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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 作者:莫子乔 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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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入宫门了,雨化田真心大松一口气。
这死孩子现在总该有别的事做吧?应该有别的人可以缠着慰藉他那被罗敷已有夫的事实打击得不轻的小心肝吧?
——太天真了!
雨督主纵然堪称天纵奇才,到底比不上这个连大宇宙的脑洞都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的糖糖大人,所以他直到次日要往西厂办公时,却在轿子里头收获牛皮糖一颗,才惊觉,原来就算是姚赞善的故事、忻王那关于最新玉米习性记录的本子,都吸引不去这丑娃娃和自己长到一起的决心。
雨化田享受这丑娃娃的依赖,毕竟那是他日后权倾朝野的保障嘛!可黏到这种程度的,还是算了吧!
这次去黑水城也还罢了,日后他领兵在外时,可不愿意带上一个这么有分量的累赘。
何况就是眼下的西厂……
雨化田现在行事稳妥了许多,他的西厂不像梦中的那般不得人心。但西厂还是西厂,不要紧处或可柔和几分,但进了他西厂大门,自然有古往今来各种刑罚等着。
那是一个即使是院子里仿佛生机勃勃的大树都带着几分鬼气的地方,无论正院修饰得多么敞亮,也去不掉影子里头的阴森。
雨化田没想着将这丑娃娃养成个见不得血的懦夫,却也不准备这么快让他看到阳光背后的阴森可怖。
哪怕这混小子前不久才懂得对着女人流口水,可到底是个六岁小娃。
雨化田六岁时已经懂得如何借刀杀人,七八岁上头便敢亲手把人肢解了做花肥,但他对唐悠竹,总是忍不住心软。
可惜他的心软,只换来某个不识好歹的小混蛋各种得寸进尺。
唐悠竹看雨化田脸色虽不好看,却不像是要把他的龙臀再一次红烧的架势,越发振振有词。雨化田让他回去读书,他就说他还没正式入学呢,正是该捉紧青春的尾巴好好玩的时候;雨化田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就说他是和西厂督主出行、去处又是西厂大本营,还眨着眼睛十分好奇:
“酥酥的西厂不是最厉害的吗?不是号称‘东厂管得了的你们能管,东厂管不了的你们更能管’的么?难道连我的安全都管不了?唉——我还以为酥酥真那么厉害呢,却原来是别人谣传的大话么?也是,他们还说父皇是真龙天子,可我也没在父皇身上发现过龙角龙鳞的,可见人言多有夸张处。”
、第 50 章
说着;唐悠竹大脑袋蔫蔫儿地低垂,仿佛连那光头上的亮度都黯淡了许多。他那一副我很理解你的力有不逮;我也会努力不失望——但还是好失望的样子;看得雨化田心头火起。
然后在他的理智回来之前,唐悠竹已经蹦蹦跳跳进了西厂了;
——又犯蠢;
雨化田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连梦中他被埋到黄沙之下;都不曾让他怀疑自己的智商,但自从遇上这个丑娃娃之后,他才忽然发觉;他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
犯蠢什么的;专对着丑娃娃犯蠢什么的,真是一个让人伤神的故事。
而且除了伤神,犯蠢还容易出事故。
唐悠竹是雨化田带着来的,进门后督主大人又一脸莫测高深地魂游天外,导致包括谭鲁子在内的众人,都以为唐悠竹往狱中去是他默许的,于是等到雨督主回过神办正事时,唐悠竹一张胖脸不免就有些青白。
没办法,这古代酷刑什么的,看文字描述、看电影场面,到底都比不上亲临其境的震撼。
这唐悠竹好好儿一张白里透红的好脸,硬是给自己折腾成青白蔫吧的模样,但因他乃自作自受,雨化田也懒得理会,自顾自理事。至于素慧容为何会好似忘了她家督主的禁令,连给唐悠竹上了两碗奶酪、三碗鸡蛋羹,雨化田为何明明就在一边、满鼻奶油鸡蛋味儿,却还是视若无睹……
那就真是只有天知地知了,反正雨督主是绝对不会因为某人的自作自受心软的。
唐悠竹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只一门心思琢磨着以法治取代人治的可能,最后发现至少要花六十年的时间过渡君主立宪,更要紧的是,必须六十年后他还能放得开皇权的滋味、不会上瘾贪婪了,才有可能。
眼下嘛……
摸着胖下巴,唐悠竹陷入一个十分艰难的选择里。
到底是摧毁一个人的肢体更让人崩溃呢,还是摧毁一个人的精神更不人道?
