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海龟 作者:美杜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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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小鱼。”小鱼猛吞了一口口水，一头扎进水下，以奇快的速度离开。我有点愣神小鱼今天的生猛，赞赏的摸了摸小鱼的背脊。小鱼愉悦的摇动着尾巴，心里美滋滋的：烤的焦糊小鱼才不喜欢吃。
优哉游哉的在海上前行，累了歇息，饿了去狩猎，仿佛又回到最初的那段简单的岁月。我和小鱼都沉浸其中，很有点玩物丧志、乐不思蜀的架势，克卡图是别指望他有什么反应的，在他看来我做一切他都举双手双脚赞成，并且很乐意从其中分一杯羹，从来没有发现他是如此的没有原则。
接近日本海域，能看到越来越多的商船、渔船、游艇游弋在海面上，各种彩旗飘飘，长笛气鸣，天空中信天翁穿梭于海面捕食，到处呈现出一种忙碌的景象，这里已然是人类的世界。心中淡淡的茫然，依稀前世支离的记忆晃过脑际，迎着潮湿咸涩的海风，消散无踪迹：不要再去想了，喃喃的对自己说。
感受到旁边锐利的视线，我转过头看到克卡图担忧的脸色，心中异样的温馨。脑子里浮现山中泷介那张冷峻的脸：原来很早以前我便不再是形单影只，有了牵绊了。
“哈哈~~”，“呀哈~~”，“有嘎达~~~”前面慢慢疾近的船只上狂欢一片，这是一艘锈迹斑斑比较大的捕鱼船，在海边有捕鱼船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这所艘船却出奇的让小鱼感觉到敌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非常的浓，我似乎能感觉到这艘船周围的海域都被浸染成鲜红色，如此浓的血煞之气，让小鱼动物本能的感觉到强大的威胁，小鱼冷冷的看着前面的船只，微微浮动身躯，尾巴垂于身后，一副随时进攻的态势。
轻轻抚摸小鱼的背脊，让小鱼稍安勿躁，这里是近海域，惊动人类，会很麻烦。乘着月色慢慢的靠近渔船，越靠近血腥味越浓烈。
抓住船舷垂下的铁链，往船只甲板上瞧，眼前的一幕让我毛骨悚然，胃部开始翻腾着泡沫状的胃酸，直达喉咙的口。
上百条的鲸鱼成堆的并排摆在一起，中间游走的几个日本人熟练的剖开鲸鱼的肚子，掏出内脏，剪去胸鳍、尾鳍，把将近两米的躯壳就这样倒拖着堆放到一旁，满是鲜红色的甲板上被划出道道的血槽。真是名副其实的屠宰场！
“捕鲸船！”这是日本的一大特色，当然有人吃，那么这个古老血腥的职业就不会消亡。海底世界一向弱肉强食，没人说小丑鱼可爱吃它是不道德的。人类吃鲸鱼我没啥感觉，谁叫我是海龟来着，但是这样涸泽而渔，焚林而猎，也太不环保了！
小鱼在一旁猛咽口水，早把之前的恐惧抛到九霄云外了。考虑到几百年之后我和小鱼还看不看得到鲸鱼这种繁极一时的生物，我就不加阻止小鱼的某些强盗的行径了。
我和克卡图跳下小鱼的背脊，离开小鱼一百米远，就坐等好戏开罗。
小鱼看着我殷切的目光，顿时浑身注满了力量，深吸一口气，“噗通”钻进大海，海面上泛起了几个咸水泡泡。什么状况？我有点愣神。
只一会儿从海底传来尖锐的“吱”声，比铁器划拉瓷器的声音更加的尖锐刺耳，扯的耳膜轰鸣一片，牙齿也不自觉的发出“咯吱”声。就在这时候感觉身后贴上来的冰凉的胸膛，一双微凉的手捂住了我的耳朵，我转过头看着克卡图关心的脸，于是我连随心动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指了指克卡图的耳朵，疑惑的看着怡然自得的克卡图，心中怀疑他是不是跟人类一样听不到次声波。克卡图笑得像盛开的白莲花一样不带一丝火气，愉悦的说道：“我听得到，但是这对我来说还不是最低的声波。”
靠！什么种族，这么牛血！那岂不是连火山喷发、大地震都能听得到？！
“而且你似乎很讨厌这样尖锐的摩擦声？”克卡图疑惑的看着我：和小鱼同属这个海洋的生物，这么会讨厌同区域内生物的发出的声波呢？
“娘胎里带的。”被看得发毛，只得满口胡诌，这个可是人类的毛病，科学家说是人类还是猿人的那会儿就是用这种尖锐的利器摩擦声来吓退周围强大的攻击者，所以人类本能的对这类声音非常的反感。
很快我感觉水下涌动着一股惊人的暗潮，由远及近，声势浩大。渐渐的能看到水下黑压压的一片，定睛一看，吓我一跳，全是鳐鱼！扁扁的一层一层的，而且个体还真不小。最大的有七米长不连尾巴，小的也有四米长，而且都有同一个特点：背部都油光瓦亮的。
