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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军官-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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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最是愕然，怔怔的看着的手，被一点一点的染红，猛地，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连忙又松开了手。
聂老爷子看着这出乎他意料的一幕，险些经受不住，幸好身后的聂顾海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一把。
闭了闭眼睛，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
毕竟，那个人曾经是他很有天赋的儿子，如果，当年没有那些事情，现在，他的两个儿子，都会是他毕生的骄傲。
“爸，小心。”聂顾海神色担忧。
聂老爷子叹气：“虽然我舍不得，可是我毕竟只是个人，我今天，或许会失去我自己的一个儿子，可在别的时候，我的儿子却让别人失去了亲人……阿海，迫不得已，就像是当初，让你们击杀那个女人一样，同样是迫不得已……”
“爸，我知道，”聂顾海害怕聂老爷子情绪波动太大对他的身体不好，毕竟，现在他的年纪，已经不允许他的情绪有过于剧烈的波动了，“我都知道，爸，你别激动，注意身体，别激动。”
聂浩然皱着眉头，现在周围找不到一家医院，就算是立刻打电话通知医院急救，却也来不及了。
那把刀，直直的插在聂顾城的胸口……急救，来不及。
现在，一切的挽救动作，都显得苍白无力。
聂顾城在乎的，却不是自己的胸口，他地垂下看着自己胸口的头微微抬起，眸光宛如刀子一般盯着苏晚晚，片刻之后，他浅浅的问：“你说……问我为什么，这把刀没有被我反手，用来杀了你？”
就算是神智还有些不清楚，但是苏晚晚对于聂顾城的畏惧却也还在，在刺他一刀的时候，她就害怕的跌倒几步，一下坐在了地上。
现在，她看着他，捂着胸口，那上面的刀还在，一点一点，靠近在她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你的目的，只是想让我亲手……杀了你？”
他眸光猩红，苏晚晚一点儿也不怀疑，他会在这个时候一下掐死她，可是他的神色，却让她觉得，他的痛苦，仿佛是感同身受。
痛苦？
是因为她的那一刀？
可是他这么多年所给她带来的痛苦呢？
如果认真的算起来，她是不是应该比他痛苦十倍百倍？
他笑，她亦笑：“聂顾城，你在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痛，连我曾经的痛，十分之一都不到！”
大结局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
温婷婷笑得脸上全是眼泪，不知道心底到底是苦涩和痛苦还是和她所尽力表现的那样是莫大的欣喜。
“姐姐走的时候，我也差点儿没命，”她把他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后脑勺，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一下那上面的伤，“她推了我一下，我撞在了硬物上面，所以成了现在这样，如果没有当初她的那一下，也许我还会回来找你，只是，那个时候你看不见我了。”
“没有人，可以看见死人的魂魄的。”
聂顾城的手，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那个伤口，仿佛正在他的手掌之中慢慢的绽放一般。
那是属于她的性命，犹如花落。
“聂顾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告诉我，跟着你走，我可以不用再过那种痛苦的生活，可最后给我生命最大最难以承受的痛苦的人却是你！”
她情绪越是激动，伤口就越是控制不住。
没有人能够为她做些什么，除非是她自己控制住情绪不要再激动，再刺激伤口。
直到很久，聂浩然都会记得她，那个几乎浑身是血歇斯底里的人。
杜鹃啼血，她是在用自己的命来控诉聂顾城所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和折磨。
“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反抗或者是怎么样的能力，”聂顾城笑起来，神色是再也掩饰不住的虚弱，“你们，可以把她还给我了？”
他已经开始颤抖的手，坚持的伸了出去。
苏晚晚原本有些激动的神色，突然之间安静了下去。
失血过多，她已经无力去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躺倒在地上，她双眼看着前方，任由乌黑的眸子被水汽所渐渐的掩盖住，像是舞台上弥漫而起的烟雾，彻底的遮挡住。
