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醒悟 作者:林擎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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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凯奇说，“也许我们要从其他方面入手。投其所好。”
我瞥了他一眼，“莱恩·卡罗林上面还有两个兄长，为继承权问题而纷争不断，莱恩·卡罗林不是正室的儿子，却是是最有能力的一个，中国之行是他父亲亲自指派的任务，为了讨好他父亲，他务必通过这次代理权的成功证明自己的实力。”
赵凯奇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肖先生，我收到了消息，莱恩·卡罗林有两个助理，其中一个是他父亲派来，另一个是他亲信，我们恐怕要从他父亲的助理那里入手。”
上一世，卓氏倒台之后，新出的公司幕后人对卓氏并不上心，因此错过了这次借爱仕达公司向一流化妆品公司发展的机会，从而走向低端水平，后来赵凯奇上台，倾力而为也难挽颓势。难为他现在可以想这么深远。
我眯着眼睛，“你有办法？”
他十分谦逊，“怕是要借肖先生的名头。”
我不在意的点头，他想做就放手去做，我还没拦着人立功的想法。和赵凯奇又说了几句，车子就开到酒会现场。国人一向在酒桌上面谈生意，即使是法国人，来中国也要入乡随俗。
首先见了莱恩·卡罗林，金发碧眼，身姿修长。他倒是比照片上的还要俊美几分，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难怪他父亲看好他，怕是容貌上面就比他两个哥哥有优势。随行的翻译介绍了我的身份。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肖楚先生，很高兴认识你。”说的是中文。
我和他握了手，又介绍我这边的团队给他一一认识。他的目光在乔欣脸上停留了许久，露出暧昧的笑容，我不动声色的挡住他的视线。现场还邀请了几家同样竞争香水代理的小公司，和两三个不入流的三等明星，凑在一起，场面也算热闹，我态度温和，不卑不亢，即没有胜券在握的盛气凌人，也不会因为谈判未定而心焦难耐。倒是让莱恩·卡罗林多看了我几眼。
“乔小姐倒是美丽动人，看上去不像是律师这行当的。”他打了一个响指，上前来一个侍者，端着两杯加冰威士忌。一杯分与我，一杯他自己拿了。“与肖先生真是郎才女貌。”
他的中午说的很蹩脚，几句话下来就显露出口音，但莱恩·卡罗林好像不喜欢翻译在他身边，把他打发去一边吹风去了。我挑挑眉，示意小万和乔欣去探探其他公司的口风，身边独留一个赵凯奇。
他与我碰杯，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乔律师是我的得意助手，并非我情人，不过，她对我亦很重要。我很多重大决策都是由她决定。”这算是杜绝他的进一步探讨乔欣的话题。
对我而言，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他和乔欣有什么发展，首先乔欣知道我太多秘密，包括明致的事情，家怡的发展，我很少有瞒她的情况，这对与爱仕达只是合作关系的我来说，将一个好律师为此献上太不划算，其次，乔欣也算是我朋友，我不想将来某一天对她翻脸不认人。
莱恩·卡罗林很上道，他的中文说的不行，理解力倒是不错。眼睛转了转，他笑道，“不不不，肖楚先生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难得看见这样有气质有才干的美女。有点吃惊罢了。”他的眼神游移到其他人携带的女人身上，那些人的女伴虽然颜色俱佳，神态举止却过于柔媚，矫揉造作，卡罗林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漠然，但浅纵即逝，他很快又笑着对上我。
原来他早已把我们的关系都打探的清楚。
我忽然想到卡罗林的出身，他的母亲不是正室，容颜虽好却大气不足。他如果不是特别优秀，也不会被他的父亲看中。至今能奋斗到这一步，只有出生能他的硬伤。我心下了然，也避开这一话题。
卡罗林放下酒杯，“竞标会在明天举行，到时候恭候肖楚先生的大驾，说实话，我很希望可以和家怡合作呢。”
我也客客气气的说，“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
