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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下之臣 作者:连城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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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郊区的民房没有暖气,在这严冬之中异常冰冷。
空气都像是被冻住了。
寂寥而残酷。
一路来到门口,陆青衣已有些疲惫,但他进屋看到被按在地上的人,便立刻让涌上心头的愤怒占据了全部神志,大步走近,狠踹两脚:“你还敢说我爷爷的死和你无关!”
衣冠楚楚的张医生在上班路上被截到这里,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陆青衣照着他的脸揍了一拳:“我要你讲实话,不然就别想离开!”
“我听不懂!”张医生声嘶力竭的叫喊,显然是在给自己壮胆。
陆青衣冷笑:“不懂就慢慢想,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而后便站直身体吩咐道:“看好他,不用对他客气,草菅人命的垃圾!”
张医生被壮硕的男人用布塞住嘴巴,闷闷的发出激动的呜呜声。
陆青衣不再想听,回身到荒凉的小院里面吸了几口凛冽的空气,迫使头脑冷静下来。
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需要答案。
不管答案是什么,都比如此自欺欺人的生活下去要好的多。
先人早就讲过,纸是包不住火的。
尽管颜透没有监视陆青衣的一举一动,尽管陆青衣早就十足的小心谨慎,可是谎言讲的太多,总有败露的时候。
这天恰巧是Arlene的北京第一个专柜试营业,颜透自然需到现场监督。
活动顺利的完成后,他懒得去庆什么功,便在奢华的商场里面随便闲逛,打算给陆青衣买件礼物。
结果没走几步,就看到个极不想入眼的身影,迟疑间慢慢停下脚步。
迎面走来的是白笙。
他身边还带了个十分英俊的少年,两人大概在争吵什么,表情皆不愉快。
颜透曾被陆青衣强迫的介绍给这位新锐画家认识,却不满此人平日行径,所以连招呼也不想打。
白笙抬眼瞅见他,自然也是不友好的鼻孔出气。
可过了几秒,颜透却猛然皱眉问道:“青衣呢?”
白笙驻足:“我哪知道?”
颜透说:“他今天没带你买东西?”
白笙摇头,目露茫然之色。
颜透沉默。
白笙反映了过来,恶劣的笑:“难不成他拿我当挡箭牌,跟别人约会去了?我看你就是第二个Noah……”
颜透真没精力和神经病争执,生怕自己忍不住一拳打在他得意洋洋的脸上,立刻便迈步走掉了。
晚上回家时,桌上难得摆好了现成的晚餐。
可已经有了心事的颜透完全高兴不起来,径直便走进厨房道:“回来这么早。”
陆青衣正给他煎牛排,头也不抬的恩了声。
颜透皱眉:“给白笙买什么了?”
“一些颜料和新的油画棒,是法国产的,没想到在北京贵很多。”陆青衣语气坦然。
不晓得他到底说了多少谎,才能练就如此淡定本领。
颜透心里一阵发冷,没再吭声。
陆青衣察觉到了周身诡异的沉默,关了火回头问:“怎么了?”
颜透不愿让两人之间有太深的误会,立即便想对峙,谁晓得衣兜里的电话却响了,只得不耐烦的接起来问道:“有事吗?”
芮丹除了打理他的工作,还负责帮他看着所有对陆青衣不利的人,报告的语气忠心耿耿:“颜总,那个王子衿明天的飞机到北京。”
颜透马上离开厨房,小声问:“干吗来?”
“他刚摆脱了陆先生对他的指控,这次好象是来投资电影。”芮丹回答。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让他投资什么赔什么!”颜透怕陆青衣听见,骂了句便说:“算了,明天再说吧,我要吃饭了。”
“祝您用餐愉快。”芮丹挂了电话。
颜透拿着手机沉思转身,瞬间对视上陆青衣近在咫尺的眸子,不由的有点惊慌。
“出什么事了,一回家就怪怪的。”陆青衣疑惑。
颜透一个头两个大,没了心情逼问他为何撒谎,只好道:“今天在公司不顺利。”
陆青衣笑笑:“既然下班了就别再多想,去换个衣服洗个手吧。”
颜透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陆青衣瞅着他进了卧室,才又看看白笙传给自己的简讯:“今天遇见姓颜的了,他以为我和你一起,大概东窗事发,祝你平安。”
——干吗不逼问,像从前似的不依不饶?
