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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by佟言-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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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也不会到我身上。”普尔曼揽着她的肩,手轻轻揉她的肩头,丝楠刚回拉玛耶赖第一天睡觉落了枕,肩膀一直不舒服。普尔曼这几天都是她的按摩师。他们和玛格丽特一到拉玛耶赖就分开了。丝楠给了她足够的盘缠,让她拿着自己写的信去巴黎找唐奈。
果然如普尔曼所预料的,罗切斯特没有离开拉玛耶赖,洪水退去后,他派手下一路沿着塞纳河寻找她和普尔曼。摩尔卡也没走,他虽被撤职,但得留下来收拾残局。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低调的进城,普尔曼租了这栋房子,也设计了这场闹剧。那个神父太年轻,心不够虔诚,看见普尔曼亮出来的钱,眼睛都直了,让他说两句鬼话,自然易如反掌。
这场闹剧造成的影响是相当大的,特别对天主教徒来说,加上年轻神父说的话,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认为是上帝对摩尔卡斥责。全国报纸对词大肆报道,成群的愤怒民众到摩尔卡的居所门外抗议。
已经回到巴黎的波顿教授向总统等高级政府官员包括新闻界报告整个事件起因后果,他首先所做的当然是推脱自己的责任,他说,洪灾本可以避免,他和普尔曼都赞同更改方案,是摩尔卡执意为了自己的利益,一意孤行,让堤坝形同虚设,还造成普尔曼的牺牲,他对此表示强烈的愤慨。所以摩尔卡才被免了职,要不是波顿教授速度快,摩尔卡很可能反过来污蔑他和普尔曼。
而普尔曼的死,最震惊的该是欧罗斯家族。无论普尔曼多叛逆不服管教。他终姓欧罗斯。有传言欧罗斯家主因此病倒了,但彼时的普尔曼还不知道。
再说摩尔卡,一夕之间,他从高高在上的贵族官,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躲在宅子里门都不敢出。宗教的力量是无穷的。急于脱身的他,给远在巴黎的费奈斯将军写信求助,这封信最后落在普尔曼手中。
丝楠和普尔曼一起看了信的内容,内容很少,只有两句话,摩尔卡写,他替费奈斯包庇了瓦吉尔,费奈斯理应帮助他解脱困境。
丝楠疑惑,“这个瓦吉尔到底是谁?”
普尔曼莫名冒出一声,“复仇。”
“什么?”
“你不觉得瓦吉尔这个发音跟复仇很像吗?”
被普尔曼一点拨,丝楠念了一下,惊讶的看着他。普尔曼若有所思,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是谁是谁?”丝楠连忙问。
普尔曼却放松的往背后的椅子上一靠,勾唇轻挑一笑,“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我们正在说正事。”
丝楠义正言辞,结果遇上普尔曼这样的无赖一点用都没有,他懒懒的说 “这也是正事啊。”
丝楠怒瞪普尔曼,普尔曼一脸无谓的任她看。她无法,只能从椅子上起来走近普尔曼,俯视他的脸,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红润的嘴唇上,“亲哪儿都可以吗?”
普尔曼不言,指指自己的嘴巴。
亲就亲,又不会少一块肉。丝楠这样给自己心理安慰,低下头,大大方方的吻了他,可不是蜻蜓点水的轻啄。丝楠这个人一旦放开了就不会有小家子气的羞涩。普尔曼非常享受她的主动,一手抚着她的腰际,虽然男下女上,却有种自然而然的体贴和霸气。
吻结束,两人都有点喘气。
普尔曼搂紧她的腰,“真想在山上买下一栋大房子,只和你一辈子生活在一起,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扰。”
丝楠听不得普尔曼说这种调情的话,她脸会发烧。此刻的她可不会认为普尔曼的梦想有一天将成真。
“好了好了,可以告诉我他是谁了吧。”
“当初围捕总督约瑟夫,我父亲让我对所有有牵连的人格杀勿论,我照做了,而且一把火把那栋宅子烧了个精光。没想到有一条漏网之鱼跑了,还跑回法国。按你所告诉我的,这个人甘愿为玛丽莫博森卖命,你觉得世上还有谁这么傻?”
