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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by佟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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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在裴尼诗庄园受了委屈,扔下帽子,咚咚的上了楼。
直到丝楠吃完饭,也没见到珍妮下来。弗罗拉说,“去把碗洗了。”
丝楠愣了半秒才意识到弗罗拉是在跟她说话,她看见柯勒对她嘲笑的吐了吐舌头。
“太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朱蒂连忙说。
“我需要你擦地板,今天房子里进了灰,我怕有脏东西。”
丝楠不傻,弗罗拉这句话明摆是针对她。她起身对弗罗拉说,“好的,我现在就去洗。”
“记住要洗干净,柯勒胃不好。”佛罗拉理所当然的发号施令。丝楠心里笑,这个小胖子还胃不好?如果胃好了岂不是要成肥猪。
丝楠不排斥洗碗,她早做好准备了,寄人篱下不就是这样的?吃别人的住别人的,什么都要看人眼色。
接下来的日子,丝楠很忙。
她每天六点就得起床,给园子里的花浇水除杂草,扫地拖地板,所有家务都有她和朱蒂来做。丝楠好笑,她怎么感觉自己有那么点像灰姑娘了?
好在她的姐姐不恶毒。珍妮是宅女,很懒,每天睡到九、十点才起床,而且她起床后第一件事是喂鸡,朱蒂说几只鸡是珍妮养的。珍妮和丝楠几乎没有深入交流,她们有年龄差距,但珍妮也没有指使丝楠做任何事。
有一次珍妮对丝楠说,“玛格丽特姑妈以前对我很好,她真可怜,嫁了那种人,早早死了。”
然后这时佛罗拉说,“这就是遇人不淑的后果,我也是如此。所以我让你找琼斯兰的子弟。”
珍妮立马烦了,“别说了妈妈,难道全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只剩下他们家族的人,难道他们家族只要是个公的,就是完美好男人?”
只要一谈到珍妮的嫁人问题,母女俩就会发生激烈的争吵。丝楠不禁对琼斯兰家族好奇起来,它凭什么让弗罗拉那么执着。
丝楠还有一个表姐,丽贝卡,十四岁,在藤恩尔一所女子教会寄宿中学读书,不在家中住,丝楠至今没见过。
总体来说,丝楠的这个新家还不错,只除了柯勒,这个男孩绝对是被母亲和两个姐姐溺爱过度,无脑又恶毒。丝楠擦窗子的时候,他说,“你没有资格在我们家住。妈妈说,你靠我们养活你,你没有钱,你的穷爸爸什么也没留给你,你应当去讨饭,不该同我们吃一样的饭,穿妈妈掏钱给你买的衣服。”丝楠身上的裙子的确是弗罗拉给她的,弗罗拉无法忍受她穿裤子,翻出珍妮的旧衣服给她。丝楠不理柯勒,男孩就生气了,冲过来拉她,“滚,站到门边去,离窗子远点。”
丝楠轻易的甩开他,冷着脸转身走了。
自此柯勒记了仇,各种层出不穷的报复,譬如丝楠刚拖干净的地板,他会故意用沾满泥的鞋子踩几脚;丝楠洗衣服,他把一堆蚯蚓扔在她手上。
丝楠实在懒得和柯勒计较,她要教训柯勒,一根手指就够了。她只是暂时不想跟弗罗拉撕破脸,她还太小了,独自谋生引来有心人。
值得高兴的是,几天后,柯勒的家庭老师来了。再次见到唐奈和波米琪,丝楠喜出望外,波米琪也是,两个女孩抱在一起。
唐奈原本想应聘学校教师,藤恩尔的学校就所那么几所,唐奈去问了,暂时都不要人。正愁工作时,唐奈碰到在学校看女儿的弗罗拉,弗罗拉正在向校长打听哪里可以聘到家庭教师,唐奈主动上去攀谈。一听包吃包住,他就动了心。唐奈过去的家在藤恩尔,他父母过世,他去印度前把房子给卖了。可是同时解决工作和住房最大的两个问题,唐奈何乐不为?
弗罗拉说,“原来你们是坐一艘船回来的,一个印度,一个印度支那,正好凑上一起,我家什么时候成了收容所,”最后一句话佛罗拉声音很小,只有离她比较近的丝楠和波米琪听见了。
佛罗拉起先不同意老师带孩子一同住进她家,后来听唐奈说是个女孩才勉强点头,女孩好歹可以做家务,她家一个仆人太少了。
于是在唐奈上课时,弗罗拉就要求波米琪和丝楠一同干活。波米琪是父母宠爱的独生女,哪里做过家务事。都是丝楠替她做的,因为丝楠担心唐奈会生气离开。要知道自从唐奈过来,她耳根清静了不少,柯勒终于不烦她了。唐奈毕竟有些威严,老师的头衔又在那里,柯勒不敢放肆。
唐奈同时还在联系学校要把波米琪送去读书,他问弗罗拉,“你不让丝楠上学吗?”