就连解释都想好了的陆青衣有点疑惑,但见颜透并没生气,也就只能把话咽到肚子里。
片刻之后,耳畔清脆的一声门铃。
他忙摘下围裙,走过去问了句:“谁啊?”
回答霸气的理所当然:“我。”
陆青衣微怔,看到门边显示器上颜透那位傲慢的母亲,犹豫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Chapter 60
“都说了任何事情到公司去讲。”颜透发现母亲出现,立刻给她带到书房,言语间不由的带了点反感。
Gabrielle在北京待的并不安心,每天都有无数从纽约打来的电话,闻言眉头怎么能不皱起:“我特意来,就是劝你回家,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好吗?难道你分不清轻重吗?你外公的身体早就是强驽之末,你还在地球另一边没心没肺的胡闹!”
“对我最重要的人,就在这扇门外战战兢兢的等着你离开。”颜透有些生气。
Gabrielle苦笑:“我就知道你当初是在骗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不死心。”
颜透不再依靠她生活,表情透着有恃无恐。
Gabrielle像是下了好大决心:“好,你带他回纽约,我没时间与你纠缠这些小事。”
“你还以为我不知道青衣的爷爷是怎么死的吗,他不想看到你,更不可能跟我走。”颜透猛抬高了的声音又刻意压低:“妈,你不可能陪我一辈子,陪我一辈子的人是他,我求你不要来伤害我们,我为你做的已经足够了,你还要求什么?”
“孩子的事他也知道?”Gabrielle目露诧异。
颜透哼了声:“这和青衣没有关系。”
Gabrielle摇头:“你太天真了。”
“我求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快回纽约好好孝敬外公吧!离开这里好吗?”颜透的劝告有点精疲力尽。
见儿子鬼迷心窍的如此拒绝,Gabrielle有些无话可说。
大概只有事实能让他从自己畅想的美梦中清醒过来。
“好,我走,照顾好自己。”Gabrielle说着丧气的话,语气却很强硬。
颜透沉默的盯着母亲离开。
始终守在外面的陆青衣担心的走到他身边问:“出什么事了?”
颜透不再想质问他什么,抬手轻轻的揽住他的肩叹息:“没事,吃饭吧。”
春节前正是大小宴会酒会盛行的时候,陆青衣想要在京城好好发展,自然不能躲在家里度日,时不时就要找机会应酬一番,结交些有用处的人士,好在颜透时常陪在身边,倒也不那么难熬。
此夜两人从个大场子出来,又被一位炙手可热的男演员邀约到家里面饮酒,盛情难却,只得跟着去了。
男演员家内舒适无比,果然藏酒甚多。
五六个真假好友凑在客厅杯盏交错,气氛还算融合。
唯有陆青衣不擅饮酒,几次杯底渐空,眼神便有些茫了。
颜透侧头看见,伸手摸了下他被酒精弄得发烫的脸,轻声道:“别喝了。”
陆青衣微笑,眸光闪动:“恩。”
他们的关系早就有些人尽皆知的意味,只是大家不知深浅,也不方便开什么玩笑。
气氛正有些暧昧古怪时,男演员的助理忽然进来说:“王先生到了。”
王先生、哪个王先生?
未等人反应过来,男演员便起身笑道:“我给大家介绍个法国来的朋友。”
他话毕,王子衿便风度翩翩的走进来问好,身上还带着外面的风寒,仿佛绿色的眼睛也沾染了利刃般的寒光。
颜透暗骂了句芮丹办事糊涂,表面上却很平静,握住陆青衣的手道:“不用介绍,早就认识了。”
“那就好,请坐。”男演员热情的招待,又多倒了杯酒出来。
原本其乐融融的客厅里飘着尴尬的味道。
大家又都说起话来,原本总是笑着的陆青衣却变得异常沉默,脸色也有些难看。
颜透知道他是想走人,却不愿做这样躲躲藏藏的选择,便一直暖着他的手心,算是送着定心丸。
“子衿这次来中国是投资了部我即将出演的电影,讲京剧名伶的,他很喜欢中国文化,很多东西比我还通晓,真让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自愧不如。”男演员大概跟他私交不错,称呼都很亲密。
有位老板说道:“京剧的好啊,我就爱看张国荣演的《霸王别姬》,还个叫《梅兰芳》的电影吧?”
