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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匠秘情录之喜神会 林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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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拜托,但根据猗傩派掌门师兄的个性,只有人家拜托他,哪有他拜托人家的份?他骗老和尚说季堂是江湖中有名的采花大盗,不仅采花,事後还会把人给杀了,平日则扮成赶尸匠来躲壁官府的追缉,身为捕快的不回,为了要人赃俱获,所以老和尚责无旁贷,必须帮这个忙。
「岛上你又怎么把我给制住的?我亲手给你换的衣服、梳的头发,怎么可能……」季堂说到这里,喉咙紧了一紧,盘诘的语调又低沉些许,「藏着让我动弹不得的药物?」
噗一声笑,不回说:「很简单啊,一照面时,听魅跟小师弟就认出我来了,配合演出了一场被我制服的戏;当你跟安国君苦战之时,听魅暗中丢给我一包鬼散,那东西能让你僵硬昏迷好几个时辰,等你醒来,我们已经跑远了。」
听到这里,季堂怒火中烧。
「……枉我……你居然如此对我……此刻你在我手里,我又该如何对付你?」
「别这样嘛,我虽然把你留在岛上,可还交代了你师弟去接人,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干脆一笑泯恩仇吧。」
说完,不回还真的给了个无辜又俏皮的笑容,好像一切真的可以就这么泯了算了。
季堂可没上当,他不是三岁小孩儿。
「你说的轻松,我却认为,千刀万剐都不足已泯灭我对你的恨意。」
季堂说的是真话,他对不回那思思念念的心情,就在今天看见面具後的那张脸时,冰消瓦解,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猗傩派掌门长的跟不回一模一样,但他早就知道听魅跟猗傩派挂了勾,其中必定牵扯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环结。
总而言之,他被设计了,他终于想通,始作俑者并非他早先以为的听魅,而是猗傩派掌门。
怨恨纷沓而来,但愈是愤怒,他的表面也就愈平静,他的确想着要将欺骗了他的人给千刀万剐,真的,他打算一刀一刀片去对方的肉,喂给山中的野兽,让血淹满一地,他还会拾起对方的骨头,一块块捣碎成灰,挥扬在山风里,千年万年都无法聚合。
从没有这么样的恨过一个人,因为……
因为……
今晚他蛰伏在猗傩派的山洞外,耐心、沉静,就算今晚等不到机会,但还有明晚、後晚,终有一天,他会遇到猗傩派掌门落单的时候,然後他会将对方解决得干干净净,同时也将心上的某一处,清理的彻彻底底。
因为……
或者上天是眷顾他的,他见到一个猗傩派的弟子出来,虽然戴着不同的面具,但是那身形及走路的姿势是猗傩派的掌门,不会错。
掌门不是独身而行,身後还跟着听魅那厉害的尸婢,但季堂也早有准备,他会让自己的负屈去应付含冤。
而现在,那人已经在自己怀里,一丝不挂,完全没反击的可能。
「想什么呢?」波俏的眼睛一瞥,嘴轻勾,含荡带笑问。
季堂突然间就口干舌燥了,冷硬的内心好像正在销溶,但他理智尚存,不允许自己失控;为了坚守这一点,一手反上,冷酷地掐住对方脖子。
「嘻皮笑脸,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了你?」
不回脖子被掐得很疼,脸开始白了,却仍旧轻狂荡漾,嗓音也沉媚诱惑。
「杀、杀什么杀……明明硬得很……」
特意扭了扭臀,那里,季堂的下体贴着,隔着他的衣物,有物早已硬翘而起。
季堂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如今他正在天人交战,若是不立刻杀死这人,他相信自己会往一条足以让他後悔一生的路上行去。
因为……
事实上,要杀了这人很简单,只要稍一用力,青玉簪就能穿透该死的这人的胸口。
很简单的一件事,不是吗?杀了人之後,想办法也料理掉对方的尸婢,他可以从容回到鬼山门去,没人会知道,猗傩派掌门是谁杀的。
