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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作者:木尼黑-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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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之术我也略有听闻,此术甚为奇异,我很想知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蒙煵问道。
“可以做到9成相似。”依狨微微躬身。
“可保多久不变?”蒙煵追问。
依狨略略一惊,蒙煵的名字如雷贯耳,都说他是世上最绝美的少年,与恶魔一战,看来昔日的蒙煵也已经改颜换貌了,眼前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之于蒙煵也算是毁容了。蒙煵就是蒙煵,倒是问到了点子上。
“三年。”依狨答道。
蒙煵蹙下眉头,“三年之后呢?”
依狨一笑,“如果笛仙愿意,可以重新挑选一个新的容颜啊,小人愿意效劳。”依狨看了眼烈布,烈布却已然目瞪口呆。
三年?只有三年,如果酋德再活上三十年,岂不是还要换上十次不同的样貌?
依狨一笑,“这也算一种上天的恩赐,常人却没有这样的荣幸啊,一张面孔一生一世,笛仙却可以永保俊美,随意更改,也可以令大王有常新之感,这,未必就是一桩坏事啊。”
蒙煵与烈布对视了一眼,几乎哑口无言。
法师——烈布看着蒙煵,他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他该如何决断?烈布思虑了片刻,只要酋德愿意,只要酋德能重新眷爱自己,他什么都愿意答应。
“你的意思是,酋德不可能在回到从前的自己了?”蒙煵盯着依狨问道。
“法师应该知道,笛仙的容颜被那麾桀的魔法侵染,法师尚且回天无力,何况小人,我只是个易容师,易容,说到底就是一个假面具,但是笛仙的样貌却是永远也不可能复原了。”
你,烈布指指易容,“本王冒然想问句,法师的容貌是如何毁掉的呢?”
依狨笑了笑,“大王果然好奇,这本是多年前小人的一桩隐秘,不过多年后已然烟消云散,风淡云轻,如果是前些年,大王问及此事,小人还会恼怒,呵呵,现在也无所谓,小人可以直言相告。”
烈布点点头,饶有兴味的注视着这个奇异的女子。
“小人本也是一名修炼法术的女子,小时候跟随师傅习练魔法,我的师傅不但法力超然而且容貌俊逸,小女子跟随师傅多年,暗生情愫,爱上了我的师傅。”依狨娓娓道来,“那一日忍不住表白,师傅对我说,他一心向道,只想成为一名绝世的法师,他断然拒绝了我,还很生气的样子。”
“师傅年轻气盛,得罪了一些小人,那人为了战败师傅,设下计谋,师傅在与他决战中中他的诡计,法力顿失,还被毁掉了容貌。他彻底的绝望了。我心中却隐隐的感到高兴,我愿意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一生一世,他是我眼中最完美的男子,即使他已经改头换面,一直以来,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星辰,我只能仰而望之,可是,这次劫难却把他变成凡人。”
烈布听的出神,“然后呢?可否有情人终成眷属?”
依狨一笑,“我向师傅求婚,却被他大骂了一顿,他容颜已毁,断不愿意接受我这个黄毛丫头,其实我知道,师傅是不愿意拖累于我,徒弟们纷纷离去了,师门散尽,寥落非常,为了留在他的身边,我自毁了容貌,就是这样。”
烈布与蒙煵不禁一阵唏嘘。
那,烈布好奇的追文,“你的师傅现在如何啊?”
依狨黯然一笑,“其实我一直知道,他心中早有所爱,他毁容后,痛不欲生,自知与情人此生无缘,他在一个夜晚自戕身亡。可悲的是,他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在情人面前失去美好,他,从未爱过我——”
依狨苦笑了一下,清了清嗓音,“所以我多年来研习易容之术,终获成功。只可惜我的师傅没有等到这一天,江湖上其实很多易容师,但是他们的法术转瞬即逝,更难持久,而我的易容却栩栩如生,凡人绝对看不到任何瑕疵。”
蒙煵沉思着,他在心中迅速的做了一个决定。
。。。。。。
“你觉得如何,孩子?”蒙煵期待的望着酋德。
肉体之苦,难道比过炼狱般的炼融井?美貌的少年?蒙煵的这句话说明,易容可以改变他的丑陋,但是酋德,将永远的消失了。
“这是烈布的注意?”沉默良久,酋德慢慢抬起头。
“可这不是一个坏主意,孩子,”蒙煵望着酋德,“虽然那个人不是你,但是一样英俊帅气,你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的容貌,如果你厌倦了,还可以随时替换掉。”
呵呵呵,酋德笑了。
蒙煵诧异的看着酋德,酋德笑声古怪,阴冷的散发着可怕的讯息。
、第286章 我要见他!
