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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by佟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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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波杜塔带进来的,肯定不安好心,”笸箩仰着小脑袋,警惕的打量迪斐,就好像在抵御一个外来者。
波杜塔低头哽咽着说,“你们家收养丝楠那个法国人,大家都没说什么,凭什么我好心救一个受伤的白人男孩,你都要指责我。”
迪斐当然听不懂她们的对话,他只看见穿着朴素破烂的波杜塔可怜的垂泪,而衣着干净漂亮的笸箩耀武扬威,就以为波杜塔受了欺负,而这是他们那个社会常见的景象。
迪斐绝不是一个多管闲事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波杜塔救了他,他不能袖手旁观。
吉恩盯着迪斐,却问波杜塔,“他是谁,谁准你把白人带村里。”
波杜塔被逼问得往后小退一步,仿佛承受不住般,抓住了迪斐袖口,手指靠着他的手心我见犹怜的模样,低声泣道,“他在森林里迷了路还受伤了,我不能不救啊。”
这次迪斐没有甩开她。
吉恩不是没看见迪斐身上的血迹,可如今新年将至,一个白人男孩出现在村子周围未免太奇怪了,她不得不堤防。
笸箩送松油去的时间太久,桑贝担心,就让信到波杜塔家这边看看,信一来便惊愣的看见对峙的四人。
亚麻色的短发,与众不同的雪白皮肤,还有那双红眼睛,信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个男孩。
他不是应该与丝楠一路欢声笑语去找佛像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波罗村?想起丝楠,信眼神有点涩涩的,看向迪斐的目光更加不友善了。
他还记得腊尼少爷把他叫小厅里单独告诉他,不要与法国人同行,哪怕丝楠希望也不行。法国人想夺去林子里佛庙里所有的佛像,是要遭天谴的,他们作为虔诚的佛徒,不能和一群土匪为伍。
腊尼少爷还说,他和丝楠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丝楠以后是高高在上的小姐,而他的地位依旧卑微。
“让他离开村子,”吉恩严厉的说,“我要举办新年祈恩,村里不能有外人。”
没想到波杜塔一下子跪在吉恩脚前,吓了吉恩和笸箩一跳,“吉恩婶婶,佛祖不是告诉我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波杜塔哭嚷着,泪眼婆娑,迪斐的脸色更凝重了,他弯下腰,双手去抬波杜塔的手臂,“你起来,快起来,不要轻易的对任何人下跪。”波杜塔仰头看他,哭的更伤心了,可是他们鸡同鸭讲,无法沟通。
一堆烂摊子让迪斐有些心烦意乱,他加重了力道和语气说,“我命令你起来,还没听到吗?”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生疏还夹杂着口音,“你说话,她不懂,何必浪费口舌呢?”
终于有了自己能听懂的声音,迪斐转过身一看,赭色的眼睛对上一双墨黑的瞳眸,两个年龄相近,同样漂亮,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男孩,原本同时抿紧了嘴唇。
第四十七章 宋干女神
丝楠在小雨身边养了两天的伤,用树叶和药草敷住伤口,等伤口都结了痂,才离开了那座被佛像环绕的地方。
小雨载着丝楠走了一上午,才来到森林外围稍有人烟的泥巴小路,丝楠跳下来,拍拍小雨毛茸茸的背,“快回去吧,千万别让其他人发现。”
小雨舔舔丝楠的脸颊,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奔入绿茫茫的林子里。
丝楠给自己了用橡木树枝做了一柄拐杖,她的腿倒没有受伤,只不过想到可能要一路走回密列,没有拐杖,她的腿铁定会断了。
那天暴雨之后,再没下过雨,连续的晴天,地没那么泥泞,丝楠走走停停,视野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排排伸出头的夹竹桃,没有一个人。再接着丝楠看到了一片开阔的红薯地,有田地应该就有人了吧。
果然,在田埂的另一头,一位头戴麦秆草帽的老者佝偻背,正在田地里浇水。
“老伯伯,老伯伯,”丝楠走上前喊道。
老人闻声转身,一张布满沟壑的脸惊讶的看着丝楠,“小姑娘,你怎么会在我家的田地里?”
老人说话有些含糊,丝楠勉强才能听清楚,“我在森林里迷路了,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
“噢,你家在哪里?”老人没发现丝楠是白人,她的皮肤足够黑,她的脸上还有伤和污垢,稍微遮挡了轮廓。
“密列,从这儿到密列要怎么走?”丝楠凑近了些问。
“哎呀,你是城里人啊,怎么到林子里来了?明天就是新年,就算骑马也赶不回去啊。”
“明天过年了?”丝楠一愣,在森林里和老虎作伴,谁管日期。
“是啊,傻丫头莫不是不知道?”老人瞧了瞧四周才发现异常,小女孩是独身一人的,“你父母呢?”
