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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作者:木尼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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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又何必。”酋德轻声垂下眼帘。
烈布的目光眺向远方,神色黯然,“既然终须一别,就送我到兰陵吧。这里名曰死域,太不吉祥,我不想在这里与你挥别,就算留个念想,再送我一程,好吗?”
酋德抬起头,上次他跟徒洛从这里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就到达了兰陵,路途并不遥远,烈布已痛心疾首,他也不忍苦苦相拒,酋德点了点头。
二人挥鞭而起,两匹白马一路向着兰陵飞驰而去。
远远的,兰陵的城楼慢慢渐入视线。高耸的城墙上战旗飘飘,人如蚁动。城墙似乎已经被清洗冲刷,青砖干爽洁净。而兰陵城门大开,守卫的士兵有序的把守在门口,城门中穿梭着来来往往的布衣百姓,各类商贩,一切如常。
酋德惊异,短短几天,怎么兰陵完全没有被洗劫后的狼狈?他回过头,烈布也已经停住战马,此时他也抬起头,仰望着兰陵城,嘴角微微一笑。
“怎么回事?难道英吉这么快就修复了兰陵?”
“酋德,此处向西,就是寒城,你可愿意跟我去一看究竟?”烈布神秘的一笑。
酋德沉下脸,烈布看着诡异,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端倪?那天烈布被困于大火,千真万确,他险些丢了性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酋德,你别着急,我不是存心隐瞒,这是一步险棋,没有到达寒城,我还不能完全确定。”
“确定什么?烈布,你到底葫芦里买什么药?你不说,我那里也不会去的。”酋德不快的说。
呵呵,烈布大笑,“你既然救我,应该更希望看到我凯旋才对,是不是?”
“我只是不希望你死!”酋德大声。
烈布却一点不气,“酋德,你是我命中的贵人,没有你,我也不会最终看破英吉的伎俩,没有你,那日我就会在大火中焚身。这一切真是天意。”烈布伸出手一把抓住酋德的衣袖,“酋德,寒城就在百里之外,跟随我一起看看究竟吧。”
酋德心中诧异万分,难道这一切都是烈布的计策?
“英吉现在何处?”酋德急问。
“如果没有意外,他该在寒城敬候我的佳音!”烈布面色阴冷。
英吉难道被俘了?酋德瞪起双眼,忽然缓过神来,他直视烈布,“岚宁现在何处?”
烈布嘴角漾起一丝微笑,他轻声叹气,“酋德啊,你心中惦念的女子真是不少呢。”
“岚宁现在何处!”
“如果你真的记挂我的爱妃,就随我去寒城吧!”烈布冷起了脸,策马走到了前面。
“岚宁只是女流之辈,英吉策反跟岚宁无关!”酋德身后大叫。
烈布没有回头。
酋德策马追了上来,“告诉我,如果英吉被俘,你打算怎么处置岚宁?”
“吾,你希望我如何处置呢?”烈布挑起眉毛目视前方。
“看在我救你性命的份上,赦免岚宁吧。你已经杀了多伦!不要在伤及无辜!”
“怎么,你想带着岚宁双宿双飞吗?”烈布冷冰冰的一笑。
“那是你狭隘的猜想!”
“那你为何如此气急?”烈布狠狠的,“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跟岚宁确有私情?”
酋德面色平静下来,他和悦的一笑,“呵呵,烈布,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岚宁,你才是她第一个男人!”
烈布漫不经心的毫无所动,他轻轻一笑,“我烈布一生女人无数,我不介意我是谁的第一个男人,也不介意是不是她们最后的男人,我只想问问你,我会不会是你第一个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烈布歪过脸,斜睨一笑。
酋德的脸颊一阵灼热,他咬住牙关,不吭一声。
要挟,这个可恶的男人,还在要挟自己。他要跟随烈布去寒城吗,酋德可以确定,烈布一定设下的阴险的圈套,看来他还是小看烈布了,烈布说过,狡兔三窟,他从不涉险,可这次,这混蛋葫芦力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77章 杀气毕现
烈布催马一路向前,似乎不再理会酋德。酋德气急,左思右想,他挥鞭追了上去。这两匹白马都是徒洛的宝马,酋德是领教过的,可谓快如闪电,烈布似乎也爱不释手,徒洛说过,这马都是自己亲手所挑选驯服,他日定要奉还的!
