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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承孕 作者:生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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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元拓闷哼了一声,挣开了眼睛,本来就受了内伤,这会儿从山上摔下来,虽说是落在了树上,但还是震伤了筋骨,浑身上下都疼痛欲裂,像是要把他活活撕开一样,但是回过神,元拓再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这些伤痛了,他还活着,那,那个人呢,他在哪,他还活着吗?
元拓想到这也顾不上其他了,咬牙挪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但树冠却再承受不了他的重量,枝桠发出噼啪的尖叫,折断崩裂,混杂在了雨点滴落的声音里,元拓从几米高的树顶重重的摔倒了地上,一声闷响险些把才从鬼门关迈出来的元拓,再送回去。
元拓躺在地上,吐一口血,身体被疼痛催的一阵阵的痉挛,在战场上磨炼出的意志力,让元拓没有再次昏厥,闭目调整内息,想要快点找回力气,去找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山谷里雨点淅淅沥沥的声音中响起了烈马的嘶鸣和狼啸,元拓浑身一震,整个人从地上坐了起来,那马儿的嘶鸣声,应该是元卓的坐骑,是夜刀的声音……
夜刀是一匹忠心的好马,是元卓一手养大的,和他相伴多年,忠心护主,夜刀会在山崖下,很有可能是来寻找元卓,会发出这种嘶鸣,肯定是遇到了危险。
元拓想着便顾不了其他,一瘸一拐的朝着夜刀的声音的位置寻去,走到临近,狼啸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还不止一条,元拓走到近前,便看到了十余个闪烁的绿光,那是狼的眼睛,夜刀正在和这匹头狼对峙,一个闪电滴下来随着一声巨响,元拓看到了被夜刀护在身后的元卓。
虽然不知道元卓是不是还活着,但能找到了他,元拓的心就安了不少,屏息凝视,从地上抓起了一把石子,看准时机抛向了狼群,一头狼因为石子击中眼睛倒地唔鸣,其他的狼也都因石子击打受伤受惊,狼狈逃窜,跑进了黑暗里……
元拓看着狼群跑远,踉踉跄跄的走向元卓和夜刀,夜刀看到元拓出现,发出一声欢快的嘶鸣,似乎知道元拓行动吃力,渡步到他身边,让元拓扶着他走。
元拓走到元卓身边,头顶有事一声惊雷,闪电的光芒让元拓看清了元卓,元卓身上的白衣残破不堪,被血污和泥土染得面目全非,额头被撞了一个大口子,几步能看得到白骨,鲜血淋漓,元拓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元卓身前,险些厥过去,“哥……”
元拓颤抖着手伸向了元卓的手腕,触到了那微弱到几乎探查不到的脉动,让元拓喜极而泣。
元拓又哭又笑的半天,才静下心小心检查起元卓的伤势,元卓的右小臂和左小腿都骨折了,身上有不少的擦伤和撞伤,肩上的刀伤极深,还在断断续续的流血,元拓原本正愁苦着无医无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从元卓的怀里,找到了元谦让元卓带的药,借着微弱的夜光,找出了治疗内伤和止血的药,给元卓和自己服下,因为那小布包里没有外用药,元拓把一颗止血丹含化,喷在元卓的额头和肩上,从自己身上撕下了布条,缠在了伤口上。
出乎意料的,元卓还在药包里找到了保胎药,元拓看着元卓平坦的小腹,犹豫再三还是把药碗给元卓服了,捡起了元卓身边几根从树上折下来的树枝,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几条碎布,固定住了元卓骨折的脚和手臂。
,元卓身上的外伤不比元卓轻多少,但他完全顾不上自己了,一心都扑在了元卓身上,对自己身上的疼痛全然未觉。
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元卓重伤,又因为动胎大出血,不能再留在雨里,元拓把人抱起来,吃力的跃上了马背,让夜刀沿路寻找,不用找什么人家只要能找到一个遮雨的地方就足够了,但是天不遂人愿,夜刀驮着元拓和元卓直到天亮,都没找到一个能躲避的地方,而雨却一直都没停……
 
36、获救

阳光消逝;周遭又恢复了漆黑,陌生的环境,一天一夜的行走,恍惚的精神,让久经沙场的元拓根本辨别不出东西南北;只能任由夜刀走;把他和元卓的生死都交给了夜刀……
元拓快坚持不住了;脑袋里越发的昏沉;视线里的一切都越来越模糊;他知道自己已经在发烧了;但怀里人的温度比他更高……
元拓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坚持下去,手一次次的伸向自己受伤最重的小腿,捏一下;掐一下,让疼痛刺激大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血凝固就又涌了出来,无声的控诉主人的虐待。
这场雨下了整整一天,元拓带着元卓走了整整一天,把元谦给他们准备的药全都喂给了元卓,但元卓依旧没醒,元拓发现元卓不禁前额有伤,后脑也有一个肿块,元拓隐隐的觉得元卓一直昏迷肯定和头上的两处伤有关,却根本不通医术,除了担心,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夜刀这匹宝马,没辜负元拓的信任……