正说着客套话，我忽然对上另一双熟悉的眼睛。那双眼睛见了我，眼里闪过吃惊动容和难堪，而我也直起身体，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来的就是我等候多时，并且也必然会遇上的人，卓奕。他有些愣神，“肖楚，你怎么在这里。”随后视线到我身边的赵凯奇，整个人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卓先生。”莱恩·卡罗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是家怡公司的所有人，肖楚。”
他木然与我握了手。
我注意到卡罗林不在称呼我为先生，而是直接叫我名字，显得颇为亲密。我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继续听卡罗林介绍，“这就是卓先生了，肖楚。”
我笑笑，“其实我们认识很久了。”
“是吗？”他注视我的神色颇为意味深长。
这时候卓奕突然开口，“抱歉，我到外面抽根烟。”他面色不好，手指微颤，说完这句话，也不等酒会的主人卡罗林反应，就径直走到窗台边，我想，到底是年轻人，即使这段时间成长了一些，但还学不会韬晦藏拙。
卡罗林也不觉得恼火，反而轻笑，“其实刚才我还有一句话没有对你说。肖楚。”
我挑眉看着他。
“你心这么狠，我很喜欢。”

36、

他认为我狠；是因为他以为卓奕是我从小相处的朋友，而我对朋友的公司都可以下得了手，是个冷心冷肺的人。可惜他搞错了，卓奕并不是我的朋友。
看见卓奕；我又想起李柔，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已经几个月都没有听到她的消息，那个孩子不知道有没有打掉，还是她想把他留下来，不，应该还没有被发现。如果发现了；卓奕还能在这里继续蹦跶？李家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但今天看卓奕的态度，他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李柔虽然表现的文弱；但她遇事很果决。估计已经和卓奕决裂了，所以卓奕看我才会那么失态，他情场失意，事业摇摇欲坠，我却过的美满舒适，真是人生百态。再加上他的人生拜我所赐，他恐怕是要恨透我了。
我收回对他视线，“卡罗林先生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一介商人，有利就谋求，无利就离去。卓家的事我也很遗憾，但没有我，还有其他人。”
“莱恩。”
我疑惑，“什么？”
他一只手放在胸前，语气狡黠，“请叫我莱恩。”
我顿了顿，“莱恩。”
卡罗林笑的很愉快。“不错，就这样叫我。肖楚，家怡锋芒正盛，我一直早有耳闻。我远道而来，就是希望找一个凑合的盟友。在遇见你之前，我本来打算借用卓氏名头压制你一番，让你明白谁才是这件事的掌控者，现在看来显没这个必要了。你这个人性格强硬，大概是容不得别人指手画脚。这点来说，卓家小公子还真是比不上你。”
我忽然觉得他很讨厌。
卡罗林靠近了我一点，“肖楚，我现在庆幸来到中国了，遇到你，一定会让我得到一份大礼的。”
我眯起眼睛，沉声道，“谢谢卡罗林先生看重，不过我肖楚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
他递给我一杯酒，“你看，你又叫我卡罗林先生了，这样说多生分。”
我也不说话，直接喝了酒便起身告辞，今天的酒会目的已达到，多留无用。卡罗林却拦住我，“肖楚，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
我慢条斯理的道，“卡罗林先生，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我在这里又有什么分别，合作不合作，一句话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
他装作一副不懂我在说什么的样子，得寸进尺的钳住我的手，“肚明？什么肚明？肖楚，不如把乔欣小姐留下来，我们可以共同商讨一下将来的事宜。”
我猛地沉下脸。
随后他笑了笑，“我只是在开玩笑，看你变脸实在太好玩了。”
这个人！
卡罗林放开我，随手把空的杯子放在自助餐旁边，这个姿态太过亲密，他似乎也察觉到不妥，尤其是他是酒会的主人，各路人马都在观摩他的态度的时候。这时候一个秘书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卡罗林脸色微变，和我附和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这时候其他人才敢陆续接近过来，“肖先生，你好。”
