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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见 作者:猫十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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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而对他却一点好处都没有。
林郁支着下巴,拿着笔尾的一端在本子上轻敲。
回想过去两个礼拜的训练,他终于想到莫北对四十六的优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是在森林穿越时,四十六选择了与他同组开始。
林郁微微一笑,老实人莫北向来是喜欢不落井下石的人的,没有想到,单纯有一天竟也可以成为利器。
终于想到了该怎样突破程绪成见的困局,林郁满意的将身子前倾,整个人没有形象的摊趴在桌子上。
教官看见,皱了皱眉头,林郁微笑的回应了一下,却一点也没有作正的意思。
偏转了一下头,林郁看向窗外,愉快的笑容在瞬间收起,换成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紧绷神态。
外面,程绪一只手插在后腰上,姿态随意的站在操场上仰头看着身在二楼的他。
林郁心中一凛,坐直身子,不甘示弱的隔着窗户瞪向程绪。
后者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一笑,无声的开口:上课不认真听讲,扣五分。
7
艾征是利刃一队的第一狙击手,同时,也是面对林郁曾经的挑衅唯一一个不为所动的人。
在林郁看来,艾征是一个很难将他的气质同狙击手联系在一起的人。艾征温和、有礼,绝不会轻易动怒。乍看起来,是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爱憎喜好的人。然而事实上,据林郁所知,艾征其实极为感性,甚至比起狙击手来,林郁觉得艾征更像是神父——虽然在林郁二十一年的人生里,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活的名为神父的人类。
可尽管本身是极为平和的人,艾征训练起他们来却是花样百出。
打了几次的固定靶和移动靶之后,艾征出动了队里的十辆陆军吉普带他们到野外,让他们练习在以五千米小时的速度行驶的车上开枪射击二百米之外的靶子。
练习从下午两点一直持续到晚上五点,没有间断。
艾征下令停止,让他们下车的瞬间,就连一向对任何练习都毫无怨言的林郁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一整个下午,神经没有一刻得以放松,手指持续不断的扣动扳机,在最后的一个小时里,林郁几乎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动作是出于本能还是根本就是手指抽筋。
双脚着地的瞬间,林郁控制不住的摇晃了一下,在车上颠簸了一整个下午,劈头盖脸的全是黄土,如果不是还在训练,林郁真的很想就此倒在地上,再不起来。
放眼望过去,已经有不少人跑到一边狂吐不止,在车上摇晃了三个点儿也许还不是什么大事儿,可一刻都不能放松的盯着瞄准镜对着二百米开外的目标猛射,却着实让很多人承受不住。
艾征一脸平静的站在翻滚未息的尘土中,默默等待众人从神经遽然放松后的反噬中缓过来。
终于等到众人该吐的都已经吐到差不多了,慢慢的向他聚过来,艾征才开口说话:“你们也许会认为自己已经熬过了最艰苦的时期,而现在的训练,作息相对规则,体力消耗的强度也不是很大,所以会很容易挺过去。但我要告诉你们,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而且在实战中,真正会威胁你们的,也不仅仅是体力上的消耗,更是精神上的。长时间的紧张、疲惫、饥饿、恐惧甚至茫然,这些都是你们在实战中有可能处于的状态。而这些,会让你的体能比之正常的状态下大打折扣,让你自己虚弱到都不像你自己的地步。所以除了过硬的技能以外,让自己习惯于长时间的保持精神集中也是你们必须的功课。”
他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这就是今天的训练结束之后我要说的。所以,今天的成绩我会根据这一整个下午我所观察到的你们的命中率给你们,并且,刚刚下了车就去吐的,和一下子没站稳跌在地上的,也全部扣分。”
众人除了没什么精神的盯着他外,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心力给出反应。
