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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大恶魔 作者:青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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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倒是同情地看向罗修这边,然后毫无疑义地点了点头。
“啊……”
将脑袋深深地埋入膝盖之中,罗修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
晚餐的内容是甜汤,海鲜意大利面,水煮豌豆,以及每人两份的煎蛋。
瑞克的位置理所当然地空了下来,与此同时空下来的,还有那个晚餐桌子上跟他一个桌的白种男人——一张桌子上空下来两个位置,那叫人不察觉都没办法——而浮屠罗门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地方,于是一些不知道早上出了什么事情的病人们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
而亲眼目睹了早上发生了什么的病人,反倒是看着罗修的方向——那些目光有叹息、有害怕,甚至还有的一些充满了畏惧……就好像如果他们不小心着点儿,下一秒这个漂亮的黑发年轻人的拳头就会落在自己身上似的——
被这样的目光看来看去着的罗修总觉得有些食欲欠佳。
在他低着头,一边想着今晚要怎么应付“跟乌兹罗克睡一张床”这件事儿,一边玩弄着餐盘里的煎蛋时,坐在他身边的克莱克试图说服跟他们坐在一个桌子的吉普赛女人替他喝掉自己的甜汤——起先对方只是摇头拒绝,但是当克莱克第三次那么请求的时候,似乎终于嫌烦了,那个女人伸手将他盛汤的盘子拖了过去,在克莱克渴望的目光下敷衍似的喝了一口。
罗修盯着她的动作,总觉得有一点儿不安,而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似乎感觉到了黑发年轻人奇怪的目光,那个吉普赛女人猛地颤抖了下,然后,她摸索着,将自己盛着两份煎蛋的盘子,推到了罗修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近乎于沙哑地说:“给。”
罗修:“……?”
“给你,蛋。”吉普赛女人阴郁地说,“我喜欢煎蛋,但是如果你也想要……如果这意味着我将要和你抢夺的话,那就给你,不过请你行行好,不要吃完——至少给我留一个就行。”
罗修:“……”
黑发年轻人动了动唇,但是他觉得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的发音器官似乎已经跟着他的胃一起掉在了地方,胸腔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又出现了。
“雷吉娜。”罗修强忍着恶心,叫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并且尽量让自己听上去比较平静地说,“你觉得我像是什么,恶霸?”
“……”吉普赛女人的唇动了动——隐隐约约,罗修似乎看见她念出了一个单词。
“什么?”隔着一张餐桌,罗修稍稍凑近她。
而这个时候,对方却猛地往后缩了缩,并且将那盘煎蛋更加近地推到了罗修的鼻子底下——
“蛇,你是蛇!”
那个女人用近乎于崩溃的语气说。
“……”
当一切来的如此突然又显得如此理所当然,罗修发现自己现在除了疲倦真的什么其他情绪都没有了,瑞克是鱼,吉普赛女人是鸽子,无论是不是巧合,梦境再一次地开始一点点地在现实之中出现——那么剩下的还有谁?渡渡鸟——那只虚弱肉模糊,最后以死亡收场的渡渡鸟。
罗修阴沉着脸,将雷吉娜的煎蛋推回了她的面前,那后显得有些粗暴地将克莱克那个装着甜汤的餐盘拖拽了回来——因为他用力过猛,一些汤汁泼溅到了桌子上——“自己的食物自己吃,克莱克,”罗修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僵硬,“不要再让你的奇怪的汤影响到别人了。”
“什么奇怪的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克莱克皱起眉,“我什么也没做——这汤已经被喝过一口了,我怎么可能再喝,爱丽丝,你这是又有什么毛病发——”
漂亮的金发少年的话语还未落下。
这个时候,一只长满了皮肤斑的手忽然从他们身后伸了出来,那后一下子将那盘甜汤抓起来,然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那个站在他们身后的人,咕嘟咕嘟地将那盘甜汤喝了下去——
罗修回过头,一眼就看见了,几乎整个脑袋都缠绕着绷带的猪头脸巴莱。
这家伙居然就能下地走了?
罗修挑了挑眉,这个时候,对方却冲他狰狞地咧嘴嘿嘿一下,却转过头捏住了克莱克的下巴:“怎么样,小鬼,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作为报答,今晚你要不要跟我睡?”
