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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时光爱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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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贤大惊,他慌乱地捧起了茶杯,但滚烫的茶水却因他的颤抖而溅出。他丝毫不觉得痛,眼睛看着程知瑜,“不可能!知瑜,你告诉舅舅,你妈妈只是不肯原谅我们、不想见我们而已,对不对?”
有那么的一瞬间,程知瑜也怨过恨过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她素未谋面的外公外婆。她的母亲犯下怎样的弥天大祸也好,究竟是血浓于水,他们怎能说断绝关系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但静心一想,她又觉得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包括自己的母亲。
作为后辈,程知瑜没有资格去议论什么。她目光平和地与方贤对视,十分肯定地告诉他,“我没有骗你,我的妈妈和爸爸都因为车祸去世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问他。”
程知瑜将目光投到钟卓铭那方,而钟卓铭点头,“知瑜说的是实话。”
千里迢迢地从宁昌赶到棠海,方贤满心期待能与亲妹碰面,不料却得到如此噩耗。他一而再地失态,这顿饭几乎都没有动筷子。
终究是自己的亲舅舅,程知瑜不忍心看他这样难过,于是温声安慰他。他竭力保持镇定,但眼中的悲伤却怎样藏也藏不住。
即将别离的时候,方贤停在了酒店的大堂,他跟钟卓铭说:“我想跟知瑜单独谈几句话。”
钟卓铭应好,接着转过头对程知瑜说:“我在车上等你。”
他们坐到了大堂等候区的沙发上。方贤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知瑜,你愿意跟舅舅回宁昌吗?”
她垂下眼帘,好半晌才说:“太突然了,我……”
方贤很严肃地说:“你现在过得也不怎么样,关于你那些报道,我都看过不少。我起初还以为你妈妈将你交给大户人家抚养,然后她就找个合适的人好好过生活,没想到事实居然是这个样子。他们有没有奴役你?有没有虐待你?别怕,你尽管说,舅舅一定会帮你的。”
鼻子有点发酸,程知瑜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或许这就是血缘之亲的威力,那颗被层层绷带包裹着的心脏,就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微微发烫。她只是用力地摇头,她害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哭泣,情难自禁地向他哭诉这些年的所有艰难和委屈。
看见她垂着脑袋摇头的样子,方贤心酸不已。一想到自己的外甥寄人篱下了这么多年,他的胸口就闷闷作痛,似乎有千百吨的大石压在心头。要是被方璇知道自己的女儿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在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安宁的。他动作生疏地摸了下她的头顶,“知瑜,以后让舅舅照顾你好吗?”
在回钟家大宅的路上,方贤所说的话周而复始地在程知瑜脑海中回响。她靠着椅背看着车窗外面的景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为了调节气氛,钟卓铭将车载音响关掉,语气轻松地跟程知瑜开起了玩笑,“刚刚在车上等了那么久,我真担心你不会回来。要是不能把你完好无损地送回去,我想我会死得很难看。”
若是平日,程知瑜肯定会捧场地笑几声,不过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她轻轻地“嗯”了声,之后又沉默地看着窗外。
得到如此反应,钟卓铭敛起了笑容,语气隐忧地说:“你的舅舅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程知瑜叹气,“舅舅让我跟他回宁昌。”
钟卓铭不觉得惊讶,“那你是怎么想的?”
程知瑜沉默不语。她很矛盾,内心有一股势力在怂恿她离开,重新过一些安稳平静的生活。与此同时,又有另一股势力煽动她留下,毕竟她在钟家待了将近七年,曾莉宁对她视如己出,她不怎么舍得离开。
车厢内的气氛有点压抑,钟卓铭知道她正犹豫不决。思索了片刻,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如果你在我家过得不开心,那就跟你的舅舅回去吧。不过说实话,我当然希望你能留下来。”
汽车已经驶进通往大宅的私家小道,看着窗外熟悉的精致,程知瑜感慨万千。她还记得初到钟家的时候,这条小道没有栽种树木,道路两旁只有一盏盏明亮的路灯,灯光顺着小道延伸,远远看去就像一条美丽又别致。而现在,小道的两旁树苗已经茁壮成长,原本飘摇的根部早就深深地下扎在泥土里。其实她也是一样,若决意抽身而退,结果肯定是伤筋动骨的。
闭了闭眼睛,程知瑜终于开口:“我现在也混乱得很,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钟卓铭看她的样子就觉得情形不乐观,“假如你真的要走,那你跟我哥要怎么办?”
