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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 作者:莫子乔 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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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摧人心肝的不只情人之思,这兄弟之间也是能想得挠心挠肝的啊!
偏生贾瑚就算明知道贾琏开蒙的事有白嬷嬷的手笔,还不能抱怨,只因贾赦那句“不能养废”委实有理。却不知道这上进的法子千千万,启蒙之师也未必只有那么一个格外严厉的靠得住,唐悠竹故意给点了这一个来,却是自己吃不到葡萄也要把别人加的葡萄架子都推倒了呢!
又有素谭马继赵等惯有觊觎(纯粹糖糖脑补)雨化田之心的宿敌不消细说了,便是一贯儿少被唐悠竹捉弄的姚璧忻王等,这次都没逃过,这不,姚璧那五岁的长子、三岁的次子,忻王才两岁的独子,以及忠慎侯家不到两岁的长子,都给唐悠竹接到东宫住着了!
美其名曰接来陪崇王叔家的堂弟们读书,可这祐椐才六岁也还罢了,祐桓祐樒可都十岁出头了,和这三五岁的小奶娃有啥书好一起读的?
但太子殿下咬死了不是他嫉妒忠义亲王忙得没空儿理他、却能抽空儿去忠慎侯府看侄儿,皇帝贵妃等人也喜欢宫中多些幼儿热闹,周太后更存了点为崇王拉拢朝臣兄弟的心思……这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也就是姚璧家的三子还小、忻王妃和忠慎侯夫人又都有了身孕,实在顾不过来这几个孩子,且姚璧忻王甚至忠慎侯等人都能出入东宫,虽遇上太子殿下嫉妒心发作时,总要给他捉弄一回、许上好些儿好处才能见着儿子,可总算不至于彻底骨肉分离,方没多了许多怨气。
只可恨唐悠竹巴巴儿弄了人家的儿子进来,却每次总在雨化田对小娃娃们多笑两下都阴气沉沉罢了。姚璧还能安慰自己说长子这般倒是能让詹事府任职的几届状元进士启蒙,可忻王忠慎侯家的娃娃话都说不清楚呢!这读书能读什么书?只不过忻王对这大侄儿有些儿盲目信任,忠慎侯风里刀又欺善怕恶不敢闹出来罢了。
敢说敢闹的忠慎侯夫人又怀着身孕!
这让期待太子殿下因为夺人子嗣的恶行而被各家找茬下绊子的西厂忠犬们好悲伤,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啊!为恶的居然这般得意又猖狂,受害的却那般懦弱又胆小,连公道都不敢出来讨!没看到自从东宫里头有了那群娃娃,督主大人都不爱在西厂待了好么?
太可恨了!偏偏猖狂作乱抢督主的那位是督主大人一心扶持的太子殿下,一干西厂忠犬们那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好在这从来,一山更有一山高,恶人自有恶人磨,都不是虚套的俗话。
世界这么大,也总有唐悠竹拒绝不了的人、拒绝不了的事。
例如皇帝。
混账的这才从战场上回来几天呢?就算过了个年,也不过成化二十年好么?说好的你成化二十三年才因为伤心贵母妃之死而驾崩呢?亏得爷还一直掐着手指头算,就怕万贵妃出事那天没在宫里、没把她救回来,真让你也跟着伤心死了!结果你就是这么对待爷的?
唐悠竹瞪着眼前的禅位诏书,真心恨不得从眼睛里头瞪出明教喵咪们的烈日斩,干脆利落地把那玩意儿烧掉算了!
——当皇帝很好,当皇帝的时候便宜爹还能继续活着更好,可是泥煤的不知道酥酥新得了海图、正在琢磨着出海东征的大事儿吗?这登基了,往西北南边儿陆地征战的话,朕御驾亲征还有可能,跑到海上去……
——泥煤的难道从此新皇登基总要找个源头来让大臣们闹一回啥啥门哭谏,要成为我大明朝的传统节目不成?
