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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蛇受 作者:夜已成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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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将军赶到时;瑞王和阿察基躺在崖边昏迷不醒,倒是王爷的赤红宝马在焦躁的踱着步;稍显不安。二人很快转醒,浑身一点伤也没有。
轩辕鉴尤四下张望,再俯身看向下方的悬崖;匪夷所思的事又再次发生了。
“轩辕鉴尤;你使的什么妖法?听说你母亲是只狐狸精,难怪从这么高的崖上摔下去还能安然无恙,寡人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你这个…”
“把他的嘴堵上;速回帅营。”
“是,王爷”
两日后他们回到了营中,轩辕鉴尤一把抱住来迎他的落玉,嗅着他的香气,如此熟悉的味道,问他:“玉儿,你有没有出去寻我?”
“恩,可是没有找到,前方雪太大我又折了回来,还好你没事。”
“我自然是没事,死几次都死不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命太大了!”他抬起他精巧的下巴。
落玉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眼神,“快去换身衣服,铠甲都结冰了。”
季若华插道:“公子放心,我一直派人在山中寻找,这不一见到王爷便与王爷速速回营,怕公子牵挂。”
落玉朝他点头而笑,心中很是感激他能有这么好的一个部下。
打了胜仗,瑞王又平安无事,自是要好好庆祝一番。成堆的篝火,丰盛的晚宴,整只的烤全羊,大块的肉,大坛的美酒,更少不了女人和小倌的服侍。
军中等级森严,军妓也分三六九等,高品阶的如将军、郎将、都统可以享用貌美的出身不是很低的官家奴婢或是罪臣之后,往下的军士则是饥不择食,无论美丑往往好几人一起轮番作乐,能把人活活玩死。
阿茶基好歹也是个皇帝,一身力气大的吓人,年纪也摆在那了又没什么姿色,憋得再苦的也没有人打他的主意。那个英俊的扶丹贵族则不同了,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一回营右将军就立马办了他,之后再逐层往下让人玩弄,没有人对他怜香惜玉,巴不得弄死他,捅得多了下边也松了,大家也失了兴致,最后血流不止只剩一口气挂着。
轩辕鉴尤一向治军从严,但打了胜仗之后,该赏的要赏,绝不含糊,都是血性男儿,军中又寂寞,玩死几个贱婢简直不值得一提。
落玉走进军帐,道:“你怎么在这?外边的将士在喝酒呢,怎么不去?”
冷无言头也不抬的道:“他们倒是快活,有的人却活不了了。”
“啊…”
落玉捂住了嘴,一个□满是血污的男子昏迷着,看得出遭遇了怎样的对待,他显然是发起了高热,嘴里说着听不清的话。
“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冷无言剪开他破烂的里裤,那强壮的大腿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痕,伤口上被血黏住沾了许多碎布。
“我刚在外边捡到了他,看样子那些士兵以为他被玩死了就把他扔了出去,冰天雪地就这样把人扔了出去。”
落玉蹲□子帮他清理着,很轻柔还是弄疼了他,那人皱眉,口中逸出呜咽声。
“看衣着是个扶丹人,你先给他上药。”
“可能对于他来说死了反而更好,救活他之后还不是要沦为军妓,其实我一个大夫不应该说这种话,不过军营中残忍的事多了,像他这样被玩弄致死的何止他一个,死了倒还好一了百了。这些所谓的权贵,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
“鉴尤…他或许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他会不知道?没有他的默许谁敢这样,他贵为摄政王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小事而已,命比草贱。”
“沅孑,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成见?”
“我一介草民,岂敢对摄政王有什么成见!青舒,你把他想得太好了,你可想过,他能成为摄政王手上沾了多少血,天下谁不知他连自己的兄弟都下得了毒手…我只是怕你陷得太深。”
“你照看他吧,我明日再来找你。”
落玉不懂朝政也不懂争权夺势,他只是一条蛇妖不过是找到了一个宿命的爱人,那人刚好生在皇家,就算心狠手辣了些也是身不由己的,他对他那么温柔不是吗?
