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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缘 作者: erus[个人志出书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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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Erus个人志'无双缘
作者:Erus(十彦)
封插:九遥
出版时间:201102
【故事简介】
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蜷缩在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
教养村中顽童
看他们开心嬉戏,自己也能随之微笑
被人尊敬地叫上一声“小先生”
用微笑与之保持距离
涵双希望能够这样一辈子
李斩岳发现了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他最思念最亲近的小先生的秘密
奇特的身体
诱人的身体
那一抹羞涩像是从楚馆里飘出的艳曲令他魂不守舍
李斩岳渴望亲近,可小先生却要将他推开
这怎么可以!
小先生是他的,这辈子都是他的!
青颜系列,《音缘》姐妹篇,肉文,慎!
楔子
青颜是京城里最具盛名的青楼,这会儿天刚黑,楼里就坐满了人,放眼看去皆是达官贵人,他们或交头接耳,或低头品茶,但无一不注意著台子上那个面露羞怯的少年身上,他们在考虑著,要花多少银子拍下这个少年才合算。
青颜两三个月才拍卖一次小倌的初夜,千金难求。但这钱花的值得,这些拿出来拍卖的小倌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像是上次的美人,表面看著有些冷漠,哪想床上功夫了得,直叫人欲仙欲死。享受了初夜的大官人当日就将人买了下来,藏在府中日日宠爱,让人好生豔羡。
而这次拍卖的少年名为涵双,不过十二三岁,正是最青涩又最柔软的年纪,那眉眼生得比女孩还要精致,一双长长圆圆的杏眼又无辜又茫然,似是蒙著一层雾水,湿淋淋的,羞涩地朝台下扫了一眼,台下众人便不由得狂吞口水。
不过刚才青颜的当家墨青公子说了,这涵双真正勾人的可不是这双眼睛。但要说具体是哪儿,墨青给的只是个神秘微笑,勾得人心痒痒。
竞拍已经开始,眨眼的功夫价格已经叫到了五百两。就算在京城,五百两买个容貌出众的小倌也不算便宜了。喊价声慢慢稀疏起来,直到二楼插进一个声音──
“七百两。”
一个仆从模样的人站在二楼包厢的窗口,趾高气扬,十分神气。
几乎是立刻,另一扇窗户也出现了人影,高声叫道:“八百两!”
一楼嗡地一下浮起了议论声。真正的权贵人物都坐在二楼,青颜对那些人自然也有所不同,不但提供了更加私密舒适的包厢,还会提前将小倌的资料告知对方。
青颜的小倌各有各的特色,有些特色体现在皮相上自然是一目了然,有些优点是才艺的,拍卖时也会被告知,还有一些更隐晦的只有那些有资格进入二楼的人才可能事先得到消息。
见二楼的人也参与了竞拍,大家不由得期待这涵双是有什麽不同。
一楼的人多是富家翁,不敢和二楼那些真正的权贵争夺,便期待著等会儿拍下来的人是否能慷慨点给他们饱饱眼福。
价格很快就升至九百两,但再往上,加价的人也少了,最後喊价的是鸿王爷,普通人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小倌与他发生争执。
墨青看形势差不多了,便要宣布买主,却不想二楼一扇从未开启的窗户突然打开,一个清朗的男音传出:“好哥哥,小弟对这个孩子感兴趣,四哥让与我可好?”
显露出容貌的,正是京城里有名的浪荡王爷:端王。
台上的少年脸上闪过一丝畏惧,不由得将期待的目光投向鸿王。但鸿王岂会将一个小倌的乞求放在眼里,端王是禁军统领,对每个意图争夺皇位的人来说都十分重要,当下没有迟疑,立刻点头笑道:“九弟喜欢便拿去吧。”
端王一笑:“那好,我出一千两。”
买家确定了,下面有人鼓噪著让端王给他们看看这小倌的神奇之处。涵双向端王投去哀求的眼神,但端王却好像没看到似的,十分爽快地就点头了。
墨青摇头轻笑,对涵双下了命令:“双儿,给大家看看吧。”
涵双双目含泪,抿著唇微微摇头,乞求妈妈不要这样做。但墨青却微微沈了脸色,轻喝一声:“双儿!”