——不吃汤圆不长岁数哦亲!不闹一回哭谏这新皇登基都不够气势哦亲!
——亲你个大头鬼!爷要摔桌摔桌摔桌!
唐悠竹在心里头已经给摔了一百一十一张桌子了,偏可怜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时把他家便宜爹忽悠狠了的报应,朱见深往日给他哄得比袖珍小呱太还温顺,指东绝对不打西、让赶狗绝对不撵鸡,可这忽然神来一笔、爆发一回,准备得那叫一个充分啊!
禅位诏书那是怀恩公公出来颁的,他在唐悠竹拒不接旨、求见皇帝时还说了,太上皇自个儿早在五天前就偷偷儿带着周太皇太后、王太上皇后、万太上皇贵妃一路往东南而去,说是体恤周太皇太后多年深宫幽居不易,如今卸下了担子,特特要奉她回乡一尝心愿呢!
——泥煤的连推辞都不留个地儿给爷啊!
一众阁臣颤巍巍地对着王怀恩手中诏书三呼太上皇万岁,又对唐悠竹三跪九叩,竟是不管他如何表态,直接就把人拱皇位上了!
唐悠竹看着底下群臣拜服,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心中却只有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无限咆哮的却是:泥煤的奉太皇太后归乡!当朕不知道太皇太后的家乡昌平那是在京师西北处的么?泥煤的往东南去——太上皇贵妃的家乡青州才是那个方向吧?找借口也不找个像话点儿的!哪怕是说你自己想去看看东海之滨的风光也比这个一戳就破的蠢话好啊!
但这世上最悲哀的不是一戳就破的蠢话,而是眼睁睁看着那明明是一戳就破的谎话,偏生儿自己不好上前戳,底下一大群人看着俯首帖耳,却也没一个能体谅他的心意上去戳一把的啊!
连崇王都好像忘了他亲娘是哪里人了!大臣更是集体不吱声儿!唐悠竹这才尝到了为着更轻易地忽悠他那便宜爹,每回要挖他私库银子都设法怂恿贵母妃出面的坏处儿了——
这便宜爹近年越发在自己的用度上俭省、倒把私库里头大笔银子用来给各处修建水利发展农业赈济灾民的事儿,显然好处大半儿记在这位新升任太上皇贵妃的万氏身上!如此再对比起一有机会就要怂恿太上皇做各种无视礼教规矩行为的太皇太后,大臣们显然更倾向于太上皇贵妃,在太上皇花自己的私库是往哪儿游玩的事情上,哪怕明知道太上皇是睁眼说瞎话,都没一人愿意出来戳穿他的啊!
泥煤的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朕的脚丫子现正给砸得和脑袋差不多大了啊!
新出炉的皇帝陛下艰难熬过了这一场——心中草泥马不咆哮到面儿上也真是难!
这不好容易忍住了没在朝臣面前吐槽他亲爹,退朝之后正要找他家亲爱的、可爱的,虽然傲娇别扭不好忽悠,但也从来不会这样神来一笔砸得他头晕转向、脚丫子肿大三五倍的酥酥,好生儿哭诉一下自己从此要给紫禁城一拴好些年的悲剧人生,却还不等他哭天抹地诉说自己的悲摧,雨化田先一棍子把他打懵了!
忠义亲王殿下也没和他矫情,刚才大殿上虽然三跪九叩拜得爽快,此时也不像唐悠竹担心的那般真和他拉开距离,他说话依然一如既往的亲近直接,可这要命的也太直接了!
太上皇虽然甩手就走,好歹留给唐悠竹的却不只是肩负整个大明的重担,国库是半分没动的,连私库都给他留下起码明面儿上的六成。而现在,忠义亲王殿下直接开口要的,就是这六成!
唐悠竹也不是舍不得这六成,别说只是皇帝私库里头的银钱,就算是国库里头的,唐悠竹都不会有意见——他家酥酥可是个在家虽各种挑剔精致臭洁癖,但到了战场上也能忍住和大兵们吃一样食材(只是开小灶做得干净些儿)、且穿着一身血衣就直接和众将士商议战事而不会急着擦身的,真。贫苦耐得、富贵享得的好良人啊!若是往国库伸手,那绝对是有伸手的理由滴!
