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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作者:木尼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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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布傲然一笑,“怎么,你害怕了?你不是最最厌烦躲在角落里不能直面阳光下的感觉?我就是要全天下知道,我在乎你,我做事磊落,没用什么见不得人的,难道还要在乎他们怎么看待我?”
烈布的性子酋德是知道的,骨子里有一种放Lang的野性,这是他性格中最大的缺陷。唉,可是,难道他最喜欢的不就是烈布这一点吗?桀骜,固执,甚至有些顽固不化。如果不是这样的个性,凭借当年他刺杀兰陵王这一件事,他还能活到今天吗?他相信,烈布当初没有赐死自己,已经让满朝震惊了。
可是,酋德明白,他不能纵容烈布,即使他认为并不认为他有错。
“别再胡说了,你也说过,你是王,为王者更不能为所欲为,为了你,我宁愿独居一隅,低调为人,我不想你遭到兰陵人的非议,他们可以容忍你顽劣一时,却不会容忍你真的爱上一个男人的,这是两码事。”酋德爱怜的拍拍烈布的脸颊,“我明白你的心就好了,你要听话。”
切,烈布不屑撇撇嘴,“这次你得听我的,你就坐在我的旁侧,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我还不信了,他们敢说什么?兰陵遇难的时候,他们在哪里?阿布托祸乱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倒是本王的家事要由着他们指手画脚的!”
这——“到底什么惊喜啊?你现在说算了,”酋德挤进烈布怀中,撒娇道。
烈布摇晃着头,嘴巴闭的紧紧的,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酋德知道,他是不想说了,逼死他也没用。算了,去就去,烈布话没错,当初他与明熠也陪同烈布上朝过,明熠却很欢喜如此,姿态犹如他就是当朝的王后一般,可惜啊,明熠竟然是托雷的男宠,这件事他一直没跟烈布提及,如果烈布知道托雷早就留了一手,在他身边布下眼线,他一定会气得发疯。
酋德认为这件事道破只会加速他们兄弟之间的仇恨,那说出来还有什么价值呢?即使他们兄弟已经反目,可是毕竟还是自家的兄弟。仇恨对于亲情来说,带来的永远只会是伤害。
烈布的脸上一贯的冷峻而且傲慢,自从从黑山上坠落而下死而复生,重返兰陵后,烈布看上去少了几许骄奢,眉宇却隐藏了一份落寞。他失踪数日,兰陵巨变,背叛自己的恰恰是亲人跟最信赖的人,酋德知道,烈布心中的惆怅与悲凉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但怎能瞒过他的眼睛。
群臣伏地而拜,高呼大王万岁,惯例,他们歌功颂德,追捧逢迎之词不绝于耳,天下好不太平,兰陵好不强盛,大王好不威武,平定叛乱,弹指一挥等等,酋德听的都有些厌烦了。如果朝堂上就是这些陈词滥调,他真有些佩服烈布的耐性了,烈布看上去面孔平静如常,似在倾听。
他微微一笑。
“好吧,听你们说,我倒是放了心,不过,今天我也有一件好事想当众宣布——”烈布慢悠悠的开了口。
哦?群臣目光汇集过去,看着悠然自得的烈布。
“酋德,”烈布伸出手臂向酋德扬了扬,酋德有点吃惊,他稳了稳神,烈布要干嘛?烈布眼含笑意,向他点了点头,酋德起身,向着群臣深深一躬,目光转向了烈布,他屈膝跪下,给烈布施礼。
“起来吧。”烈布微笑,他转向群臣,朗声道,“我想你们都认识笛仙酋德,今日我要当着满朝众臣的面,册封酋德为怀王。”
酋德震惊的看着烈布,封王?要知道,除了帝胄王孙,除非有着盖世之功,方可晋封为王,这也是祖例。怀王的封号跟身份,等同于亲王托雷,这,这怎么可以——如此重大之事烈布竟然没跟自己商量就私自决定了。酋德惶恐的目光马上转向了下面,不出所料,群臣皆惊,他们也有些没缓过神,一时间窃窃私语,殿内一片嘈杂。
啪啪啪,烈布不很用力却很坚决的拍了拍眼前的桌案,他皱了皱眉,“你们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些臭毛病,有话就直说,总是嘀嘀咕咕的做什么,本王最不喜欢这样,难道你们有异议?”烈布眯起鹰眼,冷冷的环视了一番。
众人面面相觑,嘁嘁喳喳的声音再度响起。
嗯?咳咳!烈布提高了音量,咳了两声。
下面安静了下来。
有话就说!烈布不快。
你说,你说,众人推诿着,烈布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谁敢第一个去摸虎屁股,还是找个胆大的吧,众人的目光停在了丞相祁汉的身上。丞相,你德高望重,不如你代替我们表表态吧?祁汉瞟了众人一眼,一脸的愤慨,妈的,这时候想起我了?
