就无事了,全身好像还有使不完的力气,通体舒泰,连内力都增长了不少,这真是太奇怪了。
这人儿太过神秘,他之前曾私下派人查过他,户部来报查无此人,户籍上根本没有这个人,又查周围十一国,还是毫无头绪。
他究竟是谁?他救了他吗?他如不想说,他也不会问出口。
季若华走进亭中,看到瑞王怜惜地怀抱着个人,怔了征,道:“王爷,南国退兵了。”
“单禾辉桀知本王未死,又肃清了那帮废物,他目前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没有理由不暂时退兵。”
“王爷有何打算?”细眸不着痕迹的扫了眼那人怀里的青衣美人,心中暗啐了一声:失了内丹的妖,道行不浅啊,还能随意维持人形。
“今年洪涝频发,国库的银元都用去赈灾了,出兵南国的事再议吧。”
“是。若华在边关的这几年存了几坛葡萄美酒,与王爷好些时日不见了,不如喝上几坛,好给王爷讲下塞外风光趣事。”
“不必了,退下吧。”说完抱着怀中的人儿回了寝殿。
季若华目送着瑞王走远,眼中渐渐浮现出不屑而奇异的神色。
足有半月,落玉恢复了些元气。他搬去了瑞王的洛华殿,伺候他的人多的数不过来。
王府内又变回了之前的景象,死了几个丫鬟小厮很快就被新进的人填补上了,就连薛福的死和不知所踪的王妃也好像成了无关痛痒的事。哪怕他们曾经如何风光过,在这王府里最多也就成了下人的谈资。
最奇的倒是小路鸡犬升天,被提拔成了大总管。
这日正在指挥着些仆役给几座重殿重新粉饰一下,冲冲晦气。
他口中咋呼着:“笨手笨脚的,小心着点!这可是西域来的御贡花壶。唉,我说你小心点,悠着点,摔坏了你一辈子也赔不起。还有你,挂高点儿,吃饭了没有啊?”不免得意。
落玉坐在不远处的花圃中望着他忙来忙去,微微浅笑。
“哎呦,公子什么时候来的?可睡过午觉了”小路走了过去讨好的给他倒满茶水。
“来了好一阵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落玉嗅着万寿菊的清香,心情十分的好。
“我哪能啊,还不是沾了公子的光,等弄完这些我还要回去伺候公子呢!”
“好,屋里的糖糕还正愁没人吃呢?”
小路红了脸,抓起面前的酥糕直往嘴里塞。那人回他轻笑,怕他噎着给他倒了杯茶。
“公子有礼,在下季若华。”
两人正说笑着未察觉后头站了个人。小路来不及擦嘴,行过礼赶紧跑了。
“季先生请坐。”
“呵呵,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落玉点点头,“好多了,多亏了先生的两株千年雪参。”
“能为公子尽些绵薄之力是在下的荣幸。不知公子是何处人士?”他眼带笑意,看上去就像一个能信任的好友。
“先生过谦了,京城人士。”
“哦,是本地人啊。公子身姿不凡,远观有仙人之姿,在下还以为公子是修行之人呢!”
落玉愣了愣,见那人说的真诚,又道:“先生过誉了,落玉凡夫俗子怎敢攀比仙人。”
“呵呵呵,实不相瞒在下就是个修道之人,早年曾拜在九阳山清虚真人门下。当朝的国师就是我师兄,我与他素来不合,后来师父坐化了我也就还俗了。”
落玉打消了疑虑,他千年修行想来就算没有内丹也不会被人识破,且这人看似并未看出自己是妖,不然一个道士怎么会拿出两株世间少有的千年雪参给妖服用呢。
几日下来,二人熟稔起来,也成了好友。
第20章 一品花雕醉
沅孑:见字如面。曩者辱赐书,近日府中之事,让兄费神。虽染疾卧于榻数日,然每日皆服药安神,实已无碍,诸荷优通,再表谢忱。
闻兄一月后于漠北拜会月阑医仙,共论医典药籍,弟辛慕之。北地偏远,善自保重,至所盼祷,即颂近安,望兄旅居康乐。
书短意长,不一一细说。待兄归来之日,你我对弈同饮,岂不美哉?谨此奉闻,勿烦惠答。青舒谨启。
落玉搁下紫檀狼毫,将信仔细折好放入缄札 ①,递给了小路。
“将信送去仁慧堂,后日就是初一了刚好能看到信。”
小路回道:“公子放心,小的一定送到,小的现在就去。”
才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落玉笑笑拿起一旁的名帖继续临摹。
他可想不到,小路将信留在袖中一日,待天起暮色,将信给刚刚回府的瑞王过目。本就是平常的书信,落玉也没有封土和盖上印章。
轩辕鉴尤看罢后,淡淡的吩咐道:“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去吧。”
“是,王爷,奴才明白!”
小路得了令不敢再耽搁,唤来车夫去了仁慧堂。
轩辕鉴尤一向疑心极重,步步为谋,难保那冷无言会是太后或别国的什么奸细密探,想来刺探些要情。他也不喜落玉和别的男人相交,虽说知道那只是君子之交,但还是叫了小路命他以后那二人的书信都要先给他过目方可。再派了隐卫去调查冷无言的身份,他喜欢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花雕,酒香四溢,酒味甘香浓厚。特别是一坛珍藏了快六十年的御贡佳酿,爱酒之人都管不住腹中的酒虫。
落玉目不转睛地望着轩辕鉴尤手里的上等花雕,咽了咽口水,催促道:“鉴尤快些,好香的酒啊!”