「唉、冷呢……还不快一些?」瑟缩了一下,不回看来是真的冷了,但他的动作却是大胆诱惑,故意又在季堂的硬挺处磨了一下。
季堂的该处跟着一绷,彷佛亟欲脱困而出。
他满身大汗用力克制着,拼命说服自己,杀了不回,然後转身离开;杀了不回,然後转身离开;杀了不回,然後转身离开……
「快点……」不回轻仰着头,眼如丝,斜瞄着後头,「进来……」
然後,季堂被鬼迷了心窍,因为……
等理智回来後,他的手正在快速的解开衣带,裤子褪下,掏出已经硬烫到发痛的阳具,要挤入那紧而小的秘口。
或者那秘口还没完全准备充分,才刚被冷水洗涤过,因此紧缩得很,季堂的根部被阻了一阻,但他根本顾不了太多,用力一挺,硬生生撑开那穴口,冲破密合的肠壁,势如破竹,直捣深渊。
不回轻叫了一声,被刀刃撕裂一般的疼痛传来,这痛楚让他的身体僵了一会,後头的季堂甚至能感觉到,那已经紧到几乎贴合他肉柱的狭小甬道有些个痉挛。
「痛吗?」季堂故意残忍地问。
从微微的失神中觉醒,唇角抖颤地答:「痛……」
示弱的表情终于让季堂从过去一连串的挫败中扳回一城,掰开那水湿的臀,微光中,粉嫩的穴口正吞噬着自己,而轻轻摇晃的腰又强烈要求着,让他继续进深。
季堂忍不住捏紧了不回的肉臀,捏得用力,手指狠狠掐出血痕。
「这是你自找的!」
挺腰猛力狠进的动作让潭水激烈晃荡,搅出一波波的水声,不回贴紧着山壁,被人完完全全制住,烫热肉棒磨擦体内,痛感持续。
「轻点……」他扭头恳求,却又流泻些许刻意诱惑的勾人表情,还伴存另一种可怜兮兮的湿润,「痛呢……」
季堂充耳不闻,力道加剧,随着肉棒一下又一下的重捣,卵囊同样啪啪啪的不停拍击上不回的嫩肉,他用自己的身体狠狠惩罚对方。
随着对方的哀音高升,更加激起他欺负人的欲望,过去这人将他玩弄在股掌间,此刻却又示弱的如此惹人爱怜,密穴里头更是讨好的一紧一缩,抚摩着他愈加胀大的肉棒,他冲打的更加激烈了,次次顶到最深处,彷佛不如此做、就不足以平衡自身的怨气。
不回眯着眼,当深穴被冒出淫液的龟头顶触之时,不由自主,涣散的瞳孔自微张的眼下透露迷蒙,情欲引发的泪水流经潮红的脸颊,呻吟愈加腻媚。
「到……到顶了……太深了……」他哼哼地、几乎不成调地说。
季堂听着这像是赞许的话,心头灼热,看前头之人,可怜中仍旧隐藏些许的媚荡之姿,这样的蛊惑让他脑中一片空白,酥麻快意从龟头处爆发而出,他泄了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在不回的密穴深处。
不回感受到了烫热的浓液正滋润着体内,却是冷眼轻勾,回头低声怨怼。
「这么快……」
季堂恼羞成怒,他为了喜神会禁欲良久,几乎大半年以上没好好泻欲,结果今晚被不回随意一挑拨就破戒了,更别说陪他胡搞的这人风情端丽,看似压抑、实则放荡,他不可能忍得住。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干脆翻过不回,见对方下体翘起,显然没有满足,立刻抓住那兴奋的粉色俏柱来揉弄。
「那么你呢?你能支持多久?」
温烫的玉茎在季堂粗糙厚实的手中略显秀气,稍握了握紧,不回已经耐受不住,攀着他轻声吟叫,此刻季堂终于能好好欣赏不回的正面,从前看惯了一张冷淡、冷漠、迷茫、朦胧的表情,这时候却是色气满溢、欲望横流,炽热呼吸吐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催化暧昧的情绪,他再也管不住手劲,蛮横上下搓弄,听到这人的喘气逐渐急促,激动的爪指甚至抓伤了他。
很是着迷,着迷于这个人,不管他是尸鬼、或是活人。
这么想着的季堂,一颗心也跟着砰砰跳了起来,跳的速度极快,几乎就要冲出了胸口,好让潭水将之冷静冷静。
很快的,不回也喷了白色浓液在季堂手中,他虽然没参加比赛,但同样身为赶尸匠的他,平日最注重的就是保持阳元,不会轻易泄精,所以只要稍被刺激一下,该来的自然挡不住。
季堂这下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将染满黏液的的手掌在不回面前晃了晃。
「说我快,那么你呢,猗傩派的掌门人?」
不回慵懒笑了笑,那笑容就跟季堂梦里绕转了千百回的一样。
过去季堂曾经想过,若不回是活人,会怎么笑、怎么说话?他说话的声音是高是低、是粗鲁是文雅?若是抱着他,他的身驱是柔软还是生涩?若是能够亲吻,他的唇到底是香软是冷硬?