精神修复很难,哪怕是二十一世纪的未来,很多精神创伤往往也没法弥补,好一点的靠催眠彻底遗忘,不好的……各种伤人伤己事例,屡屡出现。
肢体修复嘛,在二十一世纪倒是不算太难,只要保存得好,甚至一月后都能接得回去……但眼下是十五世纪。
唐悠竹仔细计算一下,实在不觉得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折腾出什么极好的肢体续接医术——如果由他亲自操作,有补天支持着,成功率还算挺大的;但要形成大规模的医学发展……呵呵,还是先把青霉素磺胺之类的弄出来,保证不要给个钉子划伤都可能没命再说吧!
于是唐悠竹下定了决心。
于是雨化田忙完了公事,还来不及决定要如何吓唬这个胆大包天、自找罪受的小混蛋,就先被下定了决心的唐悠竹给反吓唬了一下。
某个小混蛋脸色犹带几分白,却已经兴致勃勃地和他讨论起刑求之粗暴毁神篇和精细摧心篇的优劣,雨化田看着那双简直能用闪闪发光来形容的眼睛,默默捂脸。
西厂其实没有落后到连毁人心志的法子都没有,但像唐悠竹那么系统的小黑屋理论、疲劳拷问理论……
生而知之真是个大杀器,不知道的还当这是个多么血腥狠毒的小怪物呢,谁看得出里头其实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胆小鬼儿?
这一天,雨化田直到闭目安寝之前还在揉额头。
——还只能用右手揉。
因为他的左手沦陷在死皮赖脸、满地打滚,都一定要和他一床睡的唐悠竹手里头了。
雨化田很无奈,但万幸的是这一天终于完结了。明天这小混蛋应该不会再这么死烦死烦了吧?
明天总是崭新的一天,糖糖也是崭新的糖糖。
但就像再崭新的一天,除非天地巨变,否则日月都是东升西落一般,再如何崭新的糖糖,总也有那么一两点或许天地巨变都不会更改的属性,例如当糖包子变成了糖醋包时,将会各种丧心病狂。
例如丧心病狂地使用迷心蛊。
例如丧心病狂地满地打滚、各种死烦。
糖醋包子在对自身目的的执着上头,远比糖包子强悍多了。
在某种警报响到一定程度之后,什么洗澡睡觉吃饭是肯定要在一起的,西厂御马监的地图也都一一刷过了,雨化田已经被这么一块死烦死烦的牛皮糖足足黏了八天了。
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只能在沉默中爆发。
雨化田爆发了,在某小混蛋再一次满地打滚的时候,直接捞起来啪啪啪。
红烧龙臀再次出锅!
