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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如梦 上.下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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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安笙已经换好了衣服,长发如平时一样随意的在颈后束起,清雅秀丽。
他笑嘻嘻的把双手在罗紫卿眼前一晃,笑道:「夫人可宝贝那夜明珠得紧,听说晚上放在堂内,不用任何烛火,那夜明珠的光芒就足够照明之用,见过的人都说是绝代之宝。」
「那她还重金收购玉石干什么?」罗紫卿皱眉道:「夜明珠已经是稀世珍宝了,还嫌不够?」
「收到了好玉石,自然是要做出好东西。」安笙并未听出罗紫卿语中的含意,「而且,师父做了九龙白玉冠,我也想凭自己的双手,做出一件能和九龙白玉冠匹敌的宝物来啊!」
听见安笙这样说,罗紫卿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以虢国夫人那般贪得无厌,她若是有了能和九龙白玉冠媲美的宝物,又难道不知多多益善这个理?
看着安笙不疑有他的模样,罗紫卿心中忽然泛起隐隐的不安。
◇◆◇
转眼已是十月芙蓉显小阳,李琳琅出嫁的日子。
李相嫁女,几乎成了长安城里最要紧的事情。
自三日前,各色礼物就源源不绝的送往李府,以贺这次婚礼,更有人毫不掩饰对杨齐宣的艳羡与嫉妒,居然一夜之间,就成为了权相李林甫的女婿,日后可就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量了。
这些贺礼中,有几人是真心祝福这场婚礼,大家都心知肚明。
送礼,关键是送的庙门对、时机对、名目对,才能最大限度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今李相嫁女,便是一个绝妙的借口,顺理成章巴结李林甫的借口。
不但各位官员商贾竞相送去名贵的贺礼,连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杨家,也送来了稀有的珍宝,以贺李琳琅、杨齐宣大婚。
玄宗皇帝专门派人送来了各色珍宝,表示对李林甫的恩宠。
待到婚期那日,李府里人山人海,喧闹翻天,入夜之后,更是灯火通明,彻夜不眠。新郎、新娘早已被送入内府,外面,都是今日来贺的客人,流连不去。
虢国夫人也在来贺的宾客之列。
她素喜奢华,又喜漂亮,随侍的人,不论男女,都是十来岁左右,样貌也是精心挑选过,再配上一色的精致衣物,远远走来,当真就像是那画中的仙子降临人间一般,所到之处,无不引起一片惊艳之声。
安笙也在其内。
他那精致漂亮的面孔,虢国夫人向来喜欢,更何况是被皇帝亲口称赞过的波斯大师。所以这次特意叫他一起前来,也未必不是存了个炫耀的心思。
酒过三巡,杨国忠已经有了一些醉意,放肆的靠近虢国夫人,笑道:「你最近很宠那小波斯儿?」
「呸!」虢国夫人向来与杨国忠调笑惯了,更从不忌讳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听见他这样说,啐了一口,道:「他的年纪都能做你儿子了!」
「那又怎样?长得那么漂亮,教人想不注意到他都难。」杨国忠一边和虢国夫人嘻笑,一边把目光落到大堂一角处的安笙身上,色迷迷的道。
「亏你还是个度支员外郎,堂堂的皇亲国戚,就这副嘴脸不成?」虢国夫人讥笑一声。
听出了虢国夫人话里的酸意,杨国忠连忙陪笑道:「你都说他年纪小得可以做我儿子了,难道你还要和一个小孩子争风吃醋?」
「他本就是我府里的下人,本夫人犯得着和一个下人争风吃醋?」
「下人?听说你都快把他宠上天了……」
两人毫不避讳的交头接耳,谈笑风生。杨国忠这才把目光从安笙身上收了回来,和虢国夫人继续调笑。
可大堂一角,安笙却不胜其烦。
李林甫喜爱声色之娱,玄宗皇帝还曾经赐给他两班女乐伎人,府中侍妾、男宠无数,这次夜宴,有些自命风流的人,倒真是如鱼得水,搂着美貌的歌姬舞女,甚至少年娈童,借着酒意放肆,什么下作的样子都出来了。
更有人见安笙貌美,便误会成也是那等以色事人的男童,涎着脸靠了过来,淫声浪语的调戏。
安笙一张脸板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早就想拂袖而去,可碍着虢国夫人还在,只好强行忍了下来,非常的不耐烦,正在考虑要不要悄悄溜走,眼角却看见了罗紫卿的身影。
罗紫卿也在宴会宾客之列。
李林甫的宴,他推辞不得,也不得不参加,本想应酬一下就找借口告辞,不料看见安笙随着虢国夫人也来了宴会,才按捺住性子勉强留下,但见席上一派奢靡的气息,他也不由得皱眉,抬头见安笙已经看见了自己,于是起身过去。
「想不到你会来这里。」他笑道。
「是夫人的要求,我不好推辞。」安笙回答。
罗紫卿看了看虢国夫人的方向,又看了看大堂,皱起眉,担心的开口:「安笙,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借着酒意,人心中的欲望都被赤裸裸的揭了出来,已经有人毫不掩饰对安笙的欲望,淫亵的目光肆意在他全身游走,只不过顾忌着虢国夫人,还不至于立刻就扑了上来,把这个早就垂涎三尺的美人吞吃下肚!
