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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时光爱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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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筱是他的堂妹,而程知瑜很少跟钟家的亲戚往来,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给程知瑜和许宥谦搭桥引线。而许宥谦之所以会发现程知瑜的身世,也肯定是有悉知内情的人向他告密的,否则他不会突然把矛头指向程知瑜。
许宥谦说是她主动送上门的,钟厉铭半个字都不相信,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过了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她的为人。在最艰难的时候,程知瑜也没有啥什么花样,现在这场风波早已平息,她更不可能再搞这些小动作,傻乎乎地走进宋家这个龙潭虎穴。
关于程知瑜的日常生活,钟卓铭肯定比钟厉铭要清楚得多,他稍稍回想了下,说:“应该不熟。”
钟厉铭微微皱起了眉头。
除了程知瑜以外,钟厉铭很少会为别人而这般愁眉不展,钟卓铭再一次被调起了好奇心,“筱筱有什么事情吗?”
“她们有联系过吗?”钟厉铭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
钟卓铭想也不想就说:“二姐工作那么拼命,筱筱跟着她肯定累得半死,我想她没什么闲情逸致和知瑜联络感情的,除非她……”
话说到一半,钟卓铭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他突然顿住,眉头也皱了起来。
钟美芝的前助手因结婚生子而离职,刚毕业的钟筱便进了公司工作,那时她恰好接替了钟美芝助手一职,并留任至今。有某个念头一闪而过,钟厉铭想捉住,却又捉不住。他看了眼钟卓铭,不耐烦地说:“说下去。”
“除非她们也有工作上的联系。”脸上露出了鲜见的认真神情,钟卓铭犹豫了下,还是继续说,“哥,有次我翻过知瑜的手机,好像真有见过筱筱给她发的短信。”
“短信写什么的?”钟厉铭已经有了头绪,急忙追问。
那天程知瑜作势要拍下自己睡眼惺忪的模样,钟卓铭便抢了她的手机。打开她那短信界面以后,他其实也没真想窥探她的*,只是想逗逗她而已。手指很自然地滑动了两下,不料却看见了一组很熟悉的手机号码。
虽然程知瑜没有存钟筱的手机号码,但钟卓铭却能认出来,因为那组号码跟他的手机号码十分相近,只有最后两个数字是不一样的。他谨慎地再三回忆,而后才回答:“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短信,知瑜已经把手机抢走了。就那一眼,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地址。”顿了顿,他又自顾自地说,“不可能呀,应该是我看错了。”
“在哪里?”钟厉铭说。
钟卓铭说出了一家会所的名称,说完以后又马上否定自己,“应该是我看错了,筱筱怎么会约知瑜到那种地方。”
钟厉铭不想听他的碎碎念,于是打断了他的话,问:“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她试镜前后的那段时间。”这问题钟卓铭倒十分有把握,他沉吟了下,又补充,“我想起来了,就是她在我那儿无缘无故地哭了,你说我欺负她的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热出了一滩水,T^T
谢谢桃之天天的地雷,来个火热的抱抱~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钟厉铭找上门的时候;钟美芝才刚从公司回家;一身套裙还没换下。她从门眼里看到大哥脸无表情按住门铃,不祥的预感莫名地从心底涌起。
房门被打开以后;钟厉铭没有马上进屋;反而是站在原地仔细地看着她。他貌似也有很多年没有认认真真地打量过自己的妹妹;以致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也迟迟未能察觉。
这套复式公寓是她跟许宥谦结婚以后才开始入住的;他肯定知道自己已经瞒着家人结婚;不然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或者是因为做了亏心事,不一会儿钟美芝被他盯得心慌意乱,她勉强地朝钟厉铭笑了笑,说:“大哥,进来吧。”
钟厉铭收回视线;随后便率先走进屋里。
将房门关上,钟美芝招呼他到客厅里坐。钟厉铭喜欢喝绿茶,而许宥谦则喜欢喝红茶。家里只有许宥谦私藏的茶叶,她只能给他泡了一壶上好的普洱。
接过钟美芝捧着的茶盏,钟厉铭抬头看了她一眼。
就这么一眼,钟美芝紧张得目光闪烁。她很敏感地察觉,钟厉铭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他的情绪似乎被刻意地压制着,现在越是无澜,爆发时就越是可怕。她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自家大哥真正动怒的样子,每每回想,她也心有余悸。
眼见钟美芝局促地站在一边,钟厉铭才开口:“嫁人以后是不是连大哥都不认识了?”
