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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时光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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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本来是姜仲明请客的,但钟厉铭却一早就跟经理打过招呼,这张账单一定要留给他结账。姜仲明似乎喝得有点高;他搭着钟厉铭的肩说了许多大条道理;千叮万嘱要他一定要孝顺曾莉宁。
出了包房以后;姜延就戴上了墨镜。他走在前头,对曾莉宁打了声招呼便先行到停车场取车。程知瑜看着他的背影发呆,走在她旁边的曾莉宁却低声对她说:“对他有意思吗?”
今晚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对视的次数五个指头都可以数过来。看到曾莉宁那副八卦的表情,程知瑜笑着对她摇头。
直至走到大堂,姜仲明仍然絮絮叨叨地跟钟厉铭说话。姜延早已经在车上等候,他不方便探出头来,于是便走在驾驶室上长长地按了下喇叭。
送走了姜家父子,钟厉铭才折回结账。钟家的司机也在外面等待,曾莉宁本要带着程知瑜一同回去,但他却叫停了程知瑜。他将西装外套递到她手上,“你跟我回去。”
曾莉宁欲言又止,程知瑜却说:“我明天会准时回去的。”
最近钟厉铭换了台新车,程知瑜还是第一次乘坐。车内十分宽敞,她微微调整了下座位,接着便抬头好奇地四周张望。
钟厉铭随手打开了车载音响,问她:“今晚心情不错?”
电台主持的声线从音响里传出,车内的气氛并不沉闷。程知瑜坐直了身体,应他:“还好。”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认真地开着车。程知瑜暗自猜想,他才是今晚心情不错的人,甚至对曾莉宁也是和颜悦色的。
汽车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了十来分钟,程知瑜渐渐地觉得胸口发闷。她以为这是安全带系勒得太紧所造成的,她解开了安全带,但车里的却发出了有节奏的警鸣声,因而她又不得不重新系好安全带。
钟厉铭抽空看了她一眼,“你干什么?”
那阵胸闷似乎越来越严重,程知瑜捂住嘴,“停车,我想吐。”
他没说什么,只是依言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
汽车还没有挺稳,程知瑜已经推开了车门。节食了一段时间,她的肠胃似乎难以消化今晚那些油腻的食物。她恶心得厉害,但又吐不出来,难受得她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等了片刻,钟厉铭也没等到程知瑜回来,于是便下车找她。她蹲在树头边上干呕,他远远地站了一会,最后还是过来将她拉了起来。她站也站不稳,下意识就揪住了他的手臂。衬衣被她攥得皱了起来,他碰到她冰冷的手背,眉头不自觉地锁紧。
再次碰上这样的情况,钟厉铭二话不说就把她送到了相熟的私家医院。今晚值班的是一个外籍的护士,钟厉铭直接用英语跟她交谈,程知瑜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并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替她诊治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他仔细地诊查了一番,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而后才说:“是急性肠胃炎。小姑娘,你的脾胃都不太好,要好好调理。”
程知瑜只唯唯诺诺地点头,但一直绷着脸的钟厉铭突然发问:“要怎么调理?”
他很详尽地将注意事项逐一交代,当他问到她有否按时进餐,她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有时候按时吃,有时候没有按时吃。”
那医生一副了然的神情,“肠胃病都是长时间积累下来的。你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都不懂得怎么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了好身材就什么都不顾,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钟厉铭频频皱眉,走出病房以后,他便发问:“什么叫做有时候按时吃,有时候没有按时吃?”