安笙并未发觉,可罗紫卿却是忧心万分。
这些人表面正儿八经冠冕堂皇,可暗地里是什么嘴脸,他久居官场又怎么不知?
正想继续开口,不料一旁忽然钻出个人来,拉住罗紫卿就笑道:「罗兄,怎么你也好这口不成?」
「胡……胡说!」罗紫卿脸色顿时通红,见是同僚,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整个人都挂在了自己身上,要不是伸手拉住,怕早就瘫到了地上。
「这位大人醉得好生厉害。」安笙以袖掩鼻,挡住醺天的酒气,皱眉道。
罗紫卿心里暗叹,抬头对安笙道:「我先送他出去,安笙,你最好找个借口离开。」
见安笙顺从的点点头,他才把那人搀扶了起来,往堂外走去。
第九章
听见耳畔传来的调笑声越来越放肆,不堪入耳,安笙不禁皱起了那双秀气的眉,看向虢国夫人的方向,却看了个空。
虢国夫人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席,连杨国忠都不在。
难道已经回府了?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可以离开这吵死人的地方了。
他刚走了几步,迎面却过来两人。
手里端着酒杯,脸上还挂着笑,挡住了安笙的去路。
「安大师。」为首那人也是鸿胪寺的官员,叫作杨弘,素好龙阳之癖。安笙与师父初到长安住在鸿胪寺宾馆的时候,他就已经对这个长相秀美的波斯少年动了念头,可安笙那时毕竟还是鸿胪寺的客人,是要入宫见圣驾的,他不敢造次,后来安笙搬离了鸿胪寺宾馆,便彻底不知下落了,每每想起,总觉得心有不甘,哪里知道居然会在李相府里看见,当下色心复起,动起了歪脑筋。
「安大师如今是虢国夫人跟前的红人,以后可要拜托大师多多照顾。」他满脸堆笑,装模作样的开口。
「杨大人,言重了。」安笙敷衍的抱拳行了一礼,心不在焉,只想着能早点离开这个喧闹的地方,并未发现杨弘那双眼睛正在自己身上游走,色迷迷的模样。
「多日不见,大师风釆依旧啊,在下敬你一杯。」目光多在安笙脖子、胸膛处打转,杨弘把早就准备好的酒递到他面前,「还请大师赏脸。」
「唔……」安笙轻轻皱了一下眉,可能是觉得拒绝了太不给别人面子,又或者想早点摆脱这些无聊的应酬,于是笑了一下,接过酒来一饮而尽。
「先告辞了。」他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
沿着蜿蜒的走廊一路走来,大堂嘈杂的喧闹声逐渐小了下来,安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伸指揉了揉太阳穴。
他始终不习惯这种人来人往的吵闹场合,只觉得烦躁。倚着柱子吹了一会儿夜风,头是不疼了,可身上那股烦躁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甚至慢慢觉得浑身发热,连眼前也有点模糊了。
只不过是在堂内待了一会儿,喝了一杯酒而已,怎么会这样?
安笙讶异的摇摇头,凭着记忆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但越来越觉得浑身火热,呼吸渐渐粗重,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小腹处传来。
那是情动的前兆。
可……怎么会如此?难道……难道有人搞鬼?