“上什么学,她在印度支那也没读过书,恐怕连字都识不了几个,送她去学校岂不是浪费我的钱。”弗罗拉的确说对了,丝楠文化程度极低,至今停留在小学三年级阶段。
但这番话惹恼了唐奈,他觉得弗罗拉在虐待丝楠,无止境的让孩子干活却不准她学习知识。所以唐奈暗地里也帮丝楠申请学校。
“东西太多了,我们分头去买吧,”丝楠对朱蒂说,她们正站在藤恩尔的街头,刚下马车。
今天佛罗拉又给她布置了任务,让她跟着出门采购生活用品。
朱蒂不放心,“你不熟悉这里,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丝楠笑,“不会的,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们下午四点再回到这里,就这么说好了,”说完,她就拿着购买单往另一条街走去。
丝楠在杂货铺买了两个水盆,前天柯勒刚砸坏了一个。她抱着水盆继续往前走,前面不远就是汤姆逊的饭馆,丝楠眼瞅着招牌,又被水盆挡了些视线,没注意到迎面呼啸而来马车。
第四章 秀色可餐
马夫发现前方的女孩,紧急用力拉马绳,还是有些晚了。丝楠愕然的仰起头,就看见一只马蹄踩向自己的脑袋。
‘哐啷’,两个金属水盆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随后的是受惊马儿的嘘叫,马车停下了,女孩躺在中间,街上的路人以为她昏倒了纷纷围拢来。丝楠茫茫然的望着顶上的蓝天白云,她的左手心撑着石板地,呼着气,使了几次力气都起不来。
一些血从她的脑袋后面渗出来,顺着青石板的缝隙往低洼的地方流,有路人惊呼,“血,她流血了。”
无论何时都有车祸,每天因为被马车撞死的人数不胜数。如果是普通女孩,恐怕此时已经命丧马蹄下。丝楠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把水盆扔向马,自己往一侧闪躲,却仍然来不及,被马蹄刮到肩膀,强大的冲击力把她甩到马路另一边。
车夫慌张的下来跑到丝楠旁边,蹲下要扶起她。但丝楠在他手伸到自己身前时,就已经自己半坐起来。丝楠的脑袋很疼,肩膀也疼,她迟缓的抬手摸摸后脑勺,摸到一手血,真糟糕,她的脑袋破了。
路人站在几米之外的地方,对车祸指指点点,不敢靠近。他们认得马车上琼斯兰家族的族徽,这时绝不是声张正义的时候,得罪琼斯兰家族就别想在南法活下去。相比之下,丝楠就显的寒酸的多,她身上的旧衣服和朴素的装扮跟女佣差不多。
见丝楠伤情不严重,车夫松了口气,频频往马车的方向看,马车里安静的停在原处,没有人出来。
那位尊贵的少爷一定生气了,车夫着急,他对丝楠说,“我给你些钱,你自己去医院找医生吧。”
丝楠本来晕晕乎乎的,被车夫打发叫花子的语气激的清醒了,“你们撞了人,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车夫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一看就是穷人的小姑娘会说这样的话,他以为遇到讹诈钱的无赖了,“你要多少钱,快说吧,我赶着走。”
“就因为赶时间,所以无所顾忌的横冲直撞,难道整条街上这么多人,命就值几个臭钱?”丝楠讥讽,“你们和草菅人命的土匪有什么区别?”
车夫恼了,开口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
一直静闭的车厢突然有了动静,“回来。”
这是一个极好听的声音,就几个简短的音节,好像清晨的露珠一颗颗从鲜嫩欲滴的竹叶上滑下,滴落到尘土里的低喑。如果不是在此情此景下,丝楠一定会对声音的主人产生无限好奇。
车夫得到命令,二话不说往回走。
“走。”
“是,”车夫立刻拿起马鞭挥向马匹,马车重新开动,当路过丝楠身边时,一颗金灿灿的东西从车窗里被抛出来。
丝楠只来得及看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以及令她惊鸿一瞥的侧颜,原来声音的主人这么年轻,这么,美。
马车飞快的消失在丝楠的视野里,她捡起身侧的金戒指,旁人羡慕的议论说她发财了。
这枚戒指是纯金的,中间刻有一朵玫瑰,没有其他多余的图案,丝楠没心思观察戒指,把戒指放进口袋,再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料捂住脑袋,艰难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朝汤姆逊的饭馆走去。
还没到饭点,饭馆冷冷清清的,桌椅都没铺开。汤姆逊坐在靠椅上边看报纸,边哼曲子。
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的说,“小店还没开始营业。”
“汤姆逊叔叔,帮帮我。”
汤姆逊猛的起身,看见满手血的女孩吓了一大跳,不知所措。
“叔叔,你知道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吗?送我去吧。”汤姆逊这才回过神,叫了一辆马车把丝楠送到医院。
原本在藤恩尔逗留的布洛克随后赶到,“是谁撞的?”
