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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承孕 作者:生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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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一切都凝结在紧张的气氛中,所有人能都在忙碌,元卓的心也越来越不安。
初秋的天,夕阳总在耀眼的红色,每当夕阳西下,田边的云都会背染成耀眼的火红色,就想是谁在天上点了一把火,把云都点燃了。
元谦和陆大夫今天没有来和元卓解闷,元卓一个人无聊又心烦,坐在窗边望着天上的火烧云傻呆呆的出神,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元卓转头望去,“谁?”
“我!”白虎应了一声跨过门槛,看着元卓扬唇一笑,“我来看看你。”元卓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冲白虎道:“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我看二少还没回来,就来看看你。”白虎说着走到了元卓身边,扶着元卓坐下,眼睛扫向元卓的还看不出什么的肚子,“怎么样,这小家伙听说乖的厉害,不累吧?”
“还好,”元卓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下意识伸手在肚子上摸了摸,“这还看不出来,这小家伙全贴在在里面,大概是顶到了胃,这几天我总是不饿。”
白虎看着元卓这孕味十足的样子,严重闪过一分凄然,但转瞬即逝,看着元卓笑着道:“我听将军说,这小家伙可能是个丫头,将军可乐坏了。说好了这孩子出生,我还要当干爹,到时候我一定给他准备一份大的见面礼。”
元卓看着白虎,虽然那悲伤是一闪而逝,但他还是扑捉到了,笑着冲白虎说好,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了几句,元卓突然开口,问起了白虎的私事,白虎对元卓或许是心心相惜,三言两语便简单的把曾经的经历和元卓说了大概。
元卓听过之后,沉默半晌唏嘘的叹了一声,“好一个长情的男人,好一个伤人的心。”
白虎苦笑,把视线移向那已经偏西快要看不见的日头,“我的那五年是一个错误,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想要以心换心,却把自己的心碾得粉碎,还害了……”
白虎没再说下去,元卓却明白白虎想说的是什么,没吭声,手停在了肚子上,暗自感叹……
元卓思量了一会道:“白虎天下良人多的是,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找个伴,朱雀那丫头对你似乎有意思,腾蛇人也……”
“大少,”白虎打断了元卓的话,“咱们是同族,虽然际遇不一样,但是有些事情,心是一样的,作为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雌伏余下,不是容易的事,那是真的爱了,才能做到的,心都已经没了,既然不能爱,我又何苦再去寻那些烦恼。”
元卓对白虎近乎于逃避的洒脱,有另一种看法,这应该也代表,白虎的心并不是死了,只是丢了,还丢在那个人身上,心如果真的死了,绝不会有这种洒脱。
白虎离开之前跟元卓透露了一些元拓的计划,元卓听了之后心里有点打鼓,虽然元拓的计划很周密,但是似乎有不少漏洞,之前的急进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这样摆明了和那皇帝硬对硬,恐怕会顾此失彼……
元卓送走了白虎,一个人坐在窗口,开始活动脑筋,想怎么能帮帮元拓,元卓想着转身走到桌案前,拿出了一张薄纸,和一根茂密,写写画画了半天,把纸条叠成了一小块,从脖子上摘下了一块鱼皮,用指甲叩开了缝隙,把纸片塞进了玉佩里,把玉牌挂回了脖子上,这算是留一手吧,。
脑力的高倍运动,加上身子沉了,元卓走回到之前的椅子上坐下,没多一会,就睡了过去,再醒过看到的男人殷切的脸,元卓打了个小哈欠,懒洋洋的道:“你回来了?”
“嗯,累了怎么不到床上睡,受风了怎么办。”
“太困了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饿了吗?”
