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深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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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自己本来就够尴尬的，竟然还说这种话？但是心中却开出一朵朵花，她可以清晰感觉到他真实的情感。
“放开我。”她努力挣脱他的手，掩饰自己的尴尬。
“心跳好快。”他的大手突然放在她的心脏部位。咚咚咚地强烈振动冲击着他的手。
她愣住，甚至忘记了呼吸。
“没想到，到现在这么多年，在这方面你还是如此迟钝。”他贴近她的耳朵低语。
“喂。”她向后退一步，“说谁迟钝呢？你才是迟钝呢！告诉你，我已经交过好几个男朋友了，我很有经验的。我只是一时被你吓到而已。”她张扬地仰脸看他，坚决不承认自己的迟钝。只是欲盖弥彰而已。
“是吗？”他靠近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事实就是如此。”她嘴硬的辩驳。
“既然你这么有经验，那么~”他看着她，“就有你来决定约会的具体安排吧。”他为她打开车门。
她愣愣的坐
约会的具体安排吗？自己除了与他约会过，根本没有任何经验，所谓的好几个男朋友都是骗他的。可是以前跟他约会的时候~那些曾经的记忆出现眼前。
天啊！那时，我们好像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的！怎么会这样？总不能~她满脸通红的看他。
“怎么，想好了？”感觉到她注视的眼神，他转身看她。
“没有~没有”她着急的摆摆手，脸颊绯红的低下头。
究竟怎么才算约会呢？小说中和电影中的人是怎么约会来的？她努力回想。可是真的是一点记忆也没有啊！都怪自己，一直到现在还是最喜欢看动漫，总不能像动画里的人一样约会吧？不行，不行，太幼稚了。
她不自觉的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
他好笑的看着她认真思索的模样，“好像给她出了个难题呢？”他笑笑，继续开车。
虽说自己也是知道一般的约会安排的，可是，总不能还是像大学时那样的安排吧？他肯定又会笑自己吧？
“去你想去的地方就可以了。”他眼看前方，淡淡开口。
想去的地方吗？她静静的坐着。
那些过往的记忆，那些曾经的小心愿，那些想为他做的事~她明白了。
原来自己最期待的约会就是与他在一起，只要有他在身边，无论做什么都是一样的！
“我想去游乐园。”
他一愣，笑笑，“决定了？”
“嗯。”她重重的点头。
“想玩什么？”他看着她。
哓忆看着游乐园内，各式各样的项目，摇摇头。
“你不是想来玩的吗？”他不解的看着她，“怎么又摇头？”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乘坐摩天轮。”她看着他，淡淡开口。
他一愣。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
“他们说，摩天轮的每个格子里都盛放着幸福。”哓忆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开口，“那时，我一直幻想和你一起坐上摩天轮，站在风的上面，享受属于两个人的幸福。然后在最高处亲吻你，据说那样就可以一直永远在一起。”
他安静的听她讲每一句话。
“可是，最终我们也没有一起乘坐，所以也没有永远在一起。”她透过小小的窗口，看着下面越来越渺小的世界。
他没有说话，轻轻转过她的脸，吻上她的双唇，“既然这样，无论是最高处还是最低处，我都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他一直吻着她，直到再次回到原点。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走出那个装满幸福的小格子。
“还想去哪？”他认真的看着她。
“去看电影。”
就这样，他认真的牵着她的手，带她去每一个她想去的地方，与她一起完成她想做的事。
夕阳西下，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站在湖边，与她一起欣赏落日的美景。
“谢谢你。”她看着远方。
“傻瓜。”他没有看她，只是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回家吧。”她转身看着他，笑的真诚。
他微微一愣，随即展露笑颜，“嗯，回家。”
他握紧她的手，与她并排一起走上回家的路。



、第十五章　即使短暂也是幸福（2）

“你先坐一会，我去做饭。”她松开他的手。
“嗯。”他微笑着点头。
“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他无奈的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
