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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鬼 作者:五月咸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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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组证据中,丝毫没有任何显示郑天弈有动手帮忙的迹象,当然,也没有阻拦的。

但,这对因辛苦那么久终于抓捕到凶手而兴奋的警察们来说,几乎是一个灭顶的打击!

可惜他们找了又找,仍然无法证明当时人在现场的郑天弈除了袖手观望外还做了其他什么。

并且,在郑天弈被捕的消息外露的下一刻,郑天弈的妻子,带着阵容庞大而豪华的律师团,雷厉风行地赶到了看守所。

在见到被关着的郑天弈的那一刻,他的妻子,郑太太,只说了一句话:“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她的语气,除了坚定,仍是坚定。

随后,郑太太还给警察做了证供,说在前七起案件中,案发于晚上的那几起,郑天弈当时都跟她在家中,既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动机。至于第八起杀人案,郑太太带来的律师团强烈要求警察出示能够显示出郑天弈是凶手的有关证据,若是拿不出来,他们则表示郑天弈是这起案件的受害者之一,扬言会向法院提起刑事赔偿诉讼。

这下,警察是一个头三个大了。

在全g城人民的“万众瞩目”下,剖尸案的刑事程序以着风驰电掣的速度在进行。

郑天弈被捕刚满二十四小时,他就被批准取保候审了。这也是警方做出的让步。但他提出的对任默的取保候审申请,被驳回了。电视直播了郑天弈从看守所内被簇拥着走出来的镜头,我也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然而我在郑天弈的脸上,没有找到丝毫喜悦与得意。

佟警官打过电话回来说,这次虽然不得已要放了郑天弈,但对任默的罪行,警方已经掌握了“铁证”,任谁也无力回天!

我忍不住跑去问林清麟任默会不会“死”?

而林清麟,眉头皱了很久,没有给我答案。

如果以为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基本上已成定局,那就大错特错了。至少,郑天弈就还没有放弃!

在他利用那些律师通过正当的司法途径始终无法救出任默,甚至连见都无法和任默见上一面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惊人举动!

同样是距他走出看守所差不多二十四小时以后,他又再次被关进了看守所!

理由是,他在三个小时以前,主动到警局“投案自首”!

并且这一次,他把用来杀害前七个人的凶器都带来了……

30第30章

连我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这则消息,都有要吐血的冲动!

几乎是摸打滚爬地从床上下来,跑去敲林清麟的房门。

林清麟迅速把门打开,一看是我,什么都不用我说,直接对我道:“去看守所!”

我莫名混乱惊怕的心,在听到他这么说后,总算重新有了方向感似的,用力点了下头!

匆匆交待弟弟几句,我跟着林清麟离开酒店,打车奔向看守所。

路上,林清麟给佟警官打了电话,说我们要过去一趟。

佟警官自是明白我们所为何事。

时间是晚上九点左右,看守所门外,估计从没有这么多人围堵过。

下了车挤进人群,然后在佟警官的带领下我们顺利进入戒严的看守所。我跟在林清麟身后,原以为他是来找郑天弈的,结果,他笔直地朝上次去过的关押任默的地方走去。

我看了看林清麟,他的脸上,藏着一抹隐忧。

他在担心什么?担心的是郑天弈还是任默?

答案即刻便揭晓。

我们再次来到任默的牢房,他的脸色比上次见到的还要糟糕。

看见林清麟,任默的死一般黑沉的眼中瞬间迸发短促的精光:“烟!快给我烟!”