马进良素慧容谭鲁子甚至韦兴蒋琮等,近来被某糖醋包各种当贼防的可怜人们,心中瞬间放起了烟花,绝壁喜大普奔不解释。
惟有陈准还能保持心中的君臣主奴界线,按捺住没加入众人喜大普奔的行列,但那指责雨化田不该无故冒犯主上的口气……嗯,虽然还是很激烈很坚决,但显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降低了一个层次。
如果不是发生在此情此景,如果某个糖醋包不是撑着个都胖了一圈还没消的红烧龙臀也还闹着要继续黏上去……
谭鲁子韦兴等人,真的很该为终于折服了某顽固分子的雨督主点一个赞。
但很可惜,情景不对。
某糖包子在沾了醋之后的战斗力,真是让西厂众人不佩服都不行。
红烧龙臀、一脚踹飞、直接轻功闪人……无论什么都摆脱不了牛皮糖。胖一圈的红臀留不住他的脚步,飞出去的他能更快飞回来,轻功嘛,不管闪得多快躲得多偏,总会被找到。
也是,胖一圈的屁股其实只是在一个治疗就可以除掉的苦肉计。当然这如何把治疗刷得正正好,疼痛全无却又要保留着这个外观给蛋蛋酥增加心软buff,也是个技术活——而且还是糖包子绝对不外传的秘技哦!羡慕嫉妒恨也没用的亲~
至于踹飞……嘿嘿,一个只靠个胖屁股都可以刷出增益buff的蛋蛋酥怎么可能真下狠手踢残他?不就是飞高高么,落地最狠也不过是一个屁股墩的力道,谁怕谁啊?唐悠竹乐得他家酥酥陪他玩游戏哩!
轻功闪人……啊拉,你以为糖糖大人的地图是踩假的么?真偶尔在地图之外的……不知道糖糖大人在黑水城之行中,得到了某只小蜈蚣之后,系统面板很给力地将队友功能都刷出来了么?趁着赶路时要求雨化田“酥酥和我一组吧”,然后拐得只当他是要黏着他共乘一骑的雨化田,从此将行踪状态都彻底暴露在他面板里什么的……嗯,真是只有天知地知糖糖大人知啦!
雨化田给牛皮糖黏得要挠墙,他绝对没有觉得这样被需要也很不错,也绝对没有觉得若非某些时刻真不合适带着个头顶太子光环的小胖娃娃,身边随时有个人谄媚着端茶递水添衣盛汤的也还行——本座要人谄媚要人服侍,哪儿找不到人啊?这牛皮糖简直神烦!比朝上那些结党营私、只知道打口水战、正经活儿却没做几个的、还净敢鄙视他们这些辛苦干事实的人的家伙们更烦!
所以督主大人为了躲避更烦的牛皮糖神,决定还是整装上朝去。
——可区区一个连七品小官都能有一席之地的朝堂,能挡得住牛皮糖的脚步吗?
雨化田得意洋洋地迈进奉天殿的时候,他绝对没想到外头某个眼神忧郁垂头丧脑的牛皮糖,转眼头顶就亮起一盏灯,然后撒腿就往后头跑。
于是很久没上朝的皇帝陛下又精神奕奕地来上朝了,附带糖醋包一个。
理由冠冕堂皇,太子又不需要科举,这四书五经学懂了其中道理即可,如何上朝理政,才是正经要紧要紧的。当然,因为太子年幼,皇帝也不强求他日日上朝听政,只需要时才来。
但什么时候才是“需要”?
很多人都认为是皇帝愿意上朝的时候,只有雨化田知道……
神烦的牛皮糖!
玉扳指都捏成粉末了好么!
雨化田挠墙,他真心觉得就算给这小混蛋一个老娘做婆娘,也……
好吧,哪怕是为了摆脱牛皮糖,雨化田也不乐意给自家养大的小混蛋找一个像皇帝家万氏那样的“娘”。
凭什么啊!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娃,却要让别人截去成果?做梦呢吧!
可不给的代价也略大点儿了……
这边雨化田犹自痛并快乐着地享受给牛皮糖一黏死紧的待遇,那边忻王徽王两个总算是把蝗虫的生活习性整理出来好些,几乎皆是唐悠竹提过一两嘴的、又或者书本上有所记载的,但难得徽王好读书却又不至于尽信书,忻王更是不嫌弃腌臜地亲力试验了小两年,总算总结出一些亲眼验证过果然有效的法子来,如从根源上解决的多植树种草、不留土地与之产卵,到扼杀在萌芽状态的养鸭子蜘蛛吃幼虫等等,可比等到蝗虫成灾之后来治理的好多了!
