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淡定人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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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峰点点头，昨天丽娘和他说过这件事。

“华东民找了儿子来是想和家里合作，如今凯撒不比当初，儿子不敢擅自决定，只回了他说是回来问问家里人的意见。”

翟峰捋了捋下巴那一溜的黑色胡子，“说说看，他要怎么合作。”

翟宇把当晚华东民的提议复述了一次，翟峰看着这个自己一向骄傲的小儿子，“宇儿，你自己是怎么看的？”

翟宇今天想的就是这件事，当下把自己能想到的利弊说出来。翟峰点点头，翟宇如今只有17岁，能想到这些也算是不错的。看向那个一脸悠闲的大儿子，“坤儿，你看呢？”

“依儿子看来，小宇考虑的也不无道理。不过华家虽是京都首富，说句狂妄的话，我翟家也未必比不上他，只各有长处罢了。我翟家与华家没有恩仇，华家是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轻易得罪翟家的，所以小宇只要安安稳稳的与华家合作，你所担心的会危害到家族是不会出现的。”

翟坤到底是在官场历练过的，对这些的利害关系分析的比翟宇要透彻一些，几句话就打消了翟宇之前最担心的一点，看向这个大哥的眼神也带着佩服。感受到了小弟的崇拜的眼神，翟坤继续得瑟道：“至于经验和人脉嘛，谁不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小宇你可以派些人到当地慢慢打点，没有必要全部用华家的人，另一方面也可以监视华家的动作。”

“不愧是大哥啊。”

看着翟坤在翟宇面前显摆，翟峰有些好笑，握拳咳了一下，翟峰道：“你大哥说得不错，你说的那些不是太大的问题。至于那个华东民，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不是个简单人物哪，跟他合作你也能学到不少东西，不过与他合作定当小心。”

“这么说，父亲和大哥都是赞成这件事的？”

“恩。宇儿，你虽比同龄人要聪慧许多，但在人情方面仍是不足，若今后你确实要走这条路，在这方面你需加倍注意。”

翟坤也道：“不过不是还有父亲和我吗？慢慢来，不着急的。”

翟宇笑了起来，清秀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是的，父亲，大哥。”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没必要拖着。翟宇第三天就把华东民约了出来，还是在大观楼。

华东民身着白色锦衣，袖口和领口绣上了白色的貂毛，眉目精致，鹰钩鼻，下嘴唇比上嘴唇厚些，看上去像是时刻都在微笑。单只坐在那里就看上去贵气优雅，像是个普通的纯良贵公子。

“翟公子近日可好？”

“不错。华公子的心情好像也不错。”

“是啊，昨日接到翟公子的信，在下可是高兴地紧。能与翟公子合作，实是在下的荣幸啊。”

“华公子说笑了，能靠着华家这棵大树，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说起来，还是在下占了便宜啊。”翟宇翘了翘嘴角用很真诚的语气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你来我往之后算是把这事给确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一些大致的事宜了，细处得慢慢来。接下来几日，翟宇几乎每天都带着李平去见华东民，把细节一一敲定下来，同当初与晋维合作时一样，翟宇没有贪图过多的利益，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管理层的人不全是华家的人，有三分之一是翟家派出的。

与华东民合作的事，虽说是翟家的事，不过没有和晋维打招呼的话，难保今后不会产生隔阂。翟宇谨慎地措辞写了一封信将这件事说与晋维，就等他的回信了。

凯撒的事告一段落，翟宇投身准备‘毕业论文’了。京试三年一次，今年又到了京试的年份。京试之后会有新鲜出炉的20名学子进入天府学，所以翟宇他们得在京试之前毕业，给这些学子腾出地方。在这之前，需要写一份类似于‘毕业论文’的东西，作为这两年多在天府学的效果的检验，一些出众的著作甚至有可能呈到御前，得到天子的召见。这些人的前途大都有保证的。所以，对这‘毕业论文’众人都很重视，翟宇也在一年以前就开始准备了。

