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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军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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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婷婷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又意识到了聂浩然说的是什么话。
抱着她去洗澡……
“不要！”温婷婷把身体朝着被子下面一缩，却因为这样的大动作而牵扯到了身上……顿时就叫她五官紧巴巴的皱在一起。
聂浩然视线扫了扫被子的下半部分，那神色像是他的眼神就是那X光一类的东西，可以透视的……
“很痛？”
温婷婷抬起眼睛瞪了他一眼：“你说呢！昨晚还不是你没完没了的瞎折腾——”
温婷婷眼神躲闪了一些，什么都没有说了。
聂浩然却心情大好的端起双臂朝着她看去：“说啊，昨晚是我没完没了的折腾什么？”
温婷婷自然不会再说之前她想要说的那些话，只是哼了哼：“你做的好事，你自己清楚！”
聂浩然笑开了一张脸：“是啊，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所以我也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你动弹不得是因为我，就由我来给你洗澡好了。”
在温婷婷措手不及的尖叫声之中，聂浩然已经把她抱起，快步朝着浴室走去。
而被掀起的被子有大半是掉在了地上，并未遮住的床单上，一片撒开的凝红绽放在那上面。
聂氏温婷婷。
聂浩然在想到这个的时候，嘿嘿的笑了笑。
温婷婷被他放在了浴缸里，温热的水冲击在她的身上，确实是松缓了不少的疲劳，她惬意十足的时候，却兀的听见聂浩然这样的笑声，扭过头去一看，聂浩然正好看着她，脸上笑意缱绻，聂浩然拿了白色崭新的帕子在手里，在对上她的视线之后，笑意浓重了几分。
温婷婷心里一动，却还是扭过头，不去看聂浩然。
水放好了，聂浩然伸手进浴缸里，荡起一圈圈的漪沦，温婷婷正在享受着，冷不丁的一下，又被聂浩然给碰了一把腰，温婷婷“嘶”的一声：“聂浩然，你以为这是猪肉都不知道痛的？”
聂浩然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她：“我仅仅只是在试探水温而已。”
……好吧，算是她太过敏gan了。
只是在聂浩然转身之后，他脸上的疑惑却渐渐被取代为笑，好吧，他不否认他是故意的。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收敛去，背后，阴森森的声音响起：“聂浩然，你要是想笑，想露出你的马脚……能不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看到了？
聂浩然疑惑的一抬头，面前，华丽丽的穿衣镜已经说明了一些。
手实在是很酸痛，所以温婷婷不想动，但是浑身不舒服，不动手又不行，正在犹豫着是继续半醒半睡，还是开动手脚，水波荡漾……温婷婷懒得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聂浩然，水温已经试过了，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借口？”
脖子上面一暖，温婷婷睁开眼睛一看，聂浩然手里面拿着帕子，正在擦着她的身子。
而聂浩然身后，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还放在那儿，温婷婷想起刚刚帕子沾染到肌肤的时候，很烫的感觉。
“聂浩然，把手心摊开给我看看。”
“看什么？没什么好看的，你继续睡，我给你洗。”
聂浩然语气轻描淡写，但是动作却在躲闪。
“我以后都听你的。”
温婷婷清了清嗓子，开始念。
聂浩然动作一僵。
她再接再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聂浩然认命的摊开手心，上面一片赤红，像是被铁片给烙过一样。
“被烫的？”
聂浩然掐了掐她的鼻子：“新买的帕子也不是干净的，用开水烫一烫，我好歹安心一些。”
温婷婷戳了一下他的手心，聂浩然眉头一皱，温婷婷板着一张脸：“经过昨晚，聂浩然，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不准再弄出这样事情了！”
聂浩然宠溺的一笑，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再把束发带给扎紧了。
“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
