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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by佟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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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裁判聚上来明显想拉开普尔曼,却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动手,“你问我是谁?”、“你以为你有资格知道我是谁?”普尔曼狠狠往倒在地上的投球手身上踢,每说一句话踢一脚,每一脚发出的闷声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胆小的小姐们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
“别打了,”路易斯拉住普尔曼,“赶快离开这里。”
“然后任你被这小子砸瞎眼睛?”普尔曼甩开路易斯,“我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早在路易斯第二被球击中时,普尔曼就已经看不下去,但他尚存理智,但现在哪怕明知是一个圈套,他也要跳进来。
路易斯拦不住普尔曼,普尔曼抬脚要往投球手脸上踢,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身后却传来呵斥声,“普尔曼少爷,适可而止吧。”
普尔曼没回头,这一脚力道没受丝毫影响,照样重重踢上那人的脸,硬是踢的他嘴里吐出一口血,人的头朝下一动不动了。
普尔曼这才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说,“呵,适可而止的该是你。莫德森会长,请问你是什么意思。”
“普尔曼欧罗斯,”莫德森极生气的叫出普尔曼的姓氏,“不要以为你是总督的儿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现在是棒球比赛的现场,不是你的家庭聚会,可以任你乱来。”
普尔曼冷笑,“因为是你举办的所谓比赛,你就可以乱来了是吗?”
莫德森脸色不变,依然用怒斥的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只知道你打伤队员,中断比赛,任意妄为。。”
普尔曼不耐烦的打断他,直接问,“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小子的,球技不错,一打一个准,专瞄人的弱点,他是谁?你的亲戚?儿子?还是,私生子?”普尔曼的试探很管用,立刻激怒了莫德森,“你不要太太狂了,这里是商会的地盘,不是你总督府的。”
“好,好,我现在就走,”普尔曼不拖泥带水,扶住路易斯的肩就往场外走。
“等等,我可没有让你走。”
普尔曼停下,“会长大人,还有事?”
“裁判,比赛中一方闹事该怎么裁判?”莫德森问四位裁判中的一位。
“取消参赛资格,另一方自然获胜晋级。”
话落,路易斯的队友们不干了,“那怎么行,我们岂不是白打了。”
“我们领先那么多分,继续下来肯定是我们赢。”
“都是他的错。。”
普尔曼嘴唇紧抿,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普尔曼,”捂着眼睛的路易斯担忧的看着他。
“普尔曼少爷,你看因为你的冲动,连累了整个队伍无法继续比赛,你的责任该怎么算呢,”莫德森不怀好意的说。
已无退路,普尔曼直视他,问,“你想怎么办?”
“既然你这么有能耐,不如代替你受伤的朋友上场就是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丝楠恍然大悟,好一个老刁皮,设下如此可怕的圈套。
所有人都知道普尔曼的右手臂骨折才好,打棒球?是想手臂彻底断了么,可是如果拒绝,面对的岂不是整个球队的埋怨与责难,到时候整个殖民地的上流圈子又要谴责米歇尔如何教子无方,唯一的儿子总是这样暴虐狂妄,拿人命当儿戏。米歇尔的名声臭了也罢了,关键是追随他的这些商人该怎么想。
普尔曼还是太年轻,任性又冲动,所有的反应与后果都在莫德森的预料之中。他此刻心里不是一般的愉悦。
“莫德森会长,少爷的伤刚痊愈不久,无法承受任何剧烈的体育运动。”
莫德森扫视突然冒出来的查理,“哦,你是米歇尔总督的侍卫官?”
普尔曼也才看见查理,他更加烦躁。如果查理在这里,那个丫头岂不是也在。普尔曼的目光不自觉的环顾四处,很快定到场边的一处。他一眼认出那顶草帽,草帽下的眼睛也正在看他。
普尔曼隐约看到那双黝黑的眸子里显而易见的担心,他的心头微微一颤。他不懂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罪恶还是愧疚?哪怕只有短短一瞬间,他想起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圣经里的信条:怀揣希望总有一天能洗涤掉灵魂的苍白。
耳旁又传来莫德森可恶的声音,“我想你也看到了,本来动人心弦的比赛因为他被迫中断,难道你们不应该对商会,对队员们,对所有的观众负责吗?”