安笙迷惑不解,强撑着往前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黑影跟着。见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急忙上前几步想要扶住,却又在快要靠近时犹豫的停了下来。
「唔……」眼前越来越朦胧了,如今身上不但觉得火热,更逐渐软弱无力,安笙已经连脚步都不稳了,扶着墙壁慢慢往前走,
脚下忽然一绊,安笙顿时就往地上滚去,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安笙?」
因为担心安笙,罗紫卿送了同僚出门便直接赶了回来,哪里知道在走廊上遇到了安笙,见他身子一歪就要摔个结结实实,连忙赶上前几步,想也不想的伸手接住,抱了个满怀。
人一入怀,罗紫卿立刻发现不对劲。
那异样火热的体温、粗重的喘息,还有他咬着唇拚命忍耐的表情,脸色嫣红,在宫灯柔柔的光芒下竟是说不出的撩人。
「安笙,你怎么了?」罗紫卿着急的问,伸手摸了摸怀里人的额头,竟然都是汗,他心里越发慌了,「安笙,你没事吧?你……」
走廊那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说话声,罗紫卿连忙抱住安笙躲到一侧的树丛之中。
「你看见他往这边来了?」杨弘着急的声音响起,随后有人应声。
「他真的往这边走的!奇怪,怎么不见人影?杨兄,你真的下了药?」
「废话!那『助情花』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大内弄来的禁药,只需一粒就可以把贞女变成荡妇,更何况是加在酒里让他喝下的,就算那小波斯儿再怎么强撑,也熬不过一刻钟。」
「话是这样说,可小美人儿到底跑哪里去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见了?」
两人毫无顾忌的大声说话,躲在树丛中的罗紫卿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当下只觉得一股怒火腾地就窜上了心头。
那话里的「小波斯儿」,除了安笙还有谁?
这两个禽兽,居然做出下春药这样龌龊的卑鄙事情来!
罗紫卿恼怒万分,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理论,可怀里人的身子忽然一动,他一惊,怕安笙神智模糊之下出声引起那两人注意,连忙捂住了安笙的嘴巴。
外面,杨弘二人还在喋喋不休。
「现在怕是药效已经发作了,他能走到哪里去?说不定就在这附近正等着我们好生疼爱呢!」杨弘淫亵的笑道。
罗紫卿闻言又是一惊,正在思量对策,忽然传来一个脚步声。
「两位大人,这是在找什么呢?」李任青清朗的嗓音随之响起,「可要吩咐下人帮忙寻找?」
「不……不用了……我们……我们……」
杨弘二人似乎很怕李任青,见是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出,更遑论放肆,再加上又做了亏心事,吓得冷汗浃背,战战兢兢。
「我们……我们只是喝多了,出来走走……出来走走……」
「真的?」李任青似乎是笑了,传来低沉却冰冷的笑声,「既然如此,不如叫下人做两碗醒酒汤,来给二位大人解酒。」
「不不不……不用……多……多谢李大人,多谢李大人……」杨弘二人连话都说不清楚,恨不得立刻离开,「下官……不胜酒力,有点醉了,那个……失态之处,还请李大人多多见谅,见谅。」
「真可惜,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挽留了,二位大人请自便。」
随着李任青的话语,杨弘二人的脚步声急促的离开,随后,外面便安静了下来。
罗紫卿搂着安笙躲在树丛中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正当他以为李任青已经离开的时候,忽然间那人又淡淡开口:「月明星稀,这夜也算是良辰了,莫辜负了才好……」
他说完,脚步就轻轻的,慢慢的,往远处走去。
听见李任青那临走前的自言自语,罗紫卿不由得愣住,正在琢磨是什么意思,突然觉得掌心一热,连忙低头看去。
竟是安笙伸出舌头,无意识的轻轻舔了一下。
月光下,那秀丽的面庞染上了煽情的颜色,湛蓝的眸子带着水意朦胧,双唇微张,隐约可见里面嫣红的小舌。
罗紫卿顿时觉得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心怦怦直跳,用理智强行压抑住内心的蠢动,不停的告诉自己,安笙是药效发作了,不能做那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安笙,你醒醒,安笙?快点清醒过来啊!」
他轻拍安笙的脸颊,却不料安笙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紫卿……」安笙发现是在罗紫卿怀里,心里顿时安定几分,「我……可是被人下了药?」
「嗯……」罗紫卿知道他都已经听见,也不再隐瞒,点点头。