男演员叹气:“可是学起来却难,我已经跟着上了好几节课也不得皮毛,真是不想用替身。”
“这哪里是一日之功?”王子衿忽然微笑:“你应该向青衣讨教讨教。”
大家疑惑。
陆青衣心里不痛快,脸上却只能应付着淡定。
“难道陆先生还懂京剧?”男演员好奇问道,原本只是知他善于鉴定各种奢侈品,本人也素来打扮得模特一样时尚,并看不出任何传统的气质。
王子衿笑:“岂知是懂,他唱的很好,非常好看。”
“小时候的事了。”陆青衣含糊其辞的回答。
“这个业余爱好可不多见。”男演员笑了笑,自觉得学了几日,晓得京剧博大精深,并不相信。
颜透偏不喜欢他那种怀疑的眼神,立刻说:“哪里业余了,青衣得过很多奖,到很多地方都表演过。”
众人听了便起哄:“那也给我们表演一段吧。”
这氛围让王子衿笑的愉快。
颜透这才觉得自己失语,他明白陆青衣为什么不再唱戏,因而只好又解围道:“他喝多了,改天吧。”
不想陆青衣却忽然站起来说:“没关系,你们想听什么?”
霸王别姬,又是霸王别姬。
不晓得大家为什么对这段悲伤的故事情有独钟,却总能带着笑脸兴致勃勃的观看。
虽然只有男演员家简单的练功服,可陆青衣撩起长发穿上白衣,又瞬时间变成了千百载前的虞姬,泪眼看着即将远去的山河,和痛心惜别的爱人。
当真是八年没有再唱了,可他从刚刚会走路起,就在爷爷的眼皮底下练了十五年,关于戏剧的记忆,已经深入骨髓。
只是想到颜透告诉他,当初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便是在看他表演这段戏,时不时抬起的眸子里,不由的就带了点温柔。
灯光正璨,酒意正浓。
字正腔圆身段柔美的一段表演下来,当然得到了满室称赞。
陆青衣脱下练功服,笑了笑说:“的确生疏了。”
“和你比我真像个粗人。”男演员的佩服倒是不搀假。
唯独王子衿表情难看:“你不是说不唱了吗?”
“颜透要我唱我就唱了,免得你们说他在讲大话。”陆青衣仍旧弯着嘴角,坐到颜透身边,渐渐找到了不留破绽的淡定。
他忽然想看看,王子衿到底能把自己怎么样。
他那不为人知的诡计,到底还剩多少。
正有些走神时,唇边很突然被亲吻了下。
陆青衣愕然看着颜透恼了:“你干吗?”
颜透在大家的故意嬉闹中笑的很开心,不经意间瞅向王子衿的眼神里面,带了点挑衅的得意。
Chapter 61
阳光下的世界太忙碌,每日疲于应付各样迫于生存的琐事,是上至贵族下至平民都逃不过去的必修课程,因而随着夜晚的来临,能够结束所有辛苦,躺在床上和心爱的人说几句贴心的话,便是难得的幸福。
有人说这份幸福是天下最平等的东西,其实它却是最难估量的奢侈。
荣华富贵的代价总有数量,但换取幸福的爱却要人付出一切。
想要,就永远不要问值不值,不要去想悔不悔。
“这几天你好像很累,工作忙吗?”陆青衣躺下后,先帮颜透盖好了被子,而后才躺下轻声问道。
看着手机的颜透顿时将其放到一边:“嗯。”
讲是公司事情多,其实却是花了大半精力去防着阴魂不散的王子衿。
但就算他不说,不代表旁人不明白。
陆青衣说:“Noah虽城府深,却不轻易死心,很难说不是在赌气,非执意在北京赖着就赖着呗,大不了我少出门便是。”
“你该怎样就怎样,我答应过你不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那天是我没做好。”颜透伸手搂过他。
陆青衣笑:“你这辈子答应我的事可多了。”
颜透无奈道:“能少食言一件是一件。”
“你妈回纽约了?”陆青衣忽然支起身子问道:“她肯定很忙,既然来了,肯定是有着急的事情。”
“没什么,我外公又病了。”颜透回答。
陆青衣沉默片刻:“那你不用回去看他?”
