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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作者:木尼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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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布凝眉沉思,沉默无声。
巴图偷偷看了一眼烈布的脸色,“岚宁也曾是大王的妃嫔,她本是亡国公主,您厚葬于她,也能显示您的仁厚跟恩泽,有利无弊。”
好啦!烈布烦躁的扬扬手,他凝视床上紧闭双目,苍白无色的面庞,叹口气,站起了身,“就按你说的做吧。”
夜晚,酋德缓缓睁开了双眸。
“我在哪里?”酋德机械转动着眼珠。
巴图惊喜,“你醒了,酋德,你昏睡了三天啊。”
酋德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巴图的衣袖,“岚宁呢?”
巴图抚了下酋德湿凉的额头,怜惜的叹口气,“你别急,大王已经厚葬了岚宁,她,此刻也该安息了。”
“她死了,是吗?”酋德失神的望着远处。
“酋德,你不要伤心,大王这一次真的没有为难岚宁啊,她心意已决,也不是你可以阻止,大王不计前嫌,还厚葬了岚宁,你也安心才好啊。”
酋德鼻翼翕动,一行泪水无声而下。
酋德静悄悄的躺在床上,思绪慢慢飘荡,岚宁死了,岚宁不是死于战火,不是死于刀下,那些备受凌辱的日子,岚宁甚至坚强的活了下来,岚宁最终死于了绝望。而这绝望竟然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当初为什么没有去寻找岚宁?当他获得自由的时候,他想的却只有逃避,他不是曾经迷恋过仙螺城的安适跟自在吗,他的内心早已背叛了岚宁,为什么他却苦苦不愿承认呢。
当他获得哈尼斯的法力的时候,他第一个惦念的竟然是岚宁恨之入骨的仇敌,他置身大火只为救出那个曾经践踏过他的男人,他对岚宁的推脱之词不过是为了自圆其说,他的心,早就背叛了岚宁。
而岚宁宁愿死,也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申辩了。
深夜里,酋德的泪水滚滚而下,他的心哀伤不已,自己才是杀死岚宁最大的凶手!
可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如果他可以早一些预见下岚宁的安危,或许这场悲剧就不会上演,酋德想起了哈尼斯的咒语,哈尼斯告诉过他,只要集中你的意念在你的眉心,默念这个咒语,你就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酋德猛的坐了起来,他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他不能原谅自己。
门被轻轻的推动,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烈布的脚步竟然放的很轻微,怕是吵醒他,烈布蹑手蹑脚的走近,他挑开帷幔,酋德直直的坐在那里,炯然的目光咄然逼视,烈布吓了一跳,他随即咧嘴一笑,“你醒着啊,大半夜的,你直眉瞪眼的倒是吓我一跳,巴图说你醒过来了,我来看看你。”
烈布挨着酋德坐到了床边。
“怎么了,你的样子很奇怪,我想你已经听闻,我已厚葬岚宁,按照皇室妃嫔的礼数下葬,你也该安心才对啊。”烈布拿起酋德的一只手,放在掌心,那掌心厚重温热。
“烈布。”
嗯?烈布一惊,随即收起不快,“这里无人,随你叫吧。”
“你比我想象的要狠毒万倍,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酋德忽然语气平静的说。
烈布的脸色忽的一沉,这小子是不是又疯癫了,烈布垂下鹰眼,收回了手掌,他站起身,“酋德,兵不厌诈这是用兵常识,你不要胡言乱语。”
“呵呵,你不遗余力的赶尽杀绝,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你一直希望岚宁死,何必还作出仁厚的样子厚葬于她?”酋德面露嘲讽。
你!烈布的眼皮在跳动着,他极力按奈着怒火的迸发。
烈布顿了顿,“岚宁死有余辜,她早就阴谋叛乱,想置我于死地,我没有派人诛杀于她已是对她的宽忍,她大势已去,才情急自戕,这是罪有应得,我厚葬于她,也是为了给你颜面,让你安心,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胆敢指责本王!”
“杀一个人未必需要砍下他的头颅,你让岚宁心如死灰,把她逼进了绝境,这更残忍更阴险!”
烈布恶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在为她鸣冤叫屈吗?”烈布的鹰眼幽深的可怕。
“我恨自己!”酋德一字一顿的说,“我助纣为虐,亲手害死了岚宁!”
烈布忽然冲过来一把揪住酋德的衣领,狠狠的一提,“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不知回报,还大放厥词,辱没君上,你等不及去地下跟你的旧爱欢聚吗?”