“我是孤儿,不小心被涨潮的河水冲到这边的,”丝楠半坦诚半隐瞒的说。
老人一向同情心泛滥,“可怜的孩子啊,新年连身蔽体的衣服都没有,要不与我回村子一同过年吧。”
丝楠感激道,“谢谢您。”
新年前后在外面行走是非常不安全的,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四处晃荡就等着抢劫归家人的钱财。既然短时间出不去,丝楠决定等过了新年再说。
老人身旁放着一大袋他刚才拔的红薯,丝楠主动去帮他提起来,身体虚加上受了伤,她双臂的血管像男人似的凸起了。
老人看着心惊,急忙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这点东西我还是弄得动的,别小瞧老头子啊。”
丝楠不好意思红了脸,觉得自己很没用。
老人带着丝楠左绕右绕,最后绕过一座小山丘,围在在山丘脚下有密密麻麻的几十户小房子。
丝楠猜这也是一个村子,不过比波罗村大得多。它有一扇正儿八经的村门和用木桩子做的围栏,还有泥土糊起来的土房子和特意栽种的花田。看起来就比波罗村富裕。
“须藤爷爷回来啦,”老人和丝楠刚走进去,门口玩闹的三四个小女孩就围过来,笑嘻嘻的拉着老人,“我要吃红薯。”
“我也要,我也要。”
老人和蔼的摸摸她们的小脑袋说,“别急,别急,每个人都有份儿,先让我把这个姐姐带回家喝口水行不行?”
小女孩们眨巴着眼睛望向一旁的陌生人,“她不是我们村里的。”
“她是谁?”
“是爷爷的孙女吗?”
。。
孩子们永远有十万个为什么,老人呵呵笑道,“不管她是谁,她来我们村过新年,我们就应该欢迎她对不对?”
一排孩子双手合十,齐齐点头,可爱极了。丝楠相当佩服老人三言两语就把调皮的孩子唬住,看得出来孩子们都很敬爱他。
应该说不止孩子,因为走进村子后,凡是见到老人的村民都亲切的与他打招呼,对丝楠的出现没有丝毫抗拒,还有妇女直接往丝楠怀里塞水果。
“对了孩子,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我叫丝楠。”
“呵呵,你可以和那群孩子一样管我叫须藤爷爷。”
须藤爷爷的房屋在村子的最角落,一间不大的高脚屋还有一个用泥巴围起来的小院子,丝楠看到三只鸡喳喳点点的在院子里晃荡。
老人给丝楠一杯水,让她在阴凉的地方坐好,然后捣腾他那一袋红薯,“前几天下暴雨,把田给淹了,红薯烂了一大半,好在还剩几个好的够过年了。”
丝楠一听,试探的问道,“那这些天村子附近有外人经过吗?”一路走来,丝楠没看到半个白人,连尸体都没看到,普尔曼,还有那些被水冲走的白人跑哪儿去了?
“除了你,没有其他的外人了,新年谁愿意在外面乱走啊,”须藤注意到丝楠肩膀上贴着的凉叶子,“你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我去找其他人问问,还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过了一会儿,老人带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妇女,妇女手里挽着一个小布包,妇女打量着丝楠,对须藤说,“就是她了吧,花良小时候的衣服她肯定能穿。”
妇女说着把布包放在桌上,抖了抖,展开便是一件崭新的亮紫色柬服,衣服的边角是金色的花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大概是丝楠见到的最华丽的女子衣裳,丝楠接触不到柬国上流阶层的年轻女孩,她想她们所穿着的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当然后来丝楠才知道自己的意识太浅薄。
妇女叫百妥,是村里最富裕一户的女主人,他们家算是富农。和须藤是邻居,须藤寡居多年,他的妻子儿女相继去世,一直都是百妥在帮着照顾他。
百妥看丝楠身上都是泥土,提出要帮她擦洗,丝楠不情愿却没有拒绝。脱掉衣服,她的伤震惊了白妥,百妥不忍看她胳臂背上的坑坑洼洼,“孩子,你这是才被火烧不久啊。”
丝楠轻轻点头,“是我自己不小心。”
“哎,真是太可怜了,幸好没伤到脖子和脸,否则。。。”百妥说着看了看丝楠被洗干净的脸和胸腹,吃了一大惊,“你。你是白人。”
“但是我从小在高棉长大,我父母原来都在密列做义务医生,”丝楠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她了解高棉人,知道如何取得他们的好感。
果然,百妥一听丝楠的父母是医生,神情立刻放缓下来,却仍怀疑的说,“须藤阿祖为什么说你是孤儿?”
