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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罪ⅱ 作者:藏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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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卓逸的推论让俊阳感到意外。索性手脚利索地把人从水里捞出来,擦干净裹上浴巾抱到床上。安顿好了狐狸,俊阳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我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你的分析不能说不可能,如果是真的,那批人至少需要三年的成长期。”
“什么意思?”卓逸乖乖地躺在被窝里,等着俊阳的回答。
俊阳只穿了一条短裤,坐在床边,说:“从挑选人手,到确认他们的心理状态、体能等级、精神抗压力等等吧,至少需要半年时间。再让这些人的合作程度达到尽善尽美,就要不断执行任务,至少需要一年到两年的时间。想要把这样一批人隐藏在暗处,还需要各种手段来打压他们的反抗精神、生理需求等问题。完全掌握并且操控这批人,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
如果,卓逸的猜测接近真相,这批影子杀手绝对不可能是巴尔亚培养起来的。
卓逸不懂,他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巴尔亚一手培养。俊阳耐心地解释。
距离巴尔亚被杀,已经过了三年。而俊阳跟巴尔亚纠缠的时间不过是一年而已。换句话说,巴尔亚要在认识俊阳的两年前就开始培养这样一批影子杀手。假设这个时间推论是正确的,巴尔亚就等于有了自己的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他何必再打黑网的主意?
另一方面。就算那批影子杀手是巴尔亚的,巴尔亚死后怎么会落在雷比特手里?想当初,俊阳压根都不知道黑网里有雷比特这个人。这人就是个小组组长,根本入不了狂徒的眼。俊阳诈死后,雷比特又是通过什么手段掌控了黑网?这里面没有人暗中支持他,俊阳肯定不相信。
好,继续分析。雷比特接手了巴尔亚的影子杀手,那些人甘心情愿跟着雷比特吗?一帮亡命之徒在主子死亡后,就重新认主?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最后,俊阳总结了一下自己的分析:“影子杀手的主子不是巴尔亚,也不是雷比特,而是另外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杀了巴尔亚的凶手。”
俊阳说:“当年,是他跟巴尔亚合作,杀了我的兄弟,杀巴尔亚很可能是灭口。然后,这个人暗中支持雷比特掌握黑网,用影子杀手在背后监控黑网的雇佣兵们,并且参与到杀手基地计划中,在世界各地寻找符合条件的孩子。”
言罢,俊阳又沉默了半响,最后呐呐地说:“或许,当年出来的时候我们没有杀干净。”
卓逸明白他的意思。俊阳在怀疑,当初逃出基地的时候,还有人活着。这人打入黑网,伺机报复。
“睡吧,这事急不来。”俊阳钻进被窝,搂着卓逸,不让他再想案子的事。
靠在俊阳的怀里,卓逸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从看到他跟巴尔亚那段录影开始,心里那点又苦又酸又疼的负面情绪居然已经荡然无存。俊阳所给予的温柔,让他轻易地摆脱了那些恼人的东西。可一想到巴尔亚对俊阳只有一心的欺骗,坑害,卓逸恨不能把人从地下挖出来,扒皮鞭尸!
他心疼他,却又无法改变已经成为历史的残酷事实。
想着想着,卓逸熬不住困倦,在俊阳怀里沉沉睡去。
厚实的窗帘遮掩了外面午后的阳光。俊阳听着怀里人清浅的呼吸声,心里才算踏实一些。他睁开眼,浅浅地吻在卓逸的脸上。
在感情上,俊阳是缺失的。他甚至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甚至在巴尔亚死后,他还以为巴尔亚是爱他的,只是巴尔亚的爱太过霸道,自私甚至变态。直到他爱上了卓逸,才明白,他根本不爱巴尔亚,巴尔亚也没有爱过他。
他努力回忆跟巴尔亚相处时的一些画面,结果除了做爱还是做爱。他们都不跟对方谈心,更不用提说些生活琐事。记得有那么一次,巴尔亚大半夜给他电话要求见面,他以为巴尔亚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或者是有心事想要跟他倾吐。但见了面之后,还是做爱,疯狂的情事后,巴尔亚昏昏欲睡……
“你怎么了?”俊阳问他。
趴在床上的金发男子,精致的不像个人。懒懒地蹭着枕头,哼哼笑着,“狂徒,你真棒。”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俊阳不喜欢这人的口气,好像把自己跟很人多做了比较。
巴尔亚懒洋洋地翻过身来,一条修长的腿搭在他的肚子上。碧蓝的眼斜睨着他,“你想听我说什么?我叫床给你听不就是最好的?”
