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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作者:木尼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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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泊叹息一声,把酋德的头扶靠在自己的肩头,怜惜的拍着酋德的脊背,“都怪我,不该说这些刺激你,哥哥只是担心你冥顽不顾,用情过深,担心你再受其苦啊。”
酋德摇了摇头,一行泪水再也不能抑制,他伏在罗泊的肩膀上,竭力不发出喷发的哭泣声,罗泊善解人意的望着远处,似乎没有注意到酋德的一切,他沉默着,只用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酋德,用轻轻的拍打无声的安慰着。
不知多久,酋德颤动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他偷偷拭了下眼角的泪痕。
夕阳西照,玄颠山映照在一片火红的晚霞之中,清风抚动,万籁俱寂,偶尔传来一声清亮的长鸣,像是飞鸟发出的鸣叫,那声音清冽,悠长,还有一丝丝的凄厉,酋德诧异的抬头,红火如绸缎般的云彩上,一只黑色的鸟忽隐忽现,穿梭在云海之中,酋德仿佛看到了一幅绝美的画卷,心中不由得惊叹不已。
“那是什么鸟?”酋德欣喜的指向天边。
罗泊这才转过头,狡黠的一笑,他并不搭言,将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用力一吹,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如同一只离弦之箭射向了苍穹。
酋德蓦然看到,那天边的鸟儿竟然驻足回首,它调转身子,张开宽大的双翅向着他们俯冲而下。
啊,哈,酋德欢喜的叫出了声。
罗泊优雅的站起身,他昂首抬臂,一阵呼啸的风声扑面而来,酋德发丝凌乱,在惊异的瞬间,一只黑色的苍鹰已经准确的落在罗泊的指尖。
罗泊回头,得意的一笑,他努努嘴巴,那苍鹰心领神会,用尖厉的嘴巴跟罗泊碰了碰。
“它叫希利,是一只神鸟,它漂亮吗?”罗泊看着酋德,满眼欢喜的问。
、第243章 灵奇童子
希利?哈,酋德愉快的笑起来,“这名字蛮不错,怎么,这是你的鹰?它看上去真的很威武。”
罗泊笑道,“它属于玄颠山。”
酋德好奇,他想起仙螺城的羽灵跟小莫,仙螺城没有了,它们是不是连同那魔法一起,烟消云散了?它们是那么有性灵的小鸟,甚至可以跟他交谈。眼前这个希利看上去却更雄伟,凌厉,它的目光凶悍,由于陌生的缘故,它一直紧紧的盯视着酋德。
“唉唉,它不会咬我吧,”酋德连忙向罗泊求助,这希利的眼神怎么看着有点可怕似的。
“你叫它的名字啊,”罗泊笑了,“它非常的聪明,会记住你的。”
“希利,希利,你真是太帅气了!”酋德对着希利满脸笑容的恭维着。
听到酋德温柔的嗓音,希利这才闭了闭眼睛,似乎点了点头,神色缓和下来。
真的很神奇,酋德感觉到希利听懂了他的话。那一对锋利的目光变得柔和下来,酋德心中叹谓,这目光真的有些,神似,呢,唉——酋德收回深思,笑问道,“希利如何神奇?是不是可以跟你交谈?”
罗泊摇摇头,“哈,那对于它只是很小的技能,它有灵性,可以听懂你的呼唤,只要它认定你,这么说吧,它不但日行千里,堪比神驹,更能嗅到任何它想感知的东西。”
哦?酋德更加好奇了。
“是啊,”罗泊卖起了关子,“如果不是希利,我怎么会得知你遇难呢?”
啊,原来这样?
罗泊扬起手臂,放开了希利,“去吧,希利,乖孩子!”
