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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作者:木尼黑-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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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身后的酋德已是惊恐万端。


、第201章 先荡平你再说

烈布身旁的坷伦听到烈布的呵斥微愣了一下,烈布震怒,大骂道,“你难道没有听到我的话吗!”坷伦瞥了一眼酋德,他挥起长剑,高高举过头顶,对准了那个昂首不屈的头颅。
且慢!酋德忽然抬手阻止了坷伦,面向烈布一脸焦灼,“大王,杀掉陵筱只是抬手之间,缇班叛乱罪不容诛,但是事关军机大事,不如先留他一晚性命,待审一审再做定夺啊。”酋德暗暗扯了扯烈布的衣袖,递了一个眼色过去。
烈布阴着脸,半响无语,终于烈布沉吟道,“先将这个目无尊上的小人关押起来,明日候斩!”坷伦偷偷向着酋德点点头,一把提起了陵筱的衣领,走吧,大人?
陵筱面色坦然的向酋德拱拱手,“笛仙大名,如雷贯耳,小人有礼了。”
酋德坦然而视,“大人即为来使,面对君上,却出言不逊,大人看上去也是知书达理之人,难道连起码的君臣之之礼都不懂得吗?”
陵筱笑了笑,“我听闻当年笛仙被俘,语惊四座,因为冲撞大王,才被大王打入炼融井中。当年的刺客,如今改容换貌,着实令小人惊讶。”
酋德心中一沉,此人讲话句句带刺,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他不想跟陵筱辩驳,大战在即,此时杀掉陵筱恰好是授人以柄,对烈布极为不利,如果在争辩下去,烈布震怒,陵筱被立斩殿前也未可知。
陵筱却不依不饶起来,“笛仙可知,兰陵人对男宠恨之入骨,自古以来,男宠当道,祸患一时。笛仙如真心顾及大王威名,就该为大王的江山社稷着想才对。”陵筱躬身,看似洋洋自得。
烈布眼神已经迸出火光,酋德却轻轻一笑,“古人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子非鱼又安知鱼之乐?酋德不想多言,大人一路劳顿怕也乏了,坷伦,带他下去吧。”
坷伦押下陵筱,祁汉告退而去,烈布这才长吁口气,不在伪饰,他冷下脸来,满面怒色。
酋德拉着烈布手臂,让他安坐下来,他知道此时烈布胸中一定怒火万丈了。
“很难预知,缇班竟然真的反了,当日或许我对他判断有误,也难怪大王义愤填胸了。”酋德叹口气。
“这下你知道了?”烈布愤愤的,“我这两个兄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当年为了储位心机暗算,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登上王位,当日的兰陵就会祸乱一时,被小人乘虚而入啊。”
酋德撅了撅嘴巴,“那,当日我放走缇班,大王是怪罪我了?”
唉,烈布叹气,揽住酋德肩膀,两人顺势躺靠在躺椅上,刚刚的一幕惊心动魄神经紧张,稍一放松,酋德竟全身的疲乏起来。
烈布嗔怪的刮了一下酋德鼻子,“我怪你做什么,我本也没有想杀害自己的兄弟,不过,我们兄弟之间恩怨已深,迟早会有个了断,既然要开战,那就来吧,就让这一次战役成为一个最后的终结吧。”
不可。酋德坐了起来,“如果大王与缇班开战,数以万计的人会失去生命,不但对兰陵是场劫难,也是两败俱伤的下策啊。”
烈布阴着脸,“自古战争的胜利都是用生命换取的,缇班举兵谋反,我不迎战又能如何?”
酋德急切的转身面对着烈布,“可这次不同,缇班是你的兄弟,兄弟相残只会令天下人耻笑。”
“难道我把王位让给他就不会被天下人耻笑吗!”烈布愤怒。
酋德看到烈布血红了眼睛,知道他真的恼了,酋德定定神,放缓了语气,他把枕头重新摆放好,推着烈布舒服的靠坐,一双手在烈布的腿上轻轻揉捏起来。
“嘘——别那么急躁,好不好,我的大王?”酋德温柔一笑,“大王想想,如果缇班真的想发兵,大可以出其不意,何必派陵筱前来?难道为了让你准备好了兵马再来进犯?”
