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李太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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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的确比之前白了一些，不过却没有最一开始在碎叶城时那样，看来两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健壮了不少！
舟车劳顿脸颊瘦下去一些，看起来很让人心疼，不过还好看起来还算精神，几天差不多就能补回来。此刻大眼睛虽是闭上的，可他也能想象出睁开时看着人的模样，总是很有神，专注地盯着，可爱的紧！
睫毛长长的，不密不疏，记得昨晚除了头发是湿的连睫毛都挂着水珠，肯定是他把整个脑袋埋入水中了！
也不知自己想到什么，李隆基嘴角微微扬起，轻轻摸着金星的头发，比两年前长了不少，黑黑的，很衬他的眼睛，也很衬颈间白皙的皮肤……看来以后自己小徒儿长大还是个俊美的男儿郎，不知将来会招惹多少小姑娘呢！（漾：这时候心里还是很正常的！某帝王：你是说朕以后心里不正常？！！～～逃遁中～～）
想到自己徒弟将来的妻子，李隆基不由得开始从他知道的人家中挑选，一开始想到的当然就是公主，不过却没有适龄的公主，随即又想到自己那两个女儿，年龄倒是与金星上下，不过，总觉得不够漂亮。
要说起漂亮，他倒是想起去年送进宫中恒安王武攸止的女儿武惠娘，年龄似乎比金星大了两岁，不过越想这事越靠谱！虽没打算马上就让两个小孩子见面定下来，不过李隆基也注意着不能让其他人把那位县主相中了去……也不能让那位县主太过娇纵，欺负了金星可不行！
还在寻思着金星长大后模样时，怀中的小人儿动了动，对上抬起头仍睡眼惺忪的大眼，李隆基扬起嘴角，暗想着这一天要怎么安排！
这第二天来到长安，金星是连师傅的院子都没出去，天气寒冷，除了在院子里看了看之外，就窝在几个房间中，跟师傅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吃点精致点心，喝些上好的茶，他当然是品不出什么好坏的，他更想和果汁！一会儿在书房中写字画画给师傅看，一会儿在卧房中虎虎生风地打一套拳法给师傅看，一天很快就过去。
随后两天便和师傅坐着马车在长安城中晃悠，车上还有李殷李蓝杨钊，小窗户开的比较大，有纱帐挡着外面也看不清里面，大冷的天金星也就没直接走在街上，当然也是要体谅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跟师傅在一起的！
随后刘先生就禀明师傅要回东都一趟，金星询问杨钊是否想回蒲州老家，但杨钊似乎不屑以前的宗族便说不想去，但金星却想去蒲州给杨钊出出气，因此师傅很爽快答应带他们一起去东都，顺便路过蒲州时提杨钊出气，金星欣然答应。
其实李隆基也不想每日在自己府上像做贼一样不让人看到金星，出门倒是也好，带上纱帽挡住面容换身普通衣衫，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带金星出去游玩！
到了蒲州，并没有金星脑袋里想象那种耀武扬威表现，师傅并没出面，只是师傅手下一位面相正直，比师傅看起来大几岁、师爷一样的儒雅大叔裴耀卿带着杨钊及李家三位公子，以及李家的几名亲卫去了杨氏宗族族长府邸，声称杨钊两年前蜀中遇难，被李客救起，并认为义子云云，总之是要拿回杨钊的那份田契地契房契。
一天当然是不可能就拿到的，对方也不可能说还就还，反正他们不急，杨钊因为有人为他出头，一回到这个他的地头上就兴奋异常，介绍吃的介绍玩的，金星走哪都拉着行事低调的师傅，兴奋程度不低于“地头蛇”杨钊！
往日里李隆基虽也在行军途中吃了干硬的干粮，却还真没在路边摊上吃食过，大冷的天被金星吵着，一行人居然在路边摊上吆喝着坐下来吃面。
边吃金星边说起杨氏族长听到要拿回杨钊的东西时难看的脸色，杨钊兴奋地说起以前这位族长的一些很多人知道却不说出来的“秘密”，有了人撑腰，大庭广众之下就讲了出来！
