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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作者:南枝-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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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顺手将季衡抱住,季衡一头乌发从背上滑下来,拂在皇帝的耳畔,季衡面带绯色,眸子又黑又亮,乌发披散,正是风情万种,皇帝笑了笑,季衡已经一眨眼睛,在淋漓的春雨洒遍大地的时候,低头吻住了皇帝的嘴唇。

皇帝万万没想到季衡对这情欲一事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矜持,季衡那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挑开了他身上的衣带,然后沿着他的胸膛一直往下吻去,皇帝很想起来占回主动,季衡却总能抬起头来瞪他一眼把他瞪下去,于是当季衡那张一向高洁清华的脸埋在他的双腿之间之时,皇帝惊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季衡其实没有他想的那样对此事精通,于是他一挣,季衡的牙齿把他磕得疼得差点惊跳起来,季衡也意识到把他伤到了,于是抬起头来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些抱歉地看向他,皇帝随即表示,“朕……没事。”

季衡有点想笑,又低下头去看皇帝那在他手里的昂扬之物,非常客观,而他自己的因为身体总归算是残缺,一直是小少年的模样,季衡对情事一事始终没有什么心思,故而也并不在意这些。

不过摸着皇帝这玩意儿,他倒是不觉得不好,也不和皇帝说话,又埋下了头去,皇帝心里感觉十分复杂,虽然皇帝经常欲求不满,但于此道上却没有什么经验,也无过多要求,只是宫里的珍藏春宫图他也不知道看了多少,还是知道季衡这是在做什么的。

他虽然享受,也奇怪季衡怎么知道可以这么办,只是,他总归觉得这是折辱了季衡,所以一会儿就将季衡拉了起来,他的力气之大,季衡无法对抗,就那么被皇帝压在了身上,皇帝动作飞快地拉下了季衡的裤子,季衡宁肯用嘴,就是不想被皇帝碰下面,怕又怀上了孩子,他对怀孩子现在有了一种莫名惊恐和警惕,于是就赶紧并紧了腿,惊道,“不。”

皇帝吻住他的唇,季衡一边躲避一边道,“不行。”

皇帝只好停了下来,季衡这才抬眼看他,“不行。”

皇帝渴慕地看着他,季衡说,“我,用手吧。”

皇帝目光闪了闪,道,“为何。”

季衡道,“母亲说这对身体损耗太大,也容易生病。”

他用了皇帝最能接受的理由,皇帝果真愣了一愣,不再强求。

皇帝搂着季衡,看他一脸粉红地用手为自己纾解欲望,其实别有一番滋味,等皇帝总算是泄出来,这次季衡有了经验,拿了巾帕给掩住,没有再把衣裳弄脏,皇帝搂着季衡亲着他的颈子喘息,然后低声问季衡,“你怎么会这诸多手段。”

季衡将那沾染了污物的巾帕扔到了床外去,又抬头看了皇帝一眼,镇定地说道,“有言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自然,书中自然也有……嗯……这个。”

皇帝紧紧抱着他,亲他的面颊,说,“朕以前可不会想你会看这些书。”

说着,又想到什么问题,手摸到了季衡的胸口上去,低声道,“你看这些书时,想到的是谁。”

季衡不喜欢被摸胸,故而赶紧扣住他的手,道,“必定要想谁才行?”

皇帝很介意季衡会不会在心里有过别人,看季衡此时要不高兴,自然就赶紧打住话头不说了。

两人在春夜的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低低地说了大半夜,直到外面敲了三更的梆子声,两人才睡下了。



200、第六十九章

皇帝专门来接小殿下进宫时,季衡也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季府了。

小殿下已经满月,满月那天只是简简单单办了个宴会以作庆贺,皇帝当时抱着他,心里想的是等周岁时,一定为他大办。

季衡一向是十分理智的,对小殿下也的确有不舍,但都被压制住了,只是抱着他哄了哄,许氏对季衡待小殿下的冷淡时常诸多不满,但是又不好多说。

此时许氏抱着小殿下几乎要哭出来,小殿下却是一点也不知道要离开了,只是对着许氏笑。

一个多月的孩子,已经显出了他的机灵和灵性来,完全可以辩人了。

例如季衡要是去摇床边看了看他,他手舞足蹈地笑,要是季衡转身走了,奶娘又凑上前去抱他,他就转着眼睛四处看,似乎是在找人。

许氏对小殿下唠唠叨叨地道,“小心肝儿,你就要回宫去了,以后奶奶不能在你身边了,你可要好好的。”

