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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久生情 作者:vainy[出书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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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只是停在路边,等着夜总会熟识的值班经理架着人过来。
容安竹安静地睡在後座上,只有紧皱的眉头表达着不适。
肖伦尽量放慢了车速平稳地开回家,停好後,再架着人出来。
容安竹并没有陷入昏睡,一路上已经有点醒过来。肖伦一手架着他手臂,一手扶着他腰,容安竹轻轻躲了一下,他其实有点怕痒。
「能自己脱衣服吗?」将人带到浴室,浴缸里放满水後,肖伦问。
容安竹闭着眼睛点头,肖伦便出去了。半晌後觉得不对劲,又进去瞧了,发现那家夥竟然和衣躺在浴缸里,惬意舒适地闭着眼。
肖伦嘴角抽搐,骂他:「这身衣服好几千,你就这麽折腾啊?」
容安竹醉酒後有些许不耐,只是轻掀了下眼皮看了他一眼,缓缓抬手解衬衫钮扣。
肖伦走上去拉上浴帘:「衣服脱了递出来,听见没有?」
「听见了。」容安竹懒懒答道。
随後一件件湿透的衣服被丢出来,衬衫、西装裤、内裤。肖伦忍住跳跃的青筋,一一捡了起来,内裤丢进洗衣机,名牌衣裤放进洗衣篮,不知明天拿去干洗店还救不救得回来。
浴缸里面传出来一声叹息,醉酒的人说:「我难受。」
沈默了一会儿,没醉酒的人也说:「我他妈也难受。」
「别说脏话。」容安竹低沈的声音又说,「没品。」
「……哦。」肖伦回答。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又说:「今天我是最後一个挂的。」
肖伦耙了一下自己头发:「得意什麽。」
又是一番沈默,肖伦坐在马桶上,头仰靠着瓷砖。
「莫焦莫躁,」容安竹说,「人生必经之路,熬过这阵就好了。」
熬过这阵就好了。
天开始热了,好在容安竹的房间南北朝向通风良好,但肖伦偶尔任性了,也会打着赤膊穿着七分裤和人字拖在房间里晃荡。都是男人嘛,有什麽关系?容安竹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也不置可否。不过他居家一般穿着的是透气通风的棉麻衣衫。
说起来自从上班之後,肖伦便很少见到他穿那令他惊诧过头的衣服,而是普通的西装皮鞋。
容安竹的身材虽然稍微清瘦,但丝毫不是软脚虾的感觉,穿起西装来虽然没有肖伦帅──肖伦自认──但也是玉树临风的。公司里不知多少女性职员看到这两位老大,心里口水流得哗啦啦。
但他在家一律以舒适为主,夏天到了,待帮佣每次来打扫完擦好地板之後,便连拖鞋都不穿了。
公事上合作无间的两人,居家生活居然也开始日渐和谐。本来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难免磕磕碰碰,但时间久了之後,也逐渐习惯,你我各自侧个身便能让开。
日子苦不苦?堂堂肖大少爷憋在陋室盘腿坐在地上吃泡面看着计算机屏幕上的股票线,跟另外一个大男人挤在小浴室抢洗脸台刮胡子,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但是,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麽难以接受。
只是再苦,日子也总归会熬到头。
夏天最热的时候,肖伦终於自己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全额当然付不了,但是可以付掉三分之一的头期款。肖伦其实疑惑,容安竹也不是没有实力买房子,但却一直甘愿租房过日子。
搬家的第一天,容安竹也来吃了个乔迁之喜饭,但是没留多久便走了,肖伦一时觉得这个二房一厅有点空旷。回到家的容安竹也觉得有那麽一点空旷,但是两人都没有深想,也没有交流彼此的想法。