“聂顾城，我要你不要再管她，至少，在我死之前，”她像是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眸光暗淡的眼珠子却一动也不动，“再等一点点的时间就好了，聂顾城，在这么一点点的时间里面，你能不能只盯着我看，不去管它？”
她亲手把刀刃送入了他的胸膛，她不知道也没有办法再去过问到底对不对到底她是开心还是悲伤，她现在，只想暂时的忘记姐姐，忘记一切，至少，在她去见姐姐之前，她想死在梦里，死的安详一些。
究竟，聂顾城知不知道，一直以来，她埋在最深处的梦，就是他？
这一点，她之前也不知道，也许快要死了，她反而一下子就发现了。
都快要死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
苏晚晚笑着眯了眯眼睛，意识已经开始出现了时间不短的迷离，她，应该不远了。
她要的时间不长的，为什么他却还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就算是睁开眼睛，她也看不见他了。
地上，苏晚晚的样子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而又怜悯。
聂浩然忍不住的捏起来拳头，再是怎么样的人，看见这一幕，他也觉得，像是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痛处，仿佛丝线一般，从五指疼痛而又缓慢的一路牵扯着痛进他的心里。
一下一下的，是他遏制不住的痛，他只想抓住聂顾城，那个他曾经不知道的存在，那个身上背负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的男人，可看着苏晚晚那样死去，他除了挽救太迟的无能为力，还有对她的同情。
似乎越深深究她的痛苦继续下去，他胸口就越是痛，那样的痛，比心脏病发作更加的难受。
几乎让人有飞快的逃离的冲动。
眼眶微热的，聂浩然暗暗朝着楼上看了一眼。
心痛，原来就是这样难受到了极点的感觉，想要呼吸却没有空气，想要抛开却反而被包围，躲不过挣脱不得，这样难受的感觉，他浅尝一次就足够了，温婷婷，他绝对不会让她遭受到这样的痛。
心如果像是苏晚晚那样痛一次，只怕用一辈子的时间，都不能够愈合。
他要她和他以后的时间，安安稳稳，美美满满。
岁月静好，他要给她的。
“我不知道我还能等多长的时间，也许几分钟，也许是几秒……”苏晚晚咳嗽着，气若游丝让聂浩然想到了垂死挣扎，“几分钟的时间，你再等等她……可以吗？”
那个女人在他心底的分量到底有多少，她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这样，如果不是觉得自己真的等不了多少时间了，她都不会说出这些话的，可现在，她等不了了，她希望，至少能够有几秒钟的梦，那样也好。
伤口再一次的痛起来，聂顾城额头全是冷汗，一层覆盖上了另外一层。
他思绪繁乱，一下是一张已经模糊的连，一下却又是痛苦的苏晚晚。
他要的，还是之前自己一直都认为并且不断提醒自己的，是她，绝对不是苏晚晚。
他所坚持的……是对，还是错？
*
温婷婷似乎是做了噩梦了，她双手挣扎着，嘴里面一下一下的说着话，聂浩然原本双手合十的撑着额头，突觉她的动静，墨眸像是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湖面，瞬间就漾出一抹欢喜来。
她才刚刚醒过来就想着要起身，聂浩然连忙用手平稳而又缓缓的扶住她的背，让她慢慢起身，不知道昏睡了多长的时间，温婷婷只觉得头痛，尤其是起身的时候有些急躁了，所以她眼前一黑，只觉得有让她安心的一双手稳稳的扶住了她，至于周围的一切……她还看不见。
黑暗里，那双手所给她的温度和安全感是无可取代的，温婷婷在噩梦之中的情绪也算是得到了暂时的安抚。
眼前黑暗的原点逐渐散去，温婷婷知道她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反手扣住了聂浩然的手臂，神色急切：“那个混蛋人呢？”
聂浩然动作稍稍呆滞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她口中的“混蛋”是谁了，带着安抚性质的拍了拍温婷婷的肩膀，聂浩然说：“已经没事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语气之中的哀愁和一些异样，温婷婷当然一下就听了出来。
诧异于这个时候聂浩然的语气，实在是很诡异，温婷婷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怎么……怎么了？”
心底突然涌起一个很坏的想法，温婷婷猛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他跑了？是不是？”
“还是他不仅跑了，还做了什么更坏的事？”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聂浩然上去拦腰却又小心的把她抱起，把她不安分的脑袋给摁住在自己的胸口：“放心，你别紧张，没事，没什么……一切，都很顺利。”