她笑，“以前没事的时候，我总是在幻想，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日子。我每天都会做你喜欢吃的菜，送你出门，等你回家。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种感觉，直到后来看到一段话。”
她看着他，“一个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其实就是选对身边的人——炊烟起了，我在门口等你。夕阳下了，我在山边等你。叶子黄了，我在树下等你。月儿弯了，我在十五等你。细雨来了，我在伞下等你。流水冻了，我在河畔等你。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我们老了，我在来生等你。”她不再看他，“可是我却再也等不到你。我一直在想，或许我只能站在轮回下，仰望着幸福，然后低下头快步离开。也许我会一直都仰起头，他们说，这样，眼泪不会流下来。”
“哓忆。”他忧伤的看着她，“对不起。”
“没事，吃饭吧。”她对他笑笑，为他夹菜。
他沉默的吃着碗里她为自己夹的菜，用心的吃着每一样菜式，直到再也吃不下。
“没有必要吃那么多的。”她责怪的看着难受的他，轻轻拍打他的背，“我做那么多，又不是要你全部吃掉。”
呕吐过后，他漱漱口，“因为那都是你亲手为我做的。”
她愣住，眼泪流下。
“怎么了？”他轻轻为她擦去泪水，“是不是不舒服？”
“不要~不要对我这么好。”她紧紧抱住她，“我怕我会离不开你，我怕我会不舍的放手，我怕我会自私的想要占有你。”泪水滴入他的胸怀，也滴入他的心中。
“傻瓜。”他伸出双手，抱紧她，“说你是‘猪媳妇’你还变成猪脑袋啊！”他轻轻敲一下她的头，然后重新抱紧她，“谁说我要离开你的，我本来就是你的啊！”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会有隐隐的不安？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所以才让自己有些反应过敏了吗？
她仍不相信的看着他。
“相信我！”他的眼神坚定。
她紧紧地注视着他的眼神，然后点头。
“今天晚上，我可以留下吗？”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询问。
她微微一愣，凝视他依旧英俊的容颜，轻轻点头，“但是~”
“我明白。”他认真的看着她，“你一直都想为我留到新婚之夜的吧？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的，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边。”
她静静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对不起”。她低低道歉，“我只是还没准备好，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没事。”他笑笑，“其实我应该谢谢你，一直为我留到现在。我先去洗澡，这里有没有换洗的衣物。”
“啊？”他突然转变话题，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没有，我现在就去下面的超市给你买，你先凑合着穿吧。”
“也好。”他转身，走进浴室，“谢谢你。”
哓忆一愣，转身离开。
走在依旧熟悉的街口，夜晚路上的行人却依旧没有减少。青春的情侣，年轻的夫妻，幸福的一家三口，哓忆静静地注视着身边走过的各类路人。在这一生中，曾有无数的人在自己身边走过，与自己擦身而过，是谁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有时，她会想，是否真的有前世今生？如果有，她很想知道自己与小辉究竟有着怎样的前世羁绊，今生是否又真的可以相知相守？今生的错过、相遇、纠缠是否可以换来最后美好的结局？
“给。”她走进卧室，将衣物及睡衣，放到他的面前。
他起身。
“那个~我去洗澡了。”她慌张地逃出卧室。
真是的，还是跟以前一样，习惯洗完澡光着身子就直接上床。他刚才不会想就那样站在自己面前穿衣吧？虽说之前并不是没见过他的身体，但是~
她使劲往自己脸上泼水，试图洗掉那种的那些思想。秦哓忆，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你自己拒绝人家的！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哓忆换上睡衣，磨蹭的走进卧室。
“这个~”刚刚走进卧室，他指指自己手中的本子，看着她。
“啊？！”她猛地向前，从他手中抢过自己的日记本，脸颊通红，“这个~你还没看吧？”
一片类似书签的东西，在抢夺中从本中飘出，慢慢落在薄被上。