听到罗泊的命令,希利振翅而起,它在他们的头顶盘旋了一会儿,扑棱棱的飞走了,转眼间它钻入了云层之中,忽的不见了。
罗泊这才转过身子,“好好休息,等你完全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酋德感激的点点头,罗泊这才告辞,“我已经关照了侍从,他们会照顾你的起居,你只管安心静养就好,我就在不远处,你随时可以找到我的。”罗泊告辞而去,他的身材清瘦挺拔,青色的长袍轻轻飘动,看上去俊朗飘逸。
过了一会,两名白衣的少年端着晚餐走来,香醇可口的米粥跟几碟小菜,素淡而清香。他们看着酋德吃完,一个男孩这才端着托盘离去了,而其中一个就留在了酋德的身旁侍候。
酋德上下打量这男孩,男孩十几岁的样子,很乖巧清秀,到有几分巴图的样子,酋德轻叹一声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微微躬身,“法师是哪里人,小人自然是哪里人了,我叫风笛。”
这样的回答倒让酋德纳闷起来,心中暗自思附,法师是谁?托雷?
男孩点点头。
你叫风笛?
男孩微笑颔首。
“那,刚刚的男孩叫什么呢?”酋德满心好奇。
“他叫琴声。”
啊,酋德愣了愣,好奇特的名字。
风笛笑了笑,“法师给我们起得,我觉得很好听的。”
酋德轻声一笑。
玄颠山的夜晚,清风浮送花香四溢,丝毫没有山巅的清寒,倒是一种和煦如春般的暖意融融。酋德心中思量,兰陵地处北方,气候寒冷,春秋极为短暂,冬天却极为漫长,他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呢。
“笛仙不必疑虑,这里很安静很清幽,是灵修的圣地。”风笛似乎洞察秋毫。
“哦?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酋德看着风笛,他下巴尖尖的,挑眉凤眼,面色白皙,比起宫中的侍从很不相通,即使跟巴图相比,也似乎多了几分伶俐。
哦,风笛莞尔一笑,“我跟随法师左右,耳熏目染,自然懂得一些东西,不过比起法师,不过沧海一粟,凤毛麟角罢了。”
酋德扬眉看着眼前的男孩,男孩言语不俗沉静自若很不寻常。
好吧,酋德点点头,“风笛,那你告诉我,这玄颠山地处何方,隶属于那个国家啊?”
风笛笑了笑,“笛仙没有看到吗,我们已经在白云之上,苍穹为邻,星辰为伴,远离了凡尘喧嚣,怎么会隶属于那个国家呢。”
风笛的回答让酋德心中几许的不快,这不等于没说吗。转念,酋德似乎明白了几分,或许风笛并没有欺骗自己,既然是灵修圣地,怎么会隶属于那个国家呢,是自己问的愚昧了才对。
酋德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风笛忙走上前,扶着酋德慢慢躺下,回身端来翠绿透明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我来给您涂药吧。”风笛谦恭的垂立一旁。
这,酋德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怕是早就春光外泄了,可是那时候自己毕竟没有知觉,现在当着男孩的面,赤裸全身——酋德犹豫着。
风笛偷偷抿着嘴,竟甜美一笑,“无妨的,你我都是男子,害羞什么呢。”
这一笑搞的酋德倒有些脸红了。
酋德无奈,只能由着他了,风笛把被子掀开,取来干净的毛巾,为酋德擦拭起来,酋德只好把头扭向一边,风笛将伤口的边缘擦拭干净,麻利的蘸着药膏,在酋德的伤口上涂抹起来,丝丝冰凉的触感沁入皮肤,那灼痛竟然马上消退不见了。
这是什么药膏,竟然如此神奇,酋德心中惊叹。
“这自然不是一般的药膏了,”风笛笑了笑,“即使宫中的御医一辈子也调试不出来呢。”
嗯?酋德怪异的看着风笛一眼,怎么他怎么想的风笛似乎总是心知肚明似的,难道他懂得读心之术?
风笛涂好好药膏,为酋德轻轻盖上被子,谦卑的躬躬身,“好了,笛仙可以安睡了,我就侍奉在外面,您随时可以叫我的。”风笛说完,慢慢向后退着,打算离去了。
等等,酋德叫住了风笛。
“您有什么吩咐?”风笛谦和的回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你会未卜先知?”