温婷婷看着他，担忧还未曾退去：“很顺利？”
“既然很顺利，为什么我看上去你好像失败了？”
“到底怎么了？”
聂浩然所给她的感觉，很不对。
他是怎么了？
手心一下一下摩擦着她的头，聂浩然神色深沉：“我们以后，要好好的。”
答非所问，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对于她来说几乎是惊悚的答案，温婷婷再一次的避开聂浩然的手，手心触碰到了他的额头：“生病了？”
聂浩然只是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
几个小时之前所发生的那一切，已经在他的脑海之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同时，也让他的一切看法，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没什么，一切都很顺利，”聂浩然略微低下头，对着一头雾水的温婷婷微微勾唇一笑，“我只是突然想到，要好好宠你。”
虽然自认为脸皮很厚，但是在聂浩然以着那样专注的眼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温婷婷还是脸颊一红，顿时觉得面颊火辣辣的。
眸光潋滟，在她眸光闪动的同时而流露出的一些风情让聂浩然都舍不得眨眼。
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了。
嘴角扬起的笑意全是宠溺，聂浩然从身后抱住她，她只要知道，事情很顺利，一切，就足够了。
修长而又有力的手指，把温婷婷的手分开，他的动作看上去很是隆重，慢慢的，把她的五指打开，温婷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要回头，耳侧却传来他的话：“别回头。”
低沉的声音沉着好听，温婷婷把头转回去，感受着他的手指也分开，然后，和她的手指纠缠在一起。
他的十根手指，和她的十根手指，仅仅而又缠绵的缠绕在一起。
暧昧的气息袭上她的耳垂，他低低的诱惑：“有惊喜……一个礼物……”
话音一落，温婷婷只觉得自己手心和他的手心完全贴合在一起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冰冷的陌生的东西。
硬硬的，面积不大。
“摸摸看。”
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耳垂，聂浩然继续诱惑着她。
空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动起的暧昧的气氛，温婷婷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面红耳赤的，一边恨恨的说着聂浩然的坏话，一边，用手指去触摸那陌生的东西。
嗯，冰冰凉凉的，小小的，一个圆环……
圆环……
温婷婷突然就明白，在她手心之中的是什么了。
聂浩然在她身子一颤的时候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喜不喜欢？”
温婷婷把那东西握在手里：“我以为这个东西，你还要再过一段时间再给我。”
至少，在这之前，他连一点求婚的表露都没有。
这么的突然。
聂浩然嘴角是遏制不住的笑意，他裂开嘴角，将她高高的抱起，整个眉角都是开心和激动：“为了给你带上这个东西，我计划了很多年了……”
眼眶微红，温婷婷伸手去扯他的脸：“对我早有觊觎的家伙……恭喜你，成功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原因，只是，温婷婷想，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那些事情了。
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落在那枚戒指上，钻石熠熠生辉，光芒万丈。
（正文完）
番外
番外一
浓重而又剧烈的两道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从深深的巷子里面传来，混杂着凌乱恐惧的脚步声。
因为巷子很深，而里面又没有路灯，所以在里面看事物看的并不是十分的清楚，而她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会疯狂的朝着这个巷子里面跑进来。
“姐姐……”拖着身后快要跑不动的人，她也剧烈的喘息，在飞快的奔跑的时候，说话格外的费力气，而一路逃到这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迈出接下去的那一步，每呼吸一下胸口喉咙就会痛一下，说起话来都是咬着牙齿才能够说的，“姐姐，我们要走快一点……不然，不然他们会追上来的……”
话音才落下，后面就传来那些人叫嚣怒气冲冲的声音：“站住！你们两个臭女人，给我站住——”
“我……我跑不动了……”
身后拉着她的力量越来越大，姐姐支持不住的说道，她尽量的让自己能够拖着姐姐跑，巷子里面光线不是很好，她希望可以找到能够藏起来的躲一下，避开那些可怕的人。