祁汉的山羊胡子颤动着,论官位他最高,论情面他最大,他知道自己算数躲不过去了。祁汉咳咳两声,弓着背,向前迈了两步,跪地而拜。
自从女儿跟随缇班私奔逃出兰陵,他一直抱病家中。女儿与缇班私逃,他相信烈布心中一定怒火万丈。他女人跟着弟弟跑了,这是多么没有面子的事情?没有了面子,上那撒气去?只就只有他了。惹恼了这暴君,他还能有好果子吃了?他思前想后,决定躲为上策。
可是封王,本是关乎朝廷的大事,本应重臣一同商议后再做决策。可是这烈布,什么时候按套路出过牌?今天这是明显的昭告那有商议之意?这帮小人,偏偏把自己推到了刀尖上,妈的不是东西!
“嗯,”烈布沉吟,“老丞相,你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讲吗?”烈布瞟了一眼祁汉。
众人目光齐齐盯视着祁汉。
祁汉快速思虑着,他深深叩拜,“大王,恕老臣斗胆,历来封王,按照祖例,除了帝胄王储,只有功高盖世之人才有被册封的权利啊——”众人纷纷点头应和。
烈布的脸陡的一沉。
、第195章 人贵自知
众臣看到烈布的脸色,一时间大殿上一片静默。
“祖例?”烈布环看了一遍,鹰眼咄咄,“祖例也是人定的,酋德曾经救本王于危难之中,对本王有救命之恩,仅此一点,就功不可没。比起那些置本王生死于不顾的朝臣,那些背信弃义的兄弟还要忠贞不二,难道,本王不该对这样的人加封吗?”
祁汉抬头诚惶诚恐,他拱手拜道,“大王之命就是天命,臣等自然不敢不从,小人只是——”祁汉维诺。
只是什么?烈布不快的拉长了声音。祁汉似乎抖了抖精神,终于鼓起勇气,“大王,兰陵屡次遭难,现在人心惶惑,百姓中早就风传,这是天象晦暗,妖气盘绕所致。”
烈布脸色阴暗。
“恕臣斗胆,那些附属于兰陵的小国,早就对大王不满,上次阿布托兵变,他们坐山观虎,竟无一人派兵相助,用心明显。大王,酋德未必不能封王,只是,以现在的时机,大王断不能授人以柄,给兰陵带来危急啊!”
众臣听到祁汉的陈述,纷纷点头示意。大王啊——酋德看到,众人一拥而上,黑压压的跪拜了一地。
烈布的眉心跳动了几下,他强压怒火,“天象晦暗?妖气盘绕?坷伦!”烈布断喝,身后的坷伦闻言俯身而拜,“马上去彻查此事,谁敢大放厥词,妖言惑众,斩立决!”
大殿上一阵沉默。
酋德感到手心已经微微汗湿了,这个时候他不能再沉默,大王!酋德忽然大声。众人眼睛一同投向了酋德。烈布一张脸全无表情,他向没有听到一般,脊背僵硬。
大王!酋德忽然起身,砰然跪地。
烈布猛地举起了手臂,表情严峻,他阻止了酋德的开口。
“对本王不满?”烈布冷笑两声,“如果不是我烈布,他们早就在战乱中民不聊生,如果不是我,他们早就被灭族吞并。他们以为没有了我烈布,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愚蠢!”烈布啪的击了下桌面,众人吓得一抖。祁汉垂着头,静默着。
“这也是你们的意思吗?”烈布俯望下面,慢慢吐声。
大王三思,大王三思啊!群臣俯拜高呼声起。
烈布忽然站起,他点着众人,满眼怒色,指尖微微抖动,“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权臣,除了听信谣传,人云亦云,到底还能做点什么!”
看到烈布震怒,众人慌忙叩拜,大王息怒啊。
“我问你们,兰陵危急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身陷囹圄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阿布托祸乱横行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
“大王,”祁汉忽然老泪纵横,他呜咽道,“大王,臣跟随先王多年,赤胆忠心,绝无半点虚言犯上,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你,你,烈布点着祁汉“什么属实?你到底要说什么!”