丝楠摇摇头,她的脑袋被绷带包起来,医生说伤不重,就是后脑勺肿了个大包,她掏出戒指递给布洛克说,“车里的人压根没下来过,只留下了这个。”
布洛克拿着戒指看了半天,发现戒环内侧有一行名字的缩写,伊莱海默,布洛克试着拼读出来,“谁是伊莱海默?”
汤姆逊耸肩,“没听说过,也许是你拼错了?”
布洛克把戒指塞回丝楠手中,“值钱的东西,收好它。”
“给你吧,”丝楠说。
“我虽然爱钱,可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这是你破脑袋的医疗费,我拿了要遭天谴的。”
听到这句话,丝楠就算头疼也不禁笑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到城里来做什么?”布洛克想起来,“弗罗拉给你报了学校?”
“不是,我和朱蒂出来买东西。”
“她使唤你干佣人才做的事?我就知道会这样,”布洛克很气愤,汤姆逊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汤姆逊犹记得当初布洛克出发去殖民地前对这个远房外甥女多不以为意。而现在他却对她上了心。
“还好,只是一些家务活,我以前也常做,”丝楠好脾气的说,弗罗拉不算过分,除了干活,丝楠衣食无忧。
布洛克让丝楠今天不回去了,到了时间他去约定好的地方跟朱蒂说过几天他送丝楠回去,于是丝楠又住进汤姆逊家里。
自从丝楠走后,汤姆逊饭馆门庭若市的盛景慢慢消失又恢复成从前的样子,不过依然有人上门要买调味料还有以前买过的顾客过来咨询怎么使用那些粉末,而且客人吃饭时,总会问一句,你们店里那个会东南亚菜的厨师什么时候回来?
小城市里没有人做异域菜肴,汤姆逊和布洛克很为难,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丝楠一听,大方的笑,“这还不简单,我教你就行了。”正在养伤中,她的脸色略显苍白。
汤姆逊看在眼里更不好意思,“我和丽莎商量好,今后我们饭馆赚的钱分你一些。”
“不用不用,我不缺钱的。”
丝楠说的是实话,问题是汤姆森不相信,还颇感动的说,“你真是个好姑娘,我们不能白白得好处。”
好说歹说,汤姆逊硬要跟她分清楚,丝楠也就接受了。于是养伤的日子,她每天上午跟汤姆逊一起去饭馆,教他做菜。反正她伤的是脑袋,双手没问题,在床上躺多了也头疼,不如起来干干事。丝楠还把过程写在纸上,她明白养精通一个完全陌生国家的菜肴不是一蹴而就的,汤姆逊就算知道方法暂时也做不出想要的味道。
布洛克带回来的香料和调味料卖的差不多了,他把赔在丝楠身上的钱全赚了回来,而且还多得多。布洛克就起了心思,想再去一趟殖民地,进更多的调味料和香料回来卖。他本来计划就近一个月走的,但是知道弗罗拉对丝楠的态度再加上丝楠被撞破的脑袋,他认为自己暂时走不了。
有了丝楠掌勺,饭馆的客人又慢慢多起来,不过每天菜都是限量的,超过一定时间就不供应了,丝楠得休息嘛。东南亚大厨又回来了的消息很快传遍小城里所有喜好吃的人耳中。客人又人满为患,菜又只有那么一点,于是提高的就是价格了。赚钱的依然是汤姆逊。
这天中午,汤姆逊又一次顶着一堆哀怨的目光,把售完的牌子挂在门上。汤姆逊跟熟客赔了礼,就准备进去。
“老板。”
“诶,什么事?”汤姆逊看着这个没见过的男人,他的穿着像有钱人家的下人。
“你们的厨师现在走了吗?”
“没有,不过她身体不好,需要休息。”汤姆逊是个很实诚的人,不知道编谎话,这也是丝楠愿意帮他的原因之一。
男人一听面露喜色,“我们先生才从印度回来,对这种咖喱情有独钟,能不能请你的厨师为他做一回晚餐?”