查理恳求他,“少爷年纪轻不懂事,请您大人有大量,这件事等米歇尔大人回来,会亲自上门对您道歉的。”
“他快十六岁了吧,呵,不懂事?我十六岁的时候已经继承家业了。不像他,一无所有。”莫德森还在刺激普尔曼,如果普尔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莫德森动手,后果就极其严重了。
出乎莫德森意料的是,普尔曼没有上当,他平静的说,“我代替路易斯上场就是了。”
第六十五章 别再逞强
普尔曼走到击球区,观众们的议论声更大了,丝楠费劲的听着,她发现其中有许多话都是在攻击这个年轻的男孩。
姑且不谈那个投球手是否故意,普尔曼殴打他是在场所有人亲眼目睹的,再加上普尔曼的恶名早已总所周知,莫德森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吧。
丝楠望着场中央的少年,猛烈的太阳光照得他的脸发光,唯有一双眼睛坚定有神,丝楠第一次觉得原来普尔曼是属于骄阳的孩子。如果他现在还有那一头耀眼的香槟金中发,丝楠或许会以为他是一位意气风发的骑士,守护的是他自己认为的正义与友谊,即使他因此又将付出更庞大的代价,也再所不惜。普尔曼在丝楠心目中的印象不再那么不堪,即使他对她确实可恶,大概从第一面激烈的摩擦起,他们就注定无法和平相处,而现在丝楠还侵占了他的领地,或许普尔曼讨厌她是应该的。
伤重的投球手被其他人扶到场下,莫德森马上吩咐医生过来,医生却只有一位。
路易斯的父母和弟弟此时也下来了,“我们现在快去医院,”爱丽丝焦急的说,看着儿子流血的眼睛惊心又担心。
路易斯的手依然用普尔曼的手绢捂住眼睛,“我要等普尔曼打完这局球,我要看到对方屁滚尿流。”
裁判挥旗,比赛继续进行,这次却没有人鼓掌,每位观众都屏气凝神,其他队员依次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
“如果我是你,我就把他拖下来,”丝楠对回来的查理说。
查理苦笑,“少爷总是这样冲动,惹下一个又一个烂摊子给总督大人收拾,难得今天他还有一丝理智,既然他动手了,选择上场是最好的挽救方法。雷奥已经去叫马车过来,少爷一下场,我们马上离开。”
哨声响起,比赛再次开始。
对方派出一个新的投手,那人又高又壮,握球的硕大手掌比丝楠的小手大了两倍还不止。对付一个孩子,莫德森真是谓煞费苦心,米歇尔和他之间的间隙有多大可想而知。
壮男的速度非常快,抬腿,扬手,投球,每个动作都很标准,快到许久没打棒球的普尔曼使力挥动球棒,挥了个空,球已经落在身后接球手的手掌心里。
“好球,守方得一分。”
普尔曼低下头咬紧牙,忍住从右手臂传来的隐隐酸麻。
“哈哈,原来只是一个花架子,”站在一垒的球员嘲笑道,其他垒上的队友也跟着一起大笑。
终于有一个正大光明的机会,狠狠报复这个不可一世狂傲自大的家伙,他们何不牢牢抓紧。刺耳的笑声就在普尔曼耳边转啊转,他却面无表情,好像不受丝毫影响。只有他心里清楚自己多么想把这群人抓起来痛扁一顿。因为他只准自己嘲笑别人,绝不准别人来嘲笑他。
第二个球,普尔曼提高警惕,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双眼就盯着对面那双厚手,只听见‘砰’的一声,棒打到了球,紧接着下一秒,普尔曼扔下球棒,奋力全速朝前面跑,飞快的用右脚踏上一垒。身体立刻斜倾,稍后一仰,快速右转直奔二垒。
丝楠双手不由自主在胸前握住,她仿佛像以前许多次那样在电视机前观看一场场惊心动魄的体育赛事,什么千钧一发,什么动人心弦。她紧紧注视着他双脚每跑过的地方,注视着他因为速度而充血变红的脸。
“安全上垒,攻方得一分,”裁判吹哨,方才还寂静的全场哄闹起来。
“太棒了,完美的跑垒,”路易斯的队友在台下欢呼道,为自己队伍再赢一分而高兴,可笑的是这些人前一秒还在责怪普尔曼草率鲁莽没有真本事。
本该得意非常的普尔曼却奇怪的低调,他依旧低着头走回击球区,没有看任何人。
只有丝楠发现他额前和鬓角不寻常的亮光,以及他在轻轻抽搐的右手腕,尽管普尔曼刻意把衬衫袖子拉下,他的指节已经泛白了。他用这只手捡起球棒,双手握住再次做出迎击的动作。
壮男板着脸活动活动筋骨,“走狗屎运罢了。”他高高扬起球,所有人的心也被吊了起来,没人再说,全部屏住呼吸。球脱手而出,丝楠仿佛听见那击破空气兹兹的声音。普尔曼毫不畏惧的双手挥起球棒,用尽全身力气把球重重打出。丝楠睁大了眼睛,她看清球每秒钟的轨迹。那球居然直接跃出球场外野,直达最后面的全垒挡墙。
观众席上,有男士激动的站起,吹起口哨来。
“全垒打,攻方四分。”