“姐姐，就快好了……就快要到了……”
兀的，她眼前一亮——前面有几个箱子，正好可以作为她的庇护！
微弱的光亮之下，她脏污的脸上像是一瞬间点燃了火苗，两眼发光。
与此同时，身后的那群人也正在跑过来，可是姐姐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她捂着胸口喘气，眼眶全是难受的泪水。
咬咬牙，她蹲下身，把姐姐硬是给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重量压下来，她双脚发软忍不住的颤抖，身后，是渐渐清晰的脚步声。
“姐姐，我们可以的……我们不会有事的，”她一把抹去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液体，咬牙强笑，“这个世界，没有那么难的……姐姐，我们可以的……”
那个时候，虽然被人追着打，但是她心里依旧是怀着希望的，她的人生没有那么多困难，只要她咬牙忍忍，就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直到后来，那些希望一点一点的被毁灭。
在没有遇上聂顾城之前，她的人生虽苦，却的确不难。
在聂顾城出现之后，那是她这一生都过不去的障碍。
等到跑过去的时候，她眼中希望的光亮一下扑灭，变成了深深的警惕和畏惧。
因为在她想要去的地方，现在她好不容易走了过去，才发现在那里面竟然已经有人了！
几个同样警惕的看着她的人，而且那些人所给她的感觉，比后面那些追杀她的人还要可怕！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她现在所面对的这些人，就像是战场上天生浑然而成的杀戮者，后面追她的人，不过是别人刀口之下的必死之人。
她彻底的愣住，站在原地，发软的脚不断的颤抖，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
那几个人几乎是看着敌人一样的目光盯着她这个意外的闯入者，而她也注意到，在他们一直保护性的姿态围起来的身后，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地上。
他给人的感觉比那些人更加的霸道强烈，一看就知道他是他们绝对的领头人。
因为是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见他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觉得他那样的动作，像是自己辛辛苦苦维持了很多年的东西，一下就被摔碎在自己的面前。
心中不忿，却无力挽回。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是敌是友，可是身后的人却一定会杀了她和姐姐。
“求求你们，救救我和我姐姐！”
那一天，她之后很多年都会想起来，她勇敢的上前求助，在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点头之后，她对他是有着莫大的感激的。
至少，在那个时候，她以为他是好人——因为他救下了她和她姐姐。
*
意识残存，她在等死。
似乎，有人终于把她抱起了起来。
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去看看，却只能感受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像是他，又像是聂浩然。
抱着她的人，究竟是谁？
看了看前面，她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聂教官……谢谢……”
闭上眼睛，她不希望去看见在她前面，聂浩然的身后，正好举起骨灰坛的人，小小的坛子，她看着轮廓就猜到了。
就算是临死之前的一点点时间，她也得不到。
“聂教官，婷婷……真幸福……”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睡着了，终于，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在她说话的过程中，抱着她的人身体一震了两次，她却没有办法感觉到。
聂浩然垂了垂眸，然后，把手里的东西终于递了出去。
“你没有告诉她，其实是你？”
聂顾城嘴唇完全是紫色的，他颤颤巍巍的接过骨灰盒子，动了动嘴唇，却说不了话。
周遭的一切都在冷却，他怀中的人是冰冷的，骨灰盒子也是冰冷的，就连身后的地面也是冰冷的。
番外二
“喂，你不是吧？温婷婷女士，请问你今年多大了？玩儿这样的游戏很有意思？”
看着此刻在她面前坐着咬着吸管喝奶茶的女人，陈萍真是恨不得一下一巴掌拍死她——前提是那样她脑子就能够不那么抽一些，她的脾气就能够不那么幼稚一些。
吸了一口奶茶，温婷婷很是惬意的呼出一口气，靠近的玻璃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层水雾，在外面还是冰天雪地的情况下，坐在这里喝热奶茶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陈萍一看见她那样就觉得她欠抽。
