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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缘 作者: erus[个人志出书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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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想不到,这深山之中还有这样一处花谷!
涵双慢慢往前走去,一阵风过,无数花瓣随风而起,轻轻扬扬,漫天飞舞,涵双忍不住伸手触碰这些飞舞的小精灵,看它们在指尖打转,一时有些痴了。
自从来到李家村,涵双就再没有触碰过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终日忙於生计,虽说清贫的日子他过得更自在,但偶尔也会怀念当年琴棋书画的雅趣,只是周围都是些粗人,又有什麽人会和他说这种话题呢。
涵双闭目站在香风之中,张开双手,尽情感受这久违的风雅。
李斩岳站在一边静静看著,从未见过涵双这样全然放松的神态,即使是八年前也没有。涵双虽然总是很温柔地笑著,但心里似乎总有什麽压著,未能全然放开。
这样的涵双真好看。
李斩岳看了一会儿,忽然上前将涵双搂进怀里。涵双睁开眼睛顺从地依靠在男人怀里,将身体的重量交给了对方。
两人拥抱片刻,李斩岳忽然看到地上一株红彤彤的小果实,心中一喜,立刻松手,上前将其采摘。涵双困惑地看著李斩岳将那一小株结著红果的植物递到面前,不解其意。
“涵双,你猜猜这是什麽?”李斩岳笑嘻嘻地文。
涵双仔细看了看,摇头道:“不知道。”
李斩岳将红果递到涵双唇边,道:“你吃吃。”
涵双疑惑地看了一眼,想来李斩岳也不会害自己,便张口吃了下去。咬破浆果的薄皮,一股酸甜的浆汁在口中蔓延开,舌尖是甜的,两颚是酸的,到了喉咙里,又有一丝回甘。不算难吃,但也谈不上好吃。涵双吃完了依然不解李斩岳的用意,哪想李斩岳丢了草茎,将他搂在怀里上下抚摸,笑道:“我们管这东西叫小人参,吃了嘛,呵呵,壮阳催情的功效著实好……”
涵双愣了愣,脸倏地红了,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那小红果真的药效强劲,身子竟然开始发热,随著李斩岳的抚摸,身体里的那股火愈发旺盛,烧得他眼里有了水雾,下体也隐隐有了湿意。
“你混蛋……”
涵双轻骂,如此风花雪月的美景,这男人竟然满脑子都是这种龌龊事……涵双恼他不解风情,身子却在爱抚之下绵软无力,被男人轻轻放倒在花丛间。
第 14 章
二麻子自从在街边偶尔听到李斩岳说要让涵双给他“做妻子”,这心眼就上来了。
二麻子自从上次被李斩岳打了一顿之後就一直怀恨在心,只是对方武艺高强又身份高贵,他就算有什麽小心思也只能藏著掖著,不过那目光还是忍不住追著对方,就是想指不定哪天能被他发现个什麽秘密来。这不,就让他听到了如此惊人的对话。
二麻子直觉这里面有戏,顿时来了劲。这天看到李斩岳带著涵双进山,他想都没想就跟了上来,一路远远跟著这两个人翻山越岭,累得他直吐舌头,李斩岳轻轻松松跳过去的悬崖他还差点摔下去,好容易等两人停下了,二麻子已经累得快瘫了。
看李斩岳和涵双走入山谷,二麻子在树林里躲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没想到刚从树林里探头,就看到了那令他热血沸腾的一幕──
李斩岳躺在地上,涵双跨坐在他的腰上上下起伏,涵双的衣服挂在臂弯上,虽然看不见交合处的真实模样,但二麻子哪里还不知道这二人在做什麽!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这麽生气,哼哼,原来是气我偷看了你小情人的身体……”
二麻子躲在树林中磨牙,背後早已痊愈的伤口似乎又抽疼起来。
“小贱货,平时那麽一本正经的,碰都不让碰一下,现在却和男人在这里野合……”
二麻子冷笑两声,慢慢後退,正要离开,刚好那边李斩岳让涵双伏了下去,衣摆撩开,露出了交合之处。二麻子看著有些热,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哪想这多看一眼不要紧,却看出了不寻常的东西!
“那……那好像不是男人的活儿?”