再过一个月,容安竹的房子一年租期已到,房东不愿再租,容安竹便也换了居所,这次出於对某种意外的考虑,换成了二房一厅。
公司迎来一个大案子,关乎到公司是否可以再度兴旺,肖伦和容安竹二人久违地再度连手出山征战酒桌。
容安竹虽然已经是半个老板,但是对外仍然称是肖伦的高级私人助理。肖伦说,枪打出头鸟,不能让肖家老爷子盯上容安竹。
几员大将一同出征,席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都在暗中较劲。容安竹近日有点轻微感冒,中途觉得难受,便找了借口去洗手间。肖伦不免有点担心,便也跟着去了。
洗手间里,容安竹先是痛快淋漓地吐完了,才到洗手台漱漱口。肖伦见他脸色不太好,叫他先回去。
容安竹摇摇头,嘴边泛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半路撤退,会被人看不起。」
「你什麽时候在乎起这些了?」肖伦皱眉,递出手帕给他。
「在其位谋其事。」容安竹接过手帕,擦擦脸,「回头洗干净还你。」
肖伦对手帕不在乎,只是在乎眼前这个人是否撑得住。
容安竹边笑笑,掏出烟来,点燃一支,去去口中的苦味。
「你先回去,让我抽完这支,我就回去。」边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在烟雾缭绕中容安竹说。
肖伦没有回答,见他抽得猛了,一口下去竟然半支都成了烟灰,便直接劈手夺过来,放入自己嘴里,三两下抽完,摁在洗手台上,才开口:「抽完了,走吧。」
容安竹定定看着他须臾,半晌後才揉揉眉心,跟着他走了出去。
随後肖伦强制容安竹修了两天病假,容安竹也没拒绝他这番好意,反正在家里也可以顺便看看文件。
两天後又是相同的客户,酒场过了,是色场。肖伦花了一大笔钱,最终是伺候得客户满意──当然更重要的是公司有实力──单子签下来了,为期一年的客户公司形象维护。客户公司是大户,这一笔单子有两百万利润。
肖伦觉得真开心,真的,开心。请了容安竹和好几名劳心劳力的员工吃饭,散席後去了KTV,把自己的两个红颜知己叫来,久违的放浪形骸。
容安竹比较安静,当然也不是拘谨,只是当大家声音高到要掀顶、肖伦左拥右抱乐开怀时,一个人喝着酒。有员工起哄要他和肖伦唱首歌,他也没有拒绝,接过麦克风,一曲《海阔天空》毫不费力。
凌晨三点散了场,容安竹替肖伦和两个美女叫了车,再一一确定每个人都各自上了回家的车,才自己叫了出租车。
容安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相反方向,最後敲响了一个清秀年轻男人的门。

第二章

夏去冬来,又过去半年左右,两人也都已经过了二十七岁生日。
肖伦再次住进了容安竹的家。
这次不关公司什麽事,事实上公司业绩蒸蒸日上,估计年底大家的红包都不会薄。
这次是因为他家楼上住户的水管爆掉,水滴滴答答从天花板一直滴到他床上,湿了半张床。他只有这麽一张床,另外一间客房里当了仓库,没有半件家具,无奈之下又打包去了容安竹家。
容安竹家倒是准备完全,就差没有直接告诉他,那间卧室就是为他准备的。
肖伦住得很高兴,有点想起以前一起住的日子,忆苦思甜嘛。所以决定家里天花板修好之前,都在容安竹这里住下了。
容安竹表情有点微妙,却自然也没有拒绝。
公司知道这事的同事却有点疑惑:「肖总你的女朋友不少,怎麽不去?却要去投靠容总啊?」
肖伦微微一愣,随後说:「容少那里住得舒服。」
末了又想想,补充道:「去那些女人家里,可就出不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容安竹挑挑眉毛:「只希望到时候我有难的时候,肖总不要袖手旁观。」
虽说了那样的话,但是肖伦和女朋友们的关系也并没有断,偶尔也出去吃吃饭约约会,只是从来不带人回容安竹的家。有时会晚回家,也会和容安竹打声招呼。
两人各自住一间,也不会多加打扰,彼此间的私事也不会问。
只是有时在和女友外出时,肖伦会不经意想起,不知这时容安竹在做什麽?在家看电视、看股票、上网、还是睡觉?