“喂，我说，你不是脑子最近几年被抽掉了吧？整天没事儿发什么疯？”
温婷婷险些一口奶茶朝着她喷过去：“喂，是我受了委屈好不好！”
“你们家男人舍得让你受委屈？”陈萍白了她一眼，“委屈？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了尽瞎折腾，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聂浩然受得了你！”
“说吧，你这次打算怎么折腾？”陈萍朝着她身后看了看，“离家出走？”
“没，就是觉得不太舒服，所以出来走走。”
“温婷婷女士，说到死鸭子嘴硬，你就是鼻祖。”
温婷婷嘿嘿一笑，捧着奶茶的样子二二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我的消息说出去，我一定亲手宫了你！”
“我要是不说你在我这儿，你们家男人会灭了我。”
照着聂浩然的脾气，自家的老婆不见了，要是明明就在她这里她却不说……想想那些可能的结果都恐怖。
温婷婷可以得罪，可是聂浩然却是得罪不起的。
于是，陈萍很淡定的用放在桌下的手熟练的摁下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
“我说，他怎么惹到你了？”
温婷婷吸着奶茶的动作顿了顿：“昨天我们去参加他一个同事的婚礼了。”
“然后？”陈萍还以为，接下来她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力的理由来。
温婷婷一手捧着自己半张脸：“他那同事在结婚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是真心表白又是千千万万的保证的……相比之下，好像我当时同意跟他结婚，答应的有点儿太过于爽快了！”
陈萍险些没有一口噎死。
温婷婷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见陈萍的手慢慢的从桌子下面拿了出来，她还以为陈萍是有什么好东西要给她看的，脑袋凑过去一看，一张脸瞬间就变成了大饼脸。
闪烁着幽蓝幽蓝光芒的屏幕几乎要闪瞎温婷婷的眼睛，手一软，她下巴一下磕在了桌上。
“嗯，原来这就是原因。”低低的声音，听不出息怒，像是思索着一般说。
温婷婷一张脸顿时就变成了苦瓜，是谁不好？却偏偏是聂浩然那个冤家！
愤恨的瞪了陈萍一眼，温婷婷抓起包包就朝着外面狂奔。
回到家，温婷婷喘着气打开了门，一开门迎面而来的暖气让她绷紧的毛孔似乎都舒展了不少，而空气中混杂着聂浩然的身上的味道。
那种味道她总是很敏感，哪怕是残存了一点点，她也能够闻到，为此宁兰还开玩笑说她那简直就是狗鼻子。
果不其然，才刚刚踏进卧室，就看见聂浩然正在换衣服。
背对着门口，聂浩然的衬衣才刚刚拿在手里，上半身赤裸，阳光下看上去充满弹性而又诱惑。
而他强大的气势也同时共存。
温婷婷咽了咽口水，不知都是因为他的气场，还是因为眼前的秀色可餐。
聂浩然的动作却没有停留，穿好了衣服，他转过身，然后看了一眼温婷婷……默默从她身边走过。
彼时，温婷婷还是举起自己的一只爪子表示示好的，谁知道人家压根儿就是把她当做空气，直接从她身边就走了过去。
深呼吸了一口气，厚着脸皮凑上去，温婷婷从背后把他给死死的抱住——每次聂浩然这样抱她的时候，她就觉得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了，因为那样的安全感足够让被拥抱的人打消掉一些顾虑和气愤。
“我有话要和你说！”
准备推开她的动作停了停，看来他是等着她把剩下的话给继续说完。
温婷婷眼珠子转了转，她现在后想起来，也确实是自己没道理，本来打算道歉的，结果话一出口就变了样子：“那个，我好饿，我们出去吃饭吧。”
说完她都恨不得抽死自己。
聂浩然的语气很平缓：“你自己去吃了，我饱了。”
温婷婷噎了一下，人就已经被聂浩然给推开了。
“你都没吃饭……”
聂浩然咻的一下抓过神，神色似笑非笑：“你给的气，足够了！”
温婷婷这下是彻底的被噎死了。
明明就很想要主动认错，可是嘴巴却像是被胶布给粘了起来，一点儿也动不了，温婷婷还在犹豫，那边，关门声之后，聂浩然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给她留下。
“喂，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有几天的休假，光是在你身上就浪费了这么多天，你也真是好意思啊！”
陈萍翻了翻白眼，宁兰一脸的苦不堪言。
如果说之前觉得辛苦的话，那成为额特种兵之后简直就是痛苦了！
虽然部队确实是给她们一年一段时间的休假，但是很多事情突然的一下就发生了，她们几乎是随机性的假期，只要那里一旦出现事情就是她们工作的时间，没事的话那就是放假了。
温婷婷刚刚把一瓶酒给灌了，脸颊红红的：“我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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