涵双畏惧地瑟缩了一下,面对台下如狼似虎的目光,犹豫再三,他终於慢慢站了起来,颤抖著脱下了裤子。众目睽睽之下,涵双转过身对著大家弯下腰,露出了私处。
“嘶──”
看清了涵双的“独特之处”,在场之人皆是忍不住吸气,只见菊穴之下本该平坦无物的会阴处两片粉嫩的花瓣包裹著青涩的嫩芽,随著涵双弯腰,那嫩芽从花瓣中滑出来,俏生生地垂下,花瓣间的幽穴若隐若现。
身为男性竟然拥有女穴,难怪叫做双儿!
二楼传来端王浪荡的大笑,涵双早已看不清东西,轻轻一个眨眼,泪水便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在木质的台子上浸出了一个个圆形的水印。
涵双被端王带回来王府,不日便传出端王已经为涵双赎身的消息,大家听了都是叹息:又一个美人要香消玉殒了。
众人皆知,端王在性事上很有些怪癖,对女人还算温柔,但对娈童、男妾却是往狠里折腾,在他手下几乎没有哪个小倌能活得长久的。
果然,不过七日的功夫,便有人看到王府後门抬出了一卷草席,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那涵双身体柔弱,比寻常小倌更不耐操弄,才七日的功夫就一命呜呼了。
王府下人做惯了弃尸荒野的活儿,将草席往乱葬岗上随手一扔,也不管草绳崩裂,里面的尸体骨碌碌地滚出来,拍拍手就走人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老汉从城里出来为了赶时间而从乱葬岗中穿过,远远看到地上有一团黑色的影子,心道又是哪家苦命的孩子被丢在这里,刚想绕开,却不想那黑影抽搐了一下,竟朝老汉伸手,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支离破碎:“救……命……”
第 1 章
天朝熙和六年,老皇帝驾崩了,听说京城里鸿睿二王斗得不可开交,却被素来只知玩乐不问权势的端王横插一脚,生生抢走了皇位。端王登基後改元建和,传说中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端王在成为皇帝後一改之前的浪荡,竟然是个励精图治的明君,天朝在其治理下很是兴盛。
建和二年。
李家村。
“小先生下课了呀!等会儿让我家那小子过去给你帮忙。”
路过的小六婶对从家门前路过的青年热情地招呼。青年不过二十出头,微微一笑,漂亮的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似的惹人喜爱。青年笑著应道:“小六婶,谢谢您。”
小六婶笑道:“哪的话呀!我家那皮猴都亏小先生管著,这都懂事多了,婶子拿不出什麽好东西,让那死小子给小先生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青年抿嘴一笑,略显羞涩。
又走了几步,就听前面传来喧哗声,似乎是有什麽喜庆的事情让村民们闹腾了起来。小六婶也抬头张望,青年看了两眼,便看到小六叔乐呵呵地走来。小六婶嘴快,立刻就问:“孩子他爹,前面怎麽了?”
小六叔笑道:“大将军来我们村子了!”
“咦?”
“听说那将军是我们村子里出去的人呢,也不知道是哪位呀!”小六叔看到青年在旁边,又笑道,“哟,涵双小先生,您也在呀!说不定那将军曾经还是小先生的学生呢!小先生也去看看?听说已经快到村口了!”
李涵双笑著摇头:“不了。”
李涵双没有去看那衣锦还乡的将军。虽然村民们都叫他小先生,但他自问自己不过是教孩子们认认字、学点算术,和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先生截然不同。
李涵双回家後便去整理自家的那块田地。这田本是李老汉的,两年前老人从山上摔了下来重伤难愈,不久就过世了,这片田地便留给了李涵双,让他的生活有个著落。
田地不太大,零零碎碎种了各种粮食,认真打理之下,一年的收成也足够养活李涵双,还能留下一些拿去向村民们换自己需要的东西。生活虽然清贫些,但也算安稳。
李涵双提著水桶到村头的水井里提水,吃力地摇动手柄,汲水桶才上到一半,就已经累得直喘气了。不得已,他只能停下来用身体压著手柄喘息,过了好一会儿,觉得手臂不那麽酸了才继续费力地将汲水桶往上拉。然而他才转了不到一圈,一股力气突然上不来,手臂一软,滚轮哗啦啦地一阵响,手柄倒转,汲水桶!当一声落回了井底。
李涵双傻眼了,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懊恼地拍头。
今天下课迟了,怕耽误了家里的活儿,刚才心急著装了太多水,想快点弄好。偏偏又没有力气摇上来,现在汲水桶掉回去,肯定又会装入更多的水,他就更没办法摇上来了。
就在李涵双考虑著是不是要回去找个相熟的邻居帮忙时,一个陌生的男音从身後传来:“提不上来怎麽也不叫个人。”
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握住手柄,轻松地将汲水桶慢慢摇了上来。
李涵双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富贵人家才穿的锦衣,他吃了一惊:“你……”
汲水桶已经摇了上来,男人将水倒进青年带来的水桶里,顿时装得满满的。
李涵双连忙道谢:“谢谢你!”