忻王小兄弟两个胆子委实有限,当然也不排除督主大人威严天成,崇王家那两个小王子,原算得上胆大的,对着皇帝都敢撒娇撒痴,偏偏早两刻刚和忻王拍着胸脯逞英雄,这才进了东宫,见着被牛皮糖黏得满身冒黑气的雨郡王时,那胆气呲儿一声就灭了,乖乖巧巧请了安,又往他们太子哥哥身边挤着吃了两口点心半盏茶,正事儿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还是唐悠竹见大堂弟祐桓怀里鼓鼓囊囊的,又看两小家伙支支唔唔着往自己身边儿挤,一副恨不得缩到自己影子里、不暴露在酥酥目光下的小模样,虽有些鄙视这两个小东西不懂得欣赏他家酥酥好儿的没眼光,又甚觉这般不觊觎他家酥酥的才是好宝宝,便也懒得为难他们,直接劈手把祐桓怀里头的物事抢出来,打开一看,原来好大一本奏折,写的竟是那灭蝗之事!
大明这两年没什么大蝗灾,可那疆域大了,又好死不死遇上小冰河时期,总免不了有这儿旱那儿涝,那水泥铁筋的虽有些成效,到底且还照顾不到全国去——况若不能从根源上掐死了,便是旱涝不成灾,也未必不出蝗虫。
忻王这时候弄出来这个倒是不错,唐悠竹在此事上又是早有成算、不过是借两个叔叔的手笔做出来罢了,此时见忻王在折子里头还说是“只当日在乾西所小田垄、并皇庄下一个小庄子中试过,恐未必适合全国,恳请各地皆开试点再验两年”的话,虽喜他谨慎,却很觉得不需,又看祐桓祐樒两个眼巴巴看着,笑掐一把两个小胖脸,嗯,果然还是自个儿的手感更好些~得意洋洋一笑,蹦跳着下了榻,翻到另一边拉扯雨化田:
“酥酥,走!咱们找父皇去!有好事哦!大好事!”
雨化田端重自持,自不会伸脖子张眼地去看他手中折子,但西厂耳目遍布,他闭着眼都能猜得到那两个明明是崇王家的、但宫中养上几年却几乎给养成忻王家的小崽子,此时巴巴儿闹腾来的该是什么东西。因不觉得自家在上头出了什么力,也懒怠动弹:“什么大好事?总与我无关,你自去罢!”
开玩笑,好难得这牛皮糖才有几分要自行揭开去的样子,傻子还黏过去呢!
唐悠竹却不依:“怎么就和酥酥无关了?那点子原是酥酥说与我、我与小八叔九叔们说了的。虽最终是小八叔亲自验证、九叔汇集整理,可没酥酥先说出来,我们哪儿会知道呢?所以酥酥最是大功臣——怎么好不去?”
雨化田给唐悠竹当挡箭牌的时候多了去,这当面就被拉出来诬赖的时候不少,但背后给各种“栽赃”的时候更多,然蝗虫一事雨化田自己实在想不起来,偏唐悠竹言之旦旦,祐桓祐樒两个方才还恨不得缩成小团团的崽儿又在他背后露出两双眼珠子,又好奇又崇拜地往雨化田身上张望,糊里糊涂的,雨化田就被扯到乾清宫。
乾清宫中,皇帝正和万贵妃在听李孜省说方术事、献天书,唐悠竹看着那空白的纸张逐渐在水雾中显出蓝黑色的字迹,傻瓜便宜爹越发目瞪口呆得和个傻子似的,就算素来还算有些儿胆气见识的万贵妃,眼中也不掩叹服之意,还一叠声的:“爱卿果是有真本事的。可万望与陛下些仙方,便是不得日月同寿,也要寿数绵延、子孙昌旺才好。”
这万贵妃给妖狐夜出案的内幕吓着,深悔自己不该只顾着为皇长子出气、却忘了皇帝身前没个盾牌何等危险,虽得了唐悠竹之后喜出望外,但这盾牌从来不嫌多的。她倒没想着要撼动唐悠竹的太子位,横竖再来一个也不见得就比唐悠竹识趣大气。然而再多几个小皇子有备无患岂不更好?因此自迎了唐悠竹回宫之后便一改原先那做派,亲自给调教了好几个新选进宫的嫩丫头,皇帝也不和她忸怩,万贵妃推他三五回不肯去,这十回八回的,总有那么一回是先去找了年轻女孩儿享受之后才回万贵妃处安睡的。然而不管如何使力,这几年下来,后宫照样半点儿消息也没有。
前儿倒有个邵氏怀了一胎,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不报上来,等好一个都能约莫看得出形状的胎儿流出来了,才哭哭啼啼说是年轻不知事!
