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深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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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堂课讲的是初一的生物圈。为此，她查了很多资料，又试讲了很多次，可当她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几十双纯真的眼睛时，手心依然紧张的冒汗。准备的好多有意思的故事都忘记讲了。
下课以后，陈文说她的声音一直颤颤的，不过讲的还行。经历了第一次，后来再讲课的时候，就不会再那么紧张了，而且总会有临时的发挥。她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
当然，除了这些必要的实习所做的工作之外，哓忆的实习生活那是相当精彩。刘旭说，这是因为他们臭味相投。
虽说是实话，却也真是够难听的。
实习的第一个周末，学生都放假回家，学校几乎就剩他们十个人。因为没什么事可做，所以他们就出去闲逛打发时间，顺便赚点外快。由于此时正是收苹果的忙碌季节，也因此衍生了一种工作—给苹果套袋。
该工作看似简单，实则辛苦。首先要从一座“苹果山”里，挑选出“优秀”的苹果，然后再给这个苹果套袋，最后将套好袋的苹果装进箱子里，说起来只是简单的三步，但其实每一步都有具体的要求。比方说挑选苹果。只有个体大，无伤疤，色泽鲜红的才符合要求，而装箱的要求则是‘横五竖七’。
这是繁琐而枯燥的工作，但她们的团队却将其变成了充满欢笑的享受。她们十个人，五个人一组，男女搭配进行比赛，谁的组装的多，就算赢。为赢得比赛，她们个个充满斗志，动作麻利而迅速，看另一组装的比自己快了，就会故意捣乱，挑毛病，‘你看你们套的那个袋一点都不好’，‘你看你们装的苹果一点也不整齐，你看看我们的多好，多整齐，怪不得你们装的快’，‘你们的才是呢，我们的比你们的好’，争论声此起彼伏，谁都说自己的好。老板和周围的村民笑呵呵的看着她们打闹，不禁发出‘年轻就是好啊’的感叹。
“你看他们这些大学生，多热闹啊！”
在比赛过程中，她们还唱起了劳动号子、团结就是力量等给自己加油打气，在笑声中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劳。最让她们自豪的是‘校园实习队’因其高效率、高品质和多欢笑的工作从此一炮而红，好多收苹果的老板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们去帮忙工作，一名同学无奈的说到“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当时的她们真是又开心又无奈啊！
哓忆渐渐喜欢上这个地方。在这里，没有繁华都市的浮躁，天很蓝，草很绿，心很静。仿佛回到了自己上初中时的简单生活。每天早上，哓忆会早早起床，坐在校园的石凳上读读英语，背背单词，然后去办公室打扫卫生。刚开始的时候就她自己打扫，因为其它实习同学起的都比较晚，后来有一天‘大萝卜’不知抽的什么风，起的异常的早，正巧看见哓忆在打扫卫生。
“就你自己啊？”他打招呼。
“嗯。她们起的比较晚。”哓忆仍低头扫地。
“大早上的咋这么冷漠呢？”他从门后拿起一把笤帚。
“别没事找事。”她抬起头，“这不忙着了吗？愿干就干，不愿干一边去。”
她才不怕他呢。哓忆也不知为何，面对他总是可以肆无忌惮。
“你看，你看，就不能温柔点。”他笑笑。
哓忆懒得搭理他，继续低头扫地。
这次之后，他就每天和哓忆一起打扫卫生。哓忆负责扫地，他负责拖地。‘大萝卜’的真名叫金虎，其实他还是哓忆他们的实习组长。
‘大萝卜’是哓忆给他取的外号。那还是哓忆第一次讲课的时候，她在属于她们的临时办公室试讲，结果紧张的不行，后来她想起教育见习时老师对她们讲的话，告诉他们在实习学校不要紧张，就当下面全是一颗一颗大白菜。虽然说法不好听，但很有趣，所以哓忆记得特别清楚。当时，她就把这句话告诉了实习的同学，顺便缓解自己的紧张心情。可是金虎听后笑她说你自己也是白菜一颗，还说别人。
哓忆生气反驳，不知怎么就把他说成了一颗大萝卜。结果后来大家都慢慢称金虎为‘大萝卜’，反而忘记他的真实姓名了。
其实，‘大萝卜’对哓忆一直很好，或许正因为这样，她才敢肆无忌惮的给他取外号吧？可是，哓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不会与他好好讲话，每次讲话都带着气。是不是人都是这样？不自觉的把别人对自己的好当做自己任意妄为的权利，而不懂回报不知珍惜？