他的脸色还算缓和,钟美芝也没有那么忐忑。她坐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主动交代,“我跟许宥谦结婚了。”
钟厉铭微微点了点头。
电水壶里的水刚好沸腾,蒸汽不断往上翻涌,顶撞得壶盖发出阵阵闷响。钟美芝又把开水灌进茶壶里,说:“大概是半年以前的事了。”
待到茶也凉掉,钟厉铭也没有喝。将它倒掉以后,他先给钟美芝添了点茶,接着重新给自己斟了一杯。“他当初是怎么利用你、伤害你的,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钟美芝抿着唇,片刻以后才说:“我没忘记,我也忘记不了。无论是他,还是跟他有关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哥,我能怎么办?”
“那我跟你说过的话呢,你忘了吗?你答应过我的话,你也忘了吗?”钟厉铭问她。
拿着茶盏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钟美芝深深地吸气,说:“我没忘,但我做不到。我离不开他,我不能没有他。”
钟厉铭的脸色越来越缓和,但他身上却笼罩着一层让人发怵的寒意。他弯着腰,再次往钟美芝的茶盏里添茶,“既然忘不了他,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将别人推到他怀里去?”
这话让钟美芝愣了一下,待她反应过来,她的心跳似乎有半瞬一秒是暂停了。她一脸惶恐地看着他,就算的精致美艳的妆容,也遮掩不了她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
客厅陷入可怕的沉默。
钟厉铭一点一点地呷着茶水,他的眼睛时不时投向钟美芝那方。
茶盏的温度传到手上,钟美芝仍旧觉得浑身发冷。她刚才还天真地以为,大哥这一趟是来关心自己的婚事的,而事实上,他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些与许宥谦有关的事情,她说得越是动容,他就越是愤怒。
“没听见我在问你话吗?”钟美芝一直默不作声,钟厉铭便开口。他说话时的口吻仍是十分缓和,但手背奋起的青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哥……”钟美芝无言以对,只能无奈地唤了他一声。
沙发转角处放着一张小玻璃桌,上面放着一个精巧典雅的相框,里头的照片是钟美芝和许宥谦的合照。这张照片应该是在爱琴海拍的,钟美芝穿着一身纯白的吊带长裙,手腕上戴着几串色彩斑斓的手链,而许宥谦则是白色短袖衬衣配深色裤子,鼻梁上顶着一副夸张的墨镜。她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身上,两人看起来般配又甜蜜。
钟厉铭伸长手臂将相框拿过来,继续用缓和的口吻跟她说:“你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不知情的,你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那晚钟卓铭说完钟筱给程知瑜的事情,钟厉铭差点就大发雷霆,他埋怨自己的弟弟没有及时地将这些不妥说出来。但转念一想,这根本就不能责怪任何人,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没有好好地关心过她。
程知瑜没有去试镜那时,他就应该有所警觉,毕竟她并不是那种任意妄为的人,若非出了什么问题,她是不会失约的。往后那段日子,他也发现她经常神不守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他只把她这些失常的行为当作她反抗自己的小招数。他似乎只会从她身上索取自己所需的一切,却从来未曾真正地去照顾她的意愿和感受,就连她被逼到这种境地,他也浑然不知。
费了整整两周,钟厉铭终于把事情的细微末节摸个透彻。他真的不敢相信这幕后黑手居然是自己的亲妹妹,平日她虽然盛气凌人,但也不至于这般阴险歹毒,陷害一个相处多年的女孩子。
到公寓之前,钟厉铭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和,就算钟美芝错得再离谱,她始终是自己的妹妹。但现在那翻涌的情绪似乎难以自控,他不能再回想,只能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钟美芝身上。
面对钟厉铭犀利的目光,钟美芝半句谎也没胆量说,只能老实交代:“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故意安排的。”
钟厉铭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曾莉宁在得知自己身患绝症时,就开始密谋为程知瑜铺垫后路,她不希望程知瑜这辈子都需要依附钟厉铭才能生存。即使身在异国,她也有跟相熟的知名导演和制片人保持联系,不断地为程知瑜引荐。
由于远在新西兰,曾莉宁跟他们洽谈和办理各项事务都十分不方便,于是她只能交代给钟美芝跟进。钟美芝根本不想替程知瑜做这些事情,但她又不好拒绝自己的母亲,只能敷敷衍衍地与娱乐公司交涉了几次。