男人微笑道:“不客气。你力气小,怎麽不叫人帮忙呢?”
“这……我本来是想装半桶水的,半桶水我可以提上来的……谢谢你。”
李涵双支吾地解释,又再次道谢,他不敢面对陌生人,特别是这样衣著华贵的生人,慌张地抓住水桶便想要离开。然而平常只能提起半桶水的他面对这满满一桶水,别说提著走了,就是想要把它提起来都有困难。
李涵双涨红了脸,咬牙拖著水桶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水洒了一地,连他的鞋子都浇湿了。
男人连忙上前从他手中接过水桶,在李涵双手里宛如千斤重的水桶在男人手上却轻飘飘的好像没有分量。男人摇头道:“我来提吧。”
“可是这太麻烦你了……”
男人皱起了眉头:“小先生,你怎麽也跟我客气起来了!”
熟悉的称呼让李涵双一怔,下意识地再次看去,刚才他没敢认真看对方的容貌,现在仔细一瞧,才发现对方的容貌隐隐有些熟悉。“你是……”他的目光掠过男人腰间,顿时瞪大了眼睛,那环佩之中一只金鱼袋赫然挂著──这可是达官贵人才会带的东西!淹没在记忆里的名字已经到了嘴边,李涵双却没敢说出来。
李涵双嚅嗫道:“你……都长大了,不用、不用再叫我小先生……”
男人的眉头舒展开了,不答反问:“小先生记得我了?”
“嗯。”
“那你怎麽不叫我的名字?”
“我只记得你的小名儿,你现在……我怎麽好叫……”
李涵双低著头小声道,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金鱼袋,怎麽也不敢把自己知道的那个名字叫出来。他们这样的乡下人都会给小孩取个贱名儿,图个好养活,即便成年了,也只是取个粗鄙的大名,连字都没有。可是眼前这人眼下最少也是四品大官了,他怎麽好把那种小名喊出来。
男人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别人喊不得,但小先生喊得。小先生先叫我的小名,若是没错,我再告诉你现在的大名,以後你再叫我大名就是了,好不好?”
李涵双犹豫了一下,轻轻唤了声:“土蛋……”
男人哈哈大笑:“小先生果然记得我!”
李涵双再看,想到当年那瘦巴巴的小黑孩现在已经长成高大俊朗的男人了,想到岁月竟能让人有这样大的变化也不由得微笑。
男人道:“小先生,我现在叫李斩岳,你唤我斩岳就好了。走吧,小先生,我送你回家。”
李斩岳只比涵双小两岁,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十一岁开始跟在涵双身边读书,是个特别调皮捣蛋的家夥。十二岁那年他母亲出了意外,他就成了孤儿。涵双见他可怜,便将他接到家中抚养。那时候李爷爷还在,三个人靠著几亩薄田过活,日子过的很艰难。李斩岳不想拖累涵双,第二年碰到朝廷招募新兵,他就去了军队。
李斩岳胆子大,人机灵,又是士兵中少数读过书的,在战场上表现突出,深得大将军器重,很快就被提拔上来。李斩岳这名字也是大将军起的,说这人上了战场就好像有劈山斩岳的气势。
长年征战沙场让李斩岳练就了矫健的身材和威武的气质,若不是面相残留了那麽一点儿少年人的青涩,还真看不出这只是个刚刚弱冠的青年。
如今过去八年多了,李斩岳衣锦还乡,第一个要见的,就是当初那个教他读书写字又辛苦养活他的小先生。
李斩岳和涵双并肩走著,简单说了说这几年的遭遇,又提起七八年前的旧事,分别多年的生疏也就淡了。
“小先生,你还和当年一样呢,看上去一点变化都没有。”
李斩岳笑看著涵双说,果不其然,对方一如记忆中的那样,微微红了脸。
李斩岳在外征战的日子里总是会想起家乡的那个小先生。那时候李涵双的年纪不比这些孩子大多少,因此大家都叫他“小先生”。小先生说话总是轻轻柔柔的,不会训斥学生,上课还会说有趣的故事,因此孩子们都喜欢他。李斩岳自然也不例外。
李斩岳记得小先生的身型十分瘦小,虽然比自己大了两岁,却和自己一般高,小先生的皮肤白白的,脸蛋小小的,动不动就脸红,像个女孩子。李斩岳时常听村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们议论,这小先生是村子里最俊俏的人儿,连那些姑娘们都比不上,长得那样水灵,定是哪个大户人家里出来的,也许是个落难的贵公子呢。
李斩岳总怀疑是自己记错了,怎麽会有那样好看的男人,只是今日再见,才发现自己记得一点也没错。
“小先生,你真好看……”
李斩岳忍不住抚摸涵双的脸颊,细腻无暇的肌肤果然如同想象中的一样幼滑,那脸蛋似乎只有巴掌大,托在掌心里显得格外小巧。