我对他们笑笑，我现在不到三十的年纪，论年纪算，这里不少都是我的前辈，他们对女性奢侈品这块了解颇深，即使地位不显赫，也没几个重要角色，但联合起来也是一股大势力，我不好得罪。再者说，这些人我本来是要一个个的打招呼的，但我一进场就奔着卡罗林而来，没空搭理他们，只由小万和他们周旋了一番，很是不妥，我连忙道歉。
他们也不想给我没脸，“肖先生，没想到家怡是你旗下的公司，和你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我也谦逊的回答，“我还年轻，凡事需要各位先生帮助指点，请叔叔们不要吝惜。”
他们说，“哪里，哪里。”
我知道他们怀疑这里面有没有我父亲的手笔，不过既然我出席了今日的酒会，就不怕明日所有人都知道我吞并了卓家，这群人现在脸上虽然带着笑，心里估计想着如何汇报给老板，忌惮得我要死。将我的实力暴露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好。
卓奕不见人影，我应付完其余人，又抬起头，这时候卡罗林敲了敲酒杯，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感谢大家再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我举办的酒会。”他的表情不若刚才的散漫，反而彬彬有礼，“爱仕达不日即将进军中国市场，因此诚邀各位合作，中国一向是奢侈品需求大国，本人与本人的家族亦很重视这块产业，虽然不知道明日招标会是谁中标，但先在此祝贺我们共同走向双赢的道路。”话这么说，他的视线却直直落在我身上。

我对已经回来的小万轻声道，“去查查刚才卡罗林发生了什么事。”
他点点头，起身走了，小万一个助理，离开这里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我又扭回头看卡罗林，乔欣走到了我身边。
“我刚才和其他公司的人聊了一下，他们多是经理级别的，对这次招标也不强求，虽然不能把资金透露给我，但我想应该不超过这个数字。”她做了一个手势给我，“这样看来，肖董算是重视的。”
我并不意外，“这也是，中国国情刚刚起步，奢侈品市场还是一片空白，他们不好把大笔资金投入其中，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不重视，我还真不敢在这里拿大。”
乔欣轻笑一声，“不过说到奢求的人，也不是没有，你眼前就是一个。”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卓奕已经回到了会场，正和其他人寒暄。他脸上的笑容也看不出勉强，倒是镇定自若。倒是叫我高看几分。
赵凯奇这时候插话进来，“有卓文给他坐镇，新的卓氏糊口应该是没有问题。”
我好奇，“哦？”
赵凯奇笑，“小公司有小公司的活法。也不需要打什么广告，只要和多家超市签订合约就行，商品便宜自然有消费者。或者和酒店合作，不需要牌子，打着酒店的招牌，多少也可以挣点收益。”
我没有说话。
这是家族企业无法比拟的优势，资金，人脉，和广告效益。像家怡，接手了卓氏在全国各地设置的分厂，任何一家商店都可以买到我们的产品，这时候广告还是含金量十足的，金钱投资下，找几个脸熟的明星，做几期耳熟能详的广告，就可以家喻户晓了。而卓奕比我难得多，就算卓文帮他，也只能狭窄的地域发展吧。
卡罗林没有再来，只对着我遥遥举起酒杯，我微微眯眼，同样对他抬手致意，酒会散场后，我们打道回府。先把女孩子送回家，赵凯奇和我同车走，我看着外面飞速闪过的景色，对他说，“明天开个记者招待会。把家怡的发展同媒体宣传宣传。”既然曝光了，就要做到最醒目。
他点头说明白，有他这句话，我很放心，赵凯奇从不会因为我的出现觉得影响了他的决定权，这点很少人能够做到，他懂得感恩。
回到家都快十一点钟，明致已经睡着了。我换了衣服躺在床上，身上带着一股归来的寒气，抱着他的时候他不自觉的瑟缩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回了来啊。”
我吻吻他的额头，把他被子盖好，于是明致又睡着了，看着他的脸，我总觉得这几天忽略了他。让他打那么多次电话来，却一次都没有去他的工作室看看。
我带着这样的遗憾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已经八点半，快迟到了，明致做了早饭，坐在我床前揉着我的太阳穴，“昨晚很累？”