漆黑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抹闪烁的灯光,元拓管不了那是海市蜃楼,还是死神的接引,只把那当成是唯一的生机,因为他已经到极限了,吃力的伸出手,拍了拍夜刀的脖子,哑着嗓子让夜刀朝着有光的地方跑,自己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夹住了马腹,意识开始脱离身体,他还是撑不住了……
古朴的小镇,几个人提着灯站在村口向远处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其中一人有些耐不住性子,看向站在另一侧身上穿着素布蓝衣发福发的像个冬瓜一样,还在不断往嘴里添东西的中年男人,“赵管,主子说的人今天真的会到吗?这雨下了一天一夜了,谁还会在这种时候到咱们这偏僻地界来。”
冬瓜男把手里的干果都扔进了嘴里,嘎吱嘎吱的乱嚼了一通,含糊的道:“主子是谁,怎么可能错,主子要是想知道,连你男人以后会不会红杏出墙都会知道,安稳的等着吧!”
“姓赵的,你男人才红杏出墙呢。”
赵管撇撇嘴,无所谓的道:“抱歉老子没男人。”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雨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冬瓜男赵管的声音,本就沙哑不好听,在窸窸窣窣的雨声里,显得更加呱噪。站在冬瓜男身后给他打伞的少年皱着眉,伸手掏了掏耳朵,把脸转向了雨帘的另一头,刚好头顶一声巨响,一道白光闪烁照亮了视野中的一切,正对面那林间小道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少年拍了拍和人吵得正欢的冬瓜赵管的肩,“师傅,林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赵管听了小徒弟的话,转头朝雨帘的那一边望去,却什么都看不到,冲其他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眯着本来就只有豆子大的眼睛,竖起了耳朵静静的听,半晌,果然在淅沥的雨声里听到了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
“来了,快跟我走!”赵管喊了一声,夺过了另一个男人手中的火把,就朝着马蹄声的方向跑去,也不管雨还在下,会不会打湿衣服,其他人也都跟着冲了出去。
一群人跑出了十几步,突然听到了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紧跟着是一声嘹亮的马啼,天空中再次亮起一片惨白,接着是让人心惊的响雷,除了赵管以外都在盲目奔跑的人,都在白光的指引下,看到了倒卧在地上的两个人,和那匹神骏的黑马。
赵管纵身一跃跳出来十几米,想要去看地上两人的情况,却迎来了马儿的铁蹄,赵管那球形的身体利落的闪到了一边,冲马儿道了一声,“夜刀,乖,我是来救你主人的。”
黑马听到赵管的话,打了一个响鼻,乖巧的俯身舔了舔主人的脸,赵管试探性的向前走了几步,见黑马没有再做出攻击,才蹲下查看倒卧在地上的两个人身边,接着手上火把闪烁的光,看到了两人的惨状,赵管横肉肆意的脸上露出一丝沉痛,叹了口气念了一声,“总算到了。”
伸手在两人的脖子上各摸了一下,感觉到了那微弱的脉动才松了口气。其他人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赵管从两人身边站起来,走向夜刀轻轻拍着夜刀的头,让其他人把地上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送回去。
“赵管,这两个抱的太紧分不开。”赵管正打算离开,在脚边忙活的几个人叫了一声。
赵管诧异的转头看了一眼,眉头轻皱,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分不开,就让他们抱着吧!”几个人应了一声,把两个人抬上早就备好的担架往回走……
七嘴八舌的念着,两个人还真沉,担架不知道能不能那个禁得住,还有人在说,主子真不愧是主子,说的可真准,而这个时候又是一道惊雷加闪电,照亮了他们正经过的牌楼,上书两字天策……
雨在第二天的午后终于停了,两天两夜的雨水,洗清了一切污浊,泥土都带着清新的香气,天策府里的人,在主子离开的两年后,再次过上了充实的生活,因为有两个病人需要他们照顾……
天策府,静心园的卧房,原本应该再昏睡几天的元拓,因为担心某人,提前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环境,原本还有不太清醒的意识,因为没找到那个人急火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又重重的跌了回去,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痛哼,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在痛,这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元拓疼的险些又昏了过去。
元拓正躺在床上等着疼痛过去,猛地听到了吱呀的一声开门声,紧接着是一个沙哑的陌生男音,“你醒了。”
元拓戒备的转过头看向来人,转过头先看到的是一面挡住他所有光线成弧度的墙,再抬头才看到了有鼻子眼睛嘴的球,看到一个体形如此健硕的人,元拓还是愣了一下,才开口,“他在哪?”
