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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承孕 作者:生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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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大少爷没醒也好,情儿少爷的事,大少爷醒了肯定会伤心,能多休息一会说不定是好事,”魅说起小少爷眼睛红了,“唉,不说了,我去给当家的熬粥,好让当家的起来就能吃。”
“我帮你。”魑说了一身,搂住魅的肩,两人进了厨房。
四合院的主屋里,床上睡着的人被梦魇惊扰,不断发出一声声嘶哑的梦呓,“情儿,情儿,不要,不要杀他,情儿……”
靠在床边假寐的元谦,被元卓的声音吵醒,忙起身推了推他大哥,“大哥醒醒,大哥!”
元卓惊醒,冷汗顺着脸颊留了下来,猛的睁开眼睛,眼前是漆黑一片,元卓有些发愣的睁着眼睛,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冲到脑海,元卓一个翻身抓住了元谦的前襟,“情儿呢,情儿他在哪?”
“大哥,情儿,情儿他死了。”
“你胡说,怎么会,情儿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呃!”元卓摇晃着元谦,撕心裂肺的大喊着,这样的动作扯到元卓小腹的伤口,元卓痛哼了一声。
元谦忙把元卓按到床上,伸手在元卓的肩穴上点了一下,拉开被子和元卓的衣服,查看伤口,看着伤口并没有撕裂,元谦松了口气坐到了元卓床边,看着大哥空洞的眼睛,元谦伸手在大哥的眼前晃了晃,知道大哥的眼睛又看不见了,叹了口气,元谦知道他的话肯定不能让元卓放下,却还是开了口,“大哥,情儿已经死了,我把他埋在了娘的墓旁,他和娘相伴着,不会孤独的,大哥,情儿已经走了,再怎么也……你被太伤心了,你身上还有伤。”
元卓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落在瓷枕上,他知道元谦说的是事实,他昨天就知道,但是他不敢也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情儿是他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还没有疼够,甚至还记不清他几乎每天都有变化的小脸,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元谦看着大哥流泪,情儿那像是大哥影子的小脸浮现在眼前,嘴里莫名的散出一股苦味,心像刀割一样疼,“大哥你已经睡了十天了,一定饿了,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你能吃的。”
元谦还没等出门,魅已经端着托盘敲响了门,元谦端着魅送来的托盘,想给元卓喂粥,但是元卓却不张嘴,接下来的一连两天,元卓几乎是滴水不进,睁着眼睛从天黑到天亮,从天亮到天黑,伤口愈合的越来越慢,脸色比之前更难看,嘴唇干裂,苍白,眼睛里都是血丝。
开始元谦还忍着,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元谦摔了碗,看着元卓歇斯底里的喊叫,“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还有事情要做啊,你要自暴自弃到什么时候,情儿的仇还等着你去报,安阳府被一把火烧成了平底,百十来口人只剩下了几个被压在了牢里,其他的全死了,你知道吗?这些人的冤屈都等着你去平反,你不能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大哥你醒醒,你不能这么消沉下去……”
元卓看着元谦的歇斯底里,沉默了整整两天的元卓开了口,声音虚弱却让元谦欣喜若狂,激动地泪流满面,元卓只说了三个字,“我饿了。”
元谦傻乎乎的应了两声跑到外面嚷了一声,就有人急火火的给送来了吃食。元卓吃的不多,只是一碗米粥,但元谦和魑,魅都已经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
吃完东西,元卓有气无力的开了口,“这是哪?”
“凤凰城,”元谦看着元卓,声音里是不确定,这是他第一次做主,他之前每一次选择都是他师傅,他爹还有眼前的大哥替他决定的,这一次是他自己的决定,难免有些心虚,“你说过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凤凰城繁华和京城,陪都邦临,还有陵南是宋国的四大城,我觉得这个地方最适合咱们躲起来,所以……”
“你做的对,”元卓开口赞许了,“凤凰城确实很安全,其他人呢?”
“我让魍去了西辽,魉带着两个孩子去陪都,管理转到地下的生意。”
“叫人照顾好那两个孩子。”提起孩子,元卓的语气有了些变化,元谦没有多说一句一口就应了下来,“我知道。”
提起孩子,兄弟俩都想起了情儿,屋子里沉静了好一会,元谦才又开了口,“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朝廷抄去的只是原本摆在明面的空壳子,咱们所有的生意网和人脉,钱财都还在,大哥你随时可以东山再起,我接到了师傅的飞鸽传书,江湖上的朋友,只要咱们需要,他们随时可以……”
“我要见楚江。”元卓开口打断了元谦的话。
“那个天下第一神探?”