“还好……”我懒洋洋的享受了一会他的服务，起身穿衣服。他帮我选了西装和领带，又大咧咧的挤进浴室，和我共用一个卫生间，男性情人就是这点好，不需要关着厕所门做事，节省了时间和空间，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好避讳的。
吃过早饭，我和他说，“今天我去你工作室看看。”
“你今天没什么事吗？”明致眼睛亮起来，脸一下子带上笑容。
“我是投资你工作室的大股东，开业这么久，都没认识一下手下人，岂不是说不过去。”
他斜了我一眼，“原来你也知道啊。”
这是在怪我最近没理他？我一下子笑起来。搂着他，“对不起宝贝，最近实在很忙……”
他把我的手从他腰上拿开，啪嗒啪嗒的汲着拖鞋走进厨房，把碗筷收拾到一边，我自觉的闭了嘴。明致出来倒没有不高兴的表情，换了件干净的t恤，拉着我道，“走吧。”
从他开办工作室以来，我一直只在外面看了几眼就离开，没有真正到里面去，但今天进了他的工作室，才知道他为了这件工作室花了多少心血。每一个盆栽和布景，处处透露着用心的意味，背景墙是全白色的，配有绿色的座椅和装饰品，墙壁上还有油彩的风景画。不像一个冷冰冰的办公室，倒像是家居大厅，我四处转了转，他眼角的余光追随着我，脸上又带着忐忑和期待，“怎么样？”
“很不错。”我轻声道。“你很用心。”
于是他笑起来，那个笑容干净又漂亮，和我最初遇见他的时候别无二致。按理说人入了社会，在某种程度都会变得精明市侩，这是一种成长，我并非鄙夷这种成长，只是觉得少年时候的青涩浪漫更有味道，而明致正是如此，他如同和璞玉一般，在时间的历练下沉淀下来，我想，他总能给我惊喜。
我心软了几分，“不介绍一下你的成员给我看看？”
他拉着我去会客厅，一边在我耳边替他的同伴们讨要人情，“都是些初出茅庐的年轻学生，你不要给他们太大压力。”
“怎么会。”我摸摸鼻子，“我觉得我最好说话了。”
明致招收的团队有六个人，五个男生一个女生，都很年轻的年龄，加上明致自己也相当年轻，说话做事都很随便。只有我一个人西装革履，往那里一站，让他们感到十分拘束。
这时候明致拍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站在我身边，一只手搭着我的肩膀，“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合伙人，肖楚肖先生，明天工作室的资金由他提供了百分之五十，也算是大家的另一个老板。”为了避免这些人对我和明致的关系产生不好的联想，他只说我为工作室注资百分之五十，这也是我建议他这样对外公布。他人情世故不如我精通，却也知道人要懂得藏富，因此很是配合。
我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就没有再开口，我不了解软件这行，多说也无益。接下来，明致又对他们说了一些来源于我的帮助，引得各位都十分感激的看着我，实际上他们不该感谢我，是明致给他们发的工资，他给这些人的待遇都很不错，要是我本人做主，才不会因为对方年纪轻就这样照顾他们。百无聊赖中，我的视线在这些人身上来回打转，忽然瞥见其中一个女生一直在不着痕迹的偷看明致，而他还没有察觉，兴致勃勃的和他们讨论下一步的工作……那一瞬间，我心里几乎是警铃大作。
一回到他单独的工作间，我就把他抓起来严刑逼供。搞软件的人很少有女性，优秀者更是少有，他怎么会让一个女生跑到这样一个充满专业性质的工作室来？
我没有歧视女性，只是觉得比起需要温柔对待的女人，男性的员工更可以往死里压迫。这样是我一贯经验，经验来源就是小万，赵凯奇和已经调任家怡的钟秘书。
明致对我解释，“莉莉是个很优秀的姑娘，她是我们工作室的接待员，能言善道，很多客户开始只是抱着询问的心态来工作室，由她接待后才决定尝试。对于这些单子，莉莉她功不可没。”
我十分不满，“都‘莉莉’了，这么亲密的称呼，你把她到底当做下属还是朋友啊。”
明致觉得我有点无理取闹，一直忍笑个不停，“好，是郑莉莉小姐，我改口……不过毛主席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也是为了我们工作室的广大光棍着想啊。”
我把他抓进怀里，“你是光棍吗？”
他吃吃的笑，“不是不是，别挠我了，哎呦……”
我把他亲了又亲，直到他嘴唇又红又紫，才放过他。明致眼睛亮晶晶的，“你是在吃醋？”
我没有吭声。
他总觉得我在外面太过招人，却不知道自己也是一样的，美好的东西总是招人垂涎。明致性格温和举止良好，长相又十分符合审美，当然是时下那群小女生喜欢的类型。对此，我比他更为担心。他这个笨蛋，总是不懂我的心思，我吻了吻他。