如果可能。酋德淡然一笑。
烈布被彻底的激怒了,他一个发力,酋德重重的滚落床下。烈布手指微微颤抖他着酋德,“你的心让狗吃了!你追悔莫及是吗?追悔你当初刺杀我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霎那的犹疑,不然,我烈布的人头早就被你割下,献给了你的旧情人领赏去了,哈哈。”
酋德笑了,“大王真是洞察秋毫,却是如此!”酋德忽然疯狂的大吼。
烈布迈了两步,停在酋德的脚边,他蹲下身体,“呵呵,”烈布阴冷的笑了笑,“只可惜啊,你连岚宁的边都没有沾过吧?啧啧,本王倒是玩的腻烦了,不然也不会赐给那英吉,可这女人好不水性,跟着英吉做个闲适的夫妻也就罢了,还阴谋蛊惑专生是非,最后如何?害的孤儿寡母无处存身,最终一命归西。酋德,你如此激愤,可从始至终,她可有爱过你一分?”


、第99章 来,动手吧!

烈布慢慢起身,嘲弄的看着酋德,“岚宁风情,为本王侍寝的时候可谓百般取悦,咳咳,可是呢,本王却喜欢体态丰腴的女子,三朝五昔的也就没了趣味,这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真不如本王当初把她赏赐于你,让你品尝下,你或许就不会如此抱憾终生了,哈哈。”
酋德血红的双眸像是要喷射出烈焰,他真想一把撕碎眼前这张yin溺的脸。
“呵呵,怎么,干嘛这么看着本王,难道你还想杀了我吗?”烈布冷酷的嬉笑着。
酋德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更近了一步,目光如刀盯视着烈布,他攥紧了拳头。
忽然,烈布一把捏住酋德的下巴,“干嘛?你想杀了我是吗?”烈布面目变得狰狞,“为了那个抛弃你,利用你,置你于生死于不顾的女人,你要杀了我是不是!”
酋德的双颊被烈布的指尖压迫的深深的凹陷下去,牙齿咯在腮边火辣辣的疼痛,酋德用力想掰开那只手,烈布却更大力的捏紧了,“我烈布对你如何?我一生杀人如麻,毫不留情,你屡次犯上,我却没有动你一根毫毛,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一千次!忘恩负义的东西!”
两个男人死死的对视着,目光愤怒的想要吃掉对方,两个无声的撕扯着,空气中回荡着重重的喘息声。
“好,小子,好样的!”烈布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的手指忽然慢慢放松了,“来人!”烈布向着门口大吼了一声。
侍卫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大王?侍卫看到两个怒目圆睁的男人,一时呆住了。
烈布伸出手掌,“把你的短刀给我!”
侍卫踟蹰着,烈布这是怎么了?大王。。。。。。
“快点,妈的!”烈布大骂。
侍卫摘下腰间的佩戴的短刀,惶恐的双手呈上。烈布一把夺在手中,‘噌’的拔出刀鞘,寒光一闪,侍卫一个哆嗦了一下。
烈布一把抓起酋德的手,“拿着!”烈布把刀柄放在酋德的掌心,重重一拍,“来吧,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杀了我!我眨下眼睛,我就不是兰陵王,我就不是烈布!”
大王!侍卫砰然跪地。
门口嘁嘁喳喳已经围聚了好些侍从,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没有烈布的召唤他们不敢进门,众人惊慌失措的嘀咕着,烈布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这会子冒然进门,气头上的烈布一刀砍了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众人左右为难,惊恐万状。
酋德死死的攥住了短刀的刀柄,他面无表情的逼视着烈布。
哈,烈布笑了笑,“怎么,没胆子了?我很喜欢赌,别人喜欢赌钱,我却喜欢赌命,我今天用我的性命做筹码,你们给我听好了,”烈布头转向众人,朗声道,“我的口谕,今天是我让酋德杀我的,如果我死了,放他走,你们都是见证,如敢不从者,必杀之!”
大王!众人扑倒一地,“大王,息怒啊!”
烈布藐然回头,他吸了一口气,“来吧!杀了我,酋德,让你心中的愤怒平息吧,杀了我,你就不会再感到愧疚于岚宁,你会无比的释怀和心安的。”烈布手指抓住自己的衣领,用力一扯,健硕的胸膛袒露而出,“来啊!”烈布的鹰眼忽然睁得巨大,眼底的血丝清晰可怖。
酋德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死死的握着刀柄。
笛仙不可啊!有人哽咽大叫,您万万不可一时冲动酿成大祸啊!