那里,风笛一笑,“我怎么会懂得那样的法术呢,只是在这玄颠山,一切都有灵性,我自然也会变得聪慧一些罢了,而且笛仙的疑问明显,小人自然可以看的出来啊。”
酋德讴吟了一声,不再多问,风笛这才慢慢退了出去。
酋德慢慢躺下了,夜晚的苍穹深不可测,繁星密布,星光熠熠,酋德这才发觉,玄颠山的夜晚着实不需要任何的照明物,清辉倾洒,暗影迷蒙,把玄颠山映照的愈加的层峦起伏神秘莫测。
、第244章 玄壁知音
短短三天的时间,酋德惊奇的发现,他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痕竟然奇异的消失了,光洁的皮肤竟然没有留下任何可怖的疤痕,酋德暗中惊叹不已。
罗泊日日陪伴,悉心关照,几日后,酋德已然行动自如了。酋德心中对罗泊愈加感激。
这一日,罗泊早早就来探望酋德,他满眼含笑,神神秘秘似的,酋德起身迎上罗泊,“哥哥这么早?”
哈,罗泊笑上下打量着酋德,“你这次脱险,非但无好发损伤,看上去却愈发的俊美呢。”
说的酋德腼腆起来。
罗泊徐步近前,嗔怪的样子,“我看你很悠然似的,你真的没有感到少了点什么吗?”
酋德蹙了蹙眉头,一时不知所指,少了点什么?
“哥哥,酋德本来无一物,两袖清风,只有这一条性命,还是哥哥保全,那有什么多与少?”酋德摊开双手,含笑而视。
胡说,罗泊白了一眼,“仔细想想。”
酋德恍然,他摸了摸胸前,没有熟悉的触感,他愣了一下,是的,他的长笛不见了,当他纵身飞向大火之中的那一刻,长笛已经同他一起香消玉损了,可如今,酋德不由得叹息一声。
酋德看着罗泊的脸色,难道——罗泊点点头,他一抖衣袖变戏法似的手掌一伸,酋德惊恐的睁大双眼,他的那只长笛已经立现于罗泊的掌心,似乎经历大火的洗礼,那长笛色泽更加沉郁漆亮,恍惚竟比当日更加厚重而有光泽。
酋德一把拾起长笛,心头澎湃不已。
哥哥——罗泊笑了起来,“你看你,遗失了心爱之物竟然毫无察觉。”
我以为——酋德竟有些哽咽。
“唉,这还要感谢希利,它不顾一切的从大火之中将它衔出。”罗泊微笑,“你是笛仙,这只长笛犹如你的生命,你看,这长笛果真非同凡响,大火之中竟丝毫无损,却越发的清亮如新,真是神笛啊。”
酋德含泪望着罗泊,心中涌起一阵自责。罗泊拍拍酋德的肩膀,“这是生与死的洗礼,经过这次磨难,你更应该好好珍惜生命,要让那些凡俗的小人明白,你远比他们预想的更有价值!”
酋德抿住嘴角,用力点点头。
罗泊这才欣喜的牵着酋德的手臂,“跟我来,酋德。”
酋德点头,信赖的跟随着罗泊的脚步向着山坡慢慢而行,山风习习而过,雾霭浮在腰间,两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恍惚行走在仙境一般。
风笛跟琴声不远处慢慢跟随其后。
罗泊在一面峭壁前停下脚步,他伸手一指那如剑般矗立云端的岩壁,回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你的笛声,记得那时候还是在宫中,你到亲王府为托雷演奏,我第一次听到你的笛声,清亮如天籁之音,令人心醉神迷。我还记得你曾经吹奏的那一曲,低处余音缭绕,高出直飞云霄,那份震撼即使今日,还余音在耳。”
酋德谦卑的垂目,含笑无语。
哈哈,看到酋德的腼腆之态,罗泊大笑,“我一直都想问问你,那却是什么曲子?”