雨化田往私库伸手都有很理直气壮的正当理由,但唐悠竹真心希望那理由不要那么正当的好!
倭寇是要灭的,可让谁领兵不是领呢?就算朱永王越不擅水战,大明水师赫赫,如今军费足了、海图有了,如何打不下一个东倭?怎么就非得你堂堂亲王之尊去海上奔波呢?
最重要的是,朕眼看着还不能随军……
唐悠竹似模似样地抹了抹泪,呜咽:真真儿还不如是开口要了这六成去享乐呢!
雨化田面不改色:“陛下不是臣,怎么知道臣在战阵之上就不是享乐了?”
唐悠竹给噎得又哽噎了两声,正拿不定主意是要扑过去死抱住酥酥的大腿和他撒痴耍赖呢、还是赶紧儿召集大臣和他们撒泼耍横硬是跟出海去时,头上被温柔地摩挲了几下:“放心。臣知道陛下心有大志,此次出战,定会把陛下的私库给补得足足的,让你想做什么都不用太缚手缚脚。陛下只管好生儿看着家,待臣归来便是。”
东倭的黄金产量虽一般般,银矿却很足,唐悠竹之前就念叨过好几回,雨化田这话真不是无的放矢。
而且好生儿看着家等他回来什么的——酥酥你不是一直没把我的告白当真吗?这样直接开启老夫老妻模式真的大丈夫?
直接被老夫老妻模式K。O。得忘了使坏的唐悠竹目送着水师大军远去,抹一抹泪,郁闷地被一众大臣簇拥着回宫了。
——这些人可真心够讨厌的,犯得着朕将酥酥送出几里地就这么紧张兮兮么?朕又不会一错眼就丢下朝政落跑!
很想跑但被雨化田严厉要求要看好家、守好后方,所以实在不敢跑的唐悠竹,果断迁怒了。
素谭马继赵和忻王忠慎侯等的血泪史告诉你,这唐悠竹一迁怒,不说血流漂杵,丧心病狂是绝对的。
藩王改制暂时真不急,反正因着忻王嫡次子出生、那过继于其同母兄安王朱见湜为嗣的缘故,成化年间一度蹦跶得欢实的德王朱见潾、吉王朱见浚等人,都被拖家带口地召回京城,顺道也和崇王一般住下了——不说日后没有藩王为乱,至少古先生笔下还有个南王太平王呢!但至少出来作死的应该不会是便宜爹的亲兄弟了,唐悠竹还算淡定。
他决定淡定地折腾新花样。
恰好大科学家贾瑚同学在雨化田出海之前就把无线电报折腾出来了——这电报居然不需要先有线就直接无线了也真是个稀罕事儿,领先世界起码三个多世纪哦亲!甚至连白炽灯都没有出现就先有无线电报哦亲!不得不说唐悠竹给贾瑚同学的那叠儿天书还真是一个金手指乱戳的大杀器!
当然我们必须相信,每天夜里就算点着几十盏油灯也总嫌不够敞亮、不好做实验的贾瑚同学,他在寻找天书上记载的,据说能利用自然之力放出白炽如阳光的灯光材料上也是真的尽心,可谁让唐悠竹把一本天书写得似是而非,钨丝灯多简单明了的一件物事啊?偏生儿不明说!结果贾瑚不就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了么?
但这柳来得果然好极了!虽然海上的电报信号可能不太好,但也是一个能够每日三餐加宵夜和酥酥通信的希望不是?为此唐悠竹还特特亲手抄了五本字体排序一模一样的三字经做通信密码用,上好的江苏蜡笺、遇水不晕开的徽墨,马进良身上放一份、素慧容身上放一份,雨化田日常起居的地儿该有一份,再加一份儿随身携带的,唐悠竹自己这儿再留一份——一切都是为了方便电报传情啊!