“海底鳐鱼总动员？！”惊悚的看着眼前暗流涌动，一场大战在即。
小鱼雄纠纠气昂昂的站在最前面，突然掀起右胸鳍，拍出的水花飞溅的老远，后面的鳐鱼齐刷刷的停止前进。
小鱼高傲的率先用他强壮的尾巴敲击船舷，发出“咚咚”的响声，惊得船上的人仰马翻，一齐来到甲板上，看着眼前本世纪初最伟大的发现，全震傻了。
“吱吱——”打劫！把你们船上的食物统统交出来！
“扑哧——，咳咳~~~”克卡图看着我铁青的脸色，很识趣的把喉咙里的爆笑压了下去。捂着嘴一阵猛咳，一副伤势未愈的样子。
小鱼很有威势的半立起身子，可以看到整个直径接近五米的半圆形竖立在海面上，当然是背朝船的方向，因为小鱼的眼睛长在背脊上。圆滚滚的漆黑冰冷的眸子再加上这姿势绝对有震慑力。船上的人先是鸦雀无声，然后是尖叫着就往船舱内跑了。
小鱼有点傻。
紧接着船内的马达轰鸣声响彻海域。
看着小鱼依然立着的身躯，白花花的肚皮朝着我，我能看到他腹部上端那个扁扁的只看到一弯槽沟缝的嘴巴：心里没来由觉得脸臊的慌。
小鱼怒了：主人还在看我的勇敢表现，这些人类果然蠢笨的不行不行的。
小鱼“刷”的拍住左胸鳍，于是所有的鳐鱼有序的开始围着海面上的捕鲸船游行，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船下形成深蓝的漩涡，船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在漩涡中打着转。船体剧烈的震动，夹杂着马达的轰鸣声，让漩涡中的船只转动的更加的厉害，而且慢慢的有些倾斜。
这时候小鱼伸出他强壮的尾巴，对着侧倾的船身。很骄傲的侧身看向我，脸神堪比名族英雄舍身炸碉堡的那一刻：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充满着坚定、勇敢、信念、希望和一往无前的决绝！
然后回头，尾巴瞬间向船身戳去。
“吱——”火星子四溅，小鱼的倒钩尾巴在锈迹斑斑的船身上划出一道闪亮的刻痕，从上到下相当的直线，从刻痕内槽的金属颜色可以看出这船身是纯铁制的。
“咳咳——”克卡图的伤势愈加严重了，脸色潮红，身体颤抖。
我背我脸去，连续做深呼吸。
小鱼恼羞成怒的看着只留下刻痕的船身，他本想把这船推翻的。小鱼心中暗悔：那时候拉部队的时候，怎么忘记推一只船试一试。
携愤下小鱼左胸鳍拍起足有五米高的水花，后面的鳐鱼一窝蜂的就往前冲，铺天盖地的黑色鳐鱼，瞬间就把整个捕鲸船倾覆。船上惊慌失措的人，穿着救生圈跳入水中，没命的向前划去。
船板上被掏了内脏的上百条的鲸鱼躯壳浮在水面上，小鱼欢呼的扑过去，把所有的的鲸鱼肉拨到一起，在鲸鱼肉旁游弋，眼神冰冷的看着旁边黑压压的鳐鱼。
又是一声短而急促的次声波，鳐鱼各自散去，只剩下水面上漂浮的上百条的鲸鱼尸体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入室盗窃

看着前面慢慢消失的海上警察巡逻队，警笛声依然刺耳。
小鱼可怜巴巴的抬首乞望，整个鱼都蔫巴巴的。上百条的鲸鱼小鱼一条都不肯放弃，于是时间就是小鱼一条条取舍纠结中浪费掉了。结果警察来了，个个防弹衣穿着，手里端着AK47突击步枪，还有大口径远程狙击枪，这是巡逻来的，还是灭恐来的？！
我只能拉着小鱼就遁了，看着鲸鱼一点点的被拖上巡游船艇，小鱼的心在滴血。冰冷的眼神恨恨的盯着船艇上飘乎乎的红巴巴的旗帜，那眼神简直比国仇家恨，辱妻杀子的怨恨来的更激烈。
“下次记得不要吃独食，吃独食会遭报应的，你瞧瞧应验了吧。”我抚摸着小鱼粘腻腻的背脊，好一阵软语相劝。效果不理想，小鱼现在活在懊悔跟仇恨中不能自拔。直接变成扁树叶一枚钻进我头发丝里玩自闭了。
无奈之下只得和克卡图一起靠双腿双手游出日本海！
。。。。。。。。。。。
“笃、笃、笃~~~”修长的手指敲击桌面发出很轻的声响，在这片寂静的办公室内更显沉闷的压抑。巨大的会议室内空调声呼呼的吹着，长形的会议桌上坐满了人，其中四个神色如常，其他的一个个神情凝重，额头见汗。
“美国方面没有任何线索可循。”一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年轻人说道，语气亦是字正腔圆，给人很正面的感觉。
“乌贼最后传过来的消息很令人费解。”旁边的郎峰扶了一下眼睛，神态疑惑。
“损失不小！”山中泷介身旁的青年说道，神色忧郁。
“好了，在这里猜测也是没有头绪，不如主动出击！”长兴会议最末端的一个邪肆的青年带着挖苦的冷笑。
“那个，还是报告组长吧，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中年男子说着，眼睛不时的溜过前面的山中泷介，声音有些颤抖，额上的冷汗直冒。