师傅在旁边告诫着金星吃东西小心不要被冷风灌着，金星也体贴地给师傅碗中加许多辣椒声称天冷吃着热乎，说说笑笑间旁边的桌子来了两个大男人带着个孩子，金星看那孩子眉目清秀，善意地笑了笑，但没等那个好像想要说些什么的孩子开口，就被旁边那两个大人叫着去吃东西了。
金星也没在意，便继续问向师傅随后要怎么办。
“嗯，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还回来……”
听到师傅的话，金星看到杨钊眼神暗了暗，不过见金星担心看过来，笑着回道：“要不要回来都没关系，反正我是要跟着回你家的，要来只是不想便宜了欺负我们家的人！”
金星拍着杨钊肩膀说：“什么你家我家的，我家就是你家！那些东西一定得要回来，即使招待满街的乞丐帮你看着也不能便宜一群狼！是吧师傅！”
被师傅摸摸头，见师傅点头，金星向杨钊挑眉，一副显摆自己有师傅的模样。
杨钊表情一开始有些错愕，随即才跟着笑起来。他从没想过一向像个小大人的金星会有这样幼稚的表情，看着虽可爱，可总是有些心里闷闷的，那位师傅也是，明明看起来很好的一个人，但他总是喜欢不起来。
这边杨钊的心思已经从他的财产上转移到金星及他师傅身上，而金星那边却关心着他的财产怎么拿回来的事。
李隆基看下周围的人，随即也就没在意，这些既是传到杨氏一边耳朵里也算正好。
“不用担心，既是不用我出面，有焕之在，这问题就不难解决！”
师傅虽带纱帽，不过坐在最近的金星也能看到师傅转向旁边的裴耀卿，随即立刻明白师傅口中的“焕之”就是裴耀卿！
金星的大眼睛扫到裴耀卿那边，师傅继续道：“焕之当年可是八岁擢第的神童，当年可有名的很，自是认识人不少，到了蒲州，我已通知上下，明日开始便会有人登门造访，那杨氏不出三日必定恭恭敬敬送上那份霸占住的财产！”停顿一下，看向裴耀卿，又笑道：“那时我才四岁，被他所累被迫看了不少书的！”
金星明白了师傅要怎样拿回那些财产，信服师傅也就没再追问细节，反而看向裴耀卿的眼神更加好奇，听到师傅的话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裴耀卿本人更是受宠若惊一般，有些窘迫地说着哪里哪里，金星更是玩笑说道明年他也参加科举，也让师傅有个八岁及第的徒弟威风一下！
随即师傅大笑道：“好啊，那看来我的两个儿子是要遭殃了！”
其他人具明白了这话中意思，金星当然也明白，可是他整个人却愣住了，没有跟其他人一起笑，坐在近旁的师傅当然立刻察觉他的异常。
“金星怎么了？为师玩笑话而已，并非不相信你可以去考科举……”李隆基急忙说道，可看到金星的神色又觉并非这个理由，更为紧张。“金星？发什么呆？！”
金星勉强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事。
随后一行人也都没了兴致，直接回客栈休息。
裴耀卿，字焕之，八岁擢第，二十岁授秘书省正字，随后在相王府做了典韯，与相王三子相熟后，逐渐深交，算是认了明主，做事沉稳不声张。前几日被突然叫来一同前往东都，直至到达蒲州才告知叫他来主要是为一名十岁孩童讨还家财之事，实在诡异了一些。不过随行而来发现郡王均掩面出行，猜测大概不想透露身份才会让自己出面。
而疑惑更多的则是称王爷师傅的孩童，乍看之下就知不是普通的孩子，聪明机灵，乖巧又体贴，最主要的还是王爷对其尤为看重，明显给那个杨钊出头的事就完全是这孩子的意思，而王爷即使低调行事却还是让自己前来出面！

第三十一回　金星“吃醋”

在相王府，自己虽与这位王爷相交，却也没深到王爷身边那些亲兵侍卫们，而此刻偏偏挑中自己，裴耀卿已深知这位王爷对自己的信赖又深了一层！
卖弄人情帮忙完成这件事，裴耀卿虽一般不喜，可真正做起来，与这几个孩子相处下来，也不觉低了身份，反倒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而刚刚不顾形象街边吃食之后，更是对王爷那位徒弟另眼相待，因为不知觉间，他们这一行人居然全部围绕他一个人转！
倒不是在说那孩子的不是，而是说那孩子的影响力，只因他一个人不高兴了，其他人居然跟着不高兴起来，即使那孩子勉强维持着笑容，却也因未达心底，而让其他人根本高兴不起来，更何况那位王爷！
回到客栈金星就跟着师傅回了两人的房间，自己的手虽然被师傅牵着，但心思却不知飞到哪去。
进了房间，李隆基便关上房门，坐在床上，忧心地看着金星，不解为什么他突然间好像沉浸在浓浓的彷徨之中！
“金星？到底怎么了？告诉师傅你在担心什么？”