“不是这些。”抓住肚子上的腿,蹙眉深看,“这么晚了,你很奇怪。”
“哪里奇怪?”巴尔亚笑的诱惑,凑上去舔吻狂徒的耳朵,“就是想你,想跟你做爱。”
手顺着腰际摸到狂徒已经老实下来的部位,揉揉搓搓,狂徒的呼吸很快就急促起来。巴尔亚像一条蛇,缠在他的身上,舔吻他的脖颈,舔吻他的喉结。致命的快感让他抛却心里的疑问,翻身把巴尔亚压在下面,又是一番火热纠缠。
灼热的家伙塞进了巴尔亚的体内,狂徒习惯性地憋住一口气,不出声。巴尔亚舒爽地高昂着头,抓挠着狂徒紧绷的背脊。
“狂徒……”
他沉溺在官能漩涡中,脑中不作他想。
“狂徒,帮我,帮我杀了他。”
闻言,他一愣,“谁?”
“蝮蛇家的BOSS。”
另一个黑手党家族的BOSS?他们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么?
激情中,狂徒冷静了下来,“为什么?”
忽然,巴尔亚大力推开了狂徒。把他推倒在床上。巴尔亚俯下身,一口含住了前一秒还插在体内的火热,快速地套弄吞吐起来。他光裸的身体摇晃着,高高翘起的屁股不停地在狂徒眼前左右摇摆。一阵窒息般地快感打的狂徒思维混乱。
巴尔亚故意发出黏腻而又淫靡的声音,刺激着身下的狂徒狠狠抓住他的头发。
眼看着就要达到高潮,巴尔亚却放开了狂徒。蛇一般地爬上去,缠过去,用身下发热湿腻的穴口摩擦着他几乎爆裂的硬挺。狂徒被磨的几乎发疯,抓着他的腰使劲往下按。
巴尔亚忽然拿出了狂徒的手机,贴在狂徒的脸上,“帮我杀了他。快点,我要忍不住了。啊,好硬,狂徒,快点进来。”
他想把巴尔亚按下去,却被对方逃了。巴尔亚声声催促,快点,我要,我要。狂徒急的满头大汗,却不舍对他用强。耳边的电话传来已经拨通的嘟嘟声,身上的妖精癫狂地用穴口磨蹭着他要命的器官。
“狂徒,操我,来啊。”
电话已经被接听,传来手下诧异的询问:“老大?什么吩咐?”
“狂徒,快点!”
“杀了蝮蛇家的BOSS。”他终于在神智不清的时候,下了命令。
电话那边的手下似乎还说了什么,狂徒听不见了。巴尔亚扶着他的硬、挺狠狠坐下来,尖叫着:“操、我,操、我,啊!太深了,狂徒快,快点,再快点。“
最后,那通电话怎么挂断的,什么时候挂断的他不知道。他只记得,最后把巴尔亚做到昏厥。
第二天下午,蝮蛇家的BOSS死于煤气爆炸。
一拳,狠狠地砸在床上。惊醒了怀里酣睡的卓逸……
“俊阳,你干嘛?做恶梦了?”卓逸睁开眼,担心地爬起来紧紧搂住了一脸杀气的情人,”冷静点,没事的。我陪着你呢,别这样。”
恍惚间回到了现实。俊阳紧紧搂着卓逸,紧的几乎让怀里的人无法呼吸。察觉到俊阳的反常,卓逸咬牙忍着不适,抚摸着他的头发,“乖,冷静下来。没事的,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来,让我看看你。”
别看,我这么白痴,这么丑陋。你别看。
“俊阳?听话,让我看看你。”
你不知道我都有多愚蠢,被人利用却不自知。
没办法了,卓逸只好使出杀手锏,“宝贝儿,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
这招在俊阳身上百试百灵。一听弄疼了他,俊阳立刻放了手。卓逸也方便地捧住他的脸,带到眼前,仔细地瞧。
“做恶梦了?”见俊阳摇摇头,卓逸估计到他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往事。卓逸笑笑说:“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俊阳纳闷,卓逸怎么忽然变了话题。这是要给自己看什么?