“等他爬的起来再说吧！”末端的人邪恶的看着中年男子，嘴角挂着诡异的邪笑。
“曹满，你——”蹦出来的中年男子被旁边的一个阴沉的男子拉住。
“大家好好说嘛，都是为山口组效力嘛，山中大小姐也不希望大家闹得不愉快。”旁边胖胖的头发花白的老头眼神无意的扫过最上面的山中泷介，笑呵呵的很有点弥勒佛的味道。
“哼！”弥勒佛对面的一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冷哼，鄙视的扫了一下笑呵呵的弥勒佛，没有看到弥勒佛微眯的眼神下瞬间冰冷的眸子。
一时间办公室内一片死寂，内中暗潮汹涌。
“把你文件下的报纸递给我。”山中泷介突然停下敲击桌面的右手，冰冷的看着座位末端倒数第二个位置上的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被看得一个激灵，冷汗不禁留了下来。会议桌上的人齐刷刷的看向中年男子，眼神幸灾乐祸的有，鄙视的有，兔死狐悲的有，冷漠看大戏的有。
中年男子慢腾腾的从会议文件夹的底下抽出一张报纸，涨红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挂下，抓着报纸的手抖动的厉害，离开坐位向前面的山中泷介走去，两条腿走路打飘，瑟瑟发抖。还没到山中泷介面前就“啪”的跪下，一头磕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山中泷介不耐烦的皱眉，周围的空气陡然下降，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整个身体趴伏在地上，软了。旁边的郎峰站起身来，向在坐的与会人礼貌的点了一个头，表示歉意之后，来到趴伏的中年男子面前，蹲下。
“你没事吧，要注意身体。”郎峰慢慢的抽出中年男子手中的报纸，看着报纸上的一滩湿漉漉的手指印，很同情的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
中年男子被郎峰轻拍的肩膀猛沉，一下子似乎被抽去所有的力量像水一样瘫痪在地。郎峰遗憾的喟叹一声，转身把报纸递给山中泷介，然后慢条斯理的带着温暖的笑意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山中泷介展开报纸看起来。
周围的气氛变得诡异，本以为是为了惩罚这个在重要会议上居然溜号的白痴，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山中泷介看着报纸的神情非常的专注，紧锁的眉峰慢慢的舒展，冷漠的脸上破天荒的居然露出淡淡的一丝笑意，虽然很淡，但这绝对是世纪大发现！
“准备车！”山中泷介站起身，利落的转身走出会议室。郎峰满带着微笑向与会的其他人微微点头，紧随山中泷介走了出去。
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呆愣片刻后各自收拾文件，急冲冲的走出会议室，他们上面的大佛还等着汇报情况呢：今天的山中泷介非常的反常，这个发现一定要向上头汇报，说不定能受到赏识进入组织的核心！
一刹那间整个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三个人。
坐在尾端的叫曹满的邪肆青年慢悠悠的站起身，颀长的身形有些偏瘦，慵懒肆意的神态让他更富有成熟男性的魅力。径直走到山中泷介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身体放松的斜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神态悠然。拿起山中泷介刚才看的报纸，上面赫然的铅印字：深海巨兽！是神的旨意吗？！显著的标题下是一张高清晰的图片，上面赫然一只深海鳐鱼直立于海面，硕大的眼睛冰冷的杀意，身后尖锐的倒钩尾巴非常的有气势。
“什么玩意？”曹满挑着眉，还不忘扫了一下报纸的刊头，赫大黑色铅印：朝日新闻。没错，是时事新闻，不是娱乐新闻。
“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鳐鱼，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袭击，攻击日本株利会社旗下的捕鲸船，今天的早报。”一丝不苟的正义年轻人一本正经的说道，带着严谨的黑色边框的眼镜，定定的看着手里的咖啡，神情相当专注。