季衡站在一边,目光温润,将许氏和儿子看着,皇帝伸手拉了拉季衡的手,对他道,“那朕带麒儿回宫了。”

皇帝没有什么不舍,因为即使他抱着儿子回宫了,也可以随时召季衡入宫去,只要季衡还没有下东南。

季衡点点头,许氏转过身来,将孙子往季衡的怀里递,说,“你赶紧抱抱他。”

季衡于是顺从地将儿子抱到怀里,季衡对于孩子是很喜欢的,小殿下在刚出生时长得像季衡,又长了这么些天,居然眉目渐渐有点长开,反而像起皇帝来了。

季衡盯着他,并不说话,但是眼神十分温柔,正是无声胜有声。

而血脉之间的联系的确十分玄妙,季衡并不怎么抱儿子,也很少哄他,但他似乎是知道季衡是他的母亲一般,对他有天生的依恋,故而一到季衡的怀里,他就睁大眼睛,笑得欢快。

季衡满心柔软,生怕再抱下去,会舍不得离开他,只好赶紧将孩子递还给奶娘了。

许氏看着奶娘怀里的孩子,开始抹眼泪,皇帝只好劝道,“夫人,你想孩子时,尽可以直接入宫来。”

许氏哽咽道,“只求皇上好好待他,让他健康长大。”

皇帝信誓旦旦保证道,“会的。”

皇帝又和季衡说了两句告别的话,就要走了,许氏这时候又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要带进宫给小殿下用的东西,然后又交代了一遍要照顾小殿下的奶娘侍女们各种注意事项,这才和季衡一起送了皇帝一行出了院子。

因为孩子总有哭泣的时候,其实这个内院外面的侍卫们都知道了这个院子里养了一个孩子的事,而且也意识到这个孩子该是皇帝的孩子,大家好奇的是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要猜测到是季衡生了孩子,还是有些难度。

此时奶娘抱着孩子跟在皇帝身后离开,孩子开始好好的,走出院子时,也许是有了某种感觉,故而开始哭起来。

许氏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冲过去要哄孩子,奶娘只好又把孩子给了许氏,许氏搂到怀里来哄了一阵,他才不哭了。

但是一交给奶娘,孩子便又哭了起来。

最后无法,季衡只好建议道,“母亲,你把他送进宫了再回来如何。”

许氏其实意思是要季衡一起送,但是看季衡那孑然独立的清冷样子,显然是不大现实。

季衡这话中了许氏下怀,她想去看宫里给小殿下安排的住处是什么样子的,既然季衡这么说,皇帝便道,“夫人送麒儿入宫吧。”

许氏便对皇帝谢了恩,抱着小殿下不再给奶娘。

跟上皇帝的侍卫们这下都证实了内院里果真养着一个婴儿,而且有大胆的多看了一眼许氏怀里的孩子的,也从孩子的长相确认了孩子果真是皇帝的,不免就少不了各种后续想法:孩子的母亲是谁,是男孩儿是女孩儿,抱回宫了要怎么办等等。

大家各有想法,不过都是面沉如水,并不敢表现出来。

季衡只送到了仪门口,皇帝上马车前又回头看了季衡一眼,季衡对他微微点了个头,并无过多表示。

许氏则上了另一辆马车,奶娘继而将孩子递给先上马车的她,然后也上去了。

马车启程时,前后皆是便衣的侍卫护卫,孩子在马车里突然又哭了起来,而且声音很大,不是平常的小声哭,许氏赶紧哄,却如论如何哄不住,季衡将这哭声听在耳里,突然心痛难忍,许氏也让停车,从车窗处唤季衡,“衡儿。”

季衡皱眉看了她一眼,突然就转身走了,许氏又焦急地大声唤了他一声,“衡儿。”

季衡紧紧咬着牙,只觉得这春阳也如此耀眼,几乎要刺激得他落泪,不得不加快步伐飞快地往内院走去。

许氏在车窗处看着季衡的身影消失,而孩子还在哇哇大哭,她心疼孩子,也跟着落了泪,只好又不断柔声哄着,“乖乖,不哭,不哭,你进宫了,你母亲还会来看你的。”

皇帝的马车在前面一辆,也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和许氏叫季衡的声音,从车窗帘子处回头去看,只看到季衡转身飞快离开的身影,他心里同样不好受,但是季衡的倔强,却是完全不愿意成全这番母子之情的,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样硬下心肠来。