酋德拿起白绢,仔仔细细的端看着,他抬起目光,“我要见他,父亲。”酋德忽然说。
蒙煵心中一阵狂喜,他点点头,数月以来,酋德第一次想见人了,而且是烈布。
“你终于能释怀了,孩子,”蒙煵慈爱的看着酋德,“原谅别人的过失是对自己的宽宏,人性是自私的,何况他是一个王,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他首先要顾及的是兰陵,我并非为他开脱,孩子,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自己。”
酋德沉默,神秘莫测的一笑。
“酋德要见我?”烈布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法师不是在骗我?”
蒙煵一笑,他扬扬眉,“蒙煵可骗过人?”
“您当真没骗过人?”烈布调侃的歪歪头。
厄,这个浑小子!,蒙煵暗骂,“好吧,我也是骗过人的。”
哦,哈哈哈,烈布愉快的大笑起来,看来诈一炸还是管用的,圣贤?他从小就不相信什么圣贤,只要是人就有缺点,圣贤难道不是人?当然,他绝对不敢跟蒙煵这样子讲了。
“法师,”烈布向前凑凑身子附耳道,“您能告诉我,您骗了谁了?我保证,定会为您保密。”
嗯哼,蒙煵鼻孔里哼了一声,他白了烈布一眼。
嘿嘿,烈布干笑,“法师看来不想告诉我了。”
蒙煵叹口气,“没什么不能说的,好吧,大王,我骗过酋德。”
啊?酋德?他竟然骗酋德,烈布收住笑容,“那您太坏了,酋德个性淳朴,您骗他什么了?要知道,您就是他心中的圣者,他可是无比的敬重于您!”
呵呵,蒙煵捻了捻灰白的胡须,瞟了一眼烈布,“我骗他还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你不能骗他!”
烈布愣了一下,脸孔猛地一阵灼热。这个老头,自打变成了老头,人也变得刻薄了!
咳咳咳,烈布佯装清了清喉咙,向着殿外唤道,“来人!”
“法师啊,”烈布涎着脸堆上笑容,“我,这许久没有见到酋德了,还却有些,您说,这,我穿什么衣服得体一点呢,是庄重一点,还是随性一点比较好?”
蒙煵他忽然有点理解他的儿子了,这烈布看着一脸恶相,其实还蛮有趣的。
蒙煵丢下一句,“大王与我还是尽快启程吧。”
啊——烈布愣了愣。
蒙煵这才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下烈布,“大王这身长袍就很好啊。”
烈布慌忙低头打量自己,藏青色的长衫,腰间连腰带也没有扎,这怎么合适!
“法师容我片刻!”烈布瞪了一眼赶来的巴图,“连更衣也那么慢,笨死!”
烈布换好一身便装,为了不惹眼,只带了两名随身的护卫,一行人跟随蒙煵匆匆出了宫,一路飞驰而来。
穿过喧闹的兰陵城,蒙煵拐进了一条幽长的巷子,一行人来到一个幽僻的阁楼前,阁楼破旧,像是经年的老屋,周围也嫌少行人,蒙煵勒住了缰绳望了眼烈布,“大王自去吧,我等不便跟随。”
哦,烈布迟疑着下了马,把缰绳丢给侍从,不知为何,心头却一阵狂跳,脚下的步子也缓慢了下来,蒙煵看出了烈布的胆怯,心中一笑,唉,这不可一世的兰陵王也有情却的时候。
蒙煵向着烈布含笑点点头,烈布这才讴吟回神,嗯嗯,烈布轻咳了两声,大步流星的迈上了楼梯。
木板的楼梯在烈布的踩踏下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烈布尽量放轻脚步,可还是觉得脚下的声音过于响了,他不禁皱皱眉。一路上他反复默念着这次见面时的开场白,他不能唐突,也不能太调侃,更不能太严肃,他该如何面对今日的酋德?第一句话他该说些什么呢,他思前想后,感觉还是随性些比较得体,就像他们昨晚才分别一般。
来到酋德的门前,烈布却再一次的踌躇起来,他抬起手臂打算叩门,不知为何手指却微微有些颤抖,弓起的手指停在了半空。
“进来吧。”一声低沉的嗓音很轻微,却吓了烈布一跳。
烈布紧忙整理了下衣衫,快速的拢了一把长发,他轻轻的推来了房门,里面暗黑一片,烈布什么也看不清,他眯起眼睛,迈进了脚步,犹豫的站定了,他努力适应着屋内的光线,过了一会,他终于看到一个漆黑清瘦的影子正站在窗前,面罩下一双咄咄的目光正凝望着自己。
一个幽灵般黑魆魆的影子站立着,似乎已经很久,他背部微微有些弯曲,面孔完全隐匿在黑色的面罩下面,头发也被黑布包裹起来,烈布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这是他的酋德吗?