二麻子使劲揉眼睛,生怕自己弄错了。
涵双被李斩岳弄得浑身酸软无力,本来上山就已经累了,下山更是双腿发软根本走不动,只能由李斩岳背著下山,到了村外涵双觉得这样不雅,才让李斩岳放下他,强撑著自己走回家。
入夜,两人相拥著躺在床上,李斩岳抚摸著涵双的身体厚脸皮地说:“涵双,过两天我们再去花谷可好?”
幕天席地和在这小床上翻滚的滋味全然不同,李斩岳意犹未尽,巴不得再来几次。
涵双岂会不明白他这样的心思,没好气地掐他一把,怒道:“你再做这样的事,我就不理你了!”
“哈哈,好涵双,别不理我呀!白天你也很舒服嘛!”
“你──”
“涵双,别生气,亲亲……”
“唔……”
一夜好觉,第二日涵双如常去了学堂,李斩岳跟在他身後,路过小六婶家时,见小六婶在院子里张罗著,便笑著招呼了一声。小六婶抬头看来,张口唤了声:“涵双……”似乎有话要说,只是目光在两人身上晃了晃,却又没有说出来。
涵双有些奇怪,问:“有事吗?”
小六婶犹豫了一下,却道:“小先生这是要去学堂吧?婶子不耽误你,回头你再来婶子这边可好?”
涵双心中奇怪,点头应承下来。
走远之後,李斩岳随口道:“小六婶要说什麽?怎麽好像背著我似的。”
涵双摇头,他也不知道。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村妇,都在一个小村子里,自然都是认识的,涵双像平常一样与他们招呼,对方也都笑著应了,可不知为什麽涵双总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涵双不由得低头打量自己,又回头问男人:“我身上有什麽奇怪的吗?”
李斩岳看了看,道:“没有啊,怎麽了。”
“……不知道,总觉得……”
涵双心中怪异,也不知要怎麽说,想了想,只能摇头。
照常上了课,下午回家时涵双更是觉得过路的人都在偷偷打量自己,可是当自己目光看去,对方又都假作无事人,当自己转开目光,那窃窃私语又隐约传来。涵双身怀秘密,对此最为敏感,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或是漏了陷,越想越是心虚,越想越是低头,路才走了一半,这脑袋就已经快埋到胸膛里了。
路过小六婶家门口,涵双想到早上的事情,便让李斩岳先回去,自己则拐进小六婶的院子里。
“小六婶,你早上叫我可是有事?”涵双问道。
小六婶向外张望了两眼,似乎是看无人,又将涵双往屋子里拉了拉,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小先生,你可听到村子里的议论了?”
涵双心里一个咯!,心中已经慌乱,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问:“什麽、什麽议论?”
小六婶面露难色,慢慢松了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支吾道:“就是……就是说你与大将军那个……”
“哪个?”
涵双脸色微白,勉强开口,那声音都已经发了颤。
“他们说你与大将军在那山上……”
小六婶比了个手势,涵双一看就明白了,竟然是自己和李斩岳在山上做那事的事情泄露出去了,如今传得人尽皆知!这件事就算放在普通男女身上都是有伤风化,更何况涵双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村里的教书先生!
涵双呆呆地站在原地,本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了,没想到小六婶迟疑了一下,又说:“他们还说你……你……”
小六婶“你”了好几声居然都没说出口,涵双面色惨白地看著她,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说……”小六婶像是下了大决心,一咬牙,道,“他们还说涵双你的身体……不男不女的!”
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涵双的脑子霎时空白,单薄身子摇摇欲坠。小六婶看情况不对,连忙扶住他安慰道:“那些人定是胡说,哪有什麽不男不女的人,又不是太监!涵双你别多想了,涵双?涵双!啊!斩岳!斩岳,快来啊,涵双他晕过去了!”
涵双两眼一翻,身子就往地上滑去。小六婶尖叫起来,李斩岳听到声音慌忙跑了过来,只见涵双连那双唇都退尽了血色,大惊之下连忙将人搂进怀里,拍拍脸颊看涵双没反应,不由得紧张问道:“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晕了?”
小六婶也是有些慌神:“我、我不知道!今天村里突然起了谣言,说……说涵双与你在那山上……还说涵双的身体不是个男人……”
李斩岳一听就明白了,不知是什麽人偷窥到自己和涵双野合,竟将事情说了出去!
李斩岳暗恨这人无耻,当下也顾不得和小六婶解释,将涵双打横抱起,匆匆回家去了。
“……涵双?涵双?涵双!”