医院的走廊格外安静,因而他们那脚步声十分清晰。程知瑜落后他两步,垂着脑袋回答他:“就是有胃口就吃,没有胃口就不吃。”
钟厉铭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她不得不与他肩并肩地走着。抬头发现他脸色不佳,那样子在责备旁人损坏了他的所有物,她又马上保证,“我以后会按时吃饭的。”
护士将针头扎进血管的时候,程知瑜才知道后悔,她根本就不应该折腾自己的胃。其实她挺怕打点滴的,她的脸都扭成了一团。钟厉铭坐在邻座,此时正冷眼看着她被扎针,连半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幸好那位白衣天使的技术十分好,一针下去就扎准了。
那针水滴得极缓慢,钟厉铭正在无聊地翻着医院提供的晚报程,知瑜问他:“你要不要先回去,我等下坐出租车就可以了。”
“你睡一会吧,睡醒了就差不多了。”他答非所问,视线一直都放在报纸上面。
时侯也不早了,程知瑜确实也有点倦意,她呆坐了片刻,眼皮就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迷糊间,她隐约听见了一阵熟悉的铃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却发现自己正靠在钟厉铭的肩上,脑袋马上清醒了不少。
铃声是从包包里传出来的,程知瑜担心针头会挪位,因而只能单手将拉链拉开,可惜她笨手笨脚的,拉链卡在中间就不动了。钟厉铭看不下去,主动地帮她将手机翻了出来。他看了眼屏幕,顺手接通了电话放到了她耳边。
尽管她的秘密不多,但在他看向手机屏幕的一瞬,她还是紧张得手心都出了薄汗。
幸好来电的人是陈舒,她一开口就大嚷:“程知瑜你作死吗?半个月都不会宿舍!”
程知瑜被震得耳朵发痛,“我最近都很忙好吗!”
陈舒跟她扯了几句才入正题,“学校的通知下来了,下周要考试,你记得回来。”
钟厉铭一直帮她拿着手机,她随便跟陈舒说了几句就不说了。切断了通话以后,他一直看着她的锁屏墙纸,好半晌才问她:“这是谁?”
那张锁屏墙纸是程知瑜和她侄子的合照,照片里的她蹭着那孩子的脸,笑得很轻松。那孩子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看着镜头,小手还很调皮地捉着她的头发。程知瑜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她告诉他,“我三叔的孙子。”
钟厉铭转脸扫了她一眼,然后将手机还给她。
程知瑜看到他那副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就有点发慌。
‘
作者有话要说:唉,又换了个文名,好虐……
还有那位童鞋没看出男主是谁吗?
我最近可能会开个新文哦,有兴趣可以戳一戳~
《与狼谋皮》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打完点滴已经是凌晨;回到钟厉铭的公寓;程知瑜累得连话都不想说。她去厨房喝了一大杯水,接着随便洗了个澡就裹着被子睡觉。钟厉铭上来的时候,她差不多睡着了。
大床十分宽敞;她却拽着丝被缩到一边,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她的长发散落;那张脸蛋看上去就没有他的一个巴掌那么大。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轻轻蹙起,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静静地看了她一会,钟厉铭才将吸顶灯关掉。他和程知瑜偶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喜欢在漆黑的环境中入睡。他躺下来以后就将她拖到了自己胸前;她睡得迷糊;此时正软着身体缩在自己怀里。
恍惚间,程知瑜觉得有条手臂正霸道地横在自己的腰间,她动了动,而他却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灼热的手掌在她的小腹间暧昧地滑行。她弯起了腰身想躲过那股搔痒,口中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钟厉铭知道她醒了,他收紧了手臂,贴在她耳边说:“你瘦了,现在抱起来真有点硌手。”
低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垂上,程知瑜睁开眼睛,终于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她黏在他身上,动作亲昵地蹭着他的胸膛,手绕到他背后,轻轻地抱住他的腰。
他们每次幽会做的都是同一件事。钟厉铭今晚有点反常,程知瑜拿捏不准他的态度。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扫了他的兴,不然的话,他有朝一日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最近她实在是疲倦,根本经受不起他的折腾,于是干脆就反客为主。
程知瑜的体温偏低,但钟厉铭却觉得多了几分燥热。他将她拉开,而她却仰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更是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对望,最终还是钟厉铭先挪开视线,他将她的脑袋压了下去,不冷不淡地说:“别乱动了,快点睡吧。”
程知瑜向来习惯背对着他睡觉,奈何他没有松手,她也只好就着这个姿势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无梦,程知瑜醒来时倍觉神清气爽。昨晚睡在身边的人早已经不知所踪,她摊在床上舒展了下四肢,接着就起床走到浴室洗漱。
浴室门口的洗衣篮里还放着他们换下来的衣服,程知瑜打算将身上的睡衣换下来以后再拿去洗衣机清洗。
钟厉铭推开卧室房门的那会,程知瑜正跪坐在衣柜前乱翻着里头的衣服。进门以后,他的脚步便顿了顿,眼睛不自觉地眯了一下。她身上只穿了一套白色的内衣,温润的肌肤在日光的浸染下显得晶莹剔透。
听见了那方的动静,程知瑜回头,却见钟厉铭站在门边。她以为他已经出门,而他则连睡衣都还没换下,这让她十分惊讶,“你不用回公司吗?”