祁汉颤抖着直起身体,他用衣袖拭了下泪痕,拱手道,“民间早有传闻,酋德曾经娶妖女为妻,行踪诡秘,自从来到兰陵,兰陵祸乱不停,大王屡遭不测,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烈布气得浑身发抖,酋德终于明白了,呵,原来如此,矛头竟然指向了自己。酋德坦然的端坐,面色却慢慢平静下来。
祁汉跪爬两步,“老臣冒死直言,酋德对大王是有过救命之恩,可是他也曾经亲手刺杀过大王啊,大王仁德,赦免于他,他以恩报恩也是常人之举,大王可曾想过,那次离奇的大火?兰陵属于冰寒之地,兰陵城外常年冰雪不化,并无可燃之物,那场大火来的蹊跷,您深陷大火,无路逃生,酋德却能只身进入火中将您救出,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烈布眯起了眼睛,他终于明白了,祁汉虽然看似被逼迫直言,其实早有准备成竹在胸了。
酋德看到烈布的脸色,意识到烈布快要爆发了。烈布向来独断,今日却被众臣执意否决,心中一定恼怒不已。
大王!酋德这一次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不等烈布搭言,他起身向前,面向众臣,昂首而立,优雅的拱了拱手。
“诸位大人,酋德有礼了。”酋德深深一躬。
众人抬头,目光震惊的看着酋德,有人轻藐的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酋德本是布衣,除了通晓音律,对高官厚禄毫无兴趣。”酋德转向祁汉,“丞相大人,您刚刚说的很对,知恩报恩。大王昔日对我有不杀之恩,酋德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也懂得知恩图报,那次大火之中,酋德不顾性命救出大王,就是为了报答大王对酋德的恩德。为什么却被他人怀疑用心不端?这着实可笑!”
“天降大火确实离奇,我为何能火中不死,还能救出大王?哈,这实在是个愚蠢的问题,我想各位都知道,我曾经在炼融井内七日不死,酋德不敢说自己钢筋铁骨,但是有一点,虽然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但是自认为刚正不阿,一身正气,上天垂悯,我能死里逃生,为什么我不能舍身救出大火中的恩人?”
殿内鸦雀无声。
酋德迈动脚步款款走下阶梯,他背着一只手臂,傲然的站到众人的面前。
“没错,我曾经答应娶一个女子为妻,因为在死域我被此女相救,她对我百般呵护,挽救了我的生命。此女并非妖女,她是当年亚罕王的后裔,天资聪慧,性情豪放,品德出众。”
哦?祁汉抬眼瞥了一眼酋德,“那么,请问笛仙大人,您为何没有跟此女结为伉俪,却重返兰陵了?”
哈哈,酋德仰面而笑,“为什么?因为大王遭难险些丧命,兰陵恶贼当道,你们却明哲保身,因为这些年来,我看到了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呢?祁汉窃笑了一声,瞟了一眼眼前体态翩翩的白衣少年。
“大王虽然暴烈专断,却胸怀坦荡。如果天下没有大王,会更加战乱纷杂,民不聊生。如果兰陵没有大王,更会陷入不可预知的灾难。”酋德坦然道。
烈布吃惊的看着酋德面对众人的嘲讽之色,从容应对,侃侃而谈毫无惧色,心中不觉热Lang翻滚。
“今日,大王抬爱,要赏赐于我,那是大王的天恩,但是,人贵在自知,酋德何德何能,能受此大恩?酋德万万不敢承受,我与大王历经生死,绝非为了贪图富贵,请诸位放心。”酋德微微躬身,语调平缓,他环视众人,悠然的一笑。
“但是”酋德收回笑容一脸正色,“有人心怀叵测,恶言相向,污蔑于我,酋德也绝不答应。”
、第196章 危机暗藏
祁汉不以为然的躬躬身,与众人交换下了眼色。好一个傲慢嚣张的男宠,自古以来,男宠盛行犹如宦官当道,这是末日败落的前兆。如果不是此人,当初的烈布怎么会忽然冷落后宫嫔妃,偏偏好起了这一口?
酋德现在是烈布的心上之人,得罪此人也等于得罪烈布。祁汉倒是诧异,酋德与烈布原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怎么杀来杀去的到是越杀越近乎了,杀的烈布越发离不开了一般。身为男子,容貌如此俊俏,眉目生情顾盼有致,不是妖人又是什么!可是这封王立爵关乎国家命脉,这就不仅仅是你酋德一个人的事情了。好在此人还算识时务!