程知瑜脸色一滞,她避而不答,只说:“先不要告诉他。”
驶进车库的时候,钟卓铭突然“咦”了一声,程知瑜好奇地抬头,发现车库里停着一辆眨着尾灯的汽车。她很快就认出了是钟厉铭的座驾,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拍。
不紧不慢地将车子停好,钟卓铭小声地对她说:“我哥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的,你别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成么?放松点,有我在呢。”
钟厉铭应该在车库里待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他将车窗全部降了下来,夹着香烟的手懒洋洋地垂到了外面。
“哥,”钟卓铭走过去,手肘支在窗框上,“在等我们?怎么不进屋里等?”
突兀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车库里回荡,程知瑜跟在钟卓铭身后,不想向前。
将香烟掐熄在车载烟灰缸上,钟厉铭推开车门下车。他没有询问他们的行踪,只是沉默地打量着站在一旁的程知瑜。
钟卓铭与钟厉铭靠得很近,钟厉铭由内至外散发的低气压让他发毛。他转头看了眼程知瑜,试探着问:“知瑜怎么了吗?”
隔了三两米的距离,钟厉铭也没有向前,他问她,“我妈的病,你一直都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似正在谈论天气一般。程知瑜惶恐不已,她知道这样子的平静才是最可怕的,她敢承认更加不敢否认,于是只能低头站在原地。
钟卓铭听得云里雾里,“妈病了?什么病?”
她的沉默让钟厉铭更加愤怒,他三两步就逼近了程知瑜。他捏住她的肩,那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说话。”
程知瑜的身体撞到了车身上,发出一声闷响。她咬着下唇,眼里满是畏惧。
钟卓铭从来都不知道他哥会如此对待程知瑜,他一把将钟厉铭拉开,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哥你别这样,有事好好说,别吓坏知瑜了。”
作者有话要说:推个文哈,水琥珀姐姐的小甜文↓
《BOSS求偶记》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三人在原地僵持了片刻,钟厉铭去将车门;从里面拿出了一本杂志;接着就递给了钟卓铭。钟卓铭下意识就接过杂志;而他则拉过程知瑜;半拖半拽地带着她塞进了后座。
车门刚被甩上;钟卓铭就追了过来。钟厉铭挡在门边;瞥了眼被弟弟捏皱了的杂志封面;“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什么事都不用做。”
“哥;狗仔队乱写的东西你也信?”钟卓铭虽然不尽信,但内心确实有点焦虑。
杂志的封面刊登了曾莉宁戴着口罩出入私家医院的照片,正中央还配着放大加粗的标题;“息影天后怪病缠身”。
钟厉铭的声音十分压抑,“这杂志是三天前被截的,我让人查过了,里面的内容大概有七成是真的。”
钟卓铭的脸色也变了,他追问:“是什么病?”
沉默了两秒,钟卓铭应他,“子宫颈癌。”
脑袋似乎被大锤重重地砸了一下,那股无形的疼痛让钟卓铭缓不过来。趁着他愣在原地,钟厉铭转身往驾驶室走。他回过神来,马上追了过去,“那知瑜……”
在此之前,钟厉铭不确定程知瑜是否知情,但看见她刚才的反应,他已经心中有数。他按住钟卓铭的肩膀,“我有事要跟她说。”
两人的身材相差无几,但他却被钟厉铭的气场狠狠地压了下去。他不敢惹自家大哥,只是劝道:“别对知瑜发脾气了,她……”
钟厉铭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话,“我有分寸。”
上车以后,程知瑜第一时间就是系好安全带,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钟厉铭已经平静不少,从钟家大宅使到他的公寓的路上,他都心无旁骛地驾驶,但车厢内的气氛却让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当钟厉铭靠近的时候,程知瑜整个人都神经质一样退开了半步。他的脸沉得更加厉害,一手钳住她的小臂,那力度大得可怕。
直至走进公寓,钟厉铭才开口跟她说话。他站在玄关,很平静地叫她:“程知瑜。”
程知瑜刚好换上了拖鞋,听见他一字一顿唤着自己的名字,她直起了腰,轻轻地应了他一声。
钟厉铭冷声指控道:“你在间接谋杀。”
灯光打在他脸上,照得他清俊的五官更是迷人。程知瑜不敢再看他,她低下头,不狡辩也不解释,“对不起。”
满腔的怒气被她的一句道歉堵在了胸口,钟厉铭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按你不住,“别说对不起,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我妈的病根本不可以拖,你知不知道!”