寒城已在眼前,这寒城历来重兵把守,守卫也多少烈布的心腹。烈布催马向前,寒城城楼彩旗翻飞,阵容整齐,远处连绵的群山白雪皑皑,阳光下寒城显得更加威严耸立。烈布眯起眼睛抬手挡住白雪炫目的反光,他向着城墙挥动着手臂。城楼上的士兵显然看到了烈布,上面竟然一阵骚乱。
大王?真的是大王!!有人在惊呼。
烈布轻声一笑,扯着缰绳,竟然信步在城门前徜徉起来。
城门忽然大开,两队战马飞奔而出,中间一名身穿铠甲的年轻男子直奔烈布冲了过来,他急匆匆的翻身下马,几乎跌倒在地,“大王,大王!”男子声音竟有些哽咽,他扑倒在烈布的马前,头重重磕在地上。“大王啊!真的是您!”
身后的武士纷纷慌乱下马,匍匐跪拜。
烈布呵呵一笑,他潇洒伸腿,一个越步跨下白马,黑色的披风翻卷而起,烈布倨傲环视,他走过去扶起了地上的男子。
“阿布托,你没有辜负本王的重任跟信赖!”烈布拍拍阿布托的肩膀。
阿布托站立起来,震惊的打量着烈布,烈布拍拍阿布托的脊背,“小子,行!我烈布没有看走眼!这一次,你立了大功!本王自会重重赏赐于你。”
“大王,这几天您去了哪里?我简直焦灼万分,我真担心您让那场大火。。。。。。”阿布托跟在身后,一脸焦灼。
“哈哈,难道一场大火就可以要了我烈布的性命?”烈布朗声大笑。
“大王,您请!”阿布快速托闪在一旁,向着城内高呼一声,“迎大王进城!”
城楼上的士兵欢呼声起,他们举起手臂,整齐的跪拜下去。轰隆隆,沉重的大门大开,烈布大步流星向城门走去。
“这位是,”阿布托抬眼看到身后的酋德,迟疑了一下,他眼睛忽然一亮,“您可是笛仙酋德?”
酋德沉默不语,他弯弯嘴角轻轻点头。
“哈哈,酋德,跟我一起进城吧。”烈布背着身子挥挥手中的鞭子。
这那里是战败的烈布,他夺人之态完全是胜利者的高傲。酋德心中更加惶惑难安起来。
酋德抬头,森严威武的城墙遮天蔽日,身后这沉重的大门一朝关闭,就是插翅也难飞了。他该信任烈布吗?可是眼前的情境让酋德感到,兰陵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浩劫,而事实证明,胜利者依然是烈布。这一切到底蕴藏着什么阴谋,酋德沉吟片刻,他决定一看究竟。
烈布走进大殿,阿布托等众多将领忙不迭的跟随其后。酋德看到,整个大殿上跪拜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他们对烈布的忽然到来惊诧而畏惧。
烈布吩咐侍从,“赶紧准备酒宴,本王饿坏了,多日不沾荤腥不饮美酒,可是馋坏本王啦。”
众人一片嬉笑献媚之声。
侍者慌忙上前接过烈布宽大的披风,忙着为烈布脱下沉重的铠甲战靴,换上一件舒适的黑色长袍,长袍拖曳在地,前襟大开,烈布散开束发,他活动了几下肩膀,长长舒了口气,仰靠在座椅之中,他向着酋德展开手臂,示意他坐到旁侧。
“你不必疑惑,酋德,一会你就会明白,哈哈,我们先痛饮几杯。”
酋德在侍者引领下,他坐到了烈布的旁侧。
“阿布托,今日本王开心,我们一醉方休,可好?”