他伸手捡起，“放心，我还没看呢。没经过你的同意，我是不会看的。”他看着她紧张的表情，“应该是日记吧？”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她尴尬地笑笑，“闲来没事，随便写的。”她将日记本放进抽屉深处。
糟糕！自己怎么会把这个给忘记了呢？以前在与他交往后，自己也就变得有些小女生情怀了，将各种的欢笑与泪水，全部倾注于笔下，慢慢的竟然写满了一本。只是在与他分开后，便将日记与记忆一起全部封闭，再次相遇，不自觉的习惯翻看之前的心情。毕竟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自然也就没有刻意隐藏。现在~如果被他看到~真是丢死人了！她恨恨地责骂自己。
发她有些尴尬的神情，他不再坚持。“不过，这又是什么？”他指指自己手中的东西。
“四叶草。”她抬头，看看他手中的四叶草回答。
“四叶草？”他疑问的把玩着手中的东西，若有所思。
“嗯。”她点头，坐在他的身边，从他手中拿过那片四叶草，“以前大学时在校园里找到的。”
她没有告诉他，为寻得这片四叶草，她找了多久，只为那个传说。
“哦。”他淡淡回应，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她知道他对于植物没什么了解，对于那些各种的传说更是不知晓，估计也没有兴趣。“四叶草是爱情的见证。”她平静开口，“以前有一对恋人，他们真的很相爱，一起住在一片很美的桃林里。但是，后来因为一件特别小的事，他们闹别扭了，彼此不肯让步。终于有一天爱神看不下去了，他飘到他们住的那片树林，悄悄撒了一个谎：告诉他们对方会有难，只有在桃林的最深处找到那片四叶草才可以挽救他们。他们听后装作十分无所谓，可是心里还是为对方担忧着。”
她看他一眼，见他听的认真，便继续讲道，“那晚下雨了，是暴雨。可是他们仍偷偷为对方到桃林最深处寻找四叶草，当他们知道对方都很在乎自己，都好感动，决定让四叶草见证他们的爱情~爱神笑了，这是爱神开的一个玩笑，因为她并不想让爱情来得过于容易，只有彼此在乎，彼此珍惜的人才配拥有幸福~”
“这样啊。”沉默片刻后，他若有所思道。“你们学习生物的是不是都对植物，甚至有关植物的一切都有兴趣？”他微笑的表情看着她。
“什么意思？”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双唇微张，瞪大的眼睛注视着他的脸，忘记了语言。
“怎么，忘记了？”他依旧眼含笑意。
脸颊微微变红，她终于闭紧双唇，然后开口：“只是没想到，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啊。”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刻，他沉思片刻，“毕竟在这个时代还写情书的人已经很少了。”他轻笑。
“我那是~”她有些别扭地不再看他，“我只是觉得仓央嘉措的诗词很美。”
“嗯，我明白。”
“其实~”她吞吞吐吐，“其实~”想想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他，或许以前就是因为自己总是一直难为情，从不亲自在他面前表达爱，彼此才会错过那么久。“其实，我当时写的不止那两首，还有两首跟我们专业相关的情诗，因为你一直无法确定的心，所以我看到后觉得特别能表达我的心情，可是我怕给你后，你又得讲我，所以也就没给你。”她低若蚊蝇的声音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尴尬别扭之情。
“对不起。”他心疼地道歉，“那你还记得吗？现在讲给我听吧。我很想知道。”他没有取笑她的别扭，眼神真挚地凝视她的双眸。
自己曾经又何尝不与她一样，总是羞于表达爱呢？不过，幸运的是自己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再次相遇，宁愿无赖，哪怕被讨厌也不想因为羞于表达而再次错过。
等待你的信息
就像等待激素的受体
等着将信号放大
等着把代谢指挥
等待你的信息
就像突触后膜在等待递质
等着是否改变膜电位
是否把兴奋传向神经纤维
春去秋来
花开花落
连植物都听到了大自然的诉说
我的等待为什么没有结果
就像失去了遗传信息的细胞
充满濒死的落寞
莫非
基因中的脱氧核苷酸序列
已经无法与核糖核苷酸配对
莫非
密码子与反密码子的互补
已经作废
莫非
缺乏tRNA与特定氨基酸连接的酶？
DNA的双螺旋何时才能解开
我像RNA聚合酶和DNA聚合酶一样
在结合位点等待
哪怕是病毒RNA的信息
哪怕是反转录和RNA复制
那也是一种传播
你为什么保持沉默？
春风起，
有柳絮飘过。
春雨落，
有燕子飞过。
你的信息
为何从没出现过？
声波、光波、电磁波
化学物质
行为动作
可传递的信息那么多
为什么
你不能明明白白的传给我？
曾经以为已经忘记的记忆，原来从未离开。已经发生的事不可能忘记，只是暂时想不起而已吧？那么长的诗词，那么久之前的记忆，一张口，便全部回来。