烈布抱着双肩,垂着鹰眼,“陵筱傲慢自得,全无君臣之礼,这是缇班对本王的羞辱,缇班派使节,或许是为了惹恼我,让我应战。”
酋德笑笑,“所以大王才不能中计。”
“这小子,心术不端,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什么百万雄兵,我征战数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烈布不屑冷笑。
酋德若有所思的沉吟着,“未必,缇班是您的兄弟,他最了解大王的性子,想必也没有报什么希望。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心底还是存有疑虑跟侥幸之心。陵筱是义士,为报其恩,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话语虽然锋利,但是也未必都是假话。”
屁话!烈布腾的坐了起来,酋德吓了一跳。
“我是父亲的嫡长,多年来为了兰陵鞠躬尽瘁,论文韬武略,那一样不在他们之上?我做兰陵王那是众望所归,缇班与托雷暗中结党夺褚,用心险恶。陵筱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刚刚真不该拦着我砍了这个混账的头!”
好好,要杀要杀,酋德拍拍烈布的腿,赔笑道,“陵筱就是大王脚下的蝼蚁,不过随便踩一脚的事情,不过今日已晚,明日再杀也不迟的嘛。”
烈布翻了一个白眼,咚的躺下了。酋德却爬上身来,伏在烈布肩头,烈布闭上眼睛,佯装入睡。酋德晃了晃烈布的肩膀,柔声道,“大王最近愈发小孩子脾气了,我刚刚也不是那个意思,那么小心眼做什么。”
酋德说完,看到烈布动也不动,他伸出手指在烈布腰间猛的一抓,哇哇!烈布怕痒,他猛然睁开双眼,张牙舞爪的一阵怪叫,一下坐了起来。
哈哈,让你装睡,酋德开心的笑个不停。
烈布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酋德躲闪,滚到了一旁,烈布愈发起性,扑上来按住酋德双手,让酋德动弹不得。酋德嘻嘻一笑,面色桃红,眸光灵动,竟是脉脉含情,烈布压上身,恶狠狠的逼近,“大战在即,我看你兴致倒是比从前更高了,也罢,我先荡平你再去荡平缇班的百万大军——”
。。。。。。
夜已深沉,激情燃过,烈布疲乏的沉沉睡去。酋德却辗转难眠,他明白,以烈布的性子,断不会主动求和示好,尤其是在缇班盛气凌人的逼迫下。可是,目前如果真的开战,烈布是否有决胜的把握?
烈布倨傲,身经百战,可是缇班这一次集结重兵,兰陵旧部甚多,如果他们暗中勾结在一起,烈布腹背受敌,情势对烈布极为不利。还有一点极为关键,兄弟相争,两败俱伤,坐收渔利的将是萧山王那些附属国,一旦他们乘机谋反,兰陵危在旦夕。
这一次,缇班派人前来,就是为了激怒烈布发兵,把内战的罪责推到烈布的身上。
酋德静悄悄的坐了起来,他披上长衫,微光下注视着眼前沉睡的男人。酋德伸手抚了下烈布散在额前的发丝,指尖滑过浓黑的双眉。男人额头宽阔,侧影刚毅。
迷蒙中,他吧嗒了两下嘴巴,似在梦呓一般。烈布说过,多年来他如履薄冰,只有在酋德的身旁,他才能睡得如此安稳踏实。
酋德凝视着熟睡的男人,不由得弯起嘴角,一股温情在心中流淌,他在心中快速的做了一个决定。


、第202章 士为知己者死

酋德静悄悄的穿戴整走出烈布寝宫,他遣人唤来了坷伦。
酋德给坷伦鞠了一躬,“我有一个请求,还请将军能助我一臂之力。”
坷伦已经感到了酋德的异样,他惶惑连忙还礼,“笛仙有任何要求只管开口,小人怎敢不从。”
酋德面色郑重,“我知道,将军是大王最忠诚的护卫首领,跟随大王多年。可这一次我要请将军帮我瞒住大王,放我出宫。”
坷伦惊异的抬眼,万分不解。
酋德柔和的一笑,“将军不必猜疑,缇班大军马上就要危及兰陵,此时正是兰陵生死攸关的时刻。大王个性猛烈,定会应战缇班,兄弟相争,血流成河。为大王解忧本是臣子的责任,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大王视我为知己?这一次我要带着陵筱一同前往缇班军中,我要亲自面见缇班。”
啊?万万不可,坷伦终于明白酋德的意思,他慌忙摇头,拱手而拜,“缇班对大王恨之入骨,陵筱言辞傲慢,足以说明他心意已决,即使笛仙亲往,也未必能阻止这场血战,何况大王对笛仙情深意重,如果笛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小人如何担当得了呢?”