“卢君，那只大鳐鱼是为了那些被过度捕杀的鲸鱼？”带着浓浓的忧郁，旁边的青年一脸的不忍心，询问的看着正专注搅拌咖啡的青年。
“山中佑义，你不吃鲸鱼不就没人捕猎了。”曹满嘲讽的看着忧郁青年。
“我吃鲸鱼跟捕猎鲸鱼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两者不可以混为一谈。”山中佑义不满的看着曹满
“卢景，你跟郎峰那小子关系不错，知道老板看着这图片就急冲冲的去干什么？”曹满晃着腿，纤瘦的手指轻点桌面。
“不知道！”卢景回答的斩钉截铁。
“泷介自从从林格岛上回来之后就非常的奇怪。有的时候冷的像冰，那是真的冷，能让周围墙壁上爬满霜！有的时候诡异的笑。”山中佑义脸色更加的忧郁。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凝结在眉间。　
“这样子看来，老板恋爱了。”曹满摸着下巴，脸色的邪肆更盛，幽暗的黑色瞳孔中闪动着火花。
“叮——”卢景手里的银质汤匙滑落到杯子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咳咳——”山中佑义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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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岸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没有衣服！我和克卡图都只有短裤，而且克卡图的简易短裤还常常走光，能看到里面的狰狞和身后的沟壑，最为致命的克卡图这个暴露癖还毫无自觉。
窥视着港口上穿梭的人群，忙忙碌碌的装货卸货，身后便是繁华的都市，高楼鳞次栉比，高耸如云。
第一次来日本，只知道日本有个富士山，日本的首都叫东京，日本的红旗是红巴巴一块，日本某些领导人喜欢参拜死了的罪人，日本有樱花，其他就只剩下抗日黑白剧里看到的一个个獐头鼠目，贼头贼脑，愚不可及的日本兵。
蹑手蹑脚的偷偷潜伏在一个简易的工棚外，外面的装卸工人都在劳作，里面简易的茶几上茶水的热气渺渺的冒着，茶几旁边放着一叠叠崭新的工作服。
乘人不备我从窗口直接摸进去，让克卡图在外面放风。白色的工作服是裤子和衣服连在一起，中间一条拉链从裤裆拉到脖子下。时间紧迫，外面又人来人往，随便抓了两件转身就往外走，看着工作服旁边有几件崭新的白色的疑似内裤，想也没想，拿着就从窗户口爬了出去。
“这是什么？”克卡图拿着手里的长型的白色布条问我，我疑惑的接过来，摸摸揉揉，就是白色的布片，还挺粗糙，我先前还以为是内裤。
天气炎热码头装运工人有的比较粗犷直接把工作服脱了，露出里面的白色丁字内裤，看着黑黝黝的两团肉中间被白色的布条勒住，在腰间打一个结，我脑子才恍然想起来，这是日本人特色内裤：兜裆布！看着手里的白色布条脸色是一阵青红白。
“穿着会不舒服！”克卡图显然也发现这个布片的作用，脸色拒绝之意明显。
“那就只穿衣服吧。”我把工作服丢给克卡图。克卡图接过，眼睛却盯着被我丢到地上的白色布条，然后诡异的盯着我下半身，脸色平和，“你穿，一定很好看！”
“噗通！”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到在地，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凶恶的微眯起狭长的眼眸。　
“你最好不要在脑子里幻想一些不该有的画面！”想象自己穿着这玩意，就感觉浑身异样的很，没穿内裤下一阵凉飕飕的。
穿上衣服才发现短小很多，袖口和裤管紧绷着，上衣紧贴着皮肤，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非常的不舒服，痒痒的，所幸拉链拉的上。
但是克卡图明显比我还要大一号的身形，让这件短小紧身的工作服包裹着比没穿衣服还要有淫靡的感觉。衣服拉链拉不上，可以看到白皙强健的胸膛，和两粒凸起的点。紧身的下半身勾勒出男性的特征和浑圆性感的臀部及大腿，甚至能够依稀分辨两团肉中间的沟壑。
克卡图看着我发直的眼神居然毫不介意，很大方的任我看。
我捡起一旁的兜裆布在克卡图的臀部多绕了一圈再打个结，总算不是那么的有碍市容了，才敢走出去。
这里是日本繁华的港口城市北海道。