翟宇的目标是算师，这就是一次良机。不说上达天听，至少要在算学界里打出点名气来吧。

这段时间，翟宇除了埋头案牍之外，就是和身在京都里的算师来往，连凯撒的事都交给林管家和李平处理了。

因为在天朝算师稀少，身份尊贵，所以这些算师大都才高气傲，就是世家公子想要和他们见上一面也不是轻易能见到的。不过一来翟宇出身天府学，未来很有可能身居高位，再者这个年轻人在算学格物上确实是很有天赋的，最后这些人大都能给翟宇面子，翟宇递上名帖也不会被拒绝。身处科学界的人，有心胸开阔者，乐于见到优秀的后辈，给学术界注入新的血液，不介意后辈的成果超过自己。稍重功名的，对优秀的后起之秀的心态则是复杂的，一边提放着他们超越自己，一边又欣喜于年轻后辈带来的新观点和新突破。古今中外，也不外如是。翟宇在算学上的才能是无可置疑的，所以他在这些算师面前也就成了那样的存在。如此一来，翟宇在算学界也算是小有名气。

“翟宇，过些日子是府学放府的时候了吧，你准备的怎么样？”

“回先生，学生的已近收尾，这还是在众位先生的帮助下才能完成，学生感激不尽。”

“呵呵，如此，老夫就静候佳音了。”

翟宇微笑不语，眼前这个身着布衣的老头是他这两年里比较亲近的算师，丁算师算是很纯粹的数学家，一生痴迷于算学，对有天赋的后辈也是多多提拔，和翟宇是亦师亦友，翟宇对这位丁算师很是尊重。

今天翟宇来是和丁算师讨论他论文里的一个论点，兴致上来，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就过去了。翟宇偶然看见厅外的天色已开始慢慢暗沉。

“先生，时日已晚，学生就不打扰先生了，明日学生再来叨扰。”翟宇起身，欠身告辞。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确实比较晚了，丁算师也没再挽留，“那就明日继续。”

翟宇笑道：“是的，明日继续。”言罢，翟宇退出房间。

微笑着看这个年轻人出去，丁算师的眼里满是欣慰之色。春天到了，庭院里四处充满生机，这个孩子，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只希望不要又入了官场，没了心思静下来钻研算学。否则日后的成就定当超过他们这些老头子。

总算把毕业论文交上去了，翟宇也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忙得够呛，连假都没好好地休上一天。正当翟宇在自己的小厨房内做吃的打算犒劳犒劳自己的时候，李平带着一封帖子进来了。

“少爷，赵府的帖子，请您参加本次诗会。”

翟宇的烤饼正要出炉，见李平来了，招呼李平帮忙把烤箱拖出来。“李平，来帮我把烤饼拿出来。”接过李平手里的帖子，这次的诗会是在京都世家赵家举办的，每年的诗会也就几家轮着举办。从第一次参加诗会之后，后来翟宇还参加过几次，不过多数时候都是与相识的熟人聊天，看热闹。有那么一两次主人照顾到翟家的这位小公子，特意请翟宇作诗，不料翟宇确实没有即兴成诗的才能，虽然近几年有在这方面下功夫，经学策论还好，至少还有逻辑性，这诗词，也顶多是中等而已，算不上有才气，比之那些才华横溢的才子，就更不显眼了。所以后来主办方每次都请翟宇去，却甚少请翟宇作诗了，导致翟宇认识挺多京都里比较出名的才子公子，那些人却没多少认识他的。翟宇少年成名，加上后来翟宇显出的算学才能，京都世家都知道这位翟家二少爷，这诗会竟是每年都没拉了他。

反正论文的事处理完了，明天出去散散心也不错。

张鸿用手肘顶了顶翟宇的胳膊，见翟宇看过来，低声说：“你可知这次诗会赵家请了诗诗姑娘？”

“诗诗姑娘？”

张鸿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翟宇，“翟宇啊，你也快十八岁了吧，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风月之事啊。听说这诗诗姑娘不止样貌出众，还素有才名，这次赵家竟能请了她来，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办好这诗会啊。”

张鸿等着翟宇惊讶的神色，没想到等来的是翟宇笑眯眯的一句“是吗？”，让张鸿很挫败。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张鸿和翟宇也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打扮素净，面容美丽的女子携一个粉装侍女款款而来。双目盈盈似含情，樱桃小嘴惹人摘。这样的美女搁这男女之防颇重的地方是挺受捧的，奈何翟宇来自美女众多的21世纪，所以对这位诗诗姑娘的容貌在翟宇眼里也只能说是普通漂亮而已。