“哥哥,酋德吹笛大多数即兴而为,自己也不知那是什么曲子。”
哦?罗泊更加惊异,“酋德啊,你真神人也。”
“哥哥实在过誉了,”酋德微笑。
罗泊抬手,完全不同意酋德的谦卑,“我虽然不敢同你相比,但是对于音律也略懂一二,你的笛声跟那些匠人着实不同,不但韵味悠长,而且成熟老道,不知者会认为那是经年斟酌而成,但是你曲调变化莫测,直抒胸臆,高昂夺人,又似即兴抒怀,原来竟是如此。”罗泊频频点头,慨然道,“烈布失去你,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他会抱憾众生的!”
“哥哥,前尘往事,如烟而散,何必再提。”酋德沉静一笑,“既然哥哥也懂音律,不知哥哥喜爱何种乐器呢。”
这会轮到罗泊腼腆起来,“我,略懂抚琴罢了。”
哦,哈,酋德眉开眼笑,“那今日我同哥哥合奏一首,共谱一曲,可好?”
罗泊的脸颊竟然簌的有些微红了,他迟疑着。
酋德偷偷一笑,罗泊脸红的样子真有点孩子气,素日长者一般的模样竟然也有这童稚的青涩。酋德一把捉住罗泊的手臂,“哥哥迟疑什么,你看这峭壁锋利如剑,直入苍穹,好不壮美,我现在心意抚动,在宫中我憋闷多时,一直无意吹奏,今天长笛失而复得,真的有些心痒难搔了,哥哥,我们共谱一曲吧,没准成就一篇旷世之作!”
罗泊的脸孔涨红,他兴奋的点点头。
“风笛,”罗泊回身呼唤,“快去取来我的长琴,我要与酋德合奏一曲。”
身后的风笛与琴声听到罗泊的命令,这才停住脚步,他们愣了一下,慌忙点头,转身跑去了。
“他们的名字很特别,”酋德看着两个男孩跑去的背影。
嗯,罗泊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沉吟着。
“怎么了,哥哥?”酋德疑惑。
没事,罗泊爽朗一笑,他手指指向前方,“知道我为何带你来这里吗?这不是一般的峭壁悬崖,这峭壁名曰玄音壁,回音袅袅,传颂千里,是人间的一处奇景,你在此吹奏,能与天地和鸣,大地回声,也只有你才配在这里演奏。”
罗泊的话让酋德心绪万千。
玄颠山,酋德似自言自语,“这里好不巍峨奇骏,哥哥,我一直不明晓,你们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呢?难道这里也同那仙螺城一样,是幻化的虚无吗?”
罗泊微笑摇头,“怎会,不瞒你说,能找到这里,托雷可谓煞费苦心,这里非寻常修行之人可以到达,你可知蒙煵?”
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如何不知,酋德好奇的点点头。
“我有幸在年幼的时候跟随先王与托雷见过他一面,记得我跟说起过的,蒙煵一直都是托雷心中最完美的男人,他视蒙煵为偶像,多年来追踪他的足迹,潜心修行,只为能成为蒙煵那样的绝世法师。”
酋德沉思着,他点点头。
“而这玄颠山,就是当年蒙煵修行的圣地,他在这里修行多年,远避尘世,豁然开悟,得到天赐的法力,成就了自己。”
蒙煵,酋德心中叨念,“可,蒙煵现在何处呢?”酋德满心好奇。
哈,罗泊一笑,“蒙煵仙踪无定,谁也不知。不过,我相信他依然跟百年前一样飘逸伟岸于尘世之中。”
远远的,风笛与琴声疾步而来,他们手中捧着一只长琴,两个人小心的将长琴放在一块光洁的岩石上。
“请吧,哥哥。”酋德手执长笛,伫立一旁,他优雅的做出了邀请。
“也罢,那今天哥哥就献丑了”罗泊这才爽快的盘腿坐下,风笛与琴声得体的垂立在他的身后。
酋德凝神伫立,他扬起下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第245章 告诉我句真话
笛声飞扬,长琴婉转,空寂的山谷玄壁回声,雪白的峭壁直插苍穹不见峰顶,高渺的笛声盘旋天际,高山流水,琴弦瑟瑟相合,酋德与罗泊完全沉侵在自由翱翔的境界中。