钟美芝不得不承认,曾莉宁给程知瑜物色的剧本都非常有高质量,如果程知瑜有演戏的天赋,一炮而红的机会极高。钟美芝一点都不想她有这样的优待,于是便从中作梗,让她白白错失了好几部制作精良的影视作品。
直至曾莉宁为程知瑜争取到《下一站天国》的试镜机会,钟美芝才开始对此上心。她看过资料,知道冼宏图这部新戏是由天际娱乐策划投资的。看着出品人那栏的名字,她真有种撕掉那份资料的冲动。
尽管同处一座城市,钟美芝跟许宥谦也形如陌路。分手多年,他们从来没有主动地约见聚旧,在社交场合碰面,他们也不过做做样子,点点头,问句好,生疏得仿似从未相识过。她越是装作无事,心里就越是怨他、越是恨他。她也痛恨自己,他能够对弃如敝履,而自己还对他耿耿于怀。
一想到这两个让自己厌恶的人,钟美芝就气得胸口发闷。她恶狠狠地将台历上的日历纸撕下来,正要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的时候,她倏地顿住了动作。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一个让她刻骨铭心、无法忘怀的日子,十年前的今天,她义无反顾地将自己的初恋交付于这个叫许宥谦的男人。她本以为他会爱护自己、守护自己,不料他只把自己当成一只棋子,从头到尾也不曾真心对待。
两股怨气积聚缠绕,钟美芝用签字笔戳着那页日历纸,戳着戳着就想起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程知瑜是宋启松的私生女。她知道许宥谦对宋启松恨之入骨,于是便计上心头。
钟美芝遣人查了许宥谦的行踪。获悉他每周周三都会到天际集团旗下的会所消遣,她让钟筱将试镜的地址改掉,随后再告知程知瑜。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钟美芝也不作隐瞒。她说:“是我让筱筱改掉试镜的地址,让程知瑜走错地方;是我指使会所的值班经理,让他换掉许宥谦准备玩的那个小模特。”
钟厉铭的脸像结了冰一样,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钟美芝,那气场盛得让人无法直视。直到她被那无形的压力逼得不行,他沉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钟美芝哆嗦着嘴唇,无论怎么解释,她的下场都会很惨烈。她闭了闭眼睛,说:“因为我恨他,也恨程知瑜。”
“恨?”钟厉铭语气淡淡地重复,“知瑜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你这样不择手段地伤害她?”
他的话音刚落,钟美芝就讥讽地笑了声,“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讨厌她,非常讨厌。”
看着她那满含恨意的眼睛,钟厉铭觉得诧异。在自己的印象里,钟美芝和程知瑜的关系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依照程知瑜那性子,她不可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以致自己的妹妹视她如仇人。
钟美芝看着他,良久才说:“哥,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你总是这让护着她,那我呢?你有没有想关心她那样关心过我?”
“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钟厉铭紧紧地绷着脸,他的语气不自觉加重,似乎正跟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说话。
她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妒意,“没有!自从她来了我们家,你没有关心过我。不仅仅是你,就连爸妈也没有关心过我。你们的眼里就只有程知瑜,我算是什么?”
听着她的控诉,钟厉铭觉得头正隐隐作疼,他伸手揉了下,而后才说:“我一直觉得你聪明懂事又知性大方,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愚蠢到极点的想法。这些年来,我们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你以为没有吗?”钟美芝的火焰瞬间就冒了上来,她从沙发里站起来,对着他大声地说,“爸爸还在的时候,他为了讨程知瑜开心,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带手信。但是我呢?我从来就没有收到他给我的礼物,他只会从钱夹里抽出钞票递给我。妈妈有什么开心或者难过的事情都会告诉程知瑜,她们总是待在一起。但是我呢?我才是她的女儿,她什么时候跟我说过悄悄话了?你跟卓铭就更可怕,你们的魂魄都被她勾走了。卓铭跟程知瑜每天都嘻嘻笑笑,但是我呢?他看到我只会叫我一声‘二姐’,然后就走走掉了。你为程知瑜费心劳力、连半分委屈也不想让受,但是我呢?我在董事会被质疑的时候,你没有帮我说话,我的方案被否决的时候,你不会站在我这边。还有很多很多,你们有真真正正地关心过我,爱护过我吗?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在这个家里,我才是多余的一个!”
