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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 作者:莲兮莲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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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有许多巫罗一脉的学徒跑来助威加油,青夷师父的几个学徒以鹿鸣为首也跑来给迦南加油,在用结界术圈出来的圆形比试场地外又叫又跳的。眼见自己的同学们来为自己助威,迦南心暖只余却也愈发紧张了。在认识的人前输掉着实不会是好的体验,眼下他只能祈祷自己能挺过初场。
萨洛也来了,他静静地站在场外,看着他,冲他微微一笑。
迦南转动头颅,没有看到海洹,不由有些失望。
裁断的巫师锵然一声敲响了铜锣,宣告比试开始。对面的难柯看来比迦南年纪大些,手中白木法杖横在身前,一双冷静而精明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迦南知道对方在估算自己下一步的动作。但只要自己不出招,对方就不可能做出任何预言……
然而他错了,连他的这种想法所能造成的结果也被预言到了。只见难柯念动咒语,一道凌厉的银光向着迦南铺面而至,凛冽的戾气几
乎刺痛他的皮肤。迦南连忙往旁边躲避,然而他的这一步动作也被预言到了,他几乎还未落地就有另一道似乎早已在等待的银光集中了他的腹部。他闷哼一声,只觉整个身体被一阵重击撞飞出去,后背狠狠撞在结界无形的墙上。整个半球形的结界亮了一下,随即淡黄色的光华流转着消散,而迦南也呻|吟着落到地上。
裁断巫师锵然敲了下锣,来到迦南面前开始倒数。十秒之内迦南站不起来,便算是输了。
鹿鸣在外面愤怒的喊声听起来挺遥远,迦南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才刚刚开始就被给了这么一下,迦南知道这一次他估计真的要靠运气了。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看到对面的占卜巫师冲他轻蔑地笑着。
迦南忽然感觉内心一阵愤怒。
又是这样看不起他的人。
他凭什么?
迦南知道这回就算站着不动也不行了。他脑中飞快转着,思考自己到底要如何行动。他念动咒语,一瞬间有细小的藤蔓无声息地从难柯脚边迅速钻出,企图缠住占卜师的脚踝。然而难柯却一瞬间跳开了,令藤蔓的攻势扑了个空。那些藤蔓倏然暴涨数倍,灵蛇般向着难柯缠绕过去,可难柯仍然好整以暇,脚步轻挪间,竟巧妙地穿过一道道缝隙,毫发无伤地踩着一段藤蔓倏然跃起,举起向着迦南射出一击。迦南身形甫动,另一道攻击便接连而至。这一回迦南有了经验,并未停止躲避。他绕着结界快速地奔跑着,同时变化了咒语。于是不断舞动的藤蔓中倏然开出了一种颜色艳丽形状却如巨口一般的古怪花朵。那些花都是能够食人的怪花,立时咆哮着向着难柯咬了过去。
难柯一时忙于躲避,没有再继续攻击迦南。迦南好不容易才找到时机停下来喘息,思考自己下一步的动作。然而只在霎那之间,难柯的法杖射出一团火焰,迅速烧着了那些食人花的根系。于是花朵怪叫起来,撕心裂肺的声响令人闻之生畏。与此同时烈火引燃了其他的藤蔓,整个结界中火光四起,热浪铺面而至。
迦南却看到了机会,在难柯再次开始向他攻击之时,他心中有了计划。既然占卜师是靠进入冥想后收集冥冥之中的信息进而分析到每个选择可能造成的结果,那么只要他够快,对方便没有足够的时间分析了。
拿定主意,他令自己进入深层冥想,也不再躲避对方的攻击了。强大的重击接连落在他身上,他如同布偶一般被打得昏头转向,整个
人都贴在了结界壁上一般。鹿鸣大叫起来,催促着裁决官赶快叫停,这样下去迦南会被打死。然而就在裁决官打算敲锣的时候,迦南的双眼却倏然睁开了。
一瞬间,原本漆黑的眸子中一道碧芒闪过,如败絮般萎靡的少年宛如突然重生了一般举起法杖,口中却吟唱出了两股交错穿插着的咒文。
伴随着这咒文,漫天的烈火忽然化作一只火鸟,向着难柯扑过去。正当难柯嗤笑着轻而易举地击退火鸟的攻击,却倏然觉得脑后寒风凛冽,头刚回了一半,却是又一道藤蔓巨蟒一般迅速地缠住了他的腰身。他吃惊地叫了一声,刚才由于轻敌没能及时预言出这一道攻击!他没想到迦南竟能同时召唤两股力量。
他刚刚想要集中精神看清迦南的下一步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一道猛烈的旋风忽然卷起漫天沙土将他围在中间,他只觉得呼吸都困难,双眼被沙砾击打得又酸又疼,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他方寸大乱,再无法进入更深层的冥想。迦南知道时机已到,立时念动咒语。狂风卷起他的长发和长袍,他张开两手,法杖上的蝴蝶琥珀迸射出青色的光华。与此同时一道青色的动物破土而出,足有古木树干般粗的身体,披着青色的鳞片,竟是一只巨大的蟒蛇,张开血盆大口,扑向被古藤和狂风困住的难柯。
难柯惊恐地瞪大眼睛,终于丢了法杖,嘶声大叫起来,“我认输!!!!!!!!!!!”