艾征看了一圈,看没有人提出异议,便看了一下表,抬头很自然的说:“今天的射击训练超时了,这是事先没有预计的,出来的时候也没带食品。所以这样好了——”他抬手指向不远处的茂密树林,“你们可以每个人到树林里去猎点什么野味,猎到的东西就算是你们今天的晚餐。好了,最晚一个小时后回到这里,现在解散。”
艾征解散的命令一下,林郁发现很多人出于本能的摇晃了一下,好像是要坐到地上。可大概是想起艾征刚刚的扣分,所以又坚持着挺住,认命往林子里走。
林郁发现,刚来这里的时候,这些人的脸上还会有各种各样的表情:最初是进入这里的骄傲和自豪,其后会有被扣了分之后的不甘,被瞧不起时的愤怒,或者是侥幸逃脱了某种惩罚后的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可是到现在,众人脸上的表情已经越来越少,渐渐的只剩下麻木。
林郁突然忍不住竟想摸摸自己的脸,他怀疑,是不是从这一次的选训开始,他的表情就是麻木的,因为那些别人正在经历着的情绪转换在他这里已经在第一年便经历过了。
他的右手已经半抬起来,扣动扳机的手指弯曲着,到现在也没有办法伸直。
莫名的笑了一下,林郁放下胳膊,闭上眼。
因为疲惫,连他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这时四十六将一只胳膊搭在林郁肩上。
林郁睁开眼,回头,四十六正在他身后哈着身子,一脸疲惫的看他,“一起去吧。”声音虚弱无力。
林郁点点头。
四十六的体能实在算不上好,甚至几乎已经算是现在留下的人中最差的一个。他之所以现在还能留下来,一方面是出于莫北的老实人欣赏老实人的认同心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林郁一直在帮他。
大概也正是因此,四十六极为依赖林郁,而这却让林郁觉得颇为苦恼。
他帮四十六,根本就不是出于什么好心,也不是因为特别喜欢四十六,只是因为他发现莫北欣赏四十六,如此而已。
四十六的最大问题是在体能,而在其他方面,则是属于中间水准。
而因为负责拉体能训练的人是莫北,所以为了赢得莫北的好感,林郁帮了四十六。
可他本以为就算莫北不扣四十六的分,艾征和徐曼也会,但没想到两人可能是从莫北那里通了气,或同样也看出莫北欣赏四十六,竟然也对他颇为照顾。
也正是这样,本该被唰下去的四十六却一直留在选训队里。
而四十六留得越久,就越让林郁感到烦躁。
他可能是个极为自私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却还没有冷血到要把好好的人往死路上送。
利刃之所以订立如此苛刻的条件来选拔队员,是因为他们的工作本身极为危险,甚至有可能随时献出生命。林郁一直都觉得,对于不合格的人,离开这里其实反倒是一件好事,可四十六却因为他的私心而得以一直留在根本不适合他的地方。林郁觉得,这实在是有些难办。他绝不能,真的让四十六成为利刃的一员,他付不起他生命的责任。
一边在林子里走,四十六一边不确定的问林郁,“哎,你说这里有没有什么国家保护动物之类的啊,那种的不是不让杀的嘛,那万一我们不小心杀了一个,会不会受到处罚啊?”
林郁的枪一直在手里懒洋洋的拎着,跟着四十六慢慢走,“你说是人的命宝贵还是动物的命宝贵?”
“嗯?当然是人啦!”虽然林郁在答非所问,可事实上四十六在问之前已经做好了自己是在自言自语的心里建设。通常情况下,林郁是不怎么喜欢跟他说话的,虽然事事都会帮他,但不知为什么就总是喜欢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突然听到林郁难得心平气和好像闲聊一样的问题,四十六惊讶了一下后,迅速作答。
林郁听了他的答案,道:“那不就好了。进入利刃之后,我们会连人都杀。所以现在,就不要想着国家级保护动物能不能杀的事情了。”
四十六的脚步停下,很明显是被林郁说话的内容和他的淡漠口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四十六说:“杀……杀人……我们要杀人?”
林郁回头看他,“否则呢?你以为利刃是什么东西?艺术品吗?”
四十六震惊的瞪着眼睛,一时无言。
两人在林子里晃了将近一个小时,四十六因为林郁的话带来的冲击而再没能开枪,林郁则是连枪都没有举起来过。
两人空手走出林子,外面的人已经升上火开始就着各自的猎物烧烤,很明显的,这是一次关于野外求生的机会练习。
林郁走到角落坐下,成箱成箱的空弹壳已经被收集在一起,待会儿要一起运走。
林郁就坐在一箱空弹壳上,开始擦枪。
不一会儿,艾征走过来,“怎么?你没猎猎物?”
林郁抬头,“这个应该不扣分吧,我想,我总有饿自已一顿的权利吧。”
艾征楞了一下,微微笑起来,平和的眼睛看起来再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为什么呢?你都不知道今天晚上还有没有训练,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不为晚上的训练做好准备的人。”
林郁问:“这算是教官向队员的正式提问呢,还是私人提问?”