卓逸光着脚下床,跑到沙发边上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回到床上后,坐在俊阳对面,煞有介事地说:“先说好,你敢笑我,我可抽你。”
“不笑,我保证。”看着狐狸认真的表情,俊阳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然后,那几张纸就到了自己的手。
几张纸上都是卓逸画的素描,都是俊阳。笑的开心的俊阳、笑的憨傻的俊阳、笑的天真的俊阳。每一张的表情都是俊阳从未有过的。这样纯粹的笑容从来不属于齐俊阳。一张张熟悉的脸,却又是陌生的脸,让俊阳当场怔愣。
“卓逸……”片刻后,俊阳艰难地开口,“为什么要把我画成这样?”你会嫌弃无法露出这些笑容的我吗?
卓逸的手指张开,轻轻地附在俊阳的脸上。俊阳眼中的不安透过指间的缝隙流泻出来,一点的忐忑,一点的悲伤。卓逸温柔地笑看指缝间的眼神,“这张脸,我画过无数次。在我们分开的时候,在你离开我的时候。只给我自己画,别人不能看。谁都不能看,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我看到了。”喉间有些哽咽,搂着他的手却不敢再使半分力气。他极力控制着声音,尽量不发抖。
手顺着额头向下滑动,逗留在俊阳的唇上,轻轻抚摸,“所以,你是我最特别的人。除了你,没人能让我幸福。”
俊阳,我一个大男人绞尽心思只为哄你开心,我从一个不在乎感情的人变成了一个细腻的矫情男,我很鄙视自己,却又甘之若饴。谁让我的爱男人是一个感情小白痴?谁让我的男人是一个被命运欺辱的孤儿?我没有细腻的心思,没有至真的爱情,怎么抚平你心里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隐藏在心里的话不想说出来,卓逸希望俊阳能够自己体会到这份真心、真情。
在离开卓逸的那段时间里,齐俊阳又成了狂徒。阴冷、萧杀、恶毒一般的存在;他回到卓逸身边,属于齐俊阳的冷静、沉稳、温柔一并回来。他喜欢做齐俊阳,喜欢的皮肉发热,骨血滚烫。只有在卓逸身边,他才有活下去的价值,坚持下去的理由。
再也控制不住的男人抱着卓逸,把人压在身下。他并不是想要他,只是想这样紧紧地抱着他。感受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每一次的心跳和呼吸。
卓逸,你是我的救赎。
、32
夜幕降临。谭小青走在维也纳热闹的街头,看着身边的过往行人。这会儿,卓然应该在餐桌上了吧?今晚别墅里做什么吃的?中餐还是西餐?其实,卓然不喜欢西餐,他更喜欢地地道道的中餐。有时候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就能满足他。现在,自己做面条的手艺可比以前强多了,至少能让卓然吃完后出一身大汗,拍着肚子连说几声好吃。
也不知道,卓然有没有乖乖吃饭。临出国前,雪恒雪睿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照顾好他们的爸爸。当然了,也偷偷叮嘱了卓然,不可以让青叔叔瘦了。想起那两个小家伙,谭小青的脸上无意识地露出笑容,温暖的、幸福的。
卓然给了他一个家,两个孩子。这是从前的谭小青从未想过,奢望过的幸福家庭。拥有了,便是再难放手。所以,为了卓然,为了孩子,为了他们共同拥有的家,也绝对不可以放弃!
家人的支持让谭小青加快了脚步,没多一会儿,他走进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巷子很深,一眼看不到头,隐约能听见一些酒鬼的谩骂声,几个站街女浪荡的哼吟声,来自不同人的声音将这条无尽头的小巷变的更加腐烂。他揉了揉鼻子,适应这里令他恶心的气味,底着头朝最深处走。
不知多少双手扒上来,他看都不看,甩开,冷眼瞪着。冷冽的眼神仿佛冰冷的利刃,吓的那些男男女女缩回了爪子,不敢再染指这样一个危险的家伙。
谭小青知道怎么在阴暗污秽的地方办事,他拿着一打钞票,在巷子最深处揪住那个正在享受毒品的邋遢乞丐,一把塞进了他的怀里。乞丐完全不在乎是谁给了他一把钱,也没有表现出怎么兴奋。他只是低下头瞧了眼怀里被塞的乱七八糟的钞票,继而满意地露出一口黄牙,舔舔嘴角。昂起头来的时候,浑浊的眼顿时一亮。
“你!”乞丐惊讶的瞠目结舌。
谭小青冷着脸,转身走到一旁。一脚一个把正在这边相互乱摸的男女踹到一边。俯视着被打扰了好事的男人,低低沉沉地说:“滚。”
男人吓到了,顾不得刚刚勾搭上的女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谭小青。那女人倒也识相,拎着掉在地上的外衣,冷哼了一声,扭着屁股去追男人要钱。巷子深处被谭小青清理干净,这才转回来看着一动不动的乞丐。
“有事找你。”谭小青说。
乞丐刚刚还飘浮在云端,这一刻即便是毒品的效果也无法压制他内心的惊慌。他无措地避开了谭小青的眼睛,说:“我不行了。你没看到我受了伤吗?我早就不干这个了。”
谭小青像是没听到对方的话,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来扔过去。乞丐一瞧,是个手掌大的纸包。捏捏闻闻,眼神更加疑惑。他说:“你,变了。”