几乎是于此同时,比试结束的锣声响起。四下的结界倏然散出一阵明黄色的光芒,那结界中原本肆虐的烈火,呼啸的狂风,张牙舞爪的藤蔓和可怖的蟒蛇倏然间伴随着结界灰飞烟灭了。
迦南喘着粗气站在原地,惊魂未定地看着由于失了藤蔓的支撑跌倒在地脸色惨白的难柯。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胜利了。
、第 19 章
第一场比试之后,迦南直到被鹿鸣搂着肩膀跟另外几个同学去饭馆庆祝的时候都有点儿恍惚。说实话他在进入更深层的冥想后总觉得自己有点不像自己了似的,满心都是某种想要破坏和毁灭的欲望,就好像是内心深处囚禁着一只不断咆哮企图挣脱桎梏的野兽一般。恐惧的感觉隐隐浮动在心底,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虽然他内心一直都有很多负面甚至阴暗的东西,但都不能与陷入冥想后的那种阴暗相提并论。就仿佛是关了灯后的黑暗无法与天地诞生前那无边无际没有尽头没有希望的黑暗相比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清楚地记得在他进入深层冥想的时候,他是真的想要杀了那个名叫难柯的学徒的。当时若不是裁决官及时结束了角斗,他可能真的会役使着那条巨蟒活活吃掉那个对他露出过轻蔑神情的占卜学徒。
与此同时,在那种时刻他也觉得全身游走着奇异的力量,仿佛是沉眠于体内的另一股巫力苏醒了似的。他觉得那时的自己拥有绝对的力量,与嫘祖之眼的呼应也更为得心应手,有一种所向披靡天下无敌的霸道。那样强大的感觉,确实令他心醉神迷。
思及此,他打了个冷战,连忙从那回忆中挣脱出来。
鹿鸣还在招呼着他喝酒。他勉为其难,从来不觉得酒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但这种时候跟着大家“庆功”,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频频接受敬酒。
酒过三巡,他已经有点晕晕乎乎的了,看着眼前的世界颜色似乎更加鲜艳了,跟平日似乎有些不同。他知道自己似乎有点儿醉了,却一点也不想控制自己,话也变得多了,而且变得口无遮拦起来,连脏字都蹦出来了。
“别喝了别喝了,都醉了,我带你回家吧?”鹿鸣想要扶着迦南站起来。谁知他一下子甩开鹿鸣,冲他咧嘴一笑,“我没事儿,我不回家,你先回去吧。”
鹿鸣怎么可能答应,半拖半拽地想要把还想继续往嘴里倒酒的迦南拉走。迦南却一下子怒了,“你他妈就不能少管我的闲事?管好你自己吧蠢材!看你不爽很久了!”
鹿鸣一下子给他骂傻了,但随即想到对方只不过是在耍酒疯,立马笑笑不在意,仍旧劝着,“管完你这一次我不管了行吧?先跟我回去吧~”
迦南晕晕乎乎的,只觉得鹿鸣更烦人了。他貌似是对鹿鸣吼了一句什么,可是他自己也不太知道到底说得是什么,只记得似乎看到鹿鸣一怔,露出了几分受伤的表情。
旁边的同学貌似有过去安慰鹿鸣的,有在他耳边嗡嗡说着什么的。他忽然觉得好吵,整个世界都好吵。与此同时他前所未有地想念阿霜,并且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于是冲出了酒馆,一步三晃地跑到码头边乘上了玄龟车。车子停在密林外,他带着浑身的酒气,摸到了无花果树下,一屁股坐下来。头顶翠绿到发蓝的树冠似乎在旋转,一缕缕的光点落在他脸上,刺得角膜发疼。此时已经是薄暮时分,光线逐渐暗淡下来,四下终于安静了。
是他醉了,看到错觉了吧。为何阿霜没有经过召唤,就从那林木中来到他的身边,九条长尾美丽如同仙人身上乱舞的飘带。
迦南咯咯笑了两声,“阿霜!我赢了!”