肖伦半夜十二点到家,见客厅房间灯还亮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关,但是是锁定状态,猜测容安竹还没有睡,肖伦便轻车熟路地输入用户名和密码,开了计算机。
上了一会儿网,果然听见身後声响,回过身来刚想打声招呼,却见容安竹在自己卧室门口,一手还放在门把上,似乎有点惊讶见到他:「你怎麽……」
肖伦疑惑他的反应:「什麽?」
容安竹用手梳了一下头发,径自走出来,走向厨房:「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
肖伦没来得及回答,便看见容安竹的卧室又出来一个人。
这下轮到肖伦愣住,在那个清秀年轻男人和容安竹之间来回看了好几下,才站起来,嘴角弯弯:「原来这样……你好,我是肖伦,容安竹的同事。」
男人,或者说男孩更合适,虽然眼底有着些微疑惑,但也对他腼腆笑笑:「你好,我是小清,我刚好要回去了。」
「是吗?」肖伦笑笑,「我也要去睡觉了,晚安,再见。」
再对容安竹示意一下,肖伦拿起笔记本电脑进了屋。
容安竹从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过去,给小清一瓶:「走吧,我送你到楼下。」
肖伦的反应算是淡定,也没有再问什麽的打算,只是心中所知,和亲眼所见毕竟有些差距。
家里装修也快要完成,不日便可以搬回去了。在确定回家住的前一天,两人难得同时有点空档,在外面吃好饭一同回家,还有时间坐在沙发上聊一聊。
有些事情,越是有心避讳,越是容易脱口而出。
「和男人……是什麽感觉呢?」肖伦喝着啤酒,突地就问了出来。
肖伦自己心里也有点愣住,但为了面子着想,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容安竹的表情先是一顿,然後慢慢带着一点玩味地笑开:「你想试试看?」
「神经病。」肖伦笑骂。
容安竹耸肩,也就不打算再开口继续这个话题,孰料肖伦又是一问:「真的很爽吗?」
「……」
相识以来,两人相处之间一直有种默契,什麽该问,什麽不该问。
那次过後,肖伦也没有再纠结他那个「好奇」的话题。
只是,偶尔在茶水间里,容安竹正在泡茶时,肖伦紧贴着他背後拿他头上那层柜子里的咖啡豆,两人皆会稍微屏住呼吸。
开会的时候两人坐在一起,膝盖和手肘碰到了也会立刻分开来,过一会儿却又碰上。
以前会偶尔同抽一支烟,现在亦会,却是在喝得有点薄醉的时候,然後将烟雾吐向那个人。
年底放大假之前,除去发了丰厚红包,肖伦大手一挥请众人吃了顿豪华自助餐,然後杀去最豪华的夜总会开了KTV包厢。
都是年轻人,气氛很快high起来,红男绿女在灯光下如群蛇乱舞,不断有人过来向两位老大敬酒,或者来划拳拍照。肖伦手搭在容安竹背後的沙发背上,另一手夹着烟,容安竹抱胸,嘴角噙笑看着舞池中唱歌跳舞的众人。
突地嘴边凑过来肖伦夹着烟的手,容安竹挑挑眉毛,没有推拒,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
肖伦笑着弹弹烟灰,端起酒杯在手上把玩:「容少,我其实……这两天有时候会想……」说着,把酒杯凑到容安竹嘴边。
周围的人都沈浸在自己的世界,很少关注到他们这一边。或许是关注到了,觉得似乎不太好打破两位老板的「小世界」,才没有再过来打扰。
容安竹慢慢张嘴,略微低头,被肖伦喂了一口酒。
肖伦凑到他耳边,声音低哑:「在想,和你做……会是什麽感觉。」
「噗!」
音乐恰巧停下,众人一时被这小世界里的骚乱吸引了目光,只见他们的容老大似乎一口酒喷出来,在小声呛咳着。一旁的肖伦在替他抚背顺气,却突然被容总拉着手站了起来。
「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出了什麽变故。
却见到容总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你们继续玩,我和肖总换个地方。」
也没有换到太远,夜总会第五层全是豪华包厢。
一路上容安竹拉着肖伦的手腕,力道大得肖伦都觉得有些疼,却什麽都没有说,任由他拉着走,到前台,订房间,进电梯。
进了房间,刚一关上门,肖伦就被容安竹压在门上,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容安竹开口说话,湿热的气息喷在肖伦脸上:「何不让我问问你,是什麽感觉……」