阿布托鞠躬施礼,“大王,您真是神灵护佑,这一次,您高瞻远瞩,险中而胜,大难不死,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别拍我马屁,我问你,一切都顺利吗?”烈布斜靠在松软的椅垫上笑问。
“大王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在城门楼高挂彩旗,日日清水泼街,就是等待您回来定夺,不过,这几日不见大王的去向,可急死我了!
呵呵,烈布举起酒杯豪饮了几大口,他擦擦嘴角,“你是不是怀疑本王已遭不测?可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又不敢定夺?”烈布斜斜眼。
“对,啊,不,我坚信大王一定会回来的,果然不出意料!”阿布托连忙逢迎。
烈布指指阿布托笑道,“不知有多少人盼着我这次能一去不归呢,哈哈,本王让他们失望了嘛,”烈布举杯跟阿布托一饮而尽。
酋德默默坐在一旁,侧耳倾听着不发一言。
阿布托偷偷瞥视酋德,此人不是被烈布发配去了死域了么,怎么看上去到更加仙风道骨玉树临风一般,原来竟然跟大王相伴而归,真真是个奇人啊。
阿布托高高举起酒杯面向酋德,“久闻大名,阿布托对您景仰之至,小人敬笛仙一杯!”
酋德迟疑举杯,眼前的阿布托他却是很面生,此人长眉细目,面孔清秀不过20几岁,看气度也不像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烈布却让他驻守寒城要塞,在烈布众多的亲信中酋德也从未见过此人的身影。
酋德礼让不过,轻轻喝了一口,浓烈的气味窜入口鼻,酋德咳了起来。
几坛美酒下肚,烈布的脸色红润,敞开衣襟的露出坚实隆起的胸膛,“酋德不胜酒力,少喝也罢,”烈布言语体贴,他大口撕扯着烤制鲜美的兽肉,自得意满,“兰陵国能有今日,靠的是我烈布舍身忘死,兰陵强大,国富民安,只可惜人心不古,小人难安,本王一再宽宥,他们却暗算心机,呵呵,只可惜啊。”烈布摇摇头。
酋德心蓦的下沉。
“英吉呢?”烈布懒散的问。
阿布托起身拱手,“英吉大军被我围歼,他仓皇逃遁,被设下的埋伏生擒,现在压在牢中候斩。”
“这个混账的东西,我要将他五马分尸,抛尸荒野去喂野狗!明日问斩英吉,诛杀九族!所有俘获的士兵一概杀无赦!这一次,我要荡平褚烈!”烈布杀气毕现。
、第78章 你只是一枚棋子!
“大王英明!不过那英吉一直要求死前面见大王,您看呢?”阿布托举杯。
烈布摆摆手,“我懒得再见他的嘴脸,坏了本王的雅兴!”
酋德抬眼看着烈布,“既然叛军被歼,英吉必死,大王为何不愿允他一见,也让他死个明白呢?”
哦?烈布嘴角翘了翘,“呵呵,也好,带英吉!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不一会儿,两名侍卫押解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头发蓬乱,满脸胡须,衣衫凌乱,脚上戴上重重的镣铐。既是如此,浓黑的眉毛下,一双凹陷的眼睛却冷冷放光。
酋德几乎不认得这就是当初那个高大威武英气勃发的英吉。
“英吉将军,久违啦,没想到再次见面将军竟然如此狼狈?”烈布举着酒杯笑眯眯的扬扬手。
英吉岿然不动,双目炯炯。
跪下!侍卫呵斥。
烈布挥挥手,“算啦,英吉啊,本王待你不薄,还把心爱的女人赐你为妻,让你安居褚烈,高居人上,你为何一再图谋不轨,伺机叛乱,你怎么就不想想,凭借你的愚蠢何以与我抗衡?听说你有话要说,既然笛仙求情,我容你开口。”
哈哈哈,英吉大笑,他环看了下四周,咽了咽口水,“英吉既然落败,不求大王宽恕,只求一坛美酒,大王不会那么小气吧?”