艾征笑,“私人吧。”
林郁于是低下头,不理他继续擦枪。
艾征非但不怒,反而坐到林郁身边,微微的叹息,“我讨厌可以毫不在乎的杀生,然后吃掉的人……队长说如果是要按照我的逻辑的话,杀生来吃的人好歹是为了满足生存的必须,那为了其他的目的而杀生的人,就像我这样,甚至是在杀害同类的人,不是更不该被原谅吗?也许这的确才是正确的逻辑吧……可我却只讨厌杀生然后吃掉的人……不过我也不是素食主义者……”
林郁没有回应,并且知道艾征也并不打算让他回应什么。
事实上,能够得到艾征的这一番话,林郁知道自己的这一顿饿就没有白挨,尽管艾征所说的,其实已是林郁早就知道的事情。
林郁忍不住微微的翘了下嘴角,突然想到,程绪实在是个眼光不怎么样的人,因为他真的是为自己找了一堆有问题的部下。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有机会各个击破。
这样,就算程绪再讨厌他也没有关系,只要大队长和利刃一队的其他人都觉得他行,程绪也不可能太过于一意孤行。
8
天上飘着细雨,带来沁人心肺的寒冷,可却一丝一缕都感受不到它滴在身上的感觉。因为此刻林郁他们正被高压水枪猛烈的喷射着,并在这巨大的冲击下力图使自己站稳,再让别人倒下去。
进入选训队之后的第一场格斗训练,就在这样让人感到压抑的天气里进行。整个天都像是黑压压的要逼过来,眼前除了挥动的拳头外,就是四处飞溅的泥浆。疲惫和压抑让林郁的心情极度郁闷,他本来就是讨厌这样逼仄的天空,更讨厌这样乱七八糟的格斗训练。
明明是要将对方打趴下去,却又要处处小心的不能伤害对方。林郁情愿被人痛打,也不愿意进行这样每一拳每一脚都要有所节制的格斗游戏,可到目前为止,训练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并且丝毫都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
林郁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控制自己的力量多久。
将又一个向自己攻过来的人甩出去,林郁后退的时候撞在另一个人的背上,因而没来得及退开,被泥浆溅在脸上。
尽管身上脸上包括头上都早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可迎面被烂泥糊了一块,甚至溅了些进嘴里的感觉仍旧让人感觉不快。
林郁旋着脚跟迅速回身,在对方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间内就将挡住他退路的人硬转过来,然后一个过肩摔飞了出去。
被飞出去的人砸在前一个被林郁弄倒的人身上,两人一起摔进泥里,溅起更大的泥柱。
林郁挪了下沉逾千斤的脚步,刚刚的动作让他正面暴露在了一支水枪下,他转了下身,想要避开,可水柱却突然的缩小而枯竭,林郁喘着气,扫了一眼外围,其余的水枪也停下来了。终于可以看见水柱背后一直在端着水枪射他们的人了。
随着水枪的停止喷射,泥潭中的人也自动的停下来,该站起来的站起来,站不起来的哆嗦着小腿也还是要努力站起来。
林郁抹了把脸,手拄在膝盖上,弯着身子低头往上看。
蒙蒙的细雨中,徐曼手插着兜慢慢的走过来,一派雨中漫步的闲适。
他的训练服只薄薄的湿了肩上的一层,显然他们训练中的这一个多小时,徐曼一直在楼里,一点也没陪他们淋雨。
走到泥塘旁,徐曼笑,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也随着更明亮起来,“怎么样诸位?赏雨还赏得不错吗?觉不觉得这样的雨是最有意境的了?”
没有人吭声。
林郁垂下眼,默默的腹诽了一句:胡说八道。
林郁还记得,一年前选训时徐曼就曾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毛毛雨了。天空黑压压的,让人整个心情都会不好上一整天。而徐曼心情不好的时候,通常的做法就是将别人弄得心情更加不好。
是以去年的清明,是那一届在那一段时间内最惨的一天,惨到让林郁至今都记忆犹新。
看见林郁不以为然的撇着嘴角,徐曼转了下眼睛,看过去,“怎么了?林郁,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林翘斜他一眼,轻声而缓慢的道:“报告,不是。”
徐曼满意的点头,可下一秒钟,微笑就变成了嘲讽,“可我纳闷,这么好的天里你们怎么就那么让人郁闷呢?一个个的都没吃饭吗?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啦,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啦!你们是在玩你推我、我推你的游戏吗?那我问你们,玩得愉快吗?啊?愉快吗?”