“我现在不是警察。”谭小青无所谓地说,“你知道的,我被除名了。因为狂徒。”
“狂徒死了。”
“别在我面前装傻。以你的消息来源,会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乞丐苦笑一声,“嗨,哥们,你能看出来,我现在过的并不好。”
“我可以让你过的比以前还好。”
乞丐怀疑,眼神从方才的惊讶变成了审视。他想要看出,现在的给他整整一包毒品的谭小青跟以前那个谭警官有什么不同。谭小青没时间让他看个仔细,继续说:“你还欠我一条命。这回的事结清,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
“我不同意呢?”乞丐笑道。
谭小青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乞丐,“我可以送你去见丹尼斯。”
听到丹尼斯三个字,乞丐顿时打了个哆嗦。眼神也变的阴仄。
“你跟本届明有联系,我知道。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我还跟狂徒有联系,你也知道。”
“该死!一切都是真的?”乞丐愤愤地痛骂,“你真是疯了,居然跟他们搭上线。”
谭小青没有说,跟那两个人搭上线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亲戚。因为他清楚,本杰明和狂徒在乞丐眼里跟死神没什么区别。但,这终究只是一把助力,若要说服眼前这个人,他必须有属于自己的筹码。
谭小青蹲下去,把最后一样东西掏出来,“这张卡里有一千八百万欧元,是我所有的积蓄。你能给我满意的结果,这些钱就是你的;如果你现在说不,或者跑路……”谭小青忽然不屑地浅笑了一声,“你觉得跑的了吗?”
乞丐的喉结下意识地耸动了几下,“你想让我干什么?”
“查一个人。”谭小青的决心终于不带动摇,“基尔。丹尼斯。”
“你还不放手当年的事……”乞丐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赶紧住了嘴。他纠结地想了很久,真的很久。久到不远处的狗男女都办完了事,他才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谭小青,“我知道你要查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这是谭小青始料未及的。看来,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他一把揪住乞丐脏兮兮的衣领,离开了小巷。
临时的谈话地点是红灯区的一家旅馆。房间里,乞丐烦躁地脱下破烂的外衣和裤子,露出里面捆绑在身体上的两把枪和一把刀,他把武器卸下,丢在桌子上,心情也似乎好了一些。他抱怨着,“谭,你简直是个魔鬼。”
“别说废话,你知道什么。”
乞丐咂咂舌,索性坐在地毯上,仰头看着谭小青,“我必须确定你不会出卖我。”
“以我所有的一切发誓。”
“不,你发誓没有用。天呐,你居然跟本杰明勾搭上了,你知道不知道霍华德家族、黑网、国际刑警组织是什么关系?你以为……”
“现在,我们跟本杰明是同盟。”谭小青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肯定地说,“你所知道的霍华德家族,已经不是巴尔亚的天下。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即便以后你被家族的追杀,我也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上帝,今晚我一定是快死了。“
“你的上帝暂时救不了你。”
最终,乞丐还是放弃了犹豫。他扒拉着满是馊味的破衣服,从底边儿的夹缝里抠出一卷用塑料包着的白纸。他说:“你最好戴着手套,上面有丹尼斯的指纹。我可不想毁了它。”
谭小青只能用餐巾纸垫着手,接过那个跟烟卷差不多粗细长短的纸,小心翼翼地打开来,发现上面密密匝匝地写满了字。他仔细看着每一个字,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脸色越是苍白。看到一半的时候,谭小青终于忍不住问,“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巧合?”乞丐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算吧。当初我跟丹尼斯的关系没人知道,当然,除了你。大概不会有人能想到一个国际刑警会有一个黑道上的兄弟。尽管我们不是同一位母亲。”
“你们一直联系?”
“当然。从来没有间断。”乞丐说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时,眼神中闪过一点怀念和伤痛,“他的妻子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还有个兄弟。所以,我们一直偷偷的联系,不敢用电话和网络,我们只用最古老的方式,写信。”
“这是他给你的信?”