金星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下，摇摇头，又是在外面那样勉强地笑了笑。
李隆基急了一路，这下可不会就此略过。“李白！不准笑了！”恼怒却又不知所措，有些抓心挠肝的闹心，对他发火却又心疼，叹了一口气，“金星，告诉师傅好不好？我那样安排给杨钊拿回家财你不高兴？”
金星摇头，顿了一下，语气不同以往地说：“……不是，谢谢师傅帮杨钊拿回家财……”随即干脆低下头去。
李隆基一怔，更加难受起来，之前金星毫不客气地让自己帮忙，让自己给他做主，从未有谢字，即使是谢也决计不会是这种语气说啊，没有撒娇，反而是疏离地谢他！
不过也因为此李隆基想到了金星突然间的变化到底出于哪里，想到原因便放松下来，随即又觉得好笑，摸着他的头，轻轻地让他抬头看向自己。
“金星？是不是知道为师有儿女才难受？”
金星的反应让李隆基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唉！你呀！就想着师傅最好没有父母，没有妻妾，没有子女，天地间只是你一个人的最好是不是？”带着玩笑地说道，李隆基此刻只觉小徒儿这样的占有欲实在有趣，怎么比男女之间情爱关系的还要严重。
不过，虽如此说着，却没有任何因此而恼金星的意思，丝毫没有，反而觉得自己的小徒儿可爱至极！
被师傅这么一说，金星想到自己本来父母，本来的家，本来的生活，红了眼圈……在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师傅，并非是无牵无挂孤身一人只有自己的，他有家有子，并非自己一个人的，如此一来怎会不彷徨难过！
李白的一家子对自己的好他知道，可师傅毕竟是来到这世上遇到的第一个人——请忽略突厥他当成怪物那些、还有跟师傅一起救他那一队人马——当初十二岁的金星雏鸟情节非常非常的严重，而现如今，虽然生活两年，但其实性子也定在了十二岁那年，似乎只在现代的生活他才认为是生活，而身为李白这两年他都像现实版游戏一样，他就没细想过应该当正常生活……即使他跟爹娘撒娇，即使是带领李殷李蓝玩闹……
但，此刻才想到师傅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爹娘哥哥弟弟妹妹才是他的家人！
看到金星的模样，李隆基立刻收起玩笑的心思，将金星放在自己腿上，“怎么这么难过？师傅有儿女，但最喜欢的还是你！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最喜欢的孩子，不要难过，嗯？”
金星点点头，但眼泪还是刷刷流了下来，他没有想师傅说的是真是假，只是有谁能对待别人家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更好呢，这是常识，他就这样认为的，即使师傅这样说，他也只当师傅哄自己而已！
只是金星的常识，与李隆基的不同，一向父严母慈，皇室人家更没有多宠溺儿子的做法！
李隆基伸出手指给金星擦眼泪，越流越多，而且都是无声的哭，看的他心疼，但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点头，但他知道金星并不相信，可他到底要怎样说他才能信呢！
金星哭过瘾后，委屈也觉得发泄完了，毕竟离开自己的父母两年，对自己的定位虽然有些问题，但毕竟不是懦弱的人，他性子里有那么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子那点无助害怕哭出来后也就无事了！
抹着脸上的眼泪，可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师傅都愁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却将这一页掀过去了！
摸摸师傅衣服的前襟，又湿了一片，真是没脸见人了，不是自己口水，就是自己泪水！
抬头见师傅仍是担心又心疼的模样，金星心中一暖，不管师傅对他孩子有多好，但总归是对自己很好的（漾：儿子啊，这枚帝王攻就没对任何人这么好过呀！！捡到大便宜了捏！小白：嘿嘿～～一边去一边去！～～）！
揪住师傅的衣服，金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呵呵……师傅，那你以后也要对我这么好哦！即使我长大了，即使我犯错误了，都要对我这么好！”