巴莱一边说着,一边将只剩下一点儿汁水的空盘子被粗暴地扔到了餐桌上——那声音巨大,整个桌子几乎都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微微颤抖了下,罗修眼皮子抖了抖,正想出声让这个粗鲁的男人从自己的餐桌边走开,却在这个时候,他发现,手底下的餐桌的颤抖似乎还没有停止下来——
那颤动似乎越来越大。
“地震了!”
“啊啊啊啊啊——”
“出了什么事儿?”
“这建筑太老啦,这可能是要塌方了!”
餐厅里瞬间乱成了一团。
罗修隐隐约约看见坐在最高处用餐的乌兹罗克站了起来,然后那些修女也纷纷地奔向每一桌的犯人,指导帮助病人们躲到桌子底下——在玛利亚修女的吆喝声中,罗修也只好在越来越剧烈的摇晃中躲到了那桌子底下,然而,当他刚刚从桌子外面缩回自己的腿,突然间,他就听见了“哐”地一声巨响,并且伴随着“噗嗤”一声仿佛是什么人徒手碾碎了一颗番茄似的声音,一根巨大的横梁从吊顶上掉了下来——
然后震动就停止了。
罗修缩在桌子底下,桌布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听见了玛利亚修女的歇斯底里的尖叫——
罗修探出头,一眼就看见了被压在横梁之下,下半身被砸得粉碎血肉模糊的巴莱,就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被砸碎了一般变成了一滩烂泥,他瘫软在地,头耷拉在一旁……脸上纯白色的绷带因为碰到了地面的灰尘和血液变得脏污不堪……他还有气,似乎在一生中最后的一次呼吸……罗修看着他,然后从桌子底下弯着腰走出来,他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蹲下——就如同他今天早上早瑞克面前蹲下一样。
“为什么不躲开?”
在身后一片的混乱声中,罗修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响起。
“太懒了,太懒了,弯不下腰躲进桌子底下,迈不开脚躲开这道横梁——太懒了,太懒了。”
作者有话要说:……………该死的都死光了_(:3)∠)_接下来就是关于“懒惰”分卷的结束和涉及到一点主线剧情,准备解密走廊尽头的那幅画咯。
……………………………………………………………怎么办,尽管没有多少人乐意看这个题材我还是觉得我写的好精彩嘤嘤嘤嘤!!!!
完全是靠着“自恋”在支撑着自己向前什么的真是太凄凉了!!!求留言嘛赖地打滚!!


、第十章

罗修眼睁睁地看着巴莱在自己面前断了气;他不知道最后是谁把自己从地面上拽了起来;从充满了鬼哭狼嚎的餐厅里拖走——因为等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他的人已经在乌兹罗克的办公室里了,乌兹罗克的房间里似乎总有一股特别的香味;那不是熏香造成的,就好像是书籍、老旧的木柜、朗姆酒以及阳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罗修被乌兹罗克放在他的办公桌上,黑发年轻人像是到了一个新地盘的小狗似的嗅了嗅自己的鼻尖;这个时候;他似乎听见了身边的男人发出一声轻笑,于是罗修停止了自己的这个动作;脸颊微微臊热。
紧接着一块热毛巾就触碰到了他的脸上——罗修下意思地往后躲了躲,但是无奈对方似乎早已察觉他的动作摁住了他的脑袋;黑发年轻人发出了“呜呜”两声抗议的声音;最后还是被迫妥协地仰起脸让乌兹罗克替他擦了擦脸上飞溅上的血液,又给他擦了擦手,等到黑发年轻人那显得有些苍白的皮肤都被热毛巾捂出了淡淡的血色,男人这才拿开毛巾。
“因为之前已经跟修女说好了今晚你到我这儿来休息,所以就直接把你带过来了,”男人说,“你刚才那副样子比其他躁动的病人看上去更加令人不安,爱丽丝。”
罗修怔愣片刻,随即他低下头嘟囔道:“我又没怎么样。”
“巴莱的死似乎对你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乌兹罗克的声音听上去很暧昧。
“不是这样的,跟他这个人没什么关系,”罗修这一次终于抬起头坦然地对对视上那双含笑的异色瞳眸,“乌兹罗克,我说过我做了很奇怪的梦——如果你能相信我的话,现在从瑞克到巴莱,他们的种种遭遇已经和我梦中对应上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当然,或许你只是觉得我疯了。”
男人看上去对于面前的黑发年轻人直呼他大名这种显得不太有礼貌的事情并不反感,他伸出手揉了揉对方柔软的黑发:“不,我并不觉得你疯了,你只是需要放松——我对你的梦境很感兴趣,一会儿我们可以一边泡澡一边讨论有关于你的梦境的问题。”
罗修甚至来不及为自己获得理解而感到开心,此时此刻,黑发年轻人只是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词:“我们,泡澡?”