苏晚晚洗漱好的时候，霍于安已经买了早点上来。
“霍教官，早。”
和平常一样打招呼，只是今天，霍于安却没有搭理她，苏晚晚有些疑惑，朝着霍于安看去：“霍教官，有心事？”
“也许是昨晚没睡好吧，昨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有遇上人……坏人吧？”
苏晚晚一怔：“哦，没有，我很好。”
霍于安看着她平静的样子，恨不得掏出电话把照片给她看看！
只是，当初他答应过老爸，不管有什么情况，他都不会坏事儿，直接和老爸一个人说就是。
苏晚晚并不知道霍于安心中所想，正要躺回床上去等着医生来换药，却见霍于安转身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落了下来，苏晚晚捡起来：“霍教官，你的——”
在看清楚纸片上面的东西，苏晚晚的神色再一次慌乱了。
而这一次，她脸上的慌乱仍旧没有逃过霍于安的眼睛。
082章：五年，还是十年？
苏晚晚尽量把自己慌乱的心思给掩饰好，但是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霍于安正看着自己，那样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一样。
“霍，霍教官。”苏晚晚笑了笑，把纸条给他，“你掉的东西。”
霍于安看了看她，却没有伸手去拿纸条。
如果说之前在看到霍司令的资料的时候，他仅仅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他可以确定，内鬼，究竟是谁。
“这张纸条不是我的。”
霍于安盯着她，笑意淡淡，却以一字一句的说。
苏晚晚心头一跳，霍于安的神色，十分叫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已经露出了什么马脚，叫他看出了什么，但是，不应该的，她素来做事都很小心，连聂浩然那样观察能力细致入微的都不能够觉察出她的不对劲儿，更何况是霍于安。
他不如聂浩然专业，而且，心思不如聂浩然那样缜密。
苏晚晚安慰自己，一定是她多想了，笑的看不出破绽，她道：“可是这张纸条我看着就是从你的衣服里面落下来的，怎么会不是你的？”
霍于安冷笑，反手，把纸条扔在了苏晚晚的脸上：“这张纸条，之前我在你的杂志里面发现的，因为当时很好奇，所以我就记住了上面的一些古怪的图案，然后画在了这张纸条上，没想到刚刚从我老爸那儿，我也看到了一些类似的图案，苏晚晚，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这张纸条是哪儿来的？”
纸条迎面而来，苏晚晚不得不闭上眼睛，却因为霍于安的话，一下子睁大，吃惊，骇然，还有慌乱，一一从她的眼中闪过。
霍于安抓住她的手臂：“如果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现在就送你回部队，我毕竟不是部队的人，所以也不知道一般你们是怎么来惩罚人的。”
“霍教官！”苏晚晚挣开他朝着身后推了推，强行稳住神色，她语气淡淡，“我不知道霍教官在说什么。”
“我手机里，有一段昨天晚上你外出的视频，另外，从你的电脑里面，我想应该会获取不少的东西吧？”霍于安把病房的门关上，以防她逃走，“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混在部队里面，窃取各种资料，你要的窃取的目的资料究竟是什么？”
事到如今，苏晚晚也知道，再瞒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她没想到，避过了素来精明的聂浩然，却在霍于安的手里栽了跟斗。
当真是在阴沟里面翻船了。
“你突然从娱乐圈退出，跑来部队，其实是霍司令的意思，对不对？”
苏晚晚前思后想，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其实，在我每一次窃取资料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却隐而不发，为的就是让我松懈，还以为他完全就不知道我在不断的窃取资料，然后再让你切入到部队里面来，为的就是把我给揪出来？”苏晚晚说，“霍司令果然还是当初的那个霍司令，来之前，我就听说，他稳坐军区司令这个位置，心思手段都比别人略高一筹……”
“现在，他要我把你带回去，等会儿换了药，你就跟我过去一趟吧。”
苏晚晚是内鬼的事情，他之前的怀疑通通都没有和霍司令说过，现在弄清楚的，也该是说清楚的时候了。
垂眸想了一下，苏晚晚似乎是正打算要说什么，却被外面传进来的一道犹豫，心痛，颤抖的声音打断。
“你们，在说什么？”
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温婷婷，聂浩然。
