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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 作者:莲兮莲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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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看到萨洛的脸色倏然变得惨白。
下一瞬,便见一团黑色的烟雾倏然冲出洞口,一瞬间便扩散开来。再仔细看时,便发现那并非烟雾,而是成百上千只蛊雕,正发出凄厉的怪叫,愤怒地向着他们二人冲来!
“萨洛!”迦南只觉脑子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袭上心头。
一只蛊雕就已经如此难对付,现在是一群蛊雕……
难道他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变成岸上那些腐烂的冒着绿水的尸体之一了么?
迦南一直很怕死,他不敢想象人死后是什么样的。再也不存在的感觉……一定比现在还要孤独,还要可怕……他尤其不想死在这里,一个被人世遗忘的地方,被丑陋的怪鸟啃得尸骨无存,静静烂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恐惧达到极限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另一股冲动从狂跳的心脏中涌出。一瞬间他竟然变得非常冷静,宛如野兽爆发前那山雨欲来般的冷静。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沉入了一片深深的黑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深。那里恶臭熏天,仿佛是一个储存着世界上所有恶魔的深渊。在那里他看到火汤里的罪人们在燃烧着,惨叫着,油锅里的小鬼被炸得粉身碎骨。遍地都是火焰刀山,他看到一双碧绿的眼睛在冷冷凝视着一切,带着恶意而满足的笑容。
迦南再睁开眼睛时,静静地仰头望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怪鸟,倏然举起法杖,却没有吟唱任何咒文。
他感觉到了,那些怪物对鲜血的渴望,它们是如此饥饿,如此贪婪,永远也吃不饱一样!
多么可憎的生灵!
然而就在此时,那些怪鸟却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纷纷在迦南面前十米左右的地方扭转了方向。它们嘶叫起来,叫声比刚才还要凄厉,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它们逃跑得如此惶急,就如烟雾一般迅速涌向那狭窄的洞口。然而它们数量太多,不可能一下子挤进去,顿时便见一片惨烈的厮杀场景。蛊雕们疯狂地用爪子撕裂同类的腹腔,肠子和内脏下雨一样落到水中,黑色的血液漫天飞溅,一派血腥残暴的场景。
待到所有蛊雕都逃了出去,水面上漂起一层黑压压的尸体。
迦南精神一放松,便差点昏了过去。若不是一只手及时接住了他,他便要沉入那臭烘烘的水里淹死了。
萨洛摇晃着迦南,“迦南!醒醒!”
迦南挣扎着醒过来,眼前还有些迷蒙地看着萨洛,然后又看看四周,“那些东西呢?”
萨洛也露出困惑的神情,“不知道,突然都跑掉了……你没事吧?”
迦南长长呼出一口气,靠在萨洛怀里,觉得累得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萨洛。”
萨洛听到熟悉的声音,一转头,却见海洹背着鹿鸣刚
刚从一道岩石的缝隙间挤了出来。他看起来也是满身狼狈,想是也遇到些事。
萨洛扶住神志不清的迦南,笑起来,“总算找着你们了!你们去哪了?!”
“刚才被水流带到这处蛊雕的巢穴,好在大部分蛊雕都外出觅食,只余三只。我杀掉了两只。鹿鸣掉下来的时候磕伤了头,我带他躲进一处通往别处的通道为他查看伤口。刚才听到这边有声音,便过来看看。你们怎样?”
萨洛眼睛弯弯,“还能怎样,差点为了你俩成了岸上那些东西。”
海洹看着萨洛怀里的迦南,眉间微蹙。
“这小子对你可真够一往情深的。”萨洛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语气轻飘飘的,“你不心疼?”
海洹面上仍旧没有表情,也没有回答。




、第 22 章

萨洛和海洹将鹿鸣迦南二人带入刚刚海洹发现的洞穴。地下湖泊的水正沿着那道隐藏在岩石缝隙中的河道不动声色地流淌着,两边有一些突出水面的巨石,可以供人落脚。
迦南刚刚被萨洛放在石头上便逐渐转醒了。他虽然疲惫不堪,但神智很快便恢复清明了。他看到了活生生的海洹,立刻松了口气,再一转头看到昏迷的鹿鸣,立马爬起来探过头去看看人是否还活着。
鹿鸣的胸膛微微起伏,虽然脸色苍白,但看起来还是活生生的。
不知怎么的,迦南在感到安心的同时,也在内心深处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失望。。。他连忙压制住这大逆不道的感情,做出急切关怀的表情。
“他伤到了头,不知道会不会对脑造成损伤,要尽快出去才好。”萨洛低声说。
海洹点点头,赞同他的意见,眼神却飘向迦南,淡淡问了句,“你可以么?”