万贵妃当时也没说什么,心里却不免着急。可惜御医给皇帝调理来调理去,总归不过一句话:胎中原就有些弱症,若好好儿养着也罢了,偏正长身体的时候又狠吃了些苦头,如今调理不过求个少些病痛缠身,再多实是难了。
万贵妃又急又悔,恰好梁芳取着巧儿逗她欢喜,又荐上了这个李孜省,万贵妃原只是无可无不可,偏见了这么一份做法求来的天书,那纸张原是她陪着皇帝亲眼验过的,绝对干干净净,那字儿也是她和皇帝亲眼看着冒出来的,绝对凭空冒出——这般神奇,不是仙人笔法,能是什么?
想到异日能有一群小小深儿围着自己喊娘,万贵妃挥退了那点儿醋意之后,已是喜不自胜;再想到深儿在仙法之下能健康长寿、更甚者或有大福缘得以长生永存,万贵妃看那李孜省真是怎么看怎么好,原先那等“既然真有仙缘,何必往凡俗求富贵”的疑惑尽皆抛了脑后,只把那等“迦叶和阿难尊者奉佛祖命与唐三藏传佛法、尚且需要‘人事’”的话给当了真,正琢磨着如何给这有道真仙封官赐宝呢!
唐悠竹看得只抹汗,暗想亏得今儿来得及时,否则还不定闹出多大笑话呢!忙打着哈哈过去把万贵妃的话头给截住了,他倒也不直说皇帝和贵妃犯傻,只撒娇撒痴说今儿还没吃到永宁宫的点心之类的,又神秘兮兮把折子拿了出来:“治蝗之法可出来了!单这一点,父皇在史书之上的名声不不逊唐太宗——可要拿什么赏我?”
皇帝贪生怕死胆子小,这求仙问道原是大事,但一则太子是他心爱的独子,二则这不逊唐太宗的名声实在是个绝好的盾牌,唐悠竹又在嘻嘻哈哈中很带出几分强势,皇帝糊里糊涂的,就被他拉到另一侧暖阁里头说话。等那治蝗之法说完了,再想起那仙师,却被唐悠竹几句话臊得险些儿捂脸退避。
唐悠竹也不说别的,只道:“父皇怎么也想起来看这样儿的小把戏了?早说嘛,糖糖也能表演给您看哦!糖糖会的还比他多呢!”