可电报这样大好发明,怎么能只用来传情呢?
这可是通信史上的一个大发明!对大明南北信息传递都是一个大飞跃啦!当然暂时还用不到民间,现有的邮政系统还不需要即刻大改,可如何把这东西运用到军政之上,也是很折腾人的大事儿!
不说姚璧曾彦等原就和贾瑚有过接触的东宫属官忙得滴溜转,崇王忻王徽王甚至还在因被扣在京中而闹脾气的德王吉王都被拉出来干活儿,连姚夔商辂等早就告老在家的老臣也都出来忙活了,可唐悠竹看得实在不解气。
无他,这些人忙是忙了,可忙得喜滋滋的,整天儿算计的不是“哎呀这下好了,哪儿有个水患旱灾的京中一早儿就能知道,这及早赈济处置了能少损失多少人命钱财啊!”就是“电报收发员的培训确实是个大麻烦,但弄好了也能安置好些补不上官的进士举人——哦?陛下说优先退伍伤残士兵?那也行!总能少些无所事事便要生非的家伙”之类的,更有那种眼明心亮地早盘算好了如何在各地电报收发员上安插人手,不敢想着干什么惊天谋逆的大事,可这各地物价早知道,南北那么一通融,可是好大一笔钱财入账呢!
总之,忙是忙得大家伙儿恨不得能生出三头六臂来,这越忙越高兴也是真的。
唐悠竹都给这些家伙郁闷到了,这么还一心想着大明好的大臣是不错啦,可朕的迁怒迁怒呢?朕这样想要折腾人、看人苦瓜脸惨兮兮的心情得不到怎么破?
唐悠竹郁闷地走在前门大街上。
虽说众臣忙碌+酥酥就算扬帆出海对宫廷的震慑力依旧杠杠的,谁也不会对一个长着皇帝脸的人却拿着忠义亲王的腰牌出入宫闱有何异议+连陈准都习惯了这位从两岁小娃娃时就常出宫=唐悠竹这个皇帝陛下微服出宫时出乎意料的顺利……
可再怎么说,这大好晴日出门,触目也是民生富庶安稳是挺好儿的没错,偏偏身边少了个酥酥,就算怀里揣着这十几天来的二十七封电报,唐悠竹也是满心郁闷不得劲儿啊!
连想迁怒都没人配合!你们就算心里头乐呵给朕装个郁闷样儿出来不行吗?不知道郁闷的人只有看到别人更郁闷才会快乐咩?还说饱读诗书一心为国呢!连主忧臣辱都不知道!没本事解决朕的烦忧好歹装出郁闷悲惨的模样来取乐么!连装装都不肯!
唐悠竹气哼哼地走在大街上。
他翻年已然十六,虽说十五周岁的生日刚过,却已经身高八尺、肩宽腿长了!便是看着仿佛纤瘦了点,其实背肌胸肌还蛮有料的,腹肌更是八块足,此时气哼哼地跺着脚,却又流露出些许少年人的稚气来。
宫九正从茶楼上往外望,一眼就看到街上板着张脸一步一个脚印重重踏着的少年人,不由轻轻晃了晃杯中茶水:“这就是那位?”
他身边没有人,他也不需要谁回答。
唐悠竹发冠里头的小玉蟾、腰间玉坠之上的盘着的小蜈蚣,已经是最好的证据。
所以当唐悠竹跺着脚要转过街角时,就收获了从茶楼二层飞跃而下的奇葩一枚。
白色锦袍的青年风度翩翩、贵气天生地一拱手:“在下宫九。阁下的配饰委实别致,冒昧请教是何处银楼所售?”