“嗯”
“吃饭吧。”
“好”元卓应了一声,伸出手让元拓扶自己起来,两个人坐到餐桌边上。
元拓拿起筷子给元卓夹菜,元卓拿起筷子,才准备要吃,屋子里突然进来依然,元卓抬头一看,来人原来是麒麟,麒麟几步走到元拓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元拓骂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麒麟先出去等他,自己转身冲元卓道:“哥,让元谦和白虎和老掌柜过来守着你,要是晚上有什么,你们就从密道离开,不用等我。”说完就要往外走。
元卓抓住了元拓的衣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脖子上摘下了一块玉牌挂在了元拓脖子上,“这是父亲给我的两块玉牌,里面有东西,到了紧要关头,再打开……”
元拓点头,伸出手把元卓拉近了怀里,紧紧的抱了抱,“我会先出城皇帝的人调开,就算今天晚上相安无事,你也不能留在这了,换个地方,要是我不和你联系,你也别妄动。”“好!”元卓点头应了,向后退开,看着元拓离开……
 
74、困城

元拓走后留在留在府里的白虎;元谦;陆大夫;都到了元卓的卧房。
元卓靠在床边眼睛茫然的睁着;瞳孔却没有聚焦,桌上的菜纹丝没动,元拓走了之后;元卓就一直靠在那发带。
白虎的怀里抱着剑;靠在墙上闭目养身,元谦几乎和元卓一样也在一边发呆,上一次和楚江分开他只是觉得日子难过,现在是六神无主;每一分秒都是心惊肉跳;他再怕,怕那个嘴上抹了蜜,不着调,满身痞气的人,这一次两个月的相处,让两个人之前的一头热,变成现在这样,年糕一样,谁都离不开谁。
“呼……”元谦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垂头趴在了桌上。陆大夫这一次真的是人如其名真真变成了路人甲,无所事事的待在一边,他对屋子里的两位少爷这样的唉声叹气,全不理解,因为他还没遇上那个让他神魂调到的人。
元卓的一直在想元拓这些日子做的事,元拓已经动用了所有外围的人,正式想皇帝老儿宣战,以德亲王的名义讨伐皇帝,并且把皇帝的各种恶性通过各种渠道散播,民心都刀上了一边,加上异军突起,短短的七天,元拓的那些将军死党,德亲王的旧部,在各地集结攻向京城,皇帝的那些守军,在他们的铁蹄下,简直就想是纸糊的一样,只是短短的几天就已经连夺数城,据说有不少城门,都是开门迎接,每攻破一个城,当地的贪官恶霸会当街被处斩,新任的官员以最快的速度上任管理,那皇帝老儿,守军也重新招收管理,一切都有条不紊,任谁都知道这是早就计划好的。
皇帝也不是笨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风声,知道某个发号施令的人就在京城,这两天虽然元拓他们都没说,但是元卓知道外面已经风声鹤唳在四处捉人了,皇帝似乎知道自己已经弄得民怨四起,这次破例的没有把抓到的人都杀了,只是刑拘,真正被确定罪行的人才会被用刑。
元拓他们一直在用的传递消息的方法十分隐蔽,但是在城门,皇帝派了不少他的人守着,就算守城的人是元拓的同盟但是还每到关键的时刻,怎么也不能暴露,如此这般被拦截下的消息,越来越多,虽然真正送到皇帝眼前的真的少之有少。
元拓做了不少的防范,他在外方的几乎一直在进行,对皇宫那个人的对付他不是每个步骤都知道,但是从他知道的一切来看,元拓这次应该不会出事,至少要出城,不是难事,虽然知道,元卓也还是担心,心脏跳的声音很重,在耳边徘徊。
时间转眼到了深夜,元拓没回来,元卓在屋子里在床边都听到了外面大街上嘈杂的声音,士兵跑步喊打喊杀的声音,天被街道上的火把着亮了半边天,外面应该漆黑的夜空,是一片昏黄……
元卓的心都揪到了一起,身不动但心早已经不知道飞哪去了,元谦可没有元卓的定力,心不定,身更是不定,从听到外面的声音,凳子上就长了钉子,怎么都坐不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样子让人看了就跟着烦躁,但是谁都阻止不了他,谁也没阻止他。
坐在元谦对面的陆大夫,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倚在左边打着瞌睡,白虎似乎是不放心,跳上了房顶,站在那往外面张望……
京城外,护城河边的树林,十几个身穿普通布衣面带黑巾的男人一个一个的从一个圆形的洞口里爬了出来,有几个人手里拿着火把,把周围照的通明。
元拓站在人群中间,接过其中一人的火把,冲其他人道:“都出来了吗?”其他人把脸上的黑巾都摘了下来,楚江站到元拓的身边,“咱们这边的人都出来了,我刚才顿后一个人都没少。”
元拓看楚江笃定就没再差什么人数,冲站在人群里的魁喊了一声让魁放烟火,看看从别处突围的人,是不是都安全。
嘭的一声闷响,一颗白色烟火升上了天,元拓闻着身边浓郁的火药味,等待着其他的烟火升空,不到半刻,就有接二连三的烟火,升上了同,一共六个,元拓看了一会,冲其他人招呼一声,一群人朝着树林的右侧本溪,跑到了不到百米外的空地前,骑上了放在空地的马屁,朝着远处飞奔。
楚江和元拓并肩,手在挥舞着马鞭驱动着胯下的坐骑快跑,眼睛却看着身后的越来越远的京城,良久直到再也看不到京城在转过了头,冲齐肩前行的元拓道:“把他们都放在城里安全吗?”