这挡住元拓光线的球,便是在雨夜里救下元拓的赵管,赵管很诧异元拓居然没有先问这是哪,他是谁,就直接问那个人,抖动着满脸的横肉摆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道:“在隔壁。”
“我要见他!”元拓锐利的眼神扫向赵管。
赵管看着脸色苍白,脸上都是瘀痕和擦伤狼狈虚弱的元拓,很难想像这人都成了现在这个德行,居然一点都没影响这人的气势,当真有其父必有其子。
赵管眯了眯眼睛,彬彬有礼的道:“好,您能起来,就能去看那位小哥。”
元拓听了赵管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二话不说就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忍着肌肉的疼痛,从一步步的动作,挪动穿鞋,扶着床帐站起来,一脸的坚毅让赵管动容。
元拓的头上能看出一层闪光的冷汗,元拓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冲赵管道:“走吧!”
赵管真心被元拓的毅力折服,伸手从床边的小几上拿起了一件外衣,递给了元拓,“雨刚过外面清冷。”
元拓接过衣服抖开披在了身上,赵管没在说废话,转身就往外走,元拓拖着疲惫和疼痛,紧跟着赵管,走的虽然踉踉跄跄,一瘸一拐,但元拓的每一步都走的极稳。
推开房门,元拓从缝隙间看到了那个牵肠挂肚的人,直接推开了眼前冬瓜一样的贯通,疾步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了元卓的手。
被某人推开险些滚地的赵管,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抬脚走到元拓身后,还没等他站稳,元拓开口便问:“他怎么样?”
赵管斜眼等着元拓的背影,“这位小哥右臂和左腿骨折,不过固定及时,只要不再错位,愈合之后不会有任何缺陷,肩刀伤入肉三寸,不过没伤到血管,只要皮肉长好就没问题了,比较严重的应该是他头上的两处撞伤,颅内可能有淤血,其他的都还好。”
“淤血!”元拓看着元卓缠着白布的额头,眉拧在了一起,“他现在不醒是因为淤血,导致的昏迷?”
“他现在只是昏睡,还不是昏迷,应该随时会醒。”
“那,那个淤血会有什么影响。”
“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家的大夫说,要等他醒了才能确定,如果他醒了之后一切正常的话,服几次药就没事了。”
元拓应了一个单音,视线看向了元卓的腹部,正犹豫这事该怎么问出口的时候,身后那个极为难听的声音又响了,“对了,这位小哥的孩子也没事,大概是因为之前有服用过保胎的药物,加上之后吃了过量的保胎丸,所以孩子现在是稳的不能再稳……”
“那有副作用吗?”元拓听到孩子没事,虽然元卓颅内有淤血让他担心,嘴角却还是扬了一下,不过那句过量却让元拓有些脸上发烧,仔细回忆之前那一天一夜,他可是把布包里大约十颗的保胎丸都给元卓吃了,难怪会过量。
“应该没有!”
“那就好!”元拓松了口气,确定的知道了元卓的状况,元拓才开始关心现在身处何地,仰起头看着赵管,“昨天是你救了我们?”
“很显然。”赵管对元拓这毫无营养的问题,嘴角抽搐。
对于赵管不怎么佳的语气,元拓也不恼,毕竟是救命恩人,“这是哪,你是谁。”
“这是天策村,天策府,我叫赵管,是天策府的管家。”
元拓看着一脸横肉,显得十分忠“厚”,憨态可掬的过分的赵管,隐约想起了昨晚恍恍惚惚的时候听到的那个声音,那句话,“昨天我好像有听到,你说,总算到了,你早知道我们会来?”
