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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华褪尽 作者:恋人未醒-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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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人都穿戴妥当。
韩朔拉起轻什的双手,再次叮嘱道,“好好在这里等我,切记。”
“您也保重。”轻什反握住韩朔的手指,一脸认真地说道,“至少,活着回来。”
韩朔笑了笑,低头在轻什唇上轻啄了一下,点头道,“我会的。”
轻什也努力地弯了弯嘴角,还给韩朔一个浅淡的微笑。
好在时间已容不得二人多作缠绵,韩朔又把轻什搂在怀里重重地抱了一下,然后便将望朔从石室里叫了出来,带着一人一兽离开洞府。
此次出行的人员着实太多,除了韩朔和恒楚真君,更有三名元婴长老以及包括五峰峰主在内的数名金丹修士和近百名筑基弟子。而在这近百名筑基弟子当中,轻什不止看到了早就定下要随麒鑫道君一同前往的沈沉舟,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苏方。
其实苏方在静思谷里仅仅待了一年就被放了出来。出来后,他曾试图回到韩朔的长老殿继续修行,只是韩朔却不想让他再回来碍轻什的眼,以至于又惹出什么无谓事端,于是连面也没露就将他遣了出去。
苏方并不知下令让他被强制闭关的人其实就是韩朔,被遣出后就跪在无名谷的谷口,试图以哀容求得韩朔怜惜。韩朔当然不予理会,但轻什却被闹得厌烦,直接以韩朔的名义叫来了刑堂堂主,用威逼太上长老的罪名将苏方再次送进了静思谷。
自那之后,轻什便再也没见过苏方。
不过,就算此刻见到了,轻什也不会上前招呼,只冷冷地瞥了一眼,然后便迈步走到凤熙仙子身边。
凤熙仙子对轻什不去九重天的决定是举双手赞成的。她早就不指望轻什在修为上能有多大出息,只求他平安康泰地过完一生即可心满意足。因此,哪怕有韩朔保驾护航,她也不愿轻什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冒险搏命。
凤熙仙子不舍地拉着轻什,从衣食住行叮嘱到为人处事,眼看着其他长老都登上凤尾船,马上要起航出发了,连忙又塞给轻什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储物袋,然后才纵身飞入凤尾船上。
轻什这时总算得了空闲,转头看向早已登船的韩朔。没了轻什这个拖油瓶,韩朔就算还带着望朔也不需再搭乘扎眼的车撵,只与恒楚真君一起登上了凤尾船中最大的那艘。
韩朔此刻也在看着轻什,见他的目光终于转到自己身上,立刻翘起嘴角,用传音术说道,“乖乖等我回来。”
轻什没有应答,只遥遥地拱了拱手,向他行了最后一个弟子礼。
送走韩朔一行,轻什便径自回了无名谷,直接去了山谷北角的地下室。
余望也知道今天是出发的日子,见轻什过来便随口问道,“去九重天的人已经走了?”
“嗯。”轻什点点头,关紧房门,走到余望面前,“我们也该开始了。”
“怎么开始?”余望问。
“衣服脱光。”轻什说着,从储物指环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套工具。
“哎?”余望却是听得一愣,很是讶异地看向轻什。
“想什么呢,我要往你身上画符纹!”轻什翻了个白眼。
余望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起身脱衣。
轻什将绘制符纹所需的符笔和特殊墨水在桌上分类摆好,转回头看了眼余望,立刻吹了声口哨,“哟,平日里瞧不出来,你还挺有货的嘛!”
余望回了他一记白眼,没有接言。
轻什也没继续调侃,抬手把余望叫道桌边,拿起符笔,蘸了些墨水,从他的后背处开始描绘。
这个步骤进行得很快,不过半个时辰,余望的全身便被五颜六色的符纹占据,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肉色。但轻什收笔后,余望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抬起手臂看了看,疑惑道,“怎么没有变强的感觉啊?”
“废话,就在表面画了一层,能有什么感觉。”轻什撇撇嘴,将符笔和墨水推到一边,又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之后,里面具是大大小小的金属针具。
“喂,你还要干嘛?!”余望被吓了一跳。
“当然是把符纹和你的身体融合起来——对了,还是先把蒸桶架起来比较好。”轻什猛然击掌,放下手里银针,在旁边的空地上又布下一座小型法阵,然后在上面架起一个半人高的浴桶,倒入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和清水,搅拌了几下后,开始加热。
“我怎么感觉你是想把我剁碎了下锅煮呢?”余望诡笑道。
“就某种角度来说,你的想法没错。”轻什邪恶地翘起嘴角,走回桌边,重新拿起银针,向余望勾了勾手指,“转身,屠宰开始,会很疼哦!”