李隆基松了一口气，笑了一声后，稍带用力地敲了一下金星的头，故作生气道：“你这小东西，说哭就哭，又毁了我一件衣衫！”
李隆基是真有一些生气了，之前抱着金星哭时心思杂乱，一直有一种他要远离自己的不好预感，现在听到金星说出这样的话，自己的眼圈却突然润出水来了，用力眨几下，要是跟着小徒弟哭，那他李隆基就不用再见人了！
“以后我赚钱了给师傅买！”金星心情好起来便活跃起来。
李隆基叹了一口气，没有应他的话。跟着一个小孩的心情起伏而起伏，李隆基不由得感慨，自己是碰到克星了是吧，想他文武皆能，朝廷器重，父亲看重，即使当年祖母都很喜欢他，从生下来就十分顺畅，即使之前李氏受压制之时也不敢有人欺负到他头上！
“师傅？师傅？师傅你说你有几个孩子来着？”
李隆基低头看向哭过之后更亮的眼睛，不由得叹气，宠惯了就不可能不宠下去，不宠是不可能的，想到他稍微受点委屈都会心疼！
“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平日里我事情忙，几乎没空见他们，派了先生教导而已，即使来请安或招来他们，也是询问下最近学到哪些……”
李隆基本意当然是说他心目中最看重的还是金星这个小徒弟，但看着金星听到自己话后的表情，却觉得自己真是愧于成为一名父亲。
金星忍不住开心表情，啧啧两声。“师傅啊，这样不行的！”
李隆基被小徒儿故作小大人的模样逗乐，轻敲他的头。“你又知道了！”
金星知道师傅不会骗他这一点，看来师傅果然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呵呵……我哪知道什么，不过就是知道师傅不会跟儿子相处呗！”
李隆基哭笑不得，跟儿子相处？他哪来那些空闲时间啊，能给金星挪出时间陪他玩，那是他有心为之，但自己的儿子……还真没想过花什么心思！说实话，他真的一心都在那最顶端的位置上的，排行第三，又不是嫡子，他怎能不努力不争取，又哪有闲心去管顾儿女！
但金星不一样，虽没有认为比皇位更加重要，但他却会告诉自己皇位不是一天能争取下来的，但小徒儿却难得来一次西京！
果然是会区分的……
李隆基思索着自己的自我安慰问题，金星那边像是找到事做了似的。“那师傅，呵呵，等回长安之后让我见见你儿子吧，他们叫什么？”
“老大叫嗣直，老二叫嗣谦，为何要见他们？”
“呃，姓什么？对了，师傅，我都不知道你姓什么？！”金星这才注意到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总是师傅师傅的叫着，却总忘了问师傅的姓名！
李隆基忍不住扶额，小徒弟也太不关心自己了吧，还是李客从未教导过他要抓紧自己这个师傅，因为自己是皇室子孙？！
“我姓李，小白从没有问过李泽，或是你父亲？”
金星一听叫自己小白，立马嘿嘿傻笑岔过这个话题，心虚自己没有询问过这个问题。但如果他继续问了，今日也就知道他师傅便是四年后大名鼎鼎的唐玄宗李隆基，但他没问，同样从李嗣直和李嗣谦的名字当中，也没有发现与李隆基之间的关系，谁让他这两个儿子都是后来改名、且并非继位或有名的皇子呢！

第三十二回　东都之盛

夜晚，街面空无一人，寒风吹过，悬挂高处的牌匾吱呀作响，几道黑影如林中黑豹一样疾步前行——
后巷一处小门打开，几道人影蹿进之后，又挡住外面寒风挡住里面昏黄烛光。
几名黑衣人跪在一胖墩墩却眼神犀利的中年人面前。
“可找到小主人？”
“是！剩下的人在暗中跟着！”
中年人似松了口气。“继续暗中盯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现在小主人面前！”
“是！”
“其他事不用管……退下吧！”
几名黑衣人起身一拜后，便没有停歇地从小门离开，消失于黑暗之中……
而留在小屋内的中年人伫立片刻，表情突然凶恶至极，但转瞬又消失不见，随后转身，以不符合身形的速度从后门离开。
如李隆基所说的，几位蒲州官员纷纷前来拜访裴耀卿，隔一天杨家就有人前来拜访，第三天杨钊被瓜分的只剩骨头的家财送到裴耀卿手上，但金星觉得这给杨钊出口气就行了，反正放在蒲州，杨钊也不会留在这里。
这几天吃吃喝喝逛逛街，玩的自由，也到了启程继续去洛阳的时间，而临出发前，李隆基收到先去洛阳打点的手下传来的消息，说是洛阳最近出现一件大案，多户人家丢失孩子，男孩女孩都有！