季衡回到内院房间里,便坐在内室榻上发呆,杜若姑姑没有跟着回宫去,依然留下来要照顾季衡,看到马车出了院子,她也就回来了,专门端了热茶进来给季衡,便看到季衡怔怔坐在那里,眼眶些微泛红。

杜若姑姑便将茶送过去,说道,“季大人,用茶吧。”

茶是红枣茶,正是用于补血的,季衡接过茶愣愣地喝了一口,又把茶放下了,杜若姑姑知道季衡是在难受,但是他一向性格内敛,为人冷清,性情又很好强,故而即使难受不舍也不愿意表露出来,其实这样最是伤身。

杜若想了想便道,“母子之情,血脉相连,乃是人间至情,无需多言,无需雕饰,便能明白,有所感应。殿下虽然很小,但定然是有所感应,所以才啼哭不止。方才大人前去哄两句也无不可的。”

季衡抬头看她,又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只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杜若听季衡这个意思,似乎不仅是让皇帝将皇子抱回去的意思,甚至是以后不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的意思了。

杜若有些吃惊,但是也没有再多说。

季衡本该当日下午就回季府,但是许氏入了宫一直不出来,季衡坐在房里,又去皇子殿下的育婴房里徘徊探看,竟然忧思起来,并没有心思这天就回季府了。

许氏跟着皇帝将皇子殿下抱回了宫,皇帝早几日就吩咐过柳升,让将麒麟殿西阁给设置成婴儿房,柳升得到这个吩咐时很是吃惊,因为这些日子皇帝出宫都没有带过他,故而他还不如侍卫清楚皇帝在季衡那别院里养着一个婴孩儿。

柳升满心疑虑,不过也没有多问,就去设置了这个婴儿房。

其实这不难,因大皇子之前就被养在这麒麟殿里过,即使大皇子的东西全都被烧掉了,但按照当初的设置再细加置备就行,倒不需要耗费柳升太多心力。

这天要近午时,皇帝的銮驾回了麒麟殿,除了皇帝的銮驾,后面还跟着一顶四人抬宫轿,皇帝下了銮驾,在内侍们的行礼声里,他转身接了抱着孩子的许氏下了轿子,皇子殿下在路上哭累了,又在马车里撒了一泡尿,就睡着了,不过即使睡着了,也蹙着那淡得要看不出来的眉毛,正是一脸委屈相。

皇帝从许氏的手里接过了儿子,经过这一个月的训练,他已经从最初抱孩子害怕惹了他哭的胆战心惊到现在的熟能生巧了。

他搂在怀里,孩子还是睡,只是微微撅了一下小嘴巴,并没有哭闹起来。

皇帝让内侍们平了身,柳升起来后看到皇帝怀里的孩子,便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又看了许氏一眼,还看到了许氏身后跟着的奶娘以及一直伺候小殿下的四个侍女。

皇帝虽然处置了当初接生的接生婆,也因皇子出生,上天有好生之德,且也不能让他出生就染上杀孽,故而并没有赐死接生婆,只是赐了一副哑药罢了,那接生婆不会识字,又得了钱,受了威胁,便也不会泄露出季衡之事。

但这些伺候过季衡,且养过皇子殿下的侍女们也没有处置,自然也有为皇子殿下积德的意思在,更多大约也是皇帝并不觉得季衡那个样子是不能见人之故,心里应该还是想着季衡有朝一日,能以太子母亲的身份入宫。

皇帝见柳升惊疑不定,就轻斥了他一句,“乱看什么,将夫人带进宫来的皇子要用之物安排进给皇儿的屋子。”

柳升赶紧请罪,然后领着许氏往麒麟殿里去。

跟在许氏后面的,便是专门抬着的小殿下的东西,不仅是衣物用品玩具金银玉器饰品这些,连小殿下睡惯的摇床都给带进宫来了。

许氏吩咐宫人将带进来的东西全部在为小殿下准备的西阁里放好,里面空间阔大,有卧房,还有专门的玩耍间,自然是设置得十分完备。

但许氏还是仔细做了检查,皇帝也让宣了已经回太医院销假复职的翁太医,以及专事儿科的几位太医前来这西阁里检查,怕有对孩子不利之物。

等孩子彻底安顿下了,皇帝才有心思用午膳,而且让传礼部尚书和宗人府宗人令入宫。



201、第七十章

皇帝突然从宫外抱了个满月的婴孩儿回宫,是近午时带回去的,当时迎接皇帝的宫侍们都震惊了,不过这些既是在麒麟殿当差的,没有谁是蠢人,故而都不会乱说,但是这个消息还是通过隐秘的方法在当天就传得整个后宫都知道了。