“不,是放在给我邮购的物品里。”乞丐说,“他很小心,把这张纸塞在了保险套里。”
谭小青的脑子有些发胀,耳朵微微作响。尽管已经有些预感,真正看到现实的时候,他还是难以接受。丹尼斯对他唯一的兄弟坦白了所有的秘密。受贿大量金额,出卖警方行动资料,甚至预料到自己的死亡。丹尼斯将对方的讯息保留的很完整,谁跟他接头、谈条件、汇款的账号以及时间地点,记录的格外仔细清晰。
最后,他向弟弟忏悔。寥寥数语,让谭小青的心又疼又酸。
钱,真的是个好东西。如果,那时候自己像现在这么有钱,或许丹尼斯就不会接受贿赂。现在,他有钱了,丹尼斯却不在了。真像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但,谭小青笑不出来。
乞丐理解谭小青的心情。当他看到纸条的时候,丹尼斯已经死了。如果,他早早拆开邮包,或许就可以阻止丹尼斯。那是肯定的!他不会允许弟弟去跟霍华德家族的人交易。
“虽然丹尼斯没有写出巴尔亚的名字,但是你看他的描述‘漂亮的BOSS’指的不就是巴尔亚。霍华德么!”
丹尼斯出卖了那次秘密行动的所有情况。地点、时间、目标以及人数。收情报的一方是巴尔亚,但是害死他们一组的人却是黑网的杀手。这说明什么?谭小青就是再傻,也明白是黑网与霍华德家族相互勾结。问题是,巴尔亚的目的何在?
跟乞丐的谈话时间并不长。谭小青把钱都给了他,让他连夜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乞丐在临走前问他,你要为那些兄弟报仇吗?你能不能不要公开这件事?
谭小青想都没想,就说:“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我调查这些事只是为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他亲自送乞丐上了去远方的车,他希望乞丐好好地活下去。
凌晨两点。谭小青在一家酒吧里要了一杯酒精含量很低的饮品。他一边喝着,一边给齐俊阳打了电话。他问他什么时候方便出来见面。
这个时候,齐俊阳带着已经被打过针的吉奥森离开庄园,在去往卓然别墅的路上。随行押送的人还有本杰明以及他的两个贴身保镖,当然,坐在副驾驶席的是庄卓逸。
俊阳说一个小时后别墅见,那边的谭小青没再多言,挂了电话。
去往别墅的路上,本杰明一直冷着脸。他担心消息会走漏风声,对手过来抢人。不,或许是杀人更准确。如果一路上风平浪静,也说明吉奥森对他们没有了利用价值,随便弃掉都可以。进一步说,吉奥森知道的那点事也构不成威胁。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必须了解之前的种种,不管是巴尔亚对狂徒,还是黑网对霍华德家族。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本杰明的心沉到了谷底。
看来,对方根本不在乎吉奥森。嚣张的,肆意的,嘲笑着他,以及卓逸和狂徒。仿佛在说:不要的废物送你们,我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本杰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水。湿湿腻腻,有些不适。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口气。轻声笑道,“霍华德家族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前面的卓逸在倒车镜里看了看本杰明,忽然笑了,“事实上,米勒一死,吉奥森却还活着就说明对方已经不在乎他了。我们现在的目的也不是要对付他们。你家族内部还有蛀虫,我和俊阳需要了解以前的真相。所以,不要去考虑对方的立场,那根本微不足道。”
“你倒是看得开。”本杰明冷笑着。
卓逸耸耸肩,说:“我不喜欢给自己找烦恼。其实,你也算是在吉奥森身上得到了好处。趁机铲除家族里的反对势力,你赚大了。”
说到这个,本杰明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些。
今晚的天气很糟。从太阳落下后,一直无法看到月亮和星星。城市被霓虹披上一层绚烂的彩妆,而郊外这种地方,却是死寂沉沉。
偌大的院子里,停靠着几辆越野车。五层高的楼内没有一点灯光。一扇扇禁闭的窗户,偶尔泛出微弱的反光,当影子在里面划过,那点可怜兮兮的反光也被黑暗淹没。
影子很快闪到最后一扇窗户下,窗无声无息地打开来。里面的人身手敏捷地跳出,落在地上的时候摇摇晃晃,看上去像是受了伤。他是个男人,年轻而又消瘦。他的身体在黑暗里仿佛一片落叶,孤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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