众人目光齐齐汇聚向了烈布,目光满含期盼。
烈布烦躁的站起身,挥了下衣袖,再议!他抛下一句,大踏步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祁汉微微耸动了肩膀。
“丞相,还是你有面子啊——”有人耳边附和了一句,众人皆围聚过来,欣慰的点点头。
酋德正欲转身而去,祁汉却快走几步,跟上身来。酋德站定,回首示意。
“老臣拜谢笛仙大人,您深明大义,老臣佩服。”祁汉煞有介事的拱拱手。
不敢。酋德含笑语气简短,他躬身还礼。
祁汉给酋德递了个眼色,两人踱步慢慢远离了渐渐散去的人群。
“怎么,丞相,您有话对我说吗?”酋德看出了祁汉的心思。
祁汉微微点头,看到众人远去,祁汉才回神,脸色凝重,他似在掂量着什么,竟半响无语。酋德知道,祁汉虽然狡诈也算三朝老臣,即使当初他曾力保缇班为储,而烈布登基后却依然保留了他的官位,可见他在朝中的地位与根基。
“丞相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酋德洗耳恭听。”酋德礼貌的躬躬身。
“好吧,”祁汉捻了捻山羊胡须,叹息道,“我观察你已久,我看的出你不但是个高超的琴师,更是一位侠肝义胆的义士。”
酋德微微颔首,面带微笑,这是恭维之词,他等待着下文。
“今天,我也冒死讲几句实话,我相信你一定会体会到我的苦心。”
您尽管直言吧,酋德谦逊的点点头。
“嗯,你也看到了,大王即位以来,兰陵并不安宁,大王桀骜,数年征战,可以说树敌四方。自笛仙入宫,专宠一时,那些不得意的嫔妃早就怨声载道,朝中乃至周边的附属国不满情绪早就暗生,别忘了,他们都是被强迫附属于兰陵的,对大王未必真心啊。”祁汉深长的叹口气。
酋德心中思量祁汉的用意,他表情郑重的倾听着。
“大王与兄弟一直不和,上将军逃走下落不明,亲王也不知去向,他们兄弟之间盘根错节,隐患无穷啊!”
酋德抬眼,注视着祁汉的目光,迟疑开口,“丞相,这些,我都懂得的。”
嗯,祁汉点头,“所以我相信你不会怪罪老臣今日的顶撞之词。”
酋德摇头一笑,“怎么会,丞相,您是三朝元老,连大王都对你敬重有加,何况区区酋德,我只会感念您的提醒。”
祁汉的话转来转去,到底想说什么呢?酋德相信,祁汉绝不仅仅想跟他摆出弊害,分析朝政国情吧?这些,满朝皆知啊。
咳咳,祁汉轻声咳了两声,终于开口道,“笛仙大义,定能看清时弊,帮助大王看清形势,千万不要做出妄为之举啊。”
“丞相,您放心,我断不会接受这个封号,酋德从未想过做什么王,您尽管放心吧。”
唉,祁汉重重一叹,他拍拍酋德的肩膀。“我不妨直言吧,笛仙也断不能有独占大王一人之心,大王至今膝下无子,他的的嫔妃多为王孙贵戚之女,大王的一举一动,关系到整个兰陵的风云变幻。上次肖妃之死,萧山国举国震惊,她的父亲萧山王痛不欲生,醉酒大骂大王,这虽是传言,但是也绝非危言耸听啊。”祁汉眨眨眼睛,一脸的悲戚,“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的女儿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我的爱女,从小聪明绝顶,可——”祁汉难掩悲伤,他抬起手臂用衣袖试着一行老泪。
酋德心中一震,他惶惑的抬头,看到年迈的祁汉无法掩饰的悲伤,也不忍动容了。
“丞相,我有直觉,祁妃一定安然无恙。”酋德安慰道。
哦?为何?祁汉抬眼,湿漉漉的脸庞还挂着泪珠。
酋德含笑,“您也说过,您的女儿聪明绝顶,身边又有缇班将军,缇班将军威震天下,交友广阔,旧部甚多,您还担心他们没有落脚之地吗?”
哦哦,祁汉面色惊喜。
“可是他们离去数日,为何音讯全无?”祁汉满脸都是慈父的担忧,“当初她铤而走险,离奇消失,有人说她逃走,可是我心中一直担忧,大王性子凶猛,这样的事情,大王会不会——”
酋德明白了祁汉的担忧,他四下看了看,一把握住祁汉的手臂,近身附耳,“丞相,我可以跟您担保,祁妃已经安全的离开了兰陵,您就放心吧。”酋德正色的点了点头。
祁汉惊诧万分的看着酋德。
你怎么知道?祁汉小声问。
“因为当初助她逃离的人,就是我。”酋德笑了笑,压低了声音,“我受祁妃之托,暗中联系了缇班的旧部契满将军,中途劫了囚车,而我与祁妃换了衣裳,派人星夜送她出了宫与缇班相聚。所以,我相信,她现在安然无恙。”
哦?祁汉失色,他慌忙退后两步,欲要施大礼给酋德,酋德一把扶住了祁汉微颤苍老的身躯,“丞相,万万不可,祁妃当年对我有恩,我怜惜她与缇班青梅竹马,两情相惜,却被生生拆散,我冒死相助也算报答也算义举。”
“当初都是我的错——”祁汉掩面低泣,“多谢笛仙大恩啊!”