呵呵,黑衣人笑了起来,声音暗哑,“大王,我让你害怕了?”
没没,烈布竭力让自己神色如常,他摊开手掌,嘴巴一裂露出雪白的牙齿,“这屋子黑黢黢的,怎么不拉开窗帘,你呀,”烈布嗔怪一声,镇定自若的走上前,“我来帮你拉来吧,总这么阴着,人都长毛啦。”
别动!酋德暗哑的喝了一声,烈布禁不住双臂一抖。
呵呵,大王,不烦劳你了,坐吧,酋德声音柔和了一些,他伸出手,指指一把木质的椅子,示意烈布落座,“这里寒微,没有什么上等的好茶,大王如果口渴,只有清水一杯。”
酋德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烈布还是能分辨出那熟悉而柔和的男音,烈布心中一热,万般感慨涌上心头,酋德怎么可以这样活着,住在这样的地方,忍受这样的孤独,想到此,烈布眼睛一红,他一把握住了那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手指,指尖像是没有温度一样的冰凉。
那指尖在烈布宽大热力的掌心似乎微微悸动了一下,烈布握紧,阻止了它的的挣脱,那冰凉终于安静下来,“酋德——”烈布轻唤了一声,声音竟有些哽咽。
“跟我一起回宫吧,酋德,让我照顾你,陪伴你,”烈布一个近身,酋德快速的退了一步,烈布站住了。
“让那些噩梦都远去吧,亲爱的酋德,你终于肯见我了,你拯救了兰陵,我要让让天下人都知道,是你用生命换来了他们的安宁,酋德,原谅我,我愿意用一生的爱来弥补我对你的伤害,一切都过去了,千辛万苦都过去了,酋德,回到我的身边吧,我一直深爱着你,我们不要在分开了,我不能再忍受没有你的日子,回到我身边吧,好吗?”烈布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些话语虽然在他心中温习了千万遍,就在他慢慢走上楼梯的时候,他还在心中默念着,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当他真的脱口而出的时候,他才明白,那些习练是多么的多余,这些话本就是从他心底发出,根本无需斟酌。
、第287章 这就是真相,我的王
烈布抬起目光,一双幽冷的眸子正紧紧的盯视着自己,那黑漆漆的双眸已经完全看不到昔日的温柔,只有陌生令人恐惧的距离与寒冷,烈布心中一颤,心头仿佛被针刺一般的疼了一下。
那个清秀绝美的少年哪去了,那个他心中欲罢不能的男孩哪去了?一阵悲戚浮上心头。
“酋德,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男孩。”烈布眼含热泪,他一个近身,张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黑衣人,“别这样看着我,酋德,我们早已心心相印,历经生死别离,我才知道自己的心,酋德,你还爱着我,对吗?”
烈布感到怀中的酋德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烈布抬起双手想捧起那脸颊,酋德像是忽然被雷电击中一般,他迅速的脱离了那个怀抱,别。
酋德!烈布低吼了一声。
酋德缓慢的移动着脚步,我来回的踱着,烈布跟随着那个幽冷的影子,焦灼的凝望着。酋德慢慢回过头,“大王,爱的是昔日的酋德,而如今,以前的酋德已经灰飞烟灭了。”
不,烈布慌忙摇摇头,“我爱的是你,绝非仅仅你的容貌啊。”
呵呵,黑色的面罩下传来一声浅笑,酋德的声音变得柔和下来,虽然看不清楚他的眉眼,这一声轻笑却勾起了烈布往日的迷恋,那声音还是那么柔和而温雅,那就是酋德啊。
“大王期望我易容?”酋德含笑问道。
烈布迟疑了一下,“易容并非我的意愿,在我眼中,那些男子如何可以相比,他们不过是一切庸俗的浊物,你才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男子。”
呵呵,酋德似乎笑意更深了。
“只是法师跟我一样,不愿你一辈子隐匿在黑暗中,你是兰陵的恩人,是世间英才,你不可以这样活着,你应该站起来,接受万人景仰,接受他们的欢呼,那才是你,酋德!”