皇帝抱了婴孩儿回麒麟殿,且是个男孩儿,还和皇帝长得十分相像,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孩子是皇子,在大皇子夭折且没有上玉蝶的情况下,现在这位就是大皇子了。

要说东南沿海的海患,那是震惊朝野的大事,但是那毕竟距离京师太远了,在宫里的这些娘娘们和宫人们的心里,海寇只是一般贼寇,又不可能打到皇宫来,故而不是关注家族利益的后宫上层人物,这些后宫之人根本就不关心那海患之事,但是这被抱入宫的孩子,却是近在咫尺的,与大家的切身利益相关,故而谁都会关心这个,这事才传得那么快,其引起的反应恐怕比福州一案在朝堂上引起的还要大。

皇帝午时抱了孩子回宫,吃午饭时就急急忙忙地让传礼部尚书和宗人进宫,只要是有脑子的人就知道皇帝这是要做什么。

下午,皇帝在勤政殿里召见了礼部尚书欧阳大人,以及宗人杨钦桉。

因宗人府已经下属礼部,故而宗人的手里几乎没有职权,但是因杨钦桉受皇帝的看重,又是齐王的第二子,便让宗人的地位比之前要高了不少。

虽然宫中已经在传皇帝抱回孩子之事了,但礼部尚书欧阳大人和宗人杨钦桉都还不知道此事。

不过既然两人同时被召,在勤政殿外两人遇到并且等候被皇帝召见之时,通过互相打招呼,已经有所猜测。

不过欧阳大人还以为又是说给慈圣皇太后迁墓之事,故而胸有成竹,同杨钦桉打招呼时十分和蔼,气度俨然。

杨钦桉才二十多岁,被皇帝任命了宗人府宗人的位置,虽然宗人府现在整个受礼部管束,他身上并无太大职权,但他也可算得上是身份清贵年轻有为了。而且以他所见,皇帝是有将宗人府从礼部剥出来的意思的,故而才这般提拔他。

内侍宣了两人之后,两人又整了整官袍和头上帽子,抻了抻袖子,杨钦桉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欧阳大人先行,两人这才进了勤政殿皇上书房。

皇帝坐在御案之后,看样子精神不错,见到两人还喜笑颜开,在两人行礼后,就温和地道,“两位爱卿平身,坐吧。”

皇帝既然赐坐,那就可能是要长谈,两人谢恩之后,欧阳大人去坐了右边第一个位置,杨钦桉坐了他下手的位置。

皇帝也不客气,开始和颜悦色相待了,此时就直接抛出了一记强力炸弹。

“朕在宫外遇上了一个人,心生爱慕,但对方不愿意入宫,朕不好强求,只得作罢。”

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些无奈和慨然,但是却听得这两位一老一少一头雾水,心想皇上您对着我们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再说,您不是一直宠季状元宠得很么,怎么又看上了别人了。不过只要对方不是有夫之妇,且怀着别人的孩子,两人就觉得还好。

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两人也没有打岔,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着。

皇帝继续道,“他为朕生了一子,既是朕的儿子,皇室血脉,当断无流落民间之理,故而朕将他抱回了宫。朕叫你们来,第一是为他定名之事,第二是上玉牒之事。”

前面那一句是句美好的引子,就像是春花秋月,后面这话就像是突然有人跳出来大喝一声,“留下命来!”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

欧阳大人和杨钦桉都震惊地抬起头来看向皇帝,脸露错愕,显然似乎是没有听懂皇帝的话的样子。

皇帝也由着他们花费时间反应,所以就坐在那里一脸深沉地看着两人。

还是欧阳大人作为老臣,遇到的大风大浪不少,先反应过来,愣愣道,“皇子殿下,已经接进宫了?”

皇帝坦然地道,“正是。朕已经为他定好了名,不过既然请了欧阳大人你来,便是希望礼部可以写个请名的折子上来,宗人府那边,也今年修玉牒吧,就将他上了玉牒。”

欧阳大人怔怔不知如何言说,而杨钦桉一向是唯皇帝之命是从,已经起身行礼恭贺皇帝了,道,“微臣恭贺皇上喜得皇子。后宫多年无所出,大皇子又夭折了,皇上正是悲伤之时,能又得皇子,慰藉皇上,实乃大雍,臣民之福。”

皇帝非常高兴杨钦桉的善解人意,而欧阳大人却没有那么识时务,故而起身说道,“皇子殿下既然是在宫外出生,朝中大臣们恐怕不易接纳。”

皇帝之前还开开心心,欧阳大人这一句话就捅了马蜂窝,他一声冷哼,“那是朕的儿子,还要大臣们接纳么。再说,朕的儿子,难道朕不知道那是朕的,还需要每个大臣来看一眼承认吗。真是笑话!”