“嗯,”元卓应了一声,闭上眼睛,露出了疲惫的样子,“魑知道怎么联系他,三天之内我要见到他。”
“好”
“我累了。”
“大哥你睡吧。”元谦说了一声,起身离开了卧室。
元卓闭上了眼睛,他这两天不眠不休,不是故意要虐待自己,他是不敢睡,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孩子的脸,红色的血,那梦魇紧咬着他不放,让他睡不着也不敢睡,现在疲惫真正找上了门,元卓闭上眼睛不到片刻就失去了直觉,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昏了,但是即便是这样,那个梦魇还是在纠缠他,像是一根尾巴一样紧紧的跟着贴着,甩不掉,忘不了……
三天之后元卓见到了神探楚江,三天的调养,元卓的身体似乎有了不少恢复,伤口的疼痛被元卓忽略了,送走了楚江,元卓撑着虚弱的身体,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元谦三人看元卓在院子里散步,似乎身体好多了,只觉得高兴,并没觉得其他。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屋子里钻了出来,那人手里拿着迷香,用火折子点燃分别穿过纸窗,投进了两个卧房,自己在四合院的台阶上坐了一会,牵起院子里的黑马夜刀,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小院,跳上马背狂奔而去……
16、偷龙转凤 。。。
翌日直到正午过后元谦三人才醒过来,那迷香的作用让三人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浑浑噩噩,元谦一醒过来就第一反应是以为追兵来了,或是有谁发现他了,慌了一阵,但转瞬就冷静了下来,如果真的是敌人,他早就被搬走了,怎么还能安稳的睡在床上,元谦踉踉跄跄的走下床,从地上擦了一下迷香燃成的灰烬,放在搓了搓闻了闻,不管身体牵不牵强,起身直奔隔壁他大哥的房间。
房门半掩着,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床铺整整齐齐不想有人睡过,从他这里看过去,床铺上只有一封信,元谦觉得脑袋里翁的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半天才缓过那股虚弱的恍惚,大步走到床前,信封后还有一个插满东西腰带,和那把软剑。
元谦倒抽了口冷气,伸手把信拿了起来,是他哥的笔迹,拆开了信封,读完了一封长信,元谦能回应的只是一声长叹……
当天下午元谦下了明了给所有他能调动的人,从江湖到官场,所有人都开始寻找安阳元卓。元卓把安阳家的信物留下了,他要把当家传给元谦,如果换做别人恐怕会欢天喜地的接下来,但他安阳元谦不是个贪财的人,他不许换舒服,安阳家他担不起,他安阳元谦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大家大业他撑不起来,而且他大哥的字里行间颓废之意,让他害怕,他怕他大哥会……
元卓骑着夜刀在夜幕下一路狂奔,直到天亮才停下来,这地方放眼望去,雾浓到几乎看不出阳光的小镇……
元卓把夜刀的缰绳解下来,让夜刀自由而去,自己在没有名字的匾额下站了良久,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嘴角微扬抬脚走进了小镇,走进了一家门口挂着大大的当字的店铺,把头上束发的钗留下,走进了一家破败的酒馆,在角落里坐下,要了一壶清酒自斟自饮,手里抓着有着两个铃铛的金镯,睹物思人……
坐落在凤凰城西北百里外的一座无命小镇,四面环山,不通任何大路,这是一个对外封闭的地方,这没有什么住户,只由几间客栈和几个酒铺和一个当铺组成。
除了腐败的气愤,终年不散的浓雾,和灰暗的天气,之外这里什么的没有,终年不见阳光,白日只有的稀薄的光从山涧间倾落,照的浓雾更加明显,却看不到真实的阳光,而在这个小镇流连的人,也是都些没有阳光的人……
在这个城镇能轻易的找到杀手,刀客,浪人,更多的住民是流氓,地痞,过气的土匪头子,没有一个人的手上是干净的,这其中更有甚者是通缉犯,或者江湖追杀令的目标,这地方绝对的生人勿进,没有任何善类敢接近这个地方。