九尾狐静静窝在他身边,没有说什么。迦南恍惚觉得,阿霜其实只是一只仙兽,就像原来一样是不会说话的。他喜欢这样沉默的陪伴,让他觉得很温暖,很踏实。
“阿霜,我靠自己的力量赢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
“阿霜,可惜海洹没来看我,每次我扬眉吐气的时候他都没来看我,你说为什么呢?”
九尾狐一双蓝眼睛认真地凝视着他。
“我是个男生,海洹也是个男生,可是我从很久以前,在学堂里的时候,就喜欢他。可是那么多年,他都没注意过我。我知道喜欢他的人很多,我不想被人笑……后来当了巫师学徒,他救了我,我去谢他,他都不搭理我。阿霜,你说,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呢?”
九尾狐似乎微微皱了皱眉头。
“还有你,你和他一样……”迦南说着,却咯咯咯笑起来,只不过笑声有些惨淡,“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们不待见我,我还不稀罕呢!你们都去找鹿鸣吧!都去找他吧!我不在乎!”
迦南说着,还故意摆出一副潇洒走天下的表情,可惜看起来有点儿傻兮兮的。
“总有一天,我要当上大巫,让你们这些忽略我,看不起我的人都后悔死!我迦南,总有一天要活出个样子来!!!”
迦南又断断续续说了好多,最后就趴在九尾狐身上睡着了。九尾狐一动不动,微微回头,看着酣睡的少年。银蓝色的双目中,一闪而逝的情绪太过迅速,还未来得及辨别。
迦南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头疼
欲裂。他记得自己昨晚喝了很多酒,然后跑去了密林,可是怎么一觉醒来却在自己家呢?
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净的睡衣,光着的脚踏在木地板上,还有些发软。
昨晚,是做梦,还是他真的跑去找阿霜了?
大约是做梦吧。
他晕晕乎乎地扶着墙下楼。老爹的房间还关着门,估计还在呼呼大睡呢。连着值了好几天的岗,好不容易换了岗,迦蓝睡得昏天黑地,连饭都不吃了。
迦南去厨房给自己倒了碗茶,咕噜咕噜喝下去,总算是稍微清醒了些。一看时间,却立刻瞪大了眼睛。
今天上午是鹿鸣的初赛,他本应该去捧场的,可是现在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迦南连忙套了件衣服狂奔出门,直奔竞技场的方向。然而在他问清楚了鹿鸣的场地后气喘吁吁跑到目的地时,却只看见鹿鸣被众人围在中间欢呼着,而另外一个貌似是巫剑系的学徒则垂头丧气,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已经……结束了?
迦南看到海洹和萨洛都在场,虽然没有凑过去跟着那几个同学一起欢呼,却也都站在一旁看着,萨洛面上带着惯常的微笑。
迦南错过了鹿鸣的比试,心中原本十分过意不去,然而看到海洹的瞬间,这种罪恶感却又大大消减了……
此时鹿鸣招呼着那几个跟他关系很好的哥们儿一起再去搓一顿,在经过迦南身边时,一行人就仿佛没看见他一样,兀自擦身而过了。迦南本想冲鹿鸣笑,恭喜他胜利了,可那笑容却尴尬地僵在了一半。
这是怎么回事?
他隐约记起,昨天他酒喝多了,似乎和鹿鸣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说了什么。
犹豫间,萨洛却走向了他。
“你还好吧?听说你昨天喝醉了?”
迦南有点儿不好意思,抓抓头,“好像是,不过已经没事了。”
“你以后还是少喝酒吧。你记不记得自己昨天说了什么?”萨洛问得蹊跷,于是迦南知道自己确实酒后失言了。
他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却还是回想不起来。
萨洛看着他的样子,却只是拍拍肩膀,“算了,别想了。到时候我帮你跟鹿鸣说说吧。”说完后便经过他身边。他身后的海洹走过来,多看了他一眼,
然后便离去了。
迦南一个人站在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场地上,忽然觉得心中一阵郁结。
怎么觉得,所有人都站在鹿鸣那一边呢?