安笙咬住了唇,闭上了眼,片刻之后又睁开,湛蓝的双眸被情欲染得幽深,越发像是蓝宝石一般,看得罗紫卿心神俱荡,差点就要把持不住。
「那……你可以帮我吗……」安笙说完,整张脸已经羞得通红。
「我……我怎能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罗紫卿话还没有说完,身子猛地一震,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笙居然含住了他的手指,轻轻舔了起来。
被这般主动挑逗,再看着怀里人已经情欲催动的诱人模样,罗紫卿只觉得脑子那根理智的线砰的断了,再也克制不住,把他打横抱起,喑哑着声音开口:「安笙……我……」
「没事……可以的……」安笙把脸埋在罗紫卿怀里,低声道。
罗紫卿再不犹豫,大踏步的沿着走廊走去。
沿途有李府的下人看见,会心的上前引路,带往客房的方向。
堂中欢宴,有客人看中了美姬、美童,自有备好的厢房以供客人尽兴。如今这些下人见罗紫卿怀里抱着一人,以为和那些官员客人一样,是瞧上了哪个娈童,想要尝尝味道,当下乖觉的带着他来到厢房,然后悄悄离去。
◇◆◇
房间里熏着淡淡的香,床榻上丝缛锦被绣着合欢花图案,干净柔软。
罗紫卿把安笙放到被褥之上,却被他忽然抬起身来搂住,然后湿润的唇就吻上了他。
「紫卿……快点……」
「助情花」的药效已经彻底发作,把安笙折磨得十分难受,浑身烫得就像在火上烤一样,热流从丹田处涌了上来,流遍了四肢,只想能有人紧紧抱住自己,才能缓解这难熬的燥热。
在春药的催动下,他顾不得矜持,主动迎了上去,双手近乎急躁的扯开了对方的衣服,在结实的胸膛上胡乱的来回摸索。
安笙的一记献吻,让罗紫卿也彻底失去了理智,毫不犹豫狠狠吻住那柔嫩的双唇,手也解开了腰带,不一会儿,安笙的衣物就被悉数褪尽。
罗紫卿把安笙压到床榻上,开始细细啃咬起那修长的脖子来。
「唔……」安笙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对方仅仅只是亲吻而已,就把原本让自己难受的燥热变成了舒服的热流,沿着他嘴唇所到的地方扩散开来,舒爽欲狂,雪白的肌肤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细致的胸膛上两点嫣红的突起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修长的双腿更紧紧夹住了罗紫卿的腰部,无意识的磨蹭着。
「安笙……」意外于安笙的主动,更意外这别样的妩媚风情,罗紫卿只觉得自己的胯下火辣辣的紧绷起来,被他光滑的身子蹭来蹭去,差点忍不住,想要进入那处最销魂的所在,可顾忌着会弄伤怀里纤瘦的人,不禁熬得满头大汗。
安笙也早已浑身汗水淋漓,后庭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噬咬一般,又麻又痒,柔嫩的花径灼热难耐,脑子里阵阵发晕,而罗紫卿结实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赤裸的肌肤相触,火热的呼吸近在咫尺,熟悉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让助情花的药力催发得更加强烈,竟忍不住抖抖颤颤的把手指探入了自己的花穴之中。
这番淫靡的画面如此活色生香,罗紫卿再也顾不得什么圣人曰、礼教说,一把抓住了那纤细的皓腕,声音已经被欲望煎熬的沙哑,「安笙……我……可以吗?会不会伤了你?」
即使是这个时候,他依旧不忘尊重安笙的意见。
安笙心里感动,忽然伸手把他搂住,紧紧贴着自己,「不会的……快进来……紫卿……进来……」
接到邀请,罗紫卿当下再不犹豫,把早已勃起的欲望抵住柔嫩的花蕾,一个挺腰,便缓缓将自己的分身送入了紧窒湿润的花径中。
安笙「啊」的惊呼一声,花径内被一下子填满,一抽一插之间,让人难耐的麻痒顿时消退不少,随之而来的是甜美的快感,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啊……啊哈……啊……」
两人紧紧拥抱着,安笙闭着双眼,随着罗紫卿的撞击,发出一声声婉转的呻吟。
罗紫卿赤裸的胸膛紧贴着自己,几乎没有一丝空隙,紧密得就像是连心跳都合为了一体,安笙修长的双腿牢牢盘在罗紫卿腰间,随着对方的抽插迎合的扭动着纤腰,煽情的呻吟不绝于耳。
「安笙……你好棒……」罗紫卿没想到自己正紧拥着的这副身体会教人如此销魂,柔嫩的花径紧紧的包裹住自己,谄媚的缠绕着,花径里湿热肿胀,将自己的分身绞缚的越来越紧,每当他想要退出,那花蕾就象是挽留般匆忙收紧,小穴不住的吮吸着他的分身,往更深处拖去,巨大的快感让罗紫卿逐渐失去了控制,干脆把安笙的双腿架在肩上,用力的抽送起来。
「啊……啊……嗯啊……」
他抽送得越来越深,顶撞得越来越用力,每当偶一顶到深处某点,安笙就会难耐的扭动腰肢,叫得越发淫靡妩媚。
「那里……就是那里……紫卿……再深点……啊……」
令人面红心跳的话语从嫣红的唇里吐出,刺激得罗紫卿更加热血如沸,紧紧扣住安笙双腿,激烈的顶撞抽插,哪里还记得什么怜香惜玉?只想要他,狠狠的要他!恨不得能把这光滑纤细的身子揉进自己身体里面去,连呼吸、连血脉都融为一体!