周围低低的话语传来，“诗诗姑娘真是名不虚传啊，我等能有幸见得诗诗姑娘一面，不虚此行啊。”“听说是赵家公子与诗诗姑娘交情颇深才能请动诗诗姑娘呢。”“哦，真的，赵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啊。”“呵呵，呵呵……”

翟宇听得哭笑不得，这些读书人怕是更八卦吧。只见首席上一个年轻公子殷勤的迎上去，这位就是赵家公子了吧。翟宇摇摇头，才名不过是提高自己身价的一种手段，就像古时的薛涛，鱼玄机等名妓，才名艳名广播，引来无数名士公子追捧，可这些人里有几个是尊重她们的呢？他自己就是男人，对男人的心理也了解，喜欢和开放的女人交往，可心里尊重的却是那些尊重自己的女子。就说他吧，虽然不歧视这个诗诗，但要说尊重却不比自家一个打杂的下人多。

美人在前，才子们格外有劲，作诗作画，猜谜说笑话的，好不热闹，翟宇一点出境的份也没有，倒让翟宇看得津津有味的，心情愉悦，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变成打酱油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VIP不能修文？？？



面圣
“翟宇啊，你那篇文章写得不错，连圣上都赞誉不绝啊。”袁师傅笑眯眯地看着翟宇说道。

“不敢不敢，学生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翟宇站起身，欠了欠身，这个袁师傅就是天府学的总师傅，虽然学问是好的，可为人比较势力，现在这明显套近乎的举动，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他的文章已经呈给圣上看了，日后飞黄腾达了不要忘记他。

果然第二天传他进宫的诏书就下了，与他一同进宫的还有另外三人，都是天府学里学问比较好的。其他在场的人心里大致有底，也难免有些失望和嫉妒，看向翟宇四人的目光有些复杂，翟宇此刻时间有限也顾不上这些了，回屋里收拾了一下自己又让人通知家里才跟着宫里来的公公进宫了。

路上这位黄公公给四人说了一些面圣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免他们不注意冲撞了圣上。四人恭谨地听着，这可是天子，一不高兴就能要了你的命，不要喜事变悲剧了。

五人从一个小门进了宫，黄公公递了牌子，侍卫接过来检查，挥一挥手，“放行。”

翟宇家在京都，从外面看过这个代表最高权力的宫殿许多次，但这还是第一次从里面观察它。它整体上比紫禁城来说要差上一截，但也修的气势恢宏，美轮美奂。所用砖瓦无不是琉璃玉石，就算是栏杆也雕上了精致繁复的花纹，更不要说这些殿宇上的装饰，不知耗尽了多少人的心血，让翟宇也啧啧称叹，真是腐败啊。经过的宫人都垂首走过，安安静静地，为这皇城添上庄严肃穆。

走了近三刻钟，黄公公才停下，转身对四人说：“四位公子，圣上就在里面等各位，各位请进吧。”对在门口的一个年纪较轻的小公公说：“快去禀报圣上，天府学的大人们到了。”小公公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进去。

翟宇欠了欠身，微笑道：“劳累黄公公了。他日定当好好谢谢黄公公。”

黄公公也一笑，“没什么谢不谢的，这都是我应该的。”事后翟坤寻了黄公公感谢一番不提。

再说翟宇他们被另一个公公领了进去到门口，小公公微弓着身子，恭敬地对着屋里禀报：“圣上，天府学的公子们到了。”

屋里传来中年人的低沉嗓音：“进来吧。”

翟宇请另外三人先进去，因着翟宇是最小的，所以排在最后进去也是应当。跟着前面三人走进去之后，翟宇目光低了一低，这个房间很大，屋内弥漫着好闻的香味，地上铺了厚厚的兔毛地毯，踩上去软软的，皇帝坐在一张很大的紫檀雕花的书桌前。翟宇不敢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在离皇帝至少五米远的位置站定。

“草民陈子浩∕司马忌∕艾青风∕翟宇见过圣上。”

“孤看了四位写的文章，都写得很不错。孤看了也受益颇丰啊，我天朝有尔等风采人物，孤甚高兴。”翟宇低着头看不清皇帝的表情，只听着声音威严，带着上位者的优越感和压迫感。

然后皇帝按照站的顺序从左至右考察了一下，探测一下他们的意向。前三人的学问让皇帝很满意，不愧是京都近几年有名气的人，三人的意愿都是入仕，这让皇帝没有意外，天下士子，只要有机会莫不争相登堂为官。