大胆!侍卫用刀鞘狠狠的砸向英吉的后背,英吉趔趄弯下腰,随即直起了脊背。侍卫扬手正要痛打,烈布挥手,侍卫停下了手臂。
赐酒!烈布低沉出声,冷眼逼视。
英吉捧起侍者端上的一坛酒,高高举起倒向自己的嘴巴狂饮起来,砰的一声,英吉把空空的酒坛砸落在地,哈哈大笑,他迎上烈布的目光。
“烈布,跟你相比,论英武,英吉不在你之下,败只败在,你比我更加心术不端阴狠毒辣,既然败了,英吉死而无憾。”英吉转向阿布托,却噗嗤笑了,“我平生见过忠烈的狗,却当真没有见过狗都不如的人。”
阿布托已变了脸色,“英吉,败军之将,还敢出言不逊,信不信我现在就薄了你的皮!把你扔到荒原去喂狗?”烈布扬手,示意他安坐下去,烈布饶有兴趣的看着英吉。
“烈布,”英吉向着烈布拱拱手,“你权倾天下,自认为恩泽众生,可能你有所不知,褚烈国历经百年,富足一方,你强行侵犯,父王为保百姓免于战火,苟且你的yin威之下,褚烈人无不对你恨之入骨,日日都想食你肉,寝你皮,英吉只不过顺从**,不愿再委曲求全,做你的膝下之犬,英吉所以落败,只是万万没有料到,天下还有如此天良丧尽人性卑下之人,英吉实在不及!”英吉大笑。
阿布托已然面若猪肝,气得浑身颤抖。
嗯?英吉看到侧坐一旁的酋德,他口中啧啧有声,“烈布,我确实佩服你,看来你驯服犬类确实很有一套,这不是邱特的笛仙酋德吗?看来笛仙早已忘却丧国之痛,不但助纣为虐,一介男儿还甘为暴王的胯下之物,唉唉,可惜岚宁视你为义士,仰慕于你,你就不觉得羞惭汗颜?”
酋德只感觉当头一击闷棍袭来,血液涌上头顶,脸孔烧灼一片。
“大王,”酋德脸孔转向烈布,“岚宁现在何处?”
烈布面无表情,像是没有听到酋德的话。
你,烈布冷漠的指指英吉,“狗也好猪也好,自古以来,知恩图报是为人之本,猪狗不如的人恰恰是你,本王听你信口开河已经半响,你也曾算一国之主,本王已给足了你的颜面,胜者王败者寇,兵不厌诈这是用兵常识,你有勇无谋,急功近利,胸无韬略,你这样的人也配为王一方?褚烈人最该憎恨的是你,因为你,他们不在坐享安乐,因为你,他们只能世代为奴,也因为你,褚烈在版图上从此将不复存在,你才是褚烈的耻辱,既是将你碎尸万段也不足以偿还这笔血债,你要记住。”
英吉脸色大变,“你这个暴君,你早晚会遭恶报!”噗!侍卫用刀柄狠狠的戳向英吉的嘴,英吉满口鲜血,呜咽作响,侍卫用麻布堵住了他的嘴巴。
“拉下去!痛打一百大板,割了他的舌头,明日五马分尸,看他还叫嚣不!”阿布狠狠的吩咐侍卫。
“等等!”酋德忽然站了起来,“英吉留步!”
烈布跟阿布托同时转过脸看着酋德,他们被吓了一跳。阿布托偷偷瞥视烈布,这个酋德好大的胆子。
嗯——烈布脸孔拉长,他长长嗯了一声,眼神投向酋德似在质询。
“英吉。”酋德走到英吉的面前,一把扯下英吉口中的麻布,“我问你,岚宁现在何处?她还活着吗?”