颜透伸手玩弄着他的发丝,看不出悲喜:“留在北京是我答应你的另外一件事啊。”
“你要是为了遗产溜须拍马,那打算回去就想都不要想,但是要是关心他……就去吧。”陆青衣说。
“我以为你恨我全家恨得要死。”颜透不置可否的弯着嘴角。
“我和你外公无冤无仇。”陆青衣皱眉。
颜透重新把他搂进怀里:“好了,少想那么多,王子衿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可能去,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睡觉。”
陆青衣眼前的灯光被忽然熄灭。
黑暗让温暖的卧室变得混沌。
寂静中,心跳声变得比何时都要剧烈。
陆青衣松开被无意识紧咬住的嘴唇,慢慢地问道:“你妈妈对曾经的事……是否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愧疚?”
“她没说过,她不是会被轻易看透的人。”颜透说:“但她没有那么坏,我相信她会后悔。”
“你总讲我对你多么重要,但我明白,你家人对你也很重要……一个因为父母离婚就走在街边哭的小孩子,是不可能……”陆青衣的语气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悲伤。
颜透恼怒的不让他讲完:“我没哭过,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你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你和你妈妈一样,最终也是个不会被谁轻易看透的人。”陆青衣抱紧他,闭上了眼睛:“但我看得透你。”
颜透沉默。
陆青衣说:“你是个好人,可惜你什么都想要,如花美眷,慈健高堂,富贵繁华,鸿业远图,地久天长,一样都不能少,小透,我和你赌,这是不可能的,你到底要什么,可得考虑清楚。”
讲着话,他便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前。
颜透有几秒没讲话,最后依然坚持道:“我要你。”
陆青衣没再回答,黑着灯看不清,也没必要装出笑脸。
事实上需要考虑清楚的岂止颜透一个人?
到底要什么,到底怎么抉择,之于陆青衣本人,更是根本没有正确答案的抉择。
躲避王子衿不容易,想找到他却没有多难。
没办法再把陆青衣带回巴黎,他索性像是要常住北京,不仅筹备着几样生意,还抽空看房置家,模样愉快的跟要好好生活一样。
这日,王子衿见完电影制片人,便颇有兴致的去找有名的中式按摩馆休闲。
谁知他在房间里等了几分钟,没等到老师傅,却等到个不速之客。
“你倒是很悠闲,来骚扰别人还不忘享受。”颜透像是回到自己的家似的,很自然的反锁上门,四下瞅了瞅,才哼道。
王子衿坐在沙发上依旧淡定喝茶:“我和你无话可说,你可知我能让人一分钟之内把你抬出去?”
颜透从兜里拿出个小小的电子产品,笑着的摆弄了摆弄:“你可知现在这个房间没有任何手机信号,你无话可说,我却有话对你说。”
王子衿放下茶杯:“说吧。”
颜透忽然变了脸色,说道:“我只给你这一次警告,别再骚扰青衣!”
“我追求我喜欢的人有什么错,谁能保证他这辈子的真爱不是我?”王子衿笑着摊开手,绿色的眼睛弯的和月牙似的漂亮。
“这没错,错的是另一个非要和他在一起不可的人是我!”颜透忽然狠狠的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满眼怒火。
王子衿依然不恼,也不还手:“不,错的人是青衣,他早就该想到选你会有没完没了的磨难,我会帮他纠正这个错误。”
“我倒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命纠正。”颜透冷笑。
王子衿眼神微变,他对于忽然顶到腰间的硬邦邦的东西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但很快就又说道:“你终于不再只会讲废话了,开枪啊,杀了我你以为你自己就没事,最好我们都死了,剩陆青衣一个人好好享受生命,不,恐怕他只能到监狱里享受了。”
“你说什么?”颜透眉头皱的更紧。
“哈哈,你跟他同床共枕竟然不知道他每天做什么,真好笑。”王子衿盯着他的眼睛说:“青衣可是和你现在一样,在杀人呢。”
几天的囚禁,已经把原本体面的张医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民房本来就寒冷,外加花钱雇来的几个亡命徒也根本不用心管他,很快就搞得他半死不活。
“你告诉我实话,究竟是谁让你害死我爷爷的,我就让你回家。”陆青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衣着矜贵,真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我,药是我加的,你反正不会放过我了,那现在就杀了我啊,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半昏迷的张医生似乎回光返照,躺在房间肮脏的角落声嘶力竭的吼。
“如果我真的要放过你呢……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让爷爷死。”陆青衣淡淡的反问。
张医生难受的喘息,不再吭声。
“你这种贪婪的小人,舍得死吗?”陆青衣又问。
“我只舍不得我女儿,我舍不得她没爸爸。”张医生面色脏污,半睁的眼睛里却有些慈爱的光。
“你撒谎,你想我心软?”陆青衣莫名被戳到痛处,蹲下来给他递过一碗温水:“你都要死了,还想你孩子干什么?”