反手将房门掩上,钟厉铭走到她跟前,“今天是星期六。”
稍稍思索了一下,程知瑜才如梦初醒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转回去继续翻着衣橱。
睡衣被她扔在了脚边,钟厉铭扫过她的裸背纤腰以及胸前那片雪白的起伏,身体深处似乎有点异动。直至看见她手背上那块因打点滴而乌青的皮肤,他才收回了目光,多此一举地问:“你在找什么?”
“找衣服,我记得我上次好像放在这层的。”程知瑜放在这里的衣服也不多,而且每次都放这个位置,她没想到会要穿的时候它居然失踪了。
“哪一件?”钟厉铭问。
卧室的暖气很足,程知瑜不觉得冷。她想了想,告诉他:“白色的衬衫,领子上有绣花的。你收拾衣服的时候有没有见过?”
钟厉铭随手从衣架上取了件自己的白衬衣递了给她,“应该是扔了,穿这件吧。”
经他这么一说,程知瑜又好像有点印象。在挺久之前的一个晚上,他确实损坏过她的一件衬衣。那晚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整个人都很躁暴,就连解开那些纽扣的耐心也没有。她的衣服自然抵不过他的蛮劲,在他的拉扯下,那菲薄的布料裂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只是过了这么久,她还真记不起他撕的是哪件衣服。
接过衬衣后,程知瑜又开始犯难。他的身材比她高大得多,他的衬衣明显不适合自己穿。况且,她只穿过他的睡衣,却从来没有穿过其他的衣服,这让她无端地生出了几分怪异的感觉。将衬衣穿在身上,她一边扣着纽扣一边对他说:“太大了吧。”
确实是大,那衬衣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衣服的下摆遮住了她的大腿,看着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她的声音很轻,听着就有几分抱怨的意味,但钟厉铭却满不在乎地说:“又没人看见。”
将衬衣的最后一颗纽扣都扣紧后,程知瑜当着他的面将牛仔裤穿上,接着将衬衣的下摆全部塞在里面。那袖子长得厉害,她便挽了两层,接着便听见他说:“穿多点,等下去外面吃早餐。”
程知瑜本来打算换好衣服就赶回钟家大宅的,但他现在开了口,意思就是不愿意放人。她有点无奈,出了卧室就打电话给曾莉宁交代一声。
曾莉宁明显是不高兴了,程知瑜担心过分的情绪波动会影响她的病情,于是极力安抚她,并跟她撒娇,“我最近都很努力了,今天又是周六,你就当给我放个小假吧。”
曾莉宁笑骂:“你呀,总是贪玩。”
程知瑜没敢告诉曾莉宁自己昨晚进了医院的事,她们闲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钟厉铭带她到附近的一家茶楼吃粥,他并没有询问她的意见就帮她要了一锅小米粥。大清早的胃口不好,她向来都不喜欢吃这么清淡的东西,此时难禁地拉长了脸。
其实钟厉铭的生活方式比她的要健康得多,她虽然比他整整年轻了十年,但她的体魄肯定不够他的健壮。她不情不愿地搅动着粘稠香软的白粥,用吃毒药的表情慢慢地吃着。
明明是吃着同样的早餐,但坐在她对面的男人那表情却全然不同。程知瑜看他慢条斯理地将白粥送进嘴里,心里不由得怀疑他们所吃的是否同一样东西。
桌子上摆着一个特色餐点的推荐菜牌,那碗白粥吃得程知瑜越来越没胃口,因而只能看着菜牌上的点心来解解馋。钟厉铭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那菜牌,他将它转向自己那方,看了半晌才问她:“你会包饺子吗?”
餐牌上那盘煎饺确实十分诱人。那饺子只只饱满,外面的饺子皮金黄金黄的,上面还撒上少许葱花,外配一小碟辣椒酱,光是看看都觉得食指大动。
“我妈妈会。”程知瑜有点怅然,下意识就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哦?”钟厉铭眼带笑意,追问,“那你有偷师吗?”