迦南心中因为这点关心而雀跃着,忙道,“我没事。”
萨洛看了看他们刚刚进来的缝隙,又看看往更深的地方流去的地下暗河,分析道,“再回去太危险了,那些蛊雕可能已经回来了。不过地宫的出口在地势较低的地方,这条河肯定是向下流的,说不定沿着河走能找到出口。”
迦南和海洹都同意冒险一试,海洹背上鹿鸣,三人小心翼翼地扶着甬|道两侧的石壁,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向前摸索。前路越来越狭窄,空间的压迫令人觉得呼吸都不再顺畅了,最后他们只能侧过身从石壁间挤过去,脸被磕到好几次,后背也时不时和粗糙的石头摩擦着,就好似随时都会被压扁一样。海洹背着鹿鸣,走得更为艰辛,还要注意着不要伤到背上的伤患。
迦南走在海洹和萨洛中间,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刚才在蛊雕巢穴中他脑海里出现的那双绿色的眼睛。他认得那双眼睛,曾经他在召唤阿霜的时候曾在意识的最深处看到过那双眼睛的主人,一个在冰雪和寒风中孤独无助奄奄一息的少年。
每个人的意识都是极其复杂的,我们平日在清醒的状态,能认知到的其实只是灵识中非常小的一部分,大部分的意识都隐藏在认知之下,一层层地铺展着,越往下,越是最接近天性和灵魂的东西。也正因为如此,潜意识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但是人们平日将最本能和邪恶的思想压抑入意识深处,好呈现出自己和别人能接受的自我,因此若是开发了太多的潜意识,就等同于将内心蛰伏的累积了无数轮回的野兽们释放了出来。最后甚至将自我吞噬殆尽。
因着这个原因,很多追求极致力量的巫师由于太过深入自己的意识最终走火入魔,变成了祸害人类的怪物。就如同十
五代巫谢时那个企图融合九大巫系的疯狂巫师。
迦南始终不知道那绿眼睛的少年是谁,但那双邪恶的眼睛背后,却令他感觉到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哀。
为何这双眼睛会存在于自己意识深处?
那难道就是自己潜意识深处隐藏的邪恶的具现化?
可那邪恶的化身怎么看起来那么可怜呢……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忽然鼻子一疼,撞到了被海洹背着的鹿鸣的背上……
“哎呦……”
海洹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好像前面是出口。”
一说完,他忽然一低头从一个几乎看不到的缝隙间小心翼翼地钻了出去。
迦南也忙跟着往外钻,一出去就傻了眼。
他们似乎是从一处出水口钻出来的,外面就是一条甬道。而前方遥远的那一点光源,难道就是出口么?!
迦南大叫一声,“到了!!我们到了!!”
“别高兴得太早……”萨洛的声音有些紧张,迦南这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竟然看到了五个学徒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
那五人中为首的满眼敌意。按照比赛规矩,每到有人到了出口就会有一道钟声传入地宫。迦南他们之前已经听到两个,后来他们掉进蛊雕的巢穴,耽误了时间,也没有听到剩余的钟声,现在已经有七个人到达了终点。
这五名学徒本来正在为谁能成为最后的三个学徒斗得不可开交,没想到这四个家伙凭空从地底下冒出来,而且竟然站在他们前面!
萨洛一看他们的态势,就猜了个大概,他当机立断喊了句,“跑!”
迦南三人立马向着出口的方向狂奔,海洹虽然背着个鹿鸣,速度倒是丝毫不慢。身后各种吟唱咒语的声音,不断的有各种颜色的光球下雨一般落在他们四周,路面上生出无数蔓延的藤蔓企图束住他们的手脚。他们被逼得苦不堪言。
出口就在前方了,然而身后的攻击却愈发密集,几乎是要至他们于死地一般的毫不留情。萨洛忽然停了下来,迦南察觉到,立马回身叫他,“你干什么!快跑!”
萨洛头也不回,坦然地面对着追来的五个学徒,冲他摆摆手,“我拦住他们!”
“出口就在前面了!要走一起走!”