欧阳大人一想也是,既然皇帝都抱了孩子回宫了,皇帝能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儿子吗,皇帝可不会拿皇室血脉和皇位传承开玩笑。

只是,这事可没有先例,要怎么办,要大臣们都接受,欧阳大人却是觉得为难的,于是就说道,“微臣恭贺皇上喜得皇子,只是,此事要如何昭告天下,还请皇上定夺。”

皇帝看欧阳大人也想通了,便比较高兴,说道,“朕喜得皇子,自然当昭告天下臣民,大赦天下。等明年他周岁,便册封太子。”

欧阳大人和杨钦桉又被这个重磅炸弹炸了一下,欧阳大人战战兢兢地说,“册封太子?”

皇帝道,“他是朕的皇长子,又是唯一的儿子,难道不能册封太子?”

欧阳大人道,“但其生母……”

他还没说完,皇帝已经大怒,“欧阳大人此意,是认为他生母身份不明,不足以册封太子吗!”

欧阳大人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虽然恭敬,但是就是这个意思。

皇帝又道,“你们先下去吧。既然朕已经对你们说了此事,欧阳大人还请回礼部好好做你的分内之事,请名之事,本该周岁时才请,但他既是朕的长子,又是现在唯一的孩子,现在请名也无不可。宗人府重修玉牒之事,也最近就办。”

欧阳大人还想再说什么,但皇帝却道,“好了,就如此罢。”

欧阳大人长叹一声,又看了杨钦桉一眼,杨钦桉倒是神色镇定如常的,两人对皇帝行了告退礼就出来了,从勤政殿往礼部衙署走的时候,路上又遇到几个或是求见皇帝或是被皇帝特别召见的大臣,欧阳大人也不是个迂腐的人,既然皇帝将他和杨钦桉是第一批召见说皇子之事的人,他们自然要担负传播消息的职责,在遇到季阁老,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侍郎相携去勤政殿的时候,工部侍郎秦简安看欧阳大人一脸深沉,就问道,“皇上又是召大人去谈为慈圣皇太后迁墓之事么,大人怎么一副愁相。”

欧阳大人便道,“不敢。老夫这哪里是愁相,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还对着皇帝所在勤政殿方向行了个礼,又说,“皇上喜得皇子,要臣给请名,昭告天下,要大赦。这全是好事呀。”

这几个位高权重,皆为皇帝肱骨的大臣都吃惊了,兵部尚书刘尚则老大人马上道,“皇上喜得皇子?此前并未听说宫中哪位娘娘有身孕了呀。”

只有季大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沉着脸一言不发,也做出很好奇的样子。

欧阳大人轻轻地唉了一声,但又知道要是这哎地一声被皇帝知道了恐怕要不妙,便又说道,“各位大人也知道,我们的陛下年轻气盛,很喜欢微服出宫,这个皇子,是和一位宫外女子所生,皇上就将孩子抱回来了。”

“啊?”几位大人都是一脸惊诧,且比此前更甚,户部尚书是皇帝新提拔上来的,正直盛年,四十来岁,最沉不住气,便道,“那皇子殿下的母亲呢。”

欧阳大人道,“这个,老夫便没问了。”

几位大人都是面面相觑,最后是季大人道,“皇上痛失大皇子,且后宫多年无所出,现在皇上抱了一位皇子回宫,虽然不是后宫娘娘所出,到底是皇家血脉,我等臣子,恭贺皇上,便对了。”

虽然季大人这么说,但是几位大人心里还是莫名震惊,就这么从宫外抱了个孩子进宫,说是皇子,那要如何让天下臣民信服。

不过皇帝年岁尚轻已经雄才大略,手段有很果决,大臣们就此事虽然心中震惊,但是也没有发表过多言论。

几位大人又和欧阳大人,杨钦桉拱手行礼告了别,两边便分道而行,欧阳大人和杨钦桉去礼部,另外几位大人则去勤政殿。

几位是又去和皇上商讨东南沿海的对抗倭寇之事的,因闽浙总督汪大人已经到了福建,没几天就给皇帝写了折子上来,说了调查到的福州一案的具体情况,和福建海防现今的规模。

皇帝看了这个折子,又让抄了几份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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