黑暗中涵双听到有人叫自己,眼皮似有千斤重,怎麽也抬不起来,但那声音不停地唤,将他吵得无法睡下去,迷迷糊糊间,慢慢睁开了眼睛。
李斩岳焦急的面色近在咫尺,涵双浑浑噩噩地看了片刻,却问:“我……怎麽了?”
李斩岳看人醒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你刚才晕过去了,我将你抱了回来。”
“晕了?为什……”
话未说完,涵双的脸色突然白了──他想起自己为什麽晕过去了!
李斩岳看他脸色不对,忙道:“涵双你还好吗?别想那麽多,都是那些山野村夫乱说话,谁也不信的!”
“那些人……说什麽了……?”
涵双呆滞地说,像是重复,又像是询问。李斩岳暗叹一声,安慰道:“他们什麽也没说。”
涵双不说话,僵直地躺在床上。
李斩岳摇摇头,只能坐在一边握住他的手。坐了一会儿,李斩岳拍拍涵双的手背,安抚道:“别管他们说什麽,不喜欢这里,日後和我回京城就是了。日後和我在一起,我对你一辈子都好好的,别管那些乱嚼舌根的人,男风怎麽了,男风有什麽不好的,哪像那些女人,整天闲著没事就爱编排别人。”
涵双默然,片刻後,只是摇头。
李斩岳还担心涵双醒来後会寻死觅活,但涵双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冷静,只是面色惨淡。李斩岳怕他闷在心里把人给闷坏了,给他拍背抚气说是哭也没关系,但涵双只是摇头,入睡时蜷缩在男人怀里,将男人抱得紧紧的。他何时显露过如此脆弱的一面,李斩岳心疼极了。
第二日涵双照常去学堂,路上又是异样的目光,涵双低著头,不看那些,李斩岳跟在後面横眉冷目,将那些指指点点都给吓了回去。
在李斩岳想来,这屁大的事情过两天就会消散了,京城里那些纨!们一天一个花样,也没见百姓们议论不绝。
但事情并没有李斩岳想的这般容易。
这里是李家村,封闭、落後的李家村,不是那繁华的京城。京城里的人“见多识广”,再荒唐的事情听了也就是笑笑而已,可这李家村的人什麽时候听说过男人和男人做那档子事的?更无论传言中涵双那奇特的身子。
眼下李斩岳越是维护涵双,别人就越是觉得他们之间有什麽。以往涵双被人称作“温柔”“俊秀”,现在全不是了,什麽温柔俊秀呀,原来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
村民们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心里却满是想法。
头两天还好,村民们也就在背後议论一下,可是从第三天开始,学堂里的孩子们就渐渐少了。涵双看到有两个孩子没来,便问虎子:“三丫和牛子今天怎麽没来了?”
虎子多少有些懂事了,大人们说的话他能听得懂,迟疑了一下,才说:“小先生,家里的大人说小先生做了坏事,这几天都在商量还要不要让我们来上课。”
涵双面色一白,那心凉透了。
果然,接下去几天里孩子们陆续少了,有时候大人带著孩子在路上与涵双偶遇,涵双想与他们打个招呼,大人却带著孩子远远避了出去。
涵双低下头,李斩岳不忿道:“涵双,别理这些人!”
涵双摇头。
李斩岳虽然想要带涵双走,但看村民如此对待心上人,也是十分气愤,不平道:“这些人好没良心!你在村子里这麽多年,教了多少孩子,处处与人为善,何时做过伤人的事情?眼下不过是些许谣言,他们就这样对你,果然是一群山野愚民!”
涵双苦笑,捏捏李斩岳的手心,示意他不必再说。
李斩岳握住涵双的手道:“别管这些人了,过两天我便带你回京城,看以後还有谁愿意教他们读书习字,让他们後悔去!”
寻常村子多少会有个官府设立的义学,先生由官府拨出几亩良田供养。但李家村又偏僻又穷,村里都是下田,官府都不管这里。若是没有了涵双,想要再找个先生可就难了。
李斩岳又道:“别让我知道那传播谣言的人是谁,否则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後来李斩岳得知是二麻子干的好事,当下假作不知,等回到了京城才命手下前往李家村,找了个二麻子出村的机会将其打死埋在了山里。
又过了两日,涵双这日来到学堂,却见学堂大门紧闭,李有财家中的仆人坐在门口,看到涵双来了,便起身迎了上来。
那仆人一改平日里的谦恭,大声道:“李涵双,我家主人说了,从今往後这学堂就不开了!”