哈哈,英吉大笑,“你没有权利知道。”
酋德一把抓住英吉的衣领,狠狠盯视着英吉的脸,“你仓促发兵,想没想过岚宁的死活?”
呸!英吉吐了一口血水,“你只不过是一个狐媚卑下的男宠,也配质问我吗?岚宁是我的妻子,她的生死跟你全无关系,你跟烈布合谋,杀害多伦,杀了褚烈千万将士,你以为岚宁还会原谅你?她宁愿亲手宰了你这个叛逆!她从来没有爱过你!你只不过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岚宁爱的是我,她早已怀上我的孩子!你别想再见到她啦,哈哈哈哈。。。。。。。”英吉狂笑。
酋德的手微微颤抖,他很想一拳击碎眼前的这张脸。他舒口气慢慢却松开了手,看来他的预料得到证实,岚宁并未被俘获,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酋德转身,烈布耸耸肩膀,摊开双手,他站起了身,徐步踱到英吉面前,端看着英吉,伸手摘掉挂在英吉胡须上的一根草枝,忽然一把抓住英吉的胡须用力一拧,英吉痛的咧歪了嘴。
“死到临头,你还如此蒙昧,说你愚蠢又怎么为过?棋子?你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蠢货!岚宁为何嫁你?你当真以为岚宁爱你?不要脸的东西,她利用于你,蛊惑你策反不过是为了倚仗你的力量跟本王对抗,报亡国之恨。岚宁早就暗恋酋德,酋德为报其恩不惜性命刺杀与我,我念其忠贞赦免了他,酋德与我患难与共,除却奸人,他懂得审时度势,择枝而栖,而你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实在是可笑之至。给我拉下去,本王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丑恶的嘴脸。”
烈布转身轻轻挽住酋德的肩膀,微微一笑,“不要坏了今晚的情致,我们共饮一杯吧,酋德。”
、第79章 本王说了算
烈布跟阿布托众人开怀豪饮,夜半时分,灯火阑珊,众人都已醉眼惺忪,阿布托悄悄瞥视暗影里静默的酋德,烛光剪影,白衣俊雅,青丝如瀑,淡雅如菊。嘿嘿,难怪大王弃之不舍,流连忘返,阿布托暗暗偷笑。
阿布托摇晃着起身笑道,“大王今日劳顿,一定已经累了,我们不如先退下,让笛仙陪伴大王早点安歇,明日再痛饮不迟。”
众人这才恍然明白了几分,纷纷起身告退,烈布笑道,“妈的,都要回去啦,本王还没有尽兴呢。”
阿布托跪拜,向前爬了几步,低声道,“大王保重,笛仙恭候您多时了,您不要贪杯才是嘛。”
哦?哈哈哈,烈布狂笑不已。
众人识趣的退散了,空荡荡的大殿上只剩下烈布跟酋德二人。
酋德这才起身上前给烈布鞠了一躬,“大王,酋德的使命已经完成,大王大功告成,酋德也要辞别了。”
“什么?”烈布愣了一下,“酋德,你为何对本王如此避之唯恐不及?这深更半夜,你到底想去哪里?”烈布慢慢直起身体,声音暗沉。
酋德转身,“我答应送大王一程,大王安然无恙,我多留无意,不如就此拜别。”
等等,烈布慢慢起身,“酋德,难道你心理真的就没有本王?你想去哪里,是寻找旧爱还是重会新欢?”
酋德愠怒,他压住怒气,淡然道,“君子一言九鼎,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哈哈,烈布大笑,“在你眼中我何时是个君子?”
“那你到底要怎样呢?”
“你说呢?”烈布近前一步,酋德后退了一步,烈布挑挑嘴角,又迈前了一步,他伸出手指抬起酋德的下颚,狎昵一笑,酋德一把抓住烈布的手腕,目光凛然,“你要干嘛?”
“哈,我没有想干什么,更不会勉强于你,我只希望你能逗留几日,跟我叙叙旧,这次你我相见,说明我们命中有缘,你何必这么急匆匆的像是要逃跑一般?我的重头戏还没有上演,你走了,不是要错过好戏看了?”