轻轻地点了点头,程知瑜那的声音小得像虫蝇的鸣叫一样“可是,我答应过阿姨不能说的。”
他即使勉力自控,但声调仍旧逐渐上扬,“你知道不说的后果有多严重吗?她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现在的病情只能说是可以控制,保不齐明天就会恶化。”
她无奈地说:“如果我说了出来,你们一定会强迫她治疗,我不忍心看着你们逼她。”
钟厉铭走到她跟前,低吼:“那你怎么忍心看着她去死! ”
程知瑜悲从心生,“活得这么辛苦,为什么不可以去死?”
钟厉铭愣了下,将她的话细味了一下就知道她意有所指。额上的青筋隐隐地跳了两下,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说刚出口,程知瑜就后悔了,若再给她半秒时间思考,她肯定不会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她自问不是一个悲观的人,但人生处处都充满了灾难和困苦,对于这一切她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变得更加糟糕,她无法不感到无望甚至是绝望。
抬眼看见钟厉铭脸色铁青,程知瑜动了动唇瓣,什么话也不敢说。他只是沉默地盯着她,她觉得难受,于是慌慌忙忙地说:“我很累,我想休息了。”
话毕,程知瑜就不顾他的反应,转身往卧室走。刚将房门打开,钟厉铭已经快步追了上来,他浑身散发着戾气,她本能地逃开。
钟厉铭无视她那一脸苍白,他单手就将她推到墙壁上,接着就用身体压紧她,“待在我身边,你是不是也觉得辛苦,是不是跟我妈一样想死?”
精致的墙纸上有凸起的纹路,露在外头的皮肤被摩擦得生疼。程知瑜背对着他,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和动作,他一呼一吸的气息都让她感到恐惧。
她不言不语,他逼问:“你这是在默认了?”
她轻轻地颤抖,连声音都带着哭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别问好不好?”
“不知道?”钟厉铭冷笑,他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抽出自己的皮带一圈一圈地将她的手腕捆住。她的身体先是一僵,接着就开始挣扎,他并不把她的动作放在眼内,她越是乱动他就收得越紧。
相比于内心的恐惧,手腕传来的痛楚简直不值一提。程知瑜万分低微地哀求他,“不要这样对我,求你……”
钟厉铭不听不睬,他直接将手绕到她胸前,隔着衣服粗暴地揉捏着她娇软,“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慢慢耗着,我就不信我撬不开你的嘴。”
他那磨牙吮血的架势让程知瑜更加害怕,她从来没想过他会用这种方式凌迟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和践踏她残存不多的自尊。当他将衣服下摆掀起的时候,她怀着最后的一分希望去求他,“解开它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最不该做的事情就你纵着你、惯着你,你真以为自己有不答应的权利吗?我为你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你居然还这样不知好歹。”他嗤之以鼻,同时干脆利落地拉下她裤子的拉链,手探到她最不堪折磨的地方,并着两指毫无留情地挤了进去。
温热紧致的内层包裹着他的手指,程知瑜咬着唇低声闷哼的样子让钟厉铭潜藏在身心深处的暴虐因子都蠢蠢欲动。他只觉得全身的血脉都在奔腾,那股躁动让他的忍耐和理智全数消退。紧紧地将她控在怀里,他在她身上乱蹭,唇贴在她的后颈处密密地留连,最后竟然恶狠狠地咬了下去。她站也站不稳,而他干脆将她推倒在床上。
程知瑜被那阵剧烈的震动晃得头晕眼花,她尚未回过神来,他已经褪掉了她的内裤,野蛮地挺进。身体因他的动作而晃动,他连她的衣服都不需要脱,手推开她的内衣就捏住她敏感的地方随心所欲地玩弄。
她难受得哭也哭不出来,张着嘴边喘气边呜咽着说:“好痛……”
钟厉铭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将头扭了过来,“我就是让你痛,就是让你知道什么是痛。”
那包含情欲的声音传入程知瑜耳中,她听得不太真切,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看着她额角冒着的冷汗和那血色尽褪的脸,钟厉铭有几分不忍,他终于解开了那条将她捆住的皮带,托起她的肩重重地吻了下去。
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一股狠劲,他刚缠上她的舌就被她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尖锐的痛楚让他更加兴奋,他不甘示弱地反击,专挑她最脆弱的地方下手。淡淡的血腥味道蔓延开来,失控的快感彻底地摧毁这一切。