“他们两年前得疟疾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丝楠说的同时,配合哀戚可怜的模样终于让百妥完全相信了。不仅如此,百妥还到须藤那儿为丝楠说情。
封闭的高棉村落都反感白人,而且这几年随着殖民的深入程度越来越严重。很快全村都知道须藤阿祖家收留了一个白人姑娘,有好奇心重的还特意到老人家门口张望。
但没有人反对须藤的决定,他是德高望重的前村长。丝楠本人看起来极可怜,还能说一口流利的高棉语,而且作为医者的父母死在高棉的土地上,这群质朴人敬佩还来不及,怎么会赶走她呢。
晚上丝楠不仅分到一大块香喷喷的红薯,还受百妥邀请和须藤爷爷去他们家吃晚餐。
和中国的除夕一样,新年前一晚一家人要吃一顿团圆饭,只不过在饭前,所有人都得跪在佛祖前请一炷香。
百妥家很大,家庭成员也多,她有三个女儿四个儿子,她的丈夫是一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矮个子中年男人。她三个女儿里有一个女孩极漂亮,她的个子比较高,丝楠只到她的脖子,她皮肤没有那么黑,是浅蜜色的,眼睛大瞳仁也大,鼻梁和眉骨都是立体的,长长的黑头发挽成髻再穿上桃红色的柬服,真是惊艳到了丝楠。
后来丝楠知道她就是自己身上衣服的主人花良,也是‘村花’,无数年轻男人追逐的对象。
吃饭的时候,花良一直在看丝楠,等丝楠发觉,她又马上移开目光,然后偷偷的笑,弄得丝楠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丑。饭后,丝楠和须藤还没走,花良对百妥说,“姆妈,你看我的衣服穿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多好看,要不明天‘宋干’的时候,让她站在我后面吧。”
百妥看了丝楠一眼,低声斥责她,“胡说,‘宋干’怎么能让白人参加,还当‘信童’,你疯了不成。”
“诶诶,也不是没有先例,”须藤笑眯眯的说,“以前国王还请过中国公主做宋干女神的呢。再说你瞧丝楠多漂亮,为花良做信童绰绰有余。”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百妥还是不同意。这时,她的丈夫说,“佛祖眼中没有偏见,你何必纠结这些呢。”
丝楠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不知道什么是宋干。前一年的新年,作为外人,她被波罗村的众人排斥在外,去年的新年,她在橡胶园里忙碌的度过,差点都不记得日期。
花良趁她不注意,摸摸她的脸颊,笑着说,“须藤爷爷家里没有多余的铺盖,你今天就睡在我们家吧,听说你还被火烧伤了,真可怜,我明天会在佛祖面前为你祈福的。”
花良双手合十,真诚的说。丝楠同样扬起微笑,“谢谢。”
“哎呀呀,等你再长大一些,”花良比划身高,“宋干女神就是你了。”
丝楠扑哧一笑,“你真会说笑话。”
第二天,依然天晴。
和丝楠记忆中的步骤一样,所有人天还没亮就起来梳洗沐浴,整个环境里全是一股焚香的味道。
花良的几个兄弟姐妹仔仔细细的打扫房子,百妥去须藤爷爷家帮忙。花良早早的坐在梳妆镜前打扮自己,丝楠坐在她身后看着。昨晚花良把自己的床铺让给了她,花良是最受宠的孩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她的床铺也不例外,丝楠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好觉,今天的精神格外的好,连身上的时有时无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待会儿我们要去先卜大思佛庙祭拜,需要的时间有些长还很累,你就先在这里躺躺休息吧,等我和姆妈回来,我们再一起出去吧。”
“为什么要我参加你们的节日?”她大可以待在屋子里。
“我看你没有真正快乐的笑过,你沉重的脸告诉我你有伤心的事情。在新的一年,我希望你可以高兴一些,相信我,佛祖会一直保佑你的。”
每一位的宋干女神除了有美丽的外表,还要有一颗善良的心。