“组长对你挺好的，你不考虑考虑？”晚上回到宿舍后，王立对哓忆说。
“我有男朋友。”哓忆想想，决定还是如此称呼小辉，虽然她不知他是否同意自己对他的定义。
“你有男朋友啊，因为一直没看你打电话什么的，还以为你没有呢。”
哓忆笑笑，没说什么。
“可是‘大萝卜’对你真的很好啊。”何润看着哓忆，“你看你都从来没和人家好好说过话，哪次不是凶巴巴的。你心情不好冲人家凶，人家也不说什么；你自己生气不小心把玻璃打破，人家二话不说帮你去学校报修。”
哓忆当然清楚他对自己的好，其实很多时候有些人你说不出他到底哪对你好，可就是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
但爱情不是你对她好，她就能回应的。爱情是不公平的，被爱的人总是掌灵者，去爱的人反而失魂，在每段真心付出的感情中，总有一个人献祭了灵魂，收获了残忍。
哓忆是，‘大萝卜’也是。只是在不同的爱情中而已。
“他是组长，这本身就是他的责任。”她故意轻松的说。
她们也不再多言。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在私下说说也就算了。
哓忆感谢他的好，但是她的心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去容纳另一个人，即使那个人现在或许已经放弃了自己。很长时间了，小辉一直没与哓忆联系。一直以来，哓忆都强迫自己不主动与小辉联系，想他的时候，就把对他的思念写在日记里，以此安慰自己。
满满的一本日记，满是思念的味道。
你说你不好的时候，我疼，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你说你醉的时候，我疼，疼的不能自制，思绪混乱。
我的语言过于苍白，心却是因为你的每一句话而疼。
太多不能，不如愿，想离开，离开这个让我疼痛的你。
转而，移情别恋，却太难，只顾心疼，我忘记了离开，
一次一次，已经习惯，习惯有你，习惯心疼你的一切。
十一很快就到了，转眼就在此过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终于可以回学校了。也就是在十一的前几天，哓忆收到长久以来小辉的第一条信息。
“十一放假，你回来吧。”
不是带有问好的询问，而是带有句号的陈述。
“在这里几乎没有时间学习，我得趁放假好好看书啊，你不是让我好好学习吗？”
“每次跟你说让你回来，你都磨叽半天。”
“你为什么让我回家？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她难解心中的疑问。
“你不要老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问题不在这。如果非要说关系的话，那就是‘亲亲’的关系吧。”
‘亲亲’的关系？哓忆看着信息，“你把我当什么？”
“当初你不是考虑清楚了吗？现在怎么老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你到底回不回来？”
“不回。你说实话，你是不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算是吧。”
哓忆曾经告诉自己再也不要流泪，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流下。“既然这样，我回去又有什么必要呢？我还能做什么？”
“你回来就好了。”
“什么叫我回去就好了，我回去你就不会喜欢她了吗？我回去你就会放弃她吗？还是让我回去见见那个让你心动的人，然后再没有自尊的与她争与她抢吗？”
“你可以竞争啊，只要你愿意。”
“对不起，我没有与人争抢的习惯。我一直认为凡事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你抢来也没有用。世界是公平的，得到就会失去。而且，我不会抢。”哓忆擦干眼泪，忽然变得镇定。
“你回来吧。”
“我们曾经约定，无论是谁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都要告诉对方，我也对你说过，如果这一天真的来临，那么我会退出你的世界，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我给能给的自由。现在，这一刻不是已经来临了吗？”
“你别说了，现在距离十一还有几天，你再考虑考虑吧，考虑清楚了再说。”
哓忆拿着手机，望着黑黑的屋顶，任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她好累，真的好累。一直以来。