丝楠陷入沉思,她突然想起来出事前一天在堤坝上看到的男人,难怪那么奇怪,难怪那么眼熟,他是亲手绑架她,把她送到高棉人手里的劫匪啊,“巴克莫博森竟然还活着。”
“我一直在找他,没想到他藏身在约瑟夫那老狐狸的府邸里。”这件事是普尔曼一直耿耿于怀的,巴克莫博森是绑架丝楠的主谋者,他却没能抓到人为丝楠报仇。
“民间有一句话,做十年殖民地总督,就能富可敌国。但是莫博森和约瑟夫被真正查抄的家产算不上多。我猜,他们早已把财产转移到国内或者别的国家,正巧那几年因为普法战争,法国政府乱成一团,没有人会抽空管殖民地的烂摊子。至于费奈斯邦尼特,他不一定知道所有的内幕,但必定是参与者,看来我和他们没完了。”普尔曼说从容,语气里却有一丝狠。
第六十五章 她在明他在暗
这次拉玛耶赖受灾,损失巨大的都是周边乡镇的底层农民,而那些贵族地主们影响一点也不大。灾情不严重的城市等水慢慢退走,没几天就恢复原样,有钱人照样歌舞升平。
穷人们民不聊生,农田被淹没,大半年的辛勤劳动全部化为须有,他们不仅没有收成还无法向地主交纳租税,而且黑心的商人这时还把食品的价格往上提,医院里人满为患,许多无钱治病的穷人都被赶出来,只能在教堂里呆着,再加上行政长官被免职,城市治安明显出了大问题,偷窃抢劫案件屡见不鲜。有摩尔卡的前车之鉴,其他官员担心伤及池鱼,不敢向上报告,意图拖到新长官上任再解决。
他们也出动了警察维持治安,但是人员不够用,官员们这时想到了普尔曼的人马,找到罗切斯特,让他派兵帮忙,罗切斯特一句冷漠的话,我们没有义务,就打发了这些人。
最严重的一次盗窃事件发生于摩尔卡在拉玛耶赖的居所,一夜之间,他家里所有值钱的物件全部不翼而飞,他的侍卫们都睡了一个大好觉,醒来毫无察觉。
他们起先以为这是一起单纯的入职盗窃案,只不过小偷胆大包天敢闯前长官的家。然而,随后又有四五家富人的宅子被盗,包括拉玛耶赖城首富和最大的地主。人们这才渐渐意识到不对劲。
富人们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家就轮到自己,问题是越怕什么,什么就越来,不到十天,整个拉玛耶赖城市被洗劫的富人家已经超过十户,手段方法都一模一样,偷得也够彻底,那些有钱人至少得啃一年的干面包。
朵丽莎今天一天心都跳的特别快,有种不安的直觉。晚上睡得很浅,所以当从窗台响起轻微的声音,她马上就被、凉醒了。她坐起来,眼睛圆睁的看见一个黑影站在窗户前面,她刚要尖叫,就被对方打晕了。
第二天,拉玛耶赖市长家被偷的消息传开了,而这次终于有了目击者,还是市长千金。朵丽莎对自己的父亲和警察说,那个男人戴着黑色面具、黑色帽子,穿着黑色斗篷,手里拿着一条长鞭,朵丽莎就是被鞭子甩晕的,从她的脖子到背上有一条红得翻肉的伤痕,面对美女,那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你看到他的脸了吗?”警察急切的问她。
朵丽莎摇了摇头,她低下头,脑海里又回想起前晚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她看见了那个人的眼睛,熟悉的她好像曾经见过。她心里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可是她自己就先否认了,肯定是她眼花了,他不是被洪水冲走尸骨无存吗。
“我不想再穿这么傻的衣服,”普尔曼嫌恶的扯下身上的帽子和斗篷扔在地上。
丝楠赶紧捡起来,小心的拍掉上面的灰尘,“这是我好不容易淘到的道具,你别弄坏了。”
普尔曼眉头紧锁,“我们的计划和这身衣服到底有什么关系。”
丝楠嘿嘿的笑,“你好不容易客串一次侠盗,当然得有一身拉风的装扮呀,没错,这些天横行拉玛耶赖城,让许多富人怕得痛哭流涕盗贼正是普尔曼。最开始普尔曼可没想当小偷,他的贵族尊严还不至于让他干这么没品的事。普尔曼的本意是从摩尔卡开始,整死那些要害他的人,他需要某些人犯罪的证据。结果丝楠说,反正你也是要潜入别人家里,不如做个好事,把这些官员,地主还有贵族家里的钱都偷出来好了。
丝楠并不是针对有钱人,只不过拉玛耶赖腐败特别严重,天高皇帝远,又是小地方,官商勾结,各种剥削,否则一条防洪堤坝不会拖得十几年还没修建好,而且现在大灾过后,贵族们依然过着奢侈的生活,而穷人们连饭都吃不上。普尔曼所偷的富人都是做得最过分的。
让普尔曼穿一身黑也是丝楠的恶趣味,看多了武侠小说,她从小就对劫富济贫的大侠英雄颇为仰慕。普尔曼被她一捌伤,戴上面具,长身而立,大侠的味道就出来了。
普尔曼相当不满可也拗不过丝楠,没办法,每次换好道具服装,丝楠看他的目光让他毛骨惊然,而且他不懂为什么丝楠一会儿叫他蜘蛛侠,一会儿叫他钢铁侠。普尔曼真是一头雾水,难道他长得像蜘蛛,他的衣服也不是老土的盔甲呀。
一旦涉及到富人的麻烦,警察们就会特别团结,巡逻啊,守卫啊,都变得很严格,可是盗贼仿佛逃跑了,再也没出现过。而在那些受灾的乡村镇上,很多人家里凭空多了一沓钱,或者一块金子。有人看见穿着黑斗篷的男人一闪而过,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民间开始传说一位蒙面侠盗从天而降,警恶惩奸,锄强扶弱,而且这个传说随着受馈赠的人数增多而覆盖面越来越大。
这就是丝楠要的效果,既然之前她和普尔曼在明敌人在暗,那么现在就让一切反过来。