这种感觉,好像比原来更加孤独了呢……
。
。
。
两天过后,九巫会中只剩下四十五名学徒了。值得庆幸的是,青夷门下的三个学徒都还没有被淘汰。接下来的试炼只会更加艰险残酷。
第二轮考验不再是一对一的竞技,而是更加自由却也更加凶险的比赛。场地被设在巫咸族以南一百里的一座地宫之中。那地宫深深隐藏在雨林深处,被古藤根须覆盖的入口处宛如上古时代遗留的问话遗迹,由生满青苔的巨石堆砌而成的大门。门前一座椭圆形的石雕,雕刻的是一个咧着嘴笑的相貌扁平的怪异山神。这座地宫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是古代的巫师学徒出师时接受试炼的地方。但是由于里面太过凶险,这一规矩被更改了,这里也成了禁地。只有九巫会的时候才会被打开,用来充当竞技的场地。
传说地宫之中的道路错综复杂,而且充满了诡异的机关和怪物。甚至还有人传说里面有鬼怪。学徒们很容易就会迷失其中,很多甚至因此一度精神错乱,被送进医馆休息了整整一年才恢复。据说在经过这一场试炼后,能留下来的学徒也就不到十人,是十分可怕的一关。
迦南提前两天就拿到了地宫的地图。他窝在房间里研究了整整一天。比赛规则中说,凡是在三天内到达地宫出口的前十个人算是顺利过关,然而那地宫实在是大得离谱,而且简直如迷宫一样,三天的时间虽然宽裕,但能不能超过其他人最先到达出口就不一定了。
他心中盘算着,这样不可能有胜算。
他思考许久,终于拿定主意,把萨洛约了出来。
两人在横跨峡谷的栈桥上相见。萨洛笑眯眯地出现在他面前,“真难得,你竟然主动联络我。”
迦南有点儿不好意思,“没,以前是不敢打扰你。你可是萨氏的公子啊。”
“哦?那你这次怎么就好意思了?”
“……关于后天的试炼,你有什么想法?”
萨洛一脸平常,“没什么想法。地宫嘛,只能硬着头皮闯一闯。”
“你不觉得靠自己一人,要想在三天内最先到达出口,几乎是不可能的吗?”
萨洛明明听出了迦南的意思,却故意装傻,“恩,听起来是挺难的~”
迦南觉得萨洛这小子就是在耍他。不过他不介意,现在萨洛是唯一他能求助的对象。
“我有一个想法,我觉得能让你我,海洹和鹿鸣都通过。”
萨洛挑起眉梢,“哦?说来听听。”
“很简单,我们四个组成队,结伴而行。”
、第 20 章
作者有话要说:把上章的闯关规则修改了一下~然后今天可能有二更哦~~~
萨洛用一只夜灵枭给迦南传了信,说是他已经跟海洹和鹿鸣都说好了,等进入地宫以后,他们四人将会一起行动。第二场试炼比起第一场还要凶险十倍,因为只有最先出现在出口处的十人才有资格进入第三轮试炼,所以学徒们进入地宫后不仅要面对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的危险,还要小心其他的学徒暗算。
这种情况下要想组成一支团结的队伍是不容易的,谁都有可能在危急关头罢你一道,没有人可以相信。然而这种情况却对迦南等人好得多。他们四人都是同一个师父的学徒,而且大家彼此之间都或多或少有些交情,就算再怎样也不会发生相互陷害这样的事。
第二场试炼那一天,厚云积聚,淅淅沥沥的小雨沾湿了雨林的叶子,弄得眼前一片雾蒙,空气里散发着湿漉漉的味道。一只接着一只的玄龟车将四十五名学徒送至地宫门口。地上树根盘结交错,布满青苔,走起来十分滑脚。迦南看到地宫门口那咧着嘴怪笑着的矮胖山神,它身上的冕服也被青苔和地衣覆满,斑驳得宛如原本就存在的花纹。迦南看着石像的表情,总觉得那笑容有些邪恶。
据说古时候巫咸族训练年轻学徒的手法十分残酷,进入地宫试炼的学徒甚至有很大几率会惨死其中。但也正因如此那时候的巫师比现在的更加优秀,因为他们都是经历过死亡试炼的幸存者。现在的地宫严禁常人进入,但里面的结构其实已经被专门的守护者摸了个清楚,里面的生物也被小心地饲养着,虽然整体保持着远古时候的模样,一旦发生了危险,会有守护者及时前往救援,所以虽然艰险,却不会有生命危险。
四十五名学徒聚集在洞口,听着前方的裁决官朗读试炼规则。
“进入地宫后比赛正式开始,为期三天。三天后还未出现的学徒则视为失败。最先到达出口的十名学徒将有机会进入第三轮试炼,所以第十名学徒出现后,即使还不到三天,比赛也会自动终止。在地宫中可以对其他选手发动攻击,但是不得伤人性命。”
这样的规则,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规则。迦南预感到这次的试炼没有那么好混了……
但不论如何,他已经进入了族中最优秀的四十五人的行列,即便止步于此,他想他也该满足了……
另外一名试炼官依次检查每个学徒的随身行李。按照规则,学徒被允许带三天的食物和水,以及自己的法杖和施术必须的道具,例如咒符、龟甲、乌鸦眼睛、麝香、蝙蝠血等等。迦南背着一
个大大的包裹,把可能要用的道具几乎全都装上了,反观另外三人则各个轻装上阵。
鹿鸣跟迦南对视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转开了目光。
迦南想着,一定得找机会跟他道个歉。毕竟酒后失言甚至错过他的比试是自己不该。
随着锣声铿然想起,学徒们蜂拥进那长方形的黑黝黝的洞口。迦南也要冲进去,却被萨洛拉住了。
迦南瞪他,“干嘛拉我?再不走要落后啦!”