“给我闭嘴!”烈布大骂。
酋德闭上眼睛,他紧紧咬住牙关,极力克制着不断颤抖的手臂,他扬起了短刀。
酋德!巴图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酋德转脸,巴图疯了似的扑了进来,他一头扑在地上,双膝攀爬着,他一把抱住酋德的大腿,“酋德,你不要鲁莽啊,你不能那么做!”巴图哭泣着。
咣的一声,烈布一脚踹开了巴图,“谁让你进来的,今天没有我的命令谁阻止酋德,我就活劈了他!”
巴图的鼻孔里渗出了鲜血,他不顾一切的再次爬起来,冲着酋德大喊,“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烈布飞起一脚,巴图滚落到一边,烈布面色狰狞,侍从们纷纷低头饮泣,不敢讲话了。
烈布对着酋德阴寒一笑,他点点头。
“你是个亡命之徒!”酋德牙缝中挤出一句。
“没错,”烈布摊开双手,“亡命徒曾经用嘴给你吸出了剧毒的毒液,亡命徒曾经在被你刺杀的时候,不顾群臣非议,放走了你,今天,亡命徒要跟你赌一赌,酋德,我要你亲手杀了我,算我烈布对你最后的恩德!”
酋德的眼前模糊一片,他的手臂不能自抑的抖动着,上下牙不住的磕碰,酋德面色苍白,额前的发丝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了。
烈布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酋德。
‘咣当’一声,短刀掉在了地上,酋德垂下了手臂。
旁边的侍卫慌忙弯腰,一把拾起了短刀,惊慌失措的退了出去,众人这才哆哆嗦嗦的起了身,他们扶起地上泪流满面的巴图,轻轻退向了门口。
酋德慢慢背过身,他垂落着双臂,踉跄的走了两步,酋德的双手猛然捂住脸颊,他重重的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害死了岚宁!”酋德哀呦的号啕。
烈布站在酋德的身后,酋德双肩起伏,嘶哑的嚎叫着,烈布重重叹了口气。他弯下腰轻轻扶起了酋德,迟疑了片刻,一双手臂从后面轻轻环住了酋德,酋德的双肩剧烈的抖动着。
“你是下不了手杀我的,酋德。”烈布的声音沉郁下去,“你不要自责,你已经做了一切你能做的,所谓天意难违,酋德,这不怪你。”
天意难违!酋德猛的回过身,“为什么你的胜利总要牺牲别人作为垫脚石,为什么你的威名永远用别人的鲜血去成全,你胜利了,你满足了,是吗?”
烈布垂下眼帘,“我是王,我做的都是我必须要做的,懂吗?”


、第100章 明日即天涯

酋德摇摇头凄然一笑,“我们本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怎么会彼此懂得,我要永远的离开这里,烈布。”
酋德挣扎着站了起来,烈布快步跟在身后,“不,不要走,留下来,我需要你,酋德。”烈布眼底湿润。
酋德回头,“不要出尔反尔,烈布,记住,你是王,王者要言出必行!”
“你要去哪里?”烈布快速的问。
“恕不奉告。”酋德回答简短。
酋德说完,大踏步的向门口走去。
等等!烈布大声,酋德回头,他扬扬眉。
“今日天色已晚,明**再离开吧,我为你践行。”烈布苦笑了一下,“不要说不,这是我最后的相邀,明日即是天涯,何苦那么决绝。”
酋德走到桌面前,端起一杯茶双手举起,“清茶为酒,我敬你,就此别过吧。”
烈布瞥了一眼杯中的凉茶,无奈一笑,“人过茶凉,实在不吉利啊。”
酋德一笑,“大王何必迷信这些东西,你一直都相信人定胜天,你有你的抱负我有我的准则,我们本不是一个世界中的人,分别也是迟早,大王坐拥天下,万人仰慕,酋德离开后,会有更多的人愿意侍奉身边,长相厮守,时日久了,酋德也不过是浮云一朵,消散无踪,大王何必再挂心。”
烈布没有接过茶杯,慢慢坐了下来,他扬扬手,示意酋德也落座,“酋德,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何对荣华如此厌憎,难道出人头地,做个人中之杰不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只有强者才能得到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不会任人宰割,才能福禄后代,荣耀爱人,这也有错?本王一生都在战斗,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为了福泽众生,我又错在哪里?”