小辉静静地认真地听着她一句句诗词从她口中说出，虽然自己不是太懂里面的专业术语，但诗词中满含的无奈与深情，他听得懂。
“不是说有两首吗？”见她沉默，他询问。
“你还要听吗？”她不确定的眼神看着他，本以为这种专业的情诗不会那么优美，他会失了兴趣。
“嗯。”他点头表示肯定。
秋风起
水面微皱
我的心情像酶的活性
随着PH和温度而动荡
断裂了ATP的高能磷酸键
我有了抬头的力量
静望
夕阳的余光
余光中的植物一片透亮
仿佛可看见
叶绿体中缕缕冒出的氧
［H］把二氧化碳还原成糖
默默地聚集着能量
一切那么匆忙
难道他们也担心黑夜中的静寂
静寂中的彷徨？
恰如糖分解为丙酮酸
我艰难地释放者能量
纵使窒息到没有氧气
大不了
把宝贵的
［H］处理成垃圾
给我一点希望
我就能释放出辉煌
就像给一点氧
丙酮酸分解为二氧化碳
大量的［H］就释放出惊人的能量
夜深了
就睡吧
再寒冷的夜晚
酶也不会变性
再深的迷惘
我也不会绝望
一室的沉默。深夜窗外的霓虹灯光伴着清冷的月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斜射入卧室，洒下一片小小的光辉。哓忆紧紧盯着脚前的光辉，在眼前扩大再扩大，整间卧室仿佛都蒙上一层洁白的光影。
真实表达自己的情感，勇敢说出爱，本就应是件美好的事吧？
“睡觉吧。”他开口打破静谧，倾身躺下，伸手揽过她的腰。
她仍然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安静的闭上双眼，慢慢将那片四叶草重新夹在日记本中，关灯，躺在他的身边。
安静的一夜。



、第十六章　山雨yu来风满楼

“醒了？”哓忆睁开眼，看到正面带微笑看着自己的他。
她尴尬的点下头。
记得以前自己总是比他醒来的早，每次和他在一起时，总要喊他好多遍，他才起床，而且还是因为上班，不然一定不会起床。可是现在，竟然每次都比自己先醒来。
“那就起来吧。”他笑笑，“我做了早饭。”
哓忆一愣。又做了早饭吗？不久之前的情景出现在眼前。
“怎么？”他看着她，“不相信我会做早饭吗？上次你不是应该已经品尝过我的手艺了吗？”
她别过脸，不敢看他，“嗯。”
“那你快点起来吧。”他转身离开。
哓忆看看窗外还不算明媚的阳光，天空却变得有些朦胧，她努力眨一下眼。
“给，吃吧。”洗漱过后，哓忆坐到餐桌前，他将一碗稀饭摆到她的面前。
“谢谢。”她伸手接过。
他笑笑，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吃着早餐，没有人再出声，只听得见咀嚼食物的声音。
“一会我去一趟晚晴家，晚点回来陪你。”他阻止哓忆的动作，径自收拾碗筷，走进厨房。
“嗯。”她淡淡回应。
“我去跟伯父伯母说一下，跟她解除婚约的事，毕竟是那样的关系，不能就这样简单的自己决定，总要知会一声的。”听出她声音的冷淡，他解释。
她一愣。“嗯，我明白。但是真的可以吗？”她有些担忧。
“放心吧。”他洗好后，走出厨房，来到她的身边，从背后揽过她，“我决定的事，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
她点头，但心底隐隐的担忧究竟是什么？
“你呢？”他开口，“什么时候辞职？”
她一愣，身体僵住。
“现在工作已经差不多了，你不是还想回去吧？”他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
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怎样都得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毕竟在公司工作了那么久，不能说辞职就辞职，而且工作还是要交代一下的，再说还有董事长的恩情在。”
“什么董事长的恩情？”他一脸的醋意。
“你别误会，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跟董事长比较谈得来而已。”她解释，“他真的把我当自己孩子一样对待。”
“哦。”他纠结的表情说明他依然没有释怀。
“等有时间，我带你去见他吧。”她无奈。
“不去。”没有犹豫的拒绝。
她不想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估计越解释反而会更加引起他的误解。
“既然决定要去，就早点去吧。”她看着他，“无论结果怎样，都早点回来。”
“嗯。”他难掩笑意，“在家等我回来。”
她尴尬的起身，为他拿起外套。
“给我穿上。”他伸展双臂。
哓忆无奈的看他一眼，然后为他穿上。
“我走了。”他亲吻她的脸颊，然后开门离开。
“小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何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对不起，伯母，我不能跟晚晴结婚。”他致歉，但语气依然坚定。