“我记得一点,但没有实践过。”程知瑜没想到他会感兴趣,于是便将大致的步骤告诉他。 她母亲生前很爱吃饺子,每每冬至之时,方璇也会亲自掐馅包饺子。方璇偶尔也会要求她来帮忙,但她却因懒惰而拒绝。她还以为她有很多机会吃母亲亲手包的饺子,奈何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分短暂,现在想来,她只觉得后悔。
思绪有点飘,程知瑜想起曾莉宁的病情,她突然很想将这个事实告诉钟厉铭。上周她跟钟卓铭通电话,连他那样大大咧咧的人都察觉了曾莉宁最近的脸色不怎么好。她不清楚钟厉铭是否对母亲的病况毫不知情,但这样瞒着他终究是弊多于利。她突然为他感到悲哀,若他知道曾莉宁身患绝症,每天都顽强地与病魔争斗,或许就不会与她针锋相对。
程知瑜见过曾莉宁房间的那堆药物和止痛剂,也曾问过曾莉宁为什么不积极接受治疗。当时曾莉宁只说自己年纪大了,不想再折腾。她总觉得那只是借口,曾莉宁在人前风光美艳了大半辈子,她宁可死也不愿意接受被放疗至不成人形的自己。她还说,这些年来她没有什么牵挂的事情,孩子们已经长大成人,而钟厉铭更是可以独当一面,或许让她放心不下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钟厉铭将她那复杂的神色收入眼底,他敏感地察觉到,除了流露出对离世父母的怀缅之情以外,她眼中还藏着让他无法参透的情绪。
平时有心事或碰到无法解决的问题,程知瑜会向自己的弟弟求助,但从来不会主动找他解决。他们的亲密只限于在床上,她根本就不依赖他,不信任他。现在细细想来,除去了解她的身体以外,他对她的了解真的少得可怜。
‘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的留言君怎么了!!!
你们知道吗,留言君和日更君是同生共死的,留言君阵亡了,日更君也不会苟且偷生的!!!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最终程知瑜还是没有将实情告诉钟厉铭。她搅着骨瓷小碗里的白粥;想起了他跟曾莉宁那场最厉害的争吵。
程知瑜很清楚地记得;那晚他强迫了自己以后并没有将她送回学校;而是再度将她载回了大宅。她一路上都在哭,身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摧残都让她无法冷静。
抵达大宅的时候,她缩在座椅上不肯下车。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更不敢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钟厉铭将车门打开,沉着脸让她出来。
当他一靠近,程知瑜就本能地闪躲。刚才那场折磨的阴影未过;她揪住自己的领口;一脸惶恐地看着他。
看见她那副抗拒的模样,钟厉铭冷冷地笑了。他将手撑在车顶,盯着她瑟缩着的身体问:“你真的不下来?”
空荡荡的车库内有回音,他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一圈一圈地撞击着她的耳膜。心中泛起更深的恐惧,她只得哆哆嗦嗦地下了车。
双腿一直发软,腿间被撕裂的地方更是痛得厉害。她跟在他身后,眼泪流个不停。钟厉铭背后似乎长了眼睛,走到前门的时候,他突然回头,低喝了声:“还哭!”
眼泪就因此而硬生生地停住了,程知瑜将脑袋垂得很低,模糊的泪眼只能看见脚下的路。
他们的折返让曾莉宁有点吃惊,她端详过他们的神色以后,厉声向儿子发问:“这是怎么回事!”
钟厉铭扫了哭得眼鼻通红的程知瑜一眼,他没有详说,只是声音淡漠地交代曾自己的母亲:“我没有做措施,你帮她处理一下。”
其实他的话也不算含蓄,但曾莉宁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钟厉铭搁下了话就要往楼上走,她却一把揪住他的手臂,“你们跟我去书房!”
书房的房门和窗户紧紧闭锁,怪异的气氛正无声无息地蔓延,房内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程知瑜不知所措,她躲在曾莉宁的背后听着她跟钟厉铭争执。
面对曾莉宁的愤怒,钟厉铭没有什么反应。他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对母亲的指责一律不反驳。直至她说要带着程知瑜移居新西兰,他才应声:“要走的话你自己走,她要留下。”
曾莉宁一愣,接着便朝他大吼:“你还嫌现在的状况不够乱吗?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想我们钟家?会怎么想知瑜?”