“死变态,看你半男不女的样子,永远做不了父亲,你哪里懂男人要为家做多少……”张医生狼狈的喝完,话说得太多,狼狈咳嗽。
“父亲?”陆青衣对于他的侮辱置若罔闻,愣了一会儿又说:“为家做的事,包括杀害一个无辜的老人?”
“依他的健康,就算手术成功……咳咳……也、也活不了两年了。”张医生艰难的说:“好、好,我告诉你……是Gabrielle让我做的,我导师与她家族关系密切,当初被颜透那小孩折腾来中国给你爷爷做手术,她便趁机利用,说不想让儿子误入歧途。”
“是吗?”陆青衣不知信了没信,渐渐开始走神。
最终是院落里小小的吵闹打断了他的沉思。
很快,颜透便气喘吁吁地破门而入,不敢相信的看着里面的惨状,好半天才痛心的说:青衣!你……你知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Chapter 62
做一件事是一回事,做这件事不想让别人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
尽管陆青衣对于杀死爷爷的张医生愤怒多于心软,却仍不愿被颜透看见自己同样并不光彩的所为,因而慌张的有些语塞:“我……这不要你管。”
“把他带到车里去。”颜透指着地上的张医生道。
跟来的保镖立刻上前把奄奄一息的凶手拽起。
陆青衣的帮手见状意欲上前阻拦。
颜透瞬间发了火:“都想怎样,想杀人吗?!滚!”
陆青衣瞅着众人手忙脚乱,又纷纷夹杂着胆怯退出民房,随后轻声道:“是他害死我爷爷的,你说我想怎样?”
颜透对此是真的不知情,只是听王子衿说他囚禁张医生才匆匆赶来,闻言不由诧异:“害死?”
“我爷爷本来已经好转了,是他给爷爷注射了不该注射的药物……”陆青衣后退半步,摇头回答:“你也有至亲,你该明白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明真相,不管用什么手段。”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做所有事,我不愿意看你这样。”颜透的眼神里透着痛心疾首的悔意,他以为自己已经够为陆青衣着想,谁知却还是想曾经一样,根本不被陆青衣信任,再度硬生生的发觉陆青衣将自己独自浸在痛苦的深渊里。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最有可能指使张医生的就是你妈妈?!”陆青衣被那眼神刺痛,顿时抬高声音。
“不会的,虽然我妈的确做错事情,但她不会要人性命,绝对不可能!”颜透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的断言。
“你看,那混蛋都要被我折磨死了,他告诉我是你妈做的,难道还是在骗我吗?”陆青衣直勾勾的盯着颜透的眼睛:“如果是真的,你怎么办?”
颜透好半天没讲话。
陆青衣也就闭了嘴,低头朝外走去。
颜透拉住他的手腕:“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她犯了什么罪,就要受什么惩罚。”
陆青衣苦笑。
“还有,你不准再这样糟蹋自己,你不要想以暴制暴,你那么善良。”颜透硬生生的将陆青衣拽到自己面前,压着他的肩膀说道。
陆青衣烦闷道:“我不善良!”
“我看得出来你在谴责自己,我不愿意让你有摆脱不了的阴影,如果那臭大夫死在你手里,你是一辈子都没办法释怀的!”颜透的手用了过度的力气,捏的陆青衣生疼:“他死不足惜,可他不值得让你永远背负着罪恶感!”
陆青衣这些天都非常忐忑,张医生的失踪,肯定会引起医院和家人的注意,恐怕公安局已经在四处找人了,此刻听到颜透将现实□裸的讲出,更是面色惨白。
“听好了,只要爷爷是被害的,我绝对不会让他枉死,但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用这种手段害人害己。”颜透语气严肃的说道。
陆青衣无奈闭眼:“可是我已经这么做了,我不能回头了,如果不杀他,就要放他回去,如果放他回去,警察很快就会来抓我。”
颜透脑子飞快的转动着,随后不容置疑的说:“和我回纽约,那里和大陆不一样,我有办法保护你。”
陆青衣挣扎着拒绝:“我不去!”
“谁让你做事情不想想后果!”颜透没在如平常那般听从他的意见,语气里反而带着怒气:“现在不管发生什么后果,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承担的。”
陆青衣原本因绝望而冷硬的心,此时又变得慌乱如麻。
“听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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