将军,酋德目光幽深的凝望,“国难当头,陵筱尚且不顾生死,难道你我还不如那陵筱吗?如果大王知道我的决定,断不会让我去冒险,可是,如果我不去,还有何人可去?我对缇班有相救之恩,上将军爱面子,断不会杀我,将军大可放心。”
可是——“不要在迟疑了将军,天色渐亮,时间不多,我已经给大王修书一封,告之原委,我相信他定会体会我的心意,不会怪罪于你。”酋德语气温和而急切。
坷伦抬头迎上酋德镇定祥和的目光,他没有想到,儒雅细弱的酋德竟然有如此的胆量,敢孤身入敌。缇班凶悍,兄弟尚能反目,何况区区酋德。坷伦心中不知何为竟鼻子一酸,他深深叹口气,“笛仙此去凶险,如果被缇班关押作为人质,为此要挟大王,该如何呢?”
酋德一笑,他拍拍坷伦肩膀,“将军放心,我自有定夺。”
。。。。。。
繁星渐隐,天边泛白。两记快马在旷野中飞驰着。酋德黑色的长发迎风飞舞,白色的长袍鼓鼓生风,他毫不迟疑的挥鞭而下,顺着陵筱指引的道路一路飞奔。
天色大亮,一路风尘后,远方若隐若现的城池依稀可见,酋德勒住缰绳仔细辨别,此处该是萧山国的领域了,难道,缇班的驻兵就在此处?如果是;那就说明,萧山王早就暗中做下手脚瞒天过海,集结重兵,只等烈布宣战了。
酋德环顾,身边的陵筱侧头看着酋德,却轻轻摇摇头,笑道,“我不得不佩服笛仙的勇气啊,呵呵。”
酋德淡然一笑,“大人敢孤身前往兰陵,为何我不敢面见缇班将军?”
哈哈,陵筱大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笛仙是想游说上将军罢兵,对吗?”
酋德眺望远方,嘴角一挑,“大王与上将军本是手足,为何一定要刀剑相见?”
哈哈,陵筱闻言轻藐大笑,“刀剑相见正是烈布的一贯作风嘛,直至今日,上将军大兵在握,兰陵已经失去与之抗衡的力量,这个时候提起兄弟之情手足之义,不是很可笑吗?”