轮到翟宇，皇帝稍起兴趣，这个翟宇就是翟大人那个挺得意的小儿子，不要以为他不知道，翟峰这老头可没少说他两儿子的事。作为整个国家的掌权人，皇帝需要精通许多东西，从翟宇的那一篇文章他自然看得出来翟宇在算学上的才能不低。

“翟宇，孤听闻你的算学格物十分出众，昨日看君写的文章，真是让孤惊艳啊。”

翟宇垂目答道：“谢圣上高看，不过草民自知在算学上，草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只希望一生能与众位师傅一同探究算学的精密奥妙所在。”

皇帝挑了挑眉，一生吗？

皇帝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漫不经心的说：“难道君不想入得朝堂，替孤分忧，为天下百姓分忧吗？”

翟宇鞠了一躬，“回圣上，草民以为，天下士子无不以入得朝堂以替圣上百姓分忧，这固然是一种好方法，不过钻研算学也不失为另一种途径。”

“那你说说用算学，怎么替孤替百姓分忧哇？”

“算学非以精深为最，以实用为最。算学之初，实为便利生活而渐生，然至今日，世人多偏向学术之说，弃实用不顾，实乃本末倒置，以致天下视算学为无用之物，大误也。草民以为，算学实用甚多，小至商贩交易，大至国家，无不涉及算学。若能将算学精华简化致小儿亦懂，于我天朝之繁荣盛世实是有利。”

皇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时房里没了声音，过了一会，才听皇帝的声音响了起来：“君之一席话，让孤醍醐灌顶，时至今日孤才知，算学亦有大用。君既有此向，望君于朝堂之外以算学替孤替天下分忧。”

“谢圣上。”

出了宫门，翟宇长舒了一口气说：“不怕各位笑话，在下刚才真是紧张的很啊，看各位应答有度，翟宇实在是佩服。”

司马忌也笑着说：“我又如何不是这样，刚才连在下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倒是看宇弟你沉稳大气，没想咱俩都是这样啊。”

那个叫陈子浩的满脸喜气的说：“是啊，不过宇弟你当真不入朝堂？以宇弟之才，定能身当重任。”

“圣上有各位分忧已是大大有余，翟宇醉心于算学，无心朝堂，刚才所说实在是在下的心里话啊。”

“宇弟若成了算师，可得请我们吃饭哪。”

“一定一定。”

因为急着要把消息告诉家里，所以四人没一会也分开了。走在回家的路上，翟宇心想，只和皇帝见了一面就这样累，难以想象天天揣摩那位的心思的生活，他还是适合轻松一点的人生。

翟宇他们算是毕业了，翟宇把他在天府学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就搬回家里住了。家里的生活当然比在天府学里舒适的多，好吃好用，翟宇短短十多天就胖了几斤，直让李氏抱怨“我儿真是受苦了”。

这日，又是府学里的同窗聚会，无非就是打听哪位同窗今后在哪里高就，哪位同窗在哪个部门任职。许多人听闻翟宇放弃入仕之后，都端着酒杯祝愿他早日成为算师，翟宇也笑着一一还礼。张鸿去了户部，和翟坤在同一部门。张鸿和翟坤因为翟宇的原因也比较熟悉，张鸿拍着翟宇的肩，“翟宇啊，我今后就要拜托你的兄长多多照拂了啊。”翟宇拍掉他的手，“放心吧，我大哥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只要你做你该做的，他会帮衬着你的。”

“小宇，你可真让我伤心，咱们同窗这么多年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本分还有谁本分？算了，今天把文章叫出来吧，咱三很久没聚一聚了。”

“确实很久没见他了，就过年的时候见过一次。”想起那件火狐袍子，翟宇想下次文章生辰的时候也送一件礼物给他。

两人提早退席，前往曲府找曲文章。曲府翟宇也就来过两三次，大多数时候都是张鸿和曲文章来找他。五年没来，这府里上下都没多少变化。曲府下人把二人引到大堂，上了香茶之后就退在一旁。

曲文章没让他们等多久，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张鸿打趣道：“文章，干什么那么久？莫不是还要梳妆打扮一番？”

“刚才练拳出了一身汗，你们来时我正在沐浴呢。”

“你看外面春光这么好，我们去踏青怎么样？”