“胜利者只能有十人。”萨洛说着,转头冲他笑眯眯,“你不是一直想赢么。”
说完,只见他张手臂,开始吟唱咒文。瞬间他面前的甬道中开始摇晃起来,半空中垂下的石笋都在摇摇欲坠。
“还不快走!”萨洛第一次用那么严厉的声音说话。
迦南抖了一下,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觉得眼底发酸。但他还是按照萨洛说着,转过身,拼尽全力,向着那
团充满希望的明丽狂奔而去。



进入决赛的十名参赛者就这样被定下来了。迦南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挤入前十。
他注意到之前在地宫中假扮海洹的奂清也进入了决赛。对方在看到自己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鹿鸣有点儿脑震荡,不过总算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在药堂养了几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期间海洹一直守在他身边。迦南虽然难过,但是他心中早就知道,海洹对鹿鸣是特别的。自己再怎么嫉妒也无济于事,也就渐渐学着释然了。
萨洛没能进入决赛,但是却并没有显得有多伤心。迦南那天带着自己做的芝麻糕去药堂看他的时候,他正心情很好地看着书。
迦南把篮子放在床边的矮桌上,拉了张椅子在他床边坐下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一会儿,迦南终于忍不住了。
“萨洛,你干嘛要这样帮我?我觉得我欠你太多了。”他垂下眼睛,避开萨洛的视线。他不习惯有人对他这么好。
然而萨洛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揶揄道,“别人对你好还不行?你怕我喜欢上你只能以身相许么?放心,你不适合我的口味。”
“……滚!”
“哈哈!对你的恩人这么凶!要遭报应哦~”
迦南正色,“我说真的呢!我们之前又不熟。”
于是萨洛也收起了玩笑的神态。而且他竟然真的连一丝微笑都没有了。
迦南发现,萨洛在不笑的时候,眼底竟有几分比海洹还要冷淡的东西。
“你真的不要感激我。”萨洛说,“其实我也在利用你。”
迦南扬起眉头,“是吗?你说说你怎么利用我了?又是帮我找灵石又是帮我进决赛的,你该不会是要利用我帮你从什么家族的负担中解放出来这么狗血吧?”
于是萨洛又笑了,被迦南给逗笑的,“你就当是这样的吧。我本来也对九巫会没兴趣,是师父要我参加的~”
那天两人相谈甚欢,迦南内心深处,已经把萨洛当成了挚友。
虽然他一点儿也不懂萨洛。



决赛前夕,十名选手被邀请参加大荒神祭中另一个盛大的典礼——嫘祖之晏。那是巫咸族中的狂欢节,当天在大荒神庙前会摆开盛大的酒筵,燃起篝火和礼花,人们在乐声中狂欢起舞,喝得烂醉如泥,通宵达旦,直到天明。那天按照巫咸族的习俗,少年们会去抢心爱的女孩的头花或发饰,凡是抢到了的就相当于告白。女孩要是答应的话,跟少年一起跳舞,不答应的话就直接跑开。
十位族中最出色的学徒在万人欢呼中被迎上筵席中最显眼的长席,紧挨
着大巫和长老们的长桌。迦南排在第五个,他前后都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算是提前认识一下可能的对手。
除了他认识的海洹(代表的是祝福诅咒巫系)、鹿鸣和奂清,还有巫剑术的向禄、草药术的末叶、变形术的晗裳、结界术的亦衡、巫蛊术的暗翎和占卜术的长田。其中晗裳和末叶都是女孩子。九个巫系都有人进入了决赛,最扬眉吐气的还是巫谢一脉,竟然有两名学徒都进了决赛,而且都出自青夷门下。青夷再一次声名鹊起,然而最令她跌破眼镜的是,过关斩将进入决赛的竟然是她不看好的那两个……
夜宴很快进入意境,乐师们奏着欢快的曲调,广场中间的篝火烈烈燃烧,映得星空都黯然失色。广场上空礼花接连不断胜放,花灯盏盏在夜风中摇晃。少年们在广场上追逐着少女们,发簪珠钗绢花掉了满地。不多时筵席中的十个少男少女也加入了跳舞的人群,就连鹿鸣也疯跑了出去,只余下迦南和奂清还在席间。