“我想带他们出来,但是更不安全。”元拓目视前方,漆黑的夜色中看不出表情,但他的语调却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忐忑,他知道以元卓的行事和聪明,他一定不会有事,但是心却就是不平静,刚才他们往外撤的时候,京城里在四处扫荡抓人,他放烟火除了为了确定其他人的安全,还是为了把城里的人引到城外来,以减少元卓被搜查的危险性,虽然这次事出突然,但他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什么都准备妥当了,包括元谦三个人的后路。
楚江没再说话,他知道元拓对城里那几个人的关心绝对不比他少,长叹一声,安慰自己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几场硬仗,这样或许真的对它们更好……马蹄声随着几方人马的聚集,变得声势浩大。
元拓他们将近百人越行越远,与此同时京城内扫荡的士兵将领,看到了城外射上天的烟火之后果然如元拓想的一样,带着士兵从四个城门跑了出来,四下寻找追补他们,虽然放烟火的地方,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他们也还是很尽职的在附近扫荡,当然是无用之功。
站在房顶的白虎,看到了烟火也看到了因为烟火而被引到城外的人,他知道元拓的计划,看到那些烟火就知道那些人已经平安离开了,纵身跳下房檐,把消息告诉给了元卓元谦,两个人的心都回到了肚子,安心了不少,元卓的身上冒了一层虚汗,人瘫软到了床边。
白虎看着知道元卓的样子,担心元卓的身体,忙上前询问元卓有没有不舒服。
“我没事,等天亮咱们也离开。”元卓的脸色十分苍白,刚才精神紧绷到现在的松懈下来,显得萎靡了不少。
元谦的脸色也和元卓差不多,听到元卓说话,走到元卓身边抓起了元卓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倒出了一颗送到了元卓嘴边。
元卓吃了之后,倚在床边闭目养神……
天蒙蒙亮,因为昨夜的扫荡,京城里闹得人心惶惶,今天晨起格外的冷情,街上的行人几乎没有,连做生意的都没有出摊,四个人从一个很荒凉的小茅屋走了出来,沿着茅屋从西向东的巷子往前走,走到了一个很小很破的酒馆的后门,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他们一进去,一个小二打扮的人,就迎了过来,他一说话元卓就人出来了,这人是他的心腹魑,魑把四个人带上了楼。
五个人走到二楼右边,最里侧的一个房间,魑转动了立在门边的烛台,一个大概十截的台阶,从棚顶落了下来,元卓四人一个一个的爬了上去,这上层是一个三角形的空间,有气窗透气,有床,有各种日常用品,只是不少地方都不能站立,空间有点小,不过这地方安全不起眼,元卓他们也不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人。
白虎和魑交谈了几句,知道了昨夜元拓他们出城的六个密道,已经按照元拓的安排,全部都让人搜了出来,这样虽然杜绝了皇帝的疑心,但也把元卓他们全困在了城里。
元拓的计划确实做的很好,正好对上了皇帝的弱点,皇帝是聪明,就容易自大,元拓他们出城之后,皇帝并没有毁掉那六个通往城外的密道,而是派人把手,他认为这么好的地方元拓不会只利用一次,同时京城也没在大肆搜捕谁,皇帝似乎认为了他的京城安全了,把所有的心思都挪到了外面,和外面的军队拼智慧,找各种漏洞。
不过元卓和计划这件事的元拓都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并不能长远,皇帝迟早会再把视线挪回到自己的脚下。
元拓虽然出了城走的还很远,但还是千方百计的和元卓通消息,京城虽然不搜差了,但城门的监察更严格了,能带进城的信纸类消息,少之又少,最多只能传口信,这样虽然不能说什么情意绵绵的话,对于他们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日子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元拓身穿铠甲坐在马背上,看着他通往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只要他通过着道所谓的铁臂铜墙,京城皇宫就戳手可得了,所谓先礼后兵,到底为人臣多年,元拓没有连夜攻城,派人松书给皇帝劝降,开出了优厚的条件,只要皇帝肯投降禅位,就给他一块封底让他做个逍遥王爷,绝对不予他为难,若是有理智的聪明人一定知道,半臂江山已经在别人受伤,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早就大势已去,一定会在这个时候投降,但是皇帝那高傲的性子,怎么能容许往日的臣子的劝降,不但杀了元拓送信的自己手下的官员,还大放厥词要取元拓几人的项上人头。