我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若不是他接过烟后只吸了一口便夹着不动弹,我都要怀疑林清麟给他抽的莫非是毒品了——

任默侧着身体,顺着铁栏杆滑坐到地上。

林清麟给他的烟,他没再抽,只是夹在手上。烟灰是纯黑色的,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他夹烟的手微微颤抖着,不,仔细看地话,他的肩膀,他整个人,都在不停地打颤。

“……你——已经知道了?”看到他这样,我仿佛能听见,他的灵魂发出的哀鸣——让人,很难受,难以抵抗那种悲伤的声音。

“我以前,连吃牛排都是吃全熟的——还因为这样太老土被郑董笑过几次……现在,却能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吃下去……”任默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像哭一样。

但他没有哭。

“——吃还好,‘消化’才是最痛苦的。我还以为是因为我的胃是坏的,所以才会那么难受——”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胃的位置——闭上了眼:“有一次去美国出差,我腹痛到呕血——以为只是胃穿孔,结果查出来,却是胃癌,而且已经到了晚期——简单说,就是没得救了。郑董撒了大把的钱给我做检查,安排化疗、手术……折腾了一个月,用的是最先进的技术,可结果还是徒然。而且我的身体还因此变得很虚弱……郑董于是带我回国。”

原来在国外还发生过这么一遭,难怪警方查不到。

“郑董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生病的事,那段日子,我频繁‘出差’,其实是呆在郑董的楼中楼里。没有外人会去那,他把我放在那里,仍然持续找办法给我治病——”这一次,任默停了好久,才继续往下说。好像接下来要说的,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那天,他一样带了不知从哪找来的,说是对我身体好的东西让我吃下去。他为了我的病费神,我从来没想过违背他的意愿。所有他带回来的东西,我都乖乖吃下去,从不问那是什么,也不管那会让我的胃有多大的反应——

“一开始还是熟食,都被处理好了,我没发觉是什么……后来我才知道,从胎盘到死婴,再到人的内脏——我吃下去的,都是这些东西。而且郑董还发现,越新鲜越血淋淋的东西,我吃下去,气色和身体会变得越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事情开始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我能够回去正常上班,都是拜郑董不断购买走私人体脏器给我当饭吃所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只能尽全力做好秘书的工作。但是,用买的总有货紧的时候,而我的‘胃口’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越变越大——事情没发生前,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郑董会为我去杀人——

“当时我不在场。好晚了,突然接到郑董的电话,让我赶去某个地方。他浑身是血,脚边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一动不动,身上在流血。我很紧张,我还以为郑董被抢劫了,慌忙检查他有没有受伤——但是,郑董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吃了他。’”

任默手上的烟熄了,烟灰掉在他手上,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我一下子像被冷水从头浇到底——郑董是故意杀人的!这个事实让我根本反应不过来!我懵了,郑董打了我一巴掌,说:‘你饿了吧?忍不下去就别忍,快吃!’……他不明白,我当时根本一点都感觉不到饿,也感觉不到自己。只有他,他为我竟然去杀人——只有这个念头——我是怎么吃掉那具尸体的内脏,我都记不得了——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果早就死了该有多好……”

“‘消化’的时候,从这里——”任默手抚上自己的喉咙,然后下滑至胃:“到这里,全都像是吞了硫酸似的,痛到受不了。我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到底还算不算活着——有呼吸,有心跳——可是没有‘生命’……但是,只要郑董还想我活着,我拼尽全力也不会‘死’,不会让他失望……”

就像他说最后一句话的口气一样,任默的眼神里闪动着磐石般坚硬的决心。

没有人对他的话产生质疑,长长的故事说毕,一时间,牢房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林清麟什么都没说,仍是给他留下了一盒烟与火柴,然后领着我们离开。

任默充满悲伤的故事,听得我胸口发堵,心绪不宁。

“去看郑天弈?”佟警官掏出自己的烟,默默抽了几口,然后问林清麟道。

烟味飘进鼻中,刺激性的气味让我突然想起,林清麟给任默抽的那种烟,没有这样的气味。

“嗯。”林清麟应道。

我们来到关押郑天弈的牢房外时,遇到了另一个人。

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记得她,她是郑天弈的妻子。

郑太太礼貌性地与我们点了下头,接着转回目光,望向过道深处,妆容精致的脸上忧色流连。

郑天弈初次被捕后她曾经的强势,好像都因为他找死似的自首举动而层层剥落,露出弱质女流的楚楚姿态。可以想见,郑天弈孤注一掷的行为,给了她多大的打击——原本,案件交由法院审理后,郑天弈是很有可能无罪释放的。而恰恰是郑天弈自己,亲手毁了郑太太努力为他争取来的一线生机!