曲文章也有些日子没见这些好友了，立马一拍即合，着人安排马车。

时节已是春末，正是山花烂漫，阳光明媚的时候。每年这个时间，京都里的文人雅士都会寻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踏青，这时期也是诗词泛滥的时期，城里少不得要在这方面比试一番。当然，翟宇他们踏青，就真的是在踏青，欣赏欣赏美景，聊聊天，吃吃曲文章准备的吃食，三人闲适得很。

有些小商小贩趁着这个时期在路边上摆了些小摊子，卖些吃食和一些自家做的小玩意。翟宇挑着一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给翟云翟琳带回去，又拉着张鸿曲文章在一些小摊子上买吃的。翟宇自己觉得在这些小摊子上买吃的不会没面子，曲文章则是翟宇想做什么他都没意见，而张鸿被翟宇一句“有些人不想吃我做的东西就直说好了”给逼迫的。

三人此时坐在一间茶铺里喝茶，周围也有些累了在这歇歇的文人雅士们，所以翟宇他们倒没与这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我过些天就要回边城了。”曲文章依然没表情的说。

“文章你才回来没多久这又要去了，不知下次是什么时候回来。”

曲文章摇摇头，“这要看圣上的旨意。”

“下次文章回来时说不定张鸿儿子都有了。”翟宇喝了一口这里的茶，不是好茶，不过这里的山泉很甜，茶水喝着倒也不错甘甜清香。

曲文章闻言黯然，恐怕到时候不止张鸿，你也会成亲吧。突然想起翟宇说过想要去大漠的话，曲文章一时冲动地脱口而出：“小宇要不要和我一块去大漠玩玩，你不是说你想去大漠走一遭的吗？”

翟宇当时也就是说说，没想到这时候曲文章说出这么个话来，愣了一下。去大漠？

曲文章其实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大漠那个地方，谁又会真的想去呢？见翟宇没说话，更是闷闷的喝茶。

翟宇没说话其实是在考虑出门旅游的事，是的，翟宇这么多年还没出过京都，也许跟着曲文章到大漠去玩玩也不错？

“文章，我还真想去，不过得回家请示父亲的意思。”没想到翟宇可能会答应，曲文章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竟是微微笑了一下。

张鸿无意间看到曲文章这个变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之后曲文章和翟宇都很正常，张鸿也就没再多想。

翟宇被出门旅游的这个想法弄得有些兴奋，回家就找翟峰说了这件事。

“小子长大了就想出门了，不过你也大了，多出门走走长些见识也是应当的。这事我是同意了，不过你要安慰安慰你母亲，要让她放心，知道了吗？”

还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让翟峰答应，此时翟宇都想抱着翟峰亲一口了。不过看着翟峰那把小黑胡子，翟宇默然。李氏果然对翟宇要出门，而且是到那个民风彪悍的边城很是担心，他这小儿子一贯娇养着，怎么受得了那些地方的贫寒啊。

“娘，您放心吧，你儿子没那么娇气，再说还有曲家少爷陪着我呢，我不会出事的。”

“去去，什么出事不出事的。既然你打定主意要去了，你要记得……（以下省略几千字）。”翟宇耐心听着，应着李氏的嘱咐，他知道这是因为母亲爱着他才会为他担心。

翟家二少爷要出门，府上上上下下准备了好几车的物件，翟宇发现甚至连他惯用的枕头都被带上了，说是夫人吩咐的。翟宇抚额长叹，亲自挑选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后，终于在李平不赞同的目光下把行李缩减到2车。把自己在管的事情都交给李平和林管家，让他们只有在重大事情上才能给他来信，翟宇和曲文章出发的时期临近了。


边城
由于马车的速度比骑马慢了一倍，翟宇和曲文章决定先行几日。翟舒带着马车跟在后面。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停下来游玩，所以两天后两人就到了边城。

进了边城，能明显感觉到这里和中原的不同。这里的房屋少见砖瓦房，基本上都是用夯土来建造房屋，这种泥土在大漠里更为坚固耐用。地方铺的不是京都里随处可见的青石板，而是一种颜色泛红的石头打成的石板，这些粗糙的房屋和着这石板，显示出大漠特有的粗犷和雄性气息，让翟宇打一进城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路过的男子都随身佩戴着一把刀，只看刀鞘就比那些旅游地点买的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