白衣飞舞,青衫拂动,两个人半闭着双眸,浑然忘我。身后的风笛与琴声已经痴痴的看的出神。
一声凄厉的长鸣,一道黑色的苍鹰穿过峡谷,风笛禁不住轻轻一抖,他用手臂顶了顶出神的琴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罗泊怔忪回神,止住了琴声,他神色竟有些恼怒。
“怎么?”酋德听到琴声嘎然而止,也停下了吹奏,“哥哥怎么停下了,我没用有想到,哥哥竟有如此的技能,看来,你才是真人不露相嘛,”酋德笑道。
那里,罗泊此时已经站起身,他似乎略有迟疑的停顿了下,“我只是跟随托雷习练过一点点,实在是三招两式而已。”
哈,酋德笑着走过来,罗泊俊逸的眉间竟有一丝寥落,“哥哥何必这么谦虚,我是从不虚意逢迎的,哥哥的琴声可谓一流,并不比我逊色多少啊。”
不敢,罗泊竟谦卑的躬躬身。
风笛跟琴声走上前,抱起长琴打算离去。
等等,酋德连忙阻止,“急什么,我们才刚刚演奏了一段,还不尽兴啊。”
风笛眼光投向了罗泊。
“去吧,今日到此。”罗泊果决的吩咐。
哥哥——酋德诧异。
风笛跟琴声抱着长琴已经一路走远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小童好不懂得礼节!酋德不快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哥哥怎么这是怎么了?”酋德看着身旁静默的罗泊。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罗泊含笑,“这里风大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吧。”
酋德不解看了眼神情莫测的罗泊,只好沉默的跟随他慢慢踱了回去。
在风笛跟琴声的侍候下,吃过素淡的午饭,罗泊跟酋德坐在山巅的青石上眺望远处,云雾浓郁集聚起来,山风微起,酋德凝望了一会,空气中似乎有些潮润,好像要下雨了似的。
罗泊却依靠在山石上,丝毫未动,他眼神迷蒙,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笑意。
“哥哥,似乎要下雨了呢。”酋德轻声。
嗯,罗泊应了一声,“无妨,这里即使下雨,也是淅淅沥沥,我倒是很喜欢在雨中遐思,也喜欢被雨水沁湿的感觉,”罗泊转向酋德,莞尔一笑。
既然罗泊很有兴致,酋德只好陪着安坐下来,其实他也不想离去,风霜雨雪本就是自然之境,深宫中的岁月,让他几乎淡忘去欣赏这些景致了,也好。
小雨稀稀落落而下,玄颠山一片烟雨迷蒙,远处山峦朦胧起伏,像是蒙上轻纱的屏障,看上去别有韵味。
罗泊脸颊湿润,眉间睫毛上挂着滴滴水珠,他的神情满心欢喜,“风笛,”罗泊唤了一声,风笛打着一把折伞跑了过来,“大人,下雨了,您还是到房中避避吧。”
罗泊挥挥手,“去拿酒来!”
风笛愣了一下,拿酒?
怎么,罗泊有些不快的瞟了一眼风笛,“今天很有兴致,我想跟酋德在雨中饮上几杯,快去吧。”
“您的伤势,法师说过,您不宜饮酒的——”风笛还在嘟囔。
还不快去!罗泊提高了音量。
风笛这才慌忙的跑去了。
罗泊捋了捋湿漉漉的长发,转身看着酋德,“怎么样?我们共饮一杯可好?你现在已经痊愈,应该没有大碍了。”
“哥哥开心就好,我愿意奉陪,”酋德也很有兴致似的,罗泊开心的点点头。
风笛端过一个青碧的葫芦形状的器皿,两只白玉酒杯放到他们眼前的青石桌上,为他们斟满了酒杯。
罗泊豪爽的率先端起,向着酋德高高举起,酋德忙端起杯中酒,跟罗泊相视一笑,两人一饮而尽。
这酒闻上去清香扑鼻,喝下去满口余香,丝丝滑滑的流过咽喉,肺腑之中一阵热热的暖意,酋德不由得一笑,好酒!