额间的青筋暴跳了两下,钟厉铭无法接受钟美芝对家人的曲解。他同样动怒,语气严厉地说:“你就为了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完全否决了爸妈对你的感情了吗?从小到大,爸妈就从来没有逆过你的意。你的思想一直很成熟,做事又不鲁莽,他们对你很放心。给了足够的自由去选择你所喜欢的事情,你居然认为这是不关心你、不爱护你的表现,要是他们知道你有这种想法,他们该有多难过?”
换了口气,钟厉铭又继续说:“至于你对我的指责,我觉得更是你自己的问题。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两者应该有很明确的界限。你在董事会被质疑,我帮你说两句好话并不是难事。但你有没有考虑过,要是我出了面去偏袒你,别人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你是凭借我的力量而上位的。我知道你之所以有今天这样的成绩,完完全全是因为你自身的努力,我不希望我那只言片语就毁掉了所有的付出,你懂不懂?而你那些被否决的方案,确实存在一些漏洞和不成熟的地方。我有我做事的原则,我不能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就放松要求,我以为你会理解的。至于卓铭,我不想替他说什么。不过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有没有花时间去了解你这个弟弟吗?你有没有陪他聊过天、练过球、收拾过房子、甚至背过黑锅吗?如果你什么都没做过,你凭什么要让他跟你近亲?”
情绪已经失控,钟美芝完全排斥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只等他说完,随即又声音尖锐地叱责:“到这个时候,你还护着程知瑜。你有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说过一句话吗?我告诉你,要是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钟厉铭也站了起来,怒斥:“你犯了错还不好好检讨自己,反而在这里强词夺理,你的修养都跑到哪里去了?还敢说什么没有关心你爱护你,你就是因为被宠被惯得厉害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学学人家知瑜,她比你懂事多了。”
听见他提及程知瑜的名字,钟美芝像被踩着了尾巴的野猫,她仰着脸看着他,尖酸刻薄地说:“是啊,我没有她懂事,我也不需要学她那样懂事。因为我没有一个当小三的妈妈,因为我没有一个冷血无情的爸爸,因为我没有像她那样家破人亡还寄人篱下。你们都同情她、心疼她,我算计她,不过是多给你们一个可怜她的理由而已!”
钟厉铭怒不可遏,对着她的脸就重重地掴了一巴掌。
那巴掌打得太狠,钟美芝被那股蛮力冲得稳不住脚,整个人就往后方摔倒。他急忙地拉住她,但她的后膝撞在茶几上,那套茶具被打翻在地。瓷器破碎的声音刺耳得让人更加烦躁,她的脚下马上狼藉一片。
长这么大,钟美芝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人甩过耳光。她呆滞地捂住自己脸,身体正微微地发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她的长发散落下来,钟厉铭看不清她的表情。胸口因愤怒而起伏,他抿着唇,脸色仍旧阴沉得可怕。
客厅死寂一片。
就在此时,楼梯处脚步声传来,钟厉铭和钟美芝一同转头看向那方。在看清楚来人的瞬间,钟厉铭没有惊讶,只是站直身体,目光尖锐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留言怎么少得那么可怜
我想你们应该是知道这文没有多少章了,大家不舍得我那么快就完结,所以不给我码字的动力,对吧对吧对吧?