情况变得更紧张了,消息传出来,元拓一点都不意外,范围是在意料之中,元拓打算明天就攻城,前面这最后一个城,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里面至少有三十万兵士,有皇帝从别处聚集来的,也有之前几个城撤退来的,虽然是杂牌军,但是毕竟人数众多,掌管军令的将军是和当年德亲王名头一样响的一位老将军,他之所以会到现在还效忠朝廷,并不是因为什么贪功贪权贪财,也不是愚忠,而是因为他和德亲王不和,就算他知道这个皇帝再坏,他也不会效忠德亲王,德亲王曾言,这人是他毕生的对手,要赢他很难,但他要赢自己也不容易。
在用兵上元拓不敢说自己是青出于蓝,所以面对这个连他父王都言明难以战胜的人,他的把握也不大,和所有人商议了两个时辰,少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元拓自己也是一筹莫展,其他人都散了,元拓站在营帐外望着满天星斗,无比思念那个想法最多的人,他可爱的大哥如果在,一定能想出办法……
元拓正踌躇该如何面对眼前这块硬骨头的时候,皇宫内皇帝正在审问犯人。
被审问的这个人,是一个从抓住了陪都的一个很清贫的杨姓杨县官,皇帝只因为听说这个人曾经和安阳元卓吃过几次饭,安阳元卓曾经接济过这一家人,便把这一家人秘密的抓到了经京城。
这家的男主人是个硬骨头,之前的几次拷问,都一口咬定,他没见过安阳家的任何一个人,也从不知道什么阴谋,一连三天就算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也没松口。
今天皇帝亲自审问,语气和缓的询问了一番,杨姓县官起初还不松口,皇帝早就在意料之中,气都不气,只叫人把他怀孕的妻子,带了上来扬言如果他不说,就把他妻子的肚子剖开,他和你好奇五个月的孩子长成什么样,说着就让人把那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的女人夹了起来,掀起了衣服,露出了那滚圆的肚子,他身边的太监走到那女人身边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尖端,抵在了女人的肚子上,皇帝又重申了一遍,只要他说,就不对他的家人做任何事情,杨姓县官还是不松口,皇帝隐隐一笑,冲拿到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匕首的前尖就便划破了皮肉,滚出了血珠,女人哭喊着厥了过去,杨县官也终于挺不下去了,把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他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只是陪都今年的百日宴,他也有参加,他便把那些和盘托出了,皇帝没有把这个人杀了,把他和他的妻子都关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有一批人离开了京城,元卓自然没多长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但是京城戒严了,皇帝恐怕也在利用这个寻找潜伏在京城里的人,元卓急得火烧眉毛,也没办法把消息送出去,最后也只能祈求,他父亲的预知能力能预感到这次的危险躲过去……

75、秋决

“消息还是送不出去;大哥怎么办?”元谦走到元卓身边;因为昨天京城传来的消息太过震撼;加上接下来一天的挣扎焦急;元谦的声音都因为上火哑了。
元谦和白虎几个人一直在想各种办法把消息送出去,但是到最后没有一条路行得通,这一天没有一个地方能出得了城;所有企图要出城的人;都被抓了起来,元卓派去的人,如果没有城门的人做内应,恐怕现在已经都进了牢里了。
元卓的脸上都是浓浓的疲倦;抬起头看着元谦;懒洋洋的道:“京城的牢房够大的,再往里面抓人。”
“哥你不急吗?”元谦对元卓此刻的淡然,满心诧异。
“已经一天了,就算消息传出去也已经晚了,切走切瞧吧。”元卓看着元谦急躁的样子,伸手在自己挺了不少肚子上摸了摸,淡淡的道:“让守在城门的人注意些,要是有什么异状,速来通知,宫里也是一样。”
元谦立在原地愣了良久,随即也是想开了,轻咳两声走到一边坐下。
元卓看着焦躁的元谦冷静下来,转头看向白虎,白虎立刻会意嘀咕了一声,药怎么还没送来,元谦说了一声我去看看,便打开了下行的机关,从梯子上两步合成三步,跑下了二楼,白虎坐到了元卓身边,手搭在元卓的肚子上,里面的小东西虽然看起来还是不大,却已经不老实了,整天在元卓的肚子里,和他爹爹互动,只要把手放在那微凸的地方,手掌下就会一突一突的,白虎很喜欢这种感觉,在经过元卓同意之后总会把手贴在元卓的肚子上,和小家伙互动,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互动,元卓肚子里的这个小三,在出生之后除了和他爹亲之外,和白虎这个干爹是最亲近的,连他老爹元拓都要靠边站。元卓疲惫的晃了晃脖子,这几天他睡的很少,眼睛酸涩的难受,垂头看着一直沉默的白虎,浅笑着道:“白虎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不打算阻止我?”