涵双一愣,顿时急了:“为什麽?”
仆人撇撇嘴,满是轻蔑:“我家主人说了,这学堂乃是教化之地,德行有亏之人还好意思教书呢!”
涵双的脸唰地就白了,身子晃了晃,在李斩岳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
李斩岳怒道:“什麽德行有亏!胡说八道!”
那仆人畏惧大将军的煞气,缩著脑袋不敢说话,但脸上的不以为然却明明白白。
涵双捏住李斩岳的手腕,冲他摇摇头。
李斩岳心中恼恨又不好说什麽,只能冷哼一声,扶著涵双回家去。
第 15 章
“涵双,别理那些无知的人,收拾下东西,我带你回京城去。以後跟著我好吃好喝的,别受这些闷气!”
李斩岳柔声安慰。
涵双抱膝坐於床上,脸埋在双膝之间,不做声。
李斩岳心疼,但又觉得这样也好,这样涵双才会和自己回京城。
此事宜早不宜迟,李斩岳看涵双木愣愣地坐在床上不做声,便自己收拾起行囊,第二日带著涵双上路了。
涵双浑浑噩噩地被李斩岳牵著走,似乎没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李斩岳也不在意,想到了京城再好好安抚。翻过十几里山路,到镇里买了匹马,与涵双同骑。
急行了一阵,出城数里後马就慢了下来。李斩岳搂著涵双,兴奋地说:“涵双,等到了京城我要让家中厨子给你好好补补,看你这瘦的!等你养胖了点……你说,以後你会不会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李斩岳凑在涵双耳边压低了声音问,没有羞辱的意思,只是对未来的向往。
涵双不说话,靠在李斩岳怀中随著马匹摇晃,像是丢了魂魄。
李斩岳知道涵双还没能从李家村的事情里抽身,当下只是抚摸著涵双的手臂,温柔地絮叨著:“若是你能生个儿子就好了,生不了也没事,将我那妾室的孩子过继给你可好?你若是愿意,委屈你做一天的女人,我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以後你就是我的正妻。我们好好过日子。正好呢,若是我要上战场的时候,你就假扮我的小厮跟我一起过去,哈哈,有你在身边,再难的对手都不是问题……”
李斩岳一路说著自己对未来的向往,慢慢走了一日,来到渡口边,卖马上船。
“这里是小罗河,船从这里向南走,半日的功夫就可以进入大罗河,再行一日便到京城了。虽然骑马会更快些,不过走水路风景更好,你心情不好,沿途看看风景,散散心也好。”
船舱里闷,李斩岳都带著涵双在甲板上吹风。天气冷了,李斩岳顺势给涵双披上斗篷,将这单薄的身子全罩了进去,涵双又多是低著头,令外人看不清他的容貌,更分不出男女。李斩岳搂著他,絮絮叨叨地说些关於未来的设想。涵双站在船头遥望著水面不知在想什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半日後船进入了大罗河,两人在船上过了一夜,算算时间当天下午就能进京。
李斩岳想到日後的甜美生活不由得心情喜悦,陪著涵双站在船头看风景,为他说一些京城里的事。日上三竿,两岸人声鼎沸,商客、游人如织,已能看出京城的繁华。站了一会儿,眼看时近中午,李斩岳觉得腹中饥饿,便问:“涵双,你看我们是不是回船舱里吃点东西再来看风景?”
李斩岳本没期待涵双会回答,这几日无论做什麽都是自己做主,涵双失魂落魄地被动承受。没想到此刻涵双眼珠子动了动,抬头看了一眼,也不知想什麽,沈默了片刻,道:“我想在这里吃。”
涵双有反应了!李斩岳大喜之下连忙点头应承:“好,那我进去拿,你等我一会儿。”
李斩岳回船舱拿了东西,正准备向船家讨碗凉水,没想到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船头传来一声尖叫,紧接著就有人大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跳水了!”
李斩岳不知怎麽的心里一抽,也顾不上拿水了,几个箭步冲上船头,扒开围观的人群大声叫道:“涵双!涵双!”
目光四下一转果然没有找到那熟悉的身影,此刻他已冲至船舷边,未等他看清水中人的模样,就有一名老船工拉住他说:“这位大人,与你同行的那个小娘子跳下水了!”
“什麽?该死的!”