余望抽了抽嘴角,还是将身体转了过去。
这一次再不像之前那般轻松,轻什花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将余望身上的符纹全部刺入肉身。当最后一针落下又拔出后,余望和轻什两人具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大汗淋淋,不过前者是痛,后者是累。
“这可不是很疼!”余望咬牙道,“这是tmd疼死了!”
“少废话了,赶紧进去蒸着!”轻什挥挥手,将余望赶入旁边浴桶。
浑身刺痛的情况下再被滚热的药汤一烫,余望险些从浴桶里跳了出来。轻什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早就跟着走到浴桶旁边,余望稍稍一动便被他抬手按了回去,警告道,“忍着,赶紧行功!”
余望也明白这时候不能半途而废,只能强忍着体外的剧痛和丹田内渐渐生出且越发明晰的异感,盘膝坐在药汤之中,吐纳行功。
轻什一边盯着余望,一边不断地往浴桶下的法阵里添加灵石,很快就将小小的聚灵阵变得极其繁复诡异。与此同时,轻什每隔一段时间还要向浴桶中添加新的药粉和清水,并将沉淀在水下的药渣小心地分离出来。
开始时,浴桶中的余望一直紧紧皱着眉头,但随着药力的深入,灵力的浸润,他的眉头便渐渐舒展开来,几个时辰之后,整个人已进入了忘我的入定状态。
这一坐,便是三天三夜。
三天后,余望终于从入定中苏醒,睁开眼,神色复杂地看向面前的轻什。
“感觉如何?”轻什笑眯眯地问道。
余望没有回答,只幽幽地叹了口气,反问道,“可以出来了吗?”
“当然。”轻什耸耸肩。
余望纵身从浴桶里跳了出来,紧接着便手掌一翻,一根冰刃已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中。
“这便是元婴之力吗?”余望自言自语地说道。
“也只是元婴之力而已。”轻什接口道,“最重要的婴身并没有缔结,元神仍然只是金丹状态,只是体内灵脉被扩展到了元婴修士才有的程度罢了。”
“难怪没见天劫。”余望散掉冰刃,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布满符纹的身体,皱眉道,“这一身刺青什么时候能消掉?总不会一直这样吧?”
“等你结婴成功,肉身重铸的时候,刺青自然就会消失了。”轻什道,“到时候,连你这张脸都可以恢复正常。”
余望不再多言,抬起头,正色道,“什么时候开始帮你做那东西?”
“再休息两天,恢复好了就开始。”
整整三个月,余望未踏出器房一步,轻什也时不时地进入其中给他打下手,终于将轻什想要的东西完完整整地做了出来。
但看着地上摆放着的这个无论大小还是外貌都如同棺材一般无二的金属盒子,亲手制作出此物的余望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无可奉告。”轻什笑眯眯地挥手,将这个金属盒子收入储物指环。
余望虽然是这盒子的制作者,但他只对“制”的过程了如指掌,对其中使用的法阵、符纹却是完全看不明白,不过是按轻什的要求将其置入器皿罢了。就学识来说,余望其实仍然只是一个手艺精湛的匠人而非真正的炼器宗师——不过轻什最看重的也正是他的这一特点,无论什么,只要轻什能够绘制出来,他便能精准而精确地将其化为实物。
收好盒子,轻什转手拿出一支手指大小的乌黑木笛,放到余望手中,“报酬。”
“什么啊?”余望不解地打量了木笛几眼,只觉它做的粗糙,看不出哪里值钱。
“是什么别管,反正贴身放着,别让人看到,更别转手送人。”轻什叮嘱道。他本想从韩朔洞府里的那棵树上折根枝条送给余望,但终是没有舍得,便从魂木人偶的手上拆下一根手指,雕成了这支短笛。
“好吧。”余望撇撇嘴,从身上翻出一根红线,穿过笛子的孔眼,然后抬手挂在了颈上。
见余望将安魂木做成的短笛收好,轻什再次开口道,“现在,最后再拜托你一件事。”
“说。”余望道。
“请你直接在此处闭关进阶,待元婴结成后,再将此地的一切……一点不留地全部毁去。”轻什看着余望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余望不由怔了一下,“你……”
“别问。”轻什立刻打断。
余望只好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还有机会再见吗?”