酋德垂目,闲适一笑,他沉默着。
“不是我打击笛仙,您这一次前去,只怕凶多吉少,上将军对男宠历来痛恨,人人皆知。这一次他心意已决,就算他的丈人祁汉亲自前来也无济于事,又岂会因为您三寸之舌改变心意?笛仙不如听我劝告,迷途知返吧。”
酋德松开缰绳,双脚磕了下马肚,催马向前,身后抛下一句,“前方就是萧山境内,烦劳大人前去通禀一声吧。”
陵筱摇摇头,他挥鞭而下,越过酋德,引领酋德率先疾驰而去。
陵筱离去不久,酋德徒自下了马,牵着缰绳在城门边等候。此处应该是隶属萧山国的一处小城,地处偏僻,城郭不大,很不显眼。缇班既然藏身此处定是为了隐匿消息,防备烈布发觉。
酋德放眼四顾,此处虽然不惹眼,但是城墙坚固高耸,四面环山,松林茂密,如果藏匿几十万兵马倒是极为容易。
城门慢慢开启,一队人马迎面而来。领头的一位侍卫并未下马,他向着酋德挥动手臂,示意酋德跟随他进城。
酋德悠闲的牵着坐记,徐步向前,走进了城门。轰的一声,城门关闭,发出一声巨大的回音。酋德略微迟疑下,他没有回头。
“上将军现在何处?烦劳将军引我前去。”酋德礼貌的对马上的首领拱了拱手。
男人傲慢的看了一眼酋德,“你自前行,穿过前面的护卫,就是上将军的中军大帐。”男人说完,目不斜视的策马而去,留下酋德一人站在了原地。
酋德摇摇头,并不理会男人的傲慢,他牵着马慢慢先前走去。果然,不远处林立着身穿铠甲的护卫,他们个个高大魁伟全副武装,头上还带着护面,依稀看不清楚脸庞,但是一双双逼视的双眼却透射出道道寒光。
站住!酋德耳边一声断喝,酋德停下了脚步,一个侍卫走上前来,“举起你的手!”他的声音冷冷的。酋德明白了,他是要搜身。
酋德站定,洒脱的把缰绳一抛,丢给了另外一名侍卫。他慢慢抬起双臂,向近身而来的侍卫点点头。
侍卫毫无表情的俯身,上上下下摸了一便,他耸下肩膀,嘴角一咧,竟然露出一个yin溺的笑容,酋德几乎被这个笑容激怒了,他的直觉判断,他们知道他是谁,他们的眼神中流露的不但是傲慢还有不能掩饰的轻蔑。
酋德很想照着那张脸狠狠挥去一拳,但是他忍住了。
“请吧,大人?”侍卫侧身一边,托着长音道。
酋德心中冷笑,他不过单身匹马,只身而来,搞这样的阵势又是何必?这里不是两军对垒的战场,何必搞的如此剑拔弩张!酋德目视前方,不在理会那名侍卫,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哗啦’一声,酋德敏锐的辨别出那是齐刷刷刀剑出鞘的声响,眼前刺目的寒光一闪,侍立两旁的士兵举起长剑,交叉横亘,拦住了眼前的去路。酋德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意思!酋德心中恼怒,但是他的脸上却平静如初。他明白了,缇班要给他一个下马威。锋利的剑锋就在眼前,走还是不走?