第四十八章 作一个背景
丝楠第一次如此正式的穿戴上柬服,百妥用布缠裹住她的腰和双腿,丝楠别别扭扭的,不过冰凉柔软的布匹贴在她的伤口上的感觉很舒服,花良笑着说,“这样才能把女孩们的身材穿出来呀,你现在还小,等你有了心上人,还不得穿得更漂亮。”
丝楠窘迫的说,“什么心上人,”她哪里会有心上人。
在现代丝楠对她男女之间的关系控制的很得体,从不逾越半步,她是新潮又有点冷漠的不婚主义者,即便从中学起,就有了不少的追求者,这些人却没有撼动她的决定。
“哈哈,小丫头还害羞呢。”
“花良,别逗弄丝楠了,赶紧去换衣服,别让人家来催,”百妥适时的为丝楠解脱了窘境。
花良撇撇嘴,“想赶我走就直说,我到外面摘几捧鹦鹉花好了。”
“花良就是这样口无遮拦,有时候我真怕她得罪了人,”百妥叹了口气。
丝楠笑道,“你应该为自己的女儿感到骄傲,她可是宋干女神,”一晚上的时间足以让丝楠了解什么是宋干女神。
每年附近每个村子都会选出本村最美丽的姑娘,与佛像一起,接受善男信女们怀揣期盼泼洒的香水。丝楠所要做的就是站在女神身后当一个小背景。以前这个角色一直都是花良的小妹妹担当,她的小妹妹年前嫁人了,昨晚吃饭露了一面就回到了夫家。
就算是背景,百妥也花费心思装扮她,亮紫色的布条左折右折,最后在左腰处交叠,然后系成一个混着金色的花结。
然后百妥又来折腾她的头发,她只编一条发髻,并且从丝楠耳后开始慢慢往下,服帖的垂在没受伤的左肩,直及她的腰侧,“想不到白人也留这么长的头发,而且颜色还是乌黑的。出去过的人总说白人的头发和眼睛五颜六色的,原来不是啊。”
“你以前没见过白人吗?”
百妥摇摇头,“我没去过城里,也不让孩子们去,我怕那些军警,还是林子里最安全。”
丝楠苦笑,林子里也不安全了,法国士兵都进来挖佛像了。何况还有放火烧他们的凶手。
“这样一看,你真的不像白人,活脱脱的小宋干女神呀,”百妥好好的看看被自己装扮一新的女孩,很得意自己的手艺。
金灿灿的麦色皮肤配华丽的紫色再好不过,紫色的筒裙不长不短正好到丝楠脚踝,上身的长袖又把她的伤处全遮盖住。露出长长的脖颈和瘦得尖尖的小脸。她的嘴村被涂上一层蜜油,滋润了枯燥,脸颊上还上了胭脂,整个人之前虚弱的气色完全变得有生气起来。最美的还是这双黑眼睛,浓黑的瞳仁占了大半,看起来纯真又老实,却在不经意间幽幽注视着你,明明含着可亲的笑意,可让对方感到莫名的不可接近。
而百妥把这归咎于丝楠与自己属于不同的民族。
花良捧着一大束花走进来,呀呀叹道,“我就知道自己的眼光好,如果再高点,你就要超过我了。”
丝楠低下头,从不拘泥于外表的她不好意思了。
她的发辫被抬起来,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偏头一看,她的发尾处多了一朵小花,花瓣向外张开,是渐变的颜色从深紫到浅白,花萼又是深深的枚红色,特别好看。
“这样就更完美了,”花良笑道,“待会儿你就安安静静的站在我身后吧,人有点多,千万不要被吓到啊。”
人不是有点多,而是非常多,丝楠看着路两边挤满的人群,估计所有村子的村民都在这儿了。每个人穿着难得的新衣服,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十来辆牛车停在最末端,很简易甚至可以说破烂的车,一头牛拉着四木轮的平板车。但每一辆都用棕榈叶和鲜花水果装饰得漂漂亮亮的,连牛头上戴了一个花环。
“紧张吗?”花良问她。
丝楠摇头,“不紧张。”
“哈哈,我自己第一次当信童紧张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你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花良扶着丝楠,上了其中一辆牛车。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太阳灿烂也毒辣。丝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暴晒,哪怕浑身包裹在衣服里,也没多余的感觉。
其他的‘宋干女神’看见花良旁边的生面孔,好奇的问,“花良,你的信童怎么换了?你妹妹呢?”