答案如今揭晓,这人的声音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种,风雅匀致如漱玉,情动时则挑勾软媚,勾人心绪;他的身驱柔韧软绵,纤瘦却有着浑圆雪白的翘臀,触感极佳,如今,他还想知道对方唇舌的滋味,他想──
不回先一步揽住了他的脖子,亲亲热热吻上去,软溜滑嫩的小舌主动绕进对方口里,开始勾引着对方嬉戏。
季堂一呆,跟着也吸吮起对方的小舌,两人的口里无疑是另一场缠绵悱恻的争斗,有人勾之挑之、愈拒还迎;有人攻城掠地,大方扫揽,但不管是哪一方,相同的是再度失了控的呼吸与心跳,体温也愈来愈高。
终于松开了彼此,不回脸色通红,往潭边的山石一靠,哑着声问对方。
「哪、可以不杀我了吗?」
季堂靠过去,恶行恶状地说:「凭什么我会放过你?」
「你不是又硬了吗?」
不回调皮地指着季堂裸露在水上的下身,那里,有人经过这一小片刻的挑情,雄风又起,但也不能怪他,毕竟之前禁欲了那么久,光一次哪泄得够?
「别以为色诱成功一次,我就会放了你,我……」
不回以手抬起自己一条腿,露出股间粉嫩的穴肉,那里一张一合着,慢慢流出白色的浓精,沿着大腿向下,又慢慢混到潭水里,那是不久前季堂喷入的东西。
「这次要久一些。」他舔了舔唇。
季堂想着被穴壁包裹的美好滋味,让他又口干舌燥了起来。
「再一次、再一次,之後我一定杀了你!」
提枪用力挤入那紧嫩的花穴里,狠干抽插,布着青筋的肉棒磨擦着不回里头敏感的底心,逼得人高声浪叫。
「弄死我了啦……唉你……对……那里……呜呜好哥哥……快……杀了我……」
却是夹的更紧了,一副吃定对方的样子。
「小浪货……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季堂汗流浃背快速进出,沉醉在这足以惹祸招灾的极致肉体里,喜神会什么的,早被他丢到远远的天边去了。
水潭对面,尸婢含冤、负屈站着,四颗眼睛眨也不眨看好戏,咿呀咿呀忙着交换意见中。
含冤:就跟你说有好戏看,信我了吧?
负屈:咱乡下人,第一次看……唉、好害羞……那啥招式啊妹子?
含冤:那招由观音座莲变化而来,叫做万丈高楼平地起,难度很高,普通人做不来。
负屈:……要不要提醒他们,天亮了?
含冤:估计再一刻钟他们就会结束,放心。
负屈:妹子你真是经验老道,快结束了也能看出来?
含冤:改天带姊姊你去偷看咱家主子的,同样精彩。
负屈:妹妹你人真好……他们又换了姿势,叫啥?