说着让人准备了用玉米粗洗出来的淀粉、并一些自卤水里头提制出来的碘水,可别说,这把戏变得颇似模似样的,皇帝看得脸色青了大半,唐悠竹这坑人就必须坑死的小混蛋还在笑嘻嘻地补刀:
“这法子略麻烦,淀粉碘水都是要特意提炼过的,不是世代卖把戏的人家鲜少知道。父皇若是闲来无事自个儿想玩,倒不如用这样的……”
说着又让人取了那西南进贡的酸果子来,挤了无色汁液做墨汁写字,写出来自然也是无色的,但用紫色的牵牛花瓣在上头搓几下,便显出红色的字迹来……
看到这里,皇帝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上了大当了?还是处心积虑来哄他的!一时又恼又叹,又欣慰胖儿子聪明伶俐,又想着把那骗子打出宫去。万贵妃此前一直默默听着,此时一张风华犹在的脸上露出一抹甜蜜的笑,越发显得妩媚动人,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如刀:“梁芳心大了,陛下身边也不缺这一个人伺候,不若交给郡王调教去。那李孜省……今儿的事不好张扬,若直接打出宫去,万一传扬开来到底不美,也只好一并交郡王费心了。”
有雨化田坐镇的西厂本就够人闻之变色了,近日还多了个各种出馊主意的糖糖大人,这西厂越发和阴森鬼蜮似的,大凡官吏要伸手前都要想一想。此时万贵妃轻描淡写两句话就把梁芳李孜省埋死在坑里头,想是日后有那想引荐方士与陛下的,都要更谨慎了。
唐悠竹心下满意,又笑嘻嘻奉承了好些话,什么“贵母妃果然想得周到,父皇只当自己是看把戏的心怀坦荡,便是发现了那专业耍把戏的还不如我这样民间走两回的懂得多、也只想着把人赶走了事,却没想到万一人出去乱张扬,百姓只当父皇是个会被那样简陋把戏骗过的求仙皇帝,好好儿治蝗之法垒起来的好名声,只怕转眼就能坍塌大半呢!更别提那些御史仗着闻风言事的特权,往往不问仔细了就跳出来劝谏何等样烦人——也不想想,东晋哀帝、唐时穆宗武宗……那么多怕死吃丹药结果把自己吃死的皇帝摆在那儿,父皇又不是傻瓜,不过是看个把戏新鲜儿罢了”的,表现得对皇帝和万贵妃的智商无比信任,仿佛他真不知道方才险些儿上当的是谁似的。
皇帝给胖儿子信任无比的小眼神看得又得意、又心虚,他没脸说其实他连那些什么哀帝穆武的是谁都记不清,但笑呵呵应下这称赞之后,到底对方术之事存了疙瘩,后来还拐弯抹角分别从好几个侍讲学士哪儿打听,少不得又给吓得好些时候不敢独睡。
、第 51 章
万贵妃好容易才哄得皇帝心下稍安;敢放开她的手去临幸宫人了,不想凭空来这么一场;皇帝又是不埋在她怀中便不敢睡了,
时已四月中,天气渐热,皇帝气血素有些不足,这天气抱着倒是正好;可皇帝好好儿的来给万贵妃当凉枕,和现在这样明显是给吓坏了的,能比吗,
皇帝那是寄托了万贵妃所有对夫、子;甚至大部分对兄弟的感情,是她在这深宫内院唯一的寄托;说是眼珠子,万贵妃宁可把自己的眼珠子抠了都不舍得皇帝有丁点儿不好呢,结果梁芳这为了媚上就全不顾主子安危的下贱胚子,居然敢做出这样事来!
原先听唐悠竹小小一个人儿,就一本正经地说什么朱砂汞银的危害,皇帝原不很信,但万贵妃琢磨着这个太子殿下近年来做的事,还是往永宁宫里头养了几缸鱼,那鱼食或掺朱砂、或掺汞银,或加了其他方术之士炼丹时常用的东西,如此养了些时候,结果可想而知。
万贵妃抱着在她怀中还有些颤抖的皇帝,想想那一缸缸翻白了的鱼,简直恨不能将梁芳并那李姓妖人都给亲口嚼碎了!她最恨的是这么个眼中心里丝毫没主子的奴婢,还是自己几次三番在皇帝跟前儿赞过的!只要一想到皇帝对她的一片信任之心、孺慕之意,险些儿尽给那奴婢利用做了摧心剑,万贵妃一口血就梗在咽喉处,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所以在唐悠竹兴匆匆弄了好些个小内侍,说是要给内宫妃母们演示江湖把戏时,万贵妃不只大力赞同,回头还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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