肖伦第一次看到这样有进攻气势的容安竹,一瞬间也热血沸腾起来,丝毫没有退缩,而是稍微向前。
双唇一碰到一起,便开始了激烈勾缠。
肖伦从来没有过如此体验。吻不是温柔缠绵,不是柔软动人,不是挑逗调皮,却是相同的力道、相同的热度,张大嘴啃咬,恨不得吞下对方的气势。
容安竹亦没有,他的对象虽然都是男人,但向来喜好乖顺安静的年轻男孩,从没有一个是肖伦这样傲气凛然气势冲天的。
情欲攀升起来,肖伦猛然使力,一个翻身将容安竹压在门板上,双手捉住他的双手腕高举过头顶,一腿硬是挤进去男人的双腿间。
嘴唇被肆虐,舌头被舔吸,腿间被压在身上的男人摩擦着,容安竹亦被肖伦看似毫无章法的调情,勾起了体内的火。
更或者,在很久以前,这把火就有了零星火苗,从没有被压抑被抗拒,直到如今,顺其自然烧成了燎原大火。
风衣外套落地,接着滚烫的手掌穿过毛衣,将衬衫下摆从西装裤里拉出来,然後得偿所愿贴上容安竹的腰间肌肤。
「嗯……」容安竹哼出一声低哑而带着浓重鼻音的单音。
两人拉扯着,亲吻着,一边褪去身上各种阻碍,一边向床边移去。手脚速度之快,待到了床边,已经都是赤裸着上身,西装裤的皮带和拉链都已经拉开。
容安竹将肖伦推倒在床上,然後单膝跪上床去,压上他的身体,腰部前後款摆,让彼此腿间的隆起摩擦推压。
新奇的体验让肖伦欲罢不能。与男人做,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事情……如今发生了,却没有一丝违和感。只觉得,想要……更或者,很早之前就想要了,虽然不及现在这样热切地渴望着。
感觉到身上男人的手伸进了身体上最後的那层遮掩,碰触到那迫不及待的东西,肖伦再也忍不住抬头要去亲吻他。
唇齿相濡以沫,肖伦一手揽着容安竹的腰,一手伸进他的发里揉按他的後脑勺,感受到他一手握住两根跳动的脉搏,挤压抚弄。
好一会儿,才在彼此的唇间逸出低沈似叹息的声调,容安竹一下子失了力气,软在肖伦身上。
喘着粗气,肖伦将两人易了位置,自己在了上方。
腰腹之间有着点滴白稠,肖伦揉散开来,在容安竹身上游移。
房间并没有开灯,但大落地窗照进来繁华城市的灯光,可以将彼此看得一清二楚。
容安竹微闭着眼,喉头上下滑动,冷不防被人咬住,接下来舔舐吮吸。
厮磨之间,两人已经上了大床,陷进柔软洁白的被子里面。肖伦脱下容安竹最後的遮蔽物,看向他腿间,刚才射过的柱体还没有完全软下去,颜色发红地在浓黑的草丛中,突然脸上出现了一丝的不解。
容安竹是个男人。
容安竹嘴角勾起笑容:「感觉怎样,爽吗?」
肖伦还来不及回答,就又被容安竹翻了个身压住,只见他双腿跨坐在自己腿上,笑容竟然显得魅惑:「想不想要,更爽?」
任由那人退下自己已经到了膝盖的西装裤和内裤,跨坐在自己腰上前後款摆摩擦,俯身在床头柜里摸出必备KY,将自己手指沾湿,然後送入他体内。
紧致的感觉让肖伦差一点就发狂,但看到容安竹的眼神,竟然生生忍住了。
这个男人,在带领自己进入天堂……
终於将三根手指抽出,肖伦看见容安竹用嘴撕开包装,替自己套上那层薄薄橡胶,然後压下来,一边吻上自己的唇,一边用手引导着自己那坚硬的红铁,进入他体内。
「……啊……」容安竹又慢慢直起身体,眼睛微闭着,发出似叹息般的低沈喘息。
「肖伦……」容安竹缓慢摆腰,嘴边逸出细细的低喃。
突然天翻地覆,容安竹被翻倒在下,来不及惊呼,肖伦便已经狠狠冲撞起来。
容安竹虽然因为他的乱来而不适,微微皱起了眉头,却也没出声制止,仍旧配合地更张开双腿,以更加顺畅地容纳他的进出。
直到前方被滚烫的掌心包裹,汹涌的情欲袭来,眉头才展开,随後同身上大动的男人,一同堕入深海。
初夜的早上,谁先醒过来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可以借着对方还在沈睡之际,思索昨夜发生了什麽,调整自己的心绪。
但两人竟是同时醒来。一醒来也都便有了认知──和自己的合夥人睡了。
容安竹还枕在肖伦肩窝──以前从未和枕边人有过类似情况──两人的腿也还纠缠着,却同时默契地看着天花板,将瞳孔放空,一起沈默。
酸软的满足感,从腰部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爽死了。」肖伦终於开口。
「……」容安竹撑起身体来,嘴边带笑,「下次,让你更爽。」
肖伦挑眉。
「下次,我在上面。」
硗笁文化的员工过完年回来上班了,最近却总会发现,自己的肖老板好像有点躲着容老板。可是,怎麽会呢?这两人感情可深厚啦,平时走路吃饭都在一块,肖老板不是还住在容老板家里一阵子的吗?