哦?酋德幽深的目光变得柔和下来,语调轻柔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烈布有点被问住了,什么然后,他不知酋德是什么用意,可是什么然后呢,他没有直接说出,然后应该与他共享荣华,高居人上,那才是酋德应该拥有的一切啊。
酋德沉吟半响,他幽然吐声,“你我相识多年,大王可真正了解,酋德最最在意的是什么吗?”
烈布心口一阵闷重,他似乎已经憋闷了很久了,此刻,那些想法翻江倒海的再也压抑不住,烈布吸了一口气,“最在意什么,酋德?难道你一定要做什么Lang迹天涯的琴师?你认为那才是你人生的美好?可是我告诉你,那是你的幻想罢了,你知道不知道,Lang迹天涯的真正含意就是风餐露宿,就是居无定所,就是颠沛流离,你所谓的美好就是沿街卖艺,食不果腹,那样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吗,那是幻想,那是自我欺骗!”
烈布大声说着,声音越来越高,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打击酋德,可是酋德必须正视现实,必须,“酋德,告诉我,做一个万人景仰的王有错吗,世人谁不愿意登上那权力的顶峰,那几乎是所有男人的梦想,莫说自古以来为了王位多少王储不惜血流成河,背信弃义,自相残杀。可是,你以为凡夫俗子不想做一个王吗,他们只是没有那个造化而已!”
烈布慷慨陈词后,胸中一阵宣泄般的舒爽,酋德沉默着,并没有烈布想象的那样被激怒,他没有打断他,他似乎在默默聆听,直到烈布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其实,”酋德语气温柔,“大王讲了半天,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啊。”
我——烈布有点恼怒的望着酋德,被噎住了。
“好吧,大王,让我告诉你,我今生最想要的不是荣华,不是权力,而是一个完美的爱人,彼此真心相爱相守,彼此忠贞,永不相弃。”
“难道你在怀疑我对你的爱吗,酋德?”烈布心急气躁的涨红了脸。
不,酋德轻轻摇摇头,“不怀疑。”
烈布闻言禁不住惊喜万端,他感动胸中有如一团烈焰被点燃,他真的想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他心爱的男孩。
等等,酋德看出了烈布的冲动,他知道,如果他不马上制止,冲动烈布会迅雷不及掩耳的把他扑倒,还不晓得会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来!
“大王,你真的不想看看酋德如今的样子吗?”酋德忽然轻柔的问。
厄,烈布微微愣了一下,他要看吗,他该看还是不该看?酋德已经答应易容,虽然他百般不愿,因为他太爱酋德的那张脸庞,那抹微笑。他真的很怕,当面罩掀开的时候,那所有的的一切都成为了幻影——烈布踟蹰着。
怎么,酋德轻声一笑,“大王害怕了?”
不是不敢,烈布虚弱的吐声,他感到额头已经沁出丝丝的细汗。
“大**刚说过,您最爱酋德的容颜,世人难比。”酋德声音平静而温柔。
是的。烈布果断应声。
“大王也说过,爱酋德的一切,绝非酋德的容颜。”
是的。烈布掷地有声。
那好吧,酋德像是决定了什么,他抬起双手伸向脑后,慢慢解开了系在头上的面罩,烈布盯视着酋德的一举一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面罩慢慢掀开,一张完全扭曲变形的面庞完全展现在烈布的面前,那是完全面目全非的容颜,或者说那完全已经不像是人的容颜,五官扭歪着,像是曾经被重物挤压碾磨,褶痕遍布脸孔的像车轮碾压过的山路,纵横崎岖。
啊,烈布失控的叫出了声,他的脸孔霎那间惨白无色。
酋德平静的轻声一笑,那笑容奇特而古怪,脸部肌肉颤动了一下,愈发的可怕而狰狞。酋德缓缓的将面罩重新遮住了脸庞。
烈布竭力掩饰着自己狂跳不已的心房,由于震惊跟惊恐,他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王在埋怨我吗?”酋德温柔的问道。
烈布剧烈的摇摇头,他的一只手扶住额头,轻轻闭上了双眼。
“大王,别怪酋德残忍,或许我不该给你看到这副魔鬼般的样子,可是,这就是真相,就是事实,我的大王,昔日的酋德已经不复存在,大王只不过还活在梦幻中而已啊。”
不不不,烈布摇着头,他颤抖着双唇,他宁愿挖出自己的双眼,也不想看到酋德变成如此这般的样子,烈布猛地捂住了脸颊,透过指尖发出了压抑呜咽的悲鸣。
、第288章 成全我,父亲!
酋德慢慢走进悲伤难抑的烈布近前,他望着哭泣不止的烈布,轻轻扶住了烈布的手臂,无声的凝望着烈布泪水横溢的面庞。
酋德!烈布呜咽了一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酋德,“都是我的错,酋德!对不起!”