“坦诚相见与温暖的热水能让你的肌肉迅速放松下来,来自神职人员的触碰能让你的精神也不再那么紧绷。”
“真的?”
“当然是——”
假的。
英俊的男人微笑起来:“真的,你应该相信我,这也是你唯一的选择,情况已经不会更糟了,对不对?”
说着,男人不等面前的年轻人挣扎,他伸出手碰了碰黑发年轻人身上唱经袍的领子,而后他以一种极不具备威胁力、轻柔的方式解开了罗修那严谨地扣到了脖子底下的暗扣——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男人的眼底,修长的指尖微微一顿——但那也只是完全不易察觉的一瞬间,男人的目光与气息甚至没有丝毫的改变,他就像是将白白胖胖的蚕虫从蚕蛹里剥离出来的工人,缓慢地将罗修身上的衣服脱掉。
当乌兹罗克低下头,试图去解开罗修腰间的腰带时,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男人灼热的呼吸扫过,那湿热的气息顺着显得有些单薄却并不瘦弱的胸膛升腾而上,若有若无地扫过罗修胸前的凸起,他微微地颤抖了下,而后不可抑制地看着胸前的两点敏感地变得坚硬起来。
现在罗修开始怀疑乌兹罗克的话了——单纯地争对他那一句“情况已经不会更糟了对不对”来说,此时此刻,至少黑发年轻人认为眼下的事件发展已经朝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他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
他不自觉地抬起一边手,仿佛抵触与挣扎一般放在了乌兹罗克的肩膀上。
透过初秋还算薄的布料,他能轻而易举地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体温,然后这个时候,他只感觉到腰间一松,很显然是什么人将他的腰带彻底拉开了——袍子被整个儿掀了开来,罗修的胸膛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面前的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大片白皙的、毫无瑕疵的皮肤让人有一种……食指大动的冲动。
乌兹罗克的手伸向了松松夸夸挂在罗修腰间的裤衩,却在指尖碰到那裤子的边缘时,他感觉到放在他肩上的手微微收力——
“放轻松,爱丽丝,不要把自己逼到一个情绪的边缘。”
“我不是——啊!”
尾音忽然抬高,是因为男人趁着他说话分心的空当,毫不犹豫地将他的裤子扯了下来。
此时此刻,罗修就像是一个不知害臊的孩童似的近乎于浑身赤。裸地坐在乌兹罗克的办公桌上——他的衣服只是松松地挂在他的手肘上,除此之外,他浑身上下唯一的一块遮羞布就只剩下那条白色的内。裤,他甚至能感觉到,暴露在内。裤外面的臀部肌肉触碰在男人的办公桌上的时候,那冰冷、光滑的触感。
一想到平日里乌兹罗克就是在这张办公桌上处理来自教会的文件,又或者是坐在这桌子的后面满脸严肃地拟写着有关于任何严肃而神圣的规章条例,罗修中觉得那羞愧的感觉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在他胸腔里搅动,就像是巨大的海浪一下下蜂拥而至拍打在他心头……
罗修恍恍惚惚地听见,里面房的浴室里似乎隐隐约约传来的哗哗的浴缸进水的声音。
咦?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去过浴室?罗修脑袋显得有些混沌地想着,他真的不太记得自己被带来乌兹罗克的办公室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有可能就是那个时间里乌兹罗克自己先去放了浴缸的水吧?……这个想法只是在罗修的脑袋里一晃而过,然后他跳下了办公桌,赤着脚,跟在乌兹罗克身后走进了男人私人的卧房里。
乌兹罗克大人的卧房比罗修想象得更加宽阔,并且房中居然还带着一个不算窄小的阳台……罗修探头看了看浴室,走进去才发现这装修得及其讲究的现代化浴室简直跟浮屠罗门那复古的风格画风极其不相称——光那浴缸,就足够三四个成年男人挤进去还有空闲宽裕地活动手臂。
“有没有人指责你骄奢淫逸?”罗修回过头问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没有。”乌兹罗克说,“这是在地方工作的好处,没人敢违背我,而理论上能管得住我的那些老头却在遥远的梵蒂冈。”
罗修哦了一声,他将一只脚放进浴缸里,想了想后又缩了回来——“你也经常带其他病人来你的私人卧室吗?”黑发年轻人问完,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似乎有管太宽的嫌疑,于是他严肃了下自己脸上的表情,“你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你也说了,是‘私人’卧室。”乌兹罗克看上去倒是不怎么嫌弃,男人伸出手,手指勾住罗修身上挂着的唱经袍的边缘一把拽了下来,然后顺手替对方将身上的内。裤也退到了膝盖,他弯着腰,当他压低了声音让罗修“抬抬脚”的身后,说话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了黑发年轻人结实的臀部之上。
罗修“唔”了一声,然后像是只青蛙似的噗通地跳进了浴缸里——因为他觉得自己再不快点这么做,他很有可能就要出现不该出现的反应了。