难道过年的时候发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可告人的事情在过年之前就发生过了,但是也就仅那麽一次。
那次,在听完容安竹的宣告之後,肖伦登时瞳孔放大,渐渐移动身体,离开容安竹温热的身体。
容安竹啼笑皆非,却没有阻止,只是颇有调情技巧地拍了拍他平坦结实的小腹,发出暧昧的「啪啪」两声,随後自己翻身,从另一侧下了床。
第二日,容安竹飞回了家乡的小镇,去庙里同和尚师父们过了节。
即使是寒冬,即使过春节,早上四五点也还是就要起来早课,衣食住行也都很是朴素,容安竹在都市的大染缸里浸淫过了,每年这个时候回庙里,当作是一个洗涤。
再回到都市时,容安竹自是感觉到肖伦那番悄悄躲着他的心态。他也并不恼,原来是怎样就还是怎样,过了段时间,肖伦反倒是不自在起来。
他是因为某种原因躲着他没错,为何那人一副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难道对他来说只是春风一度,一段露水姻缘?
想到这里肖伦脸色并不太好,但不知怎地也就矜持起来,也不知道要和容安竹较什麽劲。
公司里几个高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两个老板要是不和,他们可怎麽做人?便终於有一天,找了借口请了两人出来吃饭,大家坐下来和和气气地谈谈嘛。
一开始还好,後来被众人轮流上阵灌了许多酒,便也放开来。两人你来我往,最後酒劲上来,散席之後还勾肩搭背上了同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同一个地方。
容安竹没有到肖伦屋子去过几次,但是去了却也如同在自家,轻车熟路摸出柜子里的好酒,开了瓶子拿了杯子,继续拼起来。
最後理所当然,拼到了床上。
当被容安竹压在背後进入的时候,肖伦一边诧异於那新奇的感觉,一边紧张地不断收缩。
「唔……放松,」容安竹沈吟,「想要夹断我吗?」
肖伦心里那个恨,偏喝醉了的脑子一片混沌,想不清楚,不知怎地就被容安竹拐上床。
最後的意识是,容安竹居然比自己能喝……
然後,感觉热起来,身体却还在加温,最後全身滚烫的射在容安竹手上。身体痉挛着,向後仰,与他交颈,享受着极致的快乐。
容安竹亦没有坚持太久,肖伦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粗哑的喘气声,敏感的肠道感觉到体内的活物一阵颤抖,揽着自己的臂膀肌肉紧绷,将自己紧紧箍在他怀里。
清晨,照旧,默契地一同清醒。
容安竹还在默默地为宿醉头疼难受,突然肖伦就翻身压了上来。
「……」容安竹看着身上那人眼里的火苗,觉得好笑,勾勾嘴角。
肖伦被他这一笑又弄得心头跟腹部都起了火苗,便一不做二不休,手掌直接向下握住了他半勃起的东西。
容安竹舒服地哼了两声,随後调整一下位置,也伸手向下,同他一起握住,慢慢摩挲:「你就这麽不愿意?」
肖伦脸一红,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才松口:「也不是这麽不愿意。」
容安竹面带包容地笑:「那怎样才愿意?」
「一三五七归我,二四六归你。」肖伦说。
容安竹翻个白眼:「好好好。」
话虽然是这麽说了,但後来真正提刀上马时,肖伦多数时间抢占先机先攻为上。
容安竹并不是拗不过他,只不过若是和肖伦,他也并不怎麽在意,退让几分遂了他意也没什麽。
事情发展得这般微妙,连早已过了蠢动年纪、这几年里更是游戏人间惯了的两人,都觉得有点挑逗般的心动。
容安竹虽然挂着高级私人助理的名衔,但却有着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平时经手大小案子也不需要和肖伦深刻讨论。所以公事上,一天中能接触的时间并不多。
於是在茶水间的擦身而过,或者会议室里众目睽睽之下的暗中眼神交会,都像是小猫的爪子,在心里调皮地挠着。
下班後的私生活也更不属於彼此,因为都有着各种推不掉的饭局酒局。能偶尔不加班,在八点能离开办公室,才有可能一同回到某一方的家里。
翻云覆雨完後,肖伦喜欢抽烟,容安竹喜欢喝水。肖伦看着容安竹仰头喝水便也会觉得口渴,直接抢过来灌下去,容安竹就会拿过他手上的烟,自己来抽完。
没有刻意说过什麽话,或者什麽举动。累了便腿脚交缠着睡去,若还有点精神,便打开笔记本电脑来在床上看看公务,间或讨论一两句。
有一天容安竹又下床拿了笔记本电脑来,打开来却不是看文件,而是开了一部老电影,两人於是在床上肩挨着肩一起看,还没有看完容安竹自己先睡着。肖伦先将容安竹的头从自己肩上移到枕头上,然後合上计算机放到一边,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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