37、

他反手搂着我的肩膀；“没必要吃醋，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我笑了笑，“我当然知道。”
他眯起眼睛，“其实我比你担心多了；你身价高，长得又帅，怕是勾勾手指，就有男人女人喝入狂蜂浪蝶一样的朝你扑来吧。”
我被他逗乐了，“狂蜂浪蝶？我吃得消吗？”
明致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样的。”见我不肯承认，他又补充；“乔欣都和我说了，那个叫什么kevin的调酒师是你的皮条客；专门介绍一些像selina一样的美女和帅哥给你……”
乔欣！这个死丫头！几百年的事情还拿出来说！我又尴尬又没办法否认，我完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有联系的。我觉得我有必要把明致盯得更紧一些。
连忙解释，“你怎么能和他们相提并论，你是不一样的。”
明致轻轻的道，“嗯，你对我也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成功取悦了我，让我露出一丝笑意，他又讨好的蹭我的下巴，头发软软的触感磨砂着，像头毛茸茸的小动物。我实在不想在这时候离开他，只是这时候该去参加爱仕达的招标会，必须得走，不能享受这一刻他带给我的宁静，着实有点可惜。
我意犹未尽的松开他。明致伸手替我整理衣领，抚平西装上面的皱褶，我搂着他的腰看着他的动作。做完这一切后，他想凑上来吻我，然在这时，忽然一阵铃声滴滴答答的响起。
我们两个的视线同时集中在声源地——我的口袋上，原来是我的手机在响。掏出一看，屏幕的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没有多想就接起来，结果那个人是莱恩·卡罗林。
“肖楚。”对方笑语盈盈，“我已经在会场了，可是等了你很久，你都没来，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招标会的开场，你千万不要迟到。”
“卡罗林先生。”我顿了顿。“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卡罗林轻笑起来，“我知道啊，不然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呢？”
我挑眉，“我不太明白。”
“肖楚。”卡罗林再次叫我的名字，他沉吟一下，“我很想和你做朋友。”
明致好奇的靠在我身上偷听，当听到对方这样说的时候，他脸黑了，隔着衬衫偷偷拧我的肉。我一只手把他按住，对着手机那头说，“卡罗林先生，如果招标会成功的话，我们会是成功的合作伙伴。”
卡罗林道，“不错，商业伙伴是我们的首选，可你不觉得朋友可以做的更多吗？如果可以，我很希望能交你这个朋友。”
“哦？”
“肖楚，朋友之间是信任互助的，哪怕对方一无所有，你都敢为他投资，就像你为白家那位少爷做的一样。”
我这下有了点感兴趣了，卡罗林竟然还知道白国栋，“可是我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白家少爷能让我这么做，是因为他有那个资本，你明白吗？”
他声音波澜不惊，“我知道，不过我也有一个计划，如果你愿意听我说，招标会结束后，我在会场的二楼等你。”
我答应了，卡罗林这番态度，肯定和昨天听到的事情有关，他本来想在中国市场压我一头，现在却主动要和我合作，能在短短一天时间内改变想法，这个人有点意思。
我正想在想事情，明致忽然从我手上把手机抽走，我低头看他，他面色已经黑如锅底了，“这又是谁？”
我想起刚才卡罗林的对话，难得有些心虚，刚才还让他离那个莉莉什么的远点，现在自己就主动答应人家，不过卡罗林只是说话奇怪，本意并不是想要和我有什么特殊发展，这两者有本质区别，我指出这一点后，明致嘴里不停嘟囔。“你就狡辩吧。”
我又亲亲他的嘴唇，“我走了。”
他把我送出去，没有惊动工作室的人，直到看到我上车才回去，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他也是很忙的。光我刚才进去时候，他书桌上摆放的几叠资料就可以知道那是怎样的工作量。
我坐进车子里面，小万已经等一阵子了，正在看手机，我问他，“卡罗林昨天出了什么事。”
他立刻把一份英文的商业报纸递给我，同时说，“昨天是卡罗林家族长子三十岁的生日，卡罗林老先生宣布把家族企业百分之十的股份移交给长子，这个消息比较突然，所有人事先都没有得到消息，莱恩·卡罗林大