找普尔曼找了整整一个月的罗切斯特基本放弃了希望。这时,浑身狼狈的丝楠出现了,罗切斯特心里浮起希望,可是她戚戚然的告诉罗切斯特,她没能救回普尔曼,如果不是渔民出手帮助,她自己都险些被淹死。
罗切斯特和其他几位军官,当场就落泪了,都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却都为了普尔曼而情绪失控。丝楠于心不忍,差点要告诉他们真相,好在最后忍住了。她相信这是善意的谎言。
罗切斯特抹了一把眼泪抱了抱丝楠,“万幸你还活着。”
“乔在哪里?”
一提到乔,罗切斯特恨不得咬牙切齿,一副要把他碎尸万段的样子,关在地下室,我想等着普尔曼少爷回来杀他。”
再见到这个很会说话的小伙子,丝楠心思相当复杂,她明知有人对她和普尔曼不利,千防万防还是没防到身边的人,不是失策,而是没想到人心如此巨测。
乔应该已经被罗切斯特他们虐待过一遍,浑身没有一块好皮肤,奄奄一息的被吊在铁索上。
乔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见丝楠,竟笑起来,笑声诡异,“他死了。”
丝楠默泣,神情很悲痛,“为什么?他对你不薄。”
乔突然奋力的扭动铁链,双眼发红,愤恨道,“我要为我哥哥报仇。我亲眼看见他杀了他,他是冷酷无情的杀人魔。”
来前,罗切斯特已经把乔和普尔曼的纠葛告诉了丝楠。当年,乔和兄长两人同时参军赴印度支那,他被分配到越南当二等小兵,而他哥哥被分配到高棉成为古斯的手下。那时普尔曼处于暴怒状态,他割下古斯的脑袋,怎么会放过他的手下呢,乔的哥哥和其他人都被屠杀了。
乔一直都等待报复普尔曼的机会,他表现得越发英勇,受到赏识提拔得快,还有幸跟着普尔曼回到法国。丝楠到拉玛耶赖第一天,他是故意接近她的。至于他怎么和巴克勾结上,已经不再重要。
丝楠叫来罗切斯特,“把他放了吧。”
罗切斯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乔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丝楠再重复了一遍,“放了他。”
罗切斯特眼睛发红,愤怒的冲丝楠大吼,“丝楠小姐,他杀了普尔曼少爷。”吼完,罗切斯特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激动,缓和了一些却依旧坚定的说,“对不起,这次,我不会服从你的命令,即使你救过我的性命。这个男人该死,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没有谁该死。你敢说在殖民地,普尔曼没有滥杀无辜吗,那些被杀者的亲人都如你现在的想法和心情,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兄长才被仇恨蒙蔽双眼,我不希望你也成为这样。”
丝楠苦口婆心的劝罗切斯特,罗切斯特非但不领情,反而火气更大了,“丝楠小姐,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居然会说出来这样一番话来,普尔曼少爷怎么对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现在你却站在这个凶手一边,低毁他。”
“我没有低毁他,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普尔曼性格就是残暴,得罪一群人还毫不自知。你也记得我救过你,那么,我现在命令你把他放了。”丝楠眼神一冷,似乎对罗切斯特不听自己的很不满。
罗切斯特气得脸都变了形,他感觉面前的女孩简直换了一个人,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乔望着面前这一幕,也有些惊讶。
“罗切斯特,我不想再重复,”丝楠提高了声音,凌厉的说。
“我可以放了他,为了报答你。但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心目中那个善良的小姐,我绝不会为你卖命。”
罗切斯特是一刀两断的意思了,丝楠的眼皮跳了一下,“哼,别废话,我不想再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
罗切斯特命人解开了乔的舒服,连士兵都是不解的。乔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满是污渍的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
“丝楠小姐,你也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再看见你,”罗切斯特开始赶人了。
看他一脸的愤慨样,“哧”丝楠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看来我很有演戏天分,应该可以获奥斯卡奖了。”
被取笑的罗切斯特呆了一下,很傻。
丝楠拍拍他的肩,“真笨,赶紧派人跟着他呀。”
罗切斯特这才会过来,马上叫来人。
“丝楠小姐,你刚才真的把我气到了,”罗切斯特心有余悸的说。
丝楠笑了笑,“不先把你骗到,怎么能让乔相信。”
“那普尔曼少爷?”