迦南没想到海洹竟然也离席了,他一边端起银质酒觞喝酒,一边在人群中搜寻海洹的踪影。
然而他却看到就在不远处,海洹默默从后方接近仰头看着眼花的鹿鸣,忽然伸手扯下了鹿鸣头上的发带。
黑色的长发失去了束缚,立时散落下来。鹿鸣惊讶的回头,看到海洹的一瞬间,露出的并非愤怒或拒绝,那惊讶之中饱含的,竟是几分企图被隐藏起来的甜。
而海洹眼中的温柔,又为何让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迦南本以为自己只是暗恋,早就放弃了,早就没有什么了。可是那一霎那,还是心痛到无以复加。那种痛并非撕心裂肺,只是闷闷的,一开始你好像觉得一点儿也不严重,不过如此,可是过那么一阵子,你会发现这痛楚丝毫没有减少,它就那样实实在在地呆在那儿了,压在心房上,连血液都不再流动了。
迦南慌忙把一大杯酒喝了下去,结果呛到了自己。
此时另一个人忽然坐在他身边,他却还是满脸鼻涕眼泪的狼狈样子。他挣扎着想用最正常的表情看向来人。
艳丽到阴柔的面容,是奂清。
“怎么不去跳舞?”奂清问他。
迦南说,“不会跳……”
“是吗?我也不喜欢跳舞。”
“我是不会跳不是不喜欢跳……”
“跟不认识的人碰来碰去的,沾上那么多细菌,多脏啊。”
……
这人完全就没有听他说话好吧……
迦南心里翻了个白眼儿,真想忽略他专心致志地沉浸到失恋的悲伤里去……
不过,这小白脸有着跟海洹相似的万人迷体制,竟然还不喜欢跳舞这种交际活动,是不是
这些受欢迎被很多人喜欢着的人物都这么清高啊……
切……还不是仗着别人喜欢他们,他们才能这样高高在上,要是有一天自己不喜欢海洹了,他算个吊?
他还不如阿霜呢!对的,他迦南还有阿霜在!他不是孤独的!
虽然他还在跟阿霜闹别扭吧……
“你想什么呢?”奂清又在旁边问起话来了。迦南觉得很烦,这人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漂亮,于是全世界的人都要忍受他无聊的问题啊。
不得不说现在迦南对这些才貌双全的天之骄子有很强大的怨气……
于是他没好气的回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说也没事。我要是想知道,你就会告诉我,你信不信?”
“就凭你的魅术?上次我不是都破了吗?”
一提这个,奂清脸色就难看了,“那次是你侥幸,还有你那个妖,你竟然叫妖出来帮忙,这公平吗?”
“你能用魅术我就不能用召唤术啊?你讲不讲理?”
“理是什么东西,跟它不熟。”奂清自恋又傲娇地抬起下巴,忽然又转头饶有兴趣似的问他,“不过你那天看见的我到底是谁啊?”
“……你都不知道你当时装成的谁?” 
奂清十分无辜地看着他,“我只是对你用了幻情咒而已,只知道装成的是你喜欢的人,但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啊。”奂清想着想着,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啊!难不成你喜欢的不是人型的东西而是动物,所以我的魅术对你不管用!你们召唤系的不是都有点儿恋兽情结嘛!”
迦南被这个自恋狂气得简直是要破口大骂了,“你他妈才恋兽呢!自己本事不到家还好意思骂人?!”可是话说完,他突然就想到了阿霜,于是瞬间就有点儿心虚。他心绪的波动自然很容易被精通魅术的奂清察觉到,于是对方变本加厉地大笑起来,“你果然喜欢动物啊!是不是那天救你那只九尾狐狸啊!口味真重!”
“你大爷!!!”迦南气得直接一拳挥了过去,却被对方一把抓住。那奂清懒洋洋地,眯着一双魅色横生的眼睛,“打人不打脸,对着我这么好看的脸都打得下去,你有人性吗?”
迦南用力挣扎,却没想到奂清力气大得很,竟挣脱不得!
迦南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召唤二白出来把这自恋狂的脸抓花。不过不等他将此想法付诸实践,另外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奂清的手腕,逼着对方松开了手。
迦南意外抬头,却看到海洹冷冽的面容。
奂清眉梢微扬,“你干什么?”
海洹微微皱眉,“你又在干什么?”
迦南傻了,海洹这是在帮他出头么?