“如果他们真的被抓了,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做一样的事。”白虎没有抬头看元卓,视线停在贴在元卓肚子上的手,里面的小家伙正在撞着他的手心,一种奇异的感觉,“只是带着他一起去冒险,你忍心吗?”
“他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他有事,只要我活着。”
元卓的语气坚定,但平静的神色,当真不像是再说有关生死的事。白虎抬起头看着元卓,“那你觉得你能活着回来吗?”
“我父亲说,我会和元拓一起过八十年,现在明显还不到。”元卓无所谓的笑笑,虽然他对于自己的天赐父亲,并不全信,但是现在这种时候,他说过的话,自然是奉为金科玉律。白虎对那位奉天满心都是敬畏,他可不以为那人是神棍,因为那时第一次相见,那人便一语道破了他的过去,既然相信白虎也就没再说什么阻止的话。
“元谦呢,他会让你去冒险吗,你打算带着他一起?”元卓伸手握住了脖子的玉佩,懒洋洋的道:“我倒是不想带着他,但是他可能非要跟着我不可,我这种情况,身边如果没有人,你觉得行吗?我也不能带着陆大夫去,所以就只有他了。”
白虎看着元卓懒洋洋的样子,似乎对元谦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很是不解,不由的挑起了没,元卓脱了鞋,把脚挪到了床上,笑吟吟的道:“我不会死,他就更不容易死了,”元卓说着凑到白虎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白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表情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元卓看着白虎惊讶的样子,撇了撇嘴躺好,拉过身边的被子盖在了身上,“药我就不喝了,我最近缺的应该是睡眠,除非我醒,除非皇帝怎么样,不然不要叫我……”
白虎点头,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也离开了屋顶,元卓的他知道元卓虽然说的轻松,心情却根本不可能平静……
顶层空了只剩下了元卓一人独处,四周静静的,元卓闭着眼睛,却根本没有睡意,把手放到肚子上,脑子里全是那两个小家伙,如果真的变成那样,那么那应该就是最后紧要关头了吧,元卓的手抓住了胸口的玉佩,他父亲,既然已经料到了他需要一个空置的玉牌给元拓,那么这一次是不是也已经料中了,会发生的一切,怀着这样的疑惑,元卓漠然了,既然他父亲,已经帮他选择了接下来要走的路,那么他也只能一直走下去。
元卓闭上了眼睛,把心情放空既然明知道要发生什么,他何必还在这纠结,睡上一觉才能更好的去面对那个疯狂的皇帝……
军营重地,元拓原本是整装待发,岂料一只冲天而降的白鸽,却让已经准备全军出发开打的这边,几乎是立刻鸣金收兵。元卓的消息送不出去,但是陪都宅子被黑衣人洗劫的消息,却有人送到了元拓面前,元拓看到这消息,自然不会有心情立刻进攻,他必须要知道留在陪都庄子里的那两个孩子和他的三位长辈,现在是否安全,如果不,那么直接影响的是留在京城那个瓮中的元卓。
元拓的整个营地除了普通士兵还在营帐里乖乖的等着开战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聚在了元拓的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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