现在的她,只是个心系丈夫,却又遭丈夫“背叛”的可怜女子……

一名警员从过道深处走出来,来到郑太太面前,对难掩失望神色的郑太太道:“对不起,郑太太,郑先生不肯见你。”

郑太太失望归失望,却像是早就预见了是这般结局,倒也没有当场失态。她转身面对我们:“请问,你们是去见我丈夫——”不知为何,她停顿了下,然后改口:“是去见郑天弈的吗?”

佟警官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郑太太松了口气似的,她从包里取出一份牛皮纸档案袋,递给佟警官:“那么,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

佟警官接过来:“这是什么?”话音未落,他补充一句:“抱歉,这是例行检查。”

郑太太点点头,表示理解,“是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

我们面面相觑。

这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吗?未免太现实了点……

郑太太并不在乎我们会怎么想,她的目光幽幽望向关着郑天弈的牢房方向,表情似在回忆着什么,带着点不舍,同时更多的是某种决绝:“那个人,看上去那么潇洒,其实被很多无形的东西束缚着——估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吧……我也是,束缚之一。”她忍不住停顿了下,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继续道:“不管怎么样,我决定放他自由了——让他去做,他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见她转身就要走,我冲动地脱口而出:“你早就知道人是他杀的了吗?”

郑太太惊讶地回头。

目光对上,郑太太看了我一会儿,才回答我道:“不,我并不知道——或者应该说,其实有那么一点预感。”

郑太太寓意未明地笑了,“在他杀了人的夜晚,无论时间多晚,他都会意外地回家。他很难得回来,所以我把日子记得很牢。有一次,我偶然间发现,他回家的日子,和电视上说的连环杀人案犯案日期相吻合……我不想去思考其中的联系,对我来说,丈夫回家,始终是值得高兴的事——”

她最后说了一句:“即使知道他是想要逃避什么,我也会倾尽全力,给他一个全天下最安全的避风港——不是他欠我,而是我欠他的。”

***

目视着郑太太的身影离开,她的话语像是在我们本就不安宁的心湖中,再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佟警官握了握手中的档案袋,紧抿的嘴角却稍稍泄气地向下撇。

我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因为我也不禁有这种疑问——

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有怎样复杂的纠葛啊!

见到堪称为罪魁祸首,百死不足以平民怨的郑天弈时,我却突然觉得没办法去憎恨这样一个人。

他的身形比我在拍卖会时见到的要消瘦很多,不修边幅的模样看起来也添了几分憔悴,但他的神情很镇定,犹如开摆棋局的人,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

一双清明锐利的眼睛,让人没法把他和传闻中的杀人狂划上等号。

但我们都知道,眼前这个人做出来的事情有多么疯狂!

佟警官和他显然彼此都不陌生,没有客套,没有示威,佟警官默然地把档案袋穿过铁栏杆递给他。

郑天弈却很敏锐,伸手接过档案袋的同时,他特意往我和林清麟扫了一眼。

的确,长得酷似明星的林清麟,还有纯粹一大学生模样的我,都不是此刻该在看守所出现的角色。

拆开档案袋,郑天弈从里头抽出薄薄的文件。

乍见文件的抬头,他愣了一下。

然后是细细的条款,双方的权利义务什么的,郑天弈的表情回复平静。

最后,在夫妻双方签名的地方,郑天弈盯着郑太太娟秀的笔迹看了好一会儿,忽的,嘴角逸出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有笔吗?”他抬头问。

佟警官示意一旁的警员去拿支笔来。

带点郑重地,郑天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亲眼见证一份夫妻关系的结束,让我感觉怪怪的。

老话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人海茫茫中特定的两个人万分难得地产生了这样的缘分,为何对郑太太和郑天弈来说,却可以就这样选择结束呢?