每个进到这个小镇的人,都会先到当铺,把所有的身外物都压在那,包括伤人的利器这样,他就可以在这个小镇过活,不用再付出一点银钱,等到他们想离开的时候,可以在当铺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这个地方的人都是又凶又恶,按理来说应该是个日日争斗血流成河的地方,但是和你的想象相反,这个地方很和平,没有任何刀光血影,因为这有自己的法则,有属于这个地方的执法者,那是这个小镇的主人,每个人来到这里就能得到他的庇护,不被任何势力所侵害,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谁都不能奈何他们,他们可以自由来去,只要他们不做让这哥镇子里的主人不爽的事情,他们就能永远活着。
三个日月流转,并没有给这个小镇带来什么改变,也还是依旧分不清昼夜,小镇唯一的一条街道上两侧的灯笼无论是日夜都燃着。
踢踏的马蹄声在青石路上穿的很远,一棕一白两匹马从远处朝着小镇靠近,两人都穿着黑色的劲装,有一人的颈上挂着两块玉牌,随着马儿的动作时而发出清脆的碰击声,长的阳刚俊朗,一看就并非凡人;另一人的脖子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手背上纹着一只黑色的麒麟脚踏灰色祥云,这人的长相并不优秀,脸上透着一股憨厚,马上挎着一把黑金长刀,刀长近三尺,刀背厚一寸,刀刃无锋这人是个练家子。
“将军,你要找的人不会再那个镇子里的,朝廷抄家的所得只不过是个壳子,安阳家百分之九十的钱财,都还在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儿。”憨厚男似乎犹豫了一阵,还是大胆的开了口。
被称为将军的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没有给出回答。憨厚男看着将军的侧脸,沉在心里多日的疑团在终于忍不住全线爆发了,急吼吼的道:“将军,小的越来越不懂您,明明当初是您想要对付安阳当家,为什么现在您又出来找他,要救他,您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为什么,很简单,我不要他死,他就不能死,也不能逃出我的视线。”安阳元拓并没有因为身边手下的询问而恼火,斜了憨厚男一眼,语气平稳毫无起伏的开口回答,但他的话里却透漏着另一种情绪,这话不像是在说给别人听,反而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憨厚男侧目看了眼元拓,他虽然是安阳元拓手下十大护卫最笨的一个,但跟着主子这么多年,还是能察觉出了点什么,脸色有些微变,半晌又道:“将军安阳家的事,陛下规劝你少管为妙,安阳家的事是德亲王在管,德亲王的势力日益作大,他对你本来就,如果他真对您做什么,陛下恐怕也……”
元拓听到憨厚男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阴沉,“这次的事是真正针对的是谁,别说你麒麟不知道,我安阳元拓虽然是靠着自己爬上这个位置的,但安阳家是我的根,有了这个根我才能站得更稳。安阳家的祸不可不为是因我而起,安阳家世代平平稳稳,有什么可能与敌国共通。”
憨厚男听出了将军的话里的深意,“将军你这话是说,德亲王他……”
“有些事不用说的呃太清楚,”元拓摇头,看着身边的憨厚男一字一句的道:“我安阳元拓从来就不是个怕事的人,他敢挑战我,就该承受我的愤怒,你若是怕死,现在便可脱离本将军。”“将军,麒麟的命都是您的,您要说这话不如直接杀了我,麒麟什么都不怕,怕只怕将军您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付诸东去。”
“和你说笑的,你这么好的帮手,就算不聪明,本将军也舍不得你走。”元拓挑眉,笑的一脸的玩世不恭。
麒麟大变的脸色,稍有缓解,他跟着这个主子已经有十年了,对自己主子还是有了解的沉默了半晌道:“将军,今早白鹭有信,想要把那个孩子送到别处,您为何不答应,您没有子嗣,一个孩子突然出现在府里太显眼了。”
提起某个小家伙,元拓的眼里出现了很复杂的情绪,有疼惜,也有疑惑,半个月之前,安阳家大乱那夜他的人抢在了所有人的前面潜进了安阳府,偷龙转凤,用一个弃婴替换了安阳情,把真正的安阳情和奶妈偷出了安阳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从听到德亲王调查安阳家开始,他就已经开始着手了准备这个计划,也许是血浓于水,那孩子到底是他侄子,而且他真的喜欢那个孩子,喜欢到骨子里去了,再者元拓告诉自己,这只是下一次游戏的预备而已,有了这个孩子做筹码,他能把元卓玩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他没想到这计划会这么顺利,那个被他偷龙转凤的孩子,居然会死,还是被人毁容,连安阳元卓都没发现那孩子是假的,这该说什么,天意弄人吗……