“不瞒将军,我家主子就是闻名天下的天策,他在两年前就知道昨日两位会到,所以昨夜我才会在村口等贵客。”
“天策!?”元拓在听到赵管对他的称呼时脸就阴沉了下来,嘴角绷成了一个直线,对那个传说中的人很没有好感,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赵管感觉到了元拓的敌意,但并没有为自家主人解释什么,因为他也对自家主人的装神弄鬼很不满,“将军可以放心在这修养,天策村地处隐蔽偏远,什么人都不会找到这来,而且这个地方有不少天赐隐居,安阳当家在这安胎生产也有保障。”
“是吗,那多谢了。”元拓看着床上的人,淡淡的道:“我至少要确定他没事,才会离开。”
对元拓的不领情,老于世故的赵管一点也不在意,“将军现在是不是先回隔壁休息,安阳当家我会找人照顾。”
“不用了,我自己会照顾他。”元拓说着,转头给元卓拉了拉被子。
“那我叫人帮您把腿上的伤,重新包扎一下。”赵管瞄了一眼,元拓被血染红的裤腿,转身往外走。
元拓目送某个球体后卸下了伪装的铠甲,心疼的看着昏睡的人,如果那时候他拉住他,或者抱着他,他就不会伤到这么重了。
两人一起从山崖上掉下来,元拓身上除了擦伤没有骨折之类的伤,原因是元拓在跳下来的时候还是清醒的,下意识的做了些保护性动作,而元卓则是完全失去了意识,所以才会伤的这么重。
元拓坐在床边,从午后守到傍晚,亲手喂元卓喝药喝米汤,直到天黑才终于坚持不住,靠在床帐上打起了盹,恍惚之中才刚刚,元拓突然听到了呜咽的哭声,元拓在那孜孜不倦的骚扰下,不得不醒过来。那呜咽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孩子,但是当他清醒过来,却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措手不及,那哭声不是一个孩子发出来的,而是躺在床上的他大哥元卓。
“疼,好疼……”
元拓看着抱着受伤手臂,哭叫喊痛的元卓,手足无措,因为元卓那表情,那眼神都活像是个孩子。
元拓正惊愕的时候,元卓那双大眼睛看到元拓像是找到了一个救命稻草,手伸抓住了元拓的衣服,无助的求救,“疼,我好疼……”
明知道元卓不对劲,但看他这样脆弱,元拓心疼的无以复加,手忙脚乱的安慰元卓,但是元卓身上到处都是伤,元拓的手忙脚乱的安慰,把元卓弄得更疼。
元拓想要出门去找人,衣角却被元卓拉住了,眼泪汪汪的看着元卓,哽咽着道:“我,我怕,别走,你别走,唔……”
元拓看着元卓那样子,怎么舍得离开,坐回到床边把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我不走,别哭,乖。”元拓靠在元卓的耳边,轻声安慰,因为元卓孩子气,元拓的语气,也像哄孩子一样,温柔的过头,连元拓自己都觉得脸红,元卓却十分的受用,靠在元拓的怀里也让他很安心,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的抓着元拓的手,呜咽的声音弱了下来,“好疼,好疼。”
元卓在怀里不断喊疼,元拓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口有人敲门,“将军,管家让小的给您送晚餐来。”
这个陌生的声音可真是元拓的救星,元拓忙冲门外喊了一声,让那人帮忙去叫个大夫,听着外面的人应了一声跑开,元拓才转过头继续安慰元卓,“别乱动,一会就不痛了,乖……”
没多久就,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带着赵管和一名大夫赶了过来,要说这名大夫,当真是取了一个和脸相衬的名字,那一张脸长的平平无奇,绝对是看了一眼就在找不到的那种人,这个人的名字,就叫陆仁贾……
元卓看到这陌生的三个人,戒备的往元拓怀里钻,路人甲大夫根本没办法给元卓检查,元拓无奈的哄了半天,元卓才肯把手伸出来让大夫把脉,从脉象看不出端疑,大夫让元拓把元卓放下,做其他的诊查。
元卓却紧紧的抓着在元拓衣襟,怎么都不肯放开,元拓冷着脸要强行离开,元卓立刻开始掉眼泪,大男人露出那种表情,应该怎么看都会决定讨厌,但元卓这样,却让谁都觉的楚楚可怜,大夫都不忍心了,最后退而求其次,就让元卓这么靠着元拓检查,检查过后年轻大夫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元拓知道元卓不对劲,看到大夫露出那种死人脸,更是担心一时压不住火,便吼了一句,“他怎么了没说话啊?”