普尔曼望向球飞去的方向,笔直的身体久久不动,斜阳让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忽的他笑了,无声而轻轻的笑,他听进路易斯在叫自己。循声回首那一霎,连眼角都蕴含着的笑意,流转的黛青色眼波不再阴沉而是少见的璀璨。
本跟在医生身边没去看比赛的莫德森听见这一阵接一阵的欢呼,忍不住转过身,于是看见了少年脸上笑容,简单又美好的刺眼。
“莫德森会长,他的腹腔可能有出血,我需要带他到医院做详细检查。”医生小心措词,生怕惹怒看起来已经生气了的莫德森。
“去吧去吧,”莫德森直摆手,好像在说别烦他。
担架上的男孩一直是清醒的,他看着医生说,“让我看完他最后一个球。”
第四个球,全场观众的积极性完全被普尔曼调动起来,他们不去想刚才这个少年的暴行,因为这本是场棒球比赛,本垒打连着全垒打,不是谁都能打出来的。如果以前都传总督之子不学无术,只会吃喝淫乐,那么今天普尔曼大概让自己的形象稍微改观了些。
普尔曼的右手始终没有松开球棒,紧紧的抓着,他怕球棒掉了,自己就拿不起来了。
壮男咬牙切齿,五指捏球几乎要把球捏瘪,好像手中的球就是普尔曼的替身。
普尔曼站定,背脊挺拔,抬手再次摆开架势。每一位观众都目不转睛,等待普尔曼再一次漂亮的击球。
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一只棕黑的手突然握住少年白皙的手腕,“别再逞强了。”
第六十六章 难得和平相处
普尔曼的目光从女孩头顶的草帽滑到她挂在身前的两条长辫子,又向上去看她的眼睛,聚精会神的,他发现那眼神里淡淡的关切。而在其他人眼中,普尔曼就好像突然呆住似的,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在场除了尤利安一家,没人知道丝楠的来历,这个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再次打乱了比赛。
丝楠的手就扣在普尔曼的右手腕上,她能感觉到沸腾的血和发热的皮肉,以及麻木的筋骨,“如果你还想用你的右手吃饭,用它抱女人,用它打我,就马上离开这里。”
“还剩最后一个球,难不成你要替我上去打吗?”
丝楠一愣,没想我打得不好,到普尔曼会问这样的问题,上场打棒球?丝楠犹豫的看了看一圈男孩子们,有点纠结,可只纠结了几秒,“可以,只要你不嫌弃我丢人的话。”
普尔曼定定的看着她,忽然‘扑哧’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开怀大笑,路易斯吃惊的连普尔曼的手绢掉到地上也不自知。他初次来殖民地就认识了普尔曼,却从未见普尔曼如此笑过。也许普尔曼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笑的时候,眉头始终没有放松过,讽刺的、蛮横的、傲慢的,没有一丝稚童的天真或是少年人的开朗。但此刻,普尔曼眉眼好像映上了一汪清泉,不见戾气。
‘咚’的,球棒被普尔曼轻易的扔到地上,他对裁判说,“换其他人上吧,我走了。”说罢,他几个大步往查理的方向走。
普尔曼所有的决定都在眨眼间,随心所欲,快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包括丝楠。她还愕然的站在原地。
普尔曼这么容易的听她的话?丝楠不太相信。诡异的是走到前头的普尔曼突然回头对她说,“还傻在哪儿做什么?难不成你真要替我上去打这个球吗?笨蛋。”
“噢,”丝楠会过来,连忙跟上去。
丝楠才多大多高,一个小丫头能和一群人高马大的年轻人打棒球?恐怕她连成人长度的球棒都握不好。若换在曾经,普尔曼为了整她,一定逼她上场现眼。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这么做,不止因为他不想变得莫德森没有两样,他心底有一股隐隐的感觉在牵引着他,适可而止。
丝楠没有与普尔曼并排走过,除了打架以外,难得在不吵嘴的和平状态下,与他如此近距离的相处。近到丝楠可以闻到普尔曼身上贵重香料的味道,尽管普尔曼大汗淋漓,丝楠依然可以闻到这种香味,她稍感怪异,侧头去看他,却只看得到少年骄傲的下巴,以及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如此在万众瞩下,甫一看丝楠在普尔曼身边就像一个小女佣,至少第一眼看过去,每个人心中都是这么认为的,如果谁不是外貌主义者,那么心细的人一定发现女孩脚下踩着的运动鞋,以及她没有丝毫怯懦,自信满满的脸。