萨洛摇摇头,低声道,“地宫入口处只有一条路,现在进入肯定是一片混战。不如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进入。他们经过一场恶战肯定疲累非常,到时候我们趁机溜进去,直接拐到左边的岔路里,再按照我们之前设定好的路线走,事半功倍。”
迦南听得有礼,海洹默默的没有发表意见,鹿鸣却叫起来,“那要是我们赶不上他们怎么办?”
萨洛一笑,“放心,他们一进去必定会折损严重,不可能有人毫发无伤。这种艰险的环境,哪怕是受轻伤也会拖慢进程。更别说里面一片漆黑,他们身心俱疲,当然会疑神疑鬼心神大乱,稍不留意就会迷路。据我所知,地宫中的机关暗道和怪物都集中在地宫后半段,前半段除了这场恶战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我们虽然出发晚,但是避过了最开始的冲突,速度一定会比别人快上许多。”
于是鹿鸣恍然大悟,崇拜地看着萨洛,“小萨,你简直就是天才!”
萨洛谦虚地笑笑,“哪里哪里~”
门口的裁决官看到他们四人一动不动,都投来有些奇怪的目光。他们愣是等了两个时辰才不急不缓地走了进去。
大门之后是一道宽宽的阶梯,一路延伸向下方浓重如墨的黑暗。他们四人小心走着,发现台阶上遗留着不少打斗后的痕迹,用过的咒符散落满地,甚至还有许多折断的法杖、血迹。然而却不见被打败的学徒,想来已经被守护者们用结界术转移到了药堂。迦南看着黑暗中的一地狼藉惨烈,不禁心有余悸,看来萨洛所言果真不假。
随着渐渐深入,从出口传来的光线逐渐暗淡,气氛也愈发凝重起来,空气里还弥漫着紧张的杀意。他们四人谁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念咒令法杖发出光来照亮前路,沉默的空间里只有惶急的脚步声。
终于,自然光线完全消失了,黑暗便默不作声如影随形,从四面八方拥挤过来。若不
是靠着法杖上发出的微光,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仿佛连脚下踏着的石路都变得不确定起来。迦南开始觉得心慌了,这种环境,就连前方三米之外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其他三人似乎也是如此,一股扼住喉咙般的窒息感压在额头上方。
此时道路已经平坦,他们也已经深入地宫有三四个小时了。
鹿鸣忽然故意叫了一声,似乎想故意打破这种压抑的感觉,结果却把迦南吓得差点跳起来。
“你他妈吓死我了!”迦南大骂。
鹿鸣看着迦南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贱兮兮地笑起来,“这不是活跃活跃气氛嘛~”
“你再这样我掐死你你信不信……”
萨洛也笑起来,“你俩终于说话了。”
他这样一说,迦南和鹿鸣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搞得他俩前些日子互不理睬的局面简直像小孩子闹别扭,幼稚极了。
迦南觉得时候道歉了,就主动说道,“鹿鸣,上次我喝多了,不管说了什么都不是成心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哎……算了,谁没有耍酒疯的时候啊。也怪我,没事儿跟个喝醉的人较真儿。”鹿鸣倒是挺大度,抓抓头,傻呵呵一笑。随即又一变脸色,“不过你第二天没来看我比赛这事儿可没完!出去以后你得请我吃一个星期的饭!”
迦南兑了鹿鸣肩膀一下,笑着说,“你个吃货!”
“哥就是吃货怎么了?俩星期!”
“好吧好吧,我给你当俩星期的厨子还不行吗?”
正当俩人聊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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