“她嫁人了,但是我找了一个比她更好。”
“哎呀,你的姐姐妹妹都出嫁了,就剩下了你,你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吧,”另一个‘宋干女神’说,她语气里的挖苦丝楠都听出来了。
不得不说,在十几个‘女神’里,花良是最好看的,美丽这个东西,不仅看容貌和身材还要看气质和神韵,花良给丝楠的感觉就是纯纯的朴素,信和笸箩也给丝楠这种感觉,而这其他浓妆艳抹的‘宋干女神’都不具备。
花良没有生气依然笑道,“姆妈说我还小,再等几年也没关系。”
话落,几个女孩都咯咯笑起来,其中一个说,“你还小?你今年也十六岁了吧,再不嫁人就是老姑娘了,我姆妈已经给我订了亲,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作‘宋干女神’了。”
高棉女孩正常的婚嫁年龄是十三到十四岁,然后开始生孩子,越多越好。丝楠当然不以为然,可现实就是如此,要不玛妮当初怎么总往瓦塔身边凑?
“你和花良比不得,一般男子她看不上,她要嫁的是大少爷们。”
“问题是少爷看得上她吗?”
“长得再漂亮也比不上难看的千金小姐,顶多给少爷当小妾。”
。。
大家左一言右一语的讨论花良的良人私生活,即便花良心放得再开,脸色也慢慢难堪起来。
她的手突然被握住,“别理会这群长舌妇,年纪轻轻就和大妈似的,东家长西家短,她们这辈子也就这点追求了。”
花良扑哧一笑,“是的,我们的追求更高。”
丝楠顿时花良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丝楠能接上自己的话,这样的女孩的确不应该早早的嫁人。
这时从前面传来一阵欢呼声,丝楠看过去,只见十来个成年男子抬着一顿大佛往前走,而第一辆牛车紧接在后面缓慢启动了。
“要开始了,”花良挺胸抬头,丝楠立马照做,站在稍落后她半步的地方。她要作一个称职的好配角。
人群开始用被贝叶浸泡过的,掺有香料的水往佛像上洒,洒了佛像再洒‘宋干女神’,头几位‘女神’已经完全‘湿身’了。但每个人都是笑盈盈的,很开心的样子。
丝楠稀奇的观看这种很像泼水节,也的确是‘泼水节’的活动。
同样新奇的还有挤在人群里,一个不起眼的少年,他穿着柬服,头上还戴了一顶草帽,“的确是一种有趣的游戏,至少可以解暑。”
他特意用英语对身旁的黑发少年说,那少年敛住笑,自己民族的祈福的宗教仪式,被说成游戏,谁也不会高兴,明知是对方故意刺激,他还是反唇相讥道,“你一点不懂我们的文化,最好还是快回到你自己的国家去吧。”
“其实我一直很疑惑,你的英文为什么说得还不错,看你的生活环境和这些无知愚昧的人们差不多,肮脏的房子,破烂的家具,连米饭里都长了虫。你们过得日子真的比我的仆人还可怜。”
“噢,还有,你以为我想这里吗?是我父母接过来的,因为,我们是来统治你们的。你们自己没有用又怪得了谁呢?”
迪斐慢条斯理的说,眼神极其轻蔑歧视,他不怀好意的看着信绷紧的脸,他就是要激的信失控,在最重要的新年这一天犯了错,破坏了仪式,他不就会被所有人唾弃指责了么。
没想到信没有上当,不怒反笑,“我的英文是丝楠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教给我的,每天晚上她都会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直到把我教会。她也是法国人,却和我们一起住在肮脏的房子里,用破烂的家具,吃长虫的米饭,干仆人才会做的事,她说她喜欢自己,宁愿留下来也不愿去你的法国。”
迪斐的脸色比刚才信的还难看,信不愚蠢,相反他聪明的惊人,他深知迪斐的想法,更知道如何刺激他,不惜提起丝楠。
那日,信和迪斐同时认出了对方。信追问迪斐丝楠在哪里,迪斐却三缄其口,只字不提,整日只呆在波杜塔家里养身体。
信从迪斐身上的伤加上之前腊尼所说的佛祖的报复,推测出他们一定遇到了危险,更加担心丝楠的安危,强闯进波杜塔家,扯住迪斐的领口就要打他,波杜塔的母亲吓得跑出去,现在村子里没人敢招惹信一家,他们有大邦主老爷的庇护啊。不过幸好最后还是被亨爷爷和吉恩劝下。
信当时对波杜塔说,“我不知道你救他有何居心,你明知他的身份。”
“什么身份?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看到他孤身在森林迷路,可怜他罢了,你凭什么指责我。”
信不听波杜塔的狡辩,转身离开。他要等着‘宋干’那天,波杜塔把迪斐独自留下,全村空无一人的时候,收拾他。
何曾想到波杜塔竟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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