唐悠竹顺着他的眼睛瞄一眼自己腰间装玉坠的风蜈,嘿嘿一笑,衬着那张在京中养了大半年也没养白皙多少的深麦色脸膛,不说越发乡土气息十足吧,但若问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这两个谁更像天潢贵胄,总是举手抬足都显出几分贵气的宫九更像些。
若不是古先生妙笔在前,唐悠竹真心很难辨认出眼前这个容貌清俊、眉眼坚毅的青年,里头藏着的居然是那样一个奇葩。
但事实就是如此奇妙,在唐悠竹郁闷连个配合着装个痛苦悲惨模样来的人都没有的时候,遇上了古先生笔下最能享受痛苦的一个悲剧人物。
……虽然我更愿意不遇上……
唐悠竹叹了口气,他其实懒得敷衍这个还不到出场时候的太平王世子。
但很快的,他又改变了主意。
宫九果然不愧是古先生笔下最奇葩的一朵奇葩,他武功如何且还不说,但在其他事情上居然也很能触类旁通。唐悠竹不过是说了一句“这个不是配饰,乃是活物”,而他感叹一声“天下居然还有这种模样的蜈蚣?造物神奇,果然无奇不有”之后,说着说着,唐悠竹不知道怎么的就神展开到基因遗传染色体配比上头,然后他就很惊喜地发现了,宫九不只是一朵普通的扭曲变态发育了的奇葩,他还是一朵在生物科学领域上可能超出当前三个世纪的奇葩!


、第 67 章

杂交理论、基因学说;这原是个就算以贾瑚那难得一见的小脑瓜子,目前也难以理解的论题,但宫九一会儿和唐悠竹对答、一会儿自言自语的;最后居然得出了:“这么说来,那狮子和老虎的染色体一定很相似,因为狮虎兽和虎狮兽虽然稀有;却不是没有。而骡子更是常见——马和驴在某种程度上,一定比狮、虎更相似。”
唐悠竹眨巴眨巴眼睛;嘿嘿笑了两声。
他忽然想起来,无论宫九多么奇葩;他就算不是自己的堂兄弟;也起码是族兄弟吧?或者是从兄弟?反正都是老朱家的种儿——那让他从奇葩扭曲成变态发育奇葩的缘故;又仿佛只是个误会?
这要是处置好了;我大明宗室里头就算不一定能多出来一个生物学家,也总能有个思维不那么僵化的聪明人吧?
皇帝陛下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拨响了。
唐悠竹的记忆力是极好的,当年初到这地儿时,他无聊之中还能把古先生的著作一一回忆起来,只当再看几回解闷儿。只是后来正位东宫,开始折腾起水泥稻种热武器,这曾经看过的休闲著作少不得就给丢开了;直到白上国宝藏事件前后,因遇上陆小鸡蛋司空猴精、又忽然惊觉他家酥酥就是那个雨化田,他方又把这些前世只当休闲之事过一回,却到底也只记着些他家酥酥的死劫处境、小皇帝轻薄叶城主的那句“卿本佳人”之类要紧要紧的事情罢了。
今日再回想宫九这么个人,还真费了点儿劲——也不怪唐悠竹,他这身子板看着才不过十五六,其实内馅儿却是个五十二三的老头子了,这七八岁时看的休闲小说,再拾起来费点劲儿也是难怪的。
万幸唐悠竹整日挂在嘴边的那句“爷聪明绝顶”总算不只是自吹自擂,虽费了些劲儿,到底把宫九的事给想出来好些:
第一,这人有个爱宠名沙曼,宠爱到不顾她的身份性情、正儿八经地要迎娶她的地步,可惜我心向明月、明月向沟渠,人家不想做宫夫人,嫌弃他怪癖,宁可跟着陆小凤江湖漂泊——为了跟陆小凤作对野鸳鸯,她还亲手帮他往宫九身上补了一刀,奠定这位武力值堪称古先生笔下第一人的九公子那莫名其妙的死局。
本也没什么不好,作为一个皇帝,唐悠竹还挺高兴那样都不需他费劲儿,就有人把企图谋反的人除掉的。
但现在想来却实在不好,作为一个同族长辈,这宫九再不好也是自家娃儿,再该死也当死于朕的政令之下,陆小鸡蛋那个不着调儿给女人哄一百回、一百零一回时照样乐呵呵上当的家伙也就罢了,沙曼是个什么东西呢?没有宫九,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千人枕万人骑!