丝楠笑容一僵,低下头,轻声说,“他的确是死了。”希望再次破灭,罗切斯特一脸灰白。彻底死了心。丝楠在心底对罗切斯特说了声对不起。
丝楠说自己准备回巴黎,罗切斯特不愿同行,他说他要找到普尔曼的尸体才回去。这么个认死理的人,丝楠只得哭笑不得,又不好说什么。
距离普尔曼牺牲过去两个月后,丝楠回到了巴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让许多人震、凉不已,她将自己一半的财产捐给灾区。在人才和背景都济济的巴黎,丝楠虽然不是巨富,但也算的一个富商,至少在她这个年龄段,靠自己的本事发家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她在公开场合说,普尔曼被洪水卷走时,她就在现场,他的死给她的打击很大,还说普尔曼是为了广大黎民百姓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她尊重他的选择,也敬佩他的勇气,因此她要向他靠齐,向他学习,为人民服务。深明大义的话和新闻联播有得一拼。第二天,这番言论就被登载在新闻报上,大概上次在和那位报业老板相机店一面之缘的交情,报纸上的评论几乎一面倒的赞扬丝楠的做法,还称普尔曼是民族英雄。于是丝楠的名字和普尔曼绑在一起,大家不约而同的认为他们一定是情人。
丝楠的高调让她被再次邀请到欧罗斯家族的住宅。这座华丽的大房子还是如此空旷冷清,格雷特领着他七饶八绕来到一间卧室。
老伯爵穿着白色长睡袍,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洁白的锦被。比起丝楠第一回见她那次,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也许是因为上次丝楠根本没好好看清他长什么样。
丝楠一进屋,他就开始咳嗽,不管是什么原因,丝楠心里感觉都不太好,好像她是病菌似的。
格雷特立马给老人端上热水和药片,吃了药,才慢慢止住咳嗽。格雷特又扶着他靠在枕头上。老伯爵看着丝楠,目光一点温度都没有,他就这么看着她,好半天没有动静,静谧的环境很压抑,“普尔曼,真的不在了吗?”老人终究是为了自己的孙子。
“是的。”
丝楠的话音刚落,老伯爵手抖了一下,背脊挺不住,格雷特赶紧扶住他,他整个人斜靠着他。
丝楠看着这一幕没说话,也没对老伯爵的身体表示关切。说句不好听的,丝楠觉得一切都是这个老人咎由自取。从普尔曼出生起,他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把一个正常阳光的小朋友硬是逼成凶神恶煞的小魔头。普尔曼回来了,他看都没好好看过这个长大成人的孙子,还由着那些用心险恶的人把他弄到偏远的提防修堤坝。他或许是一位成功的贵族,但绝不是一位成功的祖父丝楠没空和普尔曼的爷爷耽误时间,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老伯爵一双厉目刺向她,
“走,走什么走,你这个有罪的人有资格走到哪里去。”
这下丝楠最基本的礼貌也不想维持了,冷笑,“我何罪之有?”