酋德傲然而立,稍稍迟疑了几秒钟,他昂然阔步向着剑锋林立的道路走去。唰唰两声,就在酋德逼近的瞬间,训练有素的士兵收回了长剑,酋德一路向前,脚步没有丝毫的踌躇跟迟疑,他昂首向前,毫无惧色,眼前的白光迅速回闪,顷刻间,酋德穿过了这片刀光剑影。
眼前一座巍然矗立的大殿已在眼前,宽阔的殿门大开。陵筱面带微笑,已然站在了门口,“笛仙,上将军等候多时,您请吧——”。

、第203章 恨意难消

远远的,酋德看到一个身着棕色长袍方脸浓眉的男人端坐在正上方,即使坐着,也完全看得出他身材魁伟,满面英武。他沉着脸,目视着步步走近的酋德。
酋德正色走近,三米外停下脚步,给缇班深深一躬,“小人酋德拜见上将军。”
唔——缇班哼了一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侧立两旁的近身侍凛然而视,气氛似乎有些僵持。酋德暗自思附,想必陵筱已经把他的来意转达了缇班,缇班的脸色告诉酋德,如果他说服缇班,绝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酋德相信,如果他开口规劝缇班罢兵,他将被毫不犹豫的赶出去。
酋德微微直起身体,“将军,上次一别,不知祁妃殿下近况可好,酋德很是惦念。”酋德含笑,从容开了口。
缇班咳了一声,他抬起一对豹眼,目光微微柔和了一些,“很好,上次多谢笛仙舍身相救,缇班有礼了!”缇班向酋德拱了拱手。
酋德躬身,“岂敢,酋德当日在宫中曾被祁妃多次相助才幸免于难,知恩图报是为人之本,这都是酋德应该做的。”
呵呵,缇班笑了笑,他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
谢将军,酋德施礼走了过去,坐在了缇班的侧下方。
缇班沉吟片刻先声夺人的开了口,“我是个直爽的人,不喜欢绕圈子,笛仙如果前来是打算说服我罢兵,那么我可以直言不讳告诉你,这绝不可能。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我奉劝笛仙不如马上离开。”
酋德向前微微探身,他面带微笑,一脸的平静坦然,他心中明白,缇班豪爽,跟他言语委婉只会适得其反,“将军心意已决,如何是小人三言两语可以说服。小人绝无此意。”
缇班弯下嘴角,傲然一笑。
不过,酋德话锋一转,郑重拱手道,“小人既然前来,确有几句心里话想提醒下将军,冒犯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缇班蹙蹙眉头,不置可否。
“我知将军与大王结怨已深,非三言两语可以释怀,可是仗可以打,却不可以失去道义,失去人心,否则遂胜犹败。”
缇班的脸色陡然一沉。
“将军仁德天下皆知,难道将军为了王位,宁愿担上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罪名吗?”
大胆!缇班一拍桌案猛然站了起来,他指着酋德,怒目而视,“我看在你曾经舍身相帮的份上,以礼相待,你却大放不敬之词,来人!”
两名侍卫听到吩咐大步近身,站在了酋德的两侧,酋德毫无波澜的慢慢站了起来。
怎么?酋德一笑,“将军连听我讲完的勇气都没有吗?酋德只身前来探望故人,也算一片诚挚之意。以礼相待?您的士兵虎视眈眈,拔剑拦路,全无待客之礼,这就是将军所言的以礼相待?”
缇班双眼冒着怒火,他眯起了眼睛,慢慢站了起来,脚步一高一低的踱向了酋德。
“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好,今日如果你说不出个一二,就别怪本将军不讲情面了!”缇班咬牙吐声。
酋德面向缇班,微微躬身,“将军体恤下属,为人宽厚天下皆知。可是,将军与大王是同胞兄弟,血浓于水,这是永远不能更改的事实。而为了王位,兄弟相争,万千人无辜的生命将死于战火,如此置兰陵的安危于不顾,置万千人生死于不顾,可谓仁义?”
“如果先王在天有知,眼见你们兄弟互相残杀,会多么痛心疾首?兰陵是将军的祖先用鲜血跟生命换来的,你们却为了一己私利,反目成仇,联结那些觊觎的小国,祸起萧墙,可算是忠孝?”
哈哈哈,缇班一阵狂笑。
“好一个酋德,看来你不但会吹笛,还有一个巧言善辩的舌头,我告诉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恰恰是烈布,为了私欲,他篡夺王位,为了私欲,他打断了我的腿,还有——”缇班睁着猩红的双眼,咄咄逼近,“他弑君往上,逼死妻子,诛杀兄弟,简直罪过滔天。我讨伐烈布是义举,是圣战!天下人自会分辨清楚!”