“你怎么能这样！”她的情绪激动。
“能告诉我们原因吗？”何父若有所思，平静开口，“是因为她吗？”
“嗯。”他面色平静。
“你们什么意思？”何夫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她是谁？因为谁？”
何父握一下老婆的手，示意她安静，“其实，我们也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但是，当初小晴在我们面前宣布你们决定结婚的消息时，你并没有反对，现在你又突然告诉我们说你不能跟她结婚，你让我们老两口情何以堪，又将小晴置于何地呢？”
“对不起。”他再次起身道歉，“我已经伤害过她一次，我不想再伤害她。”他真诚开口，“我唯一爱的人只有她，如果这样跟晚晴结婚，对晚晴也是不公平的。”
“可是，你知道，晚晴一直很爱你。”何夫人有些心疼的开口。她一直了解女儿的心思，虽然那丫头在家蛮横无理的，但只要是他的事，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如果那孩子知道这件事，不知会做出什么傻事。
“对不起。”他平静开口，“我知道晚晴一直对我很好，我真的很感谢她，尤其是在那段日子多亏有她的陪伴，我真心感谢她。”他眼神坚定的看着对面沙发上的他们，“晚晴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她，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为她去做，唯独这件事，因为我爱的不是她。”
“可是我什么也不要，也不用你为我做任何事，我只要你爱我。”晚晴从楼上走下，眼泪低落。
“小晴。”何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孩子从小到大，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可是，只有这一次，她真不知道，女儿能否承受得了打击。
“对不起。”他看着她，只有再次道歉。自己也不愿如此，但不爱就是不爱。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她走到他的面前，紧紧抱着他。
“放开我。”他用力松开她的手。
“我不要，我不要。”她努力挣扎。
“小晴，放手。”何父严厉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即使被抛弃，也要有尊严。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他痛楚的批评女儿，“该放弃的时候就要勇敢的放弃，如果不甘心，就靠自己的真本事去赢回来，你这算什么？乞求？装可怜？”
“老公。”何夫人埋怨的看着他，女儿已经够可怜，够伤心的了，怎么还能这样批评她。
晚晴愣愣的站在那里。
“爸，对不起。”她终于松开他的怀抱，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弯腰致歉。
何父欣慰的看女儿一眼。
擦干脸上的泪水，她转身重新面对他，“我已经说过，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的。”她的眼神坚定。
“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他也坚定，转身面对她的父亲，“明天，我会将辞职报告交到您的办公室。”
“没有必要。”何父开口，“我肯定你的工作能力，也相信你不会在工作中掺入私人感情，而我，相信你也明白绝不会公报私仇。”
“您误会了。”他开口，“我并不是怀疑您公报私仇，只是哓忆迟早是要离开的，而且现在晚晴也在公司工作，相对而言，我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你为了她甚至连工作也不要？”晚晴看着他。
“对我们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他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何父不再说话。
“那么，我先走了。”他转身，离开。要说的都已经说了，接不接受是他们的问题。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的。”她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他一愣，脚步却没有停止。
哓忆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他回来。她不知道，心底莫名的不安究竟源自何处，想起晚晴曾经说过的话，‘哓忆姐，我真的不想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