哓忆拿起手机，“我还是决定不回去了，没有必要了。但请你记得：我可以不是你第一个牵手的人，我可以不是你第一个拥抱的人，我可以不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可以不是你种种，种种的第一，但我真的希望我是你遇到困难，第一个想倾诉的人；遇到挫折，第一个想依靠的人，请你一定要记得曾经在你生命中出现的那个小小的我。”
按下发送键，哓忆钻进被窝，使劲咬住被褥的一角~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哓忆终于回到学校。她每天早早起床，第一个来到教室，认真的看书，认真的学习。只有累了，才会忘记痛苦。
哓忆以为自己很坚强，也努力做到让自己坚强。她没心没肺的笑，咋咋呼呼的和同学打闹，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但终究瞒不过任何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邵晨将哓忆拉出教室。
“你看我像有事情的人吗？”哓忆嘻嘻哈哈的笑。
“少来了，你以为你笑别人就会觉得你开心吗？”邵晨推她一把，“你的笑容带着苦涩，让人看了更难受，别再装了！”邵晨使劲捶打哓忆，“你骗得了别人，怎么可能骗得了我们，又能骗得了你自己吗？”她温柔的拥抱她，“想哭就哭吧。”
哓忆抱着邵晨，安心的放声痛哭~
“以后有什么事别再自己憋着了，你不是还有我们吗？”
哓忆不好意思的破涕微笑。“恩，谢谢你们。”
“别矫情了，现在好多了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让我回家，可我不想回。”
“就这么点事？”邵晨觉得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
哓忆缓解一下情绪，“我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他说是，还说让我回去竞争，我说我不会跟别人竞争，我妈没教过我怎么跟别人竞争，即使会，我也不会这么做。”哓忆尽量平静的淡淡叙述，关于那个‘一年之约’，关于那个‘亲亲’关系，哓忆终究还是不忍心说出，在这个时刻，她依然在维护他。
“回去吧，趁现在放假。回去看看，好好谈谈，如果可以就继续，如果不行，就彻底了断吧。”
“我不想啊，我不想已经这样了，还很没有出息的出现在他面前，去和另一个人争抢，我宁愿就这样，希望留在他记忆中的我都是美好的。”
“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愿意这样吗？美好？美好管个屁用，美好能让你真的开心吗？”邵晨情绪激动，“你爱他吗？你希望和他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现在这样对你，你还会觉得他好吗？”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他不好，我也认为他好，哪怕是现在。”哓忆立刻很坚定地说。
“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就是你内心真正的感觉，你很爱他。既然如此，就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
邵晨转身离开，“你自己再想想吧。”
我很爱他吗？哓忆不停的问自己。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是爱。她只知道，自己想要他快乐，想要给他幸福，他开心自己就会开心，他痛苦，自己会更痛苦。她也不会忘记回学校之前的那个无声的世界和孤独的自己流过的泪水。
“我一会去买票回家找你吧。”无论怎样，她是真的想念他。
“早让你回来你不回来，每次都这样。”
“我一会就去买票。”
哓忆回到教室，收拾书包去火车站。“我去买票。”
“去吧，要我陪你吗？”邵晨从书本里抬起头仰望哓忆。
“不用了，你好好学习吧。”
毕竟是十一黄金周，最近几天的票都卖光了，哓忆只能买到6号的票。
“我买后天的票，可以吗？”哓忆发信息询问小辉。
“可以，我就放最后三天假，现在还没放假呢。”
“好的，那我就买后天吧。”
买完票以后，哓忆觉得心里踏实多了，虽然她还是没有想好如何面对小辉。
哓忆不知道，她究竟是哪做的不好，上天要如此捉弄她？当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它总会搬块石头，摆在她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你去把票退了吧。”哓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家时接到小辉的电话。