轩辕鉴尤正和几个将军喝着酒,身旁的落玉出去了好长时间还未回来,刚想遣人去找,就见小路来报:“王爷,公子说他累了,先歇下了,不过来喝酒了。”
屏退了他,又喝了几巡,便起身回去陪佳人了。
门口的小路抱着暖壶打着瞌睡,瑞王越过他掀开了帘子。
铺满上等羊绒和紫貂的大床上没有如昔那秀美的身影,而是盘着条水桶般粗大的青蟒,那蟒蛇似是睡得极香,还打起了呼噜。
轩辕鉴尤没惊喊出声,而是握上了腰间的佩剑,这么大的蛇从何处而来,竟然会在他的床上。转眼间他已经设想了种种可能,似乎快宰了这厮是最明智的想法。
那蛇却睡得安稳,还舒展开身子,翻了过去,露出雪白的肚皮。
任他在战场上杀过多少敌人这么大的蛇躺在他的床上,还是让他一阵头皮发麻。轻身靠了过去,缓缓抽出剑。
不料那蛇却含糊的嘟囔了一声:“鉴尤,我还想吃恪洲的茶饼,再买给我可好?”说完巨身挪动了会,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打起了呼噜。
轩辕鉴尤脑海中一片空白,很快浮现出了许多场景那被吓死的西域王子,万丈悬崖下的青鸾词,世间最毒的毒药七绝散,坠下山崖嗅到的那缕幽幽的海棠香气。原来日日伴在自己身边,同床共枕的人儿竟然会是一条蛇!!说不清的感觉。他本就是不信鬼神的人,如果有人在他瑞王面前说那些鬼魅之说一定会被他斥之为一派胡言,加以责罚,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世上真的有妖这回事。
小路听到脚步声,急忙睁开眼,“王爷赎罪,奴才睡着了。”
“恩,外头伺候着,别进去打扰公子。”
“是,王爷”
等瑞王走远,小路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道:“还好王爷没说什么!这么晚了,王爷怎么不回去睡啊,一定是有公事要处理。”想到这去给暖壶里加了些热碳又美美的睡去了。
倒是轩辕鉴尤一夜未眠,他走到营前,望着漆黑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落玉和瑞王一起用早膳,发现桌上多了茶饼。他拿起一块,道:“鉴尤,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男人依旧喝着粥,答道:“猜的”
“我昨晚做梦还梦见茶饼呢,好多好多的茶饼,漫山遍野都是,捡都捡不完。”
小路偷笑着道:“公子,您还以为在捡蘑菇呢。”
“放心,就算是捡了蘑菇我也会做成汤,到时少不了你那一份。”
小路本想哈哈大笑,瑞王在也只得有所收敛。今日王爷要去春猎,他看差不多了赶紧去准备东西了。
“鉴尤,昨晚我都不知你什么时辰回来的,我太累了,躺下去就睡着了。”落玉靠在他的肩头,全身心的想腻在这个男人身上。
那比常人温度要低的触感就算隔着裘衣也能传来,提醒着轩辕鉴尤攀在他肩头的这个男子是什么。
“恩?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听出他话中的疑问,瑞王赶紧揽过他,狭长而明亮的凤眼一寸也不移的瞧着他。面前的人是多么美丽的男子,他有着世上最纯洁温润的眼眸,只要他看他这双眼睛一定会深情地回望着他,里面没有一丝杂质,就像千万年才能形成的冰晶一样,珍贵而美好。还有他的笑容,总是让人能放下心中的戒备,只有最无害温和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笑容。更别说他的品行了,文雅闲致,与世无争。是了,俗世中又怎会有这样的人呢。
“在想你而已。”
落玉红了脸,珍珠般的绯红很快爬满了雪白的肌肤,他娇羞的道:“我好爱你哦~”
男人吻了他,回道:“我也是!”
几个将军来催季若华,隔着他的帐篷道:“军师,怎么还没好?王爷说了今儿个要春猎,莫不是昨夜的庆功宴和那些小蹄子玩的太凶累着了?。”
“哈哈哈,今天可要让着哥哥点,你一个文臣骑射这么了得,这不是害我们在王爷面前丢脸吗?”