洗完澡，她突然想到了也在住院的苏晚晚，思及她手臂上面的伤口当时看到的时候那么严重，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所以她打算过来看看，只是聂浩然有顾虑，所以就跟着她一块儿来了。
聂浩然的顾虑是霍于安，那个顶着婷婷的六叔的名头，却对她居心不良，而且被自己打击过无数次的人。
只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不过是来看一看苏晚晚的伤，却会在外面听到这样的对话。
在苏晚晚说出变相的承认的那一句话的时候，聂浩然只觉得被他握在手心的手，一点一点的从手指尖凉了下去、
部队五年的时间，他在看到温婷婷的时候，她几乎都是和苏晚晚还有宁兰陈萍她们几个在一起的，四个人几乎都不怎么分开，关系可想而知。
“婷婷……”聂浩然担忧的看着温婷婷，在听到这些对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早就已经僵硬掉了，手凉的不像话。
温婷婷挣脱他，朝着苏晚晚走去，而苏晚晚在看见她的时候，脸上的血色早已经褪尽，惨白了一张脸，苏晚晚上前几步，却又很快退后，低下头，不敢朝着温婷婷看去。
霍于安看了一眼聂浩然，两个人退到一侧，却不出去，现在温婷婷的状态很不好，要是他们离开之后，苏晚晚放手一搏，恐怕温婷婷会有危险。
把地上的小纸条捡起来看了看，温婷婷心都冷了，之前她甚至还抱着希望，这件事情也许是霍于安弄错了，苏晚晚不是内鬼，可是那些特殊的符号，她只是在霍司令的办公室的时候，无意之间撞见了一次，而那一次霍司令还绷紧了脸，告诉她以后不可以乱动他桌子上面的东西，而且，告诫的口吻，要忘掉她多看到的东西。
所以，那些东西攸关重要，可想而知。
而苏晚晚却知道。
“婷婷，我……”
她双手不安的交织在一起，咬了咬牙，她背对着温婷婷：“我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
温婷婷捏紧了那东西，想笑，却笑不出来：“五年，晚晚，我们五年的好姐妹了，你就这样一句话把我给打发了？”
五年之前，刚刚从大学转业到部队的时候，那段时间，真的是灰暗的比高三更加可怕的，每天都是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一些难搞的代码，或者是计算机方面的基础知识，而除此之外，更加有体能的锻炼，从前在大学的时候，温婷婷几乎都是不怎么锻炼身体的人，初来乍到的到了部队，每天那么大的训练强度，一天下来累得连去死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走过那段时间的？四个人凑在一起，四张嘴，你说一句鼓励的话，我也说一句鼓励的话，大家互相扶持着终于走过了那段黑暗的时间。
最开始的三个月，是最难熬的时候，脚上一边一只腿帮着沙包，然后拖着在操场上面跑，一跑就是几十圈几十圈的那种，跑的喉咙发痛使不出力气，呼吸完全是上下接连不在的一起的时候，只只想跑到最中央去歇一歇。
她们四个人互相搀扶着一起走，上气不接下气的唱着海阔天空，鼓励着自己，一定能行，热汗挥洒，简直都想哭出来了。
终于，一圈又一圈，硬是在互相帮助之下，咬牙挺了过来。
好姐妹，那个时候，她们四个人都说，她们是好姐妹，而且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
现在，部队的内鬼，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好姐妹。
“婷婷……”
“闭嘴！”
温婷婷冷笑，上前几步指着苏晚晚的鼻子就问：“苏晚晚，你对得起我们吗？我们三个真是瞎了眼睛，才把你当做是我们的好姐妹……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
苏晚晚低垂下头舔了舔嘴唇：“婷婷，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的身份摆在那儿，没有办法更改。”
“苏晚晚！”
温婷婷一手把她推开，她跌在床上，碎发掩饰住了她脸上大半的表情。
“你真可恶！你知道吗！”
“五年前，我们才刚刚认识四个月的时候，你还记得那件事情吗？你不小心闯了祸，跑回来的时候和我们说，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害怕，但是都安慰你，说会没事儿的……”
“婷婷，那件事情我知道，”苏晚晚打断她的话，“虽然祸确实是我闯下的，但是最后还不是没有被发现？婷婷，我虽然是切入你们部队的，但是至少在我们四个人的问题上面，我没有背叛过你们，我也没有伤害过你们。”
“苏晚晚，你TMD闭嘴！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温婷婷冷笑，“那是在部队！你以为那是菜市口老街头乱七八糟的地方？你闯下了祸真的那么容易就算了？你以为部队里面的教官或者是别的侦查员都是吃素的？就凭那个时候的你的手段，能够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平？你真的以为他们就查不到你的头上，然后整个事情不了了之的？”