含冤:老汉推车,锐不可挡……姊姊你瞧,他们真挡不住了。
谁说变成了尸鬼,就再也找不到乐趣可言啦?
十三。鬼惑
喜神会第三轮、也就是最後一场决赛,正式于万劫不复坑展开。
猗傩派一行人正要出发前往万劫不复坑,小师弟这时见掌门师兄呵欠连连,眼下黑浓,走路还一拐一拐,很是奇怪。
「大师兄你没睡好?」
掌门师兄还没回答呢,二师兄冷冷经过,说:「快活了一晚,当然没睡好。」
掌门师兄的脸上可完全没有任何羞惭,理直气壮义正词严:「牺牲一个我,成就本派大业,老二你懂这高尚的情操吗?」
「就说你去快活了,哪有牺牲两字可言?」二师兄完全不能苟同,不过嘛,只要不是牺牲他的小师弟,大师兄爱干嘛就干嘛去。
师兄弟们戴上面具,簇拥着老三去参加比赛,这回二师兄也跟着出去,还带着镶嵌上镇魂玉含蝉的黄心柏木棍,黄心柏木这种木头,纹理直,结构脆,防腐耐湿,通常只有帝王级别的棺墓才能用得上,也是猗傩派领尸时的用具,配以镇魂玉,倒是相得益彰。
万劫不复坑外,掌门师兄面具後的一张脸可是笑开了花,呵呵紫檀戒尺算个鸟啊,他有镇魂玉含蝉他最强、不、今天最强的会是他家老三,那些长老们就等着吓到掉下巴吧!
照例给自家的老三拍拍肩膀打打气。
「有了镇魂玉含蝉,你尽管放心大胆在万劫不复坑里头逛,这两个月我都试验过了,百毒不侵、百鬼不扰,上、替猗傩派争一口气!」
老三接过黄心柏木棍,往另外两位对手偷看一眼,缩着脖子说:「季堂真的很厉害,你们也看到他过去两天的表现了吧?昨天要不是大师兄牺牲色相……」
说到季堂,小师弟像是发现了什么的说:「姓季的一直瞪着大师兄呢!真奇怪,他好像也没什么元气,昨晚不会下山偷找女人了吧?都不知道赶尸前胡乱纵欲,有很大的危险……」
「哈啾!」
「大师兄你闹风寒?」
「水里泡太久……」掌门师兄揉揉鼻子,转而对老三说:「总之我是牺牲到底了,以色事人……不、别管我说什么,反正你若在这关出了差错,我把你卖给村尾的老王,他看上你好久啦,愿意用十头猪当聘金。」
老三哭丧这脸,唉唷,他已经跟屠夫老王说了几百次,自己不是女人,偏偏老王不相信,总以为他是女扮男装,气死了,若不是看在老王愿意赊帐的份上,打死他都不要跟对方买猪肉。
无独有偶,鬼山门季堂同样打了个大喷嚏,但除此之外,章小恺还发现季堂精神欠佳,但是当师父询问季堂时,季堂只说昨晚没睡好。
「担心万劫不复坑的众鬼作孽?虽然方良金牛铃没有紫檀戒尺那样镇劾百鬼的法力,但是在驱赶恶鬼方面颇能收效,你反应灵敏,截长补短,也未必输了柳溪派。」师父谆谆说。
他口中的方良金牛铃,是鬼山门的镇门之宝,方良是阴司里吃鬼的牛,这个金牛铃据说就是地狱方良脖子上戴着的那个,或者这不过是鬼山门为之编造的来历,好给本门贴点金,但这牛铃的确能起到吓阻恶鬼的作用。
季堂接过牛铃,又看了猗傩派人一眼,昨晚他色欲薰心胡闹了一夜,如今理智回来,恨上加恨,他这不是又被不回给算计了一次吗?泄欲过多而导致阳气不济,是赶尸匠最忌讳的事,今天万劫不复坑里,他怕得用上一条命来拼搏了。
猗傩派老三跟主考官领了随机抽选的喜神,正要上阵,掌门大师兄却又悄悄踅到他身边。
「老三,我跟你说……」
「大师兄还有什么交代?」