思绪乱飞了一会,元拓淡淡的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麒麟傻傻的摸了摸鼻子,对于这些颇有典故的话根本搞不懂,对于自己不懂的事,他也很聪明的知道闭嘴。
两匹马转眼间就来到了那屋子的牌楼前,元拓看着延伸出百米的灯笼,心里空荡荡的,跳下了马背,麒麟也跟着跳下了马背。
麒麟把两匹马迁到一边的树下,一边系缰绳,一边道:“将军,既然你肯定这件事是有人搞鬼,陛下那么信任你,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些事告诉陛下,让陛下给安阳家做主。”“麒麟,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的脑袋是榆木的,”元拓看着麒麟无奈的的矮榻,“朝堂之内没有信任可言,陛下现在宠爱我,因为我是他的臣子,我能帮他博取利益,但是当我威胁到他更大的利益,他就会除掉我。”
元拓是个谨慎的人,这是他的经历告诉他的,他曾经吃过不小的亏,还是栽在他最亲的大哥手上,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永远的朋友,永远的兄弟,连君臣都不是永远,真正能永远的只有利益……
元拓带着麒麟按照这无名镇的惯例,他去到当铺压了他的兵器,走出当铺元拓一家一家的客栈酒家去搜寻,却都一无所获,元拓失望了,难道他这次真的错了,就在走到最后一家酒家的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异响,那声音清脆,特别,似曾相识,他曾经在哪听到过……
17、不期而遇 。。。
深夜,无命镇的酒家醉生梦死,大堂的十六张桌,满了大半有人独自饮酒,有人对饮,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但大多都是安安静静喝自己的,不制造任何声音去打扰别人,只有一桌坐着五个彪形大汉,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其中两个是刀疤脸,另外几人都留着络腮胡子,一脸的凶相,端着碗大的酒杯吆五喝六,骂爹骂娘的大喊。
整个酒家都是他们的声音,他们身边除了角落的一桌一人外,其他都是真空的,酒家的小二,不止一次的走到他们这桌,要求他们安静不要打扰别人,但是这五个人却置之不理,嚣张的气焰,让人难以忍受,但是这酒馆里的常客却并没有上前阻拦说教,因为他们对这个无名小镇了解,这里有执法者,不需要他们这些寻求避难的人来管。
小二的脸色变得即为难看,对这几个人忍无可忍,却并没发作,继续忙着手下的东西,拿了两个装满红色葡萄酒的白玉壶,走到大哥邻座角落里白衣男子的桌前放下,看着醉眼迷离的白衣男子,桃红的面颊,苍白的肤色,显得这人更加的单薄,那谪仙的美,即便是如此憔悴也依然阻挡不了。
年轻的小二并不是常人,他看的并不是样貌,而是另外的东西,只是这么一打眼,他就知道这人身有旧伤,用葡萄酒换下了男人桌上的白酒酒壶,轻声细语的道:“先生这是我们老板关照给您的,慢用。”
“多谢!”白衣男人吸了吸鼻子,就闻出了那甜香浓郁的酒味,抬起头无神的眼睛里像是一个黑洞,但微扬的嘴角让人感觉到温和的暖意。
小二看着白衣男子温文尔雅的样子,虽然在他眼中看不到交流,依旧是好感大升,笑着道:“先生您已经在这喝了三天三夜了,今个移驾我们客栈休息一晚如何,小的去客栈那边帮你打声招呼。”
“醉生梦死,我也不能真醉死在这,麻烦小二哥了。”白衣男子半睁着眼睛笑着应了一句,拿起白玉酒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先生慢用。”小二欠了欠身端着装着空壶的转身离开,白衣男人从桌上拿起一只金色的小镯,指尖轻轻撩拨着那两个相叠的小铃铛,那曼妙特殊的清脆声,似乎把他带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几乎永远都走不脱的梦魇,空洞的眼里满是悲戚,这独饮伤心酒的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元卓,元卓到这五名镇三天,也整整喝了三天没有合眼,累吗,感觉不到,因为心一直在疼,疼的感觉不到其他。