“丝楠居然与普尔曼少爷这么熟悉。”尤利安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其实何止是他,要知道没有人见过有谁可以当众改变普尔曼的决定,如果你强出头了,最后的结果必然得罪于他。至于普尔曼收拾人的方法五花八门,并且不会顾及任何人的颜面。
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不仅轻而易举的把普尔曼拉下了球场,而且还似乎让他很高兴,多么匪夷所思的事啊。
“她就是天天和你玩在一起的丝楠?”路易斯稍微有些了然了,他对父母说,“这下她的身份你们不用担心了,太显而易见不是么。”
她是总督府的人。
至于她到底是谁,成了无数人心里的痒痒肉。毕竟能让普尔曼平心相对的人实在少得可怜。
一上马车,普尔曼再也死撑不住,歪歪的靠在车壁直冒冷汗。
“你是傻瓜吗,明知圈套还往里跳,”习惯了大吼大叫,丝楠对普尔曼真无法有好语气。
普尔曼身虚,声音放得很轻,“圈套?我不知道是圈套,所以跳进去也不算傻。”
丝楠被普尔曼可笑的话噎住,“那你就是一只无可救药的蠢驴。”
“可是该怎么做?路易斯是我的好朋友,”说到这里普尔曼好像想起了什么,笑得自嘲,“就和当初你敢打我一巴掌一个道理。”普尔曼把那个高棉少年忽略很久了,他竟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他。
不知情的雷奥吃了一大惊,低声问查理,“丝楠小姐打过少爷巴掌?”
查理还记得一星期前的‘大战’,“何止巴掌,少爷肯跟丝楠小姐走,真吓了我一跳。”他以为丝楠在那么多人面前打断普尔曼的兴致,普尔曼又得与她过不去了。普尔曼的心思果然谁也摸不到,时喜时怒,变幻莫测。
事实上,总督府的确只平静了两天。
这两天里,普尔曼一直呆在自己家里休养身体。期间许多政客商贾送来营养品,堆满了一个房间。其中有不少好吃的零食,巧克力,炸坚果之类的。普尔曼命人把这些零食全搁在丝楠房间里,丝楠该受宠若惊吧。这么多吃的,她一个人哪里吃得完,分了一些给总府的女佣,又拿着一大包去医院送给詹姆斯和安妮。留了几包去学校时与尤利安他们分着吃,剩下的全部打包邮寄给在密列的信。
结果这件事不知怎么的被普尔曼知道了,他对丝楠摆冷脸,大发一顿脾气,“我早该知道不能对你好一点,你这种臭丫头只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于是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僵下来。唯一不同的是,每天早餐和晚餐普尔曼都在,他不再夜不归宿。
后来丝楠听尤利安说,比赛最终是路易斯的队伍获胜,普尔曼一记全垒打让他们遥遥领先。路易斯的眼睛是皮外伤,不重,詹姆斯给缝了六针,没多久就好了。至于那个被普尔曼暴揍的投球手却没有了消息。
出乎丝楠意料的是,尤利安没有追问丝楠与普尔曼的关系,甚至对此只字不提当时。所以丝楠依然可以安定的在学校里继续学习。她却没有注意到,某一天或者某几天里,他们的马车前后都会多出一两辆跑的极慢的马车。
“又有这么多邀请函,”丝楠看着雷奥手中的邀请函说道,“普尔曼真受欢迎。”
雷奥摇头,“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自从商会的棒球比赛,少爷的关注度实在太高。”
以前没有人重视过米歇尔的这个独生子,即便跟在父亲身边,除了乖张的性子为人所知,他便全是默默无闻的了,在残酷的殖民地,无用的人很轻易的会淘汰下去。
一场棒球比赛不能改变什么,却能让一些人开始认识普尔曼。普尔曼的‘美’名也传开了,家中有千金的官员或者商人都开始注意他。
丝楠从一堆请帖里随意抽出一张打开看,雷奥也不阻拦,“尊敬的米歇尔阁下,我会特别邀请您来参加十一日的商体交流宴。”
商体交流宴?丝楠马上往下看,地点在商会会长的宅院。
这几天字数会别之前要少一点,因为我十一要出远门,为了不断更,得从现在开始攒文,我工作比较忙,写小说又慢,所以只能酱紫弄╮(╯▽╰)╭
第六十七章 正副总督
晚上吃完晚餐,丝楠把请帖扔给普尔曼,普尔曼看也不看,撕成碎片扔到地上,起身就走。
丝楠迟疑一下说道,“那是商会会长给你的请帖,”
普尔曼瞥了她一眼,“那又怎么样?如果你想看到那张猪头脸,你就去吧。”普尔曼的话语气不冲但永远可以把人噎死,丝楠无话可说,她往另一边的走廊去,普尔曼却叫住她,“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不对劲的人?”