涵双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向後退去,却不小心撞到了脚边的水桶,李斩岳还来不及扶,对方已经连人带桶都摔在了地上,没有倒干净的水浇了一身,狼狈极了。
“小先生!”李斩岳懊恼自己太过唐突,连忙蹲下将李涵双扶起,“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我去换件衣服……”
涵双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朝屋里走去。李斩岳也跟了上去,想跟著进屋,却被李涵双挡在了外面。
“你……你别进来。”
李涵双低著头说。李斩岳不解:“都是男人怕什麽。”
李涵双连连摇头,却怎麽也不许他跟著。李斩岳困惑,记起当初涵双就不喜欢在人前露出身体,或许是什麽习惯吧,於是也就不再强求,站在外面等待。李涵双关了门,还插上了门闩,李斩岳在外面听到这系列动静不由得失笑:又不是女人,这麽紧张干什麽。
涵双很快就出来了,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头发因为被弄湿了而放下来,披散在肩上,只用一个带子松松系著,就像是刚刚洗完澡一样。
涵双有些不好意思,迟疑地说:“这……要不你先坐一会儿吧,我还要去打水……”
“哦,那我跟你一起去!”
李斩岳顺手拎了个桶跟著出去了,路上看涵双低著头不说话,怕对方是在为刚才的唐突生气,忙说:“小先生,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对不起,小先生,我只是太久没看到你了!”
涵双摇头:“我没生气。”
李斩岳看对方脸色还是绷著,知道涵双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发闷,只是小先生素来脾气温柔,说不出重话,想了想,又说:“小先生,我在外面打战的时候每天想的都是你。除了母亲,对我最好的就是你了。我刚才就是想碰碰你,想……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见到你了。你别生我的气,我给你赔不是好吗?”
涵双的脸上终於有了点笑容,略带羞涩,轻声道:“我没生气。”
李斩岳笑道:“小先生,今天晚上我可就住在你这里了哦!”
“什麽?”涵双猛地停住脚步抬头,“你──你怎麽住我这?”
李斩岳却不觉得有什麽不对:“走之前就是和你一起住的不是吗?村子里也没我的房子了,当然是住你这儿啦。”
“可是……你是大将军,他们都会愿意让你去住的……”
“他们?谁?”
“这……李有财什麽的……”
李有财是村子里的富户,他的房子可比涵双的破屋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李斩岳撇嘴:“我干嘛要去他那里住!”顿了顿,又不高兴道,“小先生还是生我的气对吧?为什麽以前你都愿意让我住在你这里,现在反而不愿意了?你不用怕养不起我,我有银子,你尽管拿去用。”说著李斩岳忍不住拍拍涵双的肩膀,埋怨道,“这些年一定是太辛苦了吧,这麽瘦弱怎麽行!你看你,才到我肩膀呢,这手臂我一只手就能握住!不行,我一定要住在你这儿,每天给你做大鱼大肉,让你好好胖起来!”
“这、这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的?就这麽说定了!”
李斩岳自说自话地敲定了这件事,完全忽略了涵双瞪著眼睛的无声反驳。
第 2 章
帮忙干好了农活,黄昏时分,李斩岳才得以认真打量这间时隔八年未见的屋子。
和记忆中的差不多,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中央摆了张小饭桌,左边是厨房,右边有扇门,进去便是卧房。小时候李斩岳搬进这里,涵双让斩岳和爷爷睡床,他自己睡在地上。但李斩岳喜欢和涵双睡,他觉得涵双身上香喷喷的,抱著舒服。
李斩岳想到这些不由得笑起来,做饭中的涵双察觉了,奇怪地看来,李斩岳便说:“记得以前我最喜欢和你挤在一起,你让我睡床我也不愿意呢。”
涵双微怔,也笑了。“你那时候最调皮了。明明让你单独盖一床被子你偏不愿意,老爱挤到我这里来,等睡著了又要将我的被子卷走,害我差点著凉。”
李斩岳也有害羞的时候:“抱歉,那时候……呵呵,睡著了就控制不了了。不过现在不会了。”
涵双笑道:“现在床空出来了,晚上你睡床上就好了。”
李斩岳挑起了眉毛:“那你呢?”