床榻随着两人的动作摇晃着,粗重的喘息和撩人的呻吟从床帐之中传了出来,间或哭泣般的哀鸣,和房中弥漫的淡淡熏香味道融在一起,说不出的声色旖旎。
花木扶疏的斑驳阴影中,李任青静静的站着。
房间里烛火依旧明亮,床帷的影子被印在了窗户上,似乎在隐隐的晃动。
看着安笙被罗紫卿抱进房去的那一刹那,他都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忽然间冲动的想要上前去,把安笙从他怀里抢过来,抱紧了,再也不松手!
可理智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和自己再多一份牵扯,安笙就多一份危险。
他如今就像是行走在刀锋之上,外人看来,他李任青是李林甫最信任的心腹,说得上一言九鼎,手中又掌控了生杀大权,家破抑或人亡,只在他一念之间。
可谁又明白,他独自一人在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之中周旋,是怎样的步步惊心,才爬到了如今的位子?
恨他的人不计其数,尤其是太子一党,都恨不得能剥了他的皮!处心积虑的想要找到他的弱点,他又怎能再和安笙有所牵扯,把他也卷进来?
离开碎叶城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以前的种种,该如碎叶河的流水一般,流走,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掌心忽然一阵刺痛,李任青连忙低头一看,却是不知不觉中手掌紧紧抓住了身边的树枝,被枝干上的刺扎了进去,冒出了血珠儿。
他看了良久,才细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把手掌轻轻举到唇边,伸出舌尖舔了舔。
原来……血的味道是这样子的……
有点苦呢……
李任青默默的站在那里,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才敛起表情,回过头来,和平时一样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问道:「什么事?」
「青少爷,相爷要见您。」
◇◆◇
和前堂的喧闹不同,月堂里安静优雅,内部的几案桌椅,皆是清一色的用紫檀木,水细功夫做成,画屏雕栏,无不精致,无不华贵。
小几上篆金兽头炉里,沉水香白色的淡烟在空气中袅袅的飘着。
李林甫早已换下了之前的礼服,而是一身普通的家常衣衫,上好的双丝绫料子,正斜靠在椅背上,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李任青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低声道:「义父,您找我?」
「嗯……」李林甫这才转过头来,看了李任青一眼,正要开口,眼光顺势往下一扫,看见他月白色绸袍上几点鲜红的血迹。
「怎么流血了?」李林甫起身来到义子身边,抬起他的手看了看。
洁白的手掌心里几丝鲜血的痕迹。
「受伤?真是不小心。」李林甫掏出雪绫绢子轻轻的替李任青擦拭,关切又慈爱,「在哪里弄伤的?」
「来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到。」李任青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柔软的绢子在掌心中抚过,「多谢义父关心,是青儿大意了。」
直把那掌心中的血痕都细细的擦掉,李林甫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青儿,义父最近睡得不好,很不好。」
李任青闻言,略微抬了抬眼,「义父若有烦心事,青儿自当竭尽全力分忧。」
李林甫笑了,「果然是孝顺的孩子。」
他把那张擦拭过血迹的绢子放到李任青手里,然后轻轻拍了拍,继续道:「义父想要一样东西,一样能让义父睡得安稳的东西。」
李任青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雪绫绢子,上面点点嫣红,都是血的痕迹。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里精光一闪,冰冷又残忍。
「义父想要什么?」
「王忠嗣的人头。」
◇◆◇
唐玄宗天宝六年,董延光奉旨攻打石堡城,上诏令河西、陇右节度使王忠嗣配合,然董延光未能按期攻克敌城,旋上奏曰,王忠嗣阳奉阴违,致使功败垂成。又有御史弹劾王忠嗣结党营私,「欲奉太子」,帝大怒,立召王忠嗣回朝,下狱审问。
同年十一月,又下诏宣王忠嗣帐下左卫郎将哥舒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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