罗修趴在浴缸边缘,看着乌兹罗克在把他扒光之后开始坦然地扒光自己——男人的身材就像是罗修想象的那样十分不错,足够有让普通的直男都想要在他面前变弯一下下的资本,麦色的皮肤不同于罗修那白斩鸡似的白,这样的皮肤颜色更加是让男人结实的胸膛肌肉线条变得更加立体了些……
当乌兹罗克脱下外袍,身上只穿着一条看上去大小正合适的内。裤转向黑发年轻人的时候,趴在浴缸边缘上一秒表情还算放松的人立刻整个人都呼吸一窒完全紧绷了起来——此时此刻,乌兹罗克穿的是那种有点儿闷骚的三角裤,结实的大腿肌肉之间,隐隐约约能看见从裤衩边缘露出来的喝他的头发颜色一样的下。体毛发——更要命的是,兜裆处,那小小一块的布料,似乎完全不能够将男人那此时还处于沉睡状态的器官给遮盖起来。
要么就是内。裤太小,要么就是乌兹罗克的那玩意太大——
总之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东西,看上去几乎随时都有可能将那块布撑破的危险。
哪怕乌兹罗克身上穿着的是纯黑色的内。裤,晃眼看过去,却还是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布料之下器官的轮廓。
罗修看得有些移不开眼睛——他把这归为男性对男性的正常欣赏。
男人并没有急着脱掉最后一层遮羞布,他只是打开了浴缸旁边的莲蓬头,站在水下冲洗了一会儿,拿过放在旁边架子上的香波倒在头上胡乱洗了一通,白色的泡沫顺着男人的背脊中央的那一条名叫人鱼线的沟壑缓缓流入,有一些流入了那条因为湿水而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的黑色内裤边。缘,有一些成为了他被黑色布料覆盖着的结实臀部上一丝丝诡异的乳白。
罗修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后在乌兹罗克开始冲洗头发上的泡泡时,他在浴缸里转了个头背对着男人——只有神才知道,这会儿他大腿肌肉已经完全地紧绷了起来,下面居然也有隐隐约约要抬头的迹象……如果不是在健康上男性定期最好还是发泄一下比较好,罗修在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上向来看得很淡……
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像个变态的痴汉。
这不对。
非常不对。
闭上眼,罗修最后被逼得甚至试图开始用之前所发生的哪一些让他觉得崩溃的总总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很快地他就发现自己失败了,脑海之中最后总是不自觉地如同魔怔一般想起——罗修有些崩溃地闭上眼,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忽然感觉到一只湿润又显得有些粗糙的东西碰了碰自己暴露在湿热空气之中的颈脖,黑发年轻人猛地一颤,在水花的撞击声中,他猛地转过头去——
却毫无准备地看见了一张以可怕的方式在他面前放大的英俊脸孔。
“吓着你了?”已经洗完头的乌兹罗克弯着腰,他一手撑在浴缸边缘,正微笑着看着面前的黑发年轻人——蒸腾的热气之中,罗修有些看不清楚乌兹罗克眼中的情绪。
罗修抽了抽唇角,很想告诉男人他不仅被吓着了而且还要被吓傻了,看着两人近在咫尺几乎就要鼻尖碰到鼻尖的“亲密”距离,罗修后退了下——但是他的这个动作似乎引发了站在浴缸外面的男人的误会,因为他直起了腰,然后迈开长腿一同跨进了浴缸里。
此时此刻的乌兹罗克已经脱掉了他的那条性感遮羞布。
那和他那张英俊文雅的脸蛋完全形象不符合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在他双腿间轻轻摇晃,罗修不用声色地吞咽了下唾液,在心中默默地为曾经以及以后所有会被面前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的男人或者女人们点了个蜡烛。
被闪瞎了狗眼的罗修撇开脸,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
但是这个时候,乌兹罗克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从浴缸的边缘——一个与他保持着绝对安全距离的黑发年轻人直接拽到了自己的身边,他拍了拍整个人都陷入了“要不好了”状况的黑发年轻人的肩膀:“放轻松。”
罗修麻木地看了面前这张沾上了水湿漉漉更加诱人的俊脸,幽幽地说:“……办不到。”
乌兹罗克跳了跳眉。
罗修觉得这货以后如果决定下海赚钱,首选可以考虑去代言碳酸饮料广告。
会红的节奏。
抹了把脸,罗修浑身僵硬地就像只宠物似的任由男人摆弄,当对方用沾满了沐浴乳的棉花球开始擦过他的背的时候,他一边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颤抖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一边心不在焉地开始好奇为什么连棉花球这种东西都可以变成情趣用品……
“看人吧。”乌兹罗克在他身后低低地说。
“啊?”罗修虎躯一震差点没尿出来,猛地回过头,像只惊恐的小鹿似的瞪着满手泡沫的男人,“你说什么?!”