“行了几位将军,我马上就到,你们先去。”
他早已换好了戎装,只是望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出神。
季若华因自幼家贫,母亲养不活他带他去拜九阳山清虚真人为师,也算有口饭吃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清虚真人有些能耐,但脾气不好,经常使唤他当牛做马。他虽天资聪颖,所教的道法很快就能学会,不过他入门晚,上面还有个师兄,清虚真人对他师兄很是偏心,高深的道法只偷偷的教给他师兄不教给他。随着他一天天长大,他师兄冲灵子资质一般却处处占尽先机,讨得便宜,他当然不服气,心里憋着口气。按他师父的话说这孩子虽然天纵奇才,但骨子里有股邪气,好胜心太强,和人不亲令人生畏。后来他偷练狐族妖术,专吸男子精气,以图修为大进,东窗事发后,被废除修为逐出师门。他发下毒誓一定要报此仇,终于寻着个机会趁他师父闭关练功时使了手段,让其走火入魔烈焰焚身而亡。清虚真人怨气难平,死前给他下了咒,让他永世不得用那媚术害人,只要和人结合□就如被烈火焚烧那样痛不欲生,也算是给他欺师灭祖的惩罚。
从此他浪迹天涯,改头换面,时而化作走方郎中,时而又化作教书先生,倒还像模像样,骗了不少人,得了些好名声。遇到轩辕鉴尤那年他已经快过花甲了,早年吸入的阳气让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
那年桃李争芳,大好的时节,瑞王骑马自他身边而过,才及弱冠的少年就如月似星般的高贵华美,让他如着了魔一样,只想靠近他,仰视着他。出生卑贱的往往觊觎着尊贵的,他好像一只卑微的浮游,那人是他的光是他的命,没有了他,他便不能再呼吸。
他又拿出了那块破方巾,上面残留的血迹是他与他生死与共的证明。他捏紧了方巾愤恨的叹道,落玉算什么,一只小小的妖竟敢来迷惑他最爱的人,他敬如天神般藏在心里的人,每每午夜梦回让他身心煎熬的人,这么出色的男子普天之下只有他季若华才配得上!他能助他夺取天下,辅佐他成为万古的贤君,共享江山繁华。而落玉能给他什么,不过是床上的欢愉。欢愉…他这具被师父诅咒过的身子给不了别人欢愉,也无法给自己欢愉。恨,他恨的咬牙切齿。
过了片刻,他整理好思绪,出门时又挂上那让人熟悉的笑容。
“怎么不去和卢将军他们一起打猎,而要陪我在这赏雪。”落玉伸出手,接住了飘落下的雪花,很快便积了满满的一层。
“最近忙于战事,都没怎么陪你,可有怨我?”
“我又不是深闺里的怨妇,你不在我也可以看看书,临摹下帖子,再不济也可以和小路还有沅孑他们说说话。”
“你的意思是我还比不上他们?有我没我都一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明知道的。”
“玉儿,你可有骗过我?”他专注的看着他。
“骗过你?”落玉差点就脱口而出除了自己是妖这一点,“没有,我怎么会骗你呢。”
他的耳朵红的不像样,他自己没发觉,倒是男人看了几眼,而后将他纳入怀里。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说是春猎,对于他二人来说则是散心。
卢骏逮到只兔子,往季若华面前一拎,看了眼不远处满天飞雪下相拥的二人道:“像画一样,对吧?”
季若华苦笑一声,“一个英姿华贵,一个俊美无双,确实像画一样。”
“之前我还纳闷呢,怎么王爷会突然迷上了个男人!等见着了,我就明白了,比女人还美的男人,可那举止那作派又不像女人一样扭扭捏捏,儒雅又有风范,是我我也喜欢。”
“大将军,你这话要是被王爷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唉,别啊,我还不就是和你这大军师说说而已,我俩谁和谁啊。行了,得猎些大家伙去。”
等卢骏一走,季若华冷哼一声,温和的笑脸被森然取代。
第28章 草树知春不久归
帅营中;轩辕鉴尤看着呈上的战报;脸色不悦的道:“单禾辉桀领兵作战还有些能耐,连连击退我东晟的铁骑;照这么下去,恒飞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卢骏拱手道:“王爷,单禾辉桀多年来在我中原培植多股势力;各地耳目众多;军中也有他的人,每每都会事先知道我们的作战计划,狼子野心,此子不可不除。”
“此人绝顶聪明;之前我派去的密探都被他识破,想杀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季若华沉吟了会,又道:“王爷,若华有一计,不知王爷能否应允…”
“说”
“单禾辉桀唯一的弱点就是痴迷已故的静王妃难以自拔,我收养了一名孤女,命唤蔻儿,此女聪明伶俐,七窍玲珑,让她易容成静王妃的模样,稍加勾引,南国皇帝不会无动于衷。”
“易容之术!成不成?会不会被其识破?”卢骏对这种江湖的把戏一向没有兴趣。
“呵呵,我的易容术别人难辨真假,是用人皮所做粘上去就再也撕不下来了。”
“就这么办,若华,你安排下去。”
“是,王爷”
瑞王又道:“把阿察基带上了,此事一了便回恪洲。”
“带阿察基”
两日光景,曾经威风凛凛的扶丹皇帝成了瑞王的阶下囚。
“赐坐”
阿察基孔武有力虽被绑着也能挣扎开押着他的两个侍卫,“不必了轩辕贼子,寡人落到你的手上要杀就杀,别废话。”
季若华笑道:“别不识抬举,王爷大可杀了你再找个傀儡来坐你的位置,你是死了,你那两个儿子可就…呵呵,你这个匹夫死了倒好,真不知王爷为何还留下你的狗命。”
“你说什么?我的皇儿还活着!?我的皇儿呢,轩辕鉴尤你把我的皇儿怎么样了?”