刚给他倒进杯中,见那人迫不及待的端过喝下,眼中也有了难得的笑意。
再给他倒上一杯,“文人一大通病,你可知道?”
“啧~~好酒啊!通病?是什么?”
“爱文之人必惜花惜花之人必爱酒!”
“这话有些道理,我以文人自居自然是爱花也爱酒的了。我亲手酿的芝兰酒也很是淡雅香醇,回味悠长,下次让我弟弟带些来给你尝尝看。”
落玉笑的妩媚,连喝数杯后面色较几日前红润了不少,美得触目惊心。
男人浅饮一杯,回他:“恩,想也不会太差。玉儿,近日所画之画为何都是易川河?”二人日日同吃同住,他唤他鉴尤,他欲开口唤他玉儿。
落玉托腮沉思了会道:“恩…因我自小在河边长大,家中有师父管束,下又有个顽皮淘气的弟弟,很少出门。天天都看着河水,现在离了家,难免有些挂念。”
“我陪你回家看看可好?也好向你师父问安!”
“咳咳…咳…咳”落玉被呛了一口酒,连连摆手:“不必不必…师父他老人家出门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恩,那随你。”男人轻拍他的背,给他理理气。
看他表情自若,落玉吐了口气。他的家可是在深远的水底,凡人到不了的地方,那是暗礁珊瑚和水族明珠共生的水府,他如何敢带他去呢。想到由他一手点化的巡河夜叉见到凡人一定狰狞恐怖,脸露凶相,那九尺高的身形,红色浓密的毛发,青面獠牙的模样,再配上手上锋利的钢叉,就算他是手握兵权,不可一世的摄政王也会被吓到吧。其实,夜叉的真身只是只得道的蛤蟆,只及他一只手掌大。想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看他笑得莫名,出口问道。
“才不告诉你呢!”笑的更明媚了。
“最近你身子太凉,花雕酒性温和绵软,正好给你暖暖身。不过,得要里里外外的暖个够。”
落玉没发现他眼中的火焰,“里里外外?喝酒都喝肚子里了。”
“过来”他的嗓子又哑又粗。
落玉温顺地走到他身旁,就被男人抱起大步朝寝殿走去。天还未全黑,有金色的余光从天窗泻进来,洒落在宽大的床上,两人的衣裳落了一地。
才一个吻而已,落玉的脆弱就如挺立的枝桠向疼爱他的男人问好,两朵梅红也站立起来,泛着诱人的色泽。
男人抬起他修长的双腿,分外硬热的巨大擦过他嫩滑的腿根。手指才探上股间的缝隙就发现那儿早就湿滑的不成样子了。
“这么浪!”他低咒了一句。
俯下身,两手分开那处,指尖上传来的温热和冰凉的身子相比真是南辕北辙。抓过床边的酒坛,他轻晃酒坛,发出清脆的声响,里头还剩半指深的酒。
落玉咬着手指,问他:“是什么?”
男人答:“让你乖乖叫相公的东西。”
“相公?叫你娘子我还可以考虑一下。”落玉没意识到从头到尾他们之间都是这个男人占了上风,绝对的上风,自己完全就是被压的那个。
“嘴硬”男人回道,手指慢慢伸进蓓蕾中搅弄,他的手指很长,伸入的很深很彻底,一番抠挖摸索后找到了个凸起的小块,轻轻一按。
“啊…”下头的人儿尖叫了声,又酥又媚。
知道找到了宝,又挤进去一指玩弄,时而旋转按摩时而用力戳弄,黏黏的水顺着他的手指流到了枕垫上。
落玉咬着丝被,痉挛着攀上了喜悦的高峰。
一个手指就能把他弄成这样,更助长了轩辕鉴尤的雄风,蘑菇端上逸出了水珠,怒胀得青筋暴起。酒坛子的口细而长,轻易就送入了那处,托高坛底,咕咕一响全送了进去。
冰凉的坛口让落玉不适地扭动起腰,“鉴尤,拿出去,拿出去。”
男人抽出坛子,一双赤红的凤眼微挑着,紧盯着底下的那张小嘴,他可不会听他的。那儿经过亵玩,有点闭合不上,流出些来,但还是喝下去不少。
酒一遇到温暖的肠壁就猛烈的热了起来,落玉只觉肚子里有股热气胀得厉害,难受的紧,想到男人给他灌了什么,又羞又气,道:“鉴尤你…”一直都是温润的人,口才也不甚凌厉,一时想不到骂人的话,正在j□j中也生不起气。
男人低沉一笑,将他的腰抬到最高,往下方垫了个软枕,“刚刚半坛子的酒都被玉儿喝了,现在轮到我好好的品尝这美酒了吧?”说完朝那花蕾中吸去,用舌撑开褶皱,勾弄着深处的琼浆玉液,吮吸声啧啧作响。
落玉被他的举动吓呆了,身子软软的任他恣意玩弄。待回过神来,碧眸中带着泪光就快哭了出来。
男人看在眼里,却没有半点自觉自己是不是欺负的这人儿太过了,相反他以为是让他太过舒服了。喝够了酒又用舌嬉戏起红艳的花蕾,漫长而炽烈的舔吻烧毁了落玉的理智,羞耻退却后,他发疯的想要身上的男人,白玉的身子没承过几次欢,却都深深记住了每一次刻骨铭心的滋味。身子被占有的羞涩和是痛最后又不光是痛的知觉,让本就敏感的他渴望更多。
“鉴尤…”
“什么?”男人停了下来,认真的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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