酋德四下看了看,安慰道,“丞相不必担心,小女没有跟你联络可能是怕走路风声,这件事让大王失了面子,自然恼火,等风波渐平,我会劝慰大王网开一面,不在追究此事。”
祁汉频频点头,满眼感激之色。
祁汉整理下仪容,恢复了常态,他给酋德深深一躬,“笛仙留步,那老臣先告退了。”
酋德拱手相送。祁汉走了两步,却停下脚步,他似在踌躇,他转过身,走近了酋德。
“笛仙大恩,容当后报。今日老臣斗胆,有一言相告。”祁汉低声道。
、第197章 看你往哪逃
酋德恍惚感到了什么,他四下看了看,大殿上穿梭着10来个侍从,正在清扫擦拭殿内的陈设。隔墙有耳,不得不防。酋德伸手相让,含笑道,“丞相,不如我们到后花园一叙可好,那里面空气清新,您不常入宫,正好可以观赏下这秋日的景色。”
祁汉马上点头示意,提高了声量,“那就有劳笛仙,大人请。”
二人徐徐移步而去。
回廊曲幽,假山峭立,碧水涟涟的池中鱼儿游曳欢跳,酋德走到一个静僻之处停下脚步,“丞相是不是有话要叮嘱酋德?”
祁汉正色点头,“笛仙可知当初的明熠怎么死的?”
酋德点点头。
“难道笛仙愿意步他后尘?”祁汉话语如锋,酋德暗自心惊,他迟疑没有开口。
祁汉语重心长,“自古,男宠之风盛行并不少见,可谓风光一时,可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我知你是个义士,跟那些狐媚虚荣的男宠不同,但是,我可以实言相告,满朝文武,兰陵百姓,无不对男宠当道恨之入骨,不但认为有悖伦常,男宠一旦得势,还会弥乱后宫,有损大王天威,迟早被天下诛之。老臣今日斗胆,你年轻俊美,身怀绝技,为何甘为玩偶,聊以半生?多年后,人老色衰,被大王摈弃,举目无亲,其下场还不如宫中的一个奴才,你聪慧绝顶难到就没有想过吗?”
酋德脸色黯然,他转过身去,繁密的杨树下,颀长的身姿投下长长的阴影,他的目光伸向远方,像在观看碧海蓝天,悠悠白云。酋德无声叹息,面色平静似在凝望,他久久沉默着。
祁汉近身,叹谓道,“现在兰陵岌岌可危,这些小国一直都在阴谋策变,只是机会未能成熟,当初的英吉就是铁证。一旦他们抓到时机,找到合适的借口,兰陵的劫难即在眼前。大**愎自负听不进去这些的,可是,酋德,你也要为自己的后路想一想才好啊。”
酋德慢慢转过身子,温雅一笑,他给祁汉深深一躬。祁汉连忙还礼,陪上笑脸,“老臣今日多嘴了,还望笛仙海涵。”
“老丞相多虑了,酋德早年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今天您的这番话语,是酋德今生听到的最恳切的忠告,丞相,酋德感激还来不及,如何会怪罪于您。”
送别祁汉,酋德慢慢踱步返回。一路上竟是千头万绪,心头一团乱麻。走近烈布的寝宫,刚到殿门,就听到烈布大声的呵斥声,侍从急匆匆从里面跑出来,满脸惊恐。他知道,烈布一定在发作,把他们都骂了出来。酋德叹口气,“你们外面侍候吧,大王心情不好。”
众人连忙点头,退到了一边。这些侍从很多都是刚刚入选进宫,还不大熟悉烈布的性子,难免笨手笨脚,如果巴图在就好了。可惜——酋德想着,徒自走了进去。果然,烈布赤着一双脚,衣襟大开,他靠在躺椅上,头发披垂,半边脸挡在暗影里。地面上,杯盘破碎,一地狼藉。
酋德低头看了看,叹口气,“干嘛发那么大脾气,有话好好说,你看把他们吓得,都不敢进门了。”
都给我滚!烈布忽然大骂了一声,酋德吓了一跳,他怔怔的看着烈布。
“又没说你!”烈布声音低垂了下去,他颓然的挥挥手,“得,现在兰陵我说了也不算了,不如让别人来做这个王吧!本王算子腻烦透了!”
酋德偷偷一笑,怎么烈布岁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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