「柳溪派有紫檀戒尺,你有镇魂玉含蝉,过坑不会有问题,倒是季堂……那个……如果发现他有危险,你就顺手拉他那么一把。」
「你不是大师兄,你是谁?真正的大师兄这时候只会吩咐我,想办法暗算对手,人挡我就杀人,佛挡我就杀佛,绝对绝对不可以同情敌人!」
「喔、那不是屠夫老王吗?他也来给你加油了!」
老三头也不回领着喜神就跑,掌门大师兄哼一声,发现季堂也同样往这里瞪来,那杀气……唉唷溜吧。
万劫不复坑虽说是个坑,其实是个位于两山之间的浅谷,两旁高山耸立,日影难进,导致坑里比外头还阴凉许多,一条碎石小径淹没在杂草之,整日都有呜呜的风声,连罗盘在这里都会失常,简直跟鬼谷差不多。
坑外熙熙攘攘,参与盛会的赶尸匠们都聚集在隘口外,没人敢随意踏入一步,因为万劫不复坑是个很古怪的地方,终日阴风惨惨,一进入就可以听见鬼哭神号,据说曾有官兵在里头斩首了数千叛民,冤死者阴魂不散,整日都在坑里头徘徊不去,普通行人或商旅每当要经过万劫不复坑时,都会洒水酒跪拜,求里头的怨鬼勿作怪。
至于以赶尸为营生的赶尸匠,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进坑,情愿多绕个几天路出山,因为坑里怨鬼太多,阴气太重,喜神进入一定会受到影响,轻则魂魄被勾走,重则狂暴发疯,反倒让赶尸匠性命不保。
如今第三轮比试设在此处,难怪提早得到消息的猗傩派及鬼山门都会认为是出题长老不公,明显要给柳溪派机会,因为柳溪派的紫檀戒尺受过高僧加持,一出便能镇百鬼、千鬼,一般认为,只要柳溪派弟子顺利通过前两关,今年喜神会上,必能拔得头筹。
事情总有变数,如今镇魂玉含蝉出世,鹿死谁手可难说啰。
考官一声令下,三位比试者起尸後依序入坑,为了避免意外,另有三名考官携带必要的法器跟入,其余观赛者则挤在隘口处,密切关注结果。
柳溪派弟子、鬼山门季堂、以及猗傩派老三在碎石路上各自维持着一段距离,根据题目,三人之中谁最早出坑,而且能保喜神安然无恙,就是本届赢家。
即使如此,三人走路相当谨慎,没人敢加快脚程,因为一入坑就感受到了阴霾沉闷的气息,身为赶尸匠,对那种气息再熟悉也不过,那是一种阴间特有的死亡气氛。
或许是心里作祟,在三人的眼中,坑中处处诡异险恶,就连山壁上斜生的数目枝桠,都似张牙舞爪的怪物,而云雾逐渐虚荡而下,不到一刻钟,坑中起了大雾,浓黑如云,云中隐隐有金铁铮铮,好似正在进行激烈的军斗,三人被黑云笼罩,顷刻间伸手不见五指。
鬼魂已经蠢蠢欲动。
柳溪派弟子当先发难,紫檀戒尺亮出一大片紫光灿烂,当紫光散去,他已经于地下划出一座法坛,领着自己的喜神站在其中,口念大悲咒,「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就听凄音历历,千百鬼魂们被戒尺所镇,转往季堂方向去,季堂祭出方良金牛铃,就听铃音淅淅沥沥,穿透浓雾,好似要勾魂往地狱去报到。
众鬼讨厌这铃音,转而朝猗傩派老三而去。
老三挡在喜神前,黄心柏木棍往地下一顿,镇魂玉含蝉白光万丈,每道光芒都像一支箭往外疾射,众鬼魂完全不能近身。
这一幕看在季堂眼里,真是恨得他牙痒痒,镇魂玉含蝉原本该是他的囊中物了,却失之交臂,都是那可恶的不回害的!