酋德低头不语似在遐思。
“与你相识以后,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烈布柔缓的目光投向酋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拥有权力,财富,天下是不够的。”酋德抬起头,竟有一丝幽怨抚过眼底,烈布的心轻轻一颤,“我终于明白,没有人跟你分享这一切是多么寂寞,只有身边伴有一份心爱,这些才变得更真实,更有价值。”
酋德的心头蓦的涌上一阵酸涩,他慌乱的移开了目光。
烈布的脸上没有了惯常的骄横,他像一只忽然变得温驯的豹子,目光竟然柔情缱绻,酋德停在桌面上的手缩了一下,他慢慢的离开了已经被他捂得温热的茶杯,烈布的大手忽的横过桌面,捉住了酋德下意识躲藏的手指,烈布抬头,“你的手好热,怎么不说话,酋德?”他轻声一笑。
酋德像是忽然鼓起一份勇气,他抬起明澈的目光,“如果,让你放弃王位跟荣华,做一个布衣草民,跟随我Lang迹天涯,你,愿意吗?”酋德的心轰然跳动着,他被自己的话惊了一下,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脸孔的灼热,连指尖都在微微的颤动,他的目光却坚定的看着烈布。
Lang迹天涯?烈布低声叨念,“普天之下尽是王土,那不过是一种形式,酋德,你跟在我的身边,我答应你,这次平叛告捷,我会陪伴你周游列国,云游四方,身到何处都会令万人仰慕,那该是多么美妙的风景啊!”烈布忽然神采飞扬。
酋德从烈布的掌心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他轻轻笑了笑。
怎么,烈布不解的皱皱眉,“难道只有吃粗食住草屋,衣衫褴褛才能实现你的梦想?”烈布忽然站起身,“为了这个王位,你知道流了多少血,多少人丢了性命,我是兰陵王,我不仅仅为了自己活着,我生来就肩负重任,肩负万千人的幸福安危,我安能一走了之?还有,只要我不坐镇兰陵,你知道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多少暗隐的杀机会重新卷土重来,兰陵会重新变成杀戮的战场,到时候血流成河,民不聊生,那就是我烈布天大的罪过!”
酋德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看着烈布激昂的脸,他轻轻叹口气,“我明白,烈布。”
“你真的明白我吗?”烈布转身,兴奋的凝视着酋德。
酋德温柔点点头,“刚刚是我一时冲动罢了,大王不必在意。你是王者,我是布衣,一切都是天意。”酋德也站了起来,他坦然的微笑,向着烈布拱拱手,“大王,酋德平生只想做一个悠闲自得的琴师,无忧无虑,自在天涯,请大王成全吧。”
酋德!烈布的眼神刹那暗沉下去,他低吼。
酋德指指窗外,“你看,今夜月色明丽,星辉熠熠,真是难得的美景,借着这月夜,酋德就此别过吧,大王,您多多保重。”酋德给烈布深深一躬。
烈布转过身背对着酋德,屋内片刻的死寂。
咳咳!寂静中忽然一声闷雷般的炸响,烈布跟酋德同时抬头,他们对视了一眼,无比震惊的凝看着对方,他们终于发觉,这声音根本不是来自于彼此,他们几乎同时敏捷的四顾,这是什么声音!
“呵呵,好一个依依惜别,愁肠百转!”闷雷似的声音带着嗡嗡的回音再次响起,烈布跟酋德大吃一惊。这里是烈布的寝宫,这声音闷重的像来自地狱,好不可怕。
“谁!谁在那里!”烈布震喝,他的手本能的摸向腰间,那里暗藏一把他随身携带的匕首。
“还不给本王滚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烈布眯起鹰眼,他像是一只惊醒的狮子,快速的瞟视着每一个角落,没有人。
酋德周身冰冷,这声音怎么好不耳熟似的,这里是烈布的寝宫,外面兵甲密布,戒备森严,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听声音却如同近在咫尺,怎么他却什么都看不到。
“好大的口气,老子进入你的寝宫如履平地,近在咫尺,你却犹如盲人,还敢大言不惭!”瓮声瓮气的声音嘲笑着说。
酋德凝神细听,额头的朱砂忽然凝缩了一般,嘶,他痛的叫了一声,心头恍然惊觉。
徒洛!酋德脱口而出。


、第101章 你必须娶她!

“徒洛——是你,对吗,”酋德环视四周略略平静了些,那声音他断不会听错,可徒洛怎么来了?如果真的是徒洛那定是有极为终要的事情,不然他与哈尼斯隐居仙螺城怎么会轻易来到兰陵?
“壮士何不现身出来,这么神出鬼没的是要跟本王捉迷藏吗?”烈布也放松了语气,但是一只手却谨慎的没有离开腰间。
“肉眼凡胎!”酋德忽然感到一股逼人之气扑面而来,徒洛的声音近的就像在耳边,酋德哆嗦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仰起脸。
噗!一股气流吹拂在酋德的脸上,“你没做亏心事,哆嗦什么!”