谢谢么么的地雷,今天还是那么热,还是那样火热地抱一抱~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今晚许宥谦比钟美芝还要早回家。他在书房办公,听见门铃响起时本想到楼下开门。不过钟美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得知她已经把家门打开;他就继续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隐约地听见钟厉铭和钟美芝两兄妹的争吵,许宥谦才渐渐分神;他去把书房的房门打开;开始留着他们的对话。他就知道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只是没有料到这天会来得这么早。
凭他对钟厉铭的了解,他知道钟厉铭肯定会追究自己跟程知瑜发生关系的缘由。他帮钟美芝抹掉了不少的蛛丝马迹,钟厉铭要查也难以寻到方向。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对程知瑜的声誉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只要与她有关的事情,钟厉铭也会千般思量才作决定;因而他算准了钟厉铭肯定会思前顾后,继而低调又谨慎地追查。
就算他将蛛丝马迹将抹得再干净,就算钟厉铭再摸不着头脑,只要程知瑜随便地透露几句,这事情便会变得清晰明朗。许宥谦倒是出奇,依照程知瑜那样的性子,她怎么可能会将事情托盘而出?若她真要报复钟美芝,她应该早早就向钟厉铭诉苦了,根本不会拖到今时今日。
正当他在独自纠结时,客厅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他听着钟美芝的诉苦,嘴角不自觉微微地挑起,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视甚高,但他却被这个骄纵得自大的蛇蝎美人所迷住。虽然站在钟美芝的立场,但许宥谦还是觉得她的做法有点过分。真正地见识了她那颗善忌的心,他暗中提醒自己要小心女人。
钟厉铭将她的痛诉一条一条地顶回去,她更是恼羞成怒。当她借着满腔怒意说出那几句诋毁程知瑜的话时,许宥谦就立刻皱起了眉头,她总是这样恣意妄为,明知道那是钟厉铭最危险的雷池,她也要大步地踏进。
果然,楼下传来一声闷响,随后便是瓷瓦破碎的声响。
许宥谦就知道不妙。走到楼下,看到双眼泛红的钟美芝和气势汹汹的钟厉铭,他的眼中闪过寒光。他保持镇定,甚至还微笑着跟钟厉铭说,“有话怎么不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多难看。”
话毕,许宥谦就想从钟厉铭手中将钟美芝解救出来。他的手差一点就能碰到她的肩膀,钟厉铭却把她拖到身后,语气不善地对他说:“你离她远点。”
许宥谦微微地眯了下眼睛,尽管是不满,但他对钟厉铭仍是很客气,平平静静地劝说:“美芝再怎么不对,她也是你的亲妹妹,你不应该打她的。”
自许宥谦出现以后,钟厉铭那冷却了不少的怒火又再度燃起。他看向许宥谦那方,但话却是对钟美芝说的,“我提醒过你多少遍,不要再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你把我的话都听到哪儿去了?你知道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跟他一样的阴险,跟他一样的歹毒!”
钟美芝的气焰已经被刚才那个耳光打散了,她完完全全地被钟厉铭慑住。他指责自己时的语气很重,畏惧从心底涌起,她低着头不敢出声。
眼见钟美芝那副受惊受怕的样子,许宥谦沉下嘴角,再度尝试将她护到自己身旁。钟厉铭继续阻碍,他终于沉不住气,“让开!”
钟厉铭冷冷地说:“我在管教我的妹妹。该让开的人,是你。”
许宥谦脸上同样挂着怒意,“她是我的合法妻子,你要打要管教是不是应该经过我的同意?”
“合法妻子?”钟厉铭嗤笑了声,接着说,“要娶我的妹妹,你够资格吗?”
“我够不够资格,应该不是你说了算的。”许宥谦的话虽说得气定神闲,但他垂在身侧的手却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钟美芝被许宥谦的目光盯得有点失措,但她不敢乱说话,因为大哥那满身戾气让她更加惶恐。手臂被他攥得发疼,她也没有半分挣扎。
察觉到许宥谦的情绪正一点点地波动,钟厉铭反而平静下来。他转头看了眼委屈不已的钟美芝,接着对许宥谦说:“别说我不人道,我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你们要干什么都可以。到半个月以后,我一定要看到你们离婚。如果你们再上演那些藕断丝连的戏码,我就让你下半辈子就在监牢里面度过。”
许宥谦倏地变了脸色,眼睛紧紧地注视着钟厉铭,似乎在探究他话中的真伪。
相比于许宥谦,钟美芝更了解自己的大哥,他已经搁下狠话,这一切就没有转圜。钟美芝很清楚许宥谦做过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听了钟厉铭的话,她连声音都不稳,“哥,不要!”
许宥谦瞥了眼一脸惨白的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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