酋德并不动容,他淡定一笑,“篡夺王位?将军应该知道,先王在位的时候,为了保全兰陵,退避一方,就是为了不被那些野心勃勃的异族觊觎。可是,兰陵退避,这天下却从未真正太平过,群雄争霸,战乱不停,当年先王驾崩,将军与亲王还是不足20岁的少年,大王是嫡长,按祖例也是王位的第一候选,将军想想,凭借将军当年的才智跟能力,能震慑住那些虎视眈眈的诸强列国吗,如果大王不毅然登上王位,阻断皇储之争,其结果只会令兰陵更加混乱,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啊!”
缇班阴冷的注视着酋德。
一派胡言!忽然,缇班的身后传来一声断喝,酋德抬眼,陵筱快步近身而来,“笛仙慷慨激昂,不过是给烈布洗刷罪名,我且问你,他篡位是为了国家,弑君也是为了国家吗?”
酋德镇定的迎上陵筱的目光,“弑君?证据呢?大人可否有足够的证据就信口雌黄?”
“哈,证据?证据早就被烈布焚毁了!如果他不心虚,为何不敢公开审理,昭告天下?”
酋德毫不退让,他自若的看着陵筱,“大人,关于弑君一事,被那些不轨之人传的沸沸扬扬,我想大人既然对此事甚为了解,应该知道,先王驾崩被疑似下毒身亡,而当日,除了大王的妻子熙和,上将军跟亲王也在宫中,如果说弑君,我看谁也逃不过干系!”
混账!嗖的一声,缇班抽出长剑,寒光一闪,酋德感到颈间一阵冰凉,他垂目瞥了一眼,慢慢抬头,毫无惧色的对视缇班一双铜陵般已经怒气冲天的双眼。
陵筱上前两步,嗤的一笑,转向缇班,“将军且慢,此人既然滔滔不绝,无礼狡辩,将军不如让他说完,再让他死个明白!”
陵筱转向酋德,“如果不是烈布所为,他为何要杀妻灭证?”
酋德深长的叹口气,“大人,当年先王驾崩,王子被疑,本就是旷世丑闻,传扬出去,不但有辱先王名节,更有损王子们的清誉,对兰陵的安定极为不利。熙和当年为保全大王名节,宁愿舍身一死,平息非议,此乃义士也。大王痛失爱妻,才多年未立王后,以示哀思啊。”
“什么,熙和是自戕?你有何证据?”陵筱惊讶逼问。
酋德藐然的看了陵筱一眼,“证据?证据的背后就是更多的人死去,证据的结果就是更残忍的真相!”酋德转身面对缇班,“上将军可以杀我,既然酋德敢站在这里,早就把生死看淡。大王忍着丧妻之痛,压下此事,只为保全王室名节不被他人利用,避免祸起萧墙。将军,您阅历多年身经百战,以您的睿智,可认为酋德所言是狡辩之词?扪心自问,您真的有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先王是大王所害吗?还是仅仅因为大王盛怒下打断了您的一条腿,曾经夺走了您的心爱,所以才恨意难消?”
缇班脸色一片灰白,他的手臂由于激动竟有些微微颤抖。


、第204章 血浓于水

酋德知道,他触到了缇班的痛楚,缇班的眼皮跳动着,面含杀气,他的生与死,只在缇班的一念之间。
缇班心中怒骂着,这个该死的男宠,竟敢对他如此出言不逊,缇班竭力镇定着自己疯狂的恼怒。
陵筱万万没有想到,酋德竟言语如此犀利直刺缇班的心窝,他在心中暗暗称奇。此刻,气氛愈发的僵持,殿内的侍卫也被酋德惊呆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停在了缇班的手中,他们知道,缇班只要轻轻一动指尖,眼前这个傲慢俊秀的男子即刻就横尸殿前了。
将军!将军!一声急促的呼叫伴随了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众人齐齐抬眼望去,一个衣着华丽仪态万方的女子匆匆闯了进来,酋德心中惊呼,祁妃?
若曦?缇班呢喃了一声,满脸惊异,“你怎么来了?”
若曦冲到近前,一把扶住缇班的手臂,“将军万不可杀害酋德啊!”
可,他——缇班怒气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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