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和克卡图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甚至有学生装的女生对着我们猛的尖叫，还喊着什么“cosplay”，吓的我和克卡图飞快的逃离现场，就怕有人喊“非礼”。
气喘吁吁的坐在休闲广场的喷水池前，看着前面人来人往，拍照留念的有，休息闲聊的有，男女相拥热吻的有。
小鱼突然从我头发里钻出来，一个蛙跳，“啪”的一声贴到了喷水池前面的一看就是伟人雕像手里高举的日本旗帜上，好死不死的刚好贴在那一团红色上。
周围听到声音的人看过来，看到国旗上的一团黑黝黝，水孳孳的玩意，满脸愤怒的把目光投到了我和克卡图身上，一时间群情激奋，磨刀霍霍。
一分钟内警车鸣笛声由远及近，从白色警车上下来四个警察，腰里别着枪，来到我和克卡图面前，不由分说把我和克卡图带上警车。
前面坐着两个警察，面色铁青。
对面的我和克卡图面带无辜。
“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侮辱日本国旗？”（日语）其中一个警察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我和克卡图苦着脸，我听得懂你们说什么，但是我日语相当的差劲，只会中文，发生这样的误会，我再说中文，我怕被遣送回国，然后再被冠上“破坏中日友好关系”这大帽子就麻烦了。
“哑巴吗？”拿着本子做笔录的警察看着旁边问话的警察问道。
“首相广场不允许进行行为艺术，你们不知道吗？”问话的警察铁青的脸更黑了。
我和克卡图面面相觑：什么行为艺术？！
“不会是傻子吧？”做笔录的警察看着问话的警察又一次疑惑道。
“不是！”问话警察看着我翻白眼珠子，冷冷的回答。
这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个警察，后面跟着一个地中海的中年人，中年人身上穿着白色装运工的制服。
“看看这两个人是你们力度货运公司的职员吗？”问话警察问地中海中年男子。
“不是！”地中海中年男子仔细的看了我和克卡图然后很肯定的说，“制服是的，中午的时候办公室失窃，钱物没少，就是少了两件制服。”
“可以了，你走吧！”问话警察对着旁边的警察示意把中年男子带了下去。
笔录警察埋头在纸上刷刷的写着：入室盗窃！


其实海龟也会生病

看着口供笔录上赫然四个字，我决定将沉默进行到底！绝对不能丢中国人的脸。
“会不会是偷渡客？”笔录警察看着问口供的警察。
“有可能！身上没有证件。”问口供警察摸着下巴，眯着眼睛又把我和克卡图上下打量一遍。
“按照非法入境及入室盗窃逮捕，立案吧！”问口供的警察对旁边的笔录警察说道。
“哎，年纪轻轻的，你说你们做什么不好，魅桑这个地方可不是大把捞日元的销金窟。长得好看是有很多优势，但是也要有本事哄人开心才行。还是回老家，穷点不怕，至少那里简单。”笔录警察一边写着报告，一边语重心长。
这个唧唧哇哇的小警察说的什么意思？我询问旁边闭目养神的克卡图。
不知道。克卡图微微摇头。
就在我考虑怎样花最小的代价逃出去的时候，一个警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附耳在问口供的警察耳边一阵嘀咕。口供警察的脸色凝重起来，“嗖”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警服，走到门口，神情敬畏。
“下午好，山中先生。”口供警察向着来人鞠躬。
山中泷介没有理会一旁的警察，径直走了进来。
“最近还好吗？”看着走进门一身玄黑色剪裁得体的西装，穿在山中泷介的身上，整个人就像一把锋利出鞘的刀，霸道，凌厉，永远那么犀利，不会掩藏。原本无数次在脑海里想着再见面时要说什么，做些什么，却发现原来一切都做不了，因为我紧张了。
“很好，你呢？”山中泷介走到我面前，直直的看着我，俊美的脸上显出淡淡的柔和。
“我也很好。”我讷讷不知道说什么，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回家吧。”山中泷介伸出手掌，看着眼前修长有力的大手，我慢慢的把手交到山中泷介的手中。感受到山中泷介微凉的手掌上淡淡的汗渍，和越来越重的握力。脸一下子热了起来，脑子嗡嗡的直响。怎么迈步走出警察局的我都不知道，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山中泷介的宽大，骨感，内侧有些薄茧的手上。
警察局外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