“为什么？”哓忆不能理解，“一直让我回家的人是你。”
“我妈要带我出去玩，她一直没告诉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那我呢？我票都已经买了。”
“你退了不就行了吗？大不了车票的钱我给你出。”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我再缺钱也不会穷到这个地步。”
“行了，反正你本来不也是不想回来吗？你应该高兴才对。”话筒的另一边传来小辉的笑声。
“笑。你还好意思笑。”哓忆被他一笑反而没有了脾气。
“好了，别生气了，下次你有时间回来的话我请你吃饭总行了吧。”
“我要吃大餐。”
“好的，我请你吃大餐。”
已经这样，哓忆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把票退了。十一七天的假期，就这样在兜兜转转中过去。
再次回到实习学校，就适应多了，仿佛已经在此生活了好久似的。天气渐渐转凉，栖霞的温度至少比学校低三度以上。习惯了优越的条件，还是稍微有点不适应阴暗潮湿的宿舍。哓忆依旧每天打扫卫生，批改作业，上课。现在上课基本已经轻车熟路了，再也不会紧张。拿着教材淡定的站在讲台上，45分钟的时间眨眼就过去。每逢周末，他们十个人依旧会举行各种各样的活动，一起去赶集买菜，然后借用学校的厨房自己做饭也算改善伙食，围在一起吃火锅；爬山秋游；举行篮球比赛，日子过得也算精彩。
哓忆努力地生活，试着让自己忘记那个‘所谓’的约定，偶尔给小辉发短信打电话和他聊聊天，问问他的近况，提醒他天冷的时候多穿衣服，好好照顾自己。只是不再奢求，于是便不会再生气甚至伤心，淡淡的却又尽自己的努力维持着这份感情。小辉说她变了，好像是变温柔了，不气不闹。
时间就这样安静缓慢的流过。三个多月的实习很快就要结束。在结束之前的前几个夜晚，他们举行了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次活动，“青春飞扬—唱响唐坡”大型歌咏比赛。以后每当回忆起那个时刻，哓忆都禁不住溢满笑容。
比赛规则如下：
1、抽签决定分组，每组五人，赛前不公布签位；
2、每人选唱一首歌曲，伴奏自带；
3、参赛选手即比赛评委，满分十分；
4、比赛结束后公布签位，计算小组总分，胜方奖励鸡蛋两个；
5、得分排名第一者荣获“唐坡之声”称号（感冒者多加三分）；
比赛进行前，她们的主持人刘方进行了简单的赛前采访，让每个人说一下自己的参赛感受，然后比赛正式开始。
开场舞是“群魔乱舞”，其实就是大家一起胡乱的跳着，笑着。真的无法用语言描述当时的情景与欢笑。整个比赛过程，每个人都笑的肚子痛，尤其是刘明表演的小沈阳版“啊，唐坡！我爱你！”简直让她们笑翻了天！每个人的表演都是那么的用心，那么的精彩。对于哓忆来说，这次比赛更是她值得用一生回忆的事情。
因为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当众唱过歌，一是因为自己的确不会唱，二是因为自己也实在是唱的不好，但是实习的同学都用心的鼓励她，教她唱歌，让她一点一点的突破自己，那一次，看着他们鼓励的眼神，她终于突破了自己，虽然唱的不好，而且还是倒数第一，但是自己真的很开心，很感谢他们！比赛的结束曲是《同一首歌》，听着那熟悉的旋律，真的好感动！比赛的最后成绩如下：
陈文——唐泊之声
邢萍——最佳深情奖
董霞——最佳陶醉奖
刘明——最佳表演奖
金虎——最佳煽情奖
刘旭——最佳互动奖
秦哓忆——最佳新手奖
王立——最佳甜心奖
何润——最佳压轴奖
刘成——金话筒奖



、第二十四章　考研岁月

伴随着实习的结束，考研也进入了真正的紧张备考阶段。每天背不完的单词，看不完的书，做不完的题。哓忆依然会不可抑制的想小辉，只是再也不能给他发信息，即使忍不住思念发给他了，也依旧是没有回复的信息。
小辉对哓忆说，你好好学习如果我不联系你，不要主动给我发信息。哓忆学会了沉默，不再问为什么，她知道即使问也问不出什么的，反而徒增烦恼。小辉说到做到，从那以后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再也没与哓忆联系过。抵不过思念时，哓忆就会登上飞信，翻看曾经的聊天记录或者打开短信，认真的看每一条信息。很多次，哓忆登上飞信时，看到在线的小辉都会抑制不住的喜悦，但她只能强压住内心的渴望，看着他闪亮的头像发呆。她期待，幻想会出现小辉发给自己的信息，可是，幻想终归是幻想。反而是‘大萝卜’，只要看她在线就会给她发信息。
实习回来以后，‘大萝卜’还会经常与哓忆联系，时常给她发信息，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打电话，虽然哓忆还是和以前一样，依然带着怒气与他讲话，他每次只是笑笑。