因此离开之前，李隆基又发信回长安调配一些人手，他们这一行可带着四个孩子！
天气冷的缘故，金星也就没有闹腾要出去跟师傅一起骑马，虽然在车里闷了一些，但金星是认识到跟师傅一起出游的好处——车上放了很多食物！
几个小的，跟师傅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可是热闹的很，之前其他几个在师傅面前都很拘谨，这回也敢大声说金星某些例如在树洞弄一身虫子的糗事，当然金星不会放过说这话的李殷，车厢内虽大，但也经不起他们两个上蹿下跳地追躲，弄撒了果脯肉干被李蓝小童鞋怨怼地瞪了很久！
虽一直在马车里坐着，但金星也注意到快到洛阳时多出来的侍卫，虽然他们穿着便装。
在到达洛阳前一夜金星从师傅那里硬是磨出了原因。
抱着枕头趴在师傅腿上，任由师傅给自己擦头发，金星突然道：“师傅！你说，就是那个小孩，就是那个，你知道的，那个你说是不是被拐骗走的？！”
“哪个？”李隆基赶紧抓住金星，免得从床上掉下去。
“就是在，在蒲州的时候，我们在路边吃东西，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子！”
李隆基也立刻想起此事了，目光立刻严峻起来。金星说的果然没错，当时他也觉那三人奇怪，只是两个大男人带着个孩子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所以没有过多关注，压根就没想过有偷小孩子的事情的，但现在想来差不多就是了！
看来事情更加严重了，这几天又陆续收到消息，这个案子发生的始末总算有些了解了——丢孩子并非是最近刚发生的事情，而是因为一个华州官吏家的孩子丢失，才引起府衙关注。而且从不同地方的手下送来消息，同州、丹州、庆州的一些村庄中均丢失了孩童，年龄在五到八岁之间，但都是穷困且多子女人家。
李隆基只让手下人关注此事，但并不插手。如果是普通贩卖孩童事件，也轮不到他去管，而如果是为了调出自己各方势力的阴谋话，那他更加不会掉入陷阱！
金星之前的劝慰李隆基听到心里，既然无法改变对方的做法，那么顾念旧情，他会给对方留一条退路……想到此，不由得心中黯然，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两年而已……但自己的小徒弟却没变！
随即扬起嘴角，拍拍金星的后背，道：“明天就到洛阳，早点睡，洛阳可有很多玩的地方，我就出生在那里！”
“呵呵……真的吗？师傅出生在洛阳？我还以为师傅是长安出生的呢！”
“自以为是！”李隆基笑着捏捏金星的鼻子。“我十六岁才举家搬到长安！”
“呵呵……哦，呃，师傅，我们刚才说贩卖孩子的事，要怎么办？师傅明天会派人救那个孩子吗？他看起来只比我哥哥大一点而已……抓男孩要卖去哪里？师傅你觉得为什么要贩卖他们呢？”
金星问着一堆问题时，人已经被李隆基塞在被窝里，吹了蜡烛，躺在床上后才开口。“我已经派人盯着了，州府县衙都已经开始注意这件事，虽然还没上报给朝廷，但关内道凤翔府已经下了命令，你就乖乖把自己看好不要丢了就行！”
“哦……那师傅如果把贩卖集团捣毁会不会有奖励？呃，还是不要的好，现在多事之秋，低调，低调！”
“贩卖，集团？呵呵……倒也是形容的好，睡吧！”
黑暗中李隆基还在笑着小徒儿说的“低调”，的确需要低调的！
马车驶入洛阳西面城门，金星从师傅那里了解到洛阳的些许情况。
洛阳，在隋炀帝和武则天时期作为首都，几经波折，也几次换称谓，从东京变为东都，又变为东京，中宗即位神龙元年时又变为东都，直到今日。
到了城中后，金星兴奋地打开车帘向外张望。他觉得这里比长安似乎还要热闹一些，街上的人较多，看上去两边酒楼客栈中的人也很多，他从马车上望上看，而酒楼二层的人们也往下看，来来往往。
“金星，这里好热闹，好像比长安还热闹！”杨钊挤在金星旁边说。
李蓝从他们身后挤来挤去。“二哥，杨哥哥，给我也看看！”
金星回头笑道：“挤什么挤，这么小的个子挤到前面会掉下马车去！嘿嘿，如果掉下去了，就把你丢下了哦！”
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金星还是往后撤了撤，将位置让出来，拉着李蓝往前面送，不过抓的紧紧的，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