“我在地上铺个席子……”
“不行!”
李斩岳打断他的话。“你和我睡。现在天气冷了,晚上地上那麽冷,怎麽睡得了?”
涵双茫然地抬头:“可是以前不都是……”
李斩岳却说:“以前你都和我一起睡,现在怎麽不行了?”
“你、你长大了啊……”
“都是男人,哪有什麽长大不长大的!”李斩岳不以为然,“没事儿,现在我不和你抢被子。”
涵双拗不过李斩岳,只能答应。
涵双做好了饭菜,馒头野菜什麽的,也没有油水,但即使这样李斩岳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饭後收拾了碗筷,涵双又开始烧水,李斩岳奇怪,问了一声,才知道是洗澡用的。
农村男人身体壮硕,随便拿盆冷水冲冲就算了,只有女人和小孩才特别烧热水洗澡。但涵双却一定要洗热水澡。李斩岳记得八年前就是如此,而且李爷爷还在原来的屋子外面盖了一个小房间,专门给涵双沐浴用。那时候李斩岳还闹著要和小先生一起洗,却被李爷爷训斥了一顿,说是涵双身体不好,他这麽胡闹会著凉生病,为此李斩岳还生了好一会儿气呢,嚷著说小先生不喜欢他了。
想起以前这些荒唐事,李斩岳就不由得发笑,那时候跟在小先生身边读书的十来个孩子,就属自己最调皮。母亲还未过世的时候,他总喜欢欺负小先生,一会儿把小先生的发髻解开,弄乱他的头发,一会儿又把小先生的书本藏起来,让小先生著急,但如果做了坏事要被母亲责罚李斩岳又会躲到小先生身後,因为他知道小先生会帮他拦著母亲。小先生脾气好,总是无奈地笑,说他是调皮鬼。
那天母亲去了,李斩岳怎麽也调皮不起来了,孩子们都散了,他却坐在书院的角落里落泪。是小先生看到了他,又将他带回家,给他端来热腾腾的稀饭,晚上抱著他,安慰他,哄他入睡,又收养了他。
李斩岳坐在房间里回想著这些往事,突然听到後院传来异样的动静,像是有人翻入了院子,踩断了树枝!
盗贼?
不,这里是简单的小村子,村子里的人都相互认识,少有外人来往,若要说有“贼”,那也都是村子里那些二流子。李斩岳想到这些年来小先生独居在此,手无缚鸡之力,虽然有善良的邻居帮衬,只怕也少不了受委屈!
竟然有人敢欺负到小先生头上了!
李斩岳沈了脸色,拎了一根木棍便去了後院,果然看到一个黑影蹲在墙角鬼鬼祟祟的。
李斩岳大喝一声:“哪来的毛贼!”
李斩岳抡起棍子就往那黑影上揍,但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那黑影听到动静转身就跑,李斩岳一棍子只是从他背上擦了一道,就看那黑影从低矮的篱笆墙上翻了出去。李斩岳不急著追,折回来看看後院有没有丢了东西,却发现那黑影所蹲的地方正是浴室外。浴室外什麽都没有,李斩岳有些迷惑,上前看了看,才发现那黑影所蹲之处在浴室的木板墙上不偏不倚有个小洞──竟是偷窥?
李斩岳想到这里,连忙冲著浴室叫问道:“小先生,你还好吗?”
涵双颤声应道:“我、我没事。”
李斩岳想说那无耻之徒已经被自己赶跑了,但洗澡被偷窥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他这麽一喊周围邻居要听到,有辱小先生清誉,当下只说:“小贼已经赶跑了,小先生有事再叫我。”
“嗯……好。谢谢你。”
李斩岳折回屋子,心想明天一定要将偷窥之人教训一顿。
李斩岳想著,涵双已经从浴室里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白净的脸上浮著两团红晕,也不知是热水洗出来的还是被吓出来的。
李斩岳觉得自己有些移不开眼睛了,呆呆看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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