唐悠竹从来不觉得这世上有谁理所当然就该给你绝对的忠心,可像沙曼那样的,实在是……若生为男儿,只有比元稹待崔莺莺更狠的。
古先生笔下虽是宫九穷追不舍,但唐悠竹可不信宫九能对沙曼真一见就放不下,若不是那人先巴着他,直把宫九哄得真动了心,他至于那般?
或许真是孩子总是自己家的好,唐悠竹没想让宫九活着时不觉如何,这忽然改了念头要给宗室留一个奇葩时,再想起沙曼,那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不行!一定要仔细着,沙曼若是还没勾搭上小九,那就让她永远勾搭不上;若是已经到了小九身边,也务必不能让小九真给她勾起什么心思——对了,这沙曼像小九他娘的说法,是原著还是电影电视剧的延伸又或者纯粹是同人的YY?
唐悠竹将记忆里头的情报过了好几回,却总分不清楚。好在他总算想起来整理宫九情报之第二点:这家伙是个母控!
从来都说父母父母,不说这古时候为父孝三年、为母孝一年的差异,就是后世不怎么讲究守孝的时候,只看儿女多从父姓就知道,父母虽并列,父却多在母之前呢!更别说是太上皇当日多顺着亲娘一点儿,都要给姚夔商辂等老臣连轴转地侍讲“因孝母而违父命”的大不孝之处的大明了!
偏就这个小九,母控到了因着他爹杀了他娘,就能谋划上许久,只为了要他爹小命儿的地步!虽也带了点儿谋朝篡位的目的,但相比之下,要他爹的小命儿甚至比当皇帝还要紧!明明就古先生笔下,那位太平王也是个痴情种子,亡妻时候没有续娶,连庶子都没弄一个出来,唯一一个小郡主,也没肯定说就不是宫九的同母妹妹了!
最要紧的是,这所谓小九亲眼所见的父杀母人伦悲剧,却还是个误会。他那亲娘其实是外族探子,他爹惊怒之下是舞刀弄枪地逼问他娘没错,但最终那一幕,却是他娘自己往刀口上撞的……
果然这狗血不只存在于二次元,三次元里头会有风里刀身世之狗血,自然也不缺小九儿这一点——不过,外族探子什么的……唐悠竹想起仿佛被彻底打服气了的鞑靼诸部,想想雨化田曾和他说过的叶夫人与玉罗刹之二三事,摸摸下巴,难不成继剑神剑仙一家亲之后,这把剑神吓得退走呕吐的奇葩九,其实也是他们一家子的?
矮油,那叶城主不也就和朕沾亲带故了吗?羞射~
咳咳,也难怪唐悠竹一想起叶城主就脸红,实在是那天外飞仙的出场之璀璨夺目、最终陨落红尘时之憾海难平,对于当日初读古先生的七八岁小男孩来说,印象实在深!如今小男孩成了刷绿漆的老黄瓜,心里头也有人了,可想想日后这曾经恨不能折叠进二次元一赏芳泽的仙人,苦心筹谋着要摸进寝殿自荐枕席(并不是!)的对象居然是自己个儿时,到底还是难免心荡神驰的。
虽然酥酥还是最重要的,唐悠竹唯一想对叶城主说的也就是那句“卿本佳人”罢了,但在惊觉也许那人和自己也能算是一家人时,忽然震撼得忘了把小九三四五事整理下去,也是挺正常的,对吧?
反正不管对不对,唐悠竹不再当着宫九的面梳理他的八卦总是好事儿的,九公子虽有耐心等他魂游天外再归来,但这么把人晾着总不是个事儿——尤其唐悠竹现在还打着人家主意的时候。
闲事休多想,沙曼都先放一边儿,唐悠竹现在正带着宫九,走在去皇庄上看稻种杂交的路上。
无论皇太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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