大部分的时间里,程知瑜都是闭着眼睛的。钟厉铭有好几次看见她睁着眼睛目光平和地看着自己,里头似乎藏着某些他读不懂的忧伤。他鲜有地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色,接着便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细致的亲吻一路往下,钟厉铭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或许是压着了那圈勒痕,她痛苦的蹙起了眉头。他视而不见,反而更加用力地撞击着她柔弱的里层,她难耐地摇着头,“不要了,求你……”
钟厉铭慢慢地退了出来,她有点意外又有点惊喜,她正想舒一口气,但他却翻过她的身体,环着她的腰侧身挤了进去。一口气梗在喉中,她猛地抓紧他臂上奋起的肌肉。她的身体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他将手罩在她的左胸,上面的汗水凝在了他的掌心,他贴在她耳边说:“我要你的身体,也要你的这里。把你的心给我,你的一切只能是我的。”
程知瑜经不起他这般折腾,她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他迫使她承受的究竟是快感还是痛,她早已无法辨认。
直至她昏睡在自己的怀里,钟厉铭都没有放开她。被子只掩过腰际,她弓着身体,双手很固执地护在胸前。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密密满布的深红印记,他知道它们明天就会变成青紫青紫的瘀痕。
她睡得不好,身体时不时会乱动,嘴巴偶尔会吐出几句碎言碎语。身体已经得到极大的满足,但他还是不觉愉快。低头看了她半晌,他才将房间里的灯关掉,拉上被子拥着她一同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的话,许哥下章就会出来火上加油了(* ̄︶ ̄*)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程知瑜睡得很不安稳;她做了好几个梦,中途还醒了一次。天还没有亮透,她就幽幽转醒,钟厉铭将她抱得很紧;她小心翼翼地动了下,却发现身体有又麻又疼。
凝神静听;淅淅嗒嗒的雨声传入程知瑜耳中。她越听越是倦怠,后来又再度入睡;直至被钟厉铭摇醒。
昨晚折腾得厉害,钟厉铭本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没想到她睡得这么沉,将近十点任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有点担心;探了下她的额头;体温还算正常,但脸色却不如往常红润。在床边坐了片刻,他忍不住伸手去推她。她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只是锁紧眉头柔弱无力地嘤咛了声,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心莫名其妙地发疼,他俯身柔声说:“别睡了,跟我回大宅。”
程知瑜差点没能认出他的声音,睁眼时他早已恢复正常。她慢慢地爬了起来,而他已经将睡袍扔到她身边,转身出了房间。
目送他离开,程知瑜恍惚地走进浴室洗漱,滚烫的热水浇洒在被咬伤肌肤上,她木然地站在莲蓬头下,那阵刺痛渐渐变得麻木。她洗了很久,连手上的皮肤皱得厉害。
浴室里的镜子铺了一层蒸汽,她也没有多少勇气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于是随便将睡袍套回去就去衣帽间换衣服。手腕上有两圈勒痕,袖子倒可以遮挡得了。天气已经回暖,程知瑜不得不选了一条轻薄的丝巾围上。说来也讽刺,她没有多少件衣服在这里,但围巾丝巾却有一大堆。
钟厉铭进来的时候,她正对着镜子涂口红。她涂得很用力,映着她那苍白的脸色,看上去真有几分诡异。他从他手中抽走那管唇膏,接着抽了两张纸巾,对着她的唇用力地拭擦,“下次不要选这种颜色。”
那管唇膏十分锁色,他费了不少力气。程知瑜始终都低着头,眼唇卸妆油只放在手边,她也一声不吭地由着他就这样将唇膏抹掉。
将纸巾扔进了垃圾桶,钟厉铭托起她的下巴。她一点精神都没有,唇色虽因他刚才的蹂躏变得通红,但眼底的乌青却泄露了一切。他的视线最终挪到她的眼睛上,她的眼神有几分涣散,他端详了三两秒,而后淡漠地开口:“等下见着我妈,你就算是演戏也给我装得开心点。”
程知瑜不说话,他就不松手。她不希望连下巴也多一块瘀痕,只得应他,“我知道了。”
他们没有吃早餐,回到大宅将近可以吃午餐了。曾莉宁问钟厉铭想吃什么,他原本不想应,但转念一想,就缓着语气说:“你决定就好。”