两个人推杯换盏,很快就喝干了瓶中酒。
“风笛,再来一壶!”罗泊兴高采烈的唤道。
风笛脚步踟蹰,他看着罗泊的脸色,嗫嚅着,“大人保重身体。”
罗泊拧了拧眉头,“就你话多,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小人不敢,风笛微微垂目,白净的脸颊上由于胆却竟有些微红,“法师叮嘱过,让小人好生照料您的。”
我很好,罗泊快速答道,“快去吧,我与酋德上次一别难得一聚,这次他来玄颠山竟然还没有为他接风,今天烟雨蒙蒙,难得有此情致,我们定要痛饮几杯的。”
可,风笛还在迟疑,“等法师回来一同庆贺不迟——”
啪的一声,罗泊满脸涨红猛拍了下石面,“是不是你只听托雷的话,我的话不作数了,对不对!”
风笛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双肩一抖,“小人怎敢,大人赎罪——”
酋德还没有看到过罗泊如此震怒,他惊讶的看着罗泊的神色,心中一惊,酋德站了起来,“难道,哥哥受伤了——”
是的,不等罗泊回答,风笛马上应了一声。
哦?酋德转向风笛,“什么伤?”酋德完全没出罗泊身上竟有伤势,他看着精神烁烁,没用丝毫的病态。
“笛仙有所不知,上一次黑山您可还记得?”风笛忙道。
啊,酋德心中一惊,那一次烈布用九龙弓射伤了罗泊,可是罗泊说过,他早已经脱险,怎么?
是的,风笛点点头,“大人看上去已经痊愈,但暗伤依旧,法师叮嘱他不能饮酒的——”
住口,罗泊喝了一声,“酋德,别担心,我已经安然无恙了,那点小小的瘀伤,不足挂齿。”
酋德心头一阵沉郁,九龙弓的威力他怎会不知,罗泊能死里逃生已属奇迹了。
“哥哥,还是听风笛的吧,你的身体要紧。”酋德安抚道。
罗泊忽的站了起来,“我说没事就是没事!还不快去!”酋德愣愣的看着罗泊震怒的样子,风笛也面露惧色,他咬着下唇,慢慢起身,垂着头转身去了。
罗泊这是怎么了?
风笛捧着一壶酒匆匆而来,罗泊一把夺过酒壶,“你自去吧。”风笛红了脸,慌忙退下了。
罗泊为两人斟满杯中酒,他仰头猛地喝了一杯,酋德迷茫的看着罗泊。
罗泊抬眼看到酋德的神情,噗的笑了起来,“你傻傻的看着我干嘛,人生难得就是一个自在,人世苦短何必拘泥?酋德,你这一次逃出烈布的魔掌,更应该随心所欲,活出自我!”罗泊慷慨激昂,眼色飘忽,酋德感到他真的有些不胜酒力了。
酋德慢慢举起酒杯,向着罗泊颔首,“这一杯,小弟敬你,哥哥屡次救酋德于水火,酋德却从未报答——”
呵呵,罗泊眼神迷离的看着酋德,一丝苦笑浮在唇边,他摇了摇手。
我,罗泊伸着手指,口齿有些模糊的望着酋德,“一直想问你一句话的——”
酋德看到罗泊醉意朦胧,身体也有些摇晃了,他忙上前,扶住罗泊的手臂,坐到他的身旁。
“什么话,哥哥不妨直说。”
罗泊嘴巴凑到酋德耳边,热热的呼吸吹在酋德的脸颊上,“那一次,你是真心话还是骗我的?”
罗泊悄然的耳语在酋德耳边却如雷炸响。
、第246章 你是懦夫!
酋德当然记得,那一次托雷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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