丝楠诧异的说,“没有,查理每天都接送我上下学,没什么不对劲的。”
“哦,那就好,”普尔曼再不看丝楠,轻步离开,留下莫名其妙的丝楠站在原处。
一周以后,米歇尔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并且满脸疲惫,他来不及与普尔曼和丝楠多说什么,第一件事召集自己所有亲信官员在府里最大的会议室开会,一开就是一下午。
会议结束时,丝楠从房间的窗户往外看到鱼贯而出成群结队的官员们,还有停在外面的一排排马车。她觉得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等人都走光了,她才下楼,看见正在谈话的米歇尔和普尔曼,两人面色都很严肃。
米歇尔看到丝楠倒是和蔼一笑,“孩子,你的法语学的怎么样了?”他用法语问丝楠。
丝楠同样以法语回答道,“如果你不嫌我说话蹩脚。”
“呵呵,果然是极聪明的孩子。”
丝楠感觉米歇尔有点强颜欢笑,他手指一直夹着一根雪茄,大概想心思入神,忘了抽,等雪茄烧了一半,才想起来吸一口,再把一缕烟云雾喷进空气中。
丝楠犹豫着还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边境发生了暴动,有一股势力专门劫杀白人,”米歇尔没有因为丝楠年纪小而敷衍她,直言道,“很可能是高棉人干的,当然也不排除是涌入柬埔寨的越南难民。到现在已经死了二十多个白人,一些失踪的连尸体都没发现,本身湄公河沿岸地形本来就异常复杂。越南现在北方的反抗派很顽固,那边的总督已经一个脑袋两个大,除了派更多的士兵加强防守没有更好的办法。”
丝楠听着心情也很沉重,并不全是因为那些死去的白人,站在高棉或者越南人的立场上,她能理解他们的憎恨,因为她是中国人,而此时的中国比这两个国家强不了多少。
“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注意安全,棒球比赛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们两个都不该出头,特别是你,”米歇尔看着丝楠叹了口气,“在路上有陌生的白人搭讪千万不要搭理。”
“还有高棉人,别与他们接触了,”普尔曼忽的开了口,“等愚昧无知的他们了解什么是殖民地,只会恨你。”
“你不能全盘否定所有人,没错,每个民族都存在一些极端分子,但大部分还是好人。”
“哈,好人?别天真了,”普尔曼嗤笑,转而问她,“你觉得我和我父亲是好人吗?”
丝楠愣住了,她不由去看米歇尔,后者在抽雪茄,好像没听到普尔曼的问题。最后这个问题,丝楠并没有回答,因为这时府里的管家叫他们吃晚餐了。
第二天上学路上,丝楠才从查理口中得知米歇尔郁郁不欢的真正原因,正总督约瑟夫这次居然同米歇尔一起来了暹粒。丝楠猜的能猜到,一山容不得二虎,在边境的几天,米歇尔无论下达任何指令都得看约瑟夫的脸色,束手束脚已经让他异常恼火。结果约瑟夫在自己所管辖的北方还要插一脚,米歇尔不火大才怪了。
白天丝楠在学校的学习的时候,全暹粒所有上得了台面的官员都聚集到白人区的行政厅,最大的领导来了,虾兵蟹将们还不得恭迎。
在米歇尔平时工作的演讲台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头发泛白的男人,他看起来比米歇尔年纪要大一些,一定超过了四十岁,身体不胖,腮上却全是肉,肉上还长着精心修剪的络腮胡,一看就是富贵的人。他头也不大,眉毛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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