苏晚晚有些疑惑浮现。
“你还记得吗？那一晚，我们都在安慰你，叫你不要害怕，可是陈萍却不见了——当时，你说她也许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塞了一个枕头在她的被子下面，有人查房的时候，用来混淆视听装出她还在的样子，每一次来查房的时候，都那么严格，你以为就一个小小的枕头足够把查房的人给糊弄过去？就算是塞了枕头，难道那个人就不知道掀起被子看一看？苏晚晚，你有没有想过这些？！”
“我告诉你，你的那件事情，不是别人查不到不了了之的，而是……”
苏晚晚侧头，手紧紧的捏住床单，问：“而是什么？”温婷婷的话，引领着她忍不住的想到更深处的答案。
“是陈萍顶了你的罪！她一向都是我们寝室最按时起居的人，她晚上不回来你就不会疑心一下？在你闯出祸之后，上面的人也很快就查了过来，只是，却不确定究竟是我们四个里面的哪一个，在你回来之前，就已经有人来通知过了，要么，自己过去自首受罚，要么，就是我们四个一块儿遭罪！”
苏晚晚低下头，先是震惊，最后又是一笑。
“难怪……难怪第二天她回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一点儿都不好，而之后训练的时候，更是频频出错。”
“陈萍的他们家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她哥哥不争气，是个小混混，妹妹还在上中学，爸妈都是工资不高的工作，而且经常加班，他们家那个时候的希望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大学当兵，肩上抗的是一家子人的希望！要是在部队出了半点的岔子，她半中央还有可能被部队遣送回到学校去，也许因为这几年的耽搁，连找工作都是问题，所以她在部队里面步步小心就怕影响到以后的审核……可最后还是因为你，她跑去自首，说一切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温婷婷抿唇而笑，“苏晚晚，她是在拼了自己的前程，来帮你背了黑锅的！”
陈萍他们家的情况，她们四个人都知道，不算是富裕，而差不多就是在陈萍审核通过有了钱拿的时候，就是她父母退休了，退休之后的工资少，一大家人的生活根本就不够，而陈萍是铁了心的一定要审核通过，成为真正的特种兵，那样她才有钱来补贴家里面的生活，要是当时的那件事情，上面严厉的追究起来，她就算是能够在部队呆上五年的时间，以后出来也只能被送走，而那样的事情对于他们家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我……我不知道……”
苏晚晚神色复杂，她来这里，只是想要拿到自己要的资料，却并没有想要去害任何一个人。
有时候，看着温婷婷她们三个人，她甚至在想，希望她们三个不要对她那么好，那样的话，她有足够的借口，彻底的让自己的良心泯灭。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
温婷婷胸口起伏不断，咬牙：“等会儿陈萍和宁兰来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去面对她们？要不是今天霍于安把你给揭穿了，你准备还要瞒着我们多长时间？又一个五年，还是十年？”
苏晚晚苦笑：“婷婷，我不是真的想要去伤害你们，只是，古往今来都是一句话，各为其主，你们是为你们的国家卖命，而我，也有卖命的人……我们只是立场不一样罢了，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面，你的选择，会是和我一样的。”
“你在为谁卖命？”
“这个，我不能说，”苏晚晚朝着窗户看去，窗户正是被人打开着，金灿灿的阳光正从外面照射进来，而深蓝色的窗帘随风而动，像是波浪涌起的海面，“婷婷，帮我告诉宁兰和陈萍一声，这五年来，多谢她们对我的照顾，以后要是再见面，她们不用再为我着想了，直接置我于死地就可以了。”
“如果让你的左手拿枪，去打你的右手，你能做到？”
苏晚晚一怔：“……谢谢，婷婷，谢谢。”
“晚晚，是谁叫你这样做的？你只要主动交代了，你以后还是可以和我们同一战线的，”温婷婷劝道，“只要你把什么都说了，你还是……”
“不可能！”苏晚晚摇头，打断温婷婷的话，“第一，我不会说，相关的一个字都不会说，第二……婷婷，你们回家那段时间，是不是遇上了麻烦了？”
倾身倚靠着墙边的聂浩然这个时候掉头看了过来，眼神犀利，像是能够把一切都给看透：“那个时候，击杀我和婷婷的那些雇佣兵……和你是一伙儿的？”
温婷婷惊愕的看向苏晚晚：“……你？”
“那些佣兵，是你的人？你也是佣兵？”
没想到断了那么长时间的线索，竟然这个时候又有了头绪。
“这个，无可奉告，婷婷，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不可能会是站在一条线的人，永远，我们都只能是拼个你死我活的敌人。”