他的做法搞得宿舍的人都以另类的眼光看哓忆。晓蒙甚至对哓忆说，没关系的，我不会告诉马哥，只要你别做的太过分就行。可是严肃的时候，晓蒙又会教育哓忆，不可以做对不起马哥的事，不能脚踩两只船。哓忆百口莫辩。
无奈，她只能一次次的告诉他，不要再给自己打电话，说是影响不好。于是，他不再在晚上打电话，而改为白天打，哓忆经常会在看书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她无语。后来索性不再接听。而他又改为发信息。哓忆甚是无奈，但难免也会有一点点的开心。被人喜欢和在乎总是一件幸福的事。
对于这件事情，哓忆觉得很难处理。首先，‘萝卜’对她的做法，虽然大家都看的清楚说他喜欢哓忆，可他毕竟从来没对自己表白过，如果哓忆对他讲的太过，反而显得自己敏感，是自己矫情了；再者，有一个人时刻关心着自己，毕竟是一件感觉还不错的事，在这一点上哓忆是存了私心的。只是后来，每当看到他发给自己的信息，她都会想起小辉。她觉得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不能同时对不起两个人。面对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心里想着另外一个人。
哓忆开始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信息。一条都不回。开始，他会不停的给哓忆发信息，有的信息是莫名奇妙的。看似看不懂的信息，可是哓忆懂得。她看着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不久之前的她也是这样给小辉发着一条一条没有回音的信息。关心他，没有回复；质问他，依然没有回复。再后来，思念时却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就发着那种看似莫名其妙的信息。可是，那不是莫名奇妙。他不会知道，那是用一种怎样的心情发出的信息。哓忆会握着手机，把短信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出来，然后再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反反复复。直到电池快要耗尽时，发出的便是一条看似莫名奇妙的信息。
哓忆可以深刻体会到此时‘萝卜’的心情。她不忍心，却不能不狠心。她以前虽然不清楚自己有多喜欢小辉，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给不了‘萝卜’爱情，也正是因为他，哓忆才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现在了清，无论对他还是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
慢慢的，‘萝卜’与哓忆的联系越来越少。或许是因为他明白了哓忆的心，也或许是因为考研越来越忙碌而没有时间。其实，当联系真正变少的时候，哓忆心中也难免有一丝失落。人，最难克服的就是习惯。
当一种习惯被克服后，忘掉曾经的这种习惯就会成为一种新的习惯。哓忆已经形成了这种新的习惯，那就是生活中不再有这两个男人的存在。曾经用来传达甜言蜜语，表达思念的手机，现在几乎只有一个用途—闹钟。起床。看书。准备考研。曾经看《草样年华》时，里面有一段描写考研的，她印象特别深刻，因为那段话形容的特别贴切。累，是真的累。从身体到心灵。哓忆每天回到宿舍洗刷完后倒头便睡，早上醒来只能记得头挨着枕头的片刻，其余的时间都是空白，直到闹钟将自己叫醒的那一刻。睡眠质量前所未有的好。
哓忆一直记得许攸那天中午说的话。他说，等我考上以后，我一定要重新回到这个教室，还是坐在这个位置，什么都不干只是静静的坐在这。他说这话时，哓忆看到他眼神中深深的疲倦。哓忆当时听完后说，我也要回来，随即班里的好多同学都这样说。可是，后来考完以后，她只在清空自己东西的时候回去过一趟，就再也没去过教室。她不想对此再有任何的记忆，就像高考完以后，她再也没回去过奋斗三年的学校。她不知道许攸有没有去实现自己的小愿望，当时班里说过回来的同学又有多少真正回来过。
寒冷的冬季已经来临。烟台，是一个多雪的城市。多少个下雪的清晨，哓忆她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小心翼翼的走在去教室的路上，哓忆曾经好多次跌倒在这条路上，摔得‘惨烈’。她也会坐在教室，看窗外飘飘落落的雪花。那种如暴雨般密集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