“只要你向本王俯首称臣,写下协议,你还是扶丹的皇帝,已经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你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你就不怕放虎归山?”
“两位皇子已经被本王命人押往盛京了,你若敢耍花样,扶丹皇室到你这一脉可就绝后了。”
留着阿察基的命,是因扶丹人一直仇视中原人,他们野性难驯,如若贸然杀了他们的皇帝再找个傀儡,那些蛮族一定不会买账,日后也会多生是非,难以约束,故才留他一条活路。
季若华和瑞王想的一样,只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让其晓以颜色。
“你真是歹毒,居然拿寡人的两个儿子去你中原做质子。”阿察基不可能不顾宗室的传承,毕竟血浓于水,他只得道:“好,轩辕鉴尤,寡人答应你。”
“本王也有大礼送与你,东晟将会从皇族中选出一位公主来和亲,此后你扶丹就多了位东晟的皇后。”
“和亲?寡人早有皇后,还和什么亲?”
他紧紧的盯着轩辕鉴尤,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必定有所图谋。
“还记得你在悬崖上说过的话吗?你辱骂本王的娘亲是只狐狸精,你母后早死本王唯有杀了你的皇后消气,不过你放心,你我一结盟,我中原地大物博,容貌娇美的女子比比皆是,不会亏待你的。”
“轩辕鉴尤…你…你…。”
阿察基吐出口鲜血,他一败涂地不说,连结发的妻子都因他的一句话赔上性命。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令人胆寒的魔鬼。
季若华用敬佩而火热的目光看着瑞王,他爱极了看瑞王将人轻易玩于鼓掌之间的滋味,这能让他浑身发热,激动不已,“陛下,消消火吧,大局已定,还是先把停战的合约写了吧。”
阿察基万般不愿,也是无力回天。
落玉带着小路拿了几件衣裳去医帐,里头躺着些伤兵,却不见那扶丹男子。
冷无言在清洗包扎的布带,冰冷的水冻红了他的手掌。
“那扶丹人呢?没看到他在医帐里。”
“他昨夜醒过来一次,不敢再将他留在那里,免得被其他人发现了又要受那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在哪?我去给他送几件换洗的衣物。”
“在我帐篷里,给我就好。”他欲伸手去拿衣物,落玉握住了他的手。
“这么冷的天你还碰凉水,我叫你来这可不是让你吃苦的。小路,把手炉给他。”
“是,公子”
小路将暖暖的炉塞到了冷无言手中,他无奈的道:“青舒,我是个大夫,这算什么吃不吃苦的。”
“小路,带冷大夫去喝喝热茶,我去把这衣服放下就来和你们一道。”
“好咧。冷大夫您就和我走吧,小的可是偷偷从王府带出几两上好的碧螺春一直贴身收藏呢。”
冷无言奇道:“你出门还带这个?”
小路干笑着:“那是,那是,我带得可多了!”