就在他愤恨的当头,镇魂玉含蝉与紫檀戒尺却同时起了变化,白光紫光彼此互映後,突然间大放异彩,彩光照耀整座万劫不复坑,地上刮起飘风,其势排山倒海,赶尸三人护住喜神退往一旁,紧紧揪着山壁,以免被风给卷走。
充满着呐喊哭嚎的飘风将坑中浓雾一卷,竟然朝着观赛者所在的隘口而去。
隘口外,二师兄开了口,「不妙!」
「老三会输?」掌门师兄变脸。
「比那更糟。」二师兄又侧耳倾听了一会,他听到山中鬼魂们的窃窃私语,「紫檀戒尺与镇魂玉含蝉的力量起了共鸣,镇鬼的法力扩大几十倍,坑中鬼魂们耐受不住,全逃往坑外来了。」
「所以?」
「快逃。」
二师兄丢下两个字,立刻扯着还有些状态外的小师弟就跑,他知道那些在坑中蛰伏许久的鬼魂被惊吓而跑出来,怨气更盛,隘口外这些人只怕会成为他们发泄怒气的目标。
大师兄远远看见浓云由坑中卷来,也知道不妙,高喊着跑啊跑啊!人都是盲从的,见有人大声惊叫,自然而然也跟着慌乱,隘口外一下子人仰马翻,乱得跟无头苍蝇一样。
浓云狂风转瞬间便将众人给包围,云里伸手不见五指,嘈杂怪响穿刺耳朵、脑袋,简直逼得人要发狂,而平日看不到的鬼魂,却在云影的衬托之下,一个个现了身。
每个鬼魂都是衣衫残破,肚子破洞而肠子拖出来挂着的有之;头颅被抱在手中的有之;四肢不全残血满身的有之;各个幽怖哀满,恨不得将这么一群大活人都给杀了,也尝尝他们从前被斩杀的怨恨。
这么一大群鬼,就连训练有素的赶尸匠也无法一次将之镇住,危急之中猗傩派掌门大师兄扯着嗓门大喊。
「老二,快想想法子救所有人!人都死在这里,我下注的赌金就拿不回来了!」
被风刮得东倒西歪的猗傩派众师兄弟脸都垮了,刚听到前头两句,还以为大师兄悲天悯人呢,却原来还挂记着赌盘。
二师兄看着目前的状况,也觉得情况乱到出乎想像,鬼与人本来就有个分野,如今是人犯鬼域,鬼也无辜是吧?他身为半人半鬼,可从没觉得鬼就是坏东西。
「你待在这里。」他对小师弟说。
二师兄想做什么?小师弟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人给撇下了,他觉得很不对劲,却又听二师兄朝其他师兄弟们大喊。
「都给我过来!」
众师兄弟迷糊了,不过二师兄的话也没人敢违逆,这人是继大师兄之外,另一个能毁天灭地的恶劣人物,只好我倚着你你靠着我,在狂风浓云里勉强站着。
猗傩派师兄弟们顶着狂风而站,在所有匍匐地下躲壁的众人之中,他们显得很鹤立鸡群,众鬼们见这几个人的面具凶恶,跟着就围绕而来,大声以鬼语嘶吼。
『你们是鬼是人?』
『吾乃宫廷傩祭主持者方相氏,奉君王之命,来万劫不复坑驱逐鬼物!』二师兄以鬼语大喝,『速去!』
众鬼哗然,因为方相氏是护卫王朝不被恶鬼骚扰的神官,深懂与鬼魂沟通之道,又称为大傩,长年有一群戴着残狠面具的小傩跟随,统领杀气腾腾的军队,演练十余种战阵之法,专门对付凶物恶鬼。
众鬼同样开始慌乱,要知道天下一物克一物,鬼魅虽然没有形体,但魂魄留在人间,还保有人的七情六欲,自然也怕被消灭,更重要的是,鬼怕恶人,尤其是专门逐鬼驱厉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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