讶异的神色从曾莉宁的脸上闪过,她让关阿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钟卓铭走进饭厅的时候也有点吃惊。
吃饭之前,钟美芝竟然赶了回来,她年后就开始跟未婚夫同居,并计划在年底结婚。程知瑜至春节后就没有见过她,此时一见,只觉她的美艳更胜于以前。
一家子很久没有这样整齐地吃饭了,曾莉宁乐呵呵地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呀,你们都知道回来陪我吃饭。”
钟卓铭和程知瑜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有钟美芝跟曾莉宁一样困惑,她说:“是大哥叫我回来的。”
曾莉宁没有多想,她给女儿夹了一筷子的菜,“是谁叫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来,多吃点。”
程知瑜食不知味,就算餐桌上有几道她偏爱的小菜也无法拯救她的胃口。用余光瞥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钟厉铭,她有种他一开口马上就会不太平的预感。
眼睛往旁边挪了几寸,她发现钟卓铭正困惑地看着自己,她微乎其微地对他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撇了撇嘴,接着便收回了目光,懒洋洋地戳中碗中的米饭。
曾莉宁吃完饭就要回房间休息,钟厉铭本想阻止,但想到她身体的状况,随后就由她去了。在餐椅上坐了片刻,他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捉着程知瑜的手臂,“跟我来。”
席间的三人都因为钟厉铭突然起来的行动而吃惊,钟卓铭不过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但钟美芝却很滑稽地愣住了。
手中还攥着刚擦过嘴的纸巾,程知瑜来不及把它放下就被他拉起来。被揉成一团的纸巾落在地毯上,她差点就因为重心不稳而掼到。她一脸错愕,但又不发问,只是随他一同走到了曾莉宁的房门前。
那股蛮力掐得程知瑜直皱眉,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试探着挣开他的钳制。他正敲着门,听见曾莉宁让他进来,他干脆牵住了她的手,用力地与她十指相扣。
曾莉宁刚刚从浴室出来,她坐到梳妆台前涂浴液。从镜子中看到程知瑜不情不愿的模样,她干脆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转过头问他,“你们又怎么了?”
沉默了数秒,钟厉铭看着曾莉宁,沉住气说:“我要跟她结婚。”
如此简短的一句话,曾莉宁明明听得清清楚楚,但脑子却消化不了。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线不稳地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钟厉铭连表情都没有变,“我说我要娶她。”
脑中闪过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曾莉宁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知瑜怀孕了?”
眼见母亲脸上露出一丝不难察觉的欣喜,钟厉铭绷着脸否认,“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曾莉宁着急地追问,“你总得将原因告诉我吧?知瑜,你也答应了吗?”
程知瑜刚想说话,钟厉铭收紧了牵着她的手,抢先一步说:“你不是一直都不放心她吗?我帮你照顾她,你听我的安排,到美国治病。”
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注,曾莉宁下意识将目光投到程知瑜身上。她不说话,刚才的那点愉悦荡然无存。
“不是她说的。”钟厉铭猜到曾莉宁的心思。他顿了顿,又说,“我娶了知瑜就会好好待她,就算以后我们不和要离婚,她也可以分走我一半的身家,你就真没有后顾之忧了。只要你好好治病,你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了。”
曾莉宁怔了下,接着便生气地说:“胡闹!”
钟厉铭非常平静地说:“妈,胡闹的人是你。我联系过你的主治医师,我很清楚你的病情。你究竟在想什么?”
“你怎么会懂?”曾莉宁神色凄然,脸上浮现着绝症病人独有的无望。她单手捂脸,想说的话全部哽在喉咙。
见状,钟厉铭松开了程知瑜的手,立即上前安慰。程知瑜好久没有见过他们有这么亲密的时刻,她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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