像以往那样,酋德顺从的把脸颊贴靠在烈布宽厚的肩膀上,他轻轻拍动着烈布坚实的脊背,无言的抚慰着。
“酋德,”烈布似乎哭得更加大声了,“我并不介意,只要你还在我的身旁,酋德,”烈布猛地推开酋德的身体,双手紧紧的握住酋德的双臂,用力撼动着,“答应我,酋德!”
酋德温柔的点点头,他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拭去烈布脸上的泪痕。
“别哭了,你看你,怎么跟小孩一样,”酋德一笑,烈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态,他咧咧嘴,竟然笑了,“反正没有别人看到,你难道也笑我——”
哈,酋德第一次愉快的笑出了声。
“大王不如先行回去吧,我准备好了就去宫中,找易容的法师为我易容,这样好吗?”酋德柔声道。
烈布四下看了看,“你还要准备什么?这些破玩意都扔掉好了,你拥有我的一切,我的傻瓜。”
酋德一笑,“还是要准备一下的,大王别担心,我还想亲自去祭奠下哥哥。”
罗泊?烈布明白了酋德所指,“你,是不是——”烈布翻了一下眼睛。
“别胡说,我跟罗泊亲如兄弟,没有罗泊,酋德早就死了。我们兄弟一场,他含恨而死,难道我不该去祭奠一下他吗?”
厄——听闻此言,烈布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知为何,心中却隐隐的感到一丝醋味。
“那,”烈布犹豫了一下,“告诉我,酋德,你心理真的只有我对吗?”
酋德笑出了声,“大王认为呢?”
现在怎么不叫烈布了!烈布佯装生气的努努嘴。
“好吧,烈布。”酋德听话的应了一声。
那,你倒是回答啊——“除了你,从无别人。”酋德说完,微微低下了头。
烈布这才满心欢喜起来,他习惯性的拍拍酋德的脸颊,“那好吧,三天之后,我来接你!”
酋德含笑点了点头。
烈布释然离去。酋德安静的坐了下来,不一会,门被轻轻推开,蒙煵进了门,随手阖上了房门。酋德安然的坐在那里,悄无声息。刚刚,烈布喜形于色的下了楼,蒙煵看在眼中,心头一阵暗喜。
酋德的反应却略略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古井无波的安坐在那里,安静的有些异样。
“你答应他了?孩子?”蒙煵轻声问。
酋德一笑,点了点头。
蒙煵这才放下了一颗心,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酋德虽然内敛,但是他对烈布的一腔深情他看的真真切切。
“父亲,”酋德平静的望着蒙煵,“我想去拜祭下罗泊,您可否愿意跟我一同前往?”
当然,酋德。蒙煵欣然应允。
托雷死后,烈布大度的将罗泊的遗体安葬在托雷的陵墓旁,这本不符合王室的祖例,但是烈布却断然允诺,他相信这也是罗泊所愿,酋德相信,如果在天有灵,罗泊也会感到欣慰的。
肃穆的皇陵庄严威立,历代的王者都无声的安息在这里。罗泊的陵墓清幽的有些寂寥,斯人已去,清冷的石碑上蒙上了一层未能融化的积雪,几只飞鸟划过长空,山谷中发出空寂的回音。
酋德用手掌拂去碑墓上了雪花,指尖滑过罗泊的名字,唇边浮上一个黯然的微笑。
他跪下身去,给罗泊深深的叩了三个头。
罗泊一生都无法逃脱自己的宿命,酋德还记得罗泊说过,要带着他返回自己的故土,那里有一望无垠的草原,漫山遍野的羊群,沁人心脾的马奶酒,为了托雷,他穷其一生,离乡背井,最终还是殉情而死。
他本来可以不死,托雷已亡,烈布本可以赦免于他,但是他放弃了生命,只为成全心中的一份完美。
他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酋德站起身,凝望着罗泊的灵位,忽然,他心中一动,他仿佛明白了罗泊的内心,对与错本来就没有定义,没有值与不值,只有愿与不愿,罗泊的话语依稀还响彻耳边。
酋德轻轻一笑,罗泊是对的,他这么做成全的不是别人,恰恰是自己。一个完美的灵魂,从来都不愿留有瑕疵。
兰陵的清晨,飞雪漫天飞舞,酋德一身黑衣,长袍拖曳在地,空旷的山间,留下了他一个个深深的足印,蒙煵沉默的跟在酋德的身后,凝望着酋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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