元拓这一嗓子,把其他人惊了着了,怀里的人也被吓得浑身发抖,元拓忙安抚,那年轻大夫一开了口,“这位病患,颅内的淤血可能压迫了一些经络,导致了记忆丧失,行为也像孩子一样。”
大夫的话证明了元拓心里的猜测,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那双眼睛也在看着他,还闪着光,但不是曾经的睿智,而是像孩童一样的清澈和茫然,元拓犹豫了半晌,在元卓的睡穴上轻点了一下,看着元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元拓把人放好冲大夫道:“你能医好他吗?”
大夫沉吟了片刻,道:“我只能用针灸,刺激他的颅内的血液循环,让淤血靠他体内的新陈代谢化解。”
“不能用药?”
“不能!”
“为什么?”
大夫挑眉瞄了瞄元卓的小腹,“活血祛瘀的药,你认为他现在能用吗?”
元拓微愣顺着大夫的目光望去,这才想起元卓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如果不要这个孩子,服药加针灸的话,复原的可能性有多高。”
“我不建议你打掉这个孩子,第一他的身体受不了,再者,”大夫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里的问题谁都说不准,他能服药,也很难保证肯定会痊愈,因为淤血就算消了,也还是会有影响,头伤的像他这么严重的,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又何必再牵连一条小生命呢。”
“你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会一辈子,都这样……”元拓心提到了喉头,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声音颤抖的几乎变了调,他接受不了,这个他曾经仰望的人,倚靠的人,往后的日子有可能就这么痴痴傻傻的过,叫他怎么接受……
 
37、尘埃未定

“不一定;等淤血消了,他有可能立刻就复原,或者等到什么契机,让他受些刺激什么的;也有可能会恢复。”大夫的脸上也有着一种深切的惋惜,这样一个青年才俊,要是一辈子都做个痴人,是一件多悲哀的事,大夫叹了一声,从自己的药箱里找出针包,“趁他睡着了;我先给他施第一次针,两天之后再施第二次。”
元拓茫然的点了点头;让出了位置倚靠在床栏上,望着床上的人出神……
一直默默的站在元拓身后的某个冬瓜,不声不响的移出了屋子,去给谁写信,他必须把这些事给谁交代一下,那个人可没说过会有这个状况,还是人家爹呢,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儿子,真是让人心寒啊,不过心寒是心寒,赵管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他主子,就是那么一个人,若是他有心有肺,现在那两个小子,也不会在这……
风吹着窗纸,发出呼呼的轻响,似乎在向谁诉说着什么……
所有无关痛痒的人都离开了,元拓步履蹒跚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吹熄了屋子里多余的灯,只留下了床头的一盏,屈身躺在了元卓身侧,抱着那温热却枯瘦的身躯,应该疲惫却毫无睡意,眼前一幕幕的闪过各种有关怀里人的画面,从幼时到少年,再到刚才那在他怀里发抖的怯弱的样子,苦辣酸甜五味陈杂,想着想着元拓的眼睛酸涩湿润,苦水灌满了胸腔口鼻,第一次忏悔,也是第一次后悔对他的误解。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元拓知道就算他悔青了肠子,一切也不能从头来过,重要的不是过去,是以后,元拓已经做了决定,等到元卓身体复原,他就带着他去找元谦,元谦师承医仙,一定有办法治好元卓,如果连元谦也无能为力的话,他就守着他一辈子,照顾他一辈子,这是他欠他的,也是心之所向……
怀里的人不安的动了动,似乎睡的不舒服,元拓把那打着夹板的手挪了挪,把自己的手臂给元卓枕着,看着那精致的侧脸,嗅着那发香,失神……
元拓和元卓坠崖两天,这消息经过某人的特意传播,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随之传播的还有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军营瘟疫的真相,所有受过安阳家恩惠的人,都为早逝的两兄弟伤心,除此之外一切看起来十分太平,但是暗地里有能力的人,上到朝内官员,下到武林人士,杀手侠客,都在寻找安阳家仅剩的一个人安阳元谦,他们都愿意为元谦效犬马之劳,听凭差遣。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元谦登高一呼,凭借安阳家多年累计的人脉,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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