叮叮的特殊金属摩擦声,惹来了几个人的侧目,那投射来的目光,明显的不怀好意,贼光四射,元卓隔壁那桌彪形大汉似乎安静了下来,眼光都瞟向了元卓的手里的东西,窃窃私语的说着,那东西肯定值钱,路费,翻本,之类的。
原本脚踏椅子的几人,纷纷坐下,安静的捧着杯子,一反之前的嚣张姿态,有变必定有异。
元卓浑浑噩噩没有了往常的观察入微,根本没什么心思注意身边的人,更没有注意到自己成了贼人眼中的肥肉。两壶葡萄美酒夜光杯被喝的一干二净,元卓扶着桌子站起来,单薄的身形越显萧条,摇摇晃晃的往酒家门口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小二冲他叫了一句,“先生慢走”
元卓转头冲小二哥的方向笑了一下,虽然知道元卓看不到小二还是还以一笑,提醒元卓走过多远之后是客栈,目送元卓离开。
这小二对元卓明显是多加照顾,为什么会如此呢,原因很简单。元卓交友满天下这无名镇的幕后老板,也是元卓的至交之一,不过他们两个的交情一直处于神教状态,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个老板,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经常帮这个神秘人一些不大不小的忙,这个神秘人也经常给他一些外面见不到的美酒。
初春的天,又在山涧的浓雾之中,一处酒家的门元卓的衣服就被风打透了,很冷,但元卓身上的酒气却被吹散了些,元卓摇摇晃晃的往隔壁的客栈走,身后几个人追着他快步和他擦肩而过,有谁撞了他的肩膀一下,把元卓撞的一个踉跄,元卓连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撞到元卓的彪形大汉转身骂了元卓一句,“你他娘的瞎啊,往大爷身上撞。”
另一人接了一句,“小子你也不长眼睛,这二尾子(歪话,指娘娘腔之类)就是个瞎子。”
嘲讽之意元卓平静的的横移两步,和那些人错开方向,到街对面继续往前走,不愿和他们纠缠。
元卓继续往前走,那几个大汉,有一人劝解那开骂的人,嚷着这地方虽好,但是没地方快活,不可久留之类的话,继续往前走,目标该是另一个酒馆。
元卓眯着眼睛一步步的往前走,猛然间耳边听到了他很熟悉的铃铛声,元卓一愣伸手往怀里摸,怀里却空空如野,元卓不是个不懂事故的人,愣了一瞬就知道东西是被人妙手空空了,一个闪身挡在了几个彪形大汉身前,冷声叱喝让他们把东西交出来。
几个大汉没想到元卓这个看起来和文弱书生没什么两样的人,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不免有些措手不及,其中明显是领头的一个人,最先反映了过来,冲到元卓道:“谁拿了你的东西,少冤枉我们兄弟。”
元卓冷笑一声,阴恻恻的道:“不交,是想让我自己拿是吗?”
元卓的话音一落,已经几个移形换影冲到了,站在正其他四个人中间的大汉身前,把被那人攥在手里的镯子抢了回来,转身走出了包围。
元卓这样轻而易举的突破防线,可是伤了五个人的面子,几个人能啐了一声就冲上前把元卓团团围住,大骂着,“瞎子快把东西交出来。”
元卓冷哼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握的更紧了,轻蔑的道:“想要东西,除非你要了我的命。”
几个彪形大汉骂了一句难听的,扑上来就和元卓打了起来,元卓似乎是有意激怒这些人,照他平日的脾气,他根本不会激怒这些人。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即便这些人都不是练家子,五打一如果元卓身体正常根本不是对手,但是眼下元卓的内力被制,身上带伤连喝了三天的酒和这五个人打,和直接自杀无异,不知道是谁一脚揣在他元卓的肚子上,一股奇痛蔓延全身,让元卓本就不算灵敏的动作跟着一滞,脸上顿时挨了一记老拳,整个人被掀翻在地,趴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似得,嘴角溢血,元卓却突然笑了,笑的凄楚无比,手上的镯子被握的更紧。
有一个人踩住了元卓的手腕,另一个彪形大汉,一下下的在元卓的背上踩,其他三人站在边上,一边大小一边挖苦……站在酒馆招牌后,观望的两个人其中一人,冲另一人低吼,“将军,让我去收拾了这些渣滓,这些东西欺人太甚。”
这两个站在酒家招牌后的人,正是循声找来的元拓和麒麟,元拓一直作壁上观根本不想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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