“小心！”
温婷婷因为她的那一句毫不犹豫的“你死我活”而精心，听着聂浩然紧张的声音响起，而在她扭头看过去的时候，聂浩然从身后一把把她给抱入怀中，玻璃杯砸在墙壁上，碎开之后，里面的水像是一朵花一样绽放在白色的墙壁上。
碎片又落在地上，同样是清脆落满一地的声音。
聂浩然一手护住她的脸颊，而跑到窗户边上的苏晚晚这个时候回过头，朝着温婷婷笑了笑。
“也许已经晚了，但是我还是想说，婷婷，如果不是我们所坚持的不一样，我们真的是最好的姐妹儿。”
风从外面吹进来的时候，扰乱了她的头发，才刚刚齐肩的短发飞扬着遮挡住她的脸，她像是笑，但是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扭头跑到窗边，她一手压住窗户的边缘，腾跃而起……蓝白相间的病服被风吹得鼓鼓的，而她放开了攀附着窗户的那只手，双手摊平……
“晚晚……”温婷婷只能够看见她眼角的璀璨，太阳光在那里折射出彩虹一样的光芒，“不要——”
蓝白相间的病服，衬托得她像是一只蓝色的蝴蝶，却折断了翅膀，正快速的朝着下面掉下去。
温婷婷一手朝着窗户伸去，只想要能够阻止她，却是枉然，聂浩然已经跑到了窗户边上，却还是来不及出手，霍于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他以为，这样的场面仅仅只是在电视里面才能够看见的，却没想到，现在活生生的就上演在他的身上，亲身经历。
站在原地，霍于安嘴微微张开，不知道是因为想要叫出来，还是因为就这样的一下，生命就被扼断了，没有了。
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在想着怎么样继续活下去，努力的去生存，去适应，去活下去，可现在，她却自杀，就在他面前跳下去。
霍于安脸色发白。
冲到楼下，聂浩然跑在前面，温婷婷紧跟其后，霍于安在最后面，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还没有从震惊之中惊醒过来一样。
一路上不断的撞见病人，那些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们，有些避闪不及的病人被他们不小心给撞倒，还来不及说话斥责一下，等到爬起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了。
医院的楼下是绿化林，穿过那里，就可以到了他们窗户的楼下了。
跑在最前面的聂浩然却猛地停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眼前，温婷婷看着他停下了，脚下的步子也慢慢的减速下来……她害怕，在她走过去的时候，会是一地的血，还有一张扭曲的脸。
颀长的身躯迎着太阳光，聂浩然一双眸子淡淡扫过眼前的情况，最后，温婷婷看见他一笑，却又有些咬牙切齿在里面：“……真是好手段！”
瞅着聂浩然的神情不对劲儿，温婷婷连忙跑上去一看——周围寂静一片，没有血，也没有人……苏晚晚并没有掉下来？
温婷婷抬起头，这个时候，从他们病房的窗户十几楼一眼望过去，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估计是在他们跑下来的时候，苏晚晚就已经被人给救走了。
霍于安喘着粗气姗姗来迟，看见的就是聂浩然和温婷婷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两个人的脸色都是很古怪的样子。
霍于安心里面咯噔一下，还不会是真的……死了？
看了看聂浩然：“怎么样了？”
聂浩然拧眉：“我现在暂时不想说话。”
切，我才不想问你呢！
霍于安翻了翻白眼，朝着温婷婷看去：“……是不是很可怕的一幕？”
温婷婷扯了扯嘴角：“场面很惊心，情况很急迫……看了之后，你就能够知道一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难道是血溅当场？或者是面目全非？
这是霍于安的脑海里面能够想到的词儿，苏晚晚那一跳，简直就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心中过意不去，总是觉得，苏晚晚的死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仅仅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社会公民……杀人这种事情，会在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脚步有些犹豫，霍于安不敢朝着前面走去，但是一回头看见温婷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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