这是……怎么个状况…

这会儿鹿鸣也跑了过来,刚才被扯下的发带已经重新被束在头上了。“怎么了怎么了?”他大喊着。
海洹不做声,只是盯着奂清。迦南还没见过海洹露出这么冰冷的目光,甚至都能化成冰刀将人刺穿了。
奂清却笑了,淡淡抽回自己的手,“洹美人,虽然你长得很美,但是老这么粗鲁可是会让人讨厌的啊。”
海洹冷声道,“随你。”然后转向海洹,“跟我们走。”
“啊?”迦南连问话都来不及,就被海洹一把给拉了起来,小跑着离开了筵席。他回头看了看奂清,后者还不怕死地冲他魅笑,顺带着抛了个媚眼。
迦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转过头。
穿过人群,他们来到里筵席较远的地方。海洹这才放开了迦南,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迦南不知道海洹这是干什么。他总是这样,做出一些令人误解令人想入非非的事后,再让你明白他对你什么也没有。就像之前从玉麒麟手下救了他,给他盖上他的外衣,在地宫中吸引小相柳好让他逃跑,看他受伤后对他的关心……
所以迦南这次有些生气了。他看看鹿鸣,看看海洹,快速说了句,“我累了,先回家了。”
鹿鸣愣了,“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啊?”
“不回去,留在这儿当电灯泡啊?”迦南故意想说得轻松,可怎么听怎么有股酸意。
鹿鸣一下子慌了,似是心事瞬间被戳穿。他面红耳赤,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胡……胡说什么啊!”
迦南反倒是像放开了一样,一摊手,“我都看见了,刚才海洹不是扯了你发带吗?”
迦南自始至终没敢看向海洹。所以他不知道海洹的表情。
鹿鸣更慌了,“……那……那……他……”
迦南忍受不了了。他现在迫切地想见到阿霜,想知道还有阿霜在林子里等着自己。
然而还不等他离开,一道威严而沉重的声音倏然响彻整个广场,盖过了人群的喧嚣和欢快的乐声。
那道声音属于巫咸。
一时间整个广场鸦雀无声,众人都看向主席的方向。只见尊贵的黑袍老人缓缓从座位上站起,吐字缓慢,却字字千钧。
“刚刚接到情报。羽民国已经攻破我轩辕国西关,夺了两座城池。轩辕国正式向羽民国宣战,皇帝陛下已经动身离开巫咸族,赶回长安了。从今天起,大荒神祭和九巫会一并取消。各部开始备战!”




、第 23 章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简介战争前因后果、世界观、历史背景神马的,心急的童鞋或是不想弄得太明白的童鞋可以跳过或忍住,等俺明天出了下章再继续看。。。
然后这文的架构和鲛人天下差不多,只不过是第十二神识时期的故事,所以看过鲛人天下三部的也可跳过~
然后此架构借鉴了上古神话神马的,但是还是有很大区别,很大意义上是俺自己编的,所以大家别跟真正的神话搞混啊。。。orz。。。
巫咸族一直受到轩辕国皇廷的照顾,由于他们居住在地势险峻不宜耕作的西南方向,每年皇廷甚至会拨上相当可观的一笔抚恤金来巫咸族。而作为回报,每当轩辕国面临战事,巫咸族也必须全力协助军队作战。也正因如此,沿着轩辕国历史那千万年的轨迹看下来,那一次次的战事之胜败,巫咸族的参与与否是决定性的因素。
这一次羽民国与轩辕国的战争其实并非偶然发生。自古以来,海洋是鲛人的天下,而大荒的陆地主要便是被人类和羽人占据着。广袤的土地只有东部地区是最适宜居住的平原和丘陵地带,而愈是向西地势也俞高,气候变得寒冷起来。总体来说羽人的领土和人类的领土分别聚集于大荒东西两边。轩辕国是东方最主要的人类国家,西边与羽人中最强大的羽民国接壤。羽人身体轻盈,且背上生有西方天帝少昊神赐的羽翼,可以翱翔九天,遍游寰宇。他们寿命可达五百岁,身体中蕴藏着强大的灵力,原是比人类更加强大的种族。然而由于羽民跟鲛人相似,生育率低下,而且还不像雄鲛人那样有着雌雄同体的体质,所以逐渐被迅速繁荣起来的人类压制。明明是最接近天空的民族,却被逼到了西方贫瘠的土地上。
因此从有历史记载的年代开始,羽人和人类关于疆土资源的纷争就从没间断过。人类由于繁衍太快,人口爆炸,资源也同样稀缺,更不愿意跟羽人分享。战争和平总是相互穿插着,其间少不得政治上的明争暗斗,包括缔结条约和皇室之间的姻亲互通。矛盾和利害关系也就变得愈发复杂了。加上人类的国家之间也会时不时发生争斗,羽民国与四周的羽人国家也并非古井无波,局面就更加错综复杂难以预测。
而这一次的战争,却是起源于一柄剑。
这柄剑并非一般的宝剑,它太过尊贵无价,是大荒教的信仰者眼中至高无上的圣物。它有一个流传千古的名字——屠魔剑。
这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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