钟厉铭轻笑了声,那笑声有种说不出的讽刺意味,“我怕什么,再怎么不堪也有你垫底。”
在此之前,就算钟厉铭知道曾莉宁和宋启松那段苟且关系,他也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在家人面前与她保持表面的和平。他今晚放纵过后真有几分疯狂,曾莉宁被他气得差点晕倒,但他仍然在她的胸口上再补一刀,“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敢提什么家声,你对我爸有感情吗?你对钟家有感情吗?如果真要保住钟家的家声,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你。”
钟厉铭当时的态度和语气都糟糕到极点。撞破曾莉宁的宋启松那时,他虽然愤怒仍然能够勉强克制,但现在的他却完全是失控。他们歇斯底里地争吵,根本不为彼此留一点情面。
时至今日,程知瑜也不知道他当时的情绪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东窗事发之前,其实曾莉宁跟钟厉铭是最亲近的。他这样孝顺的人,就算怒就算怨,他也不能对自己的母亲做出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情。但是,她却知道,他向来都把自己当做发泄情绪的工具。
在这个混乱的关系漩涡里,她是他唯一可以狠下心伤害的人。
看着他们母子那如履薄冰的关系,程知瑜真的觉得很累。曾莉宁这次回国,他们能相对和平地共处了这么久,她已经很满足。她自问没有能力去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既然曾莉宁决意要瞒着他,她也只得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
钟厉铭和程知瑜各怀心事,这好端端的一顿早餐,吃到最后却十分不是滋味。
从茶楼里出来,钟厉铭突然说:“去买点材料包饺子吧。”
程知瑜没有意见,因而便随他去了趟超市。她想他很少来超市,应该不喜欢里面的气氛,在他停好车的时候,她十分体贴地对他说:“你在车上等我就好,我很快就可以回来。”
汽车熄了火,车厢里一片静谧。钟厉铭似乎并不领她的情,推开车门率先下了车。
由于是周末,超市里人头攒动。他们一进门就被塞了一手的促销宣传单,钟厉铭有点厌恶地将它们递给了程知瑜,接着主动去推了台购物车。
他们走得不近,程知瑜习惯了与他保持一小段安全的距离。她慢悠悠地选着货架上的西红柿,他却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跟她说:“走快点。”
将手中的西红柿放回货架上,程知瑜走到他那边,紧紧地跟在他身边。他问她:“西红柿也能做饺子的馅吗?”
程知瑜有些无语,沉默了两秒才说:“西红柿不能做馅,不过它可以做水饺汤底的原料。”
购物车空空如也,钟厉铭并没有买任何食材的意思,她只得问“你想吃什么馅?”
“随便吧。”他说。
其实他不是一个容易伺候的人,程知瑜没把握他会满意自己的手艺,只是他今天的兴致这么高,她也不能让他扫兴。她一边选着猪肉,一边轻声问他,“你想吃白菜猪肉馅还是玉米猪肉馅?如果都不喜欢的话,冬菇猪肉馅或者韭菜虾仁馅也不错的。”
将购物车推到一边,钟厉铭站在她身边,陪她一同挑着肉,“反正有时间,都做一点尝尝吧。”
闻言,程知瑜很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后悔给了他这么多的选择。就她那点功力,真不知道要做多久才有成品。
他们买完所有的材料才去买饺子皮。她从来没有买过饺子皮,不知道它们放在哪一区,于是就跟着钟厉铭边走边找。他一路都没说话,最后却停在了一排放满面粉的货架前。
程知瑜有些不解,而他随手拿了袋五公斤的面粉,她马上吓得神经兮兮地叫了出来:“你疯了吗?”
附近有几个顾客纷纷回头,钟厉铭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推着购物车就继续往前。
在原地怔了片刻,程知瑜小跑过去,不可置信地问他:“你不是打算饺子皮也自己做吧?”
钟厉铭语调平平地说:“这有什么问题吗”
程知瑜的话全卡在喉咙,真怀疑这是他折腾自己的新招数。
或许是因为她的表情太滑稽,钟厉铭突然勾起唇角,问她:“不会揉面粉?”
她干笑了声,“不会。”
程知瑜觉得钟厉铭应该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他看上去比自己要感兴趣得多,回公寓以后换好衣服就走进了厨房跃跃欲试。
厨房不常用,橱柜和料理台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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