乌兹罗克勾了勾唇角,就好像他觉得面前这个黑发年轻人惊恐的模样很有意思似的:“我是说,之前在餐厅的那件事,人们的反应各不相同,绝大多数的病人似乎都吓坏了,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过热闹的场景,反倒只有你一个人显得特别安静——面对死亡,果然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态度。”
“……………………”
只是隐约地觉得眼前的男人那个“热闹”这个词语用得显得有些恶意,不过难不准这个词语还会有一切其他意思的翻译,总之……黑发年轻人松了一口气,在感觉到乌兹罗克拿开那个沐浴球,开始用自己的沾满了泡沫的手在他背部滑动的时候,他僵硬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地,他发现男人在肌肉发送按摩这方面确实有点儿本事——
他稍稍放松,背对着乌兹罗克彻底放弃了抵抗,任由那双有些粗糙的大手在他完全光。裸的背部摸来揉去:“如果放在平常,我应该也会一样的惊恐——不过来到浮屠罗门,我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我大概就是为了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才来的。”
“哦?”
罗修曲起双腿,将脑袋靠在膝盖上,此时此刻他包成了一团,就像一只充满了防备心的小动物,却疏忽大意地将自己的背部完全暴露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眼皮底下……
罗修说:“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了一个梦境。”
“我知道,你说那是个奇怪的梦境,愿闻一详。”
男人一边说着,目光变得暗沉,在坐在自己前面背对着自己的黑发年轻人分散了自己注意力的情况下,一双大手缓缓地往下滑动,从那背脊来到了他纤细的腰间——细腻的泡沫以及本就手感温润的皮肤,最开始只是存心想要逗弄,这会儿,男人却无奈地发现自己似乎有些玩过了火——
玩到他自己都不想把手挪开。
罗修想了想,当他感觉到那双带着温度的大手从他腰间缓缓滑过,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从他梦见自己身处一个礼堂,然后在礼堂的入口处看见一只穿燕尾服、自称叫“邦尼”的兔子先生说起,说到了土地里巨大的蚯蚓,说到了水里不肯挣扎的鱼,说到了将巢穴建造在地面上的鸽子,奇怪的羊头怪仆人,喜欢把“砍人脑袋”挂在嘴边当口头禅的男性公爵夫人……
罗修说了很长时间,当他说到和渡渡鸟在沼泽上的赛跑时,坐在他的身后的男人的手已经从他的背部滑到了他的小腹上,而此时此刻,终于将心中藏着的那些故事说了出来,罗修真的觉得自己胸口里那点儿压抑的情绪有所缓解,他很放松,所以当男人的手隔着热水在他的腹部移动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出声阻止——
只是声音偶尔会因为男人的手指边缘碰到他下。体的毛发而做短暂的停顿。
罗修说了渡渡鸟的死,而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游走的那双手停了下来,紧接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是说,你觉得你的梦境和现实挂钩了?——懒若无骨的渡渡鸟与被压在横梁下砸死的巴莱?”
“是的,不仅仅是巴莱,我觉得瑞克就是池塘里的雨,那个吉普赛的女人就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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