四十六蹭到林郁身边,嘀咕,“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脾气挺好的,可事实上怎么那么暴躁呢?”
林郁斜乜了四十六一眼,在这里混久一点就知道,徐曼在选训队里本来就是以暴躁著称,上一刻还和颜悦色的呢,下一刻就暴跳如雷。而且通常而言,他的和颜悦色也不过是假装的而已。在林郁被踢出去之前,程绪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曾有一段宣称选训已经结束,并让他们与老队员住在一起。那时候林郁听老队员说过,徐曼装出来的那些表面的和善是程绪给他的特别任务,完全是由程绪一手训练出来的,是为了让他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过徐曼有两个爆点,几乎是一踩就中。
一是他的眼睛,二是他的名字,都因太过于像女人而让他痛恨不已。
徐曼有一双比女人还要水润的丹凤眼,眼角眉梢钩挑着,睫毛曲翘,一有像这样细雨蒙蒙的日子,睫毛上就会挂上水珠,看起来极惹人怜惜。
据说,当年他奶奶耳背,抱了裹着棉被的徐曼,也没听清儿子媳妇说些什么,看那眼睛,就以为这是个丫头,就给取了徐曼这个名字。后来虽知道是个男娃儿,可也没改名字。
徐曼小时候长到十多岁都是奶奶带的,是以对奶奶感情极深,直到后来奶奶去世才回到父母身边。可尽管对自己的名字深恶痛绝,但为了纪念奶奶,也从没想过要把这名字改了。
但叫是叫了,可谁要是敢就他的名字或眼睛开他的玩笑,却绝对是立打不误。
当初徐曼被程绪带进利刃,就是因为他在原部队里跟人打架,被程绪看见。
因为打架这件事,原部队要踢走徐曼,程绪二话不说,把徐曼破格要了过来,连选训都没有参加。
然而为了治徐曼的脾气,程绪自此就以“小妞”来称呼徐曼。为了留在利刃,徐曼把这件事情咬牙忍了,可即是到现在,如果是有除程绪之外的敢这么叫他,或开他玩笑,他也照样是立刻开打。也由此,徐曼一直都是整个利刃里格斗技巧最好的人。
甚至就算是程绪,正正经经不耍丝毫花招的打,也未必能打得过徐曼。
徐曼暴躁够了,终于开始冷着脸说该说的:“知道你们错在哪了吗?你们错在一个多小时了,竟然还有这么多人站在这里!记住,我们这里不是常规部队,别拿你们在老部队学的那些个花拳绣腿来这里打把势。这里是利刃,你们是要成为特种兵的人。你们以为当你们需要与敌人进行近身搏斗的时候那是什么状况?那是每一招都在决定你的生死的时候,你在那个时候所使出的每一分力气、每一个动作,甚至都要比你拿着武器向敌人进攻时重要十倍、百倍!记住,我们不是拍电影的,不需要你用武打场面来耗时间。我们也不是运动员,不需要你使用什么漂亮有门道符合运动精神的招数。在这里,只要求一点,在最短的时间内干掉对方,不管你使用什么手段!”
他顿了一下,扫了一眼身在泥浆中的选训队员们,然后缓缓的迈步,走向泥塘。
等到站在泥塘中央时,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周围人,“一起上?”