“随缘吧。”轻什耸耸肩。
余望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会按你要求的去做,放心就是。”
轻什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余望肩膀,“我要走了,保重。”
“你才是。”余望回了他一记白眼。
轻什不再多言,起身向门口走去,但他刚要推门,余望却又开口把他叫住,“喂!若是还能再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吧!”
轻什转回头,向余望嫣然一笑,“好。”
“说定了!”
“嗯。”
轻什郑重应允,然后迈步走出器房。
告别余望,轻什回到韩朔洞府,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统统收进百宝囊,只留下一间空空的木屋和院子里的那套铁木桌椅。
轻轻叹了口气,轻什又从百宝囊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酒坛,放在了院中的桌子上。或许他在酿酒这一块着实没什么天分,折腾了这么多年,却也只酿出了这么一坛既有酒味又能入口的东西。
——就算这酒不得你的喜好,这装酒的坛子好歹也能派些用场。
轻什自嘲地笑了笑,将韩朔的身份玉牌也拿了出来,放在酒坛旁边,然后又向旁边的古树挥了挥手,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洞府。
走出韩朔洞府,轻什并没有直接离开仙楚门,而是转向了五霞仙境的所在地。
——抱歉了,新月,这虚弥境留在仙楚门里实在浪费,还是让我带走,就当是解救你家灵兽的报酬吧!
轻什毫无诚意地向远在天庭的新月仙子拱了拱手,然后便蹲下身,将进入五霞仙境的传送法阵拆卸开来,取出了藏在法阵底下的那颗虚弥珠——这便是五霞仙境的真容,一颗拳头大小的剔透明珠。
虚弥境是无法放入储物指环的,轻什只能将其小心地藏在身上,然后把原本放置虚弥珠的地方用泥土堵死,又将被拆开的传送法阵恢复原貌。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轻什心满意足地翘起嘴角,拍掉手上泥土,起身走人。
由于现在进出山门并不方面,轻什也没过去折腾,直接在犄角旮旯处的护山大阵上破开一处通路,悄无声息地钻了出去。
——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这样想着,轻什拿出韩朔送给他的那张面具,小心地放出灵力,将韩朔留下的那缕神识从面具里拖拽出来。
轻什抿了抿嘴唇,终是没能狠心将这缕神识直接抹消,只是屈起手指,将其弹入空中。
——再见了,或许,再也不见。
89八九、云海原
云海原位于上界东部;本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只因天空中常年聚集着漫无边际的白色云层;这才得了云海之名。现如今;由于九彩霞光的出现,原本纯白的云朵被染上了层层艳色,斑斓而闪耀;使得云海之下的草地也再无法保持纯粹的绿意;每当风声拂过,便会掀起一片炫目的虹彩。
就在云海之上,云雾飘渺之处,一座巨大的浮空岛时隐时现;岛上有山;山中有殿,俨然一处仙家福地。然而云海之下,此时此刻却是人头攒动,与天上的幽清景致形成鲜明对比。三大仙门早已就位,其他宗派仙门以及散修更是来了不少,有的是早已和拥有化神修士的三大仙门达成了搭顺风车的协议,有的则只是想伺机而动,趁大仙门不注意的时候偷渡入境。
仙楚门的一行人抵达云海原时,距离天上浮岛最近的草地早已被修士占满,仙楚门只能将自己的八艘凤尾船驶到稍远的空地处才能安稳下落。
韩朔仰头看着天上浮岛,但看了没几眼便又想起昨夜里与轻什的火热缠绵,越想越觉得昨天的轻什实在“好”得过火。就拿为他吹箫来说,那是他威逼蛊惑了无数次都没能让轻什就范的事,可昨夜他根本没有提起,轻什便主动为他做了……这么想下去,轻什昨夜的种种举动竟像是豁出去一般,有股子诀别的意味。
——难道这小子还真觉得他可能会死在九重天里不成?