李斩岳将手中东西随手一丢,脱了外套“噗通”一声跳进水里,双臂刨水,奋力朝落水人游去。好在这几日没有下雨,水流较为平缓,他很快就游到了涵双落水处。只是这时候涵双已经沈了下去,李斩岳一个猛子扎下去,潜入水中,将涵双紧紧抱在怀里,踩了两下,浮出了水面。
“咳!涵双!涵双!”
李斩岳一抹脸,看涵双双目紧闭,立刻拍打他的脸颊,涵双却没有醒过来。船工伸来竹竿将两人拉了上去,李斩岳将人急急抱回船舱,换下湿衣时才发现涵双下体血流不止。
李斩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抓耳饶腮来回走了好几圈才想起来出去看看有没有大夫。
这是条大船,乘客不少,叫了一圈还真有一个大夫。
“大夫,大夫,他怎麽了?”李斩岳看大夫面色凝重实在忍不住出声追问。
大夫把了一会儿脉,叹了口气,道:“你家夫人有孕在身,怎麽还让她落水了!”
“什麽?!”李斩岳惊得跳起来,“我、我不知道啊!”
大夫白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夫人的身子都快两个月了,你居然不知道!她的身子……似乎本来就不太适合受孕,胎儿不稳,这下可好,冷水一泡,没了。唉,作孽啊。”大夫摇摇头,“我给你开两服药,你下船之後就找地方煎给她吃吧,再好好休养月余,期间禁房事,知道吗?”
李斩岳木讷地将大夫送出了门,还不能从自己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心里还在反复回想这段时间来涵双的反应,似乎没见对方有怀孕的表现啊,想当初自己家里那位怀孕时,三天两头地派人来传话说又是恶心了又是不舒服了,可自己和涵双朝夕相处却完全没看出来……
李斩岳浑浑噩噩地回到床前,却见不知何时涵双已经睁开了眼睛,失焦的目光看著舱顶,一只手更是搭在了肚子上,李斩岳悚然一惊,陡然清醒过来。
李斩岳在床沿坐下轻轻拉过涵双的手,迟疑地唤道:“涵双……你……”
“我听到了。”涵双语调平板,没有了起伏,没有了生气,“孩子没有了。”
李斩岳默然,本来还希望涵双没听到,可现在……
“没事的,孩子没了以後再努力就是了……”
“如果以後再也不会有了呢?”
“这……”
李斩岳说不出,涵双这样奇特的身子,说不准,真是白虎胎也未必。刚才大夫也说了,涵双的身子不适合受孕……若是以後都不再有孩子了怎麽办?
还没等李斩岳想出个答案,涵双已幽幽开口:“我以为……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没想到……你又何必救我,让我和孩子一起去了不是更好,反正也……”
啪!
一个巴掌打在涵双脸上,力气之大将涵双的脸都打得偏了过去。
涵双怔住,满脸呆滞。
李斩岳气急败坏道:“你胡说什麽!你怎麽就这麽想不开!黄泉路上走一遭还比不上在我府中过快活日子吗?”
涵双摸上发疼的脸颊,定定地看著墙壁。
李斩岳生气道:“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怎麽也不见你寻死觅活的,现在都离开那是非地了,你倒想不开了!不就是一个孩子吗?没有就没有了,你想要孩子,以後我天天抱你,想要几个生几个!真要生不出来我让馨月把孩子给你不就完了?我对你又不是不好,难道连跟我回去处上几日的勇气都没有吗?若是日後我冷落了你,你再跳水也不迟啊,现在正是甜蜜的好时候,你却想不开了!”
李斩岳喘了两口粗气,看涵双发愣的模样又是心疼,小心将人搂在怀里,愧疚地抚摸著那被自己打得发红的脸颊,劝道:“这多大的事呀,何必这麽想不开呢?以後你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疼你照顾你,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多好?何苦去管那些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心里怎麽想,对不对?”
李斩岳轻抚涵双的背部,是顺气,也是安慰。
抱了好半天,见涵双依旧不言不语,李斩岳闷闷道:“孩子没了我也很伤心,但那因为是你的孩子我才喜欢的,若是有了孩子就没了你,那我宁愿不要孩子了!涵双,你倒是说句话啊!唉,我嘴笨,说不了好听的话,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说才好。我喜欢你,以後会对你好好的,你让我怎样就怎样好不好?不要伤心了,让我亲亲?”
李斩岳撅起猪嘴凑上去亲了亲,以往这时候涵双都会给他个羞赧的白眼。可今天自己说了半天做了半天愣是不见涵双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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