离他最近的几个选训队员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等到他不耐烦的大喊:“上啊”,这才一起攻了过去。
然而不过眨眼间,所有攻过去的人都被他或踹或打了回来,纷纷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徐曼持续的挥手让人过去打他,可毫无例外,所有人最后都摔在泥塘里,再无发动第二波攻击的能力。
林郁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不论是拳头还是脚,徐曼的落点都是攻击者的腹部。
由于腹腔内的脏器众多,腹部的神经分布非常丰富,拳脚落在肚脐以上的上腹部,尤其是胸骨剑突下的心窝中,可以引起剧烈的剧痛使人不能呼吸、直立,甚至腹肌痉挛,瘫倒在地。如果打击心窝处,还可以将胸骨剑突击断造成大量的腹腔内出血,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不过,徐曼的每一击都有很好的控制力道。不仅能让人再无攻击力量的倒地,而且也不会对人造成真正的损害。
这样的控制力,林郁自问做不到。当然,他也并不认为自己一定要做到。
毕竟在真正的战场上,除非是要故意留活以谋口供,否则的话根本就没有控制力量的必要。
据说以色列的一位教官在招收学员时,都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我们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用你的眼睛从狙击镜中寻找目标,然后扣下扳机,看着敌人的头部迸出脑浆和血浆。你愿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应试学员的回答只要有半点迟疑就会被淘汰,因为“合格的狙击手没有权利犹豫、迟疑。”
林郁的目标,并不是做一名狙击手,可他自认确实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迟疑。
每一个走上战场的人,不论是自愿也好,还是非自愿也好,都该做好赴死的准备。他这样告诫自己,也以同样的领悟揣度敌人,所以对于格斗,林郁喜欢没有限制、使劲全力,务必一招制敌。所以也就最讨厌这样缚手缚脚的对打练习。
“林郁!”徐曼突然高声的叫了他的名字,“别在角落里躲清闲,给我过来!”
林郁抬眼瞄了徐曼一下,随即在心里计算。
徐曼喜欢强者,讨厌弱者,同好对付的莫北和艾征不同,要获得徐曼的认可唯一的方法就是打败他,或不让他将自己打败。
然而徐曼的技巧、速度和力量都比林郁要强,就算林郁再怎么自负,这点他也要承认。
未打之前,林郁已经为双方判定了输赢。毕竟,这不是生死的较量,只有最自以为是的人才会在悬殊的差异面前认为会有突然的运气来扭转一切。
拖着步子,林郁走向徐曼,按他的希望,出拳。
徐曼往后错了一步,挡住林郁的拳头,然后踢出一脚,正中在林郁腹部。
林郁一下没有受住,跪倒在泥里。
徐曼踢他的这一脚,绝对比踢别人用上了更多的力道。
咬着牙,林郁缓了一会儿,一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徐曼惊讶的看见他竟站起来,眼神微微的晃了一下,笑:“还行嘛,林郁。”
话音未落,第二脚便已经踹了出去。
林郁被踹飞了一个人的距离,整个人摔在泥地里,几乎都要被泥浆完全的掩盖过去。
可挣扎了一会儿,他还是咬着牙,爬起来,从新站到徐曼面前。
徐曼这次不再笑了,直接一拳送过去,林郁猛的弯腰跪倒,手却还扒在徐曼身上,在最后的一刻使力,要扳倒徐曼。
徐曼一甩身,躲过摔倒的命运,冷笑着,把林郁拽起来,膝盖顶上他的肚子。
这一次,林郁在泥泞里挣扎了更多,可最终,却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徐曼站在半米之外,看着林郁。
后者已经被打得狼狈不堪,甚至连直立着站着也办不到了,可为了看人而微微的向上翻着的眼睛,露出眼底的一道眼白的凌厉样子,却让人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待宰的羔羊。
徐曼咬着牙根,拳头已经握得青筋毕现。
事实上,当初除了程绪,他是最主张把林郁踢走的人。
林郁那样的人,他从来就瞧不上。
可现在,这个他瞧不上的人却这样站在他面前,向他挑衅。
徐曼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上前一步,就要给林郁最后的一击。
然后就在他的拳头要碰到林郁的腹部时,他的身子却被人猛的一拉,往旁边甩了出去。
徐曼完全没料到自己会被人突袭,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他抬头看过去,竟是程绪甩开的他。
徐曼恼怒,“队长!”
程绪更怒,他一瞪眼睛,“你想杀了他吗?”
徐曼楞了一下,一下回过身来,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一怒之下根本没有控制力道,不由一下惊出冷汗,呆站在原地。
程绪教训了徐曼,又回过头来林郁。
林郁低垂着头,对于军人来说显然过长的刘海湿淋淋泥泞泞的垂在前面,挡住了他大半的表情,可从程绪的角度,却可以分明的看见他嘴角上若有似无的一丝微笑。
程绪攥着林郁的衣领,怒极反笑,“林郁,你可真行啊。”
9
程绪之所以会过来,是因为早上艾征的一句话。
那时他正在看莫北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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