韩朔没来得及多想,船体已然落地,他也只好将疑虑暂且抛之脑后,跟着恒楚真君走出凤尾船。
虽然仙楚门姗姗来迟,可天上的浮空岛依旧是时隐时现,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现出真容。于是仙楚门的诸人便依旧不急不躁地开始安营扎寨,一些驻扎在稍远处的其他宗门修士也开始向仙楚门的所在地飞来,或正式拜访,或投石问路。
有恒楚真君在,这种人情往来的俗务自然用不着韩朔出面,只是没等他带着望朔去刚搭好的帐篷里躲清闲,一个只能由他接待的客人便不请自来。
“哟,韩真君,你怎么形单影只了,你那小心尖子难道没跟你一起过来?”魏明穿着一身极醒目的朱红长衫,摇着扇子从天上落了下来。
周围具是仙楚门弟子,魏明却依旧口无遮拦,韩朔不由恼道,“闭嘴!莫要胡言!”
“哟哟哟,瞧你恼的,别是那小子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子了吧?”魏明却是越说越不靠谱,只是没等韩朔翻脸,他的注意力便又突兀地转到了望朔身上,好奇地开口问道,“怎么灵兽也变了?上次那只呢?”
“这就是上次那只。”见魏明不再提及轻什,韩朔也只好将一腔怒火强行压了下来,不耐烦地答道。
“哎?我怎么记得上次不是这模样啊?”魏明皱了皱眉头,却也没再继续多问,唰地将扇子一收,故作神秘地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个人!”
韩朔不由一愣,但魏明压根不给他发问的时间,直接向不远处的恒楚真君拱手道,“恒楚前辈,在下有些私事需要借用韩真君一会儿,还望前辈应允!”
被同为化神修士的魏明以前辈相称,恒楚真君自然是得足了面子,当即和蔼地摆摆手,示意韩朔和魏明自便就是。
魏明笑嘻嘻向恒楚真君拱手致谢,然后便一手扯住韩朔手臂,一手招出自己的飞行灵器。
韩朔无奈,只好也将自己的龙牙犼招了出来,跟着魏明飞上天空。
一直紧紧跟在韩朔身边的望朔也赶忙把自己的翅膀现了出来,追赶着飞了过去——韩朔可是小轻什的伴侣,它得帮小轻什盯紧了,绝不能让别的家伙骗走!
“你到底要干什么?”韩朔一上天便甩掉魏明的手臂,很是不快地皱起眉头。
“都说了,带你去见个人!”魏明撇撇嘴,紧接着便注意到了韩朔脚下那把重新炼制过的龙牙犼,不由挑眉问道,“你换灵剑——不,不可能——你把龙牙犼重新炼制了?”
韩朔冷着脸没有回应。
魏明却是压根不知尴尬为何物,捏着扇子在下巴上划了两下,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瞧这颜色质地,像是加了……我说,你这只灵兽不会是望天犼?”
“难道你才看出来?”韩朔漠然反问。
“还真是刚注意。”魏明用扇子敲了敲自己掌心,恍然道,“啊,这只犼莫非要进阶元婴了?你就是用它的犄角重新炼制了龙牙犼?天,你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呢!”
韩朔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心里却也觉得,他的运气本来就不算坏,遇到轻什之后,更是好上加好。
“对了,等它进阶元婴之后,从它身上取点兽血给我,正好让我试试纯血的上古灵兽能炼制何种灵丹……”魏明话没说完,旁边的望朔便恼火地吠叫起来。
——难怪小轻什不喜欢你,果真是讨厌得很!
望朔愤愤地叫道。
“哟,还真是上古灵兽,连我说什么都能听懂?”魏明不由挑眉,兴趣盎然地打量起望朔,只是那目光更像是屠夫在看一只待宰羔羊。
韩朔从来没觉得望朔是自己的灵兽,而望朔的模样又明显是不愿意,于是便把脸一沉,“少扯别的,你到底要让我看谁?”
“哦,这边。”魏明立刻不再提望朔的事,拉着韩朔往望云宗的方向飞了一段距离,却没有往下落去,只抬起手,指着下面几名望云宗高阶修士聚集之处,说道,“看那里。”
韩朔疑惑地顺着魏明的指向望了过去,马上便面色大变,“无忧?!”
就见那几名望云宗的修士之中鹤立鸡群般站着一名俊美男修,面如冠玉,身似修竹,无论是相貌、姿容,举手投足间的种种风情,甚至元婴期的修为都与无忧一般无二!
——怎么可能?!
韩朔不由惊疑起来。无忧的身子明明已被轻什占去,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和从无交集的望云宗一起?!
“他是谁?”皱了皱眉,韩朔开口问道。
听到韩朔竟然这样问,魏明不由惊讶地挑了挑眉,但马上便又故作诧异地问道,“他当然是无忧啊!”