“你不该勾引我最出色的两个孙子。”
一听勾引二字,丝楠就恼火,世道总是这样,一旦出了事,都爱往无辜的女人身上推,美其名曰红颜祸水,“如果普尔曼继续在殖民地当无所事事的纵绮子弟,你也认为他出色吗?说得好听好像你多爱自己的孙子似的,实际上,就是为了面子,为了利用他的成绩巩固你想要的利益。”
老伯爵被丝楠气得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噎过去,还是格雷特帮他锤背,格雷特给丝楠了一个眼色,她刚刚的话太过分了,在来的时候,格雷特告诉过她,老伯爵年事已高,他的身体在瑟琳娜自杀的噩耗打击下已经变得很脆弱了,这回普尔曼的死是雪上加霜。
老伯爵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丝楠,“没教养的”丫头,”话音一落,一口血吐出来,洒在白色的衣被上,触目惊心。
“外祖父,”
迪斐从门口惊惶的跑向老人,搀扶住他,用手帕给他擦嘴上的血。老伯爵却一手挥开他的手,“刚才她的话,你都听到了,她一心向着普尔曼,你在心里根本没有半点位置,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吗?”
迪斐的手茸拉下来,回头看了丝楠一眼,丝楠怔住了。她回巴黎还不到一周,没有见过迪斐,甚至来不及去看望昂慕斯。她不懂迪斐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凉透了心。
迪斐担忧的说,“您别说了,快躺下休息吧。”
“不,有些话,我要说清楚,趁我还剩一口气,”老伯爵抓住迪斐的手 “你母亲当年执意追求真爱,换来了什么。米歇尔更叛逆,找了一个出身糟心的女人,养出一个同样糟心的儿子。你是我最看重的孩子,是我的接班人,我不希望你步他们的后尘。”
迪斐垂下眼睛,“我明白,,,我都明白。”
“明天,你接邦尼特小姐到这里来,我有些话要对她说,你们订婚的时间也已经敲定了。”
邦尼特小姐,丝楠愣了愣才会过来是指伊纳邦尼特,她震惊的望向背对她的迪斐,他和那个女孩要订婚了?就在普尔曼刚死不久,急着和最大的军阀家族联姻?
第六十六章 重操老本行
弄了半天,老伯爵一病不起固然有为孙子的死而伤心的成分,更多的还是为了他自己。普尔曼代表的势力本可以成为助力,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瑟琳娜,客死他乡;一个普尔曼,尸骨无存,都是英年早逝。多少人在看欧罗斯家族的笑话,明面上烯嘘不已,暗地里呢,巴不得他们家族再死几个好。家大业大就是容易引得人眼红。
“你不能娶她,”丝楠叫住迪斐,老伯爵让格雷特领她离开,她没走,在花园里等着。
迪斐站定,看着面前的女孩,无论心里如何千回百转,脸上都没有表情。丝楠是偷偷去拉玛耶赖的,一下子就失踪了两个月。迪斐再三逼问唐奈才知道,那时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棒,百般隐忍,一片痴情,都敌不过自己表哥勾勾手指头。更加犯贱的是,当听说洪水冲垮堤坝,他首先担心的是丝楠的安危,还不顾外公的反对,派人去拉玛耶赖。
普尔曼就这么死了,迪斐没有感到悲伤,更不觉得高兴,他只有一种舒了口气的感觉,仿佛身上一座沉重的大山没了,他轻松了。
迪斐半天不说话,丝楠急了,拉住他的袖子,又说一遍,“你不能娶她。”迪斐这次有了反应,他笑了一下,不以为意的自嘲。他已经不是单纯一根筋的孩子,不会再为这样一句话欣喜若狂,自作多情。说到底,迪斐就是嫉妒了,丝楠那么高调的维护普尔曼,而一直以来却对他的真心视而不见,叫他情何以堪。
“外公病的不轻,我想让他高兴些,再违背他的意愿,他恐怕要被我们这群小辈活活气死。”
迪斐必须顺从他外公的意愿,医生说他不剩多少时间,如果两家订婚能让老人病情好转,迪斐不介意牺牲自己的婚姻。而这对迪斐自己也是百利无害的,就算他外公没撑过去,他将继承他的爵位,届时家族权力都握在他手里,还有谁阻止得了他?
丝楠可不懂迪斐的心思,也不懂贵族所谓权宜之计,在她看来这就是一场纯粹利益的政治联姻,她本人不反对政治婚姻,门当户对,强强联合挺好,问题是伊纳邦尼特人品有严重的问题啊,丝楠无法对迪斐陷入她的魔掌袖手旁观,忽略迪斐对她的感情,她一直把他当成自己人。
“听我说,伊纳邦尼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她根本不喜欢你。
“我也不喜欢她。一场有意义的婚姻不需要有爱情,有时甚至不需要男女双方见过面。”
丝楠没想到迪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好像那些久浸权力场的政客嘴脸,衣着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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