烈布忽然一个近身闪在酋德的前面,短刀不知何时已经快速出鞘,烈布扬着手臂,短刀横在眉头,像是抵住什么一般。
“玩隐身术?呵呵,壮士,可惜你的气息太重了,我建议你可以修炼下闭气功。”烈布咧咧嘴,“千万别动,我这个短刀吹毛断发,锋利无比,我怕伤了你。”
酋德瞪大了双眼,他看着烈布举在半空的手臂,那短刀似乎已经直抵了对面人的脖颈上。
一个模糊的影子幽灵般的慢慢显现出来,先是轮廓模糊,继而慢慢清晰,一个头颅巨大绿色毛发阴戾凹陷的小眼睛慢慢呈现,高达两米的巨人像一股炊烟扭曲颤动着,慢慢轮廓分明,他高大的身躯巍然的矗立在烈布的面前。而烈布的短刀竟然准确的横在巨人的脖颈上,冰凉微寒。
巨人垂下眼睛,藐然的看了一眼雪亮的短刀。
“这么个小东西也能伤了我?呵呵呵。”徒洛向着烈布瓮声笑着。
“我无意伤人,可壮士夜闯禁宫,很是无礼啊。”烈布鹰眼幽冷。
“烈布,开放下刀,不要伤人!徒洛?真的是你?”酋德惊异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哈尼斯还好吗?”
“你还记得哈尼斯?我早就对哈尼斯说过,你会是个不守信义的小白脸!”徒洛阴沉的瞥视,神情愤恨。
“你这个怪物,本王敬你为义士,你却一再出口伤人,却是为何啊?”烈布恼怒。
簌的一道黑风眼前一闪,烈布的手臂被瞬间反转,还不等烈布反应,刀锋已直指烈布的眉心,烈布惊出一身冷汗。
“信不信我马上让你去见你的亲爹?”徒洛恶狠狠的。
“徒洛!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讲,你不要鲁莽再造杀戮,告诉我,哈尼斯可安好,你深夜前来,定有要事,快快告诉我,是不是哈尼斯出了什么事情!”酋德焦急的放大了音量。
徒洛松开手,把愣在那里的烈布一拨拉,烈布后退了好几步。他走近酋德,低下巨大的头,很近的逼视,“你是烈布的男宠对吗?你可以哄骗哈尼斯,却别想欺瞒我半分,你跟这个暴王互诉衷肠,情意绵绵,好不恶心,如果不是哈尼斯,我现在就想扭断你的脖子!”
你妈的!烈布骂出了声。“不要以为你是个修炼百年的老怪物,懂得些奇门怪术,本王就惧怕于你,你胆敢羞辱本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呜哦!徒洛发出一声巨大的吼叫,如雷震响,屋顶簌簌的落下了灰尘,烈布感到耳膜一阵疼痛,殿门砰的被打开了,几个手拿利刃的侍卫蜂拥而至,快护驾!酋德听到坷伦的一声大喊,几名伸手敏捷的侍卫飞快的站到烈布的前面,长剑出鞘,杀气凛然。
他们都被眼前巨大的身影惊呆了,这到底是人是兽?这什么玩意!
徒洛呵呵笑起来,他看了看眼前的道道白光,他向前迈了一步,几名侍卫竟然同时后退了一步。
“来啊,看看我怎么像拨老鼠皮一样的拨了你们的皮!”
“那里来的怪物,敢夜闯禁宫,惊扰圣驾!”坷伦手握长剑,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巨人,“别过来,我的剑可不长眼睛!你不如赶紧就范,大王或许会饶恕你!”
徒洛还在向前踱着,砰砰砰!一声声闷重的脚步声。
坷伦挥剑劈了过去,徒洛偏偏头,两根手指闪电般夹住了长剑的剑锋,坷伦的剑被牢牢的夹死了,坷伦惊恐万状,徒洛吼吼的笑着,稍稍弯动手指,那剑锋如同一片绵软的树枝被徒洛扭成了螺旋状。坷伦大惊失色,手掌一松,他呆立在原地。
这是人吗?
酋德一个快步走到了最前面,挡在众人的面前,“徒洛,你是来找我的对吗,让他们出去,我们谈,你看可以吗?”
快滚!徒洛低低的呵斥。
侍卫们张皇的目光转向了烈布,烈布脸色阴沉,他递了个眼色,让众人退下,坷伦点点头,退下!坷伦吩咐众人,他瞪视着徒洛,身体慢慢后退着,殿门被轻轻关上了。
“徒洛,坐下说。”酋德伸出手,给徒洛让座。
徒洛没有动,“你不知道你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孽,酋德!”
罪孽?酋德微微一愣,“徒洛,我却是答应哈尼斯送别烈布后返回仙螺城,我没有骗她,相反,你来的瞬间我正在跟烈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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