有的人可能觉得维系一段关系是最困难的,但对我来说,像这样给一段关系干净利落地划上句号,才是最困难的吧……

“郑太太说——要放你自由……”我始终疑惑未解,认真观察郑天弈的表情:“和她离婚,你真的觉得自由了吗?”承受一段关系自然会有压力,但是,也应该觉得幸福不是吗?怎么可以把它当成是种束缚呢?

郑天弈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出言问他这样的问题,愣了好一会儿。

接着,在我牢牢的目光下,他露出很坦然的笑容:“是的。”

我不禁皱了下眉头。

估计是看到了我不赞同的表情,他又道:“我确实是亏欠了她,两次。第一次是和她结婚,第二次是和她离婚。也许你觉得我既然娶了她就该负责到底——正如我一直以来认为的——但显然,会这样想是因为我缺乏勇气。”他顿了下,“我还不如她有勇气。既然一开始就是错的,那么越早结束对彼此越好……我很感激她率先放开了手,现在我‘自由’了,身体里有种声音在喧嚣着,迫不及待想要有‘新的开始’——但愿还来得及……”最后几个字,他含在嘴里,小小声地说道。也像是在对神灵祈求。

听到他那么说,我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任默在牢中的身影。

眉头,不禁皱紧了些。

郑天弈把脸转向佟警官,带点期盼,带点热切地问道:“我能见一面任默吗?”这一刻的他,天真得犹如不谙世事的孩童,明明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答复,仍是傻傻地问出那个在此刻看来不切实际的问题。

这样的他,让我有一瞬的晃神——

好似,他不是那个犯下滔天大罪的人,好似,他自己将要受到什么惩罚他都不在乎……对他来说,此刻最重要的,却是见一面他的那个秘书——

佟警官的眉头也紧锁得松不开,他缓缓摇了下头,道:“不行。”

郑天弈自然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些微遗憾、担心,但却没有气馁。

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总让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自始至终林清麟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他的目光,也并没有在郑天弈本人身上停留太久。我注意到,林清麟一直在“观察”着郑天弈周围的东西,在我看来是空气,但也许,在林清麟看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内容……

离开看守所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虽然两名嫌疑人都已经被关押在看守所内,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这件事还没完。

任默的“体质”是这桩案件的一个“异数”,郑天弈悠哉的表情代表另一个可能的“变数”——

知道实情的人心里估计都没有太大的把握——不过,也许,林清麟除外。

任默似乎有些事情没有说,而林清麟却知道那是什么,他们之间有某种互动——

至少,我就很好奇,林清麟给他的那盒烟到底是什么。

回到酒店后,我立刻冲进浴室洗澡。

说是洗澡,目的却也不是洗澡。我关上浴室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水龙头,把手腕伸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刷。然后取了洗手液,胡乱抹在手链上、手上。感觉润滑得差不多了,就用另一只手把手链从手腕上硬剥下来!

那种勒进皮肤的疼痛终于得到缓解,我不自觉松了口气。

最近时常会这样,黑玉石手链不知是缩水了还是怎么的,时不时将我的手腕勒得生疼。今天在看守所更是夸张,有那么一阵子,它就像要深深嵌入我的皮肤似的,疼得我大气不敢出。但因为林清麟就在身边,我又怕被他发现让他担心,所以硬是忍了下来。这不,一回酒店房间,我就再也忍不住,将它暂时脱下来了。

身体突然觉得有些疲惫,我脱掉衣服,打开莲蓬头,连水的冷热都懒得调,将就着草草洗了个澡。

用浴巾擦身体时,我的视线落到洗手台上静静躺着的黑玉石手链上。

犹豫了下,我朝它伸出的手还是有些顾忌地收了回来。

明天吧,等明早起来我就把它戴上……

从浴室出来,弟弟见我精神不太好,体贴地没有多缠我,还帮我吹头发。

在他帮我吹头发时,我就已经昏昏欲睡了,等他说了声“好了”,我像是得令的士兵,一下子倒到床上,眼皮重的睁不开,昏天黑地地睡着了……

黑暗无边蔓延,好似没有尽头。

31第31章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在睁开眼的瞬间,不复记忆。

还在摇我的弟弟见我睁眼,松了口气:“哥,你总算醒了。”