“这,,”汤姆逊犹豫,“你们先生是?”
男人明白他的考虑,放低声音说,“我来自裴尼诗庄园。”
了不得,汤姆逊赶紧说,“我要跟她商量,这得她自己愿意才行。”
丝楠正在后厨收拾乱糟糟的桌台,汤姆逊急促促的进来,“丝楠,大事来了,琼斯兰家族的人让你去他们庄园做菜。”
丝楠第一反应以为是类似拉格尔的请求,做私人厨子,“这不好吧,你这里走不开,而且舅妈还等着我回去干活。”这些当然是丝楠的借口,她有兴趣帮帮忙可以,至于给有钱人当厨子就算了。
“好像他的意思是只做一顿晚餐。”
“哦,那倒行。”不是强人所难的要求,丝楠一般不会拒绝。
汤姆逊让那个男人在后门等着,丝楠穿上外套戴上遮住绷带的帽子才出去。丝楠走到男人身边,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小姑娘就是他要等的人,丝楠直言问,“是你需要我做饭吗?”
男人惊愣了一下,“你是那个厨师?”
“对,所有的菜都是我做的。”
男人不可置信,但丝楠的模样不像说谎,况且城里谁敢戏耍琼斯兰家族?
“能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多大吗?”
“听说已经过了十三岁生日。”
男人无言以对。
丝楠跟着男人上了马车,男人自称叫威廉,是裴尼诗庄园管家之子。丝楠做菜的对象是琼斯兰家主最小的儿子,在印度呆了七年,才回来不久。威廉给丝楠简单描述这个人的口味喜好,不吃什么忌讳什么,丝楠听着头大,不就是一顿饭,搞这么复杂。她真是为自己找麻烦。
不过威廉说,如果那位满意,丝楠得到的好处是少不了的。
裴尼诗庄园在藤恩尔城另一个方向,在一片农田里,团簇的艳丽花朵特别扎眼,而坐落在中间宫殿般宅邸更是让丝楠开了眼界。原来普尔曼和迪斐在殖民地的豪宅不算什么,这才是人家贵族真正的田园房舍,多气派啊。
马车没有在气势辉煌的前院停留,直接驶向后面,“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禀报后再带你去厨房。”
丝楠点点头,她东张西望打量周围的环境,新奇的眼神就像来度假的游客,她想如果手里有一台相机就更好了。
丝楠等了半个钟头,也没见人出来搭理她。傻等不是丝楠的风格,她干脆绕着宅子转转。前面丝楠不敢去,后头可以到处看看,她找到了马舍,马舍里没人,她捻手捻脚的走进去,十几匹颜色各异的马分立她左右手边。
啧啧,真有钱啊。
丝楠沿着过道走了一遍,在某一匹马前面顿了一下,她怎么觉得这匹马很眼熟。
好像,好像是那天撞她的,,,
马舍的后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正在抽泣的小女孩边抹眼泪边跑,正好撞见了丝楠。
丝楠很尴尬,小女孩也看到了她。这孩子估计就三四岁的样子,有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蛋,不过眼睛通红,脸也哭红了,惹人怜惜。
小女孩没理丝楠,埋头继续往外面跑。丝楠犹豫了一下跟上去,马舍后面也是花园,种满了小雏菊,正好是开花的季节,这些雏菊争相舒展着它们白色的花瓣,空气中有种淡淡的花香。
小女孩蹲在一棵树下抱住头,时不时传出伤心的哭泣声,一阵一阵的。忽然她感觉到头顶上多了什么,终于抬起头,用手一摸,摸到一个精致的花环,一朵朵小雏菊排成圈,像公主的头冠。
孩子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她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丝楠,“好漂亮,是给我的?”
丝楠蹲下与她平齐,“是的,你知道小雏菊有什么寓意吗?”
小女孩摇头。
“传说森林精灵就是化身成小雏菊,因为她是个活泼快乐的淘气鬼。”
“哥哥也说我是淘气鬼,难道我是森林精灵?”小女孩不哭了,被泪水湿润过的眼睛变得极亮。
丝楠笑着点点头。
小女孩破涕为笑,“这个花环是你编的吗?”
“是的。”
“你能为我再编一个吗?”