酋德吃惊的看着烈布,“你杀了英吉也就算了,何必株连九族,伤害无辜的褚烈人,你这么作会令天下人齿寒。”
“我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背叛我烈布的下场是什么!”烈布眼色狰狞,猩红的鹰眼铺满杀气。酋德吸了一口冷气。“什么重头戏?难道你让我亲眼看看你亲手杀害你的手足吗?”酋德冷漠。
“呵呵,酋德,你可知道,许多年来,我高居人上却如履薄冰,这一次,我倒是验证了一个究竟,我再也不想姑息养奸!”
酋德叹气,他凝视远处,“这有与我何干呢?烈布?我不想看到这些血腥跟杀戮,放我走吧。”
“在这里不要叫我烈布!我是兰陵王!”烈布气恼的大声,他一把攥住酋德的肩膀,硬生生的把酋德扳了过来面对着自己,他凝视着酋德,声音慢慢低沉了下去,“不要叫我烈布,会让人笑话的,除非你我相对,明白吗?”
酋德甩开烈布的手掌,疾步向殿门走去,他猛然打开殿门,门口的侍卫吃了一惊,他们盯视着酋德,纷纷躬身施礼。
“让开,我要出去。”
侍卫们却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处。
“你们没有听到我的话吗?”酋德厉声。
侍卫抬起头,右手放在胸前,躬下身体,“没有大王之命,任何人不许随意出入。”
酋德回头,烈布站在大殿的中央,款款的凝视,他点点头满含笑意。酋德‘咣’的关上门,他向着烈布走来,很近的站定,他逼视着那一双满不在乎的鹰眼。
“你要囚禁我是吗?”
烈布摊开手,无辜的样子,“我没有啊。”
“那为什么不让我走?”
“夜寒风冷,野兽最喜欢夜晚捕食。”烈布笑。
“你到底要干什么!”酋德忽然震怒的大吼。
烈布被突如其来的大声吓了一跳,他笑容凝结在脸上,他被激怒了,他向前凑了凑微低着头,鼻尖几乎碰触到酋德的鼻子,他眯起鹰眼,“我想干什么不需要你知道,告诉你,没有我的命令,你走不了的。为什么?想知道为什么?哈,因为我不想!”
酋德失控的扬起手,半空中却一把被烈布攥住,烈布挑眼看了看,“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吗?”
烈布忽然一个发力,酋德的身体猛地倾斜,他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在烈布的怀中,烈布的臂膀像是一把铁钳一般死死的箍筋了他,烈布的令一只手狠狠的捏紧了酋德的下巴,“你以为你还走的了吗?”烈布恶狠狠,“我对你说过的,我是天下的王,天下是我的,你必须也是!”
酋德闭上眼睛,身体却慢慢松弛下来,他不再挣扎,身体软软的贴靠在烈布的怀中。烈布凝视那湿润的朱唇,忽然狠命的压了上去。
啊,烈布一声大叫,他皱紧眉头嘶叫着抬起头,一滴鲜血滴落到酋德的脸上,烈布痴愣愣的伸手抹了一把嘴巴,手指沾满嫣红的血色,酋德缓缓的睁开眼睛,温柔一笑。
“这样是不是很刺激,很好玩?烈布?”
烈布松开了双手,酋德直起身体,他整理了下被烈布揪扯变得凌乱的衣衫跟长发,“烈布,你是王,你可以杀掉我,只要你一句话。但是你不可以再羞辱我,你可以霸道的占有一切,但是你唯独不能霸道的占有人心,记住,我誓死也不会再做你的男宠!”
烈布愣愣的呆住了。
“暴力可以征服土地,城池,暴力却不能征服人心,你总是如履薄冰岌岌可危,为什么,你想过吗,因为你自己知道,即使你用武力让天下都可以臣服于你,但是却无法臣服人心!”
沉默。
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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