我疑惑地爬起来:“我睡很久了?”转头看窗外,天色晦暗。

“是啊,你都睡一天了——林大哥找你,好像有急事。”弟弟示意我赶快起床。

听弟弟这么说,我赶紧下床换衣服穿鞋,动作一气呵成。

我正想去敲对面的房门,弟弟对我说道:“林大哥说他在楼下门口等你,好像是要出门。”

“哦,我知道了。”我手握着门把,回头对他交代道:“阿悠,我们不知道会几点回来,你困了先睡,没事别乱跑,有事打我手机!”

“知道了。”

“嗯,那我走了!”我匆匆开门离去。

搭电梯到1楼,小跑向酒店大门,然后就见林清麟已经叫好了出租车,正站在车边等我,他的手上提着那个“工具包”——

不用他亲自告诉我,我已经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警察带郑天弈去犯罪现场辨认,车子在回看守所的路上发生了意外——郑天弈伤重,正在医院抢救。”出租车上,林清麟面无表情地道。

闻言,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年头交通事故也太频繁了吧,不到一个月,郑天弈已经遭遇了两次车祸——是意外吗?还是……

看了看挡风玻璃前的马路,我要确认一下:“我们现在是去?”

“看守所。我怕任默那边出事。”

果然!我就觉得这条路是常走的去往看守所方向的。

我点点头。

郑天弈那边,只能交给医生了,反而是任默他——

要是知道郑天弈危在旦夕,他还会“沉得住气”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晚的看守所气氛特别凝重。

看守任默的警员估计被特别交代过,见是我和林清麟,主动替我们打开了铁门。

已经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没有“进食”,不知道林清麟给的烟他抽完了没,任默单薄的身躯蜷在角落里,显得了无生气。

我们的脚步声惊醒了他。

他抬起头,看向我们。

发现来人是昨天刚来过的林清麟,任默的瞳孔微缩——

“……是不是——他出事了?”他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惊恐,但是,他的直觉,却也敏感得骇人!

我无措,下意识把求救的眼神投向林清麟。

兴许是我的小动作泄漏了秘密,任默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疾走两步,双手手掌“乓”地拍上铁栏杆:“回答我!是不是他出事了?”

林清麟倒也没打算骗他的样子:“警车出了车祸。”

任默脸上血色全褪:“他呢?郑董,郑董他怎么样了?”

“正在医院抢救。”

“不行……”任默苍白的嘴唇嗫嚅着,“不行,我要去救他——”他的手握上铁栏杆,紧紧地,指节泛白:“再不快点的话……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他着急地对林清麟道。

任默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怕。

“冷静点,你现在这样帮不了他。”林清麟试图安抚住他。

“不行,‘那些人’会害死他的——”任默十足困兽状,在牢中快步来回走动。

那些人?谁会害郑天弈?

林清麟的眉头,也紧锁着。

“快点,我必须快点出去——不然他会没命的——”任默焦躁不已的话音戛然而止,“砰”地一声响,在我们反应不及时,他竟然双膝撞地,狠狠跪在了地上!

***

被他吓了一跳,我后退半步!

除了在电视上,从没真正亲眼看见别人在自己面前下跪,我的震撼难以言语!咬咬牙,我试着劝他站起来:“任默,你别这样,快起来——现在除了医生,没人帮得了郑先生——你这样,也无济于事啊!”

任默惨白着脸,双唇抖动着:“你不明白,你们不知道……有‘东西’想要郑董的命——”

刚才他也说有人要害郑天弈,到底指的是谁?

林清麟略一沉吟:“是怨灵吗?”

我吃惊地看他一眼。

任默跪在地上摇摇头,浑身脱力了似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能感觉到‘他们’,很不祥的感觉……我试探性问过郑董,他自己并没有察觉。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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