“没问题。”
丝楠当即摘了一把白花,当着小女孩的面,又编了一个花环,戴在孩子头上。小女孩乐的合不拢嘴,早把伤心事忘得一干二净。
“快回去吧,否则你的亲人要担心了。”
神奇的,小女孩很听她的话,跟着她往回走。丝楠把她送到那扇门口,对她挥挥手道别,“姐姐,以后我还要你帮我编花环。”
“好。”
看着小女孩进门,丝楠才放心的离开。
丝楠不知道就在她们头顶,有一双眼睛把刚才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海默少爷,找到苏姗小姐了。”
“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叫她不要再来找我,我自己去向伯恩叔叔道歉。”年轻人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很动听,却没有一丝人情。
“苏姗小姐天真无邪,没有恶意,她只是喜欢您才,,,”
年轻人安静的看着方才丝楠和小女孩方才所在的雏菊地,轻道,“我以为,我来这里不是陪小孩浪费时间的。”
“谢天谢地,你到哪里去了,”威廉拽着丝楠的胳臂,“这儿不能随便乱跑。”
“就去那边的花园走走。”
威廉也知道自己大惊小怪,“好吧好吧,是我没叮嘱你,我现在带你去厨房,你跟紧我不准瞎走。要是惹到了各位贵人,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
丝楠理亏不敢造次,老实的跟着威廉来到厨房。威廉给了丝楠一份菜单,让她照着上面写的做。
丝楠扫了一遍,指着其中一项说,“我不会做这种鸡,这是印度菜。”
“那就换成你会做的。”
“你做饭也要戴着帽子?”威廉看丝楠的帽子不顺眼。
“你不觉得戴帽子更卫生吗?万一我的头发、头皮屑掉进菜里。”
威廉嫌恶,“行了行了,你快准备吧,没多少时间了。”
偌大的厨房只有丝楠一个人,丝楠不懂这是琼斯兰家小儿子单独的小灶。不是每个姓琼斯兰的子弟都能住在裴尼诗庄园里的,如今只有家主的长子伯恩一家和才回国的小儿子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其他族人住的离这儿也不远,偶尔会来小住几天,弄个家族聚会什么的。
丝楠在厨房里折腾到六点钟,才恰恰把所有菜准备妥当,佣人依次端着盘子出去穿过走廊到更华丽的另一边,而她只能在厨房里饿着肚子等贵人品尝完才能回去。
偌大的餐桌前,只坐了两个人,他们不发一言的吃完饭,其中稍年长的男人问对面的男孩,“这就是殖民地的菜肴,你觉得口味如何?”
“辛辣,味重,我喜欢清淡的食物。”男孩的语气如他的口味平淡,好像再美味的食物也入不了他尊贵的眼。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也对,你在巴黎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一定反感来我们这种小地方,我看你几乎没笑过。”
男孩轻抬眼睫,“小叔叔,您是在讽刺我?”
男人笑了,暖暖惑惑的笑容,满是对小辈的包容,端起一杯锡兰红茶静静的品。
男孩也不是话多的人,同样安静的坐着。两人俱是绝色,大的气度逼人,而小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朦朦胧胧的让人捉摸不透。这俩人的‘秀色’要比丝楠做的菜‘可餐’多了。
第五章 小琼斯兰少爷
喝完茶,男孩起身借故告辞,没有要与男人继续深谈的意思,端着一股清高的仙气,很淡漠。男人不以为意,按他堂兄严肃古板的性子养出这样不苟言笑的儿子也不意外。
“威廉,那位厨师还在吗?”
威廉躬身,“在的。”
“打赏他些钱,让他走吧。”
“好的。”
威廉退下,他对小琼斯兰少爷有深深的敬畏。他们算得上同龄人,小时候威廉就不敢接近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孩子。威廉没看见小琼斯兰少爷哭过,从小他就把自己一天安排得井井有条,日常生活规律如钟表般精准。他好像天生就领悟了人生的价值,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所以二十一岁从剑桥大学毕业那年,他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决然的独身前往印度。一走就是七年,中间没有回来过一次,除了每年定期寄回来的信件,少有音讯。
他突然回来给家族其他人带来的惊吓超过惊喜,特别是他的兄弟们。老家主当然很高兴,把威廉分到琼斯兰身边当管家。
威廉觉得老天实在是厚爱这位少爷,七年的时光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离开时是什么样的,如今依然是那个模样。
“等等,”小琼斯兰叫住威廉,“你给他看过菜单吗?”
“看过。”
“为什么这道烧鸡与我要求的对不上?”
威廉一背的冷汗,小琼斯兰少爷果然还是这样的,什么细节不放过。一桌十来道菜,他也注意到了。
“是菜的味道不可口吗?”
“倒不是,我很喜欢这个新鲜的味道,只是为什么不按照我的要求来?
威廉吓得腿都软了,其实小琼斯兰没有说一句重话,可是他就是感觉到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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