看那二人走远,落玉也去了冷无言的帐篷。床上的男子还在昏迷着,放下了衣物,刚要转身,就听道:“别动,小心你的脖子。”
那个扶丹人早在落玉来之前就醒了,他手中拿着把切药材的小刃,定然是从冷无言的药箱里找的,东西虽小但朝脖子一插也是必死无疑。
“带我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你。”他将刀刃抵在落玉的脖子上,威胁着道。
“你伤得太重了,这儿安全,你就先在这修养,等你伤好了,我想办法送你走。”
“不用你管,中原贼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快带我出去。”
他失血过多,脸色还很苍白。落玉想出手将他弄晕,就听见帐门前一声大叫:“来人啊,快来人。”
落玉暗叹了声,这个小路非要这时候来。他抬起手想施法,就被那扶丹人喝住:“你干什么?别乱动,刀子可不长眼睛。”
这样也好,鉴尤看自己被挟持,应该会放他一条生路。落玉想到这不再乱动。
看露馅了,再无退路,那扶丹人索性也是豁了出去,他强撑着把落玉带出了帐篷。
四周围满了手拿武器的士兵。那扶丹人见四周那么多人,也是一阵后怕,他又不知手中的这人是何身份,万一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那他一定毫无希望了,也只能赌一次了。
瑞王急忙赶来,只见他呵护的珍宝被人用刀相持,顿时怒火中烧。扶丹人看到瑞王眼中的焦急,知道自己手中的人一定不简单,这是他唯一的生路。
“给我一匹马,你们谁也不许跟着,不然我就杀了他。”
“牵马”
“是王爷”
扶丹人流血过多本就身子虚弱,被冷风这么一吹,浑身哆嗦着,拿刀的手也有些不听使唤,在落玉雪白的脖子上拉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瑞王凤眼更暗了几分,“马已牵到,你走吧。”
“把马牵到军营前,你们不许跟着,我随时会杀了他。”
军营前,那人上马很是艰难,落玉道:“我帮你,你身子太弱了上不去。”
“你也上来,别耍花样!”
他是故意让他挟持自己的,不然一个虚弱的凡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现在还要帮他上马?那人可是在拿刀抵着他的脖子,想到这,轩辕鉴尤怒不可遏。
扶丹人上了马,走出了一段距离,把落玉推下了马匹,甩动马鞭飞快的跑了出去。
“玉儿”轩辕鉴尤大步上前,抱起地上的落玉。
“鉴尤我没事。”
“传令官,给本王将其乱箭射死。”
“是,王爷”
落玉迷惑了,“鉴尤,他已经走了就放了他吧,不要派人追了。”
山头两边突然蹿出一些弓箭手,把那扶丹人射下马来。
很快,他的尸体被拖了回来。浑身插满了箭,好不惨烈。
“…怎么会?”
“知道你被其挟持,我速命人埋伏了起来,他能跑到哪去,不将他五马分尸已经是他的福气了。”瑞王淡然的回道,而后抱着失神的落玉回了营帐。
冷无言给落玉上完药,向一旁的瑞王道:“王爷,公子无碍,只是皮外伤两三日就能好。”
“给他把把脉,最近吃得少,老说没胃口。”
“我没事,不用把脉了。”
“还是仔细一些的好,青舒?”
落玉伸出了手,冷无言给他号脉,这一号,似是喜脉。
以为是自己诊错了,又细细推敲了会,如被雷击中一般,僵硬的道:“青舒,最近可有感到易疲惫,恶心还想吐?”
“有,早上起来的时候会。”
“…恩,没什么大碍,我配几副药,调理一下就好。”说完匆匆忙忙的退了下去。
看落玉坐着不动,扶过他,“生什么气,他该死。”
“那也是被逼的,谁叫你们不把他当人看,就不能放过他么。”
瑞王轻轻抚过他脖子上的伤痕,“他伤了你必须得死,这件事不必再说了,以后我什么都依你。还记得我在王府花园中为你造的楼吗?楼已建好,我为其起名【揽玉楼】等天气转暖,我便带你回盛京。”
落玉抱住他的腰,低吟了声:“鉴尤…”想说点什么,且是没有说出口。
等稳定了扶丹的局势,瑞王一行退回恪洲。
冷无言几日来一言不发,脑中想的全是男子怀胎的奇事。之后他又借机为落玉诊过几次脉,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是喜脉无误。但是男子怎么会有孕呢?千古的奇闻,又想起那日落玉问男子来葵水的事,难道……
他跟在回恪洲的大军之中,不时皱眉思索不时又摇头叹气。季若华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过来。
“冷神医?”
“哦…是季先生,失礼了。”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哦,没什么。”
“军营中可还习惯?虽说比起京城艰苦了些,但有塞外美景相伴也算有些安慰,不是么?”
“恩,这是自然。”
季若华一向喜欢与人交谈,又经常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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