韩朔原本还有三分犹疑,被魏明这样一说,却是再无疑虑,立刻冷哼道,“他绝对不可能是无忧——无忧的本命玉牌已经碎掉了,你我亲眼所见!”
“那个呀,我后来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忽然觉得其实本命玉牌碎掉也不等于无忧死掉,也有可能是你保存不当,让玉牌受了损毁。”魏明盯着韩朔双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但没等韩朔回应便又话音一转,“不过,下面那个确实不是无忧,他叫炎曦,是西南隐炎的人。”
韩朔微微一怔,很快又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来得早,被好几个人来来回回地介绍好多次了。”魏明把玩着手里折扇,“这九重天引来了好几个隐世家族的子弟,不过他们没有化神修士,只能依附于咱们这几个大派——你们仙楚门没被找上门吗?我记得夏家就和你们颇有渊源啊!”
“我又不管这些俗事。”韩朔淡然道,心里却想起了恒楚真君身边那个名叫夏羽川的弟子,因常被拿来和轻什做比较,他对那人倒是印象颇深。
“对了,华美人也来了,还带了不少九流盟的人。”魏明差不多是想起什么就说什么,这会儿又是话题一转,说了旁事。
提到九流盟,韩朔便想起郝闻以及那不了了之的卧底之事,不由挑眉道,“他们和你们丹门合作了?”
“没,他们……”魏明话没说完,下面望云宗的那几名修士已注意到他二人的存在,其中最年长的那名元婴修士很快招出灵器,领着与无忧一模一样的炎曦飞了过来。
“拜见魏真君、韩真君!”年长的望云宗修士拱手施礼,他身后的炎曦也跟着行了一个弟子礼,然后便抬头打量起韩朔,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好奇与兴趣。
这样的目光,韩朔也曾在无忧的眼中不止一次地见过,只是远不如眼前这名男子洒脱自然,总夹杂着些许排遣不掉的刻意与做作。
行礼之后,那名修士便介绍起炎曦,“魏真君,韩真君,这位是来自西南的炎曦炎修士。”
炎曦立刻向前移了一步,只是没等他开口,魏明已抢先摆手道,“别废话了,之前又不是没见过,同样的话来来回回说几遍,有意思吗?”
望云宗的修士被魏明说的脸色一白,炎曦却只是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魏真君说的是极,不过礼多人不怪,何况在下还是是第一次见到韩真君,理当将礼数做全。”
“不必多礼,我和魏真君一样不喜这些。”韩朔漠然道。
或许是韩朔的表现实在太过平静冷淡,魏明不由得疑惑地瞥了韩朔一眼。
韩朔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和无忧一模一样的长相,可他的感觉却还不如那次见到无忧的人偶激烈,就像是见到了一个脸面有些熟悉的陌生人,有些惊讶,却也仅此而已。不过眼前这人也确实与无忧有很多不同之处,比如身形,无忧明显要更瘦弱一些,没这么笔直挺拔……
想着想着,韩朔便讶异地发现,他明明在想无忧,可浮现在脑海的却是轻什的模样。
见韩朔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表情,炎曦也明显有些意外,正想着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旁边却又飞来两人,而且是人未至,声先到——
“韩朔,魏明,你俩怎么凑一起了,玄子陵和昙花呢?”飞在前面的一个壮汉虽然只是元婴期修士,却很不客气地直呼起了韩朔和魏明的名字。
“哟,这不是华美人嘛!你也过来凑热闹?”魏明没追究壮汉的无礼,只将手中折扇唰地抖开,玩世不恭地摇摆起来。
“当然了,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我们九流盟嘛。”壮汉哈哈一笑,转头打量了炎曦一眼,挑眉道,“这小子还真是和无忧仙君一模一样,不会就是无忧仙君扮的吧?”
“这位仙君说笑了,在下自来到此地后就常被人误作是那位无忧仙君,可在下着实是不认得他呢。”炎曦翘起极为好看的嘴角,温润如水地笑答道。
“客套的废话就别说了。”不等壮汉接言,魏明已不耐烦地收起扇子,指着壮汉身后的男修道,“这是谁啊,没见过呢,别是无踪谷的哪位吧?”
“你别tmd的胡说,这可正正经经是我们九流盟的人。”壮汉瞪眼道。
“哟,你们九流盟还有第二个元……哦,还真有!”魏明用扇子敲了敲自己脑袋,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却怎么都想不起这人的名字。
魏明正想让壮硕的华美人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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